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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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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确是残酷的,的确是令人倍感无奈和凄凉的,可是芸芸众生之所以在每日的奔忙和艰难中坚持,不就是因为心中还存留有一份对未来的美好祈盼吗?他愿意再次用他的成全保护好他们心中所存的那份祈盼。他们不应该承受为爱神伤的遗憾,他们理应继续走下去,他们理应得到幸福!
萧天一直盯着裘岩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他依旧站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再次回到病床旁,萧天的心境已经和第一次进来时很不一样了。
裘岩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因为失去宛云而变得过于患得患失了。幸福没有那么简单,但也不一定就那么难。她现在的确痛苦难过,但分开后她会不会像裘岩说的更加痛苦?只要我自己确定我的确是爱她的,并没有只把她当成是一替身,是不是因为宛云的原因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上又有谁可以拿一台仪器来化验爱情的准确成份应该有哪些才是最好的呢?
瓶里的药水就快要滴完了,萧天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护士很快来到了病房中将采月的针头拔了。采月依旧在熟睡中,萧天没有叫醒她。
坐在床前守了一会儿他就困了。这几天他不仅没怎么吃也没怎么睡。于是他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将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居然就这么地也睡着了。
采月慢慢醒转,她是饿醒的,今天一天她都没怎么吃饭。
眼睛慢慢睁开就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在手里。她一扭头就看到了头趴在床前正睡着的萧天。她不禁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向他的头,将手指插进他乌黑的头发里,顺着他头部的轮廓梳理着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柔软且微微有些自然卷,非常漂亮,这让原本帅气十足的他更多了一份骄傲的资本。只是他自己对此很是不愤,说别人想直发就直发,想要卷发就去烫一下,而他不管愿不愿意,每天都得顶着这一头的卷发。别人想丑就丑,想漂亮就去整容,而他每天却必须戴着副墨镜小心地把脸遮起来,仿佛他的帅有多么地十恶不赦。
她就笑他矫情不知好歹,要么就骂他自信暴棚,小心天理不容。
他们晚上时常相拥着一起睡去,但她却很少有机会在他睡着以后好好地观察安静睡眠中的他,因为她常常先他而睡着。此刻她轻轻地为他梳理着头发,这才注意到虽然他才刚刚三十出头,可是他乌黑的头发里却已经隐约夹杂了少许的白发了,尤其他的鬓角更是微微有几丝闪亮的银色。
他还这么年轻,正值一个男人生命中最耀眼的年华,怎么会这么早就有了白发了呢?
她的眼睛微微地泛红了。你的身上究竟负担了多少秘密和重担?你的白发里是否有几根就是因为我而生的?
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的一根白发上:这个男人是爱我的,这个男人也是我所爱的!我的确做不到无条件信任他,可是我又能信任别人多少?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人,又哪来完美的爱情?既然千万人中我们相遇了又彼此相爱了,我又为何要勉强自己和他把原本美丽的爱情变成如负担一般?
只是一份简单的爱情罢了,生活本已不易,为何还要人为地让她变得沉重和复杂?我总是计划着未来,可是眼前或许才应该是我最应该珍惜的。
人生苦短,爱情存在一天就快乐一天,不好吗?如果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他不爱我了,或哪一天我自己觉得两人相守真的只剩负担了,那我们都彼此坦然地离开对方就可以了,这样不好吗?
