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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别惦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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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做梦吗?”何漓缓缓放下酒杯。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中规中矩的回答。
  “错。”何漓晃了晃食指。
  她以为他会说白天。
  白日做梦。
  可何漓轻轻扯了扯唇角,说:“是年轻的时候。”
  梦醒了,人就长大了。
  台上的司仪不知道又爆出了什么金句,底下人兴奋地鼓着掌,各个笑靥如花。
  四周蔓延着喜庆热闹的氛围,却渲染不到这里。
  司仪一只手高举酒杯,一只手拿着话筒,大声高呼:“让我们举起酒杯,为新人庆贺!”
  哗啦啦,大堂里所有人都站起来。
  乔流火这桌也不例外,她端着酒起身,看着前面。
  眼尖的徐春瞥见何漓的酒杯是空的,连忙推了女儿一把,“丽丽,快,给何总倒酒!”
  “啊?哦”
  杨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拿起酒瓶,伸手去够何总面前的酒杯。
  “不必了。”
  竖起手掌,何漓冷淡地拒绝。
  他望向乔流火,给她递了个眼神:“刚刚你二姨走之前,不是让你招呼好我吗?”
  他摇了摇手中的空酒杯。
  乔流火向杨丽伸出右手:“表姐,麻烦把酒递过来一下。”
  杨丽不动声色地盯着她,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
  何总不要她斟酒,却要乔流火斟酒,摆明了是当着这儿多人的面给自己难堪。
  “何必舍近求远?”
  何漓伸手抓住乔流火端酒的手,然后朝着自己的酒杯里倾倒了三分之一。
  桌上众人皆是一愣。
  这酒,是乔流火喝过的,他竟然也不嫌弃。
  徐春也是摸不着头脑。
  明明何总最初对乔流火也没什么好脸色,可现在又如此暧昧,难不成就坐在一起的这十几分钟功夫,乔流火就把他拿下了?
  “何总,我给你重新倒一杯。”
  乔流火伸手去拿何漓的酒杯。
  他一个抬手躲过了,并举高对桌上的人说:“敬新人。”
  其他桌的宾客已经敬完酒坐下了。
  众人便一起举了举杯,将酒饮尽。
  何漓喝完酒,坐下时还故意凑在乔流火耳边说了句:“你的酒,更甜。”
  “何总,请自重。”她重重放下酒杯,语气中的警告意味明显。
  何漓露出性感的舌尖,挑逗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似还在回味刚刚浸过味蕾的甘甜。
  “给你我的心作纪念,这份爱任何时刻你打开都新鲜,有我陪伴多苦都变成甜,睁开眼就看见永远”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乔流火微怔。
  这首歌,是读高中时她最喜欢的一首,暑假何漓骑车载她时,就会将耳机的另一端塞在她耳朵里,放这首歌。
  向千还打趣过:“我说他每次买耳机怎么都要跟店员强调要最长的,原来啊”
  原来,他是想跟她分享。
  何漓微皱眉头,迅速从上衣领口拿出黑色的手机。
  “喂?”
  “honey,人家等你好久了~”
  乔流火坐在他身旁,恰好能听见电话那头女孩子高亮的嗓音。
  “我不去K歌了。”
  “怎么突然不去了?可是人家已经在停车场等你半个小时了。”女孩子很委屈。
  何漓没说话。
  女孩子又嘀嘀咕咕娇声埋怨了几句,然后忽然提起乔流火,“你该不会跟刚刚出现在办公室里的那个女的在一起吧。”
  “是,所以你别等了。”
  何漓有些不耐烦。
  “靠,果然是那个狐狸精,穿得正儿八经的,没想到这么喜欢勾搭”
  “住口!”何漓骂了句。
  他连自己讽刺乔流火的时候都会扎心的疼,更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桌上正互相敬酒的客人登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手机那头的女孩子忽然哭起来。
  “呜呜,honey你别生气,我上来找你好不好,我们不去K歌了,我过来陪你。”
  “我不想再见到你。”
  “可是你的车钥匙还在我手里呀。”
  “车送你了,滚。”
  何漓握着手机,一字一顿道,下颌线条紧绷,面若冰霜。
  何漓刚挂完电话,乔流火的手机铃声便想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易叔叔’。
  她很快接通电话,语气也温柔如常。
  “喂?”
