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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不如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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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枉啊!”叶妃舒连忙举手表清白,做投降状,两个人认识很多年,因为彼此嘴贱吵架都习惯了,自发和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真的给你打过电话了!你停机了!”

    勉强相信的丁晓佳隔着衣服在叶妃舒的小臂上重重捏了一把,不客气地威胁命令,“跟你老公说,现在陪我去逛街。”

    叶妃舒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白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你开口可能比较好。”

    丁晓佳立刻就明白了,在叶妃舒耳边轻轻嘀咕一声,“活该!”转过脸,就露出了礼貌的笑容,“白军官, 能不能把妃舒借给我两个小时,陪我逛一街,我打算给妈妈爸爸买点新年礼物。”

    白禹微微颔首,没有说任何话,非常轻松地同意了丁晓佳的要求,只是叮嘱了一句,“早点回家。 ”就拿着东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丁晓佳顾不得是大庭广众之下掐住了叶妃舒的脖子,叶妃舒连忙求饶,“要死了要死了要死, 疼疼疼,女侠饶命!”

    叶妃舒这才把那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你和老公解释了没有?”丁晓佳心软,从坚定站在白禹那一方开始动摇到同情封池。

    可是这世上有些事情并不是解释就能换得谅解。有些事情他们俩人都默契地不提,却不代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晚上的粗暴对待,叶妃舒的身体还十分熟悉。

    丁晓佳懂得叶妃舒的沉默,明白肯定是吵过架了。

    “那如果说,当初他离开你不是抛弃你,而是不想拖累你,去到国外治病呢?你打算怎么办?”

    叶妃舒忽然间有些迷茫。多么熟悉的话语,在那段所有亲人都离开她的日子里,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这个答案,因为好像只有这样想,才会让本就处境艰难的自己不会觉得生活那么艰难。

    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连照顾好自己都不是那么容易,刚何况还要去照顾一个幼小的婴儿?弟弟那么小,那么软,不会说话,只会哭。 饿的时候哭,生病的时候哭,白天哭,晚上哭。好像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是哭,她以为这已经是最恐怖的,可当弟弟哭不出来的时候,她精神临近崩溃,才知道天要坍塌的灭顶惊惧。

    面对这样焦头烂额的混乱处境,叶妃舒不再做粉饰太平的美梦,继续在苦海里面熬着。

    大概那就是心死的感觉。

    叶妃舒握起的拳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一刻的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的感觉,相反却是很沉重。

    “我希望他现在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叶妃舒答非所问,可是这个答案却是现在的她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两个人一起逛街,给丁爸爸丁妈妈选好了过年礼物。路过一家格局别致的饰品店,好奇心重的丁晓佳非拉着叶妃舒走进去。她的目光落到了一串枚红色石榴石手串上,旁边服务员立刻热情地介绍,“这是巴西上等枚红色偏紫石榴石做成的手链。在16世纪,石榴石就被认为可以保护心脏免受毒素以及瘟疫影响,有助于改善血液循环。而且这串手链还经过了风水大师加持,也就是开光了,能够增加生命力和活力。非常适合经常熬夜、加班的、郁结、犹豫的人佩戴。 可以带来积极的恢复情绪和体力的作用。”

    “这么神奇?”叶妃舒还是头一次听说带上一串手链就能有这样积极的功效,可是一瞄下面的标价,八千八百八十八。

    叶妃舒不做声了。

    丁晓佳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看了一会之后,忽然间开口,“我要了。帮我包起来。”

    暗中拽了一把不正常的丁晓佳,“不是吧!这么贵,你就信这些破石头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

 V78这是假的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心诚则灵,信则灵,不信则无。本来这事上就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嘛!”

