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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骚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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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サ纤鼓崧虻奈切艿拇骉和高中时代的肥大校服运动裤,弄个塑料夹子夹着她刚花了上千大洋烫的大波浪,刘海还用黑色的塑料粘粘起来露出个大脑门,简直难以让我联想到她刚送我男友飞机进门时一身黑色低胸连衣裙高跟鞋香奈儿包的样子。
当然我也无法否认我现在的状况能比她好多少,因为我两是一模一样的行头,大T肥裤,夹着头发露个脑门,一人捧一听可乐光着大脚丫窝在沙发上。
两个女人在周五的晚上只能如此蓬头垢面的看肥皂剧实属凄凉。
“喂,看点电影?”她踹我。
“随便,自己点。” 我懒得动。
“断背山?”她扒拉着我的收藏碟。
“你好这口?不看,太伤感!”
“肖申克的救赎?”
“不看,太杀脑细胞!”
她摔碟子怒:“这不都是你收藏的?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玩耍了?”
“能啊,这些并不代表我现在要看阿,找点轻松愉快的。”
燕妮说:“喂,曾经我认识的那个有深度的文艺女青年到哪里去了?”
我笑她:“你当我是你,大作家,现在让我看指环王我都能看睡着。”没错,燕妮是一个作家,虽然她自己说她是个美女作家,我承认她是美女,但作家?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嘴毒的文化女流氓。
燕妮吐槽:“你老了! 衰老症状第一条,已经没有办法去享受电影了。”
我对她举举可乐致敬:“嘘,小心我杀人灭口。”
她这个影后立马捂嘴:“杀谁?杀我?还是杀我告诉的人?”
“……”
我小的时候总是不懂妈妈为什么喜欢看肥皂剧,那么恶俗的剧情, 而且她还能边看边在沙发上睡着了。 尔后,我懂。
不是我们的父母太俗,太平凡, 而是她们不得不被生活折磨低头,渐渐的只关心自己想关心的那些。 她们也曾不甘愿平凡却有太多无奈。
我们曾经都是自以为是的少男少女,以为有着不俗的品位,以为能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不落尘世。 然后发现,无能飞得有多高,却,还是世间的微尘里的一粒。 渐渐,落地,入土。
☆、陆松行(上)
我们每一个人都活在被推荐的人生中。
周一的早上的我经过周六兴奋周日失落过山车般的心情洗礼,在床上奋力想象如果失业的惨烈后果,突然觉得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于是乖乖起床洗澡做早餐,随手打开电脑,点击音乐排行榜本周TOP10,打开报纸本周推荐前十本书……
坐在地铁上,我瞄到旁边的男士在读的书是:“如何和陌生人瞬间成为好朋友”。我想我急需来一本,然后我侧头旁边的女士读的是:“教你在办公室处于不败之地。”嗯,这个我也需要。
到了公司,我接到燕妮的电话说是帮我推荐了个对象。
我突然在想,在这个结婚靠相亲,听歌靠榜单, 读书靠评分,看电影靠票房的年代,这样的世界,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榜单争相恐后的向你推荐,教你成功,为什么我们还活成这样?
我,活在被推荐的人生中,反而,并没有过得更好一点点。
然而,所有的东西都被推荐好了,不用浪费时间去自己寻找,那省下的时间呢?都去哪了?
燕妮向来是行动派,周一晚上七点半,南京大学对面雕刻时光。我穿着我的相亲行当粉色及膝连衣裙等待着我的相亲小伙伴。
说到相亲也是门学问,第一次见面最好不要吃饭,第一是吃饭的时间太长。如果不巧遇上了个长得寒碜的连吃都吃不下就更糟糕了,喝咖啡最好了,看不对眼,一杯下肚三秒钟就可以走人。 第二是吃饭容易暴露自己。第一次就吃得狼吞虎咽的,吃得面目全非的,多尴尬。 第三是吃饭贵啊!喝个咖啡的星巴克最贵的不超过五十,吃饭最贵可不封顶,吃得少了说你小气,吃得多了说你败家。
当然,燕妮说我选择喝咖啡的主要原因是怕贵。我觉得她不是庸俗的人,她直接看到了我的内心。
我的相亲小伙伴根据燕妮介绍是个法国餐厅的厨师,我严重怀疑她是想今后去蹭饭吃不花钱。
“你好。” 来人是个子不高,瘦,微黑,平头单眼皮,向我伸手。
“你好。我叫向暖。” 我伸手回握,他并不算帅,但手掌宽厚,手心温暖。
“我是陆松行。” 他挠挠头,似乎是为忘了介绍自己而感到懊恼。
相亲这种事就想思念水饺,下出来的和包装上的完全是两码字事,我见过更糟的都有,而且陆厨师相比更糟,已经很不错了。
点单的时候,我留意到咖啡和蛋糕是分开点的,遂问服务生:“你这有没有组合套餐?”
