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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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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没有回话,只是把头低了下来。
裘岩的眉皱了起来,“究竟什么事?连我也要瞒吗?”
萧天心中对他的忌惮,裘岩自然不会不知道。但两人也都有数,他们之间这种既为敌又为友的状态都已经不是短短的一年两年了,两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早已经不会再有什么避讳和遮掩。尤其,他现在已经结婚,不像以前是单身。又尤其,两人对彼此间的信任,也早已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萧天微垂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又抬起头来,眼中有些悲戚,然后这才语速缓慢地把采月这几年的事,还有她头部旧伤的情况,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裘岩。
“我从杨玄那里拿到了采月检查的脑CT图片和脑电图,并分别寄给了以前给采月手术的那些专家们。他们看完后的判断结果也基本是一致的。采月现在的情况,治疗的价值不大,让她顺其自然开心地生活会更好。”
裘岩先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才是难过得双手紧紧地握起来。良久,他才难过地道:“命运对你们,何其地残忍又不公!”
这阵子,萧天也无数次地和裘岩刚刚的慨叹一样,报怨过、气恼过,但最终,他还是释然了。
“没什么!采月不是已经好好地活了四年多了吗?而且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这世上又哪里会有没有问题的幸福!我已经想好了,既然采月把每一天当成她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过,那我就把每一天都当成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来宠。我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萧天已经很释然的样子,但裘岩乍一听到这样的情况,还是难过得不行。
萧天见裘岩如此,还反过来安慰他。
“我是真的觉得这样挺好的。这世上每个人,不都是有一天终要死的么?有多少人没事就说,要把每一天当成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过,可如果不是情况真的如此,又有几个人可以真的做到?但我和采月却是非如此不可!
我的前半生,每天都在忙碌与重压下度过。现在,我只想好好地陪着宠着自己的女人。我只想每天早晨起来,可以看到她就躺在我的身边,每天为她做她爱吃的,每天听她对我唠叨,我也没事对她唠叨。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还可能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这是多美好的事啊!”
萧天说着,一脸幸福地笑了起来。裘岩听着,却是眼泪差点流下来。
这时,楚明珠和采月哄完孩子睡觉,一边说笑着,一边从楼上走下来。
萧天一见,立即就站起迎上去,关切地看着采月,并拉住了她的手。
“累不累?今天一天,从赶飞机到现在,你一直都没有好好地休息一下。”
采月一脸的笑容:“先倒也不觉得,你这样一问,我还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裘岩悲伤难过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从见到采月和楚明珠从楼上走下来,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采月的身上。这会儿听到采月这样一说,他立刻就也站了起来。
“那萧天,你别在这了,赶紧陪着采月上楼去休息吧。”
楚明珠并不清楚情况,她只以为萧天只是想早点和采月进入亲密的二人世界。
“萧天你急什么呀?这才几点?我还没和采月好好聊聊呢。”
裘岩一听,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明珠,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待客之道你不懂吗?你没有听到采月说她累了吗?”
楚明珠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就是气恼和委屈之色。
下楼时,裘岩的目光是那么毫无掩饰在盯在采月的身上。现在,他对采月的维护之情又更是溢于言表,加之她对裘岩和采月两人的过去更是分外清楚,所以,一时之间,她心里的委屈和怒火更是如有风力催发的荒原烈火一般,迅速地蔓延。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强忍着委屈和怒火,没有任由她的强势暴发。
059 幸福是什么?
虽然楚明珠实在是习惯了被人给面子,习惯了命令人,但自从和裘岩在一起后,她只要是在他的面前,就会强自地收起她楚氏总裁的威严,让自己真的成为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尽情地享受丈夫给她的宠爱,也尊重和听从他的决定。
可是,虽然她忍住了怒火和委屈没有顶撞裘岩,但她的脸上却已经带出了不高兴。
裘岩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安慰楚明珠,转头又对采月道:“采月,快去吧,早些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慢慢说。”
采月见楚明珠的神色明显不对,想和缓一下气氛,萧天却搂着她说道:“听裘岩的,我们先去休息吧!”