    服务员手脚麻利地开出了单子,丁晓佳把自己的卡递送了出去,脸上没有一点后悔的样子,散发出的浓浓土豪气息让叶妃舒干脆地闭上了嘴。

    “我也觉得信则灵。”走出店子的那一刻,丁晓佳露出了满意的笑。

    叶妃舒立刻就用一种你病的不轻的眼神看着丁晓佳,“你有这钱,不如多多去健身房锻炼。”

    凡是这样子大手大脚花钱的行径都应该遭到鄙视。

    “你错了,这不是给我买的。”丁晓佳把礼品盒小心翼翼地收好了,装进了包里 。

    “那你给谁买?”刚刚已经给丁晓佳父母买好了礼物,如果是给父母买,丁晓佳犯不着不说出来。叶妃舒心里有点焦急,可是丁晓佳却偏偏卖起了关子,她等得不耐烦,忍不住猜了一个十分不愿意说出口也不愿意去想的答案,“胡贱人?”

    “哎呀,呸呸呸。”丁晓佳一脸听见了什么不干净的话的嫌弃表情。

    “那是给谁啊?”叶妃舒有点着急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到底是打算送给谁,还神神秘秘地不肯说出来。

    丁晓佳偏偏不肯再说,拉着叶妃舒去商业中心顶楼的手工甜品店买一款蛋糕。刚好现货没有了,必须等老板现在重新做一款。等待的过程有点漫长,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点一杯饮料。

    “对了,给你看一样东西。”叶妃舒神神秘秘地从包里面拿出一样东西,“你可别小看了,这可是我拿捏白禹的把柄。”

    丁晓佳一看那本存折就笑了, “哟,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啦?”

    “你好好看看。”叶妃舒把存折推过去,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青檬薄荷水,酸甜中透着丝丝凉意,让人心情舒畅。她很期待丁晓佳的表情,肯定要惊讶的。

    丁晓佳两只眼睛的瞳孔瞬间放大,那是吃惊至极的表情。她的嘴长大成了o型,放下了手中的饮料,跟小学生认字一样,开始轻点上面的零。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丁晓佳数不下去了,不敢置信的眸光投向了叶妃舒。有点傻气的样子逗笑了叶妃舒,“惊讶吧!想不到吧?他居然会弄出这么一本假存折随随便便丢到我的衣柜里面,真的太好笑了。”

    丁晓佳还没有来得及合上的嘴长得更大了,反反复复把存折看了一遍,嘴角抽搐地问,“这是假的?我觉得很真啊!你看着上面的标识,这个印章,你会不会搞错了?白禹看着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吧!”

    叶妃舒一口咬定,“不可能!他要是这么多钱,为什么会被当初那个漂亮的幼师嫌弃了呢?”

    丁晓佳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她爸爸是x行的行长,而她以前也在银行当过两年的柜员,对这些东西还是很了解的。以她从事银行的经验来说,这不会是假的。

    “你傻啊!万一你老公当初就是不想别人因为他有钱而跟他在一起呢?现在拜金女这么多!”丁晓佳把存折还回去。

    叶妃舒还是不大相信,满不在乎地把存折随手丢进包里,“他自己都承认这是假的啦。”

    丁晓佳眉头微挑,显然很意外,其实有些事情她一直觉得很疑惑,现在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你先前在游轮上举行婚礼,那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我后来问过了,那是本市最好的私人游轮,把整艘船包下来,那得多少钱?还有那天在场的有些人,非富即贵。”

    “那是因为他有很多朋友啊。那个欧阳岚予,服装设计师哎!他超有钱的样子,还送了一辆车给我做结婚礼物。就是上回那辆车,现在还扔在车库里面。估计是朋友帮得忙也说不定。”

    在叶妃舒看来这些完全都是可以解释,因为白禹有一些土豪朋友呀。“还有皇朝夜总会的老板也和白禹是朋友。”

    丁晓佳啧啧两声,叶妃舒当初还在娱乐圈里面呆过,这样想事情简单怎么能在那个尔虞我诈比拼心机的大染缸里面呆下去。最后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为什么是朋友,因为有相同的环境。而有些阶层圈子,不是讲义气就能够呆下去的。”

    叶妃舒嘴上说不可能,可怎么都会在心里留下一点点疑问。

    丁晓佳忽然间激动起来,越过桌子拉住了叶妃舒举着杯子的手臂,“快看,快看,那是温可!”

