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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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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只觉得脑子“轰”了一下。那次的落水虽然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可又是让她摔断双腿,又是引发她脑部的旧伤,这样的痛苦,换作一般人,真是巴不得当场就死了还好些。
“可是,她…她不是已经好好地过了四年多了吗?”
杨玄摇了摇头:“不是好好的。她时常会头痛,头昏,不能疲劳、不能受刺激,而且,有时候,她必须依靠针灸和药物,才能勉强睡着。但,总体来说,医生说保守治疗,还是对的。至少,她的确活过了四年多。”
萧天又激动了:“那就继续保守治疗呀。”
杨玄微微垂下了眼目。
“保守治疗就意味着,她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地继续生活,但更可能的是,她随时会倒下!她见过的每一个日落,都可能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她在确认了自己的伤情后,就决定不去找你。她说,你已经经历过两次至爱之人的死别了,再也经不起第三次了。不如索性就让你以为,她已经死于了那次的落水吧。”
萧天呆呆地坐于桌前,他觉得有一种痛像在吞食着他的心,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啃食掉,又吐出来,又再啃食。就像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一般,痛苦绵绵无绝期。
杨玄难过地皱了皱眉,继续他的讲述。
“确认她的伤情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我以为她会从此消沉,谁知第三天她吩咐侍女为她预备食物,又对我说,从此,她就叫越如梦了,她要把剩下的每一天,都当成她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活。
事实证明,她活得比很多人都要精彩得多。现在,c国上下已经没有人不知道蝶夫人了。只是,为了不让你知道她还活着,从此,她将自己隐在了面具之下。”
杨玄说到这里,原本就比常人要亮得多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明亮了。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像她这样地要强,像她这样地不对命运认输和低头。她让我感觉惭愧!那时,虽然我在会里的地位已初步稳固,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做,却又没敢真做。”
萧天的情绪,再次被他强大的自控力控制住了,重新将他的注意力转至了杨玄的话。
“你说的,是控制毒品交易,对吗?”
做为这样一个本国和周边国都在不断动荡中的老牌的实权化组织,没有自己独立的军事武装,是不可能维持住自己的势力并不断发展的。而这一切的背后,都需要金钱,很多很多的金钱。而毒品交易就是这些金钱重要的来源之一。
杨玄点了点头。
“没错!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可能对会里任何一个人说,如果说了,恐怕下面人立刻就会造反,因为这相当于断了他们的生计和好日子。”
“所以,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了采月,而她大力支持你。”
杨玄又点了点头。
“金花会那些年往中国输送的毒品,每年都在大幅增长。虽然我并不喜欢中国,但我毕竟流着华人的血。如梦已不在乎生死,也看透了许多凡人看不透的东西。她说,或许命运将你与她分开,又将她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做这件事。如果杀死魔鬼的唯一办法是必须变成魔鬼,那她愿意变成魔鬼而死。”
040 最远的距离
萧天伤心地闭上了双眼。
难怪想要见她一面,是那么地难!难怪她身边的安保措施做得那么地严密!与毒贩相抗相杀的日子,即使是男人,也是每天提着脑袋过活,何况她一介随时可能因伤而倒地而亡的柔弱女子!
难怪她泡在浴缸里都在抽烟,难怪她的眼里带着血与火的冷酷,难怪她的周身会散发着以前所没有的阴狠,难怪她现在心思越来越深、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难怪她言语之间就可以流数以十计、数以百计、甚至是数以千计之人的血!
这些年,她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
“她…她的伤究竟如何了?”萧天的声音带着轻颤。
他在心里当然知道她的伤情一定不好,不然,她为什么不来找他,与他破镜重圆?可是,这个问题他必须要问。
杨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虽然我想了很多办法,而且我自己以前也是学医的,但对她的伤还是束手无策。这两年,她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萧天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这是什么意思?”
杨玄腮边的股肉明显紧了紧,“这表示她的脑神经被压迫得越来越厉害,她越来越可能随时陷入到全身的瘫痪和永久的昏迷之中,然后可能的情况是,她的脑部会迅速地萎缩,直至完全地丧失功能和死亡。”
萧天猛地站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会没有办法!”
杨玄微微抬头,看着萧天,没有说话。
萧天的心情他当然不会不理解。这么多年了,他都一直不愿相信。
只是,每次越如梦昏迷,他都要重新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然后一次又一次在焦灼中等待着她的苏醒,不知道她的这次昏迷是又一次暂时的昏迷,还是永久的昏迷。不知道她苏醒后是依旧如前一般可以如常行动的正常人,还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全身不能再动的瘫痪者。
萧天慢慢地又坐了下来。
以杨玄的权势,他当然能够想办法为她请到最好的医生。若非确实没办法可想了,她又怎么可能明明爱着他,却又忍着痛不来找他?
