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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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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且垂眸,看着裙裾花纹如浪花铺开,指尖紧紧地攥住袍袖,指尖的细腻触感让她感到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可清蝉不再多说一句,仿佛真的只是带她来换衣裳而已。
  不可能!太子妃大费周章地安排这一切,不可能只是让她换一套衣裳罢了?难道是她方才的衣裳太好看,太子妃想让她扮丑,可太子妃事先并不知道她会穿什么进宫。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身后有一队宫人经过,她们转头多看了杜且两眼,眸中尽是惊恐之色。在那队宫人身后的宫装丽人更是惊呼出声,捂着嘴不敢再看杜且,仿佛杜且有三头六臂。
  清蝉怒目而视,止步低喝,“这么没有规矩,这位是杜府的女君。”
  那宫装丽人低下头去,轻轻应了一声,快步正欲离开。
  “等等。”杜且叫住她,“这衣裳好看吗?”
  那女子抿着唇用力点头。
  “喜欢吗?”
  那女子看了一眼清蝉,仍是点头不语。
  杜且唇角带笑,“既然你觉得好看又很喜欢,妾就借花献佛……”
  清蝉忙道:“女君不可!”
  杜且冷道:“有何不可?娘娘既是送了妾,妾就有权处置。”
  “这乃是娘娘所赐,女君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送给一个低贱的良妾,你这是……”
  “无论妾这是什么举动,也比死罪要好!”
  杜且拉着那女子进了最近的一处宫室,从里面关上门,背身堵着,任由清蝉如何拍门都不敢松动。
  “快,把那张案几挪过来把门堵上。”杜且眉心蹙紧,“楞着做什么?”
  女子慌慌张张地按她的话做了,那案几不大,只能抵挡一阵。
  “脱衣服。”杜且一边脱自己的衣裳,一边催促着,“你可以不帮我,但只要我入了东宫,你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女子没有动,脸色发青,“帮了你,我可能会被赶出东宫。”
  “方才我看你露出的手腕处有多处的伤痕,可见太子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在衣裳覆盖之下还有多少的伤,你心里清楚。你虽然承宠,但不得爱,更不能生下子嗣,如此看不到将来的宫中生活并不是你最终的归宿。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逃出生天!”
  女子咬唇,似乎在权衡个中利弊。
  “这东宫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清楚。”
  “可你如何能确保我一定会活着被赶走。”后宫的女子都有一颗冷漠的心,见死不救,是她们求生的唯一法则。
  杜且冷笑,“这就不是我能确定的,但我相信你自己能安然离去。因为我同样把一个绝佳的机会交到你手上,但看你如何利用了。”
  那女子抬眸,须臾之后开始脱去身上的衣裳,很普通的一件宫装,粉嫩的轻纱与寒冬显得格格不外。杜且没有心思细究,她为何在冬日穿得如此凉爽,她只想尽快离开东宫,活着离开。
  清蝉拦不住杜且,杜且换好衣服出来后,一路狂奔,按原路返回正殿,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人还未至已经扯着嗓子喊开:“嫂嫂救我,嫂嫂救我。”
  虞氏一直注意着殿外,听到杜且的声音飞奔而出迎了出去,“阿且,阿且,发生何事了?”
  “方才在那边遇到一个怪人,她打我,还想掐死我,我拼命地跑,不敢停,就怕见不到嫂嫂!”杜且为了营造效果,大声哭了起来,连殿外的侍卫也只到动静围了过来。
  “不怕不怕,阿且不怕,嫂嫂带你回家。”虞氏心领神会,放柔声音哄着。
  这时,太子妃也出来了,虞氏凝眸怒视,大声喝道:“宋珉儿你也太过分了,说是让阿且去换身衣裳,却出了这档子事,你若是不喜欢阿且你可以直说,何必让人吓她?”
  太子妃看到杜且身上的衣裳,立刻转向刚刚追过来的清蝉,清蝉垂眸不语,她更是怒火中烧,“本宫是好意,谁知道她遇到什么了!这偌大的东宫,她不安分到处跑,怨得了谁?”
  “她去了什么地方,不是你的人带去的吗?清蝉可是跟了你十几年的贴身婢女,没有你的吩咐,她会随便带阿且去别的地方吗?她遭到不测,不算到你头上,又有谁能负责?难道说你一个东宫太子妃,连责任都担不起吗?”
