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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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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谢更始乐见其成。
但话又说回来,他谢更始成了最后的赢家,这正说明这个幕后之人与他脱不了干系。
谢更始很发愁,他不想帮圣人出这个主意,可圣人留下他就是想让他帮他背锅的,也就是说要让宋家认定是谢更始这个混蛋害他们的,而圣人是很无奈的。
可他为何要背呢?他才不干呢!人家父子的事情,非要拉他上他一个外人。别说事关朝堂,太子是储君之类的话。这明明就是一个溺爱儿子的父亲,想要为儿子洗白。
谢更始打了个呵欠,“冬夜难熬,老史年岁大了,握笔难免不稳。”
意思是这事咱们明天再说。
圣人却视若无睹,“你去御史台催催。”
谢更始抽搐,这种跑腿的活让他一个右相去做。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而圣人分明就是想让他去写这份奏折,可他就是不去,他为何非要和宋氏为敌。虽说他与宋远为左右相,但相处还算融洽。
这时,御书房的总管太监进来了,“谢相的家人在宫门外候着,说是谢相的小公子挨了闷棍。”
谢更始没有一个时候如此欢喜谢桐闯祸,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不替圣人出这个主意。你儿子的事大,但他毫发无伤,我儿子事小,但我儿子叫人打了。还伤得挺严重的。
圣人也没有再留他,挥手让他退下。
谢更始如获大赦。
等到至宫门外听说事件的始末,家也没回,臭小子也不瞧,直接去了御史台。
御史台真的很忙,史鹰看到谢更始进来,当即就明白了。
“说吧,你想怎么办?”
谢更始抡起袖子,“老子是文官,又是当朝右相,不搞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但打了我儿子,老子跟他没完。管他是喝了黄汤还是马尿,总归人打了,罪也要担着。”
史鹰暗骂一声,还右相呢,还文官呢,这话说得一点都不文雅,老子要不是看在你儿子被打,看老子参不死你这道貌岸然的当朝右相。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谢桐按着厉出衡的吩咐找人把这几名女子都送到七皇子那去,由七皇子安排她们出场。为了掩人耳目,他出行时不敢用谢家的马车,散衙时就借了厉出衡破旧的车子,往通和坊的方向去了。可才走到一半,他的车就被人拦住了。把他一顿暴揍。他因为想掩盖行踪,就带了一个赶车的小童,什么人都没带。
还好出手的人没有打死他的念头,他的命才保住了。
他想了很久,他最近是得罪了谁,可除了在青楼争风吃醋,也没干过丧尽天良的坏事。
这事是谁干的,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自认倒霉地回府,请了大夫来看,把他娘亲吓得一顿痛哭,直嚷嚷着要去京兆府告状,被他劝下,这种事还是等他爹回来再说。
左等右等。等不到谢更始回来,却听说厉出衡也被人打了,还有人主动投案,谢桐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当了厉出衡的替死鬼。
等他打听清楚,就叫人去通知了谢更始。
厉出衡被打,可以说是老丈人管教女婿,可他谢桐和杜家八竿子都打不着,这事正好论上一论。
就在谢更始闯御史台的同时,谢桐去了一趟厉家。
厉出衡已经梳洗更衣,正打算就寝。
“你竟然还睡得着?”谢桐吊着右边胳膊,额头上绑着绷带,渗出斑驳血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却偏生还要走得玉树临风,大袖翩展。
厉出衡拿起烛台,凑上前仔细地打量,淡淡地说道:“下手也不是很重啊。”
“这还不重!”谢桐大叫:“看看,胳膊都脱臼了。”
“接回去不就好了。”厉出衡把烛台放回原位,慢条斯理地燃旺火盆,“大半夜的还能折腾,说明伤得不重。”
“我这可是代你受过。”
“那就谢了。”
谢桐早已习惯厉出衡言语的尖酸刻薄,感谢的话一出,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事你不想闹,对吗?”
