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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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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紧地贴着墙,手死死地按在墙上,手指甲像是想要抠进墙面里去。她感觉,她贴身的内衣、尤其是内裤有些发潮了。
  孙力还在地上挣扎着,他的血汩汩地往外流着,地板上仿佛血流成河了一般。采月的皮鞋也已经在血水中泡着了。
  采月闭上眼,快速地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她有些费力地蹲下来,“孙力,你的血型,快告诉我!我马上打120。”
  孙力艰难地吐出两个音:“ab”
  采月颤着双手快速地从手提包中取出了手机,拨通了120。
  “你好!玉风路凤鸣居6栋602有人受重伤,正在大量流血,伤者ab血型,需要立即输血急救!一定要快!越快越好!”
  然后,她挂掉手机,从客厅茶几下那个家用的小药箱里,找到了一小瓶的止血药粉,还有一些包扎用的医用纱布。
  她将止血药粉全部洒在了孙力那正在大量流血的恐怖伤口上,又将杀过菌的医用纱布展开叠成几层,盖住了他的伤口。然后又跑到洗手间找来了两块毛巾,将毛巾用力地压在了伤口上,又拿起孙力自己的手压在了毛巾上。
  “孙力,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欧阳振军的人恐怕很快就会到了,我必须马上走!120也很快就会赶到,你会没事的,撑住!”
  说完,她就迅速地站起,快走几步就打开了大门。刚要冲出门去,她又回头看了孙力一眼。孙力也正费力地扭着头,眼睁睁地看着她,那眼神复杂而悲戚。
  026 局中局
  “一定要撑住!”采月说完最后一句,就冲出了门。
  为了方便120赶到后,可以最快地救治孙力,采月没有把门锁上,就只是虚掩着门。
  电梯下到了一楼。电梯门一打开,她再次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立刻赶到小区门口接我!”
  电话中是一个男声:“好,车牌侨a56038,一分钟后到达目标地点。”
  采月刚冲出电梯不久,6楼楼梯安全出口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身着维修工人的工作服、身背工具包的男人,直接朝602的大门走去。
  这个男人身材魁梧,头戴一顶脏脏的棒球帽,帽沿压得极低。到了602的大门前,发现门未锁,他直接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602的大门之后,孙力正躺在地上,脸上是痛苦至极的表情。他的双手正死死地捂住伤口。靠近伤口处的部分毛巾已染成了红色。
  虽然采子为孙力的伤口洒了止血药粉,但对这样恐怖的伤口,那些药粉顶多只能是减缓失血的速度。
  那进门的男人见到地上一片狼籍、血流成河的惨况,先是一愣,随后快速地就将门锁上了。
  他从工作包中取出手套戴上,蹲下来在地上找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碎玻璃拿在了手中,然后冲躺在地上的孙力笑了笑:“我来让你早些结束痛苦吧!”
  孙力双眼露出惊恐之色,奋力却虚弱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工作服男人的声音是毫无起伏的冷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孙力惨然地笑起来。
  小心翼翼地准备了那么久,他却还是落在了欧阳振军的手中!
  等待了那么久,他一直渴想的女人,却终究还是没有得到!
  “果然…好手段,欧阳…振军,你好…好…狠!”
  约采月时,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他还是存了一丝侥幸。他想,现在应该还不到欧阳振军对他下手的时候吧?情况还没有危机到那个地步吧?
