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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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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且上一世就是这么过来的。在清远侯府的时候,每天都在愁苦中过渡,在别业的时候,受尽凌辱,人急剧地憔悴枯萎,皱纹瞬间爬满她的脸庞,双眼无神,青丝干枯。可她现下日子安逸,夫君温柔,并且没有内宅阴私,只是远离了她熟悉的京城,且没有生下子嗣而已。
  尤氏面对容貌昳丽的杜且有片刻的失神,她不知道该如何和来自京城的贵妇人交际。事实上,她出身低微,只是一个普通的军户之女,没读过书,没见过大的世面,跟着隋治堂辗转征战,会的只是一些粗浅的针线和普通的饭菜,平日里也不敢和扬州府的夫人们走动,生怕自己的粗鄙会妨碍隋治堂的仕途。
  但这一次,隋治堂却主动提出来,让她陪杜且闲话。
  “夫人在扬州有四年了吧?”杜且主动和她攀谈。
  尤氏说:“还有一年就任满了,夫君说之后就能回京去。”
  杜且笑了笑,“一年任满不一定能回京城,有可能是换防去另一个地方,京城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除了人脉,还有军功,出身也很重要,有些人一出生就能位居高位。”
  “这个我不懂。”尤氏羞涩地低下头,“总之夫君去哪,我便去哪。”
  杜且看不透隋治堂的意图,似乎是想通过尤氏提醒她的出身,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隋治堂对谢桐并不了解,贸然地开打是一件极不明智的事情。两军对垒,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战,但隋治堂显然忘记了这一点。
  谢桐在京城的名声很臭,他隐约知道谢相家的混账儿子不学无术,流连青楼,一掷千金。但并没有人说过,这样的混账不可以拥有一身高超的武力,且相当勇猛,和他那副半死不活的身形极不相衬。
  隋治堂已年过四十,但征战数十载,一身虬结的肌肉与年轻人无二,身形较谢桐要矮,所以他选择的是一对一的单纯性打斗,以图克敌制胜。
  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的隋治堂,却在谢桐面前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应该说谢桐没有还手,就已经把隋治堂耍得团团转,左扑右扑就是没能近谢桐的身。
  “我都说了不想打,是真的不想打。”谢桐占尽便宜,还是要说风凉快。
  隋治堂被激怒了。可他连谢桐的衣角都没摸到,当着他麾下将士的面,他这个节度使的颜面尽失,说什么都要挽回一点自尊。
  谢桐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在隋治堂全力扑来的时候,他点地后翻,轻轻在隋治堂的后背一点。隋治堂整个人从擂台飞了下去。
  厉出衡热闹看完了,还是要出现解决,“将军息怒,是厉某挑起的争端,原以为将军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可……”
  明摆着就是想说隋治堂武力值不行,可又说得那么隐晦。
  隋治堂吃了一嘴的泥土,周身的戾气未散,打不过谢桐,他总不至于收拾不了厉出衡。于是,他向厉出衡扑了过去。
  “将军,本官是你的上官,你若是殴打本官,下场是什么,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厉出衡立着不动,“你已经在你的部下面前出了丑,总不至于还想因为殴打本官而被你的直系上官所不耻吧?你的任期只有一年对吧,一年能发生很多的事情。既定的事情也有可能变化,只要旨意一日没下,就有变数。”
  掌风从厉出衡的耳边掠过,“你……你是故意的?”
  厉出衡长身而立,目光投入远处夕阳西斜,“将军再对厉某来一个下马威。厉某不过是将计就计,还请将军记住,虽然你在扬州四年,可你还有一年就要离开,你的政绩取决于本官的笔。以为自己能直达天听?隋将军不要高估自己,像你这种可有可无的人,东官的手里不知凡几。不相信?兵部在册的将官有多少,你心中不会没数吧?”
  隋治堂楞了,呼吸困难,目露凶光,“你威胁我?”
