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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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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裘岩才缓缓地再次开了口。
“我始终相信,你一定还活着。但却从不敢想像,你有一天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会怎样。”
采月很想装得若无其事或云淡风轻地微笑一下,但却并没有成功。
裘岩的话听起来好简单,可是那话里隐含的东西,却很多很多。也唯有经历了他们的经历,才能说出这种听起来淡然,却实在是沉重多多的话来。
她知道,裘岩这样说,并非是要对她暗示什么。而是有些事他不想幼稚地去骗人,更不想自欺欺人罢了。但要面对,又实在是需要太多的勇气和智慧。他或许是自觉得勇气和智慧都还不够,所以,他一个坐在了这里。
可她却在这时,偏偏也来到了这里。她又一次打断了他一个人的清静。
只是,他又何尝不是也无意中打断了她的清静呢?现在的她,不是和他面临同样的问题吗?
终于,采月还是微笑了一下。
“我也想像过无数遍,当我再见到你时,我会怎样。可结果却是,我不知道。”
当初,当她听到裘岩和楚明珠结婚的消息时,心里也是这样矛盾着的。这本是她一直期待,并苦心安排的结果,但事实真正来到面前时,心里依旧免不了会有不轻的痛楚和伤心。
这是她的贪心吗?或许是吧。但这伤心和痛楚却是她实实在在的真实感受。
她并不想骗自己,她其实和大多数女人一样,都有着不算轻的虚荣心和对爱情的贪婪。就算明知道自己和裘岩不可能,但在心里,依旧还是会隐隐地希望,他可以一直单单地爱着她。
唯一令她觉得安慰的是,她终究还是没有被自己的虚荣和贪心吞噬和埋葬。在离开前,她还是平静而又艰难地选择了为裘岩和楚明珠创造接触的机会。
她这样对裘岩,就仿如当初裘岩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心痛找了萧天点醒他一样。他为了爱她,做了一切他可以做的。而她,也为了他,做了她一切能做的。
事实是,现在的他们,都已经得到了真正属于彼此的幸福。虽然遗憾在所难免,但这却实在是最好的安排和结果。对他们四人都是。
话又说回来,谁又会没有遗憾呢?
萧天选择了她,难道就没有遗憾吗?楚明珠亦然、欧阳晴和韩露,也亦然。
顿了一下,采月又接着道:“有些事,只有到了眼前,才知道会怎样。想像和事实,永远是会有偏差的。”
两个聪明人彼此默契地对望了一眼。
在彼此的眼中,他们依旧可以见到对方那浅而又深的爱意,只是,他们也默契地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得的释然。
有些事,的确是只有真正面对了,才能真正地释然的。
有些情,既然无法随风而逝,那就任它沉淀吧,任它安静地呆在心底的那个角落吧。这的确是遗憾,但难道不更是难得的美丽吗?又或许,这其实才是另一种更圆满的圆满。
裘岩的双眼转而凝视着远处黑黑的海际天边。
海风吹过,泛起阵阵寒意,只是这寒意里,却又分明有了几许别样的暖意。
良久,裘岩洒然道:“风太凉了,早些回去吧!”
采月的心事在与裘岩并肩静立这不多时后,的确也减轻了不少,轻轻地“嗯”了一声,就与裘岩一起朝他停车之处走去。
别墅客厅的沙发上,萧天和楚明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裘心蓝躺在近在两人眼前的儿童床上,双手不时地挥动一下,口里还咿咿呀呀个不停。
萧天不时会开心地逗一逗裘心蓝,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见到采月是和裘岩一起走进来的,萧天和楚明珠都微微地愣了一下。但随即,两人又都立即脸色一松——如果两人真有什么,反倒不可能如此坦然地一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萧天走上前去,微笑着道:“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和艳红、江静她们多逛一会儿呢。”
采月脸上明显有一丝疲惫之色,微笑着道:“实在有些累了,就早些回来了。”
萧天握住了采月的手,那手,比他想像中的要冷得多。
“手怎么这么凉?穿得太少了么?”