  “喂,小丫头,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
  “什么时候散席,我提前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叫个滴滴就行了。”
  易等闲卧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握着手机,笑容缱绻。
  “小丫头,你是想让我下岗吗?”
  “哈?”
  “毕竟我就只有专属司机这一个职业了。”


第三十八章 
  晚宴结束前; 易等闲已经开车到了盛德大酒店。
  他提前下载好了滴滴; 借用了朋友的滴滴账号,不停地刷新,等着乔流火下单。
  一想到小丫头见到司机是他时又惊又喜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唇角上扬。
  彼时; 乔流火正在同二姨告别。
  “二姨,谢谢您今天的招待,我学校还有事; 就先回去了。”
  “再留下来玩玩。”
  徐莹拉着她的手; 格外亲热。
  “不了,二姨,我明天还有课呢。”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今天的菜吃得还满意吗?”
  “满意,都很好吃。”
  “咳、我本来是准备订6000一桌的; 你淑儿姐勤俭; 非要订3999的,也不知道你们都吃好了没。”
  徐莹今天格外风光得意,手腕上的金镯子也闪闪发光。
  徐春在后面悄悄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她炫耀给谁看,揪了把杨丽的胳膊; 她小声说:“你以后一定要嫁得比你二妹好,知道吗?”
  杨丽吃痛,瞪了徐莹一眼。
  她都二十八了,还没嫁出去; 本来心里就烦,偏偏她妈还总是要求这要求那的,简直给她添堵。
  乔流火知道自己二姨没什么坏心眼,只是喜欢炫耀,于是笑了笑,点头道:“淑儿姐和峰姐夫虽然赚得多,但节俭点总是好的,就连总理也提倡勤俭节约呢。”
  “是,是这个理儿!”
  徐莹看乔流火越看越喜欢,握着她的手又拍了拍。
  “诶,对了,火丫头,你怎么回学校啊?”徐莹忽然想起这一茬。
  “我搭地铁回去就行。”
  “哎哟,这里离地铁还有几站路吧。”
  “没事的,多走走,就当散步。”
  徐莹眼珠子转了圈,慈眉善目道:“你个女孩子家,又长得这么好看,走夜路多危险啊!我找个人送你吧!”
  徐莹想起在酒席上,有好几个优秀的男青年找她打听,坐在第三桌正面对舞台的女孩是谁。
  要是能撮合火丫头和他们其中一个在一起,以后她的淑儿就多了个富贵亲戚了。
  “不用了,二姨,我”
  乔流火正想推辞,徐莹便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哎呀,都是自家人,你别跟我客气,人就在里面,我给你介绍下就熟悉了。”
  “我送她吧。”
  清澈中带着点威严的嗓音响起。
  何漓笔挺地站在二人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徐莹愣了会。
  这何总,怎么会屈尊送火丫头?
  她看了看乔流火,又看了看何总,好像看出些什么名堂来。
  这火丫头虽然神情平静,也不看何总,但何总的目光却一直锁着火丫头。
  这何总莫不是看上了火丫头?
  徐莹思来想去,觉得还真有这么点可能。
  她立马抛弃了脑海中的原定人选,笑意盈盈地看着何总。
  “那,就麻烦何总了。”
  乔流火不想让别人送她,更不希望这个人是何漓。
  她很犀利地发问:“何总的车不是送人了吗?”
  何漓从口袋中摸出车钥匙。
  “一个成功男人难道只有一辆车吗?”
