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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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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峦的语气平淡和缓,但对云怒尘而言却是字字锥心,心寒彻骨,他点点头道:“老夫明白了,既然林熠已经掌握了雍野,东冥也指日可下,我对龙头而言已毫无利用价值;鸟尽弓藏,这一点我本早该想到的。实在是老夫太蠢,太自负,以为他不敢动我!”

青丘姥姥道:“只凭山尊最后那句话,今日死得就不冤。”

云怒尘忽哈哈笑道:“你们也不必得意。老夫的今日就是诸位的明日!云怒尘追随龙头七十多年,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下手,等你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下场只怕会比老夫更惨!”

老峦冷冷道:“有劳关心,相信我们三个谁也不是傻瓜。”

云怒尘颔首:“原来如此,只有老夫才做了七十多年的傻瓜!”突然抬掌拍向眉心。

老峦动如脱兔闪身抓住云怒尘手腕,真气透出禁制住他的经脉,哼道:“山尊还没有体会过忘忧崖内你亲自设下的种种酷刑,岂可这般轻易自绝?”

云怒尘体内真气离散右臂挣扎不动,满面怨毒道:“老峦,老夫在地下等着你!”

老峦阴冷一笑道:“你该感激我能让你多活四十九天,我保证不会少活半个时辰,当然也不会多出半个!”

云怒尘额头冷汗涔涔滴落,像一头负伤而年迈的雄狮,咬牙忍住咽喉的淤血,怒目盯着老峦的脸,不再说一个字。

林熠轻轻道:“对不起,你不能把他带回无涯山庄。”

老峦一怔,向林熠道:“你……”

林熠悠悠道:“我这人有个很不好的缺点,从不习惯欠别人的情,但别人欠我的,也一定要讨回来!”

他这话似乎是指向云怒尘,但更像是在说给老峦听。

老峦很明显听懂了林熠的意思,不以为然地冷笑道:“好得很,这也是我的习惯!”

青丘姥姥看着这对形同仇敌的亲父子,面对面互不低头地对峙,漠然问道:“你们也想在这里解决问题么?”

老峦气道:“我很想,可惜还不到时候。”他收回目光,道:“我把他交给你了。”

“多谢,”林熠道:“请你们两位到林外等我。”

老峦冷冷问道:“你想干什么?”

“有事我要单独询问云山尊。”林熠回答道:“相信人在临死前,很少会再说谎。”

老峦道:“他或许不会说谎,但更可能是一字不吐,你不会满意的。”

“那是我的问题,不是么?”林熠好整以暇道:“你怕我会私下放过他?”

老峦嘿然道:“只怕你比任何人都想杀他。”

“这就对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林熠问道。

老峦的确没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所以他一声不吭扭头就走,而且走得远远的,似根本就不想再见到林熠一样。

可林熠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老峦一定会在林外等着自己。

青丘姥姥瞥过垂目待死的云怒尘,对林熠徐徐道:“有些人,到死都不会说实话。”光影一闪,倏忽踪迹渺然。

果然,老峦站在林外背负双手正望着山景。

青丘姥姥走到老峦身后,轻声问道:“你猜,林熠想从云怒尘嘴里问出什么?”

“他什么也问不出,”老峦回答道:“否则我就不会让他单独留下。”

“其实你对林熠太过关心了,甚至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青丘姥姥道:“所以你杀了黎仙子,杀了赤松子,甚至利用小檀刺杀邓宣。可惜,他似乎并未体会到你用心良苦,而龙头却正是看准了这点,才会命你陪同云怒尘前来。”

老峦木无表情道:“你和他在一起太久,竟也学得多话起来。”

青丘姥姥摇头道:“你错了,最近他的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像你。”

老峦道:“一个人话说得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青丘姥姥不再说话,两人静静在林外等了约有半个时辰,林熠独自走了出来。

“他死了?”老峦问道,背对着林熠没有回头。

“恭喜你,回返无涯山庄后,便能接掌忘忧崖独揽重权了。”林熠回答道。

老峦不见喜怒,说道:“很好,如此我就可以回去向龙头交差了。”

“你不要检查一下云怒尘的尸体,又或者将他的首级带回去?”林熠问道。

老峦道:“如果他没死,很快我就会知道;如果他死了,尸体便不再重要。”

林熠哼道:“那你还留在这里作什么?”

