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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别惦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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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背文言文不能这样一大段一大段地背,记不住。”
“你第五题这样解太复杂了,我有更简单的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
向千从前上学只用带笔纸,最近他又多带了一样多西,棉花球。
现在不论是课间休息,还是自习时间,何漓都转过头去同乔流火讲话,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搭讪。吵得向千不胜其烦。
他连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和一只苍蝇成了同桌,整天就是嗡嗡嗡。
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说这样的日子持续几天倒也罢了,偏偏何漓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生生厚着脸皮跟后座搭讪了几个月。
向千两只手握住何漓的纤细的脖子,量了量,又瞅了瞅:“挺正常的啊。”
“你干嘛?”何漓推开他。
“我在检查你的脖子,是不是向后长的,要不然怎么总转过头去看后面。”
何漓噎住,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话反击。
倒是乔流火,噗嗤笑了两声。
等何漓闻声回过头去,她又敛去笑意开始安静写作业。
何漓用手肘杵了向千一下:“你小子行啊,还挺有幽默感。”
然后便又去观赏乔流火写作业,顺便再叨叨几句。
向千摇摇头,将早就备好的大颗棉花球塞进耳朵,瞬间与世隔绝。
铃声敲响,进来的是语文老师。
她拿着张试卷,问:“都写完了吗?”
这张试卷是上周五发下来的周末作业,不用交上去,自然很多人没写,但大家依旧异口同声地答道:“写完了。”
语文老师安月满意地颔首,然后将卷子翻到另一面,说:“今天我们上作文课。有没有同学主动念一念自己的作文,其他同学来打分。”
此话一出,教室里寂静无声。
没写完的学生都将头埋得很低,敷衍写完的学生也默默盯着桌面,唯独向千,无所畏惧地昂着头,还面带微笑,好不惬意。
安月扫视一圈:“向千!那就你来念。”
向千没动,依旧面带微笑。
安月有些生气,放下试卷,提高音量又喊了声:“向千!”
向千恍然间似乎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迷茫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走廊上语文老师的眼睛。
安月一把揪起他手中的漫画书,呵斥道:“看入神了是吧?知不知道在上课?”
向千立马站起来,接受了一顿“爱的教育”。
然后便拿起没写完的那张语文试卷,站到教室后面开始罚站。
语文老师回到讲台上,揉揉太阳穴,面色不悦:“气死我了,布置的作业写不完不说,还在课堂上看乱七八糟的漫画书。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向千捧着试卷委屈地瘪瘪嘴,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只是忘了把耳朵里的棉花取出来。
安月半叉着腰,目光如刀片般扫过底下人群:“有没有人主动念作文?没有的话,我就开始点人了。”
底下坐着的学生头埋得更低,现在语文老师正在气头上,谁敢举手,作文写得好也就罢了,写得不好少不了被一顿骂。
“老师,我来。”一道软软的声音响起。
举手的人是刘曦巧,她是语文课代表,作文又写得极好,每次大考安月都将她的作文当范文来讲。
旁人写花只能让人联想到路边普通的小白花,她写花却能让人想到未央宫里供奉在神坛上十年才开一次的倾城牡丹,总之,是个极尽词藻的作者。
刘曦巧自告奋勇,安月自然是开心的,面上露出和悦颜色,点点头让她开始。
这次的作文主题是“坚韧”,乔流火以为,她又会引用诸如贝多芬等名人为例,论述主题。却没想到,她笔下的主角,竟然是自己。
刘曦巧以上帝视角,讲述了乔流火母亲怀胎三月被男人抛弃,独自一人艰辛将乔流火拉扯大的故事,又赞誉乔流火作为单亲家庭的孩子,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南高,实在令人钦佩。
“她那样单薄的身子,却扛起了一个家庭的重担;她比别人少了父亲的鼓励,却依然挑灯夜读为中考而奋斗;从她们的身上,我看出了难能可贵的坚韧。”
念着念着,刘曦巧的眼中盛满泪水,读到最后,更是泣不成声。
“今天,我要赞颂的不是任何一位名人偶像,而是在我身边的一位同学,她不是伟人,却胜似伟人”
第二十二章
当刘曦巧念到徐姗的名字时,乔流火已经暗暗握紧了拳,但她还是忍耐着,听她读完了整篇作文。
这是一篇慷慨激昂的议论文,只是字字诛心。
徐姗和云海初中的校长在一起后,乔流火每个月拿到的生活费多了一倍,也从没有申请过贫困助学金。原来班上的同学都不知道她的家庭状况,更别说新转进来的这个班了。
刘曦巧这篇论文写得轻巧,可背后定是下了功夫了。
语文老师的表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篇作文,但从教学角度看,这依旧是一篇能拿高分的范文,只不过,其中牵扯到了某位学生,似乎不太好。
安月下意识地看了乔流火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心里舒了口气,问道:“有人想点评刘曦巧的这篇作文吗?”
