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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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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殿下为何要甘居人后?”
  七皇子骤然抬眸,眸中的神采亮如繁星,但很快在他一声叹息之后,渐渐黯淡下去,“可是高允他那个人,为人方正,比四皇兄还难以取悦。”
  厉出衡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是兄弟,不用厉某告诉你该怎么做。”
  “可你该告诉我,如何应对太子和圣人……”
  “要什么应对?死咬着不承认便是了,他们还能查出罪证来吗?”
  七皇子追问:“那些人是确有其人吗?”
  厉出衡默默扶额,“厉某三年前才来到京城,且一直随先生居于书院。有时连束脩都交不起,如何养得起这些从东宫出来的良妾?”
  “是假的?”七皇子惊得说不出话来,“你竟然糊弄本王!”
  “东宫若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又如何怕被指证,身正不怕影子斜,闹出这些事情之后,又何愁被宋氏驱逐的良妾不找上门来。这个时候,若是殿下您仍是不肯露面,她们又会去找谁?难道要把这么好的机会交到雍王的手上吗?”
  厉出衡言尽于此,没有等七皇子再度开口,他已转身而去。
  七皇子近几日来的迷茫一扫而空,离开时步伐轻快了不少,跃跃欲试。
  而厉出衡与七皇子的这次“偶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传进宫里,太子和圣人都收到消息,对于厉出衡与七皇子的联手,太子愤怒难当,而圣人却是忧心忡忡。
  “谢卿,你说厉出衡看中老七什么?”圣人问的是谢更始,左相被罢免,只有这个右相说得上话。
  谢更始委实不愿意和圣人推心置腹,人一旦知道的秘密太多,就容易保不住性命,他还想多活几年,“臣倒是觉得,他只是想把杜家女君娶进门,而不得不暂时和七皇子联手罢了。”
  既不评论七皇子的为人,也不把厉出衡的目的说破,谢更始的太极向来练得极好。
  圣人阖了眼睛,“你也该去虞家赴宴了。”
  谢更始是求之不得。
  可圣人又问了:“听说老四回京了。”
  谢更始说:“听谢桐说,是回来了。”
  “叫他滚进宫来!”
  “臣不敢!”
  大将军府的寿宴几乎是囊括在京的所有武将,也包括最受虞恒赏识的杜如笙。经过数天的“休养”,杜如笙终于大病初愈,不少的同袍过来和他寒暄,连以往不屑和他交往的一些兵部同僚,也都主动与他攀谈,言谈之间数度提及厉出衡,大有通过他结交厉出衡的意思。可杜如笙对此十分不悦,厉出衡的品级还没他高,却人人想要结交,厉氏这种过了气的世族,有什么能比过他的赫赫战功,还敢在杜府对他出言不逊。况且,他的部将因为当街殴打他,被免了职,杜如笙愈发觉得厉出衡此人心胸狭窄,难成大气。甚至会拖累于他。
  一整晚,杜如笙都板着脸,谁来都是鼻孔朝天。
  杜战见了,摇摇头默默走开,遇到刚来的厉出衡,兴高采烈地带着他和兵部的同僚们把酒言欢。
  杜且把寿礼呈给徐氏,徐氏从震惊到狂喜,不过是须臾的表情变化。徐氏是她及笄礼的正宾,她送此大礼也不会有讨好之嫌,反倒显得她知恩图报。而她之前与厉出衡那场人尽皆知的迎娶,更是让杜且的出现如众星拱月一般。
  徐氏拉着她,怎么看怎么喜欢。简直把她当成亲孙女,嘘寒问暖。
  “祖母您也太偏心了,就因为一匹马,对亲孙女我视而不见,好歹昊哥儿也喊您一声曾祖母。”虞氏和杜且使了个眼色,杜且接过她怀中酣睡的昊哥儿。
  虞氏自幼跟着徐氏长大,感情比其他的兄弟姐妹更为深厚,她高声这么一喊,就等于是把杜且提到了重要宾客的位置上。
  杜且忙道:“嫂嫂就爱说笑,您的祖母自然也是阿且的祖母。”
  “听听,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虞氏睨她,“这还好是嫁了人,要是留在杜家,还不得被踏破门槛。”
  徐氏抬手就给了她一锤,“说什么胡话呢,阿且自小就许了人的,人家厉家郎君都上门提亲了,是我这个老太婆老眼昏花,还把人一顿打。后来知道打错了,老太婆我是好几天没睡好,可又不能上门赔罪。现下好了,阿且终于嫁过去了,我这老太婆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祖母您是没看到那天厉家郎君来迎娶,说什么择日不如撞日,看得我恨不得再嫁一回,阿且当真是好福气。”
  虞氏这是在帮杜且,杜且看得出来,感激地报以一笑。
  虞氏趁着抱昊哥儿去休息的机会,把杜且从徐氏身边带走,小声叮嘱她:“这里有很多想和厉家结亲的人,从三年前厉家郎君到京城,就有不少人闻风而动。如今被你抢去了,都憋着一口气呢,你自己当心着点。”
  杜且不以为然,“有人想要,就让她们去抢吧。”
  “你不担心吗?”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杜且迷茫地眨眨眼,转而加大嘴角的弧度,“也要她们抢得走才行!”
