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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骚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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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包厢很安静,能听到郊区特有的蝉鸣。他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摊开放在酒红色的桌布上等我,手掌厚实掌心线条清晰。 他说:“对于所有的机会都应该试试,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难吃先生下章会出来的。
☆、做朋友(下)
我发现打从跑步之后就变成了个文化人,边跑步边思考,直接也可以写本“当我在跑步的时候我在意淫什么。”
夜晚的环陵路有点黑,绿道里面虽然有灯,可是间距拉得很长,所以还是会觉得黑,偶尔有街边的车子快速的呼啸而过闪来的夜灯。
跑步的明显比早晨少了不少, 而且以中老年同志为主,我越跑越觉得凄凉,不都是单身闹的吗?这个钟点夜生活才开始,而我却在城郊混迹在一群大叔大妈中跑步。
单身这东西就像牙疼,你不觉得有事忍忍就过去了,你越觉得是个事那简直就是闹心!显然我现在单身的状态糟得到达人神共愤了。
快跑完的时候,燕妮的电话进来,我简单的汇报了和余云升晚餐情况。
燕妮说:“这世界上总有一些男人长得不咂地却老围着一群美女,这个和一些不咂的的女人身边却老是不乏帅哥是一样的道理。”
我说:“他不是不帅,整个人整体感觉是很好的,走出来也绝对是个帅哥的!”
燕妮在那头恨铁不成钢:“那你有什么好犹豫的,长得帅,又有钱,还单身,姐姐,简直就是比中彩票还走运呢!赶紧牢牢抓住。”
事实上,我也的确把手递给了他,他的手从白葡萄酒杯上移过来─温厚干燥,我的手才握过我点的冻柠茶─微凉湿润,就这样盖在他的手心上,没有天雷地火,也没有紧张呼吸急促,我只是奇怪,不一样的两个人怎么能够凑在一起?
我边想着边走进小区:“我不是犹豫,我只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什么时候谈对象也要像年底评分等级的过线才可以开始了?”
燕妮在那头嘲笑我:“姐们,你别告诉我你这个年纪还在期盼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吧,有一句话叫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还有一句话叫吐着吐着就习惯啦!”
我哀嚎:“不然怎么说所有的剩女都是有原因的呢!好啦,我到了,等下再和你说。”
进门的时候,我收到了来自大堂前台的热情招呼:“向小姐,这么晚了跑步去的?”
我点头:“平时上班忙,改成晚上跑了。” 其实是为了躲避我的人面兽心的芳邻!
前台说:“那你小心,毕竟我们这有点偏僻,我听说隔壁小区的女同志跑步就碰上暴露狂的!”
我愣了下,点头谢谢,进了电梯。
这都叫什么事儿,难道连我跑步的权利都要剥削了?都怪可恶的谢南枝,不是为了躲他我就不用赶夜场了! 我容易吗?想想刚才黑洞洞的绿道我就有点后怕。
还在琢磨着,后背就被怕了一下,我吓得跳开,回头一看,彦小明的卷毛头和大眼睛:“Hello;向卵。”他抬着右手摆着标准招财猫的姿势笑眯眯的看着我,在那一刻,我只想骂:“靠!”
很显然我除了极个别情况之外都是个有理智的人,我已经和老板之一势不两立了,如果再把另一个老板得罪了,我估计只有卷铺盖流浪街头靠卖艺为生了,重点是我还没有艺可以卖的情况下,我斟酌再三,把那个“靠”字咽下去给自己。
彦小明同志很显然不懂我澎湃的内心,一脸兴味的打量我冲锋衣和运动裤的打扮说:“咦,你也去跑步了,有没有看到难吃?”
事实证明,当你的耳朵长期处于被摧残之下,基本已经可以丧失对我国博大文化的鉴赏功能,我一脸平静的回答他:“没有,谢董回来了?”
他点头:“前两天回来的,奇怪,他好象都是早上跑步的,最近怎么改成晚上了。”
昨天晚上我和余云升吃饭去了,我实在无奈,在我二十四小时的监听都快听成顺风耳的情况下,我居然不知道谢南枝回来了,而且竟然还和我抢场子去了! 他这是不折磨死我不罢休的节奏了?这日子还能不能力过了?
