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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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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且忙道:“举手之劳。”
  厉出衡的脸色不佳,行走间动作迟缓而僵硬,看来徐氏的手下并未留情。
  “没想到是女君。”厉出衡对她的出现深感意外,却无半分不悦,甚至还带了一丝欣喜,但他很快换了淡漠的神色,“大师告诉厉某有人破了残局,某还不信,方才前往一观,不得不佩服女君棋艺精湛。”
  杜且只好道:“妾只是胡乱弈棋,误打误撞罢了。”
  “能误打误撞,说明女君的棋艺之高明,某佩服之至。不知女君师从何人,棋艺这般了得。”他态度恭谨,似乎他与杜且只是初识,并未有婚约纠葛一说。
  杜且脸都红了,摆手道:“妾瞎琢磨的。”
  难道她要说,她师承曲灵源,依杜如笙的品级,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国手,更不可能拜他为师。
  厉出衡也不再追问,“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女君手谈一局。”
  “这……”
  “某忘了,某这等无名小卒,怎配和女君弈棋。”厉出衡话锋一转,面色沉了下来,向妙莲大师告辞,“在下伤势未愈,先回去歇息,改日再向大师请教。”
  情势急转直下,阿松看得一头雾水,追着厉出衡出了大殿。
  他临走时,眸中那抹未及隐去的伤痛,让杜且久久难安,向妙莲大师匆匆一礼,追着主仆二人而去。
  *
  厉出衡一路疾行,径自回了厢房,背上的伤口撕裂,血水渗透灰袍,看起来甚是可怖。
  阿松忍不住抱怨:“郎君说好要谢谢女君的,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你可知道那位女君是何人?”厉出衡换了一身衣裳,胳膊撑在书案上,勉力维持坐姿。
  阿松摇头,机灵如他顿时明白了,“莫不是那杜府的女君?”
  厉出衡赞许道:“还不算太笨。”
  “看来四爷和夫人当年还是给你订了一门靠谱的亲事,这位杜女君没有想像中的粗鄙。”阿松转念又道:“只是这杜府之人太过凶残,将你打成这副模样。若是让夫人知道,必定不会再让你与杜氏往来,最好是亲事作罢,才能遂了夫人的愿。”
  厉出衡厉声道:“我在京中发生的事情,都不许向夫人提,听到没有?”
  阿松勉强应了。
  “你若是瞒着我向夫人通风报信,我就把你送回河东老家。”
  阿松吐了吐舌头,“阿松不敢!”
  “若是杜女君求见,你就说我不见客。”
  “郎君为何不见?”阿松好奇,他到京之时,总是数着日子到杜府提亲。
  厉出衡睨他,“照办就是。”
  还没等阿松再问,屋外已经传来杜且婢女白芍的声音,阿松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竖起拇指对厉出衡频频点头,直叹他神机妙算。
  “我家郎君伤还未愈,方才回屋时已经歇下。”阿松开门相迎,“女君还是改日再来。”
  杜且放心不下,“你家郎君的伤严不严重?”
  阿松斜眼与厉出衡使了个眼色,回道:“郎君一介书生,平日只知读圣贤书,何尝受过如此毒打。唉,阿松看着心疼,无法以身相代。”
  杜且一听更是愧疚,“还请小童进去通传,妾想亲自向你家郎君致歉。”
  阿松冷哼一声,“女君不必如此,就当我家郎君不姓厉,也不曾与女君有过婚约便是。杜府的门楣,我们高攀不起。”
  杜且更急了,“父亲是粗人,胸无点墨,难免鲁莽,可也没想伤及郎君。”
  “依女君的意思,相信我家郎君就是厉氏,也与女君是有婚约的?”
  杜且被阿松绕了进去,坦言道:“厉氏是何等显赫,又何必强行与杜家认这门亲事。厉氏重诺,天下皆知,只是父亲一时糊涂,未能认出厉家郎君。”
  “那么女君有何打算?是打算履行婚约,与我家郎君结百年之好?还是遵父命悔婚?”
  “阿松,你与何人说话?”厉出衡不得不阻止阿松的咄咄逼人,低声咳嗽,表示自己伤势严重。
  阿松慌道:“阿松和自己说话呢!郎君歇着吧。”
  杜且受到阿松的为难,又不能硬闯,只得讪讪作罢,“妾改日再来打扰。”
  阿松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滚进来!”
  *
  隔着门缝,厉出衡能清楚地看到杜且清瘦而玲珑的身形,细腰如弱柳扶风,不盈一握,雪峰因气急难堪而急促起伏,双颊嫣红似浆果,齿贝咬住下唇的模样,恨不能一亲芳泽,舔噬那咬出的血痕。
  厉出衡胸口一窒,身体因强忍渴望的翻涌而绷紧,背上的伤口有再度裂开的迹象。

