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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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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没有诰命,我只能自己来。”虞氏说:“婆婆让我给你带话,让你若是得了空,回一趟杜家。她前日得了风寒。我因忙着年前的事情,没有过去请安,她屋里的婆子也没有来禀,拖了一日才请的大夫。后来一问才知是公公不让人请大夫……”
杜且怒道:“他怎么能这样!”
“若是开春我和阿战离开京城了,不知道公公会把她怎么样!”
“他一定不敢的,他的战功大部分是母亲得来的,他能有今日,是母亲当了无名英雄,才成就的他。他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此一时,彼一时。原先在军中。他需要靠军功立威。可眼下是在京城,他不用再打仗了,也就用不到婆婆了。”这就是杜如笙的逻辑,他要的只是依附于太子,“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还是先告诉你……”
“何是让嫂嫂这么忧心?”
“公公想把杜乐送进东宫……”
他还是不死心!
“杜乐一定不肯吧?”杜且也猜不透杜乐的想法。
虞氏摇头,“她答应了!她的侍婢是我安排过去的,昨夜刚有消息传回来。”
杜且长叹一声,“这是她自己选的。”
二人说话间,有一个宫人捧着一碗燕窝走到杜且的面前。朗声道:“这是王美人赏给厉氏新妇的。王美人念及是厉侍郎的长辈,未能亲临到贺,特此年节之际,赐下燕窝一碗,以表心意。”
杜且冷笑,方才的剑拔弩张还未散去,现下又有赏赐,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若说王美人这个人没脑子,还真是说对了。眼下是在皇后的含元殿,还有四妃在位,赏赐内外命妇没有她们起头,她一个美人也敢公然越过她们,真不知道她在宫里的这些年是怎么存活下来的。杜且想,估计是因为她太蠢,其他嫔妃觉得没有必要花心思对付她吧。
但这碗燕窝一定不是燕窝那么简单!
里面会加什么可以让她当众出糗的?
“美人这是偏心。为何厉氏新妇有,我们都没有?”说话的是谢妃后面立着的女子,齐王妃石氏。石氏和齐王一样,不常出入宫闱,因她婚久不孕之故,成为京城议论的对象,但她却深受齐王的宠爱,听闻齐王府中的侧妃、美妾都是她一手挑选进府的,生下的庶子庶女也都由她亲自教养,绝对没有半分苛刻的意思。她和齐王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外面游山玩水,也没有把孩子扔在京城,每次都会带上他们见识大梁的大好山河。
齐王妃一句话,成功地让皇后黑了脸,卢妃和谢妃都噙着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等着看王美人的好戏。
“她是新妇,妾又是长辈。”王美人冷汗直冒,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喷火的目光能把她烧成灰烬。
齐王妃慢慢走了过来,携了杜且的手,笑容灿烂,“夫人可要当心哦,所有人都没有,唯独赏了你,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你若不用,是抗旨。若是当众丢脸,那可是你自己的事情。”
这话但凡是有些后宅经验的人都明白,可谁也不会当众说出来。
也只有齐王妃哪说,而且只有她说才不会被追究,因为谁也不愿意去惹齐王。
☆、第97章:命数
齐王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相迎,除了对他皇爹。而齐王也是皇子当中最无害的,因为他大半年的时间不在京城,即便是在京城,他也不上朝,不入工部处理政务。这样的人,已经被太子归为最没有威胁的皇子之首。
再加上圣人对他的不理不睬,就更是让人安心。当然,他还娶了一个更无害的王妃。而这个王妃也常常是露着一张笑脸,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也正是因为她露面的机会不多。与谁也没有太大的矛盾。
可这却是第一次,齐王妃在宫里当众打王美人的脸。而这件事却与她全无干系,她可以视而不见。