彦小明靠在走廊上堵了我的路,我眼睁睁看着家门就在前方却硬是要像大禹一般过家门不入,彦小明看来是要和我聊上了:“对啦,你的BFF苏眉没和你一起?”
我着实心酸为什么同人不同命,苏眉还是苏眉,我却已经变成向卵了!
BFF是Best Friend Forever的意思,还好我这个肄业的英语专科生还看看什么CSI吸血鬼的美剧,我和他说:“我们这儿不叫BFF,我们叫闺秘!苏眉这两天回家住去了。”
苏眉的土豪亲爹不幸发现她离婚的事情,扬言要卸了她前夫的一胳膊,苏眉回家救火去了。我觉得真是太任性了!
彦小明喜滋滋的点头,告诉我:“啊,闺秘,那我和难吃也是闺秘。”
我说:“不对,你两那是基友!”
他问我:“什么鸡?”
我决定放弃治疗。
我再次看看紧闭的家门摸摸兜里的钥匙,真是伤心。
他饶有兴致的人问我:“我看你上次长跑很来屎的样子,你啊是也经常跑步啊?”
我又要忍不住捂脸了,看一个混血吸血鬼L N不分还着满口南京话着实是件令人喷血的事情。
我揉头:“不是来屎,不是来湿,是来斯!”
来斯是南京话厉害的样子,可现在我只想去屎一屎!
他说:“对对,来斯,我们家难吃也跑步很来斯的, 对了,你如果老跑步的话应该能遇到他的啊?你们都这么爱运动,肯定能成为朋友,啊是?”
我为了不挑战他的中文极限决定放弃向他解释“跑友”的意思:“我和谢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那么高贵冷艳,我小老百姓一个怎么能和他做朋友?”
我想这年头的人都疯了吗?动不动就做朋友!哪有那么多好朋友!最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
彦小明把头歪在一边,他本来就是长得很阳光的人,这样思索的样子贫的认真的可爱,他说:“高贵?冷艳?你是在夸他吗?”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拼凑出很诚恳的样子点头。 让洋鬼子了解我天…朝博大的一语双关文化,简直是太困难了!
彦小明侧靠墙壁,我看他个我留了条缝就往边上缩缩,真是辛苦,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他似乎陷入回忆:“你别看Ryan一副很cool的样子,其实他是个很不容易的人;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芝加哥机场,他当时跑了三个月的船回来,跑船那样的零工那时候都是给现金的,他在芝加哥机场出来要等第二天早晨去买车直接开到纽约,周围都是黑人区,他直接就为了几百美金和一群黑人打起来的!要不是我当时去接我姐的航班开车路过报了警,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黑鬼,就是被打死也不把钱给他们。后来我问他的,简直想象不到,凌晨三点下雪天,他一下船就买了厚外套,把钱全藏在外套里,一个亚洲人坐在一群黑人和吸毒的洋人堆里等天亮的感觉。”
我停下往门口移动的身体,突然眼前能浮现雪夜里谢南枝裹着大外套坐在糟透了的街头的情景,我突然想起自己很没出息的Google过谢南枝,说彦小明:“他不是美籍华人,哈佛高材生,出生高干音乐世家吗?什么几百美金被打死! 你吹吧!”明明就是金光灿灿的人生害我差点可怜他!那种说着“人人都是坏人”的冷漠的人怎么可能需要人可怜!
彦小明却一副被我侮辱了的样子,竖起手放在胸口,言之凿凿:“我不喜欢说谎,Ryan有自己的Privacy(隐私),我不可能说,但你相信我,他的确有他不想提及也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
诡异的沉默,电梯“叮”的一声开门声都变得清晰。
我沉吟了半晌,开口:“难道……他是GAY?”
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谢南枝一向微冷又很清晰的声线:“谁是GAY?”
事实证明我和彦小明就是两二货,我头皮一紧,和他一起立正,异口同声:“我是!”
我抬头看到谢南枝一脸微讶的停住一只手用颈子上圈的毛巾擦汗的动作,即使通过宽松的短袖T也可以感觉到起伏的肌肉线条,我真是有先杀了自己再杀彦小明的冲动。
我“呵呵” 两声:“开玩笑,开玩笑,我进去了,二位晚安。”
我低头哈腰和我的两位大BOSS打了招呼,赶紧开门关门,关门的时候我听谢南枝问:“你不是要见客户?”