  ☆、第14章:他,想把她领进来……

  厉出衡抬手端起案上的凉水一饮而尽,哑声道:“把门窗都打开,屋中太闷。”
  阿松打了一个寒颤,“知客僧说,山间寒凉,不宜门户大开。”
  “你最近的话多了,我看是不是该把你送回河东……”
  阿松立刻闭了嘴,乖乖把门窗打开,“郎君,要不我们回书院吧,万一那位女君又想对你不利,才能早作防范。”
  厉出衡清了清嗓子,眉峰一扬,阿松当即捂着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杜且当夜辗转反侧,眼前都是厉出衡迟缓而僵硬的动作。她清楚地知道,当一个人身上有伤的时候,是如何地疼痛难忍,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安然无恙,不愿意得到旁人的同情,那样难以启齿的煎熬,她感同身受。
  隔日一早,杜且让白芍又送了一瓶新配的药膏过去,阿松竟拒收了。白芍好说歹说,阿松就是咬定杜且不安好心,不能再让厉出衡用她给的伤药。
  杜且只能自己过去。
  秋意正浓,厉出衡居住的院中梧桐落了一地残叶,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扰了宝刹安宁。
  阿松正在浆洗衣裳,猛地回眸,眸光微凛,生出些许戒备,厉声道:“女君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杜且局促地低下头,“郎君的伤好些没?妾有新配的药膏。”
  “才一日的功夫,能好到哪去?女君被打打看,就知道何时会好。”阿松语气不善,“女君的药膏,阿松不敢收,也不敢给郎君用。”
  “郎君也是这个意思?”杜且更加自责。
  阿松默默地望向微启的门缝,咽了咽口水,一言不发地走开。
  杜且于是更加忐忑不安,立在院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
  厉仲衡玩味地看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萧瑟的风吹乱她的发髻,一脸的茫然,像极了被遗弃的小猫,只等主人把她领回家中,细细安抚。
  “进来吧。”他,想把她领进来……
  杜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呆滞地望向那道微启的门。
  “还等着阿松回来撵你吗?”厉仲衡忍不住揶揄,“看来女君并不想见某,那还是请回吧……”
  杜且惊呼一声,撩起裙裾快步而行,用力推开门的样子,像是怕厉仲衡突然反悔,霸气而又粗鲁。
  *
  门板撞上窗棂的声音很大,杜且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安地咬住下唇,湿润的眸子撞上厉仲衡探究而又深邃的褐色瞳仁,慌忙移开。
  厉仲衡倚在屋中的隔板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寻找着力点,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袍,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又不失结实的胸膛。
  杜且自认重活一世,已历人事,还是被他渐宽的衣带惹得红霞丛生。
  儒雅书生的病态娇弱,自是别有一番撩人的意境。尤其是他身上那份世家子的从容孤傲,更是让人不忍移开双目,就算他拒人千里,也要乞求多留哪怕只是须臾的光阴。
  *
  “药膏,某收下了,你走吧。”厉仲衡移开双目,兀自低头翻阅书卷。
  杜且趺坐在他案几前,“这药膏一日要敷三次,尽量让伤口透气,才能尽快结痂。棍棒的伤虽说是皮外伤,但大多是内出血,表面看着无伤痕,却时时疼痛难忍,需要轻揉伤处,让内里的瘀血化开。郎君有些伤起了泡,目下不宜碰触,是以还是要慢慢治疗。”
  厉仲衡专注于手中的书,不曾抬头,“这些事你叮嘱阿松便是,某身上的伤大都在后背,能医难自医。”
  “郎君若是不嫌弃,妾让婢女过来上药,阿松还是小童,难免粗心,若是伤了郎君……”
  “伤了某,再赔一个侍婢,这就是女君的打算吗?”厉仲衡把书扔开,手肘撑着案几,倾身上前,褐色的眸子骤然森冷,“女君是否还要给某安上另一个罪名,譬如私通家婢之类的罪责,也好顺利与某解除婚约?”