杜且感激地向齐王妃微微一笑,转向王美人那张铁青的脸,福了福身,“妾无功不受禄,不敢受美人赏。在座的诸位夫人品级都在妾之上,妾更加不敢领赏。况且还有婆母在,妾更不敢越矩。”
王美人咬牙切齿,“你……”
“王美人要是不说,本宫都忘了给诸位夫人准备的点心。”杨皇后突然开了口,目光嘲讽。从王美人身上淡淡地滑过,“来人啊,把点心都端上来,都说了大半天的话了,该饿了吧?杜氏,你上前来,这次日子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本宫几度想宣你入宫,可一直不得空。还好你的亲事已经办完,本宫也就安心了。”
杨皇后的突然亲近,在杜且的预料之中,事实上今天已经有很多的夫人主动和她攀谈。除了王美人那个脑子不太清楚的,句句话都想得罪人之外,杜且今日颇有一种如鱼如水的感觉。
杨皇后这一发话,在座的内外命妇全都很有默契地自动把王美人隔绝在外。一时间,王美人成了孤家寡人。王氏对她投以同情的笑意,她更是怒火燃烧。
王美人受了委屈。自然是去向圣人哭诉。
其实一个男人离不开一个女人,无非是离不开那张床榻。而在后宫的嫔妃之中,大都是出身世家,受女诫、女则的教导,端庄贤淑,知书达礼,因此在床第之间也多有拘束。但王美人却是不同的,她入宫之前,兄长王源特地请了出身青楼的嬷嬷,教她如何迎合男人。在进宫之始,她不敢让圣人进她的身,摆出一副圣洁不可侵犯的模样,圣人几次求欢未果,颇有几分兴致怏怏。就在这个时候,王美人突然回答了,圣人欢喜之余,更是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这也是王美人圣宠不衰的一大原因。
至于为什么不升她的妃位,仍是后宫的一大未解之谜。
圣人回宫前,也听说了含元殿的情况,一笑置之。她能在大庭广众给杜且加了料的燕窝,圣人只能默默地表示,王美人除了床第间的聪明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不太用脑子。
所以,圣人觉得还是找些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安乐也到议亲的年纪了。今日朕看谢卿家的那个谢桐,倒是不差,人长得极精神,先时瘦了些,近来去了羽林卫,人也壮实了。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女亲事是最好的借口。
王美人一听是谢桐,当场就甩了脸,“那个痨病鬼谢桐吗?他一天到晚都在烟街柳巷混着,怎么配得上安乐?也不知道染了一身什么病,万一害了安乐怎么办?”
圣人沉了脸,“世家子逛个青楼的那是附庸风雅,纪澜不也成天在那混着,京城大把的姑娘想要嫁给他。”
“谢桐又不是这样的人。况且就算是纪澜,臣妾也不会把安乐退给他,一看就是什么事都听母亲的,没有自己的主张,安乐若是嫁给这样的人,无异于跳进火炕。”王美人就是不乐意圣人拿纪澜来比较,他给汝阳挑了纪澜,觉得他样样都好,可是给安乐找的却是谢桐。纪澜那样的可以叫附庸风流,可谢桐应该叫放浪形骸,不知检点。凭什么汝阳就能找到有爵位的清远侯。她的安乐却连宗妇主母都不是,还是谢家的第五子。
“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你不就是想把安乐嫁给厉出衡。”圣人火冒三丈,“可是人家已经娶了妻室,你还想拆散人家不成?”
“有什么不行的?看看他娶的那个杜氏,妖里妖气的,长得就像狐媚子,这样的人能当厉氏的当家主母吗?其实呢,王姐姐也是属意安乐的,不过莫归自作主张成了亲,她也是很无奈。”
王美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见长。
“你竟然敢信口雌黄。你那个王姐姐根本就不待见你,你还大言不惭地想把安乐嫁过去?这才是真正地把安乐往火炕里推!”圣人本不想挑明,可是王美人不仅没脑子,还不要脸,把圣人气得甩袖就走了。
王美人见了也不去追,半点羞愧之意都没有。王氏越是不待见她,她越是要把安乐嫁过去,凌驾于她之上。让她还敢说什么厉氏不尚公主,王氏不嫁皇子之类的蠢话。
杜且和厉出衡在宫门口汇合,厉出衡出来得早,一袭白色大氅加在绯色官袍外面,身姿英挺又带了几分羸弱,但精神却是极好,目光澄澈清冷。
“怎么不回车里等?”杜且连忙把手炉塞给他。
他推了几下,可杜且坚持,他只好在王氏玩味的目光中默默地收下,“母亲,请上车。”
王氏轻叹道:“到底是有媳妇的人了。不用娘操心了。”
“娘……”