彦小明立即回答:“对啊,在紫竹林,你说这地名真是奇怪,又没有观音还紫竹林,我都觉得我是去……那什么词?拜拜去了 ……”
晚上的人时候,我接到明安好友何佳的电话,她说下周末婚礼,一定要来当伴娘!
这消息终于给我惨烈的夜晚添了点美好。
我和何佳曾经许诺要当彼此的伴娘,即使结婚也要在彼此的房子的拥有一间房间,虽然最后一个只是儿时的玩笑话。
我笑她:“终于把你嫁出去啦!”
何佳的老公我也认识,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从小的青梅竹马,她暗恋的他,终于修成正果。
很可惜,我从小到大似乎因为父母的关系很难奋不顾身的长久的去喜欢去暗恋一个人,然后也因为无法长久的投入有过两三段无疾而终的暧昧。
所以,不知怎么的,每每我听见有人告诉我她的男友是同班同学,总会会羡慕她,觉得她很幸福,觉得这一定是一段暗恋的成全,觉得这样的故事也是存在的,觉得,曾经我没得到的似乎也得到了一种变相的,成全。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打完电话洗好澡,换上我的小兔子大T睡衣,拿着青菜棒子转了一圈,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唯一朝夕相对的雄性──燕妮的宝贝兔子汤姆越狱了!
我对着空荡荡的兔笼子,再看看12楼的楼高,饱涵沉重的心情致电林燕妮:“我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要挺住!”
燕妮那边在和现男友看文艺片,捂着话筒和我说:“嗯,宝贝儿,没事,你说!”
我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一定在她的素食商人男友面前装。
我说:“你听好,你的汤姆,它跳楼自杀了!”
我就听燕妮在电话里惨叫一声:“什么!”然后不顾形象的告诉我:“向暖,活要见兔,死要见尸,你赶紧去找,我马上就到!”
没想到燕妮还是长情的人,和前男友的兔子就算丢给我了还是宝贝的。
我掏掏耳朵,看看抬头的一弯小月牙,听见楼里传来的嬉笑声电视声电话声,我觉得今晚绝对是不眠不休的节奏了。
就在我暗叹今宵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有“咯吱”一声,然后我看到谢南枝的侧脸在满墙绿植盆栽若隐若显,难道他刚才就坐在这?
然后我听他说:“你说的汤姆,是不是它?”
我看在那不远不近处的他扬起漂亮的下巴点了点手里白团团的物体。
我只想说:“雪特!”
明明不想招惹这个男人,可是命运是有多丧心病狂的折磨我! 我气急败坏的冲出门,按隔壁的门铃,按门铃都已经不够用了,我开始“铿铿”敲门。
过一会,门才被打开,然后我看一身白色的V领T和黑色的宽松丝绒睡裤的谢南枝,白色的低领T比跑步的衣服稍紧,勾勒出他一把宽肩窄腰的线条,睡裤宽松又堪堪的系在腰际,显得一条大长腿。他似乎也是刚刚洗好澡,脸色红嫩,头发还湿着,T的领口有微微的润湿,发梢还滴下几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沿着长长的颈线锁骨钻进衣领下,我咽咽口水突然想到一个词“娇艳欲滴”
他好整以暇的抱着靠在他怀里艳福不浅的老GAY兔子汤姆靠在门边看着我。
我伸手从他怀里抢过汤姆,他也不坚持直接让了让给我,我忽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胸膛的灼热,不敢看他的脸,我红着耳朵数落一脸蠢萌的汤姆:“你啊你,是个笨蛋,也不会看人!谁都能当朋友的吗?小心被宰了吃了!”
汤姆在我怀里抖耳朵。
显然谢南枝比彦小明那货更要懂得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他收回手抱胸还好似漫不经心的靠在门边,眼神深深,全身上下的扫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显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我抓住还在我怀里想逃窜的汤姆,拉巴他的耳朵:“流氓兔!跑什么跑!看清楚,有种人是坚决不可能成为朋友的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我再不看谢南枝抱着流氓兔汤姆回房关门,看了看玄关穿衣镜里白胖胖兔子,再后知后觉的照出只穿了一件兔子大T的我。电光石火的,我想起他戏谑的眼神。
OMG!我尖叫!我居然没有穿内衣就跑到谢南枝面前去了!