  虞氏曾经对厉出衡有过质疑,若不是虞恒对杜如笙看重有加,杜战这样的出身是决不可能娶到虞氏,而厉家又是那样一个难以高攀的存在,被杜如笙一再的拒绝,还能一如始终地坚持信守承诺,委实是难能可贵。可这样的用情至深,显得格外突兀。虞氏进门五年,从来没有见到厉出衡出现过,她可以肯定杜且也是在及笄礼时第一次看到他。
  但是。厉出衡待杜且之心,连虞氏都动容。放眼京中这些王公贵族家的子弟,有几个能如厉出衡这般心志坚决,相信他也会待杜且初心不改。
  “嫁了好夫君,果然是不一样。”虞氏揶揄。
  杜且轻噘小嘴,“如嫂嫂所说,厉郎被这么多人惦记,可他却没有迷失心智,这就是我的福气,犯不着因为这些人的一厢情愿而感到困惑伤心。”
  “你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了。”虞氏笑道:“走吧,宫里新赐了点心,趁着还没被抢光。”
  在平氏当家的时候。虽然有带她和杜乐出来交际,但她都把杜且扔到一边,或者干脆把她扔在马车上,自己带着杜乐露面。她只是姨娘的身份,正经的人家看不上她,也不会给她发帖子,能到的场合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何曾能出席大将军府这样的场合。平氏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在府里开凿荷花池,邀请各府的女眷,但给她面子前往出席的,也都是杜如笙部下的家眷。难成规模。后来虞氏进门后,情况有所改变,大都是冲着虞氏而来,但平姨娘都会想尽办法不让杜且出现。
  所以,徐氏的寿宴可以说是杜且第一次出现在京城的社交场合,而且还是在妇人的身份。
  跟着虞氏,杜且没有什么顾忌,这是她的娘家,她能去的地方,杜且自然也能去的,带她去做的事情,也都是再普通不过,不用费心防备。前世她虽贵为清远侯夫人,但每每参加各种宴会沙龙的时候,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惹得纪澜不快,丢了侯府的颜面,被那些姨娘们盖过风头,再加上之后汝阳公主进门,与她平起平坐,她更是在公主的光芒之下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世人只知清远侯府有汝阳公主,而不知有杜氏。
  虞氏也不爱应酬,带了杜且往她未出阁前的居所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面上都是淡淡的,但在看到杜且时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心,但虞氏没有引荐,即便是有猜测,也没人大胆上前询问,倒是也乐得清闲。
  “有些人就是要吊着他们的胃口,这样才能显出你的神秘。”虞氏慢慢地走着,大将军府的景致很一般,没有刻意雕琢,随处可见的树木和花卉,并无珍稀之处。
  杜且淡笑,“嫂嫂不觉得我自及笄后,已经能算得上是京城的风云人物?”
  虞氏叹道:“似乎还真是这样。”
  前世没有存在感的侯府夫人,现下却是颇受关注的世家妇,虽然没有响亮的头衔,但这样的日子杜且很是欣慰。
  “只是不知道厉郎对我的情义能维持多久……”杜且突然的感叹并非没有原因,她与纪澜新婚时也是恩爱非常,每日腻在一起都嫌不够,可好景不长,风流成性的纪澜还不到一个月就又故态萌发,一个又一个的妾室进门。
  “妹妹何出此言?”