  男人面无表情地拿起了碎玻璃片。
  一分钟后,男人打开门,离开了。离开前,将门锁上了。
  屋内,离孙力不远处,那条龙鱼还在继续地扑腾,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孙力安静地躺在自己的血水中,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随着这些血,快速地流出自己的身体。
  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眼中慢慢地涌出一些眼泪,然后,顺着眼角滑落。
  采月走到小区门口时,看到了海子的车正停在不远处。同时,一辆立着空车灯的出租车也正从不远处驶来,车牌正是侨a56038。她没有朝海子的车去,却朝那出租车快走了几步,并立即伸出手拦下了出租车。
  一上车,车后座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王阳。
  从裘岩那天告诉她,中纪委应该很快就会启动对欧阳振军的调查,采月就已经想到,欧阳振军很可能要对她下手了。所以,接到孙力电话后,她给海子打完电话,立刻就给王阳也打了电话。让他在这里接应她。
  在这个时候,能让她信任,又与萧天无关的人,她也就只能想到王阳了。而且,自从王阳向她表白过后,她与王阳见面的次数也不像和刘艳红那么多。她想,欧阳振军的人,应该怀疑不到他。
  “采月!你没事吧?”采月一上车,王阳就担心地问道。
  此刻的采月,额头上已全是虚汗,双颊扉红,呼吸急促,眼神也微微地有些涣散了。这表示,药力已经越来越强地发挥作用了。
  “我没事!师傅,去城西静园。”采月的声音明显地带着喘。
  出租车司机很是不乐意,也很是诧异,“大晚上的,小姐您要去墓地?”
  “师傅,我马上要离开本市,想在离开前,再去拜祭一下我父母!”
  “好吧!”司机不再多话,朝落枫大桥驶去。那是从这里通往城西静园的必经之路。
  采月颤着手从手提包里取出了那个u盘,还有她一直用来与海子联络用的专用保密手机,很郑重地都交给了王阳。
  “王阳,时间不多了,所以没办法对你详细解释这件事了。这个u盘非常非常的重要。求你一定帮我亲自交给一个人。但你最好不要看里面的东西,因为那对你没有任何益处。这个手机里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就是我要你把u盘交付的人。记住,一定要你亲自交到这个人的手里。”
  艰难地说完这些话,采月已难受得将自己的外套扣子全解开了。她感觉浑身像火一样地在烧,她嘴里渴得难受,同时却又感觉到身体下面完全地湿了,她好想用手去抠,她也好想抱住王阳。
  王阳把两件东西,都小心地放进了自己的包中。
  “我记住了。我一定会按你说的,把东西亲自交到那个人的手里。可是采月,你现在的样子不对。我要立刻送你去医院才行。”
  不等采月回答,突然,身后传来了警车鸣笛示警的声音。夜色中,这闪闪地警灯格外地刺眼、警灯鸣音也显得格外的刺耳。
  王阳有些惊讶地看向采月。
  采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尽力地抵抗着那越来越强的药力,一把紧紧地抓住了王阳的胳膊,看着他。她的眼神中有巨大的痛苦,却依旧努力地保持着清澈和平静。
  “王阳,你相信我吗?”
  王阳坚决却又急急地道:“我当然相信你!”
  “好,那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我!只记住我刚刚的话,一定帮我把东西处理好。”
  王阳看着采月,在车上等着她时,他就已经明白了许多的事。他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因为萧天?”
  采月难受地点了点头,“是,但又不仅仅是!”
  “真的值的吗?”王阳又问了一句。
  采月没有犹豫,回答得很肯定:“值得!”
  王阳点了点头:“好,只要你认为值得就好!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采月的双手抓王阳抓得越来越紧,她的眼神因为药力的作用,越来越涣散。只是,此刻她的眼却变得凄迷了,眼中也涌出眼泪来。
  “王阳,真的谢谢你!一直以来,你总是保护我、不遗余力地帮我,我…”
  王阳小心地伸手,为她擦去了眼泪。
  “又说傻话!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字吗?感情如果是付出了就一定要回报,那还叫感情吗?和你现在做的一样,我认为自己做的,也是值得的!”
  落枫桥已在眼前。出租车随着车流驶上了大桥。夜色中,桥上的灯光如七彩的彩虹一般装饰着长长的桥体,成为本市有名的标志性夜景。
  桥的前方,远远地也传来了警车刺耳的鸣笛之音。
  采月的身体明显地颤了一下,然后又向身后看去。身后的警车在车流中正快速地朝出租车逼近。
  她闭上了眼,在心中迅速地权衡了一下眼前的情势。睁开眼后,她冲司机喊了一句:“师傅,停车!”