  太子妃已经失去先机,计划完全被打断,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本宫……”
  “原本太子妃就是这样掌管东宫的,臣身真是叹为观止。”纪太夫人也从殿内走了出来,她是在杜且去换衣裳时来的东宫,听说是要去含元殿,听宫门的侍卫说起杜且来了东宫,便过来看看,可人还没坐热,就听到杜且的求救声,她落后太子妃一步,倒是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进去。
  太子妃暗自咬牙,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进去,含笑道:“夫人误会了,这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知道是谁之过。若这事是杜女君自己杜撰出来的,也未可知。”
  “她杜撰?”纪太夫人冷哼,“明明是你宣召她过来的,她出了事,你倒推得一干二净,依臣妾看,这怕是娘娘蓄意为之。这样吧,不如到含元殿说说清楚。”
  这事要是闹到皇后那,岂不是又给了皇后和言官们绝佳的机会,继续诟病太子的所作所为。而今日之事,并非太子授意,而是太子妃一人所为,以太子的性子,一旦东窗事发,是不可能袒护她。她一人事小,干系着兴国侯府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妃陪着笑,“本宫也只是怀疑,不如进殿坐下来,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一下,本宫也好有个决断。”
  众人在殿外站着,一名身着绛红宫装的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狂奔而至,“太子妃,我是太子妃了,太子妃,哈哈哈哈,谁也不能跟我抢太子。太子是我的,是我的。”
  那女子正是方才与杜且换衣之人。
  她发髻散乱,衣裳不整,但她所穿的衣裳正是方才杜且换给她的。
  她跑到太子妃跟前,摸了摸她身上的衣裳,笑得痴傻,又扬起自己的裙裾,“怎么是一样的?”
  “混账,来人啊……”
  还没等太子妃发话,那女子的指尖已经划破太子妃的脸,抓着她的头发狂攥,“狐媚子,跟我抢太子。我毁了你的脸,毁了你!”
  御林军冲上前,可对着扭打着一团的女人,他们也是无计可施。一个是太子妃,不能碰触其身体,一个看似神智不清,可应该也是太子的女人。
  这件事最后还是惊动了小杨皇后,可事已至此,她也抓不到太子妃的错处,只治了她一个管束无方,失了皇家的体面。而杜且则由纪太夫人带出宫去,平安无事。
  杜且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次多谢老夫人,阿且才能平安出宫。”
  纪太夫人面色凝重,带着她一路出了宫门,停在西华门前,“老身能及时赶到并非偶然,而是犬子的意思。”
  西华门外,纪澜身着绯色官服,腰佩银鱼,长身而立,牵着一匹白色骏马,翘首以待,还是那副风流佳公子的绝世无双。
  虞氏刚要开口,被纪太夫人拦了下来,“阿墨陪我走走吧,好久没听到你娘的消息了。”
  “太夫人,这于礼不符吧!”
  “这里是六部所在地,偶遇是再正常不过了。”纪太夫人把当值的林轩叫来,“老身说的没错吧?”
  林轩毕恭毕敬地回道:“太夫人所言不差,正是六部所在。”
  杜且拍拍虞氏的手,“嫂嫂陪太夫人说说话,我去去就回。”
  虞氏还是不放心,被纪太夫人强行拉走,“我儿子没那么糟糕吧?”
  虞氏说:“不是糟糕,而是很糟糕。他是未来的驸马,在宫门前私会女子,这事若是传至长公主的耳朵,阿且就没好日子过。在东宫已经闹成那样,您也是看到的。东宫无非是想拉拢王氏,太夫人不会看不出来。”
  “老身是真心喜欢阿且,很想结这门亲事,可澜儿与她无缘,他之所能尚公主,也是为了救阿且。阿且不知道,我不怪她,但阿墨你要清楚,没有澜儿的妥协,杜将军是不可能毫发无伤地回去。”纪太夫人在东宫看到汝阳也在,心中厌之,这些龌龊的事情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参与其中,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对待纪澜的姬妾。
  “说到底。公主也是太夫人的外甥,是您看着长大的。”
  “正因为是老身看着长大的,才更加清楚不能娶进门,可圣命难违。”纪太夫人叹道:“只可惜阿且早就定了亲,否则老身定然会成全澜儿。”
  虞氏说:“清远侯的恩情,阿墨谨记于心,来日若是侯爷但有吩咐,愿效犬马之劳。”
  “对了,老身想收阿且为义女,你看她是否愿意?”