采月又笑了一下:“不是。我刚刚在海边站了一会儿,吹了点海风。”
萧天心中一动,从海边过来?怎么会是从海边过来的呢?他刚刚明明听到裘岩的车开进别墅的声音。然后,两人就一起出现了。
但他脸上并未显出丝毫的异样,依旧是温柔地道:“走,赶紧去泡个热水澡,暖暖。”然后,他执起采月的手,就要陪她一起上楼。
说起来,这会儿时间也的确不算早了,所以,和裘岩楚明珠打了个招呼,采月就与萧天一起上了楼。
另一边,楚明珠看了一眼裘岩,没说什么,但和萧天一样,她的脸上也并未显出任何不对劲的神色。裘岩在沙发上坐下来,俯身逗了逗女儿。因为刚从海边回来,身上带着一丝凉气,他没立刻抱女儿。
楚明珠走至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又抬头看了看挂钟,该到给裘心蓝喂奶、哄她入睡的时间了。她弯腰抱起女儿,然后就想上楼。
“就在这吧。”裘岩轻轻地说了一句。
楚明珠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却重新坐下来,解开上衣前襟,开始给女儿喂奶。
再大大咧咧的女人,在喂孩子奶时,都总会显出母性的温柔来。此刻的楚明珠微垂着头,看着怀中的女儿,那样的她,就比平时的她多了许多的柔美。
裘岩伸手,轻轻地捋了捋楚明珠脑后的头发。
楚明珠大多数时候是留的短发,因为她认为她的气质更适合短发。但嫁与裘岩后,尤其是做了母亲后,她仿佛有意想让自己温柔些,所以慢慢地留起了头发。现在,她的头发已是披肩的长发,只简单地用发箍扎成一个马尾在脑后。
064 热烈表白
裘岩温柔地看着楚明珠,微微歪着脑袋,轻声问道:“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会和采月一起回来?”
楚明珠扭头看了一眼裘岩,又重新将头垂下了,依旧看着怀中的女儿,淡淡地道:“是我的怎么都是我的,不是我的,怎么留也留不住。”
这话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说过,但事实上,能对在乎之事和在乎之人,能真的如话中所说的那样淡然处之的,却没几人能做到。但裘岩知道,楚明珠可以。
她的确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知道何时该进、又何时该止。她的智慧与她的心胸,相得益彰彼此辅佑。
裘岩越发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靠过去,将她轻轻地搂在了怀中,又轻轻地拍了两下她的肩。
“我能娶到你,是我的幸运!”
楚明珠依旧垂着头,只是嘴角,弯起了一抹甜蜜和幸福的笑。
客房的浴室里,萧天和采月两个靠在一起,泡在了浴缸的热水里。热热的水气上升飘浮,形成一层由厚渐薄的白白雾气。
两人只是这样依偎着,都没怎么说话。渐渐地,水温降了下来。萧天感觉采月的手有些凉了。
“觉得冷了吗?”
采月往萧天的怀里蹭了蹭:“嗯,水有些凉了。”
“那我们出来,去床上躺着?”
采月闭着眼,轻语着:“不要,想多泡会儿。”
萧天笑了笑:“好,那就泡着。”
萧天坐起来,将冷水放掉一些,又加入了热水,水温慢慢又热了起来。重新躺好,伸出一只胳膊搂过采月,另一只手轻轻拢了拢她的湿发,把绕着她脖子四周的头发都拨到了一起。
“不是早就累了么?还不困?”
采月依旧舒服地闭着眼,小声地道:“困,可是更想和你说说话。”
萧天对此,未有丝毫讶异和抵触,只温柔地轻笑道:“好,那就说话。”
对采月现在的说的每一个要求,萧天回应得最多的,就是“好。”他打定了主意,以后,只要她不是要干涉军中之事,不是让他去杀人放火,那她在他这里,基本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天将他的肩膀调了调位置,以便让他的宝贝可以靠得更舒服,然后才扭头垂目看着她,轻声地问道:“想说些什么?”