  出租车司机微微扭头问了一句:“小姐,你不去静园了?”
  “师傅,谢谢你!我临时改主意了,不去了!这是车钱!”采月从包里掏出钱包,拿了厚厚一叠百元大钞,递给了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将车在桥边停了下来。
  “不用了,这位老板已经付过钱了,而且您这钱,给得也太多了。”
  采月坚持给:“师傅,您还是收着吧!我知道你们跑出租的,挣钱很不容易。另外,我求您件事,一会儿我一下车,请您把空车牌再立起来,好吗?”
  那师傅犹豫了一下,接过钱,点了点头:“我看得出,你们都不是什么坏人,而且我也不想多事。”
  前后的警车越来越近,采月收起钱包,将手提包拉链拉好了。这包从她进入孙力屋内,直到现在才被重新拉上。
  “有水吗?”
  采月的双手紧紧地抠住了车座的垫子。她只觉得身下像有许多的小虫,正在疯狂地啃食着她,好痒好痒。她的身体在疯狂地叫嚣着,她需要男人!
  王阳连忙递过来半瓶水。因为一直在车里等,他才准备了这瓶水。
  采月像饿死鬼见了面包一样,双手抓过水来,拧开盖,一口气全喝光了。
  春节刚过去不久,现在的气温只有十度不到,半瓶冷水喝下肚,令采月的不适稍微地缓解了一点。
  她最后望了王阳一眼,“王阳,小心不要让警察发现你。还有,记住,那东西绝不能落到那些警察的手里。”说完,她迅速推开了车门。
  “采月!”王阳伸手想要再拉住采月。
  采月回头轻声说了一句:“快走!”然后,迅速下了出租车,并关上了车门。
  她现在正好处于桥的中断位置。她迈上了大桥的人行道,看着出租车随着车流再次缓缓启动,慢慢地离开了。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她看到离她不远处,海子的车也停了下来,并焦急地看着她正要打开车门。
  她连忙摇了摇头,制止了海子想要下车的行为。
  看到这前后夹击的警车时,她就已经确认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今晚之约,果然是欧阳振军布下的一个局中局。
  她现在很庆幸自己找了王阳,并让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来接她。只有这样,那u盘才能顺利而安全地被带走。
  027 唯一选择
  采月想,这个时候的孙力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孙力的那个u盘还在屋里,就算里面的数据会自毁,以欧阳振军的老谋深算,他也很快就能猜出一二来。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这些警察的手中。
  因为绝不能让欧阳振军知道,那些要害的证据已经被她成功转移了。否则,他会立刻将一切不干净的尾巴抹掉,并想到一切应对之策。到时候,要查他恐怕又要耽误不少时间,甚至是查无所查了。
  只有她和证据一起被毁,才能让欧阳振军彻底地放心!
  这一次欧阳振军设下这个局,恐怕是要把孙力之死这笔帐栽在她的头上了。到时候,她很可能会被当做要挟萧天的工具,让萧天继续按他的意思保持沉默,甚至是招供。
  海子他们当然有能力救下她,但现在要抓她的不是什么歹徒,而是警察,堂堂正正执行国家法律的警察。她不能让他们公然与警察对抗,因为那会让萧天和他身后组织的秘密因为她而曝光,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萧天曾对她说过,他的身份如果不是被国家允许,即使是他死,也是不可以说出来的。萧天宁愿用自己生命捍卫的机密,她又怎么可能使之被揭开呢?