“原本我对你自作主张非常的生气,可还好你不是娶了安乐,这是为娘颇为欣慰的一件事情,虽然阿且并非娘心目中理想的儿媳人选,但重要的是你喜欢。能看得出,阿且也是真心为你好,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娘也就放心了。”
杜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垂眸睨了厉出衡,厉出衡笑着回望过去。
岁月静好,此生无憾。
王氏和杜且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一趟太傅府和京兆尹府。
厉出衡因和甘赋冲的身份尴尬。已不再主动上门,在宫里碰到也是点头之交,没有以往的相谈甚欢,师徒二人的感情因为东宫而渐渐疏远。不是厉出衡想要远离,而这是对甘赋冲最好的方式,他是太子太傅,理应为太子服务,若是私下与厉出衡过往甚密,难免会受太子的质疑,举步维艰,依太子的性情,恐会伤及甘赋冲的性命。况且甘宁儿被册封为太子妃,甘大儒和东宫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能去的地方是钦天监袁苑的府上。
袁苑嘴上不牢人,和朝臣也没有过多的往来,都是怕他的铁口神断。所以这种年节一到,别人家都是门庭若市,只有袁府门前冷冷清清,门前最多的昨夜放的鞭炮纸。红彤彤地洒了一地。
袁苑轻袍缓带,发也没束,正坐在亭中烹茶看书,看到厉出衡走进来,很是嫌弃地瘪嘴,“今儿大过年的你就上我这来。是怕别人不相信钦天监的观星之术,特地来增加说服力的吗?”
“虽说都在传是钦天监的断言,可相信是从你这传出去的又有几人?尤其是圣人,他根本不会相信。”
“那是因为他手中没有武帝的遗诏,他的皇位是夺来的,宣帝根本就没有把遗诏给他。”
“就算是有。他也不见得会相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选的人会是未来的天子。”厉出衡摇头苦笑,盘腿坐在袁苑的对面,拿起正在沸腾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新茶。
袁苑道:“你说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前世你先是择了太子,助他登位,之后又选了齐王,齐王从太子的手中夺了江山,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可我最后还是英年早逝,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死的?”
袁苑轻嗤一声,“我没有重生,都是你告诉我,是前世的我助你重生回来。你告诉我曾经发生的一切,然后又说了你这一世要做的事情,可眼下你已经娶到你想娶的人了,也该履行你身为厉家人的义务和责任了。我老祖宗当初的断言,这一世的皇子之中,只有你的辅佐才能坐上天子之位。”
“那又为何五世之前,厉氏要隐居呢?就因为功高震主,会惨遭灭门吗?”
“没错,若是在那时厉氏就死绝了,这一世没有你的辅佐,大梁就会在圣人驾崩后,陷入混战之中。”
“你老祖宗和我老祖宗真是为大梁操碎了心。”厉出衡由衷地感叹。“不过前世确实是如你老祖宗所说,我既辅佐了太子,又辅佐了齐王。而这一次,我一开始就选了齐王,就可以避免一场生灵涂炭。”
袁苑反问道:“是因为我跟你说过,你能改变很多的命数,可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你的寿命吗?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有十四年的时间可活,对你来说也就够了。”
“我想要一辈子,活到七老八十。若是十四年之后,我一个人走了,放下她孤身一人,我不放心。”
“那也够了啊,说不定你们早成怨偶了。”
厉出衡忿忿然地看着他,“要不你再给我卜一卦?”
“你是重生之人,算不出来……”
“信不信我砸你招牌?”厉出衡转而又道:“尽快让圣人相信厉氏择主必为天子的说法,我想尽快离开京城。”
袁苑睨他,“外放一走就是三年。京中的形势瞬息万变,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我求来的这一世,不是浪费地这些已知的事情上。圣人身体还健康,还能撑十年之久,等我三年后回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袁苑眸中有火:“你这么做很自私,置天下苍生于何地?”