高冷的服务生说:“套餐是针对学生的。” 真正是刺伤了我的心。
这家咖啡店大多是学生,我两这一个二八一个三十的一对大龄青年实属有些尴尬。
我留意到他的手链是佛珠带了个银质的小象,我向来喜欢小象的东西问:“你的手链很好看,你信佛吗?”
他点头,复:“恩,我向佛。”
我觉得有趣:“那你们厨师不是要经常杀鱼杀鸡什么的?”
他又抓抓头:“嗯,我尽量避免,可是帮厨的时候总是要处理肉类,那样是杀生,不好……我每次结束都会烧香,这个也要带着。”
后面的话题都是我问他答,陆松行是个老实的人,有问必答,虽然话都不多但能看出来他已经努力回答了,倒感觉我是个在实行淫威的人,着实有点头疼,咖啡凉了的时候,我们决定离开,我再一次的为自己的明智点赞。
陆松行送我到楼下,又挠头似乎有十分困扰的事情,我冷眼旁观,他该不会像上次的什么帅一样要上楼喝咖啡吧?吃一堑长一智,我这次连大门都没进去,坚决不让他知道我住几楼。
他抓了二年半的头,终于开口:“我……能加下你的QQ吗?”
我差点趴地,他就是想问这个?我笑:“好啊。”报出我的号码。
厨师先生很可怜,明明是个忠厚的人,却因为我认识过上一届的“浪子”而得到有偏见的理解,人与人相处的时间点真是有趣。 我很内疚,觉得我不应该如此狭隘,觉得应该和他试着相处,就当结交个朋友也不错。
他得到我的回答才如释重负。
回家后,我向燕妮报告怕杀生的厨子的事迹,燕妮说:“还不错,我就是觉得他挺老实的。”
我同意。
QQ响了,进来陆松行的好友请求,我同意,拉入好友群组:不熟的人。
这里面的人全是我相亲过的对象。苦于无法区分,为了防止哪天说错了什么话,分享错了什么图片,我统一管理给分了个组,燕妮说着可以凑凑一起打掼蛋了。
不熟的人,谁说不是呢?
我一直觉得最近的运气好到真的可以去买彩票了,上班的大早,我遇到我甫出差归来的老板Elena彦艺宁,而她正在和一个棕发高大的洋人靠在白色路虎车边热情拥吻。
她穿白色衬衫白色牛仔裤,腰间系一条彩色丝巾做为皮带,我第一次看一个女人把白色衬衫配牛仔裤穿的如此不俗又性感,明明接吻对象高她一段距离,她稳稳站着抓住棕发帅哥的衣领让他的头落下来就她,两人这种不常见却又赏心悦目的组合迅速抓紧了街上的所有眼光。 我想如果她不是我老板的话我应该可以吹个华丽的口哨。
结果口哨还没吹出来,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和棕发帅哥告别,我听到她们彼此说的“Ciao”是意大利语的再见,突然有拜师为她的冲动,三十多岁的大美女居然还能勾搭上意大利帅哥! 牛掰!
大美女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的转身,又似乎记得我是谁对我停下对我回头笑。
吃人嘴软的我只有立即狗腿得跑上去:“你好,老板,我是向暖,谢谢你给我的机会……”
她朝我挥挥手:“不客气,叫我Elena就好。”
我们一起就了电梯,请原谅我作为一个从小和领导老师沟通无能的人,只有短暂冷场。
她似乎发现我的局促问:“觉得公司怎么样?”