  “厉某只是和将军探讨一个事实而已,将军不必动怒。”厉出衡没有看不起武将的事情,可隋治堂太蠢,以为可以用拳头解决一切,“厉某会在扬州三年,将军会先离开,委实没有必要和厉某为难。”
  厉出衡带着胜利的谢桐和杜且扬长而去,在节度使府的大门外。剌史府的主簿已经跪着相迎。厉出衡淡扫了一眼,扶着杜且上了马车。
  隋治堂忿忿地甩了铠甲,眸中杀意尽显。
  刺史府在瘦西湖的边上,景色怡人,空气清新,烟花三月下扬州,果然是美不胜收。方才一进城就去了节度使府,专注于谢桐与隋治堂的对垒,而没有闲情逸志欣赏美景的心情,一瞬间全都回来了。
  刺史府是前堂后室的设置,前面是厉出衡平日办公的地方,过了垂花门的三进宅院是他和杜且未来三年的居所。院落不大。却很精致,江南庭院的游廊水榭尽在其中,院中百花含苞待放,绿意盎然,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这就是我们的新家?”杜且有些激动。京城厉宅比这个大上几倍,可她从未有过归属感,总觉得她是客人,掌了中馈之后,她也是小心翼翼,可能是因为占地太大,人丁又少的缘故,她并没有把厉宅当成她的家。可刺史府小而精致,白墙黑瓦,树木繁茂,实是她的心头所好。
  厉出衡笑了,“没错。我们的新家,只有我和你的家。”
  旁边有人轻咳,“我不能住吗?”
  厉出衡回眸,瞪了谢桐一眼,“我怕我和阿且太恩爱了,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谢桐吐血。“你们不能歧视我未婚。”
  杜且道:“谢郎君怎么还没成亲?”
  谢桐决定不和他们说话,转身就走开了。
  厉出衡也不理他,带着杜且安置妥当后,谢桐也回来了,他同时还带了四名早已准备好的婢女和两个粗使的婆子,以及从谢家挑选出来的十名护院家丁。
  “放心吧。都是谢家的人,方才我去见过族长,族长听说我把隋治堂给制住了,十分高兴,让我随时回谢家老宅住,可是我想了想,就算是的护院家丁,还是比不上小爷的身手,所以我还是住下来了。”谢桐脸皮厚,“嫂夫人若是对这四人不满意,可以随时更换,谢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江南的地界。谢家的地盘,谢桐比在京城还在吃得开。
  杜且笑道:“多谢五爷,五爷辛苦了。”
  谢桐这才满意地扬了扬眉,“不过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江宁侯府的人了。”
  厉出衡把刚收到的请柬递过去,“侯府送来的。邀我明日过府,为我接风洗尘。”
  “江宁侯府是太后的娘家,太后对圣人登基的帮助不比晋阳大长公主少,所以江宁侯在江南也是呼风唤雨。现任的江宁侯包廷山是圣人的表弟,与太子关系密切。”谢桐耸了耸肩,“可江宁侯府没有人在朝为官,这颇为让人费解,但不难看出圣人忌惮江宁侯府。”
  “圣人立太子为储君,虽说有对先皇后的承诺,但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江宁侯府的关系,也就是太后临终时的施压。”厉出衡说:“圣人之所以忌惮江宁侯府,是因为圣人篡位的时候。太后委身于庆帝才让他有了机会发难。这件事是皇室秘辛,也是江宁侯府对圣人不耻的地方。”
  谢桐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太后都多大年纪了那时……”
  “其实太后和庆帝才是一对。”这些事情厉出衡不想多说,“所以圣人一直受制于江宁侯府,但同时又把江南给了太子,不过就是想封住江宁侯的嘴。圣人如此压制江宁侯府,但太子却想不这么认为,他目下最大的助力就是江宁侯,比起甘太傅,江宁侯的地位更加尊崇。”
  “所以你是想说,江南是个龙潭虎穴。”谢桐笑了,“隋治堂没讨到便宜,江宁侯就忍不住了,你都还没安置妥当,他就找上门了。不过也是,他们一直被困在江南,是时候该回京城了。”
  厉出衡不置可否,“他想回去就能回去吗?”