  “我也不知道,只是偶感而发。”
  “妹妹这是太在意厉郎的缘故,因为心悦于他,而惶惶难安。”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虞氏一语重地,杜且也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厉出衡是她现下最好的选择,只因她不愿再经历那些不堪与屈辱,也因为厉出衡一再的坚持,而成亲也是水到渠成,她没有刻意为之,也没有故意拒绝,正好就是他了,而杜且刚好知道他之后的权倾朝野,风光无限。这样的结果总不会比前世更糟糕,抱着这样的心态,杜且把厉出衡当成这一世的避风港。
  “我……”杜且的心经不起他一再的撩拨,却不愿意承认,她又一次的心动。
  “夫人夫人,大长公主到,老太君请您到前院。”晓风一路追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老太君说,您要不过去,就打断你的腿。”
  虞氏不悦地蹙眉,“来就来呗。她是虞家的媳妇,婆婆生辰,她到贺是自然的,还要摆出大长公主的架式,让祖母大礼参拜。”
  晓风所说的晋阳大长公主是圣人一母同胞的姐姐,嫁的是虞恒的长子虞兴,虞兴在婚后的第五年战死沙死,晋阳大长公主带着孩子一直在大长公主府居住,逢年过节都是虞家这边过去请安问候,虞氏小时候对此十分不满,曾经和晋阳大长公主起过冲突,被徐氏罚在祠堂跪了一夜。后来虞氏再见到大长公主则是能躲能躲,不能躲就装死。
  徐氏每一年的寿辰,晋阳大长公主也都是按例送了礼,也不会专程走一趟,今年还真是奇怪,主动上门。
  徐氏说她不能不去,虞墨只好带着杜且过去,横竖今日宾客众多,晋阳大长公主不一定想得起她。
  晋阳大长公主这些年养尊处优,仍是二八少女一般,肤质细腻,白皙如雪,高髻嵯峨。高贵依然,她的五官承袭自皇家的高鼻深目,过于凌厉,端坐高位,不怒而威。
  虞氏跪在最后面,力图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就算是这样,晋阳大长公主还是没有放过她,但晋阳的目标却不是她,“阿墨你身边那人以前似乎没有见过。”
  是杜且。
  晋阳大长公主今日不是一个人,她还带了汝阳和安乐两位公主,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都是同样的趾高气昂。令在场的气氛一时间如屋外的天气,寒冷入骨。
  虞氏回道:“大长公主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为何偏偏挑中阿且?难道是她嫁了安乐公主想嫁的人,大长公主您这个当姑母的,想替她出头?还是说,清远侯曾经对阿且朝思暮想,汝阳公主自愧不如,想让大长公主替她出口气?”
  虞氏一开口就把晋阳大长公主给顶撞了,徐氏的脸色相当不好,连杜且都为她担心起来。
  “连你也知道你这个小姑水性杨花?”晋阳大长公不怒反笑,道:“有这点自知之明是好的。”
  虞氏反唇相讥,“这么说来。大长公主就是为了替两位公主出气的?”
  底下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让端坐高位的三位皇室公主的脸上无光,被人当场指着鼻子骂,还不是拐着弯骂,还是直接了当地骂出来。
  这种事情,也只有虞氏敢。
  虞氏年少时做过不少的丰功伟绩,她骂过伯母,拒绝过太子,这都是普通人很难想像的事情,可她做了,还做得理直气壮,毫不气短。
  嫁了人之后,虽然接触少了,可一旦狭路相逢,虞氏依然是得理不饶人。虞氏护短,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先护着自己的人,对与错都是其次。
  “老太君,阿墨都嫁了这么些年,脾气还是这么冲,没有礼数也就算了,连尊卑都不懂。先前我就说了,不该把她嫁到那种靠军功起家的地方,人也会学粗鄙了。看看。我没说错吧?这种闺阁的私密也值得拿到大庭广众来说,也不怕叫人看笑话。”晋阳大长公主到底多吃了几年的饭,虽然眸中有不悦之色,还是沉得住气。
  汝阳公主却因为之前杜战打了太子一事,对虞氏早就心存怨恨,只是寻不到机会发作,现下又被她抢白,心情更是不佳到了极点,可公主的架子还是要端着的,眸光却如刀子一般,恨不得将虞氏凌迟。
  虞氏昂起头,“既然大长公主嫌阿墨粗鄙无礼,请允许阿墨先行告退,以免污了诸位尊贵长公主的眼。”
  “你走可以,但是她要留下。”晋阳大长公主直指杜且,她就是来找她麻烦的,又岂会让虞氏有带走她的机会。
  虞氏和杜且对视一眼,很快道:“那我不走了。”
  “阿墨。”徐氏看她如此张牙舞爪,不得不出言警告,“就你话多,大长公主带了今秋的乌龙茶,你去喝几杯下下火。”
  虞氏堆起一脸乖巧的笑意,“我就是看到她才有气的,平日不来也就算了。祖母生辰这种大事她非要来充大,让祖母这个寿星屈尊人后,好好的生辰还要迁就她,看着就来气。”
  若是虞氏不说出来还好,如此毫不掩饰地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她说得甚是有理,替徐氏鸣不平,而不会同情晋阳大长公主,就算她在今日过府也是理所当然。可偏偏晋阳大长公主一来就坐在上首位,把婆婆给赶了下去。
  晋阳大长公主闹了个没脸,忿忿地瞪着虞氏。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乐公主见形势倒向虞氏,笑着说道:“今日是老太君生辰。本想和皇姐出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倒是添乱了,是本宫的不是。这样吧,在座的都是各府的夫人、女君,我们以冬日和长寿为题,赋诗一首,以贺老太君生辰,诸位以为如何?”