    温可?温可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却记不清楚在哪儿听过了。顺势望过去,却只是看到一个戴着超大蛤蟆镜,顶着一红色圆礼帽的女人坐在那儿,跟她们一样点了一杯青柠薄荷水,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店里的时尚杂志。

    “那是谁啊?”这又不是夏天,在室内戴个墨镜很奇怪。

    丁晓佳捏住了手里的水晶杯,透明的杯体里面薄荷的绿叶因为她激动的情绪微微晃动,“就是和我男神传绯闻的温可!那个女明星!”

    叶妃舒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没有什么表情,她又不追星,所以不关心。

    丁晓佳不满意好友的反应,女人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大概是希望能够闺蜜能一起同仇敌忾,“你不记得啦?就是那个当初抢了你的办公室,飞速火起来的那个女明星啊!”

    “你小声点儿!”丁晓佳这人一激动嗓门就大,还把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说,她都快要忘记了好吧!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告诉这个女人!

    叶妃舒有些不自在地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所幸这个时候甜品店里面人不多,但没有想到的是温可从时尚杂志里面抬起了头,虽然戴着蛤蟆镜,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是叶妃舒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定是听到了!

    “怕什么。”

    丁晓佳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这本来就是事实。我在天涯上都看到了。早有人把她怎么起家的都给扒了出来。不就是榜上了一个大老板才会这么快火起来了吗?”

    甜品店的老板在这个时候端出了一盒做好的蛋糕。丁晓佳正要站起来,谁知道温可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这盒蛋糕是我的。”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丁晓佳不高兴了,她们可在这儿坐了快半个小时。

 VIP79把她雪藏

    温可倚靠在吧台前,精致的大红唇微弯,涂着深蓝色甲油的指甲拨了一下肩头的卷发,也不说话,凉凉扫了一眼丁晓佳,昂起下巴直接去拿蛋糕。

    老板不好意思地道歉,“是这样的,这位小姐是我们的vip客人,每天都保证必须留给她一个蛋糕,实在是对不起了,你们的蛋糕马上就要做好。”

    丁晓佳被这句话给噎到,凭空被人插队的感觉真的是不爽,尤其这个插队的人还是她最讨厌的女明星,“vip很了不起?”

    “知道我是谁吗?”温可踩着黑色柳丁马丁靴本已经转身,这会突然间又转过身来,“是很了不起,你不是说我傍了一个大款吗?这家店就是他为我开的。”

    那股睥睨众生秒杀一切的气势,尽在她轻蔑的一笑之中。

    丁晓佳无语至极,话题人物绯闻女王看来不是空有虚名,扯了扯站在身边的叶妃舒,“看到没有,这年头被人包了也是件光荣的事情了。瞧瞧别人这脸皮,你怎么可能斗得过她?贱者无敌!”

    叶妃舒无辜地被牵扯进来,不大想淌这浑水,等一会就等一会,反正大家都不急着赶时间。再说了,娱乐圈里面这些事情还真的是公开的秘密,有些人甚至会攀比谁抱得大腿比较粗,谁的后台比较硬。

    温可冷笑一声,马丁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哒哒地响,叶妃舒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对着自己来了。

    “你身边这位,当初不也是被人包了的吗?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笑谁,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她轻轻将自己的脸上的蛤蟆镜推了推,墨色镜片下露出一双冰冷冷的眸子。

    “你瞎说什么?”丁晓佳根本不知道叶妃舒以前在娱乐圈里的那些事,叶妃舒只给白禹一人坦白过。

    “我说你自己被包了不知道羞耻,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她要是被包,还会从娱乐圈出来?”