  “我方才在谢家倒是听说一件事情,嫂夫人会很乐意听说的。”谢桐成功地吸引了杜且的注意力,“江宁侯有一个女儿,对莫归兄相当崇拜,曾经有一次离家出走,是为了上京寻莫归兄表达她的爱慕之情。”

  ☆、第116章

  谢桐说的不假。
  江宁侯膝下三子,唯有一女十分宠爱。因受江南风气的影响,尤爱士人风流,但又不爱吴侬细语的南方士子。
  江宁侯在江南,却并非出身江南,包家原籍河东,与厉家有过渊源,厉出衡的姑祖母就是江宁侯府的嫡女。
  有一次她回江宁侯府探亲,把包妙湘,也就是现任江宁侯的独女带回河东。那时包妙湘不过八岁大,却一眼看中了厉出衡。可她知道厉出衡定了亲,也就没了这份心思。
  去年,她在家中听闻厉出衡因婚事在京城闹了不少的动静,被杜如笙百般凌辱,她一气之下要上京去为厉出衡正名。也就是在那时她离家出走的。后来自然是没去成,被江宁侯扣在家中已有近半年之久。
  杜且听完之后不免叹气,“这桃花债还真是多!”
  厉出衡表示很无辜,“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这次去江宁侯府,对我而言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杜且眸光凛凛。似乎只要厉出衡敢说一个是字,她就立刻要他好看。
  “娘子,我饿了。”厉出衡瞪了谢桐一眼,堆着笑脸讨好杜且,“你看进了城之后,还要看这小子比武,隋治堂也是的,也不给饭吃,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杜且淡淡地看着他,“我吃过了,在节度使府吃的。”
  厉出衡微讶,“隋治堂真不是东西,连一顿饭都要省。”
  “我吃得有点撑,晚饭就不准备了。”杜且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听说江南的夜和京城不同,我想出去逛一逛。夫君,你要作陪不?”
  不给饭吃,还要出去闲逛?谢桐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却被厉出衡一记眼刀逼得缩了缩脖子。
  脱下笨重臃肿的冬衣,杜且换了一袭鹅黄色的烟罗裙,厉出衡硬是给她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说是春捂秋冻,江南气候湿润,更深露重,一时水土不服,难免要邪寒入体。
  杜且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啰嗦。我一个京城来的诰命夫人,穿成这副丑样子出门,丢的可是你厉大人的脸。”
  “我觉得挺好的。”厉出衡恨不得把她藏在家里,她的美好还是他自己欣赏就好,他没有共享的习惯,就算他认为不应该把她禁锢在内宅那一方天地。
  杜且还是披着那件黑得如同黑夜的披风,与厉出衡走在扬州的大街小巷。扬州城没有像京城那么严格的宵禁,到了夜里有固定的夜市,有瓦子勾栏。有喷香的小吃,有说书的茶馆,人群熙攘,比不得建康城的烟雨红尘,却有一种市井的温润闲适。
  “你看看。人家这里的姑娘都穿得那么飘逸俊俏……”杜且噘了嘴,不住地往那些打扮精致的姑娘身上望去。都说江南养人,女子都是水灵灵的肌肤,一下就能掐出水来。江南产丝绸,姑娘们身上的都是勾勒身形的面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不似京城的严谨端肃。
  厉出衡看了一眼,“这才能显得你特别。”
  “特别怕冷吗?”杜且反唇相讥,嫌弃地揪了揪那件黑得掉渣的披风。
  厉出衡大笑,指着前方一家排满长队的医馆说道:“你看,这个季节受了风寒的人特别多,抓药的人都大排长龙。”
  杜且决计不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话说离京的时候,轻装出行,很多药材都没有准备。明日让白芍找个医馆买齐。”
  “为何要明日?”厉出衡牵着她的手过去,“排个队看看。”
  “你是不想走路吧?”杜且一出门就感觉到厉出衡的心不在焉,他素来不爱出门,除了平常的应酬,他就只爱在书房习字看书。一呆就是一整天,几乎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她听阿松说过,以往在书院的时候,没人去喊他吃饭,他根本就不记得吃饭这回事。
  厉出衡一脸的委屈,“我饿了嘛,娘子又不给饭吃。”
  杜且拉住他,“不如先给你买点东西垫垫肚子。”
  厉出衡却道:“我看那医馆估计是什么名医,要不你也去看看把把脉,江南养人。好好把身子打理好。”
  “又不急于一时。”杜且知道他的目的,有人日夜耕耘只为开花结果,不得不说她心里也是着急的,“你看那么多的人,什么时候能排到咱们?”