“等你交还一样东西,”老峦道:“雍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龙头希望你把空桑珠送还给他。”青丘姥姥的光影一颤,但没有开口。

林熠伸手道:“拿来。”

老峦明白他想要什么,摇头道:“这是龙头的口谕,没有手令。”

林熠道:“那对不起了,不见龙头亲笔,我怎么晓得他是否真的要将空桑珠交给你?”

老峦冷冷道:“没有人敢假传龙头的旨意,你的借口并不怎么高明。”

林熠摇摇手指道:“第一,空桑珠是我来雍野之前和龙头说定的事情,却没有约定归还的时限,雍野的问题固然解决了,可我依然需要借助青丘姥姥帮忙完成其它的事情;

“第二,空桑珠是我向龙头亲手借来的,自然也该由我亲手还给他。不过我相信,龙头做人不会太小气,为了颗小珠子眼巴巴地跑来雍野,你说呢?”

老峦懒得再说什么,点头道:“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转告龙头,但愿你的下场会比云怒尘好些。”

林熠微微欠身道:“峦二先生一路顺风,在下恕不远送。”

老峦嘿嘿一笑御风而去,遥遥传声道:“收好你的空桑珠,龙头早料你不会归还。”

林熠不当回事的笑了笑,目送老峦去远,这才对青丘姥姥道:“老峦对我这么说,是在暗示我,这一回龙头有意放过了我,但很可能没有下次。”

青丘姥姥道:“可是你却把我也一起逼到了悬崖上。”

林熠上下看了青丘姥姥一遍又一遍,直等她怒道:“你看什么?”

林熠笑道:“我在看腿是不是还长在你身上,如果害怕,为何不跟老峦一起回去?”

青丘姥姥冷哼一声,转过脸去道:“别忘了,龙头越纵容一个人,他死得就越快,云怒尘便是最鲜活的一个例子。”

林熠满不在乎道:“我没忘,但我更清楚就算他现在恨之入骨,也绝对会隐忍不发。而且,会待我更宽容更友好,你信不信?”

不管青丘姥姥信还是不信,对于龙头,林熠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少在六卷《云篆天策》全部到手,解开其中秘密之前,他不会成为第二个云怒尘。

然而他有一件更加担心的事情,那就是容若蝶。如果龙头想彻底控制自己,这是最好的方式,而龙头居然至今没有采取行动,反令他愈发难以安心。

回到雍野,林熠遇见的第一个熟人就是仇厉,他一如既往守护在容若蝶屋外的院落里。

看见林熠,仇厉轻轻颔首致意道:“你回来得正好,小姐已经醒了。”

林熠一阵狂喜,迫不及待问道:“她的精神可好?”

“很好,”仇厉避开林熠闪耀的眼光,指向身后道:“她正在屋里插花,快去罢。”

林熠三步并做两步推开屋门,里面是一间布置素雅的客厅。红木桌前,容若蝶正在全神贯注地向花瓶中插放雏兰,手边还有一本摊开的花谱,极为专注,没有察觉林熠出现。

在一边,筝姐、释青衍、云洗尘和凌幽如静静相陪,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林熠顾不得其它,兴奋道:“若蝶,你醒了!”

容若蝶闻声回头,脸上泛起熟悉的微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我的名字。”

林熠一愣,听见释青衍叹息道:“对不起,她……只怕已喝过了奈何桥边的孟婆汤!”

传说中奈何桥便在望乡河畔,有一位老婆婆会给饥渴的路人送上一碗热汤。

喝下它,就不会再有过去也不再有痛苦。

果然,她现在快乐得像个孩子,眼眸里充盈着初生婴儿般的纯真和喜悦。她依旧淡雅若仙,依旧聪慧温柔,甚至仍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辨别出满山遍野盛开的各种花草。

然而,她却不再认得面前的人,那个曾经与她生死相依、情深意长的年轻男子。她依然叫他“六哥”,只因这是他告诉她的,却从不问为什么。

林熠坐在柔软碧绿的草地上,将下巴顶在蜷起的膝头,双手收拢在小腿前,默默地望着她在花间如蝴蝶般轻盈的身姿。

老天爷实在是和他开了一个再大不过的玩笑,当历经生死从冥间将她带回尘世,满心以为能够再一次握住幸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竟只是个五光十色充满绮丽光彩的气泡。

而伴随着气泡一起幻灭的,还有他自己。

她醒来了。可是她已不认得他,近在咫尺形同陌路。于是,他的过去与未来随着她的记忆一起消失;他的梦想与欢乐也变

得苍老憔悴,失去了方向。

他不知道,今后的漫长岁月将为何而活。路的前方,还有什么值得憧憬等待?