“杨越呢?他和采月没有血缘关系,那和你呢?”这是除了采月不来找他之外,萧天的第二大疑问。
“杨越确实是我的儿子!那时,如梦的腿还不能正常行走,会内的事务又复杂而危险,如梦因用脑过度时常头痛难忍,经常性地会陷入到情绪的极度低落中。我担心她会越来越散失活下去的勇气。”
萧天把话插了进来:“所以,你想到了让她成为一位母亲,让她因为孩子的存在,而鼓起勇气艰难地活下去?”
杨玄点了点头。
“你猜的不错。这世上最能让一个女人坚强的东西,除了爱情,更有母爱!杨越生下来三天,我就命他的生母自杀而亡,然后将他抱到了如梦面前,告诉她孩子的生母难产死了,希望她可以做我唯一的孩子的母亲。果然,如梦有了杨越以后,变得更坚强了。”
萧天看向杨玄的眼神变得复杂了。
这个杨玄,真的是个又邪又狠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更好地活下去,居然能杀死自己亲生孩子的亲生母亲!
他如此煞费苦心地对待一个女人,这算爱么?
而且,杨越长得完全就是他和采月两人的合体,可见,孩子的生母一定与采月长得不是一般的相像。算算时间,他是在采月与他相处了近两年后,才让杨越的生母怀孕的。这两年的时间,他很可能是一直在寻找与采月长得相像的女人。
萧天的眼神里带着些敌意了。
“你也爱她?”
他想,杨玄费心地生下了杨越,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使采月变得更坚强那么简单。他更多的用意,应该是希望杨越可以将她永久地留在他的身边。
杨玄与萧天对视了足有十秒,这才说道:“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这重要吗?”
萧天立刻接了话:“的确是不重要。因为不管你爱不爱她,我都要立刻带她走!”
杨玄轻笑了一下:“我若不答应呢?”
萧天也轻笑了一下:“由不得你不答应。”
杨玄微微点了一下头,那神情是点赞,又仿佛是挑衅:“你就不怕这会破坏我们的合作大计?”
萧天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恐怕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现在是你占着我的女人,而不是我占着你的女人!而且,不和你合作,我们也可以和别人合作。”
杨玄也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对了,现在如梦是在我的手上。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别忘了,杨越虽然不是如梦亲生的,但杨越自生下来,就一直是由如梦亲自抚养的,这和她亲生的也差不到哪里去。难道你真想为了你自己的一已私欲,而置她的伤心于不顾吗?”
萧天的双手暗暗地握成了拳,胸口起伏得有些厉害。
他若不在乎,第一次来时,他怎么会宁愿把自己的心活活地绞碎了,也要一个人离开?但眼前,这个事实依旧在。只是,他更知道了她爱他的一番苦心。
怎么办?是再次放手,还是逼她舍弃孩子跟他走?
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却与杨玄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他是没有立场替采月向杨玄来争抢一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
“杨玄,你究竟是几个意思?你一面让我轻易地知道了真相,一面又抓住她不肯放手。”
相比萧天的激动神色,杨玄却是相当地淡然。
“没什么意思。如梦一心对你隐瞒真相,想让你死心。可我这人做事,向来都不喜欢留尾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一切真相后,还是不得不彻底地死心。我和你说过,我需要她,她是我最得力的帮手,金花会不能没有她。这些年,我放手地扶持她。除了让她拥有直属于她的武装,我还将更多的力量交给了她管理。
表面上她只是搞了个拍卖会,但你一定也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她若不能掌握c国和周边几国当局各要害部门的人脉,又怎么可以办得成那些事?这拍卖会,实际上是金花会掌握西南亚整个区域商界和政界的一面镜子。”
萧天的双眼咪了咪。
“你是在利用采月?你隐在暗处操纵一切,表面上却让采月成为敌人攻击的火力。金花会里的人一定认为是采月蛊惑了你。她是金花会分布在各国暗探的幕后首领,但她本人也是被人暗杀的目标。”
杨玄笑了笑。
“我说过,我和如梦是彼此需要!她需要有足够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和力量,而我需要足够多为我所用的忠贞属下。如梦看透了生死和权势,她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值得我信任的人。她的手腕和魄力,还有她的阴狠和毒辣,都让她成为我身边最得力助手的不二人选。”
萧天快速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已不是一个男人和女人要不要在一起的事了。这里面的各种利益纠葛和权力争斗,绝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甚至是轰轰烈烈地来一场痛快的杀戮,就可以轻松解决的。
而且,眼下事实已成。他绝不可以意气用事。不然,这件事的后果会相当的恐怖。
这件事的主动权,的确更多的是握在杨玄手中的。所以,他有完全的资格对他提出条件。
“说吧,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采月走?”