“我!”何漓难得正儿八经地举了手。
他理工科成绩很好,语文较差,向来语文课上都是心不在焉地混时间,一听到别人念作文就头疼,这次却认认真真听完了,还破天荒地举手要点评。
安月有点受宠若惊地点了他:“好,何漓,你来说。”
何漓一只手插着兜站起来,不屑地瞥了刘曦巧一眼,冷冷地说:“写的什么玩意儿,这篇作文,应该得零分。”
后面正罚站的向千一哆嗦,他有预感,很快何漓就要到后面来陪他了。
当着语文老师的面说语文课代表的作文算什么玩意儿,可不是砸场子、故意搅乱课堂秩序吗?
果然,安月沉下脸:“何漓!说话注意点。”
何漓下巴微扬:“我也请某位同学写作文注意点,是多缺论据,非要把自己班上同学搬进作文里,知不知道侵犯别人隐私是犯法啊?”
刘曦巧望着何漓,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紧紧咬着下嘴唇,眼眶都湿了。
何漓不知道那帮子男生怎么都喜欢刘曦巧这种弱不禁风的类型,他看见她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心里更厌。
轻嗤一声,像是说给谁听,又像是自言自语:“真缺论据就多看点名人传记,瞎编什么故事。”
被喜欢的男生这样讥讽,刘曦巧顿时受不住委屈,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后排的男生和旁边的女生都小心安慰起来。
好好一节语文课闹成这样子,安月也是没有料到的。
她咳嗽两嗓子,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然后让何漓坐下,自己重新点评:“刘曦巧的这篇论文,立意和格式都非常好,但是以自己的同学为论据还是不太妥当,监考老师并不会知道你的同学是谁,缺乏真实性。所以建议大家以后写作文尽量引用名人”
语文课结束后,刘曦巧情绪也平复下来,她的课桌旁围了七八个人,还有男生递给她巧克力,逗她笑。
乔流火一声不吭地走到她的桌子旁,拨开人群,说:“能出来下吗?我有话跟你说。”
刘曦巧抬眼望了望她,没吭声,眼圈又红了。
张焕怡不爽地瞥她一眼:“说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
乔流火无视刘曦巧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淡淡道:“请你以后不要随便把别人写进作文里,你的赞颂,我一点也不想要。”
张焕怡抱起手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把你写进作文是夸你又不是黑你,至于么?”
乔流火眼神坚定:“写我,可以,写我妈,不行。”
“又没骂你妈,怎么就写不得了,我真是”张焕怡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曦巧拉住袖子,扯了两下。
她摇摇头,耷拉着眼睑,示意张焕怡别再说了。
“写你自己的文章,别拿别人做文章。”
扔下这句话,乔流火转身离开。
回到座位上,她看见刘曦巧又伏在桌上哭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般。
有些人的委屈,都是放心底,有些人,则会放大无数倍表现出来。
乔流火拿着数学书,默默地盯着一个公式,出神。
忽然,她的头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覆盖,那只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暖如正午的阳光倾下。雪都能被暖化。
她怔忪半秒,缓缓抬起头。
对上少年干净如琥珀的眸子,里面盛着点点星光。
何漓弯起两边唇角,手从她的头顶拿下,忽然掀起她的课本,笑着说:“笨丫头,书都拿反了,难怪你数学成绩不好。”
乔流火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便将书本倒过来,又重新放入她手中,撑着下巴道:“现在好了,快点看,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距离看不见你的脸,还有五分钟。
何漓就喜欢看着她,看她写字、看她读书、看她偶尔皱眉偶尔又弯起眉眼的模样。
向千曾问:“你老盯着人家看什么?”