我回答:“都挺好,同事对我都不错,有不少要学习,但是我会努力的。”我说的是实话,尽量忽略有诸如Rosy一类人种的以为我和老板有裙带关系,在背后流言蜚语,可是告状这种事太低级。
Elena回答:“Good。我的公司没有那么多陈腐的阶级规矩,我很欣赏你,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告诉我。”
可能和她二代华裔的身份有关,她真的是我见过最民主的老板,我福身:“喳。”
她笑起来,电梯也到了,自然老板先行,她回头说:“life is too short to wear boring clothes(生命太短暂,不应该浪费穿无趣的衣服),你的身材不错,应该试试更有设计感的衣服。”
我看着电梯反光镜里的自己,黑色西装上衣配黑色西装裤,我捂脸:Oh; Women in black!
下班的时候,燕妮拿了新车要来和我显摆下,接我共进晚餐,我欣然接受。
临走的时候看到,古典美人会计苏眉还在加班。 我们公司最棒的传统是从来没有加班,而我突然察觉到苏眉已经联系好几天加班了,我问她:“May,你没事吧?”问完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她朝我仓促的点头笑笑:“没事,月底有点忙。”脸色有点苍白。
我:“要帮忙和我说。”
在这个办公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并没有想过要刺探她的隐私,工作久了就学会千万不要和同事聊家常,不但于自己无益还暴露自己的不专业。
只是觉得很可悲,我和这群同事每天在一起八个小时,和睡觉的时间一样少, 比见对象的时候还要多,而我似乎并没有多了解她们多少。
似乎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把自己伪装的衣着光鲜,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叹口气,我默默拿了罐姜茶放在她桌边,只是有的时候我觉得她真的需要帮忙而已。
燕妮的土豪男朋友因为不放心女朋友开着撞过的马路杀手小捷达到处乱窜,于是帮她换了途观,我一直对车子傻傻分不清楚,只是觉得大一点,燕妮已经丧失对我显摆的热情,招手让我上车。
我一直觉得燕妮的是个幸运的女人,一个女人幸运的前提是生命中有两个好男人,一个是老爸一个是老公。
我并不嫉妒燕妮的幸运,我嫉妒的是,她在周一的傍晚化着精致的妆,散着刚刚吹干还散发洗发水花香的头发,出现在一天下来满脸油光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像被蹂…躏过五百遍的灰头土脸的我的面前。
我义正严词的告诉她:“请不要周一周二周三周四找我!OK?”
作为一个被生活奴役的民工,我严重愤慨不需要工作的作家,燕妮甩甩她那香喷喷的头发对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这么容易生气? Baby,你大姨妈要来了?”
又像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嗤嗤笑:“你也可以辞工,写作,创作,搞不好就是一美女作家,哈哈。”
我鄙视她:“谢了,搞创作的都不是人类,这世上有你一个美女作家已经够了, 多一个我怕世界无法承受。而且我怀疑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写作,哪怕用身体写作都得横尸街头。”
在燕妮的提醒下,我决定吃饭前先去下超市补给下我的生理用品,介于时间不长,下班停车场太挤的原因,她趴车在超市旁边的路口等我,反正那里已经停了一溜条的车子。
我常常疑惑南京城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的人,排队付账出来居然要了我半个小时,因为拥挤,前面一大妈买的莴笋差点戳到我眼睛上。
我拎着一包粉红色用品,连奔带跑,打开车门蹦上燕妮的车子,我边把超市塑料袋扔后座位,边打开车顶的镜子看眼睛,然后和燕妮八卦:“靠,苏菲居然涨价了!”
我突然察觉到诡异的寂静和空气里若有似无的薄荷味,我这才觉察到什么时候燕妮的车子变得如此干净了,一个饰品连纸巾盒都没有,好象随时拉出去就可以当样车卖掉一样的干净。
我抬头然后恨不得立即闭眼晕死过去,真是丧心病狂的缘分啊!