  厉出衡说:“那就先去看一眼。”
  说也奇怪,排队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青年男子,个个打扮英挺,衣裳都是崭新的,有的手中还拿着故作风雅的折扇,即便是大排长龙,也全无焦虑之感。
  厉出衡牵着杜且走过去,排着队的人频频回眸,朝他递来不屑的目光,连带他身边的杜且也被投以同情的目光。
  杜且说:“看看,这披风被人嫌弃了。”
  厉出衡不以为然道:“我怎么觉得他们对我有一种深切的仇视?似乎我是不是来抓药看药。而是来抢什么东西的。”
  杜且也觉得不太对劲,“难道这是看……”
  厉出衡恍然大悟,“不对,若是与他们同病相怜,为何他们要仇视于我?应该是同情我才是呀!”
  杜且咬了咬唇,脑袋往里面探了探,只听里面医者的声音轻而低沉,不像男子的浑厚。
  “你不觉得他们像是来相看的吗?”相且明白了,这一群争奇斗艳的男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目的其实是屏风后面的医者,而且医者是女的。
  厉出衡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是吧?医者是女的?”
  “那你说说,为何这大半夜的,一群穿着这么……”杜且是想用花枝招展,“这么风流俊秀的男子来这里排队看诊?都得病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该是疫症了。可若是疫症,扬州府必是人人自危,你看看这些人,两眼放光,脸色潮红,这……”是发情,可杜且没说出来。
  厉出衡又问:“若是你说的全中,那么一个女医者为何要夜里看诊?据大梁律,医者看诊要有行医许可,在官府都是挂了号的。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能为医,但并不多见,大都是一些产婆之类的。”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者。”杜且说:“兴许人家白天有别的事情,晚上行医又不犯法,难道大梁律还说了什么时候能行医,什么时候不能行医吗?你这才上任,就摆起州府的架子了?”
  厉出衡哭笑不得,“娘子,我们这是就事论事。”
  杜且冷哼。
  “我们走吧。既然人家是来相看的,就不必凑这个热闹了。”厉出衡觉得还是走为上计。
  杜且说:“看看又有何妨。”
  厉出衡义正严辞地说:“厉某是有家世的人了。”
  “怪不得方才那些人那么鄙视你,对我充满了同情。”杜且眯了眼睛笑了起来,“我觉得以你的姿色,应该比那些人更容易得到医者的赏识,所以……”
  厉出衡说:“不行,凡事都能商量,唯这件事不能。”
  “我好奇医者的样貌。”
  排在他们前头的一个士子打扮的男子转过头来,“王医女不是普通的医者,二人若是好奇,还是请回去吧。她虽说公开招婿,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如郎君这般有了家室的,还是请回吧,不要浪费王医女的时间。”
  那是赤裸裸的嫉妒。
  “况且兄台的妻子这般清绝无华……”
  厉出衡忙把杜且护在身后。不叫那人放肆的目光在杜且脸上过多地停留。
  “大门敞开,谁都能进来,兄台也管得太多了。若是王医女赶人,某自当离去。”
  那位男子不屑地睨他:“就兄台这幅样貌,必是内耗有亏。王医女一把脉就能知晓。兄台还是自行离去,免得被医女嫌弃。”
  厉出衡微微扬眉,他的意思是说他身体不好?
  杜且憋笑憋得实在辛苦,抓着他的手,掐得他都疼了。
  终于排到那位士子。他整了整衣冠走入屏风。隔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一脸灰败地走了出来,两眼无神,四肢乏力。
  杜且眼都看直了,“这位医女是人吗?感觉像是吸食精力的狐妖!”
  厉出衡敲了敲她的头。“话本子看多了!”
  “到你了。”杜且把他推进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灾乐祸。
  厉出衡也学着正了正衣冠,负手走了进去。
  一盏茶……
  又一盏茶……
  再一盏茶……
  杜且望眼欲穿,厉出衡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面色与方才无异,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只有杜且明白,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到底屏风内是何方神圣?
  “王医女说,招婿之事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厉出衡清了清嗓子,“明日也不用来了。”
  后面排队的人颇有微词,可还是甩甩袖子,不再纠缠。毕竟就算是排到他们,王医女也不一定看得上,不过是图个乐子。
  杜且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厉出衡送走堂内的人,把医馆的门用力一关,笑意尽数敛去:“王微你给我滚出来!”