  ☆、第15章:某的娘子 钻石加更

  “妾,妾没有这个意思!”杜且百口莫辩,她只是想让他尽快痊愈,“郎君何苦这般惴度妾。”
  “某怎知女君不是如杜将军一般,想置某于死地。”
  厉仲衡眼看着她又一次把唇瓣咬出血珠子,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向前,与她鼻息相融。
  杜且下意识地后退,“郎君与妾是初识,妾如何能仅凭郎君一面之辞,便相信你我有过婚约。兴许你与父亲说的一样,就是来骗婚的。”
  “这么说,那日的话你都听到了?”厉仲衡冷笑,“程副将以为拿走的是真的匕首,就能把婚约一把勾销。可女君应当清楚,杜将军的匕首不是随意可以仿制的。”
  杜且倒抽一口气,前世她不曾与厉仲衡打过交道,仅有的数面之缘,只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手腕了得,而今与他针锋相对,不禁汗湿了背脊,不敢有须臾的松懈。
  “为了与厉氏结亲,杜将军当年相赠的匕首是铸剑大师宫晓阙所制,世上只此一把,无人可仿。”厉仲衡一语道破真相。
  杜且反问:“为何那日你不说出来?”
  “某,不想点破……”撕破脸对他没有好处,他要娶杜且,不是与杜如笙结仇。
  “既然如此,郎君也休怪徐夫人不留情面。”
  被打是你活该。
  厉仲衡勾了勾唇,笑容邪恶,“某就是想看看,被打成这样,女君可会心疼。”
  “你……”杜且羞愤难当,齿贝继续蹂躏着下唇。
  下颌被一双冰冷的手扣住,动作轻柔,如同情人的抚触。
  “别咬了,你若是咬坏某的娘子,某可不跟你客气。”
  杜且挣脱不开,“妾咬妾的,与你何干。”
  话音刚落,突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杜且涨红了脸,深深觉得不是他的对手。
  她拍开他微凉的手,“药膏妾就留下了,用或不用,郎君自己斟酌。”
  “你等等。”厉出衡唤住她,“某若是留了难看的伤痕,娘子可会在意?”
  “谁是你娘子!”
  “某只有一个娘子,打她出娘胎就订的亲,你说谁说我的娘子?”
  杜且扭头瞪他,可他说的全是事实,她全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忿然离去,留下厉出衡摩娑着指尖的细腻,独自回味那抹说不出的触感。
  *
  纪澜终于找到和杜且面对面的机会,也不枉他在瑟瑟寒风中苦候多时。
  杜且今日一身素淡,脸色却极是红润,宛如空谷幽兰,清冽淡雅。
  “阿且。”
  杜且脚下一顿,眸光骤冷,“侯爷自重,妾的闺名只有家人才能唤。”
  “本侯不就是你的家人吗?”纪澜朝她走近,“你我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你就算能否认,可你也无法抹去本侯在你心中的位置。”
  杜且避开他,“妾不明白侯爷何出此言。妾与侯爷只是初识,不敢高攀侯爷,还请侯爷不要为难妾。”
  “你就这般绝情,不愿与我相认?”纪澜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我是辜负了你,让你痛苦煎熬,我知错了,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也不会再……”
  杜且打断他,冷声道:“此乃佛门清净之地,侯爷名门帝京,多的是名门闺秀相伴,妾家门低微,高攀不起侯爷,还请侯爷不要戏弄妾。”
  “你不相信我?”纪澜懊恼地看着她,不再上前,言辞恳切:“我这就下山,上杜府提亲。以往,你深受我母亲的刁难,这次不会再发生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府里再没有那些混账事惹你心烦难过,我会一心一意待你,护你一世周全。”

  ☆、第16章:别做梦了!