我的谢姓芳邻先生正一手支在车框上,一手搭在大腿上的不知是杂志还是什么文件上,总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好整以暇的注视着上错车的我,而我立即觉得即使当场自刎也不过如此了。
☆、陆松行(下)
谢芳邻依旧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不同前几次穿得正式,他只是牛仔裤配白色亚麻衬衣,衬衣开到第三粒扣,衣袖圈上去露出麦牙色的精壮小臂,似乎刚洗过澡头发微湿,刘海有几缕搭下来,我想这位谢先生当属人才,穿西服可以拍西服广告,拿咖啡可以拍星巴克广告,穿衬衫可以拍衬衫广告, 把白色亚麻衬衫穿成如此狷狂的当属第一人。不知是他身上传来的依旧新鲜的沐浴露味道还是这个密闭的空间,让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大脑无法正常运转。
我看着他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美人这一次蹙眉深深的刺伤了我的心,我就是用脚趾也猜到在他眼里我一定是个无节操的跟踪狂,先是假装他女朋友再是跑到他公司现在居然跳上他车了。
光是这样想想我就觉得我的一口心头老血要喷出来了,我被误会没关系,关键是我活了二十八载也算是暗恋过诸如高中的校草,大学的社长之类的人物,但介于我的玻璃心我都是默默的恋个两三天到两三礼拜不等就作罢了的。
人生头一遭我感觉到了六月飘雪的冤枉,虽然谢先生长得比我无数的暗恋对象都要帅上好几个层次,但我不过就是觉得他帅而已,难道帅的人我都要下手吗?我从小就觉得市中心新街口的孙中山铜像帅,他不至今还好好的在那吗?虽然中间不在了几年那绝对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被误会没关系,关键是我还没来得及实质性的做什么就被误会了,实属可耻!
美人冷艳高贵,我内心却很惶恐,哈先生说过:To be or not to be 我觉得可以理解成2B还是不2B;最终我选择了不2B,虽然我很想抱着美人的大腿哭诉:“大人,我是冤枉的!”可是我还没有TWO到这种程度,而且在如此冷飕飕冷飕飕的眼神下还能这么放肆的那真不是人类了,我得承认我人性未泯。
沉默是金,我干笑着挪动我的腚。突然车门被打开了,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男子拎着超市的袋子站在车门边,我内心哀嚎,果然帅哥都是群居动物,眼前的这个倒是和谢帅哥不是一个类型,同样的高,同样的长腿,只不过浓眉大眼,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闪过惊讶疑惑兴味…… 我顿时觉得此人是个人才,居然能在短短的一秒钟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变脸大师也不及他,我烧红着脸朝他挥手:“哈罗”觉得自己动作僵硬的像个招财猫,大眼帅哥开口:“Hello Miss,what can I do for you”一口纯真的美式,真是让我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好好的说什么哈罗,“你好”不就好了,这好了碰上个香蕉人,难怪长得那么帅,原来是混血。
我想我是真的需要他的帮忙,有没有法子立即,即刻从地球消失?
我朝谢先生即我的终极Boss解释:“嘿嘿,我只是路过MARK一下,呵呵……” 挪啊挪挪下车,我从来没有这般认为我的腚有千金重,默默想着回去应该练五十个深蹲,
一边的大眼先生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继他说出一口震惊我的流利美式英语后,他说了九个字让我格外难忘,他说:“放心,偶们不是老拐子。”
(注:老拐子是南京话,人贩子意思)
我一向觉得南京话率直有可爱,非常的直接略微粗犷,我的周围也一直充斥着只说南京话的可爱的南京人例如燕妮,例如门卫,例如……然而,眼前这位帅哥穿着牛仔裤蓝色衬衫微卷的头发浓眉大眼,怎么看都像刚从CSI或者吸血鬼日记哪部美剧里走出来的,然后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南京话对我说,他不是老拐子。
不是他穿越了,就是我穿越了,而我只想默默的,捂脸。
我听到谢南枝的声音:“小明。”低沉的警告声。
我咬牙,原来这才是小明,原来这才是万恶的小明!
小明帅哥立即拉大车门,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从他身边过,我留意到他的袋子里装的是─青岛啤酒。
虽然很想后会无期,可我还是边快走边扭了脖子和车里说了声:“Ciao”;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之后,也不管对方的回应,我拔腿就跑。
第一次我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穿着黑西装黑西裤一路狂奔,我的身体在奔跑,我的内心在飚泪,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在谢董事长的眼里只有一个名称──女疯子,如果一定要加上个形容词的话叫──又一个暗恋他的女疯子。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叫“我感到来自社会森森的恶意。”,我不屑,怪以前我年少无知,在这一天,在这一刻,我深深感觉到什么叫“来自这个世界的森森恶意”。
我筋疲力尽在街角的拨打燕妮的电话让她来接我,见到她后声泪俱下的诉说了我的悲惨遭遇,哪知道这厮居然笑到一副差点小便失禁的样子告诉我:“我不就在那车子后两个,就看你直冲冲的跑上去那车子好象是奥迪Q7好吧,姐姐,你盲的吗?你是多有才华才能把途锐和Q7傻傻分不清楚啊!”