厉出衡微微颔首。还不到他和杜如笙撕破脸的时候,既然杜如笙的那些属下打的是为杜且打抱不平的幌子,但他们打的人是谢桐,他这个时候跳出来,似乎没有必要。他并不需要为自己辩解,因为杜如笙颠倒黑白,恶意指栽,他没做过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澄清。
“我不闹,但你能闹,还能闹得理直气壮,声势浩大。”
谢桐不自认倒霉都不行,时常被厉出衡无情碾压也就算了,还要替他挨揍,这杜如笙也真是的,他明明长得比厉出衡好看,还会打错。
这件事,谢桐不能忍。虽然他看出厉出衡眼中闪动的狡黠,就知道杜如笙要倒大霉了,而他还是那只出头的鸟。
“厉爷爷的字一幅。”这不算漫天要价,这是补偿,“我身心都受到极大的伤害。”
厉出衡毫不犹豫地答应他:“行,一幅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三叔的画作。”
这简直不能更好了!
谢桐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拍拍屁股,欢天喜地地走了。
谢桐回到家,谢更始也回来了,没有先去看儿子的伤势,先让奴从给他上了宵夜,一大碗的红烧牛肉面,吃得满嘴油光。
“不是说圣人留您吃饭吗?”谢桐存心恶心他爹,“这宫里赐饭都吃不饱,您真给圣人丢人。”
谢更始喝掉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看在你被打,老子可以出宫吃饱饭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看起来,你也不是很严重。”
“不,我很严重。”谢桐坐了下来。“想要多严重,就有多严重。”
谢更始拍拍他儿子的肩膀,“也没有太严重的必要,这闹事骂街的事情,本相亲自出面太丢面子,你装个半身不遂就好了,别弄得太过。”
谢桐向来知道他爹的慈眉善目是表面,通常都是一张笑脸迎人,比起左相宋运的刚正严肃,手段凌厉,他这个右相却是左右逢源,可凶残才是他的本质。
“这样一来,老子明天就不上朝了。告假在家陪儿子。”
谢桐一阵恶汗,他老子也算是个风雅名士,年轻时不知道迷倒多少无知少女,可回到家中完全是毫无形象,也不知道他娘这些年有没有后悔过。
“您不是说不去闹事吗?”
“对啊,但是我会告诉你怎么闹。”谢更始起身走了几步,“厉家那位怎么说?”
谢桐缩了缩脖子,心虚地问:“您怎么知道我和他有来往?”
“你坐他的马车,你们能没往来才怪呢!而且他那人也不是自来熟,这才到工部几日啊,就能把马车借给你。你以为你老子是吃素的?还有,把你这几日的勾搭给老子好好交代!要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我要是狗腿。您也差不到哪去!”
谢更始瞪他,敛眉道:“他到底怎么说的?”
“让我使劲地闹。”
“他想怎么样?”
谢桐摇头,“我没问。”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笨成这样!”谢更始捶胸顿首,“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就是你这样的人。”
这一夜,东宫灯火通明,太子自顾不暇,圣人的沉默对他而言无异于凌迟,宋氏又只知道啼哭,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一口一个都是为了他好才走到这一步。无论那些女子所生之子是否为他的骨血,他的名声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挽回。当务之急,是找出幕后之人。
可千头万绪,他很难在如此纷乱的状态下,理清头绪。
而他此时能商量的人,只有太子詹事府丞柳河林,字敬安,年近四十,从小被杨家收养,身世不明,十岁时送进宫为他的侍读,正好是先皇后故去的前一年,杨家对他颇为倚重之时。
柳河林向来话不多,安静而沉稳。若非太子主动找他,他也不会主动献策或是曲意逢迎,这也是太子不喜他的一个原因,而他这个詹事府丞,更多的时候看起来只是太子的家令。
而太子把他找来,并非认为他能解决这件事情,而是想通过他知道杨家的态度。
其实,太子比起其他皇子,可以说是最没有倚仗的一个皇子。杨家开始是支持他的,事事以他为先,但送了小杨皇后进宫后,形势就不太一样了,虽然他被立为太子。但杨家的态度就有所保留了,不再如先皇后在世时,对他言听计从。后面小杨皇后生下十五皇子,形势完全改变,太子的外祖曾对他说过,杨家忠于大梁皇帝,也就是说没有坐上皇位的那一刻,杨家就不会有明确的表态。没了杨家,但太子有太子妃的娘家兴国侯府,当朝的左相宋运,这也是圣人给他的一张王牌。值得庆幸的是,太子还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清远侯纪澜,他出身羽林郎官。又在御林军中任职,也是圣人刻意给他的一个助力。
可除此之外,朝中对他表示过明确态度的朝臣,少之又少。
他自恃为国之储君,地位难撼,不愿与人亲近。
“唯今之计,殿下只能是让太子妃背这个黑锅。”
太子冷道:“这还用说吗?”