杨玄眉眼低垂,仿佛在沉吟思索。好一会儿后,他重新看向了萧天。
“当初,如梦不去找你,是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但现在,你应该知道,你和她之间的障碍,除了她的伤以外,还有她和你现在各自的身份。以她如此的身份,她即使和你回到中国,你能娶她吗?你头上的组织能答应吗?”
萧天微微地咪了咪眼:“你是想让我主动退职卸任?”
杨玄笑了一下:“我可没这么说。但除了你退职,你认为你还有别的办法和如梦在一起么?如果她只能做你暗地里的女人,那我是绝不会放她走的。”
这次,眉眼低垂的人变成了萧天。
杨玄说得没错。采月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很特殊。她与杨玄的关系如此密切,她若成为了将军夫人,上面是绝对不会放心的。到时候,整个西南亚区域稍有异动,她和自己就将成为首要的泄密怀疑对象。
而且,金花会的势力表面上只控制着西南亚几国,但金花会据传与另一个在全球更知名、更老牌的组织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这件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就已经很不简单了,但实际上的情况,却更加地不简单。
这牵涉到国家的利益和区域的安全,是没有任何所谓人情可讲的。
所以,他和她之间相隔的,除了孩子、除了她那随时会消失的生命,除了黑白阵营之间的对立,更有国与国、甚至是区域之间的残酷利益争斗。
都说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他和她之间就是!
…
041 抛却一切爱一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要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对心爱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痕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聚,便注定无法相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萧天极其恼火而又伤心地想到了泰戈尔的这首诗。真是字字血泪,句句心痛,说的特么怎么仿佛全是他和她之间,从一开始到现在所发生过的爱情故事!这诗简直就像是为他和她量身“订制”的嘛!
萧天的双眼又一次无奈地闭上了。
杨玄坐于他的正对面,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萧天才开了口:“有烟吗?”
杨玄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了一盒烟,伸向萧天。萧天抽出一支来衔在唇间,杨玄为他点燃了,然后自己同样取了一支,也点燃了。
书房里立刻地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烟雾和烟味。
萧天的眉始终地紧皱着。每一口烟都吸得很深,又吐得很重,仿佛是想吐尽心口拥堵的火气与郁闷,和他往常的浅吸慢吐截然不同。
萧天手上的烟眼看就燃尽了,杨玄主动问了一句:“还要吗?”
萧天点了点头,于是手上的烟蒂掐灭了,重新换了一支新烟。
书房里的烟雾,因为萧天的烟抽得越来越猛而越来越浓。
他从十五岁不到就入了伍,他成为一名军人已经二十三年的时间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这个身份,他只以为除了牺牲在战场上,或除了满头白发后光荣的退伍,他这一生都会是一名光荣的职业军人。
直到一包烟全部都空了,硕大的烟灰缸里已全被烟蒂占满,萧天才终于长吐了一口气。
“我回去后,会立即申请退伍!”
他的声音不大,这个决定虽然不算完全被逼,但的确不出于他的本意。做出这个决定,萧天是切切实实的痛苦的。
这是个现实无比的世界,为了所谓爱情抛却一切,听着浪漫,但做起来却是如削骨剥肉般痛楚不堪的。
杨玄的眼快速地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萧将军,你确定?你以现在的年龄,就获得了实权中将的军衔,我丝毫不怀疑,以你的背景,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能登上令所有军人都最艳羡的那个位置。”
萧天苦笑了一下:“杨先生,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杨玄毫不犹豫地说了两个字:“忠诚!”
萧天点了点头。
“除了本人的忠诚,同样重要的,还要上面相信你的忠诚。现在,上面已经不可能不知道采月的身份了。以我和采月曾经的关系,你认为,就算我不和她在一起,我又有多大的可能,继续取信于我的上级?既然在或不在一起,我都结局一样,那我不如抛却一切,自由自在地爱一场。”
这的确既是被逼无奈,又是主动选择。
权力、尤其是兵权,古今中外一直以来就都是一把既要人命、也要已命的双刃剑。大将被疑,可选之路除了交出兵权力表忠心,就唯有为求自保造反杀人。
萧天不可能造反,他更不想造反。所以,交出兵权是他无奈、也是唯一可选的选择。
杨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半晌,他才看着萧天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枉如梦如此煞费苦心地对你!她之前之所以引你过来,除了是要帮我除去身边的不忠隐患,更是为了让你对她彻底地死心。
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两个男人,一个已按她的心意与别的女人喜结连理,而你,却一直在苦苦地等着她。所以,她才筹划了一切,让你错认为她为了我而不惜利用你,让你认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幸福。她希望你从此不再苦苦地等她,不再对她存着盼望,她希望你可以珍惜身边的爱,不要再错过身边的幸福!”