    叶妃舒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温可居然还记着自己,真是够奇怪的。叶妃舒想起来了,这人是在毕夏然的手中崛起的。这道理就像是男生的现女友会惦记着男朋友的前女友一样。

    “哈,你说得对,有种人呢,怎么都捧不红,还要在那儿浪费时间金钱位置。”温可撩了一把头发,大红唇嘟起来,施施然逶迤而去。

    丁晓佳不满地冲着温可的背影比出了一个中指,侧头看向叶妃舒,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安慰她,“别理那种人,我看她是红不了多久。”

    叶妃舒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一路上,叶妃舒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温可说的那些话都跟一块石头一样悬在她的心上。

    一回到家,叶妃舒就在沙发上坐下了,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以前觉得娱乐圈离着自己远 ,谁又能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城市里面都能遇到一个知晓自己过去的人。

    “怎么了?买东西不高兴?”白禹从书房里面出来,就看到叶妃舒趴在沙发上郁郁寡欢的样子。

    叶妃舒保持沉默,连抬眼皮看他觉得费力。脑袋上忽然间一重,发顶又被白禹轻轻揉了一下,叶妃舒还是没有反应。

    “在想什么?”

    他在她身边坐下了。

    “我想我应该去买一张彩票。”

    这话没头没脑,叶妃舒向来把生活的希望堵在这些看运气的事情上面,平常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些。

    “为什么?”

    叶妃舒翻了个身,面对着白禹,顺势让自己的脑袋从白禹的魔爪下脱离了出来。

    “我今天遇到一个明星,叫什么温可。她知道我以前在娱乐圈的事情。她觉得被人包了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我被她鄙视了,意思就是说我假清高。我总有种感觉,以前的事情会跟着我一辈子了。一个污点好难洗掉似的。”

    叶妃舒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她现在需要平静一下心绪,说完之后心情好上了一些,便对白禹挥了挥手,“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就好了。”

    身边沙发上的力道微微一轻,她感觉到白禹站了起来。

    叶妃舒正想翻个身,忽然间整个身子悬空了,讶异地睁开眼,“你干嘛?”

    白禹抱着她往房间里走,“累了就去床上睡一会。”

    叶妃舒任由他把自己抱到了榻上,盖好了被子。或许是真的累了吧,叶妃舒感觉一沾上了枕头,睡意居然就上头了。

    叶妃舒的呼吸很快悠长而规律,熟睡了过去。

    白禹这才走出了房间,走到阳台上,拨通了毕夏然的电话。

    那边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来,“干嘛?又有什么事情找我?”

    白禹提了一个名字,“温可,这个人认识吗?”

    毕夏然的声音微微一顿,“认识。你又找人调查我了?”

    这简直就是在不打自招。白禹的声线寒冷,“把她雪藏。”

    毕夏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叫起来,“温可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凭什么要断了我的财路。莫名其妙地雪藏一个人,总是要给我一个理由啊! 你知不知道我赚钱辛苦!”

    “废什么话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捧。谁让她在你嫂子面前说了不好听的话,带着这个人滚, 我不管你的那些闲事,你就赶紧地给我把这些事给处理干净了。”

    白禹没有给他啰嗦的机会,立刻挂了电话。

    “喂!喂喂喂!我靠!”毕夏然被嘟嘟嘟嘟的声音再一次刺激了,不满地挂了电话。回过头去,就看到温可托着芝士蛋糕站在自己身后,脸色非常难看。

    “我做错什么了?”温可可怜巴巴地看着毕夏然,晶莹的泪光在眼里闪烁。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亲自出门,冒着被人认出来的风险,专门去给他买了他喜欢吃的芝士蛋糕,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了,居然听到 了这样的让人惊讶恐惧的消息。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让你做这种事情? 亲爱的,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对不对?”温可跑上前来,抱住了毕夏然,用自己柔软的身体蹭着毕夏然,希望能够让他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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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夏然眼眸中一片冷意,没有任何温度,他喜欢的是温可的温婉柔顺, 对她像是宠爱着一只小猫一样,可这不代表她就能够主宰着自己的想法。

    “你今天遇到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温可听到毕夏然温柔如常的声音以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抽泣着娇声回答,“没有啊。我没有做过得罪人的事情。”

    “真没有?”毕夏然虽然不喜欢白禹颐指气使的高傲劲头,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人,更何况白禹也不是没事闲的蛋疼的无聊人。

    温可面色委屈地想了想,目光无意间落到了旁边桌子上的芝士蛋糕上面,讨好地把蛋糕端起来,“没有!尝尝这个蛋糕,他们都推荐说这家做得蛋糕味道非常好,口味细腻,是我专门去给你买的。而且我今天还在蛋糕店里面被人骂了。那人真好笑,自己明明以前就是被人包的,还来说我!”