  说完,他故意倾身到乔流火耳边,语气轻薄:“而且,我也可以像高三时那样送你。”
  乔流火身形一顿。
  明明她只想和他做陌生人,以免自己又伤害他一次,可他偏偏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往事。
  何漓啊何漓,为何你连刺猬也愿意接近。
  握住车钥匙,何漓扬起手臂作了个“请”的手势:“请,乔小姐。”
  在二姨面前,乔流火无法拒绝何漓。
  她并不想让家里人都知道她和他之前的关系。
  乔流火率先迈出步子,何漓紧跟其后。
  两人来到了停车场,乔流火才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
  “就到这吧,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了。”
  “慢着。”
  何漓看向她。
  “你刚刚不是答应了让我送你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点头了吗?还是我明确地告诉你了?我只是跟着你的方向走了一段路罢了。”
  何漓轻轻笑起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机灵。”
  “何漓,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了,我们以前的事就忘了吧,如果当初我有伤害到你,那么我诚挚地跟你说声对不起。”
  乔流火真诚地鞠了一躬,头发从两边散落,遮住了两颊。
  抿了抿唇,何漓没有说话。
  停车场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闷热得令人难受。
  乔流火足足定了三分钟才起身,她将滑落的背包又提至肩头,然后说:“请你以后将我当作陌生人。”
  何漓直直地站在灯光下。
  橘色微光将他渲染得暖洋洋,可他的眼睛却幽深似海,仿佛一只不会游泳的小鸟坠入深海,只能不停地下沉、下沉,永无止境。
  “那、让我送你最后一次吧。”
  过了半晌,何漓说道。
  乔流火看不懂他。
  他一会强势、一会软弱,一会像个披荆斩棘无往不利的冷酷杀手,一会又像个手无寸缕毫无庇护的小孩。
  毫无疑问,她吃软不吃硬。
  面对这样无助的何漓,她点了点头:“最后一次。”
  上了何漓的车,乔流火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显然是之前坐他车上的女人留下的。
  从各种痕迹看,何漓都应该不止那个露脐妹一个女朋友。
  她系好安全带,不再去想和他有关的任何问题。
  只安静地撑着脑袋,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易等闲开车稳健,而何漓开车凶猛。
  他像一头豹子,将速度加到安全范围的最大码,在穿梭入流的公路上驰骋,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
  坐在易叔叔的车上时,看窗外风景像看流畅播放幻灯片,赏心悦目且温静平和,而坐在何漓的车上,乔流火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下意识伸出手往车台上摸索。
  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易叔叔的车,上面不会有晕车药。
  何漓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找纸吗?”
  乔流火摇摇头。
  他不了解她,至少现在不了解。
  若是易叔叔,早会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到她苍白的脸色,然后减速靠边停车。
  过了会,何漓发现不对劲。
  他按着乔流火的手机导航行驶,可这分明不是去往她学校的方向,他早就查过,她就读于G大。
  一个急刹车,何漓停下来。
  乔流火坚持了许久的努力顷刻间白费了,这个急刹车将她胃里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的晚餐全都推到了喉咙边,乔流火甚至来不及开窗,就吐了。
  她咳嗽着,吐了一车。
  何漓被吓到了。
  他不知道她晕车。
  他立马解开安全带,拿着纸巾为她擦嘴,丝毫不顾自己干净的袖口沾染上了恶心的污秽。
  “我自己来。”
  乔流火有气无力地拨开了他的手,接过纸巾自己擦拭脏污。
  何漓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懊悔地捶了下椅背,平时坐在他车上的那些女孩子,都喜欢他飙车,她们说速度能带给人激情,所以他以为女生都喜欢坐快车。
  乔流火虽然也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可她却跟她们不一样,为什么他没能早点发现。
  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何漓将水递过去:“漱漱口。”
  乔流火打开车窗,吐了好几口水,才觉得嘴里没味了。
  她皱眉看了眼副驾驶:“我帮你清理。”
  说着,便去抽纸巾。
  “别动。”何漓按住她,“你就在车上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晕车药。”
  何漓下车,关上门。
  欣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乔流火扫视了一周,车上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她写了张纸条,又从钱包中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一并放在驾驶座上,然后推开门出去了。
  等何漓买完晕车药回来,乔流火已经不再了。
  他拿起那张纸条:何漓,谢谢你送我,身体有些不适,我还是自己搭地铁回去了,这些钱留给你洗车用。
  何漓扔掉晕车药,狠狠捶了下车窗,然后将右手中的温热奶茶一并扔进路边垃圾桶。
  他的好意,她从来都不领。
  不论是他逼她,还是求她,她都不愿意和他多待一秒钟。
  乔流火,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乘坐地铁回家后,乔流火终于松了口气。
  南方的W市即使在秋天也热得闷人,她身上混着汗味和呕吐物的味道,难闻得叫人想吐。
  乔流火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没看见易叔叔,她第一反应是先打电话给易叔叔,然后再洗澡。
  电话接通了,易叔叔的嗓音略显疲惫。
  “喂?宴席散了?”