  哀莫大于心死。
  “妾真的不知道侯爷在说什么。”杜且不想承认自己和他一样,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妾已有婚约,定的是河东厉氏,侯爷这是想棒打鸳鸯吗?”
  “你们的婚约已经不存在了。”纪澜说:“和前世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就算是重来一次,早已注定的因果,都还是会重来一次。”
  “没想到清远侯是这样的人,毁人姻缘。”杜且冷嘲热讽,“侯爷既然一直提前世因果,也自当明白,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而本不该属于你的,最终也不会属于你。”
  “你想提醒我什么?”纪澜无非就是想让她自己承认,她还记得所有的过往,心里依旧有她。可看杜且的态度,果决而冷漠,根本不想和他再有瓜葛。这样的毅然决然,让纪澜无所适从。
  杜且面带疏离的笑意,微微欠身,“妾先告辞。”
  纪澜拦住她的去路,“你为何不愿承认你重活一世,难道你真的不愿与我再续前缘?”
  杜且双眸微眯,不再躲闪,她若是再不把话说清楚,纪澜会一直纠缠下去,不管日后会怎样,是又一个因果循环,重拾旧路,还是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她都不愿意再和纪澜有任何的瓜葛。
  “妾不愿意!”她毫无畏惧地迎上他那张曾令她魂牵梦萦的脸,他有一双上扬的桃花眼,剑眉斜飞入鬓,唇角亦是上扬着,时刻带着笑意,不知招惹了多少少女芳心,而她也曾是其中一人,飞蛾扑火,不惜粉身碎骨。
  纪澜胸腔震动,被如此直接的拒绝,他还是无法接受。无论是一无所知的杜且,还是历经沧桑、渡劫而来的杜且,她都应该毫无保留地接受他。
  “侯爷既然如此坚持,妾也不怕把话说开。”杜且深吸一口气,“妾不愿意再受人摆布,以后的人生,妾自己做主。还请侯爷不要随意替妾做决定,你我不是同路人,还是分开走会方能各得其所。”
  “你终于承认了?”纪澜还是有所收获。
  杜且点头,步步向他走近,语气含着一丝压抑的痛楚和愤怒,“承认又如何?承认自己曾经经历过那么不堪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而你却堂而皇之地认为,我理所当然心中有你。不管你曾经对我做过多么肮脏多么丑陋的行径,我都应该再次接纳你爱你,因为你觉得对我有愧,我就必须敞开怀抱,感激涕零,与你重新来过?纪澜,你哪来的自信!还有……”
  她喘了一口气,平抚心绪,可十年之苦并非一夕能平,“你被设计误入妾的香闺,而不得不娶我过门这件事情,全是我父亲的阴谋,而妾也是受害者,并不是因为心悦于你,而心甘情愿请君入瓮。我嫁予你,是因为无可选择,我讨好你取悦你,只因你是妾的夫君。可妾得到的是什么?是你从头至尾的轻视!你以为你一句知错了,就能把全部都抹煞掉吗?别做梦了!”
  杜且觉得酣畅淋漓,痛快至极,尤其是看着纪澜发沉的俊颜,更是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慰。
  这日的斋饭,她吃得特别香,仿若人间美味,不知不觉又添了一碗饭,以至于吃撑了,晌午时分一个人在十八学士前徘徊游走。
  还好日头不大,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些许的暖意,更让她不忍离去。
  *
  “女君,你在就好了。”阿松又趴在墙上,这一次他的神情有些不太情愿。
  “你家郎君怎么了?”杜且没由来地一阵紧张,她的斋堂听智通说起厉出衡,送过去的斋饭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也没请妙莲大师诊治。
  阿松挠挠头,“郎君的伤口化脓,我,我不会上药……”
  “为何会严重了?妾之前给你的药膏,你可曾用过?”她虽不是杏林妙手,可对治伤很有一套。
  “用了,可不知为何伤口裂开了。”阿松只是普通的书僮,对治伤毫无经验,“大师开了内服的药,郎君服过了,可我看他疼的厉害,俯身趴着十分艰难,想请女君过去看看。”
  “可妾又不是大夫。”杜且想过去,又怕帮不上忙,故而踌躇不前。
  “我先时态度不好,向女君赔个不是。”阿松跃下墙头,低声哀求,“女君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这等小童计较。我家郎君真的很难受,我好怕他撑不过去。”