萧天虽然很困,但长期养成的职业性的警觉还是让他立即就醒了过来,他将头抬起就看到了采月满是心疼和柔情的目光。他笑了一下,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轻轻枕着她的手又将眼闭上了。
“什么时候醒的?”他闭着眼轻柔地问道。
“才醒了一会儿。”她眼中的神情越发温柔,也轻柔地答道。
“休息好了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嗯,休息好了。你是不是很困?”刚刚他抬眼的瞬间,她看到了他满眼的红色血丝,这几天他一定没怎么睡好。
013 打翻醋坛
他的疲惫很明显:“嗯,这几天的确没怎么睡好。”其实不是没怎么睡好,根本是没怎么睡。
“那躺上来好好睡会儿。”她很自然地邀请着他,仿佛之前两人间的一切挣扎和纠结根本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不了,我就这么坐着就好。”他睁开眼抬起头举起她那只被自己握住的手,伸到自己唇边温柔地吻住,仿佛她的自然本就是自然的事。
他下巴和两鬓两腮全是乌青的胡茬,让他的脸看起来很是憔悴,却也同时更多了几分男人别样的野性和粗旷。他将她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交叉,不断地用唇和脸磨蹭着。
她的手被他这样掌握着,磨蹭之处的皮肤因为靠近他的唇边感觉热热的,又因为他硬硬的胡茬痒痒的。他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起来,从椅子坐到了床上。
采月也慢慢坐起,靠在了他的怀中。慢慢地,他开始非常轻柔地吻她。吻着吻着采月的眼泪流了下来,眼泪流到唇边,慢慢渗入嘴里,咸咸的、涩涩的、苦苦的,但吻却是甜甜的!两人用自己的吻含化着眼泪中一切的苦涩。
安静中突然传来咕噜咕噜很不合气氛的声音,两人忍不住都轻笑起来。
“这么饿?”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今天没怎么吃饭。”
他其实也是,“医院里的餐你一定不爱吃,我去外面给你买,等着。”说着他就要起身。
“不了,我不想呆在医院。”她拽住了他的胳膊。
“可你还病着呢,烧都还没全退。”
“这点烧对我不算什么,从小到大我没事都要发几回高烧,早都习惯了。”她说的是大实话。
萧天看着她微微有些发青的脸色,心疼地用手捧着她的脸,因为高烧,她的嘴唇有些发白和干裂,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润泽。
“以前没人宠你,所以不算什么。现在有我在,你就是打个喷嚏也是大事,懂不懂?”
她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见她如此,他越发心疼地把她搂进了怀中,“所以以后你要给我一项特权,就是不管你是身体不舒服了还是心里不舒服了,你都必须允许我守着你,照顾你,不许对我说‘不’!”
她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腰。他一直就是这样,明明是关心她疼爱她,却总是做出一副凶凶的霸道的架式。
“带我去你别墅吧,我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而且我这会儿头已经不怎么晕了。”
他呵呵呵地笑起来:“嗯,这个理由可以通过。医院哪里比得上我那里舒服。”
他笑时,她感觉到他的胸膛所发出的共鸣,这种熟悉的感觉好美妙!
两人走出医院的路上,萧天给肖灵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采月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体温依旧还是有些偏高,还需要在医院观察一个晚上。他会一直陪着她,确认她没事后就会送她回家,让肖灵不必担心。
肖灵听到女儿的身体没事了,就放下心来。可是放下采月健康的事,肖灵又开始为女儿感情的事发起愁来。不是裘岩陪着月月的吗,怎么现在成小天陪着月月了?难道裘岩不喜欢女儿,所以故意在这个时候回避单独陪她,还把小天一起叫来?怎么会这样呢?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别墅里,李姐因为接到萧天的电话,临时多加了两道菜。等萧天和采月走进别墅时,餐厅的桌上正热气腾腾地摆着五菜一汤。这样的环境和待遇的确不是医院里能有的。
李姐刚好忙完正解着围裙,见两人亲热地互搂着从外面走进来就很开心地笑起来。这几天看到萧天那样地把自己关在房里,闷声不说话,闷头不吃饭,又不见他像以前一样当着她的面给采月电话说些小情人之间的甜蜜话,就估摸着两人又在闹了。今天看样子这是合好了。
“采月小姐,您来了!董事长今天看来是可以好好吃一顿饭了。”
采月一听李姐这话就知道一定是这几天萧天没好好吃饭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要好好吃饭!”她心疼地叨咕了一句,忘了她自己这几天也没怎么认真吃东西,只是因为裘岩盯着她,她才勉为其难怕他责备所以多吃了些。
“你才知道?以后你得对我的肠胃负责,知不知道?”萧天的话里有些小委屈,更多的却是甜蜜。
“你不吃饭还得我喂你是不是?”