什么一定能成为朋友!
靠,这辈子都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还做朋友(上)
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不断妥协中渐渐衰老的。
穿不上的裤子,算了,换大一条,再换大一条,腰围守不住变成大妈。
看不上的同事,算了,要办事得习惯,变成那样看不上的人。
不喜欢的男友,算了,总是要结婚,就嫁了吧。
不想生的孩子,算了,长辈催周围都生,就生了吧。
算了,算了,算了,我不断的“算了”,一回头,就老了。
燕妮说我和余云升单方面的友谊关系纯属扯蛋,什么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可以只把我当朋友的桥段纯属男人的攻心记,只等你失去防备一棍子打走。
她说:“在这个货币膨胀的年代,如果不是想泡你,请你吃什么饭搞什么浪漫?”
我对她身为一个女作家却如此粗俗感到不齿,林燕妮同学你的读者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苏眉认为:“这年头男人都一样,反正都要谈的,先处处,再说他条件不错,你在犹豫什么?”
还在犹豫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余云升就像一个好看的名牌包包摆在那里,所有人都说值钱啊!贵啊!好看啊!赶紧买了啊!
却没有一个人考虑过我到底合适不合适?
我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总觉得不想这么……妥协。”
林燕妮抽我脑门:“妥协个屁,我看你是闲的慌才有时间伤春悲秋,胡思乱想,你看这满大街的人,都在忙房子忙票子,逮到个好的多不容易,你还有空想,赶紧下手!”
我着实惭愧,顺便:“……您最近在写家庭伦理剧了?”
在一系列近乎洗脑的营销之下,我感觉我要是再不把“余云升”这只名牌包带回家就是瞎了眼一般的天理不容,于是在余云升再次发起邀请邀请我去他家吃饭的时候,我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不同于城郊安静的环陵路,余云升所在的高档公寓是CBD的中心凯润金城高层,两室一厅,一个卧房一个客房,厅大的出奇,卧室里的洗手间也大得出奇,浴缸可以顶我的床了!
算算我今年着实走了把桃花运,这是我第二次拜访独居男人的家了,上一次是憨厚老实的陆松行,他家什么样我都忘了差不多了,只记得法国厨师为了做了一桌子的川菜。
相比而言科班出生的余设计师的家就更像精品房,布局摆设就连窗帘椅子都是别具匠心。
我坐在他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发里看他用银边碎花的英国式古瓷茶杯装Twinning's川宁的Earl Grey伯爵红茶配思康饼干递给我,他穿淡蓝色底小碎花衬衫,带着眼镜儒雅翩翩。
我悲摧的人生中只有两个男生自愿做饭给我吃,我也只有反复互相对比。如果说陆松行是敦厚的大象,那余云升更像孔雀,风度翩翩,乐观开朗。
突然又想起谢南枝。余云升和谢南枝外貌上的杀伤力显然不在一个量级,但是我想到没有风度的谢先生简直要咬碎一嘴虫牙了!
有陆厨师的美玉在先我根本不指望今天能填饱肚子的回去,说实话来之前还吃了颗苹果,加上之前的点心,等下就准备随便捧捧场了。
谁知道余小资又让我大跌眼镜,剑走偏锋,捧出Le Creuset的红色珐琅塔其锅,这牌子我认识,因为土豪苏眉有一个,然后燕妮说这一口锅都可以换她一颗头。
遥遥的看这那锅,我都觉得这顿饭真是任性!
余云升缓缓揭开锅盖,我以为再好吃不过黄焖鸡米饭,一看,我乐了:“这是黄焖淡菜?”
余云升抽抽眼角,居然很有风度的笑了:“不是,这是Steam Mussel法式烧青口 ,我里面加了白酒,洋葱,列罗,意大利香肠……”
我深深点头,小样,不知道我是英语系的,管它是Mussel还是青口它也还叫淡菜!