  虞氏说:“阿墨代妹妹谢过太夫人。”
  工部衙所离西华门最远,但厉出衡已经在宫门外的墙根下站了许久,杜且出来时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她的目光尽头只有纪澜一人。无论身处何地,纪澜都会吸引无数驻足的目光,这是厉出衡所望尘莫及。
  得知杜且入宫,厉出衡心急如焚,可他除了等在宫门外,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不过去?”谢桐晃悠过来,在厉出衡藏身的墙根处停了下来,目光望向远处的那两个人,刻薄地取笑他:“不是你让人去通知纪澜的吗?杜家女君该谢的人是你,而不是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别的男人。”
  厉出衡看也不看他,“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谢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也是未过门,她看纪澜的眼神,你是瞎了吗?”
  “就算这样。她也是我未过门的娘子,这一生一世她只能是我厉某人的妻子。”飘雪忽至,纪澜解下披风罩在杜且单薄的身上,杜且没有拒绝,含笑以对。
  厉出衡艰涩地勾唇,没有移开目光,隔着雪花簌簌直落,笑意未变。
  谢桐无法理解他的执念,从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心中唯一在意的事情,只有他和杜家的亲事。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厉出衡。
  “她是一个有急智的人,从宫里传来的消息看,太子妃是想以她穿了太子妃朝服之罪拘下她,这样就能把她留在东宫,献给太子殿下,对外就宣称杜女君畏罪自杀。这是宫里常用的手段,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等哪天太子腻了,这人也就跟着消失。而你丝毫不受影响,不过是没了一个未过门的妻子,这个时候圣人会以补偿的方式,让你安乐公主下嫁于你,成全王美人,七皇子也就没有理由与太子争夺皇位。那么最后你的归属,还是太子。”谢桐说:“她在这个短的时间内。还能鼓动一个东宫的良妾陪着她这出戏,看来东宫平日的传言多半是真的。被她这么一闹,再加上纪太夫人的帮助,皇后也掺和进去,她和那个良妾必然能全身而退。”
  厉出衡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急中生智,目光柔和,尽是安慰之色。
  “若是她没能出东宫,你会如何?”谢桐很好奇。
  “入东宫要人。”厉出衡没有犹豫,“若是东宫不给,那就只能面圣,然后让御史台弹劾太子,你我手中有很多的证据,随便给御史和言官送几个过去。就足够让太子失去圣人的宠爱。”
  “不是还没到时候吗?”谢桐收了戏谑之色,“殿下目下还没得到圣人的重视,若是这个时候太子失宠,七皇子坐收渔人之利,未来的话就更不好走了。”
  厉出衡眸光渐冷,说:“可你也不能让厉某赔上娘子,无论如何,她毫发无伤,什么都好说,若是有人敢伤她一根头发,厉某绝不善罢甘休。”
  谢桐夸张地抖了抖身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兴国侯府这次看来是要遭殃了。”
  “你回去之后,把之前救下的女子送回东宫,还有她生下的那个孩子,总归是太子的骨血,怎么能让他们骨肉分离呢?”
  谢桐长叹,“你说我这么风流,以后会不会也有孩子遗落在外?”
  厉出衡从头到脚打量他,眸中尽是鄙夷,“会不会厉某无法预知,但是就谢家的家风而言,就算是有,你会先被打死!”