  而且,眼下,恐怕也只有她出事,萧天才可能打破沉默,真正开始反击吧?因为他欠欧阳晴的情,她终于帮他还上了。
  所以,唯一的选择,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
  警车从前后两个方向迅速地靠了过来,并呈夹击之势,将采月围在了当中。
  桥上的车流因为警车而被阻,警车所在的车道上,慢慢形成了两条越来越长的车龙。海子的车就在靠近采月不远处的车龙之中。
  不少开车的人从车里出来了,见是警车堵着,也没什么人敢出声。海子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采月因为药力的作用,微微地弓着腰,身体艰难地靠在桥的栏杆上,急促地喘着气。她额头的汗越来越多,全身越来越无力,她感觉她就快要站不住了。
  这大桥有几百米长,两边空旷没有任何建筑,所以桥上的风很大。采月的长发在大桥的路灯下、被大风吹得像是在起舞。她的一半脸,全被长发缠绕覆盖着。
  被冷汗打湿了贴身的衣服,又被大风如此地狂吹,本就怕冷又依旧还在病中的她,全身都在簌簌地发抖。
  她抬起了头,看着头顶那黑沉沉的天幕。夜色里的天空,依旧是那么的高、那么的高。
  她的一只手依旧用力地撑在桥栏杆上,另一只手却费力地举起,颤抖着朝那天空尽力伸去。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不住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打湿了她的发。
  警察们都从车里出来了。有一个为首的警察手持一张逮捕证,冲采月喊话。
  “周采月,经调查,你为帮助惠宁小区事故一案主要责任人萧天脱罪,以绑架和恶意威胁等违法手段,逼迫龙云海承认不存在的违法事实,并直接导致了其人自杀的严重后果。现对你予以逮捕!”
  采月放下了她的手,将缠盖在她脸上的长发拔开,朝海子所站的方向看去,再次微微地摇了摇头,不许他妄动。
  海子的双手握紧了拳头,眼前的局势让他很为难、很焦急。
  约定地点的临时改变,使他原先周密的布局完全作废。采月不想他为她安全考虑而阻止她的冒险计划,又故意没有告诉他详细的房号。他又不敢贸然地联系采月,怕采月反而可能因为接他的电话,而引起对手的怀疑遭遇不测。所以,他只能等在小区的门口,密切观察可能发生的事。
  当看到采月从小区中冲出来,海子的车立刻就要上前。但采月明明看到了他的车,却还是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虽然他没有想明白采月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立刻意识到,出大事了。
  现在,警车前后夹击地将采月拦下,海子才明白,采月之所以没有上他的车,很可能就是为了不让他阻止她被警察带走?
  海子很想冲上去,可是不能!
  这与医院的那次枪击案不同,这里没有阿德斯这样的国际军火组织的头目,有的却是一个被法律认可要被拘捕的罪犯。这一次,他不能堂而皇之地阻止警察带走采月。
  警察出示完逮捕证,就掏出手铐要上前抓住采月。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采月在众目睽睽之下,暴发出她全身仅余的力气,双手用力一撑就坐上了不算太高的大桥护栏,然后毫不犹豫地后倒,坠入了黑漆漆、又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这一幕发生得好快、好突然。
  海子不好的预感刚冒出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警察们也呆住了。
  但这桥离河面超过了20米,未经特殊训练的人,从这么高的地方贸然地往水里跳,落水瞬间水面产生的强大阻力,会让人很容易发生危险,搞不好落水后就可能会立即昏厥。所以,没有人敢贸然地立刻就往河中跳,去追捕那女犯人。
  海子却已顾不了许多了。在采月坠入河中不几秒,他也很快跳入了河中。
  但是现在是晚上,河水中的能见度几乎为零,河水又深,想要找一个主动跳河寻死的人,谈何容易?
  天,渐渐地亮了。但天阴沉得厉害。
  这样的天气,总是特别容易令人感到心情烦闷。
  与萧天同号的犯人们如常一般醒来,却发现找不到天哥了!
  很快,看守所所长用颤抖的手,紧张地拨通了上级主管部门的电话:“萧天不见了!”