圣坛已经关闭,等待下次开启,需要百年。然而百年之后,这世上还会有他和她么?还会有那一起看着流星许下心愿的日子么?

温煦的阳光洒散在他的身上,长长的影子那样落寞萧索地拖曳在草地上,难老泉一如往昔汩汩涌动着清澈的溪水,映照她娇好的靓影。

忽地,她满脸惊喜地回过头,露出明丽的笑靥对着他道:“六哥,你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有两株极美的兰花。”

这两株兰花,一株叫“蝶恋花”,另一株叫“蝶入林”。她,怎能全都忘记?

他看到她陶醉地合起星眸,将琼鼻凑到灿烂的花瓣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玉颊泛醉。

他笑了,眼里有泪,那是他记忆中的最后一颗泪珠,以后再不会有。

请继续期待剑谍第三部第一集

第三部 第一集 石破天惊

第一章猎杀

两年后,深山中。

天阴沉沉的不见一丝阳光,日头躲到了浓重的阴霾后,不愿露面。

风很大,刮起地上的黄尘和枯叶,深秋的山林日渐萧索。

石左寒倚靠在洞口一方山岩边,虽然天气不算太热,可是他的衣衫已经湿透,鼻尖也有汗珠。

……冷汗。

几道殷红的血迹,从衣衫内渗出怵目惊心的浓重色彩,最深的一处在右肋,那是被天石宫五大旗主之一的“山神”石道隼用“盘云斧”硬生生劈开的,那稍显凹陷的部位,是碎了的两根肋骨。

洞外有一堆乱石,杂乱无章地隐没在半人高的草丛里,这是石左寒花费整整一个半时辰,所布下的“乱石穿空阵”,希望能藉此隐匿自己的踪迹。

但如果石道廷也在围捕队伍中,或许不用一炷香的时间,这座“乱石穿空阵”就会被破去。

“山鬼”石道廷也是天石宫的五大旗主之一,他是真正的鬼才,甚至有人认为,以他的奇门遁甲造诣来说,之所以没有能跻身当世三大宗师之列,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太低调。

低调,以至于别人不知道他的可怕,直到被他杀死的最后一瞬。

这两人都是石右寒的心腹,当然,他们真正效忠的人还是石左寒与石右寒两人共同的父亲─天石宫宫主石品天。

而偏偏追杀石左寒的命令,正是由石品天亲自下达的。

因为六天前石左寒犯了一个错,一个让人无法原谅的错。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天他心情很好,多喝了几坛酒,然后昏昏沉沉走错了屋子,又莫名其妙上错了床。

偏偏床上有个女人,一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足以让任何男人忘记自己姓什么的女人。

石左寒醉眼惺忪,便干了一件许多男人想干却又不敢干的事。

等他志得意满之后,才意识到在自己身下挣扎呻吟的这个女人,居然是他的后妈、石品天的续弦。

他傻眼了,幸好在任何时候他的刀始终不离身,于是他又毫不犹豫地犯下另外一个错,一刀切下了后母那颗极其美丽的头颅。

鲜血染红床榻,就像在他身下盛开的一片片血梅花海,可惜没等他来得及欣赏时,后脑就被人重重一击打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石左寒发现自己被拘禁在天石宫最阴森恐怖的“煮骨窟”中。

他全身的经脉被“山魈”石道萧以“分金裂玉手”完全封死,还在小腹上种下了专门用来禁制丹田真气的“寒石错云符”。

石品天在得到消息后,只说了一句话:“小畜生该死!”

所以石左寒非死不可。

尽管石品天近年渐渐宠信幼子石右寒,对石左寒冷淡了许多,但虎毒不食子,对自己的长子他仍旧宽容有加。

石左寒强奸女人,在石品天眼里原本压根算不了一回事,即便他奸淫的是当今的皇太后,石品天也只会笑笑说:“小子昏头了?”