何漓松松地打了个哈欠:“她好看啊。”
她真好看,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恰好长成让他心动的模样。
后来,乔流火同何漓的关系就好了很多。
两个人经常有说有笑,甚至还会在一起做题,一起去食堂吃饭。高二二班的女生都说,何漓跟乔流火在谈恋爱。
何漓把乔流火当女朋友,乔流火却把他当好哥们。
何漓很苦恼,于是向千给他支了招:让她全方位了解你的魅力,彻底沦陷。
周末,何漓带乔流火认识自己的狐朋狗友,然后开启了狂嗨模式。
期末考试前那一个月,他带她k过歌、滑过冰、蹦过迪、坐过过山车、撸过烤串、喝过一点小酒。
有一次在网吧开黑打游戏,乔流火送了全队一半的人头,何漓凭着自己高超的游戏技术,艰难赢下比赛,然后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中问:“火火,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乔流火取下他的烟,在烟灰缸中摁灭,莞尔笑道:“你不抽烟,我可能会更喜欢一些。”
于是,何漓改掉了为装酷而抽烟的这个坏习惯。
那次期末考试,何漓从班级第一掉到了三十七,乔流火依旧中庸,考得不好不坏。
班主任找何漓谈话,问不出所以然,只好私下找了几个性格软糯的同学了解情况。
从班上同学的口中,李国强听说,何漓跟乔流火正在谈恋爱。
当时,他就将两个人叫了出来,严肃地问:“你们俩,真的在谈恋爱吗?”
何漓反问:“校规有哪一条规定不准谈恋爱吗?”
李国强气得脸都绿了:“校规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南高是禁止学生早恋的。”
乔流火缓缓道:“老师,我们没有谈恋爱。”
李国强脸色柔和了点,他也只是想给两人一个警告,并不想让他们下不来台。
“那就好,你们以后应当注意点自己的行为,不要交往过密。”
乔流火将刘海抚至耳后,笑得清浅:“这恐怕不行,因为我们互相喜欢。”
何漓听后愣在原地,像一尊雕像。
“你。”李国强愤怒了甩了甩手,“你不是说没谈恋爱吗?”
乔流火淡淡地回道:“只是互相喜欢,还没谈情说爱。”
“互相喜欢也不行,总之,早恋是不被允许的。”
“老师,学校可以阻止情侣交往,但不能抹杀学生的情感,因为这是人性,谁都阻止不了。”
“你,你们!你们真是我带过最顽劣的学生,唉!”
最后的谈话不欢而散,李国强气急败坏地回到办公室,懒得再管。
而何漓则忽然将乔流火抱起来,在铺满合欢花的草坪上转起圈,开心地喊着:“火火,火火,你是我女朋友了。”
乔流火在空中无奈地回应:“我不是。”
“你是,你刚刚都承认喜欢我了。”
何漓抱着她绕着粗粗的合欢树干跑:“全世界最好看的女孩子是我女朋友,是我何漓的女朋友。”
那天是高二的最后一天,合欢花开得正盛,粉如少女脸颊,白如少年纯真,朵朵摇曳在风中,像自由的小船浮在水里。
男生清朗的笑声和女生旋转不停的裙摆,将高二的记忆定格成秒。
那个暑假,是乔流火记忆中过得最快的一个暑假。
徐姗不会像别的母亲那样要求她每天在家,必须写暑假作业,而是尽可能地给她自由。
何漓有一辆蓝色的自行车,座椅是黑色的,后座铺了厚厚的一层珊瑚绒小毛毯。
他还写了个小木牌吊挂在后座上:小仙女专座。
小仙女是乔流火逼他改的昵称,只因她太嫌弃火火这个土不拉几的名字了。
以至于何漓好几次在街边的烤串摊旁喝醉了酒,都搭着向千的肩膀大声喊:“乔流火是小仙女!”