采月自是知道萧天看问题想事情一向周全老到,而且他和楚明珠原也是关系匪浅,可这会儿他却对楚明珠的情绪视而不见,就想他一定是有他的考虑和想法。
于是,就听话地没有多说什么,只对楚明珠道:“明珠,我们先去休息了,明天我一定和你好好聊聊!”
楚明珠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只回了一个字:“好!”
萧天要打横抱起采月。采月觉得这样不太好,就推拒了一下。可萧天坚持如此,就还是顺着他了。然后,她很不好意思地冲着裘岩和楚明珠笑了一下,道:“明天见”!再然后,两人就这样地上了楼。
萧天和采月不在面前了,楚明珠立刻就不忍了,脸一黑,一句话不说地也直接上了楼。
裘岩知道楚明珠误会了他,所以生气了,但他没有跟上去。以他现在心情,他根本无法安慰到楚明珠,反而可能会将他的低落情绪,转嫁到她的身上去。
他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来,双肘枕在膝上、头垂了下来。
他觉得胸口堵得慌,就端起了茶几上他的那杯香槟,一仰脖一饮而尽。又拿起萧天那杯,一仰脖,又一饮而尽。他觉得心口的拥堵一点都没有缓解,就又站起来,走到酒吧间拿了一瓶高度数的威士忌,也不兑任何别的软饮料和冰块,就这么直接地将酒倒入了宽口杯中。
裘岩就这么地独饮自斟着,一连喝了三杯,直到他倒满第四杯酒又要举杯独饮时,一只漂亮而柔软的手,突然用力地按住了杯口。
“怎么了?是因为采月的突然出现,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吗?”能问这话的,自然只有楚明珠。
裘岩自己也不能完全地说清楚,他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
后悔和楚明珠在一起吗?答案当然是“不”。和楚明珠在一起的这两年多,他的确是幸福和开心的。只是…只是当采月突然就这么样的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依旧是难以压制地又起了一些各样的念头。
是什么样的念头呢?和以前一样地继续与她纠缠?那当然不可能。他现在已是有妇之夫,更已是为人父,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与萧天去抢女人?
只是…只是行为上不会有,但心里呢?裘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这样的事,从来就没人敢做出百分百的保证,不然,以前他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心不由己呢?
只是,还不等他理清自己原本就已纷乱不已的心思,却又立刻知道了采月现在这样糟糕的状况。他实在是按不下心里的痛楚了。
听到楚明珠如此直接的发问,裘岩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从未后悔过与你在一起。”
楚明珠的脸色好了许多。她当然知道,面对采月的重新出现,裘岩不可能一点心思的波动都没有。但她自认为自己是了解裘岩的,他绝不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更不是个心思容易飘忽的男人。
曾经那么样爱过的女人突然再次地出现,心里一时的波动难免会有,但终归,他会清楚自己应该如何选择。
而且,她并不认为采月会比自己更适合裘岩。事实上,她的确如白天她在海边对裘岩说的那样,她越来越确定,相比采月,她才更是那个能带给裘岩幸福的女人。
“那是为什么?我们说好了的,会给对方最大的自由和空间做自己!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问。但我们也承诺过,共同面对一切问题。如果你有难题,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尽一切能力帮你。”
裘岩扭头看了看楚明珠。楚明珠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很关切地在望着他。
他心里涌起一丝惭愧,轻轻说了句:“刚刚,对不起!”
听到裘岩真诚的道歉,楚明珠仅有的一点不高兴,此刻已是完全不见。
“你白天时不是才说我除了爱换家具,其它的什么都好的么?”