  谢桐甩袖,“以后都不想和你聊天了。”
  “是你先找我的。”
  谢桐捧着受伤的心回了工部,琢磨着该先把太子的哪个私生子送回去,最后决定还是一起送回去的好,横竖是太子妃遭殃,正好可以省下未来几年的日常供给。
  杜且很感谢纪澜今日的帮助,若是没有纪太夫人的及时赶到,她想脱身就没有这么轻松,再如何闹都难免要与太子妃渔死网破,她和虞氏都很难毫发无伤地走出东宫。正因为太子妃忌惮纪太夫人和皇后,她的这一计才能成功。
  “谢谢侯爷。”杜且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虽然她对纪澜有恨,但那是对以往种种的怨,可这一世纪澜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反而处处帮助她。“从今往后,妾不会再恨侯爷,只是也没有以往的种种情义,但日后再见侯爷也不会旧事重提,希望侯爷也是一样。前世种种都已经过去,重新来过,你我都已经有了各种新的选择,就不必再纠缠下去。汝阳公主对侯爷的心思,侯爷心中自当明白。过去,你伤过一个对你全心全意的女子,就更该珍惜她,或许她也会因为得不到所爱,而变得不幸。一如从前的我。”
  “我还是那句话,厉出衡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纪澜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劝服她,可厉出衡那样一个手段凌厉之人,他不希望杜且受到伤害。
  “能权倾朝野的当朝右相,又岂会是心思单纯之人。既然我无法摆脱杜家,那么厉郎是一个比你比太子更好的选择。”杜且已经放下对过往的偏执,“太子不可怕,只因以往你给了他伤害我的机会。可厉郎断然不会如你一般,更不可能把我献给太子,所以嫁给他,会很安全。”
  纪澜苦笑,“那么本侯会看着他,若是他敢对你不对,本侯一定不会放过他。对了,本侯倒是忘了告诉你,母亲决定要收你为义女,如此一来,你就是本侯的义妹。”
  杜且的笑容微僵,“我……可太夫人方才……”
  “她先要经过你大嫂的同意,才能告诉你。”纪澜难得爽朗地笑了,回复到那个长袖善舞的清远侯,“做了本侯的义妹,那么本侯也该为你添妆了,说说你都想要什么?”
  杜且嫌弃地瘪了瘪嘴。
  “你不要这样,本侯会很受伤的。就算娶不了你,不能堂而皇之地保护你,起码给我一个守护你的机会,能够光明正大地守护你。”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疾驰而来,踏破宫门前的宁静,却无人敢拦,执戟的侍卫看着那匹骏马如入无人之境,给纷垂眸静默。那骑马之人在纪澜身边提缰勒马,扬起落雪,被风一吹,又是一阵雪落杂沓。
  “为了她你要跟孤反目不成?”

  ☆、第72章:你必须入东宫

  太子一早去了西山监督换防,人还没回来,就已经听说太子妃做下的事情,可关键还在于纪太夫人的突然出现,致太子妃被扣在皇后的含元殿。而能让纪太夫人亲自出马,非纪澜莫属。
  纪澜将杜且护在身后,抬头仰望马上之人,“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高高扬起马鞭抽在他的肩上,“纪澜,孤问你话呢!”
  纪澜不躲也不闪,仍旧挺直背脊,不让他伤到杜且,“殿下言重了,只是家母今日正好入宫,目睹太子妃做下的丑事,太子袒护太子妃之心,臣能明白,但殿下也当明白,有些人不是随意就能动的,打狗还要看主人,杜且是臣的义妹,护着她是理所当然。难道说殿下想要因为她而与臣恩断义绝?”
  太子尚未平息心中的怒火,被纪澜这一番抢白指责,他的怒意又被激得火光冲天,“好,好。好,很好,你竟敢如此对孤!你,见了孤为何不跪?”
  太子把矛头指向杜且。
  杜且从纪澜身后缓缓走出,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语气如冰雪骤临,“臣女参见殿下。”
  她才告罪都不肯,仗着有纪澜撑腰有恃无恐,这杜且先是不领他的情,拂了他的面子,也就罢了。宫门之前,她的眼睛却看都不看他,这样的漠视,乃是国之储君的太子不能忍。
  “晚了!你对孤大不敬,理当处死!来人啊!把她给我压进大牢,除了孤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探视。”
  “且慢!”厉出衡从墙根处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一撩袍裾,不卑不亢地跪在杜且身旁,“臣厉出衡参见殿下,殿下息怒,臣妇不知是太子驾临,心中慌乱未及行礼,故而惹恼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她无心之失。”
  “据孤所知,厉卿尚未娶亲。”太子的目光仍停留在杜且身上,从他的角度虽然只能看到杜且低垂的眼帘和倔强的下颌,她紧抿的唇瓣娇艳欲滴,于白雪皑皑之中如枝头盛放的红梅,叫人只想堪折在手,用力蹂躏,破坏那份唯一的美好。还有她隐藏内心情绪而起伏的丰盈,粉嫩的宫装襦裙,衬着她白皙盈泽的肌肤……
  太子的眸色沉了下来。
  厉出衡道:“臣自幼定下的亲事,只是还未举行婚仪。臣之前已经在御前呈过婚书,只是前些时日诸事烦恼,眼下又是年关,等来年开春,臣便会娶她过门。是以。说是臣妇也不为过。况且,臣没有另娶的打算,在臣的心中,她早就是臣的娘子。”
  太子冷哼,不屑地扬眉,“你二人还未成亲,就如此毫不避嫌地出双入对,也不怕辱没你厉氏百年门风。”
  “难道臣要和别家女君出入才算正常吗?”