若赶上心情好,或许还会称赞一声:“是老子的儿子!”

可这回石左寒真的昏头了,居然强奸了自己的继母,石品天的小爱妻。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戴上绿帽,更何况这个男人是石品天!

石左寒之所以没有立刻被杀,并非出于石品天的仁慈,而是要让这个奸杀自己妻子的小畜生,在死前饱受九九八十一天的炼狱煎熬。

他要让石左寒明白,犯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人敢去说情,除非他想进去“煮骨窟”和石左寒作伴。

况且石左寒一向冷傲寡言,从不卖天石宫任何人的面子,他出事后拍手称快的大有人在,想找个替他求情的人却难了。

最多背地里偷偷叹口气,也算对得起这位前天石宫左天尊。

但不怕死的人还是有的。

石左寒被关押后的第二天,他的堂弟石中寒就长跪在伯父的书房外苦苦求情。

他有不怕掉脑袋的资本,因为许多人私下传闻,石中寒事实上也是石品天的亲儿子,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世上的私生子。

很不幸的是,那位比石品天早戴上绿帽的男人,早在二十多年前逆天宫一战中阵亡,石中寒名义上,还是一个遗腹子,他很清楚自己的尴尬身分,从来就没有痴心妄想和两位兄长争夺天石宫未来的统治权。

他也不太像是石品天的儿子,却更像一个文静的大姑娘,连走路都害怕踩到蚂蚁,一直战战兢兢地跟在两位兄长身后办事效力。

也许是同情弱者,石左寒对这个来源不明的“堂弟”素来非常照顾。

有一次天石宫有个老管家为了显摆威风,故意把七岁的石中寒关在黑屋子里,只为提醒他见到自己一定要叫“九叔”。

下午,这位九叔的脑袋就让石左寒一刀砍下,挂在了天石宫的正门上。

因此虽然这次石左寒干错了大事,石中寒还是鼓起勇气跪在了石品天的书房外,恳求自己的伯父能够饶过堂兄一命。

可惜这回石品天没理他。

石中寒也显示出了少有的执拗,挺直腰板从早上一直跪到半夜,膝盖头不曾移动半点,更连水也不喝一口。

从书房外走过的人见此情景,都不由自主地猜想,如果石品天不松口,这个文秀的少年,会跪到什么时候?

这件事情的结果已不可知,因为在当晚,石左寒越狱了。

天石宫平素自诩“煮骨窟”的戒备严密堪比青木宫的血动岩,如今血动岩不存,煮骨窟自然而然成为了“天字一号绝地”。

可是这样一个重犯,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无疑是在石品天刚被打肿的脸颊上,又狠狠地赏了一个耳光。

当下天石宫侦骑四处,几乎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追杀石左寒。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石品天交代手下的命令就那么简单的八个字。

然而执行起来,仍旧颇费了一番周折。

毕竟身为天石宫左天尊的石左寒不是吃素的,近年来又突破了“盘罡心鉴”第九层“凝心岩”的境界,隐隐凌驾于五大旗主之上,是天石宫公认的第二高手。

要追捕他,包括石道隼在内的每个人,都做好了与“断空魔刃”亲密接触的准备。

经过五日五夜无休止的撒网堵截,终于把石左寒困死在雾灵山脉中。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一步步地收网,直至擒杀石左寒。

石左寒十分清楚眼下险恶的情势。

自从出事后,他没沾过一滴酒,甚至连水也很少喝。

路过的每一间客栈,每一家酒楼,也许早已埋伏下天石宫的人,自己的食物和水里,也许已被人多加了点要命的东西。

所以他才能在越狱后多活了五天,飞速地南下雾灵山脉。

他的朋友不多,但有时候,能有一个救命的朋友就够了。

林熠。

石左寒并没有直接向林熠求救,他相信,尽管天石宫严密封锁消息,他的朋友依旧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获悉这件事情。

他不愿求林熠救援。

真正的朋友是那种只要你遭遇到麻烦,无需半个字他就会挺身出现在你面前的人,至于那种平日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事到临头却大出远门的仁兄,求也无用。

于是他一路向南,历经七次生死大战,伤痕累累,终于抵达雾灵山脉。

如今石左寒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静静等待。

等待朋友出现。

但在此之前,他得继续活着,否则五日五夜的亡命之旅,将变得毫无意义。

他很渴,嘴唇已经干裂,严重失血而脱水的症状,令他不得不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闭上眼睛,不然醒来时很可能又回到了煮骨窟。