裘岩听她这样说,不禁也笑了起来。
楚明珠担任大集团总裁时间已久,的确是足够的大度和大气。在生活上,她对许多的事的确是大而化之,不放在心上的。所以,裘岩免不了就要多操些心。
但她难得的优点是,她不太会像一般的小女人一般,动不动就吃醋使小性。虽然一直知道丈夫的心中一直有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存在,但她从不会把这个拿到裘岩的面前来说三道四。
裘岩知道,这是因为楚明珠对他的信任,当然,这也缘自楚明珠对她自己魅力的自信。
裘岩和她在一起,的确是很轻松,也的确是有很多的开心。只是这一次,他只笑了一下,就又恢复了之前的低落状态。
见裘岩将自己的低落情绪如此罕见地直白表露,楚明珠轻轻地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我知道你并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既然是这样,还有什么事,会让你觉得如此无力,一个人呆在这里喝闷酒?”
虽然她和裘岩一直有默契,不会过多地去干涉对方对往昔的怀念,但两人对此也都一直保持着应有的克制和对对方的尊重。通常情况下,两人都不会过多地在对方面前表露太多怀念的情绪。
裘岩叹息了一声,和萧天一样,语速很慢地把采月的事告诉了楚明珠。
楚明珠呆立在当场,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太凄惨了。
“怎么会这样?”她低喃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她难过地靠在了裘岩的怀中,红着眼圈地低语:“这不公平!怎么可以这样?他们理应得到幸福的!”
裘岩轻轻地拍了拍楚明珠。
“幸福是什么呢?当萧天刚刚对我说起他现在想要的生活时,我难过得就像你现在这样。可是对萧天而言的这些无比美好的事,却是大多数人每天轻易就可以拥有的。这许多人里,又有几个人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呢?”
楚明珠靠在裘岩的怀中,眼泪已难以自控地在眼眶中打着转。裘岩的话当然是很有道理的慨叹,但她还是难过得只是不断地摇头。
海那头的天际慢慢变红,又一个美丽的日出来到。萧天没有如以往一般起床后就去晨炼,而是和采月一起坐在卧室的露台上,静静地看着日出。
美景当前,萧天耳边响起的却是杨玄的那句话:“她见过的每一个日出,都可能会是最后一次。”
这是萧天和采月一起回到本市的第二天,他们当然会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会有许多的人要见。所以,一起用过了早餐后,裘岩就如常一般去了公司,楚明珠也如常一般在家照顾女儿,两人都没有虚虚地客套要陪他们。
采月和萧天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静园。
采月从落枫大桥上跳下、萧天又沉冤得雪后,费了好些手续,将采月父母的墓与林宛云的墓合在了一起。林宛云生前孤苦,离世后,终于可以与自己的母亲靠在了一起。
墓地周边,是一树一树白色的秋海棠盛开绽放,还有其它各色鲜花也在秋风中迎风开放,阵阵花香随风飘入鼻中,花瓣随风飘落,宁静中也有一种萧瑟之感。
弯腰将花束端正地摆放在墓台上,双眼看着墓碑上爸爸和妈妈慈详的笑容,采月久久地没有说话。心里的话太多,感慨也太多,口里反倒说不出什么来。
良久,她才蹲下来,手指轻抚着妈妈的照片,轻语道:“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我很好,你们别牵挂我!”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圈有些微红了,又轻语道:“就是很想你们,很想很想。”
萧天轻轻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然后,也慢慢地蹲了下来,同样也看着墓碑上肖灵的笑容,轻语道:“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采月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爸,我做不到摘下天上的月亮给您最疼爱的宝贝,但我向您保证,我会尽一切可能,让你的宝贝每一天都感觉到幸福和快乐!以她的快乐为我的快乐,以她的难过为我的难过。”
采月含着眼泪笑了一下:“爸,你从未见过萧天,一定不了解他。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这家伙虽然一向油嘴滑舌,但这句话,您却是可以信他的。”
060 幸福存于己心