采月闭着眼,傻傻地又甜甜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可就是想和你说话。”
这么无厘头又不可理喻的想法,萧天却还是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他只是和他的宝贝一样,也闭上了眼,笑了一下。只是,他家傻丫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她想话题了。
“说什么呢?嗯,那就说说,你现在还怀疑我把你当成宛云的替身吗?”
啊,这个问题…采月的嘴角不禁嘲然地弯了一下。
这个问题曾经是她心头跨不过去的坎。正因为这个问题,她远离了萧天,远离了爱情,远离了故土。转了一大圈回来,现在,又要面对这个问题了。
她嘴角的笑容并未收起,却更将手轻轻地搭在了萧天的大腿上:“我现在已经不想这个问题了。”
萧天颇有些失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说,你现在终于确认我爱的人是你了。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我等来的只是你不想这个问题了。”
采月嘴角的弧度大了些,悠然地道:“很久以前,你曾对我说过,有些事看得透不如看得开。我那时太年轻了,不懂你说的。现在,我是看开了,你倒计较了么?既然我都可以不在意你到底爱的是姐姐还是我了,你又何必在意我是否确认你是不是真爱着我呢?”
萧天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采月微微扭了一下头,看着他:“为什么摇头?”
萧天这下有些满足的样子:“还好,原来你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了,至少你还在意我为什么要摇头。”
采月因这话,咯咯地笑出了声。
萧天将头微微低下,将脸紧贴住她的脸,轻轻而陶醉地轻蹭了两下,宠溺地道:“多亏我比你大了十岁,否则,我怎么圈得住你?”
采月很有些不乐意:“严肃地纠正一下,是七岁,不是十岁。”
萧天撇了撇嘴:“你连我是不是爱你都不在乎了,还要在乎我比你大几岁?”
采月很用力地拍了一下萧天搭在她肩上的手:“我听出来了,你这个家伙一直就是个小气包。只要我看开,你却自己看不开。”
萧天很甜地一笑:“在这件事上,我永远都不要看开。我就是要你确确定定地知道,我就是爱你的!”
采月也甜甜地一笑,将头完全向后倒去。萧天顺势就偏过头吻上去。采月也朝后抬起手,抚向了他的脸。两人都陶醉在这个顺其自然而有的甜蜜的吻中,身体被温热的水浸泡着,心被浓浓的幸福包围着。
唇一点点地分开,眼慢慢地睁开,采月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萧天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低声问道:“怎么了?”
“以前,你告诉我,看得透不如看得开,我后来才明白,你早就知道我爱着你,也同时喜欢着裘岩。你怕我有一天自己知道了这个事实会接受不了,所以才提前对我说了那些。你是想告诉我,对我自己无法控制的事,就不要再勉强和为难自己了。所以你才会说,希望有一天当我看透了一切,还能回到你怀里接受你的爱。只是那时的我,看透了却看不开,我还是没有明白你的提醒。”
“看得开”,说起来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就因为许多人都做不到这简单的三个字,才会有了许多解不开的爱恨情仇。当初,若非如此,她又何至于错失了许多宝贵的年华?
但人生就是这么一条单行道,总是要等到走过了、错过了、痛过了,然后才会明白,然后才能释怀。在这条单行道上,容不下后悔,只有少数的幸运儿,还可以得着一些弥补的机会。
萧天微微笑了笑:“没关系!不是都过去了么?现在你不是回到了我身边,重新躺进我的怀中了么?除了这个,其它的,没什么要紧的了!”
采月突然微微有些激动地转过了身,面对着萧天趴在了她的怀中,轻声问道:“你难道真的不在意我还爱着裘岩?”
萧天没有立即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道:“我当然在意!而且在意得不得了!可是我在意,你就会不爱他了吗?我在意,又做不到不爱你。那怎么办呢?我只能让自己看开。就算你也爱他,但你终究还是我的女人!你离开了我五年多,我用五年多的时间证明了一件事,我放不下你!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接受不了别的女人!”