厉出衡却仍是坚持:“上一世我为了江山社稷而放弃她,而致她一生苦难。这一世,我绝不会再放开手。”
☆、第98章:纪澜的婚事
初二的回门日,杜且和厉出衡被拦在了杜府门外,杜如笙扬言不认这个女儿,还说杜且是和厉出衡私奔的,没有经过他这个父亲的允许。聘为妻,奔则为妾,他杜如笙不认当妾的女儿。
杜且简直是叹为观止,她不知道杜如笙如此地不要脸,她是如何嫁出去的,有多少双眼睛看到,可他一句话就能全部否定,并且还说她是妾室之身。试问。有谁家的父亲愿意把女儿的婚事搅黄,把她从正妻之位拉下来,变成妾室。
杜且正欲与他理论,可话还没说出口,贾氏就出来了,拿着一把剑追出来,逼得杜如笙毫无招架之力。别看贾氏多年来吃斋念佛,看家的本领却没有丢,且招式凌厉,招招致命。杜如笙是有几分急智,若是像这样交手,他根本就没有胜算。
厉出衡边看边沉思,喃喃地问道:“娘子,你的剑法如何?”
杜且怔怔地回道:“我不会。”
“真的不会?”厉出衡不由得再重复一遍,“岳母她这般身手,你自幼也在军中长大,如何能不会呢?”
杜且揶揄道:“你不会是怕被我打吧?”
厉出衡挺了挺腰,“我挨得住打。就是怕疼。”
杜且翻了个白眼,“这事你也好一直挂在嘴边。”
“娘子会心疼我,目的也就达到了。”
杜且还能说什么,论不要脸的程度,厉出衡若说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杜如笙被贾氏打跑了,可贾氏也没有让杜且进府的意思。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一番打斗下来,虚耗不少,气喘吁吁,已不复壮年。
“以后这个家你不用再回了。”贾氏认清了杜如笙的真面目,对女儿总有几分歉疚。“这是你出嫁时原本留下要给杜乐当嫁妆的,本来觉得做为嫡母,若是她嫁人时两手空空,未免让人说闲话。如今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继续维持表面的平和,这几个铺子的房契你都拿着,每年的进项会有人送进京。这算是为娘最后一点私房了,也再经不起你爹的折腾。”
杜且接了过来,“我先替母亲保管着,若是母亲来日有其他的用处,尽管来问我要。”
“你走吧,和你夫君好好过日子。若是日后各为其主,不必念着翁婿之情。”贾氏后面那句是对厉出衡说的,“战儿已经和我说了,开春之后就走,我想跟他们一起走。”
“这恐怕不妥吧?”杜且觉得这样一来,杜如笙就更加地变本加厉。
贾氏说:“你就当没这个父亲。”
“岳母这么做也没有错,她无非是想保护你和杜战。而在此之前,她一直受岳父的蛊惑,认为为人子女就该为了家门牺牲,可当她看到岳父对杜乐比对你更好的时候,她心中的母性被激发,对你产生强烈的保护欲,想要弥补这些年的缺失。而她对岳父早已是失望透顶。才会说出今日这番话。”厉出衡一路上都在安慰她,“这样吧,我陪你去一趟清远侯府。”
杜且楞了半晌,她还记得三朝回门时,他宁愿在马车上挨冻,也不愿意踏进侯府半步。
“纪太夫人是你的义母。也算是你半个娘家。”厉出衡说:“别人都有娘家,你若是因此而没有的话,我会良心不安,毕竟是我执意要娶你,才弄得杜府分崩离析。”
杜且苦笑道:“罢了,万事皆有命数。父亲早就迷了心智,就算今日没有你,他日他还是会搞得全家上下鸡犬不宁。”
夫妻二人便往清远侯府去了。
清远侯府的客人不少,侯府这一辈虽只有纪澜一人,但老侯爷还有四个妹妹,如今都在京中定居,平时的往来融洽。年初二这日,四个妹妹都会在侯府聚首,自家媳妇的回见则定在初三。
杜且这一进去,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去,她顿时有几分亲切感。前世,这一天总是她最忙的时候,因为四位姑母要来。她总是不得空回杜家,正好也给了她不回门的极佳借口。四位姑母都不是刻薄的人,清远侯府的家风一向严谨,对女子的要求也不高,且四人都是一母同胞,平日的相处极是和睦,没有其他人家的嫡庶之争。嫁了人之后,先是随夫离京,平日见面的机会不多,好不容易都调回京城,自然是更加珍惜彼此的感情。
在清远侯的近十年时间,除了纪澜的冷漠寡情。杜且的日子大抵没有过得太差,婆母从挑剔到和睦,也没有恶亲戚刁难。