  杜且回过头去,只见从屏风内走出一位妙龄少女,发髻与男子无异,身着一袭棉布襦裙,质朴之中又带着一抹儒雅之气。
  “表嫂救我!”

  ☆、第117章:这才是青梅竹马

  “谁也救不了你!”厉出衡厉声道:“私自离家,私开医馆,私自招婿,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王微走到杜且身边,大声回道:“我才没有私自离家呢!我不过就是出来看看,想看看自己的医术到底如何了得了!”
  “那好,就算前两项你都没有,但私自招婿,你总归是有吧?”被抓了现行还想狡辩不成。
  王微躲到杜且身后,“我嫁了人才能叫王美人死心,我可不想嫁给她的儿子,就算是皇子我也不要。”
  “你嫁人?嫁人是你自己能决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招婿,就不怕舅父吗?你以为太原离此山高水长,可还有小舅呢!姑苏可是很近的,我现下就叫人快马加鞭,把小舅请过来!”厉出衡是真的动了气。他没想到扬州城大排长龙的医馆却是为了招婿,而招婿是的是他看着长大的表妹王微。王氏到京城的时候,并未向他提前王微离家的事情,这件事情王家到底知不知道。
  “老古板,小舅也是同意的。”王微有恃无恐,“你再凶我。我就哭给你看!你看着我入火坑,竟然没有半点同情心!”
  厉出衡郁结于胸,他能改变自己的半生的轨迹,但很多事情他是无能为力的。比如杜如笙对权利的执着,就算他把自己塑造得那么完美,并且有着光明而远大的前程。杜如笙依旧对太子情深不寿。比如纪澜对杜且的感情有了质的改变,从憎恨相厌到情深不知归处。比如厉英然嫁给七皇子,他以为可以避免,可他们还是相遇了,顺利嫁进了鲁王府。
  然而王微呢?王氏信誓旦旦地对王美人说过,王氏、厉氏不入皇室,但厉英然已经是鲁王妃了,那么王微又如何能幸免。
  厉出衡不清楚王微与十四皇子的纠葛,但上一世王微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并且在十四皇子死后,自刎殉葬,可见二人的感情之深。
  他不想让王氏或是厉氏与王美有一星半点的关系,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能弃厉英然,却不能弃王微,但最关键的还在于十四皇子的态度。然而,十四皇子与七皇子一母同胞,这也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没想你进火炕,但你随便找个人嫁了,是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吗?”厉出衡的语气放软,把杜且拉过来,“要嫁人可以,世家子弟那么多,随便挑一户人家结亲,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你在扬州城公然招婿,还这样……”他指了指那道虚掩的屏风,“还不知道要化名!这要是传扬开来,太原王氏百年积累的门风都毁在你手上了。”
  杜且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位王微是太原王氏现任家主也就是厉出衡大舅父的小女儿王微,王微今年十五,半年前及笄,收到王美人结亲的书信,王家自然是不愿意的,王氏也当着王美人的面断然拒绝过。于是,王微就在父亲的有意安排下“离家出走”,并在扬州府公开招婿,而且得到王简的首肯。那也就是说王微的父亲也是知道的,并且默许了她的行为。在他心中,嫁谁都好,就是不嫁皇室。
  但事实上呢?杜且只能说,她的生活只有那一方天地,后宫的争斗形势她从纪太夫人的口中得知了不少。但这些皇子和皇子妃们,她却是全不知情的。当然,上一世十四皇子成亲时,她还是去了,只是十四皇子妃是谁,她真心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厉英然上一世是不是嫁给七皇子一样。
  王微在年幼的时候,偶遇杏林世家的顾氏家主顾横波,才五岁就把一本伤寒杂病论背得滚瓜烂熟,深得顾横的喜欢,认为她的资质比顾家的子弟还要优秀,收她为关门弟子。顾横波和甘赋冲是多年莫逆,甘赋冲带着厉出衡四处游学时,顾横波与他结伴,带着王微看诊问脉,精进医术。去年王微及笄,顾横波放她回王家选婿待嫁。
  厉出衡把王微带回刺史府,并找人去医馆把她的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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