采月紧紧地抱住了萧天,萧天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似乎在哭。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采月慢慢抬起头来,冲着萧天笑着哭起来。
“萧天,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即使不是,也没关系了。是不是替身我不在乎了,现在守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你守着的人,也是我,这就足够了。
你用五年的时间证明了你放不下我,而我也用五年的时间确信了一件事,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哪个男人,可以让我像对你这样地牵肠挂肚了!
我还要告诉你,我爱你!即便裘岩会一直停在我心中,但能让我这样着了疯魔一般地去爱的男人,却唯有一个,他的名字叫萧天!就算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也不会再逃开了!”
萧天被他女人突然而来的热烈表白,惊得呆了一呆。然后就很幸福地笑了起来,伸手将自己的女人再次地搂进了怀中,很是释然地道:
“曾经我也懊恼无比,老天为什么要让我们错过,为什么要你做了裘岩的秘书。但现在,我庆幸一切是这样地发生了。因为如果我不是因为想要通过征服你而扰乱我自已想像出的阴谋,以我当初的犹豫和闪躲,错过了那时的你,我可能就会错过一生的你。那或许,你现在就会是裘岩的女人,而不会是我萧天的女人了。
现在,我的宝贝,我要告诉你,我爱你!真真切切毫无怀疑地爱着你!并且,我是实实在在地需要你!我确信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最重要的一部分!”
然后,两人就着如烟如雾的水气开始热吻!
热吻的间隙,采月轻声而含糊地呢喃:“萧天,爱我!就像没有明天一般地爱我!”
还有比这更让萧天动心的情话么?还有比这更让萧天动性的挑逗么?
他双眼冒着火地盯着身边的女人。虽然他以前常说她是妖妇,但怎么都比不过此刻这样的她。
只是,根本不需要她再做什么,萧天自己早就已经熊熊燃烧了。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065 突如其来
如果两人现在不是正躺在水中,萧天真怀疑,他现在会不会被这把如岩浆般炽热燃烧的烈火,给活活地烧死。
这样的爱抚与纠缠,用任何文字来形容都显得苍白而无力。两人唯一的顾忌就是,动静千万不要太大,以免惊到旁人。
在极度的疲倦与兴奋中,在无法自控的颤抖和长吟中,采月昏了过去。
萧天像以往两人颠峰欢爱后一样,紧紧地抱着她。只是这一次,他不知道采月这一睡过去,是真的只是暂时睡过去,还是一睡就不醒了。
在回国的飞机上,她就很郑重地告诉过他,她不想再做任何的检查和治疗了。如果哪一天她突然就昏迷过去了,不要带她去医院,更不要试图给她手术。她宁愿就这么倒在他的怀中美美地离开,也不要被一堆冰冷的机器包围着,受完各式各样的折磨后,再像个怪物一样地离开。
从知道她的伤情后,还是决定丢下一切接她回到自己的身边的那一刻起,萧天就告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想怎样就怎样,他将尊重她一切的决定、一切的想法,不管对还是错、不管合理不合理。
萧天安静地抱着她,用被子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因为,他家的傻丫头好怕冷!
他等待着她能慢慢醒来,然后再次用她那双明亮又灵动的眼魅惑他、气恼地瞪他,嘴角带笑地挑逗他、和他天南地北地聊。她想聊什么,他都陪她聊。
他等待着她能够再次醒来,然后安静地望着他、安静地抱着他、安静地什么也不做,只是让他感受到她就在他的身边就好!
可她就那么一直地睡着、睡着。
他守着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醒来。就像他曾经也这样地睡着、睡着,她守着他、也帮他守着他的云天,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醒来,会哪一天才醒来一样。
萧天就那么安静地抱着她,一直安静地抱着她,也不管自己的手累了、酸了、麻木了,就这样一直地抱着她!