萧天有些委屈:“爸,虽然您没有见过我,但大家都是男人,您一定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根本就不是个油嘴滑舌的人。和采月在一起,一向都是她欺负我的。”
采月白了萧天一眼,没接他的话。只是双眼又看向了妈妈的笑容,轻语道:“妈,我会好好地照顾自己,也会好好地照顾萧天。”
这正是肖灵在离世前,对她最后的叮嘱。
两人直起身来,又站在了林宛云的墓前。这是他们第一次,两人一起肩并肩地站在林宛云的墓前。又一次,两人都久久地没有开口说话。
看着那张与自己酷似的笑脸,采月刹那间有一种恍忽的错觉,仿佛那墓碑之后躺着是,是她自己。
萧天上前了两步,蹲下来,轻抚着墓碑,过了许久,他才开口。
“宛云,我带采月来看你了。”
采月等了一会儿,见萧天没再继续说什么,这才也上前了两步,紧挨着萧天蹲下来,看着林宛云的照片,低低地道:“姐,你终于和妈团聚了。”
一时之间,采月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控,眼里就又有了眼泪。
岁月流逝,往事随风。曾经有过的心痛和嫉妒,在这一刻,都已是轻若鸿毛,余下的就只有对姐姐的心疼和怀念。
林宛云去世时她本人只有20岁,而萧天,刚好是他22岁的生日。这是法定的最低的结婚年龄。当年的她和萧天,是那么地相爱,以至于两人刚到法定年龄,就都迫不及待地要组成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庭。但在那原本应该是最为美好的一天,一切却嘎然而止了。
时光可以带走许多的东西,但有一些记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
站在曾经的爱人的墓前,往事依旧如潮涌般涌现。萧天抬起了头,看着头顶上的白云蓝天,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旧人已去,往事已往。活着的人,唯有珍重。
“宛云,你会祝福我和采月吗?”萧天在心里轻轻地问着。
身边,采月也在轻轻地发问:“姐,你会祝福我和萧天吗?”
双眼闭上,采月仿佛在用心地感受,感受那从未曾见过面的同母异父的亲姐姐的心意,感受那与她几乎长了同一张脸的自己男友的初恋爱人的心意,然后,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我想你会祝福我和他的。或许,正因为你不放心他,才将他带到了我的身边。对吗?不然,为什么在我最软弱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不早不晚地出现在我的身边?不然,为什么不管别的男人如何对我好,我却就是忘不了他?是你舍不下他,舍不下他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在这世上,对吗?”
曾经怎么都过不了关的挣扎,在这一刻,却仿佛如佛家所说的顿悟一般,豁然而开朗。
转身离开前,采月却转头再次看了一眼林宛云的笑容,默默地道:“你安息吧,我会把你没来不及给他的爱,一起给他。”
离开了这片面积巨大的独立墓区,萧天和采月又一起去了另一片墓区。那里,静眠着曾经与萧天关系最为亲近的两个人——赵飞和程怡。这是两个任何时候想起来,都会令萧天心痛如绞、心绪难平的两个名字。
他现在身在京都担任军中要职,曾经陪伴在他身边的儿时伙伴,都已是多年难得一见。而所有的伙伴之中,赵飞和程怡又一直是他最为看重和最为亲厚的。
在那如山一般沉重、如海一般深阔的情义面前,所谓的对与错、是与非都会显得好苍白、好轻浅。
对与错、是与非往往都只是一时和相对的,可唯有那些情义,在许多年以后,依旧是那么地令人怀念,甚至是比往昔越发地令人倍感唏嘘。
“赵飞,小怡,天哥好久不曾来看你们了。你们可还好?”萧天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远方飘来的一缕微音,他的心也仿如飘向了极远的远方。
萧天在两人的墓前停留了许久。他甚至还专门在墓道的台阶上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抽吸着。采月紧挨着他,也坐了下来。
萧天一直抽着烟,没有说话。采月也不曾说话打扰他的思绪。她想,萧天应该是在回忆儿时那些难忘的岁月。只有在回忆里,赵飞和程怡才能再次地活过来。
萧天连吸了两根烟,才终于掐灭了烟蒂,站起来,转身又面向着赵飞和程怡的墓碑,轻语道:“赵飞、小怡,天哥又要走了,下回有空我再过来看你们!若飞已经12岁了,他很懂事,性子和样貌同你俩都很像。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你们在那边都别太挂心了。”
说完这些道别的话,他才转身对采月轻轻地道:“走吧。”