纪太夫人挥手让她过去,笑着跟四个小姑子道:“看看,这是我新收的义女,以往看着你们带着女儿过来,我是羡慕得紧,如今我是不用再羡慕你们了,只是可惜她嫁了人,不能一直陪着我。阿且,你快见过四位姑母。”
大姑母嫁的是荣国公府的二爷,先后上党和朔方任职。后来西北落到蛮夷之手,夫妻二人侥幸保住一条性命,但仕途上也难以再有提升,调回冀州任职五年后,因辛二爷的稳扎稳打而小有政绩,这次被调回户部任了侍郎。
二姑母的夫君是承恩公幼弟的第三子,也就是纪太夫人的堂弟,亲上加亲,三年前换防回京,在兵部挂了个闲职,戎马一生,只求现世安稳。
剩下的两个姑母嫁的门第都不高,但都是实打实的富户。一个是为皇家营造战船的江南李家,一个是海商蒲家,如今这两位家主都把担子交到下一辈的手上,携了妻子移居京城。一来是妻子想家,二来是与朝臣们打好关系,稳固家族产业。
这也是圣人一直要把纪澜和东宫捆绑在一起的主要原因。清远侯府不仅有能臣武将,还有两位大梁最大的皇商。
三姑母和四姑母回京的时候,还各带了一女,就是在想京城找一门好亲事,可商户的门第不高,李、蒲两家又是非正妻不嫁,圣人本想给太子再弄一庶妃,可李家根本就不想送女进宫。
其实,四位姑母都过得不差,最郁卒的却是要属嫁了荣国公府二爷的大姑母。自从辛瑶瑶掌了家之后,定了各种的规矩,就算是府中用的一针一线都要得到她的允许。
大姑母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可原在地方上也是自己掌着家,回了京之后却要处处掣肘,委实是憋屈得很。
她这趟回来,就是想看看纪太夫人这里有什么好人家,赶紧把辛瑶瑶嫁出去。
杜且听厉出衡说过,辛瑶瑶可是拒了七皇子的婚。眼下敢娶她的人,恐怕不太多。可她却还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已。
在前世杜且知道辛瑶瑶一直对纪澜有意,大姑母带到她府里给纪太夫人相看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无意识地望向纪澜的方向。有几次纪澜不在府里,辛瑶瑶便去问她。可府里的美妾通房委实是太多,后来又有汝阳的下嫁,辛瑶瑶也只能暗自神伤。前一世,辛瑶瑶到杜且去世的时候,都没有嫁人,一直支撑着荣国公府。
“姑母可有想过,如辛家女君这样出众的人儿,平常的人家是万万接不住的。”杜且沉思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那些勋爵之家,明知道辛女君是这样的人,主母又怎会容下这样的儿媳,若不是嫁为宗妇。上头那些兄嫂也是很难压住她。像她这般能干的,还是要找个家世简单,一进门就是宗妇嫡妻,婆母还要好相处的,不会过多地约束她。而且我先前听说荣国公府拒了七皇子的婚,这王美人跋扈。很多人都不愿意得罪她,所以就算对辛女君有意,也都纷纷作罢。四妃之中,谢妃和卢妃都不把王美人当回事,嫁给她们这两家的姻亲,也不是不可以。”
纪太夫人认真地想了一下。“可谢家就剩下谢桐没成亲,又是最小的儿子,上头的嫂嫂都是厉害的角色,这辛瑶瑶一进府,那就更是混乱了。卢家倒也没有适龄的郎君,就十三皇子也该议亲了。圣人是不可能再把她许给十三皇子。”
“其实不买王美人账的还是大有人在。”大姑母很中肯地说:“阿且的婆母昨日就当众给了王美人不少的难堪,这件事都传开了。”
杜且摆摆手,很无辜地说道:“厉家没有适龄的郎君可以娶她呀!太原又那么远,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我倒是很想把她娶回家,替我理理家,省得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操心他们在江南无法无天。荣国公府眼下差的是钱,可我家不差钱。”这就是皇商的口气,三姑母果然是豪气。
二姑母笑骂:“就你家银子多,四妹家也不少,可人家都没说话呢。要我说,承恩公府也是能容得下她,可荣国公眼下没有利用价值。”
杜且心中有些焦急,怎么说了这么久,没有绕回点子上。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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