    温可是想博取一点同情,殊不知却暴露了自己。

    毕夏然心念一动,拿着银叉往嘴里送蛋糕的手一顿,“谁?”

    温可神色怯怯地,“这人说来你也认识,就是叶妃舒。”

    “她什么时候被人包了?”毕夏然吃了一惊!这种事要是被白禹知道了,不要气死?

    温可睁大了眼,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心里觉得好笑,多情之人还真是薄情,这才一年多居然连人名字都给忘记了。她伸出一根食指,轻点在毕夏然的胸口,“真讨厌,不是你吗?”

    毕夏然一激动,抬手就把伏在自己胸口的温可给推了出去,“胡说!她是我嫂子,这种话要是被我哥听到了,不抽死我!”

    本来还委屈着自己摔疼的屁股,现在听清楚了这一句话,温可惊讶地长大了嘴,“这可是她以前的经纪人张姐无意识说漏了嘴的! 我没有胡说!”

    难怪!难怪!

    “吃个屁蛋糕! ”毕夏然烦躁地把芝士蛋糕砸温可的那张脸上,愚蠢的女人看着不顺眼,活该触怒了白禹。

    温可没有想到装可怜不成,还被糊上了满脸的芝士蛋糕,再也忍不住难过地哭起来,想要抱住毕夏,“我真不知道,这是在张姐说的啊。”

    脏兮兮的蛋糕彻底花了温可的脸,如果是刚才那个娇滴滴的美人,毕夏然可能还会有恻隐之心,可是现在对着她这副面容模糊脏乱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兴趣,只会让有洁癖的毕夏然觉得恶心。

    “你惹谁不好,惹叶妃舒!愚蠢!”

    一脚踹开扑上来的温可,他拿起衣服就出门,毫不留情地关门声震痛了失去支撑趴伏在地上的温可,还没有从突然间的逆转中回过神来。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已经是深冬,即将是新春到来,为什么她却觉得最艰难的冬天才刚刚开始?

    ******

    房间里面浮动着某种清雅的香气,细细闻之,若有若无,但是沁入心脾,十分好闻。

    不知道睡到了几点,但是这一觉感觉睡得特别好。微微撑起身,却感觉到手腕上传来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的手腕上多了一副玉镯。细细摩挲,上等的成色,触手升温,手臂垂下去,玉镯刚好滑到手腕最纤细处,

    不用说,这肯定是白禹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戴上去的。

    叶妃舒换上睡衣下了床,客厅里面漆黑一一片。借着清冷如霜淡淡月光,叶妃舒看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走到叶俊彦的房间里,检查了小家伙睡觉的情况,又轻手轻脚地退出来。

    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还亮着灯。白光从门缝里面透出来。

    这么晚了,他还在忙?

    叶妃舒轻轻抬手推开了房间的门,却发现白禹仰靠在椅背上,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动作似乎睡着了。

    叶妃舒特意放轻了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几乎每一步都是特意轻得不能再轻,这样的小心翼翼让叶妃舒产生了一种小时候玩恶作剧的兴奋感。

    隐秘的小刺激让她忍不住弯了唇角,甚至屏住了呼吸。

    只是,本来以为会看到白禹流口水之类的囧样,但失望地什么都没有看到。

    叶妃舒正要把白禹吓醒,手刚撑上书桌,掌心触到什么硬东西,咯了一下手。有点疼。

    一堆白纸黑色的文件下露出了某样奇怪的东西一角,说是奇怪,是因为它丰富的颜色与这些正统的文件格格不入。

    叶妃舒没有忍住,轻轻把那一种类似于相册的东西给抽了出来。

    叶妃舒心里一跳,这照片上沉睡的女人难道不是自己?她快速地掠过这些照片,其中还包括了自己当初被莫名其妙挂在桥头展览的那张艳照。

    只是她还来不及思考这些照片为什么会在白禹这里,而且数量之多,明明自己都没有记得拍过,很快目光就被照片下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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