两人并未直接离开墓园,而是继续拾级而上,因为还有两个人,他们要去探看。两人又走到了另一片墓区,在这里静静地躺着另外两个女人——欧阳晴和韩露。
这两个名字的背后,又是两段沉痛无比的往事。
采月并没有刻意地去看萧天的神色,只是不看她也知道,萧天的眼圈一定会是红的。
从墓园离开,两人坐回了车里。
采月透过车窗,默默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快速地后退。这里是她出生和成长的城市,快五年了,这里又发生了许多的变化,越来越多的高楼耸立而起,现代化的城市越建越美,处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只是,刚从墓园走出来不久的她,却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生死的阴阳两隔,将生与死划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深壑。但采月却觉得,生与死的距离,其实远不像常人以为的那样遥不可及。人生的无常和生命的脆弱,让生无限小地靠近着死亡。
在这一秒和接下来的每一秒里,这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就正有许多的人从生门走进了死门。
这几年里,虽然她每次难过时都会安慰自己,每个人迟早都会死的。但每次安慰完,其实在心里,她还是会忍不住地报怨,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像绝大多数人一样,守着自己的爱人和亲人平凡地老去?
但今天,当她站在那几个年轻的女人的墓前时,她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幸福。这样的幸福是多么地奢侈和珍贵啊!
和躺在墓地里的那三个女人相比,她有哪里更好的吗?
答案是没有!
不只她们三个,甚至还有一个活着的程英姿,她们个个都比她优秀,她们个个爱萧天的心,都不比她少。但最终,得到萧天那火热而专一的爱情的人,却是她!留在萧天身边的人,也是她!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报怨呢?她又有什么资格不满足呢?
采月的目光从车窗外,转向了正坐于驾驶位上的萧天。
萧天正开着车,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就朝她看了过来。他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炽热与温柔,没问什么,只是将车调成了自动换档模式,然后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握在了手里。
采月也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弯起,脸上是一抹幸福的笑。
幸福是什么呢?
可以陪着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可以不用说一句话,心爱的人就知道你需要什么,并愿意将你需要的带给你,这就是幸福了。
幸福是什么呢?
即使爱人不在身边,但心依旧被爱意填满,可以默默地思念、可以安静地守候,这也是幸福。
幸福不在外面,幸福只存于己心!
萧天将车又开到了那个路口。十年前,他与采月初遇的那个路口。巧得很,那路口又在修路了,这回是道路拓宽工程。
将车停在路旁的一个停车位上,萧天拉着采月的手走到了那个路口。
一切仿佛和以前一样,一切却又全然不一样了。曾经的大弯道,几经改造,早已失去了往昔的模样。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一段过往的回忆,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两人的脑中。
采月看着路面上正忙碌的工人和那一堆堆的沙土,微笑着道:“感觉好不真实的样子!”
萧天同样微笑着感叹:“是啊,的确有一种恍然若梦、大梦初醒之感。”
采月扭头看他,盯着他钢毅而俊朗的侧脸,笑着问道:“大梦初醒?那是恶梦,还是美梦?”
萧天呼了一口气,转过脸来,凝视着眼前这美丽无比、绝艳无比的女人。
多年前,她还怀着他的孩子时,两人也曾专程来到这个路口。那时,他对她说,他们的相遇是上帝的旨意。往昔如昨,现在两人再一次站在了这个路口。
“一切与你有关的梦,都既是恶梦,又是美梦。”
采月迎着耀目的阳光,看向了眼前的男人。阳光下,男人那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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