“你可提醒我了,今晚上这餐饭就这么来了。”
“你还真敢开口!”
李姐在一旁就那么笑咪咪乐呵呵地看着两个冤家甜蜜地拌嘴。两人一来一回几个回合终于意识到吐口水喂不饱肚子,于是双双洗了手坐下吃饭。两人都是饿到不行,这回都是真的认认真真规规矩矩地吃完了饭。
吃完饭萧天再次探了探采月的额头:“嗯,打了一下午点滴,烧果然退得快。这会儿感觉怎样?”
“好多了,这会儿没觉得自己有病。”她这回的病其实主要是心病,刚刚饱饱地吃了一餐,这会儿精神确实与白天时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两人就上了楼。虽然采月自己说好了很多,但萧天还是让她乖乖在躺在床上养着。他陪着她继续聊天。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采月靠在萧天的怀中,心中很是歉然。
“不是!是因为做我的女人的确不容易。”萧天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以后你要是受不了整天担惊受怕、受不了自由被限,你可以和我闹和我吵,只要你把气发出来。只是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怀疑我会和哪个女人在床上滚,或是像狗一样咬某人了。”
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敢说你就没和哪个女人在床上滚过?老实交代,除了我,你和几个女人滚过?”
采月想像着萧天应该指咒发誓说他没有,没想到他居然很认真地掰着指头算起来:“糟了,十个指头不够用,不然我把脚指头也用上吧?”
她沉默了,定定地看着他。她真的很难过,就算是认识她之前发生的事,她也做不到一点都不在意。她承认她就是这么小心眼,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看着她眼中晶晶亮在打着转,萧天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性子的确坚韧,只是免不了也是一颗女人的玻璃心,连他以前的旧事她都如此在意,而且她显然依旧不信任他,依旧认为他是个乱来的男人。看来,以后不能再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了。
他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个小气包!醋坛子一打翻一条街都是酸的。”停了一下,他的语气变得轻柔了不少:“我说过,以后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你得负责把我喂饱。”
她突然猛地一个翻身,与他面对面。他没思想准备,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就那么近近地盯着他看了足有一分钟。她眼中的晶亮还没完全退回去,只是眼神却慢慢地在变。
“负责把你喂饱是吧?”她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像只猫一样地跪着翘着臀,那身姿那声音说有多妖就有多妖。
萧天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她。
她又凑近了他些:“你有过的女人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是吧?嗯?”她像只母老虎在嗅猎物一样,语气里是满满的危险和威胁的味道。
萧天又一愣,难道这丫头不玩聊斋,又想改玩野生世界了?
“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和哪个女人眉来眼去,信不信我会拿把刀阉了你?”她说得咬牙切齿。
就算是无条件信任也绝不等于无底限纵容!信任的前提是彼此对彼此的忠诚,而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虽然这次邹采越的事的确是她愚蠢轻信,但她还是觉得她有必要让萧天知道她对背叛这件事的态度。
萧天眨了眨眼:“不用那么严重吧?只不过是眉来眼去而已,又不是真刀真枪,要不要那么血腥暴力?”
她嘴角撇了撇:“还只不过眉来眼去?想当初我就因为看了你一眼就成了失足少女了,你还想要勾搭多少像我一样的无知少女,啊?”边说她边单手食指顶住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勾。
“拜托,就你这样的也算无知少女?想当初我可是被你耍得呆在女厕门口像个傻子一样让人帮我捎卫生棉给我老婆。”
“怎么着,到现在还记着我的仇呢?”