柳河林也没什么好说的,“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孤想知道幕后之人。”
柳河林自然不会说他树敌太多,一时间他也无法确定怀疑的对象,只能委婉地说:“殿下断了太子妃这一臂自然会有人忍不住跳出来,到时候就能知道了。不过,宋家还是要保的。”
太子不傻,兴国侯府是他最大的助力,一朝执宰,废了太子妃,他都不能失去宋家,可太子妃姓宋,这才是太子最苦恼的地方。
太子一夜未眠。
宫门刚开,纪澜就来了。
“你不舍弃宋家,这件事就没完没了。”前世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纪澜也无从知晓,但从眼前的形势看,太子不与宋家决裂,这件事就不会结局。但他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太子对杜且的觊觎和太子妃对杜且的伤害。只是他没有证据,直觉告诉他,厉出衡脱不了干系。
太子也不纠结这些,弃谁保谁都不是他能决定的,唤来宫人洗漱更衣,带上眼睛肿成核桃的太子妃宋氏去向圣人请罪。
☆、第74章:你会洞房吗?
延续昨日京城的热闹喧嚣,这一早仍是一片混乱。
谢桐带着宁国公府的府兵到杜家去讨说法,把杜府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府兵,饶是杜如笙是领兵的将军,一时间都调派不出这么多的人手以之相抗。
杜如笙知道打错了,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上门赔礼道歉,因为这件事是酒后闹事,和他没有关系,但人是他的部属,又主动投案,这才让这件事变得无法解决。若是打对了人,他也无话可说,闹到御史台,他就能顺利把这桩亲事给解除。
打错了人,性质就完全变了,他准备的说辞也都不能用了。可杜如笙如今只能当缩头乌龟,让人去找太子商量,可太子自身难保,根本没有功夫搭理他。
谢桐也没提要求,把自己弄成半身不遂的样子,躺在单架上叫人抬过去,只剩一只完好无缺的手摇着一把十二骨的折扇,挡在杜府的大门前。
“京城敢对小爷下黑手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杜将军要教训未来女婿,小爷我没意见,可你连自己女婿都能认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这摆明了就是跟小爷跟整个宁国公府过不去。”
好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杜如笙不敢接。
杜且终于从府门外的嘈杂中,获悉昨日京城所发生的事情,幸而厉出衡安然无恙,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谢桐是谁?”
“他是宁国公的曾孙,右相谢更始最小的儿子,是一个比清远侯还要纨绔的世家子,正经事几乎不做,打架闹事争花魁,绝对有他的份。”虞氏言简意赅,门前的混乱她视而不见,也不是她可以插手的,索性躲到梧桐轩和杜且喝茶,“按理说,他和厉家郎君的关系没有好的这个份上,怎么连马车都能让他借走。”
杜且对这个谢桐全无印象,说不上好坏,可既然能与厉出衡扯上关系,门前的这一场戏,肯定也有厉出衡的手笔。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宫里的谢贵妃不就是宁国公的小女儿?”