  立刻地,全市整个警察系统都被紧急调动了。
  当看守所里风声鹤唳一般地进行着严查时,在本市市中心的一间不大的屋子里,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屋子里安静异常,却气氛紧张。
  沙发前的茶几上,是一个女式真皮手提包,这正是采月出事时所用的手提包。包的旁边散放着包里的东西,还有一个文件袋和一条折叠得很整齐的浅蓝色手织围巾。
  采月的这个包恰好是那种密封性很好的款式,又很及时地被海子的人捞起,里面的东西居然没怎么被打湿。但是包的女主人却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沙发上呈90度而坐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海子,另一个不肖说,正是让整个看守所正到处在搜寻的萧天。
  海子双手紧握着,眼中是无尽的懊悔。
  “天哥,您狠狠地揍我一顿吧,这样,我心里可能会好受些!”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萧天双目通红,眼底满是血丝。
  昨晚,采月跳入河中后,海子和其他保护采月的组员们一直河上河中地轮番搜索采月。但直到凌晨,除了卡在河边權木丛中的包以外,他们毫无发现。
  海子知道,他必须立刻将事情报告给萧天了。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必须由天哥亲自来决定,
  萧天当夜就离开了看守所。
  对于他这样一个时常游走于世界各地、各式各样更危险和保卫更严密的龙潭虎穴的人而言,离开那座他已呆了好几个月、观察了好几个月的看守所,并不是一件难事。
  两人从凌晨到现在,一直就这么坐在这沙发上,已经坐了有两个小时没动了。在这两个小时里,海子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与案子相关的所有事,都对萧天详细地说了一遍。
  萧天自始至终,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即使是海子说到昨晚采月赴约,直到毅然跳下河中时,萧天也还是沉默不语。
  这样的萧天,让海子再次想起了十三年前林宛云过世时的他,也是这样的一句话不说,也是这样的双目通红。
  只是海子知道,这一次天哥的愤怒,恐怕只会比十三年前的那一次更大。
  因为那一次的凶手是十恶不赦的敌人,而这一次的凶手却是“自己人”,甚至正是他自己!那一次,天哥的爱人是被动地被害,而这一次,夫人却是为了保护天哥而活活地被逼自杀。
  “天哥,您别这样,您说句话呀!”看着如一尊塑像般的萧天,海子哀求地说道。
  萧天却依旧瞪着双眼,一言不发。
  海子从沙发上滑向地上,跪了下来。
  “天哥,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夫人!您怎么罚我,我都认!可是我求您了,您不能再这样了,否则…否则夫人就白白牺牲自己了!”
  萧天双眼闭上,身体突然就向后倒去。海子吓得连忙从地上起来,扑上前去扶住了萧天。
  “天哥,天哥,您怎么了?”海子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天扶住海子的胳膊,慢慢地重新坐了起来,这样的他,虚弱得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
  “你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萧天终于开了口,声音吵哑异常,和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判若两人。
  “不,天哥,您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走。您现在这样,我不放心,我要陪着您!”
  海子是怕萧天会因为过度悲伤愤恨而伤害自己。
  028 生离不能 唯有死别
  上次林宛云离开时,萧天就说要一个人静一静。 结果等大家再次进屋时,却发现萧天双手满是鲜血,头上也都是血。那是他用手在墙上捶、用头往墙上撞,自己把自己伤成那样的。
  萧天像个虚弱至极的病人一般,轻轻地说道:“你去吧,坐了一夜,我有些饿了。你去买些吃的来。”
  海子依旧担心和犹疑地看着萧天。他盯着萧天的眼神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还算平静,就说道:“好的,天哥。”
  海子出了房子,关上门,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小心而仔细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果然没有传出什么异响,但海子却越发难受起来。因为他听到的,是萧天压制的哭声,和他对夫人一句连着一句的深情无比的呼唤。
  萧天的哭声让海子也同样在门外擦抹着眼泪,但同时,这哭声也让海子终于放下心来,于是,他真的下了楼去买吃的了。
  为了让萧天有足够发泄悲伤情绪的时间,海子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楼下不远处的小超市里转悠了许久,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萧天爱吃的食品,又买了一些罐装的啤酒。
  他提着那一大袋子吃的喝的,朝屋子慢慢地走去。
  快到屋门前时,他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门,然后又像离开前一样,将耳朵贴于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他的耳朵刚紧贴到门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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