他的右手握紧断空魔刃,锋利森寒的锋刃深深插入脚下的泥土,伴随着主人的喘息而微微颤动。

短时间内可以提升功力的“礁荼丸”还剩下最后一颗,在一次次连续服食之后,效力也渐渐减弱,而且“礁荼丸”对于身体造成的伤害难以言喻,可石左寒已顾不得那么多。

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不是怕死,只是还不能死。

对于生存,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渴望,而这一切,都是被自己的亲老子石品天给逼出来的!

洞口被常青藤和一些不知名的荆棘掩盖住,外面的光线很难透进来,一片黑暗里,他默默计算着时间,每一刻都显得无比的珍贵。

空中阴云翻滚,雷电凝聚能量,大雨会给追捕者带来不少麻烦,所以石左寒能在这座黑暗的山洞内多休息一会儿。

自从逃亡开始,他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个时辰,但这次,他决定不再转移,他已没有了再次突围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已然到了。

逃亡雾灵山脉,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山势地形,石左寒比天石宫每一个人都更加熟悉,毕竟他为了追捕黎仙子,曾经踏遍这里的每一方山石。

可惜这次,他出演的角色不再是猎手,而是猎物。

一阵山风吹得洞口的常青藤沙沙响动,豪雨如愿而至。

大雨可以洗去他的痕迹和气息,令犹如附骨之蛆追逐着自己的魔兽失去赖以搜寻的线索,还带来了干净的湿气,让体内的干涸感得到缓解。

石左寒闭目养神,他必须抓紧每一点光阴恢复耗损剧烈的真气和体力。

也许更加激烈的搏杀正在不远的前方,狰狞冷笑着等待他的到来。

突然洞口的常青藤毫无征兆,被人粗暴地扯出一大片空隙,山风夹杂着狂暴的雨雾一古脑扑进来,石左寒一凛,右手断空魔刃寒光流动,随时准备给予扑入洞内的敌人致命一击。

但他仍心惊不已,在洞外他布下了一座“乱石穿空阵”,别人根本不可能轻易接近,而且一旦有外敌侵入,他也能立刻从“乱石穿空阵”的异样中获得预警。

就在他拔刀欲劈打算决一死战的时候,目光一闪,手上的青筋微微松弛。

洞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兴高采烈地道:“哈,天无绝人之路,老子果然找到了山洞!”

另一个同样陌生的声音不满地反驳道:“狗屁,明明是我发现的,凭什么算到你头上?”

说话间人影一闪,两个互不服气的家伙掀开荆棘闯了进来,其中一个看到在黑暗中背靠岩壁、手提魔刃的石左寒,却见怪不怪地道:“兄弟,借个光,让咱们也躲躲。”

进来的两人四手四脚风急火燎地冲进洞里,用袖口抹去脸上的雨水沙尘。

石左寒猜出了他们的来历,毕竟这两人的尊容体态太过特殊,名头也大得吓人,但他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警觉地巡视洞外的情况。

果不出其然,洞外的“乱石穿空阵”还在,可是有两块山石被人分别朝左右移动了两尺,于是整座阵势被破得干干净净。

石道廷到了?石左寒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

即使是石道廷亲至,要破解自己的“乱石穿空阵”,也绝不可能如此干净俐落!

难道会是眼前的两人?他冷冷地用目光扫视这两位不速之客。

两人早一屁股坐在地上,兀自抱怨道:“他奶奶的,这破雨说下就下,也不打声招呼就淋了老子一身。”

面向石左寒的那位仁兄猛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哟,兄弟你受伤不轻,被谁砍成这样的啊?遇见打劫的么?”

另一人拼命扭头叫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都砍成什么样啦?”

石左寒暗暗判断他们的来意,淡然回答说:“我没事。”

“这样也没事?”先说话的那位满面钦佩,竖起大拇指:“好汉,我白老七可不如你,你太能挺了!”

邙山双圣是林熠的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石左寒心中暗道:“莫非那小子已到了附近,还故意不肯露面?”

他暗运灵觉搜索,四周静悄悄毫无异常,当下问道:“洞外的石阵是你们破的么?”

“石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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