“你没有记错。”虞氏已经习惯她对朝堂后宫的熟悉,“谢贵妃是宁国公的老来女,比她的兄长小了二十来岁,这宁国公府的辈份乱得很。”
“父亲给他道个歉就算了,何以让他在门前喧哗。”这么闹下去,丢脸的绝对是杜家。
虞氏道:“怎么道歉?这不是自己打脸吗?打脸不要紧,关键是谢桐要是把他送到京兆府和御史台,这可是要定罪的。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肯定不是一时喝多了抱不平,而是蓄谋而为。而今谢桐把这事说成是公公有意要害他,故意借厉郎君说事,以掩盖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公公近日和太子走得那么近,又正逢太子妃和左相出了事,他又把右相的公子给打了,这事有嘴说不清。”
虽说杜且很想为谢桐干的事情叫一声漂亮,可事主听说被打得很惨,而且还是替厉出衡挨的揍,小小地愧疚了一下。
“谢桐来闹肯定有目的。”杜且觉得他爹做事都不经过脑子,不过也是因为他品级太差,不知道东宫出了大事。才会贸然生事。他这样做,无异于是在替东宫转移视线,让人觉得这是东宫所为。
当朝的左右相就是一种权力的平衡,左相出事,右相趁机打压,史书上可以找到一堆这样的先例,是以谢桐被打了,分散了右相的注意力,不能给圣人施压。
其实,谢更始根本就不想替圣人背锅,也不想看着左相出事,朝堂上不可能一家独大,宋远下去了,还会有人上来,还要重新开始熟悉试探。谢桐去杜家闹事的时候,谢更始乐得在家睡大觉不上朝。
谢桐还以为他爹有什么后招,可他闹了大半晌,也不见动静。陶青来过两次,好心和他商量,谢桐就撤了一部分的府兵,当是给他老人家面子。过了一个时辰,御史台的人也来了,谢桐当然也会给面子的,不能坏了他老子的招牌。后来,纪澜来了,这次他带着宿卫军来了。以维持京城治安为由,把他围了起来。
“介山兄来得正好,我睡一觉,等杜如笙出来,你喊醒我就是了。”
纪澜骑在马上,一袭银甲裹身,头顶银冠束发,丰神俊朗不在话下,“谢五,你就别装了,要真是半身不遂,你还能出门吗?”
谢桐单臂枕着头,“我伤得重不重,关你什么事啊?你的职责是看好我,又不是替我治伤。”
纪澜下了马,缓步向他走过去,“本侯来看看,有没有严重到当街闹事?”
谢桐冷笑,“难道被人打了,还不能讨回公道吗?这还有王法吗?”
他索性坐起来,扯掉自己额上的纱布,大声吼回去:“看,看仔细了,小爷被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小爷是装的,杜如笙是你谁啊,你这么当众袒护他!不就是看中他家姑娘嘛,别忘记你是未来的驸马爷,你让汝阳公主怎么想?”
“桐儿,说话别这么横,你一个六品小官怎么能和清远侯叫板?”争吵中,有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身绛紫亲王服,头顶金冠,负手于后,瞳仁漆黑如墨,深不可测。他身前两名侍卫开道,于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中,他镇定自若,笑容温润,话语中带了一丝责备的意味,“介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你别和小孩子计较,这孩子打小被惯坏了,无法无天,受不了一丁点的委屈,更何况是被人打副模样。”
纪澜忙转身,单膝跪地行礼,“臣参见齐王殿下。”
齐王虚扶一把,“介山不必多礼。本王听说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还请你多多包涵。”
“不敢。”纪澜毕恭毕敬地退后。让出一条道来。
四皇子齐王高斐,也就是日后厉出衡辅佐他从高衍手中夺取大梁政权的一代新君。纪澜前世对他以礼相待,觉得他是一个和蔼温润之人,可他登基之后手段之凌厉,令纪澜刮目相看。如今再次见到他,纪澜凭添了一份敬畏与防备,毕竟前世下旨杀他的人,就是高斐。
齐王与圣人的关系素来不睦,连大朝会他都可以缺席数月,工部衙门更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比起其他皇子掌管的地方,工部尚书是六部尚书中最轻松也最具实权的一位。
齐王径自走过去。踢了谢桐一脚,“别丢人!”
谢桐瘪了瘪嘴,“叔,我都被打成这样了。”
谢桐和他只差五岁,跟在齐王屁股后面长大的他向来没大没大,见了他也从来不大礼参拜。
“打了就打了,你还能打回去吗?别人目无法纪,滥用私刑,难道你也要知法犯法不成!你平日胡闹也就算了,本王数月不在京城,你就不知深浅成这副样子。”齐王一席话,表面上是斥责谢桐,可话里的意思不用仔细推敲,都能听出他是在敲山震虎,敲打杜如笙。
还在一旁看热闹的陶青浑身不自在,这是他的职权范围,可那四名军士投案后,他没有立刻把杜如笙带回去审问,一来是因为昨日京城突发事件太多,又是深夜时分,二来谢桐这厮太能闹,他也想看看能闹出什么结果,也就没有把杜如笙带走。
“介山。”齐王回眸低唤,纪澜迈步入前,不敢耽搁,“京城治安是你的职责所在,不去抓捕昨日伤人的主犯,却与我家这不懂事的孩子计较,你这御林军副统领是怎么当的?你在质问谢桐的同时,可曾问过自己,是否依法行事?”