“不记了。”
丫头的脸上有点满意的神色了。
“卫生棉没送进去,别的进去了,我还记什么仇呀?”萧天嘴角一勾,邪笑起来。
“我掐死你!”她伸出双手作势就去掐他。
他双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我说过很多遍,我很乐意死在你手里,可不是这么个死法!”
她见到他眼中有星星之火,她以为这火很快会成燎原之势,不想他自己把火给掐灭了,“我现在去放水,早些泡完澡早些睡,你现在病着,休息得好才能恢复得快。”
014 同类相吸
她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好”。
水放好两人一起泡在了浴缸里,水温微微偏热,白白的雾气上腾,舒服得令人昏昏欲睡。
“萧天。”采月斜靠在萧天怀里闭着眼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萧天也闭着眼,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只手搭在浴缸的沿儿上。
“我是个很小心眼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心里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又和别的女人好,可以吗?”
萧天想说,有了你,我不可能再去爱别的女人了。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了她也未必能心里相信,或许顺着她答应她反而让她更安心。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停了一下,他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我是真的很爱你,很想陪着你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有些自嘲的样子:“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不相信人性、更不相信命运。谁知道呢?我不想我和你最后变成只有敷衍,如果没有爱了,至少我希望我们可以是坦诚以待的。”
在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时,她就已经知道要通过每天陪跑这种方式来检验人的情感的长久性。事实证明,所谓的“永远喜欢”在每天平淡的陪伴中都会变得脆弱甚至是消亡。
听过看过太多的背叛与分离的故事,班上不少同学的父母也是离婚的,所以她对爱情从来就不敢抱着太高的奢望值。所以遇到他以后,她既想靠近他、拥有他,却又一直小心地提醒自己,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萧天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别再为难自己了,既然我无法说服你相信我、相信未来,至少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心爱着你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两人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我找过欧阳晴。”
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他当然知道她找过欧阳晴,而且知道她为什么找。
她目光微微有些失焦地望着一块浴室墙壁上的艺术装饰砖,有些悠悠地说道:“她…真的很好!”
萧天又是一个“嗯”,他不想否认采月对欧阳晴的评价,一是因为他也认为欧阳晴真的很好,二是因为他如果否认采月反而会认为他是心虚。
他的另一重身份相关的事因为纪律不能告诉她,林宛云的事因为担心现在的她反应过激,也一直瞒着她,所以除了这些涉及原则的重大事项外,别的要紧事他都想尽量对她诚实,否则他凭什么让她信任他?
“为什么不是她?”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这个问题压在她心里好久了。
萧天微微昂起了头,仿佛在思考,但好像没结果。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好多遍了。和这一次思考的结果一样,没结果!
“我如果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敷衍你?”
她想了想,回道:“不会。”
就像妈妈和死党刘艳红都极力希望她选择裘岩,她也认为相比萧天,其实裘岩更会是一个几近完美的丈夫,但她偏偏一根筋地就是要爱萧天。至于原因,说起来好象是因为她先遇上萧天又先爱上了萧天,但其实真实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在她以为这个问题就这么要过去了时,萧天突然又加了一句:“或许,是因为她太好了吧?”
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个答案是什么意思。只是很快她想起了“颜”秋冬新装发布会那个夜晚裘岩对她说过的话:“难道我的好在你这里反倒成了我的不好了么?”
她靠在萧天的怀中,在心中把裘岩的话重复了好几遍,仔细咀嚼的品味着。然后她想她有些懂萧天的话和他对欧阳晴的复杂情感了。
他搂着她左肩的左手在她的肩头轻轻地不断地摩挲着,那里不再是光滑的皮肤,因为他曾经的重咬和故意的舔舐而变得微微有些凹凸不平,这样的伤痕若不轻过特别的处理在身体上就是一生的印记。
爱情需要理智的不理智,只有现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可以一再地摧毁他用理智构建起来的冷静,又一再地的引动他不理智的疯狂,一再地勾起他压制又压制的渴望,不仅来自身体的渴望,更有来自心灵深处的爱与被爱的渴望。
他的确因为林宛云而对采月有着异于常人的情愫,但更因为他和她本质上是同一类人,都是带着偏执的要强、包裹着坚强外壳的脆弱、因为极度的不安全感而神经质、自欺欺人的彷徨,还有,常人难及的超越死亡和痛苦的勇气,或者说是固执!