众人只觉得他肉麻、娘娘腔,甚至有时开玩笑喊他“漓妹”。
何漓也不恼,他说,只要乔流火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
在暑假快结束的前一天,何漓骑着单车送乔流火被徐姗撞见了,她愣了瞬,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假装成陌生人从旁经过。
乔流火回家后,问徐姗:“你刚刚在路上看见我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徐姗抓住她的手臂,表情异常严肃:“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哦,你说载我的男生啊。他叫何漓,何以继熏风的何,醉墨淋漓自笑颠的漓。”
乔流火说起何漓的名字时眼里有璀璨的光。
徐姗拉了乔流火的手,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第二十三章
云海初中的校长名叫何善,人如其名,长相儒雅,待人温厚。
徐姗与他的相逢是偶然。
她在ktv打工,某次上夜班,被几个顾客要求唱一曲。像她这样年过三十还能找到一份月薪五千的工作不容易,面对许多无理要求,她只能笑着推脱,推脱不成便硬着头皮唱。
只是没想到,一曲过后,喝得有些醉的老男人拉住她,要她陪酒。
徐姗自然不愿意,在两方僵持不下时,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忽然起身,挡在她面前,对嘴里骂骂咧咧的老男人说:“汪秘书,还是算了吧,这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拍到发去教育局了可不好收场。”
听他这么一说,老男人酒醒了大半,悻悻地坐回沙发打牌去了。
从那之后,何善就经常来这家ktv唱歌,有时候带着朋友,有时候孤身一人。
渐渐地,徐姗便同他熟悉起来。
她知道他结过婚,但又离了,有一个儿子,正在上高中。两个人的经历是如此相似,以至于能够互相敞开心扉无话不谈。
后来,徐姗便和他走到一起了。
成年人的爱情从来都不容易,即便相爱了,何善也从来没有提过结婚的事。趁着何漓不在,何善带徐姗去过家里,她偶然瞥见过已经有些泛黄的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很美,且高贵。
照片上的小男孩继承了妈妈的高鼻梁和瓜子脸,小小年纪就显露出帅气,徐姗那时还忍不住感慨:“这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个明星。”
徐姗什么都会同乔流火说,何善却和儿子的关系并不好,何漓从来都不知道徐姗的存在。
徐姗第一次见他,便是他载着乔流火春风满面的时候。
“乔乔,他是何善的儿子。”徐姗对她说。
乔流火彻底愣住了,生活中的狗血不比她看的八点档少,何漓的父亲是云海初中的校长,她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难怪,他在初中那么风扬跋扈且名声远扬,难怪,南高的老师们都对他的叛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
乔流火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将手搭在徐姗的肩上,无力道:“徐姗,你的眼光也太独特了吧。”
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上她喜欢的人的父亲。
何漓从来都不提自己的家事,偶有哥们说起一两句,他的眸子便暗沉下来,黑得不透半点光。
乔流火不敢想象,如果何漓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了新欢,会是怎样的愤怒和无助。
她更不敢想象,当他知道那个女人是她妈妈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若徐姗同何善能修成正果,那她和何漓注定是路人。
高三开学那天,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何漓从后门跑进来的时候,发梢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雨珠,他的眉毛睫毛全湿了,黑色的夹克外套也有几处颜色更深。
何漓从怀中掏出一个四方小纸袋,拎到乔流火眼前,晃呀晃的:“火火,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猜猜是什么。”
乔流火仿若没听见般,自顾自写着作业。
何漓怔忪了下,而后又重新弯起嘴角:“小仙女,热乎乎的红豆车轮饼,要不要吃?”