纪澜一阵汗颜,齐王句句在理,先时出现时谦逊温和,摆低姿态,然后个个击破,有理有据,狠狠给了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京城不依婚约嫁娶,就能当街行凶,是本王离开京城太久,不知京中行情,还是京中但凡有兵权在手的都作威作福,以权压人?”
纪澜哑口无言,与陶青对视一眼,后者已是大汗淋漓。
可眼下这个局面,他若是冲进去带走杜如笙,无异于承认自己就是齐王口中所说之人,可若是不去,等同于承认自己的渎职。
谢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冲着纪澜做鬼脸。
这时,谢府的府兵和纪澜所率宿卫军的包围圈之外传来喧天的锣鼓声,鞭炮声掩盖了杜府门前的喧嚣,成功地吸引了围观人群的注意力。纷纷回头张望。
“谁家迎亲啊,这么大的阵仗?”
纪澜抬手示意宿卫军让出街面,谢桐也撤开谢家的府兵,不能坏了人家的大喜事,而且一看那阵仗,就是大户人家娶亲,他可不想再闹出别的事情。
谢桐向来爱热闹,叫人把他抬起来,眯着眼睛望过去。
八抬的大轿,尚看不到尾的聘礼,震天的唢呐欢天喜地地响着,鞭炮声不绝于耳,把街面都染成了红色,犹如一条红色大道,直通向杜府的大门。
轿前大红衣冠的新郎骑着白马被队伍簇拥着向前行进,眉目清朗,俊秀儒雅,看起来甚是眼熟。
谢桐打了个激灵,拔掉挡在左眼的绷布,定睛一看。
“这……厉出衡这是怎么回事?”谢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怔怔地望向齐王,“叔,别说你也是知道的。”
齐王笑而不语。
纪澜眉头深锁,面色铁青,右手握住马鞭,冷冷地看着大红喜服的厉出衡。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不加掩饰的痛楚溢出眼底,如同乌云覆盖的天空。
谢桐终于明白厉出衡让他把事情闹大的原因,心中为自己深深叹息,这就是所谓的为别人做嫁衣的感觉。
迎亲的队伍停在杜府门前,厉出衡下马向齐王行礼,又与陶青和纪澜相继见礼,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是在最末尾压阵,一脸不情愿的甘赋冲。
“人家不把女儿嫁给你,你这是逼婚吗?”谢桐拉住从他身边经过正欲叫门的厉出衡,一脸的郁卒,“让这么多人给你当见证人,亏你想得出来!”
厉出衡执手行礼。“子朗兄过誉了。”
论不要脸的程度,谢桐自愧不如。
杜如笙听到动静,装病不出来,可虞氏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叫人把门打开,和杜战双双出现。在杜府的门前有四皇子齐王、清远侯纪澜、太子太傅甘赋冲,还有京兆尹陶青,虞氏可没有杜如笙的胆量,敢当面这几个人的面拒绝厉出衡的亲事。
虞氏和杜战与众人见过礼,笑道:“家翁染病在身,未能相迎,还请殿下、侯爷及诸位大人见谅。谢五之事,乃是家翁麾下军士的过失。还请五爷莫要追究,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谢桐摆摆手,“不知道今日是贵府的喜事,这事改日再议,改日再议。”
虞氏这才为难地看着厉出衡,“郎君这……是来迎亲的?”
厉出衡大红喜服,眉眼间尽是喜色,“厉某不堪被人诬告拖延婚期,择日不如撞日,也好让全城百姓看到厉某的诚意。”
“可是……”虞氏心中虽然倾向于厉出衡,可杜且的婚事还要是杜如笙点头才行。
厉出衡请出甘赋冲,“厉某连主婚人都带来了,提亲、成亲都一起来。以免又耽搁数日,恐下次被打的就是厉某了,到时候卧病不起,又是一桩罪名。是以,这事还是依岳父大人的意思,尽快完婚。”
“本王既然也来了,也就凑个热闹,和甘大儒一起当个见证人。”齐王轻飘飘地把话抛出来,冲厉出衡微微扬眉,“本王数月不在京城,工部来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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