  太子气得又欲挥鞭,纪澜跨前一步,“殿下,太子妃还在含元殿。”
  太子睨他,目光又回到杜且身上,她仍是跪得笔直,不曾抬起头看过他一眼。他的目光更是阴鸷,调转方向,用力催动胯下的骏马,直冲宫门而去,也不管厉出衡和杜且还跪在冰天雪地之中。
  回程的路上,虞氏与纪太夫人携伴,回了一趟大将军府,今日的事情,她需要向祖父讨个主意,杜家与虞家不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杜且则由厉出衡送她回家,虞氏也是想因此坐实他二人的关系,即便是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可他们已经定了亲。不该受这些陈规旧俗的限制,更何况杜如笙和太子……
  杜且一路上都是神情恍惚,坐在温暖的车内不发一言,厉出衡也没有主动与她交谈,只是把一个白芍备好的手炉塞进她手里,把她身上碍眼的披风拿掉,换了一件他常备却很少穿的大氅。
  做完这些,他敲了敲车窗,对阿松道:“等一下你把这件披风送回清远侯府。”
  杜且这才回过神来,“不必专门跑这一趟。”
  厉出衡道:“难道还有顺便这一说吗?”
  杜且想了一下,侧头看着他,“他是我义兄,纪太夫人认下我这个义女,有了这层身份,太子妃或是别的什么人想欺负我,也要多思虑一二,不会贸然做出欲置我于死地的事情出来。”
  “义兄?”厉出衡眉峰微抖,“我能反对吗?”
  虽然他知道这对杜且有利无害,但若此人是纪澜,他还是直觉地抗拒他的存在。
  杜且噘起嘴,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遗憾地告诉他:“好像不行,纪太夫人已经先行到杜家,与母亲商议。”
  厉出衡瘪嘴,“那可别希望以后我会和你一样称呼他。”
  杜家住得离皇宫很远,阿松又有意放慢驾车的速度,以免厉出衡入夜又要爬墙,这冰天雪地的,墙头冰霜难消,稍有不慎,摔了不打紧,叫人发现他爬墙,就不太好了。
  “听说你去了工部?”杜且每说一句话之前,都在脑子里过无数遍。
  厉出衡没有否认,也没有否认的必要,道:“嗯,我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工部。”
  杜且问:“我能知道你选工部的原因吗?”
  “也没什么特别,工部尚书是我祖父的旧友,出身河东的裴氏家族,裴尚书邀请我过去工部,想要提点我一二,我想了想,工部也没有什么不好,就先去了。好歹也要有个出身,毕竟是要娶妻的人了,不能再在万山书院赖着,工部的俸禄是六部中仅次于户部的,我想养活娘子你不是问题。”
  杜且的脸一红,每次和他说正经事,总能被他带跑,但她同时也明白。厉出衡没有对她说实话,他的心思她从来就没有真正明白过,除了他想娶她这件事,他一直坚持着,并且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其他的她委实是一无所所知。
  “今日在东宫……”杜且顿了一下,“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想要让父亲同意我与你成亲,怕是还需要一段时日。其实你不若尚了公主,对厉家对你的仕途,都是有好处的。”
  厉出衡笑意微僵,“我若是想尚公主,又何必拿出婚书?”
  送杜且到家。厉出衡赌气没有陪她进去,催促阿松去了七皇子府。
  七皇子正为立妃之事苦恼,听说太子妃在东宫生了事,他也没心事去凑热闹,王美人在宫里自然会添油加醋,把这件事闹到圣人面前,他若是进去掺和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会让圣人心生反感。
  “莫归,你来得正好。”七皇子拿着一堆庚帖,面带愁容,“快帮本王挑一挑。”
  “这还有什么可挑的?圣人想让你娶谁,你就娶谁!”厉出衡若是还看不出来七皇子想拿这件事试探他,看他是否真心为他谋划,可他根本就没有帮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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