萧天也缓缓地站起:“所以,你刚刚是为了试探我对她的心?”
杨玄摇了摇头:“是不是试探,萧将军心知肚明。你和如梦的处境本就是如此,你若不能为了她而放下一切,就只能彻彻底底地把她放下。这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她。她不想你如此地为难,所以才一定要你对她死心。”
决定既已做出,萧天就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再有什么纠缠不休了。
“你肯放采月和我一起走了吗?”
杨玄依旧是一脸的淡然:“我说过,我从不逼女人。她本来就一直是属于你的,我又何必要强留?”
萧天看着杨玄,慢慢地,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感动和别样的意味。
“谢谢你五年来对采月的照顾!”
杨玄笑了一下:“你不必谢我,这五年我对如梦的照顾,还不如如梦对我的帮助。”说着,杨玄绕过书桌,走至了萧天的身边:“去看看她吧!”
萧天微微点头,转身要离开,突然又转过身来,颇有意味地看着杨玄。
“难道这五年里,你的心意就从不曾变过?”
杨玄微微一笑,然后才道:“我的心意未曾变过,是因为她的心意从未变过。”
萧天眼带疑问,“哦?你如何知道她的心意从未变过?毕竟,你陪着她的时间,比我陪着她的时间要长得多。而且,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
杨玄轻笑了两声。
“我对自己的魅力当然不会一点不知。”他停了一会儿,才又道:“她会弹钢琴,你一定不会不知道。”
萧天点了一下头:“当然。采月的钢琴弹得相当地不错。”他没说的是,当初,他和她的灵交,就是因彼此的琴声而正式开始的。
杨玄点头,表示他同意萧天的评价。然后又说道:“这五年来,有一首曲子,如梦一直在弹,尤其是夜里。”
萧天的头微微侧了一下:“哦?是什么曲子?”
杨玄的神情仿佛在遐想什么,仿佛他的耳边再一次响起了那支乐曲:“《出埃及》!”
萧天闻言,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九年前与采月初逢不久在那琴房中的一幕,不期然地又浮现于他的脑中。
杨玄盯着萧天,一直到他再次睁开双眼,才道:“我相信那曲子一定有一段故事,关于你和她的故事。对吗?”
萧天点了点头,但没具体说他和采月的这段故事,只由衷地道:“杨先生,谢谢您!”
杨玄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萧天不必太客气。
萧天离开了杨玄的书房,慢慢地直接朝那个禁院再次走去。因为有杨玄的特别叮嘱,这一次,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屋里灯已熄灭,但他知道,里面的人一定还未眠。
但他没有闯入,只是静静地在院落中,找了一处角落里的椅子,慢慢地坐了下来。
直到天空的明月慢慢偏去,直到连虫鸣声也开始渐弱,萧天一直在那角落里安静地坐着。
天边的启明星渐渐亮了,太阳却还未升起,屋里亮起了灯。
不久,带着浓浓忧伤的钢琴声传出。那不是杨玄所说的《出埃及》,却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别墅时,在琴房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所弹的那首贝多芬的《悲怆第二乐章》。
这曲子她弹得无比的熟了。相比九年前,这曲子更多了几倍不止的张力和情绪在里面。
萧天靠在那角落中的椅子上,闭着眼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慢慢地流了下来。
琴声结束,萧天擦去了眼角的眼泪,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朝屋中慢慢地走去。
乐曲弹完,她依旧安静地低着头坐在原处,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别墅时一样。
萧天慢慢地走近她,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别墅时一样。
他走到她的身旁,再次用一只手轻轻地抚向她的秀发,将她慢慢地拉向了自己的怀中,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别墅时一样。
她的眼泪慢慢滑落,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别墅时一样。
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多了一张黑色的蝴蝶面具,眼泪完全地渗进了那面具之中。
不同的是,那次两人是沐浴在初秋明媚的阳光中,现在,他们却在黎明前的黑夜里相拥。
面具被萧天轻轻地解开和取下。面具下,她那张绝美的脸,早已被眼泪完全地打湿。灯光下,那泪痕闪着晶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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