我默默:“在我的眼里,那都是黑色的车!”
对于我的车盲症,我自己也十分头疼,曾有一任相亲对象一直开得是银色马自达,有一日他在雨后的晚上开了辆黑色的丰田来接我,我上车对得瑟的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下雨天把车子给弄得那么脏?”就这样我再也没见过银色马自达,据说对方觉得我太TWO,我流泪真正是冤枉。
介于最近诡异的经历,燕妮开车的时候,我开始打开手机google谢南枝。资料很简单,外国语学院,哈佛高才生, 毕业后与人合伙创业,控股××实业,美籍,母某钢琴家 ,简直是一份精英成才史。 他连个侧影都没有,虽然任何的照片都会是锦上添花。
我的低沉情绪引起了燕妮的注意,她问:“你在干什么呢?”
我冲她晃晃手机屏幕:“既然摆脱不了敌人,那只有……”
她接:“只有和敌人做朋友。”
我义正严词的纠正她:“你错了,太低级了!” 我说:“既然摆脱不了敌人,那只有……讨好敌人!”
她笑得车子都打抖,伸过头看:“谢南枝,好名字。”这位大作者居然很兴奋的告诉我说:“一树春风有两般;南枝向暖北枝寒。 向暖,南枝,你两很有缘分啊!”
我暴走:“缘分,丧心病狂的缘分! 我名字错了,我明天就去改还不成吗?”
电台里在放 Icona Pop的“I love it” 我跟着大声唱:“I don’t care !”
我对着桥就撞过去; I don’t care!
我尖叫:“林燕妮,有那么好笑吗?喂,小心开车!”
燕妮居然破天荒的请我吃法国菜,当我吃到一半看到陆松行穿着黑色的厨师装出现的时候我低头瞪叉子,我想叉子如果能杀人的话,燕妮已经死在我的西餐叉下了!
陆松行对我腼腆的笑:“今天其实是我联系林小姐的。”
我腼腆的回复:“太不好意思了。”我意识到他口中的林小姐是咱们的林燕妮,突然觉得真是世道太仁慈了,燕妮同学这种出卖朋友泯灭人性的牲口都能被尊称。
燕妮咯咯笑:“是的,陆先生和我约好,今天要给你一个惊喜,你还没有来过陆先生的餐厅呢。”
陆松行说:“林小姐太夸张,不是我的餐厅,只是我任职的餐厅而已。”
燕妮说:“陆先生太谦虚,我听Jason说你今天都升职为副厨了。恭喜你了!”
Jason是燕妮的男朋友,陆松行之所以被相亲也是这个原因。我无力去理会,因为我快被他俩“先生”“小姐”的玩坏了。快到抓狂之际,我听到对话尾巴立即说:“太好了,恭喜你!”
陆松行抓抓头:“之前一直都是帮厨。”
我说:“已经很不错了。这家店的菜很棒!”
陆松行问我:“真的吗?你这么觉得?”
我点头。
两人又默默腼腆。 我实在无能了,简直像对我的相亲对象丧失了语言功能,甚至连燕妮的话都比我多。
陆松行和燕妮说话,我埋头对付牛排,末了,我听燕妮说:“向暖,人家问你话呢。”
我抬头,陆松行抓抓头,似乎像上次问我qq号的时候一样,有一个巨大的难题一般开口:“我想,你如果喜欢我做的菜的话,我想,哪天你有空,你来我家,我做菜给你试试,我做中餐。”
我惊讶,毕竟我们不是那么熟,还要去他家,他似乎看出我的讶然,又抓抓头有点结巴:“不用急,等你有空,你告诉我,你可以,和林小姐一起来。”
我有点不忍的接过他的话说:“好的。我一定会和燕妮去。”
他才如释重负的笑了。
燕妮在送我回家的露上一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她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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