  “安乐说得极是,作不出来的罚酒一杯。”汝阳公主当即附和,“若是作得好的,本宫另有重赏。”
  虞氏笑道:“大将军府都是武人出身,只会舞刀弄枪,不会作诗,二位公主想卖弄风雅,只怕来错地方了!”
  “你不会,可是杜氏嫁的可是我大梁最富才名的厉家郎君,不如这样,就由杜氏起个头吧!”安乐公主直接当虞氏不存在,矛头直指杜且。

  ☆、第80章:她无学识,臣有就好,她无品行,臣护着便是。

  这摆明了想看杜且的笑话,而虞氏又把话说得太死,这会儿她想替杜且开这个头等同于承认自己的前一句话是无理取闹,况且虞氏也作不出诗来。
  徐氏朝虞氏摇了个摇,示意她不可造次。
  虞氏咬唇垂眸,心想着该如何化解这个困局。
  让杜且作诗?无论她会与不会,作得好与不好,都会被嘲笑一番,这不正是三位皇室公主一起出现的目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杜且身上,静静地等着看她出糗。
  这就是所谓的世家风仪、贵族气派,明哲保身才是她们的立家之本。无论厉氏有多么显赫,厉出衡的才学有多么出众,他现下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员外郎,杜且身上连诰命都没有,对能出席寿宴的这位府中都是朝中正三品大员的诰命夫人而言,都没有让她们出手相救的理由。她们不是虞氏,没有必要为了杜且而得罪晋阳大长公主和圣人的两位掌上明珠。
  杜且端坐最末尾,神游天外,不见半分焦虑与不安,端起暖热的茶汤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似乎在深思。
  “杜氏!”汝阳公主微恼,连声音都含着一丝怒气,“你要抗旨?”
  杜氏放下茶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妾不会作诗,公主这般强人所难,不就是想让妾抗旨。安乐公主方才也说了,是妾嫁的男人极富才名,可并不代表妾也是有才名的,他会作诗写赋,才是他的事情。”
  安乐公主眸光一闪,笑了出声,“杜氏你自认配得上厉郎吗?还一首祝寿的诗都不会。”
  “这个……”杜且为难地看着她,“妾的夫君就在前堂,公主若想知道他在不在意妾才疏学浅,可以唤来一问。其实。妾认为,他若是在意这些就不会执念要娶妾为妻。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此消彼长,他才学过人也就够了,妾专心当一名普通的内宅妇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安乐公主还真敢把厉出衡叫来问,显然是不可能的。她想嫁而不得,本就羞于见厉出衡。
  杜且清绝的脸上仍是淡漠如水,不见波澜。她们想证明她配不上厉出衡的地方,她也不妨大方地承认,才学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习得。不会就是不会。可厉出衡就是想娶这样的她,却不想尚公主。所以,她就让安乐公主占一次上风,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这样的承认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会让安乐公主心里更好受一些。
  “叫来问问也是无妨的。”晋阳大长公主在众人以为这件事情就此了结的时候,突然抛出这样一句话,安乐公主的脸上须臾惨白。
  晋阳大长公主其实也是想替安乐公主出一口气,被一个低等武将家的闺女抢了意中人,这无异于奇耻大辱。
  众所周知,虞家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世家,靠着虞恒的军功才有了今天,晋阳长公主当初会嫁给虞兴,完全是因为虞恒手中握着的兵权,为了那时还是秦王的圣人能够顺利登基。她自认纡尊降贵,忍辱负重,多年来与虞家一直都没有往来。
  她觉得嫁得不好,没能嫁给如意郎君,也看不得旁人高嫁,更何况杜且相貌清绝,双眸剪水,身段玲珑,一看就是以色侍人的贱人,她心中更是替两位公主委屈。
  厉出衡正在前堂饮酒,听闻大长公主召见,他放下酒杯就跟着过来。