  “嗯,我已经到家了,易叔叔你在哪呢?”
  “到家了?”
  易等闲有些惊讶。
  他已经找了一个黑客朋友帮自己,锁定了乔流火手机号,只要她下单,他是一定会接到的。
  “你姐姐帮你叫的滴滴吗?”易等闲想到一种可能。
  “不是,我搭地铁回来的。”
  “这样啊。”
  易等闲哭笑不得,没想到小丫头这么节俭,倒是让自己白跑一趟。
  “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嗯,易叔叔你大概要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吧。”
  “好的。”
  其实半个小时就够了,但易等闲担心路上堵车,又怕丫头苦等,于是往长了说。
  乔流火挂断电话,拿了睡衣,往浴缸里放热水。
  她今天实在乏力,只想舒舒服服泡个澡,反正易叔叔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怎么算时间都是够的。


第三十九章 
  易等闲推门而入的时候; 客厅里的吊灯开着; 敞亮如白昼,但走廊里间的几间屋子却黑漆漆的。
  换上鞋,鞋架旁有乔流火今天穿出去的那双。
  易等闲唤了声‘小丫头’。
  无人应答。
  他四处走动了一番,发现浴室亮着; 柔和的光穿过门缝偷出来,印下一道金色痕迹。
  轻轻扣了扣门,易等闲侧着身子问:“小丫头?在洗澡吗?”
  依旧没有人回答。
  最奇怪的是; 浴室里没有传来细细的流水声; 而是寂静得仿佛里面没有人。
  易等闲有些慌乱。
  他想起新闻联播里在浴室倒下的受害者,或是触电,或是滑倒摔得头破血流。
  小丫头该不会发生意外了吧?
  他又使劲敲了敲门。
  重重的拳头砸在实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密集的鼓点; 震人心魄。
  躺在浴缸里的乔流火一下子被惊醒; 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浴室的门被推开。
  一脸焦急的易等闲冲了进来,手中紧握着手机,做好了随时拨打120的准备。
  “啊!”
  尖叫一声,足足长达五秒。
  乔流火觉得自己化身为玩具店里的尖叫鸡; 除了叫什么动作也不会摆了。
  易等闲看见乔流火披散着长发躺在浴缸中,白皙的两只手臂摆在浴缸两侧,胸前的雪团在碧波之上若隐若现,锁骨上还挂着泡泡; 既性感又可爱。
  这样香艳的场景,跟他想象中的血迹斑斑相差太远。
  过于震惊,他呆了两三秒后才僵硬地背过身去。
  在水中隐隐约约的少女胴体,他还是第一次见。
  易等闲自诩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可每每遇上她,心里就像有个小火苗在四处窜动,烧得他五脏六腑的血管都沸腾起来。
  “水就要冷了,你快些洗,当心着凉。”
  易等闲背着她,干涩地说了这句话,然后打开浴室里的暖风扇,带上门出去了。
  他给自己泡了壶苦丁茶。
  苦丁多为大叶冬青的嫩芽,晒干了的茶叶黝黑透亮,长约两寸,微粗,泡出来的茶汤颜色也很浓,平常人都不爱喝,尤其是年轻一辈。
  易等闲则不惧苦味,反而有些喜欢。
  每每喝上一盏苦丁茶,总能让他沉静下来,苦涩在味蕾间蔓延开,让人觉得深处苦海,反正无处是岸,倒不如随性心安。
  心浮气躁之时,他都会饮苦丁茶。
  只是这次,一壶都快见底了,易等闲依旧觉得在心尖乱窜的小火苗仍未消散。
  直到乔流火穿着睡衣湿着头发出来,他才放下茶杯。
  顺手拿了条干净毛巾,易等闲一把包住乔流火的小脑袋,用毛巾擦干她耳边的水珠。
  “怎么也不吹干头发?”指责间带了丝宠溺。
  “腿软”乔流火低头,弱弱答道。
  她说的是实话,泡澡泡得睡着了,脚指头都有些发涨,两只腿更软得使不上劲。
  “过来坐着。”
  易等闲给她搬了个软椅。