  ☆、第17章:再疼也要咬牙挺过去

  “可是还受内伤?”杜且吃不准徐氏的手下,万一真的把人打残,厉出衡日后权倾朝野,断不会放过伤他的人,心中更是焦急,当即顾不得男女大防,“妾先看看,若是不行,再让妙莲大师重新开方。”
  走进厉出衡的厢房,杜且进退维谷,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何处。阿松催促着,并未把他家郎君只着一件亵裤趴在榻上当一回事。
  “女君快来,郎君他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会不会渗入伤口中,万一感染了,这伤可就好不了。”阿松还是有点常识,“你看看,就是这里,都化脓了。”
  厉出衡黑发未束,披散在肩,衬得他的脸苍白如纸。他微微抬眸,又见那抹纤细的身影款款而来,心道吾命休矣,连这个时刻都还想着她想出幻觉,这伤怕是好不了了。
  “你别嚷嚷了,好吵。”厉出衡重新阖上眼,“你家郎君都快疼死了,你就赶紧闭嘴吧!”
  “郎君你到底哪里疼?”
  “我哪都疼!”
  “哪里最疼?”阿松找不到该从何处着手,十分着急。
  厉出衡闷声道:“都疼!哪里分得清何处最疼!你快去跟大师说,给我开点止疼的方子,再这么下去,我非痛死不可!”
  杜且上前查看,他身上起的多处水泡并未挑破上药,只是草草地在上面抹了一层药膏,起不到治疗的作用。
  “为何这些水泡没有刺破?”不是借过针线。
  “郎君怕疼,我没敢下手。”
  厉出衡倏地抬起头,却见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就在他的眼前,淡香扑鼻,模糊的视线一片清明。
  “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疼?”杜且让阿松去找白芍,把针线拿来,“这水泡今日一定要处理。”
  屋里只剩厉出衡和杜且。
  “也不一定要处理掉,就是好得慢而已。”厉出衡舔舔嘴唇,声音闷闷地,“某又不着急。”
  “都化脓了,若是落下疤,那就变丑了。”
  “有疤就有疤呗,某是男人,有疤怕什么。再说了,有疤也是在背上,又没人看得见。”厉出衡深深地皱眉,想到那针扎的痛,背脊一紧。
  “郎君长得这般谦谦君子,芝兰玉树,若是有了疤,委实不太相衬。”杜且看他一脸憋屈的表情,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厉出衡更是来气,狡黠地勾唇,说道:“娘子若是不喜欢,那某就委屈一下,再疼也要咬牙挺过去。”
  杜且拿了湿巾栉清理伤口,被他一顿揶揄,下手不自觉地加重,正戳中他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妾不是故意的。”杜且连声道歉,“可有那么疼吗?”
  “疼!”厉出衡委屈极了,他最经不得半点疼痛。
  杜且突然想到什么,蹲下身去,看着他因疼痛而布满细汗的脸,“你这般怕疼,当日徐夫人让人打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跑?”
  “为何要跑?跑了岂不是承认如杜将军所言,我是来骗婚的。既然我名正言顺,被打一顿……”厉出衡的表情扭曲,“疼是疼,可终究不能不去面对。”
  “厉氏家世显赫,为何偏要执着于这桩婚事?”
  “君子一诺千金,婚姻乃是终身大事,又岂能言而无信。”
  “既然如此,当日被打之后,你为何消失无踪?”杜且托着腮仍旧蹲在榻前,目光虚浮,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厉出衡不禁反问:“女君找过某?”
  杜且用力点头,“杜府的人也在找你,可你却躲到这里来了。”
  若是知道她在寻他,他说什么也不会躲起来。
  有时候,造化弄人,可总算在寺中重遇,上天并未薄待他。
  “那么,某是否可以认定,女君心中有我?”厉出衡的手指再度袭上她的脸颊,离她被咬红的唇瓣,仅有咫尺之距,“你可愿成为厉某的妻子,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第18章:你咬我,我不疼。

  杜且想要避开他微凉的指尖,别看他文弱不济,又有外伤在身,可手指传递的坚决却无法让她轻易地躲闪。
  她忘了,她所面对的是一个用十年光阴走上权力巅峰的男人,他有着非凡的坚忍与勇气,还有一份近乎变态的固执坚守。
  “还是说,女君是可怜厉某?”厉出衡自嘲地笑了,眸光转而狠戾,“女君与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坏了声名?某若是趁此良机,坐实与女君的关系……”
  他强忍背伤传来的疼痛,向她步步逼近。
  杜且脸色顿白,也是在这样一个逼仄的房间里,那人也是用这般似狼般凶狠残忍的目光看着她,不顾她的挣扎哭喊,为所欲为。
  从那之后,她连眼泪都是奢侈的。
  “不……”她的泪滑落,声音因为害怕而轻颤着,“不要,不要……”
  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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