  隔着门廊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厉出衡并不知道内堂的形势。
  “本宫听说厉卿是河东厉氏五代以来最出色的子弟,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借老太君寿辰,特地唤君前来,还望厉卿不要见怪。”晋阳大长公主默默地看向下首一众女眷,“这里没有旁人,本宫有几句话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此言一出,内堂端坐的女眷如坐针毡,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甚至是当场消失,以证明晋阳大长公主所言非虚。
  厉出衡环视四周,只有大长公主的随从侍婢立在门前,周遭不见宾客走动,安静得如同往日。
  “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厉出衡眸中滚过一抹凉意,映入檐上积雪,冰冷如斯。
  “厉氏乃是我大梁第一世家,立朝时有不世之功,族中子弟文采斐然,如今又以卿的才学最是出众。原本圣人有意将公主下嫁,可你却坚持要履行幼年时被挟迫的婚约。你那岳丈一再拒婚,甚至颠倒黑白,就为了毁掉这门亲事,可厉氏重诺,你不曾因此而退缩。若是本宫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执意娶那低等武将之女,既无学识,又无品行,空有一副好皮囊。”晋阳长公主因助圣人登基,早年守寡,圣人对她格外放任,助长了她恣意妄为的性子。
  杜且淡然地捧着茶盏,接到虞氏递过来的目光,摇头轻笑。
  厉出衡长身而立,眸子微微眯起,闪过危险的光芒,“臣已经成亲,大长公主殿下的假设并不能成立,无论她是怎样的人,都是臣的发妻。她无学识,臣有就好,她无品行,臣护着便是。至于好皮囊,臣以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臣甚幸之,亦甚爱之。”
  杜且楞了须臾,唇角的笑意漾开,转眸对上晋阳大长公主怒火中烧的神情,笑容更深了。
  “厉卿当真要为了一妇人而自毁前程?”
  厉出衡道:“大长公主殿下何出此言?难道说因为臣不愿尚公主,就不能为大梁效劳,替圣人分忧,一腔才学比不上皇家的脸面?倘若真是如此,臣此刻就入宫面圣,致仕归隐,一如厉家先祖,从此蛰伏隐居。”
  晋阳大长公主心头一惊,她不过就是一句试探的话。竟然遭至厉出衡如此大的反应,上纲上线,甚至出言威胁。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员外郎,大梁朝堂最不缺的就是像他这样的年轻士子。
  众目睽睽之下,晋阳大长公主闹了个没脸,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去。
  “大胆厉出衡,大梁朝堂没你不行吗?竟敢出言不逊。”
  厉出衡却道:“这是殿下让臣做的选择,臣愿为发妻而自毁前途,绝无二话,怎么倒成了臣出言不逊,敢问大长公主殿下,到底是谁先出言不逊在先!大长公主殿下身为君上和长辈。却对臣的发妻种种讥讽污蔑,臣还没有问大长公主殿下要一个公论,殿下倒先发难了。臣从来就没有听说,弃发妻而尚公主是一种值得称道的行径,重诺乃是厉氏之根本,阿且乃是臣的妻室,就算她有再多的不足,臣自当接住,公主就算是千好万好,臣也无福消受。大长公主若是因此而与厉某为难,厉某自当奉陪到底。”
  话说到这步田地,晋阳大长公主骑虎难下,面对满堂的宾客,她没有台阶可下。
  杜且在鸦雀无声中站了起来,一身曳地的烟罗裙衬得她身姿纤细玲珑,透窗而来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更深了,但她没有停留太久,在全场的惊呼声中推开紧闭的镂空檀香木门。
  “夫君,大长公主和你玩笑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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