一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 本身余云升就是很健谈的人,有种人一开口一动作就会让人注意到他例如他。 有种人即使不开口往那一站就让人注意到例如谢南枝。
他送我回家楼下,拉着我的手,叮嘱我:“听说你这两天要出差,注意安全。”
我虽然心理上接受我两的关系,但生理上还是不行,觉得别扭,只想速战速决:“好的,好的,我会联系你的。”
他朝我一温文一笑,俯身。
我一僵心里打鼓,身子往后缩。
朗朗乾坤,月明星疏,大哥,你想干啥子?大哥,你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一点?这简直是登月的速度啊!
结果,大哥只是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回家找燕妮和苏眉好好说来。
林燕妮在电话里笑喷:“烧青口,简直是泡妞神菜啊!”
我气愤的挂她电话:“你就知道吃!”
苏眉说:“这个男人太知道怎么讨女生欢心,有点危险,你能不能对付的来?”
我瞥了眼隔墙,再危险也没有隔壁那个被害妄想症的腹黑狂危险,我说:“没问题,杠杠的!”
后面的三天,我陪Elena彦艺宁参加上海的一场时尚秀。 时装秀,想象中应该是衣装光鲜的坐在T台吧,然,时尚基本和我没什么关系,坐在T台的是Elena,我只负责在酒店帮她录入订单文档。
每天晚上,我总能接到余云升的电话,话不多,三分钟就挂的节奏,吃了吗?干什么?赶紧睡吧。三步曲。
男朋友这种动物就是在出差的时候才能凸显需要性,在这广袤的天空下有一个关心你的人,即使再不愿妥协,我都不能够了。
出差比我想象的要好,和Elena在一起能学到很多东西,她和谢南枝都是动作和脑子都很快的人,我必须得努力才能跌爬的跟上节奏。
说到谢南枝,我中途帮Elena接到他的电话,因为是公务电话,我没有报名字。
只听他微冷声线:“Hi; Elena。”
哪怕再怎么想把他挫骨扬灰,我也只有忍辱负重,和言细语:“谢董,彦总不在,您有什么我可以转达她。”
如果声音能够跪下,我早给跪了!
他似乎没有听出我的声音,说:“那请你转记一下,我有一组数据是她要的………” 明明是请的语态,到他却有种是一惯的不容你抗拒的力度。
我手忙脚乱的拿纸拿笔:“不好意思,你等下。”
他说:“没关系。”那边响起了手指敲桌子的声音。
我一说:“好了,您请说。”
他就开始接着报数据。我记得一脑门子的汗,终于结束了。
他说:“麻烦告诉她,有问题给我回电,谢谢。” 挂机。
他的音调微扬,声音却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我抱着挂了的电话,回头看到开门的Elena。
她好奇的挑眉:“你和谁打电话,紧张成这样。”
我擦汗:“谢董。”
她了然的对我吐吐舌头,拍拍我的肩膀:“明白,不只你紧张,就是我和他共事七年,偶尔还是会紧张。”
我好奇的看她,她却开始翻冰柜拿酒出来:“累坏了!你说,真是可惜了那么张脸和好身材,亏我当年差点就想追他了。还好明智,真是不好惹的个性啊,如果不是他父亲当年……他现在应该是个阳光翩翩的白马王子啦!”
我想说她说谁啊?谢南枝吗?
八卦老板是员工守则上第一条大忌,尤其,还是和老板八卦另一个老板,我乖乖闭嘴。
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八卦憋死:Elena曾经追过谢南枝?是谢南枝的过去吗?
老天,我知道的那么多,会不会被灭口?
回家的时候正好是周末早晨,我答应晚上去明安当何佳的伴娘,怕回来赶不及,问燕妮借了车子。
拖着行李箱,上楼回家的时候,我进电梯看到冤家路窄的谢南枝。
夏末的南京,天气忽冷忽热,今天就是热的那天还和三伏天一样。他似乎是跑步回来,脖子上一圈毛巾, T和到膝盖的短裤,似乎是看到我进来目光微闪,嘴角微勾。
我面无表情面无表情的转身,内心在尖叫:“没穿内衣,没穿内衣!”我简直是没有脸在出现在有这个家伙的任何场所!
电梯上升,小小的盒子空间里,只有我和他,一前一后,余光看到的模糊的镜面墙壁里的反射,一个立正站好,一个闲散的手肘搭在电梯后侧的栏杆上,镜子里的侧影,我偷偷感叹他的腿可真是长。
我一面回忆今天有没有好好梳头,一面一本正经看着前方顶上的广告电视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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