第二天,明艳艳的太阳依旧升起,依旧不吝热力地照耀着大地。
裘岩打算今天晚些去公司,但他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起了床,晨炼完洗了个澡,打开电视一边看着早间新闻,一边等着萧天和采月下楼。薛勇也坐在一旁,随手翻着他最喜欢的一本军事杂志。楚明珠则依旧在楼上的卧室守着心蓝。
家佣林姐早就做好了早餐。早间新闻已播完,萧天和采月却一个也没下楼。
裘岩想,两人久别重逢,想多粘一会儿,这也是人之常情,就没在意。
又半小时后,楚明珠抱着心蓝下了楼。
两人都不想打扰萧天和采月,于是他们自己先用了早餐。
早餐吃完,萧天和采月依旧没有下楼。
裘岩这时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他与萧天和采月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这样的情况很不寻常。于是,他上了楼。
连续地敲了几声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又叫了萧天和采月的名字,还是没有动静。
裘岩不再顾忌,扭开了房门的锁。
客卧内,萧天正背靠着床头,胳膊紧紧地抱着采月,脸紧贴着她的脸。而采月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甚至嘴唇也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裘岩的脑中猛地掠过了一个闪念,然后,他只觉得心猛地一沉,如坠深渊!他甚至双腿差点一软,就地坐倒。一向淡然沉稳的他,此刻却连开口叫一声萧天名字的胆气都没有了。他只是呆立在原地,惊慌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他用了足有近半分钟的时间,费力地定了定神,这才鼓足了勇气,断断续续而又怯怯地问道:“采月…采月她…怎么了?”
萧天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小声地道:“她睡着了!”
裘岩想走到床前好好地看看采月,可是他觉得腿好沉重,有些挪不动步。但他还是一步一步,迈着沉重而艰难无比的步伐,走了过去。
“采月……她还好吗?”
萧天再次轻轻闭上了眼,小声地道:“她很好!我在等她醒来!”
裘岩犹豫着犹豫着,还是将手慢慢地探向了采月的鼻唇之间,虽然微弱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鼻息,这让裘岩立刻大松了一口气。
“萧天,你吓死我了!”
萧天依旧闭着眼,不说话。
裘岩小心地观察着萧天的神色,犹豫着道:“要不要送采月去医院?”
萧天摇了摇头:“采月和我说过,她不想再去医院。”
对于萧天的话,裘岩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怀疑。若非采月早已清楚地表明了态度,萧天怎么可能任由采月如此地昏迷而不采取任何措施。若非采月早已遍求良医,知道如此安然地等候才是她更能接受的存在方式,那么她也不会对萧天做出如此的交代。
“那你…?”
萧天轻轻地却又坚决地道:“我会守着她,等着她醒来!”
裘岩的心里立刻有了浓浓的萧瑟之感。
等,这个字对萧天而言,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但,这个字、这件事对他而言,或许已成了他坚守爱情最好而又最无奈的方式。
“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不知道!或许今天、或许明天。”
裘岩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眼下的心情了。伤心?他当然伤心!绝望?虽然谈不上彻底的绝望,但浓浓的无力感,是那么真实而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只是,如同萧天已经习惯了守候采月一般,他也已经习惯了守候他们两个,也守候他所关心的所有亲人。眼下,萧天虽然表面上平静,但事实上,他的心境显然因为采月的沉睡而接近于崩溃的边缘。身为萧天和采月一直以来关系最为亲密、最被信任的老友,他必须在这个时候成为支撑萧天的力量。
“那你先下楼吃点早餐?”
萧天摇头。
“那我把早餐带上来?”
萧天还是摇头。
裘岩叹了口气,劝道:“萧天,你别这样!采月不希望你这样!当初你昏睡时,采月所受的打击和悲痛绝不比你现在的少,她都可以挺过来,你怎么可以这么放任自己?采月醒过来时,她一定希望她看到的是一个坚强平静的你。你不能让采月担心你!”
萧天闻言呆了一呆,难道他现在不够坚强和平静?
啊,的确是!昨夜他才刚得到了他的傻丫头对他火热的表白,然后立刻就迎来了她的沉睡。他心里的确是害怕的,这落差实在是太大了些。
此刻,他的平静倒不是装的,但更多的却是无措。
他早知道她随时可能会沉睡,他以为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但这沉睡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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