  乔流火乖巧地坐上去,背抵着椅背,脑袋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等闲用毛巾为她吸干了头发表层的水珠,又拿了吹风机过来,调成温热档,一只手挑起几缕发丝,慢慢吹着,动作比理发店的小哥还细致。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头皮,小水珠滑落到发尾已经聚集成大水珠,跃然滴落在乔流火的衣衫内,引人遐想。
  易等闲只觉得,给她吹头发,既是一桩美差,又是一桩苦差。
  能握着她柔软的青丝,徐徐吹着,自然是美差。可这过程未免也太煎熬了些,每当有水珠跌落在她吹弹可破的牛奶肌肤上,他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她不知道,萦绕在他鼻尖的洗发水芬芳有多像古代的迷情香,乱人心志。
  头发吹到九成干就蓬松起来。
  易等闲揉了把她宛若动物绒毛般柔软的发顶,拍了拍,“好了,你去床上躺着吧。”
  在浴室都能睡着,她肯定累坏了。
  乔流火期期艾艾地应了声,朝自己卧室走去。
  走了没两步,她忽然又回过头:“易叔叔,可以把你手机借我看下吗?”
  “我保证不看你的短信相册。”不等易等闲说话,她就举着三根手指头发誓。
  她严肃认真的样子很讨喜。
  虽不知小丫头有什么想法,但易等闲还是将手机递给她:“密码六个四。”
  他看了眼小丫头双手接过手机有些紧张的模样,笑着道:“什么都能看。”
  易等闲解开几颗上衣纽扣,进了浴室洗澡。
  乔流火捧着他木纹磨砂壳的手机,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趴在床上,很流畅地解锁。
  他的手机有两页,一页是基础应用,另一页都是合并框,一个框里放着好几个应用。
  机如其人,都是简约风。
  乔流火一个一个地审查着,发现易叔叔下载的许多应用她都没用过,甚至有的见也没见过。
  诸如探探和陌陌等勾搭妹纸的神器软件,他一个也没下载。
  乔流火晃着脚丫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表姐的提醒果然是没必要的,她家易叔叔可是她一眼相中的居家适用男,怎么可能开着豪车泡妞呢。
  正准备放下手机时,乔流火忽然眼前一亮。
  等等,最后一个小框框里的某个图标怎么如此眼熟,她点进去一看,是滴滴。
  神色一凛,乔流火唇角的弧度渐渐隐去。
  像易叔叔这样从不缺钱的人,怎么可能开滴滴去赚外快,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手指划过相册,乔流火停留了一秒,还是挪开了。
  虽然好奇,但她刚刚跟易叔叔保证过了,不看相册和短信。
  人与人之间,诚信是很重要的。
  易等闲洗完澡后,去乔流火的卧室拿手机。
  只见小丫头靠着床头,双臂交叠,眉头深锁,显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惆怅。
  “不许皱眉。”隔空弹了下她的额头,易等闲沉声道。
  “小姑娘家家的,哪来那么多烦恼?”
  “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乔流火忽然上前,两只手勾上易等闲的脖子,葡萄黑的眼珠子直溜溜地望着他。
  “我是你的妻子。”她的神情无比认真。
  今日遇到何漓,乔流火才想明白一个问题。
  她看见穿着热辣的女郎抱着何漓,心里竟然没有一点难过或者生气,但知道易叔叔手机安装了滴滴后,她竟然胸口闷闷的。
  她对何漓,有抱歉有愧疚有逃避,但对易叔叔,有占有欲。
  乔流火半跪在床上,将自己贴近,双手收紧,搂着他的脖子,软糯又勇敢地说:“易叔叔,你只能是我的。”
  她抱着他,仅隔着一层冰丝缎面的绸布,香气宜人。
  易等闲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温热的气息,胸腔中的火苗仿佛接触到了氧气,瞬间燃成熊熊烈火。
  他艰难地推开她,半干的头发下是氤氲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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