她的固执,那种死都不肯妥协的美丽的固执,连她自己都还未完全意识到的固执!
所以他们总是不断地自伤、又彼此伤害,可是也单单只有彼此才能为对方疗伤!
“爱我,狠狠地爱我!”他突然低低地念了一句,却并没有看着她。
她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奇怪地扭头看向他。他微微低着头,双眼看着浴缸中平静的水面。他的侧脸从来都让她更加地迷恋,少了几分妖孽的美,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爱我,狠狠地!”他再次低低地说了一句,还是没有看着她,还是只看着那平静的浴缸水面。
这是带着命令口吻的哀求!他做不到看着她的眼睛发出这样的哀求!他想她会明白!也只有她能明白!
她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刚刚他自己掐灭的火,现在他却要求她再次点燃。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她。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平静下面渴望暴发的风暴、冷静后面搅缠的哀痛,还有寂寞深处无人能知的寂寥,更有男人放下自尊后的无助与恐惧!
他把他能放下的所有伪装都除去了,他把他能敞开的所有脆弱都向她呈现了。
她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她俯下身主动吻住了他,热烈地、深深地、狠狠地。
浴池的水不再平静,如同他们的心湖一般荡漾翻腾不止。雾霭一般的水气不断上腾,如同是爱的意念在水中不断升腾。水花不止息的飞溅中,是爱的火花在肆意绽放。
喘息和吟唱是来自身体深处快乐的纪念,更是心中累积的苦痛的释放。伴着身体的疼痛生发出极致的快乐,如“恶之花”在与罪恶与欲念的争斗中幻化她独特的圣洁的美。
大脑一片空白思考完全停滞,让她觉得时间也停滞了。重新醒来时她依然在萧天的怀中,只是两人已一起躺在了床上,身上是轻柔又温暖的蚕丝被。
“我刚才……?”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气若游丝一般。
“嗯,你晕过去了。这会儿觉得怎样?”他伸手为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这头发虽然他刚刚帮她吹过,但微微还有些湿。
“好累。”
萧天轻笑了一声,“运动了那么久,当然会累。”
她这会儿也实在没力气握拳捶他,就只是和他一样微微含羞地轻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道:“丫头,抱我!”每次他特别疼爱她和宠溺她时,不是叫她“宝贝”,而是叫她“丫头”。
她将胳膊从萧天胳膊下穿过,绕在他的腰上,又紧了紧。
“丫头,我爱你!”不亮的卧室暖色光中萧天的双眸如幽暗世界里的明灯一般,带着温暖和眷恋看着怀中的她。
她凝望向他,嘴角微弯,轻声回应:“我更爱你!”
他满足地将头往她怀里靠去,贴紧她的胸口又蹭了蹭。他的头发搔着她的皮肤有点痒痒的,她调整着自己的身体让两人可以更舒服地紧贴在一起。他没再动了,看来现在这样让他很舒服。
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过了不一会儿,他就这样地在她的怀中睡着了,发出比平时要响些的鼾声,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怎么睡。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在无光的夜里一个人睡,因为一个人时他才不需要防备。有了她以后他却害怕再一个人。他经常入夜潜入她的香闺,天不亮又离开,其实并非是一定要与她亲密,而是有她在他的身边,他才能真的睡得安稳踏实。
见他一下子就睡着了,她才知道原来他刚刚一直是忍着强烈的睡意在等着她醒来,等着对她说他爱她,也等着她对他说她爱他。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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