他想,是因为自己叫了她不喜欢的昵称,她才生气的。
只要他唤她小仙女,她肯定会瞪他一眼,然后噗嗤笑出来。就和暑假发生的许多次场景一样。
只是,这次乔流火并没有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而是静默地写着英语作文。
何漓有些懵。
他忽然记起一个哥们说过的话:女生都是矫情的动物,时不时容易闹点小别扭、发点小脾气,但只要哄一哄宠一宠就没事了。
哄女孩子这种事,何漓还是头一回做。
他半只腿跪在凳子上,脑袋伸过去轻轻撞了下乔流火的,然后笑意盈盈地拎起车轮饼:“小仙女专属早餐,真的不要吗?”
在何漓冰凉的额头触碰到她的刹那间,她便抬起了眸子,冷若冰霜。
乔流火抬起手,拨开了挡住自己视线的那只手,“哗啦”一声,纸袋子掉落地上。
车轮饼从袋中滚出,沾了灰,热乎乎,又脏兮兮。
“不吃,别烦我。”
她淡淡地吐出这五个字,然后握紧手中的笔,目光又回到作业本上。
方才写下的作文,第二行中“love”单词已经被打湿,黑色墨水蔓延开来,直至看不清单词原本的模样。
这是何漓碰她脑袋时,从发梢上跌落的雨水珠子,却很像一滴泪的形状,她似乎能从中嗅到伤心的味道。
何漓宛若一只受伤的梅花鹿,瑟缩着收回那只手。
他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某些情绪,俯身捡起脏兮兮的车轮饼,装入纸袋,最后丢进了垃圾桶。
向千撑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难以置信地吼道:“你丫疯了?”
何漓是疯了吧。
他早上去食堂过早,何漓冲进伞下要他带他一程,结果到了食堂,这丫的又不吃东西,只排着长队买红豆车轮饼。
何漓插队买到车轮饼后,他吃着粉含糊不清地叫他等等自己,可这小子却一口拒绝了:“不能等你,再等红豆饼就不热了。”
于是,冲进密密的雨帘里,清隽的背影引得几个女生小声尖叫。
可现在,何漓竟然把千辛万苦买到的车轮饼扔进了垃圾桶。
向千收起伞,大步走过去,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你丫脑子不会进水发烧了吧?”
何漓轻轻拨开他的手,将他小心拉到一旁,轻声问:“女生无缘无故生气了该怎么办?”
向千若有所思地看了正伏案写作业的乔流火一眼,心里明白了几分,“你惹她生气了?”
何漓耷拉着脑袋,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有些委屈地说:“我没惹她。”
见何漓这副怏怏不乐的模样,向千心底却生出几缕幸灾乐祸。
何漓这个人啊,人生实在是太顺了。
他出生好,父亲是鼎鼎有名的云海初中校长,母亲是某外企ceo,即便父母离婚了,他也是衣食无忧,将来甚至可以继承母亲的企业。
偏偏他还相貌好、头脑好,轻轻松松就能考年级前十,单手投个篮就能引起无数迷妹尖叫。最气的是,这小子游戏也打得好,只要叼上一支烟,就能逆风翻盘。
向千本以为,何漓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们这样平庸的人一样发愁,可没想到,他栽倒在乔流火的手上。
他开始会皱眉,会垂头丧气,甚至会向旁人求助。
向千昂着头拍了拍何漓的肩膀,像他每次考试前安慰自己一样大气地安慰他:“没事,女生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什么?哪几天?”何漓一头雾水。
向千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回到座位上,翘着二郎腿,眉头紧锁:“这不方便解释。”
何漓赶紧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洗耳恭听道:“愿闻其详。”
向千从来没有这么得意过,终于有一天,轮到何漓请教他了。
他故作玄虚地招了招手:“过来,凑近点。”
何漓将耳朵贴过去,听见六个字:“她来大姨妈了。”
背脊一僵,何漓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向千却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还说:“不信你自己百度。”
何漓百度后才知道,女生来大姨妈时会情绪暴躁。
他松了口气,原来,他的小仙女只是身体不适导致的心情不悦。
下课铃声一响。
老师放下粉笔,还没来得及喊出“下课”,何漓就一阵风般冲出了教室。
乔流火默默地背了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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