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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对爱情深信不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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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这么久,许婉清的酒应该是醒了,她挑衅的看着我,嘴角依旧挂着笑。
      “他是不是死了?”许婉清口中的他是指的顾深远。
      我在距离她稍远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我不想靠她太近,我真的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应该也活不了了吧!”许婉清眸光狭长,看起来是颇为得意自己的杰作。
      我静静的坐在她对面,试图用目光杀死她。
      我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我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如果真的打了她,陪她一起入狱,可就太没有意思了。
      “你恨我,大可以冲我来啊,顾深远是一个无辜的。”话已出口,我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你?”许婉清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知道什么叫折磨吗?生不如死才叫折磨。”
      “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想着给苏乐知打抱不平,你许亦如本事不是很大么,怎么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居然出了车祸,也是可怜。”
      “你故意的?”我几乎是拍案而起。
      许婉清见我被激怒,只是笑着拍了拍巴掌,她得意的样子,让我觉得可怕。
      “我不妨多告诉你一些,拿了货款跑路的供应商被苏绍恺买通了,而朱迪是苏绍恺小姑的好朋友,那么接下来的话,也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我下意识的想跑,我觉得自己特别傻,见许婉清的目的是什么呢?被羞辱,更加看清身边的人,看清这个世界?然后接受更深的绝望?
      许婉清起身,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我下周还约了做指甲,你来吗?”
      我转头看着许婉清。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就那么笃定,下周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不禁联想到了秦万航说的话,难道苏绍恺真的强大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我起身想逃,手刚刚抓住了门把,许婉清就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她一把将我推开,径直从房内走了出去。
      我撞在墙壁上,后背撞的生疼,我顺着墙壁蹲下,哭的歇斯底里。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才觉得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呢?
      我想,如果需要追根溯源的话,应该要从我对这个世界彻底死心的时候。
      -
      秦万航告诉我,许婉清取保候审了,我追问秦万航为什么,秦万航只是淡淡地说:“手续是赵寻办的。”
      “凭什么?她凭什么可以取保候审,顾深远现在还躺在ICU,医生说了,如果72小时之内,苏醒不过来,就会成为植物人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祝晓棉紧紧的搂着我,“亦如,你别激动,只是取保候审,又不是法院判决,我们还有机会。”
      我纠结的点是许婉清为什么连羁押都不用,她酒驾还让顾深远重伤,难道这都不是证据吗?
      “苏绍恺第一时间把顾深远所有的费用负担了,并且,他说他还给了你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许婉清有积极的配合受害者家属进行赔偿和抢救,鉴于受害者……”
      “不要说了。”我大吼了一声。
      经秦万航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苏绍恺放在我枕头下的支票,我将支票拿出来,看着上面的数字,笑了,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套路和谋略。
      -
      我拿着支票到了顾氏集团。
      我在一楼大堂安安静静的填写了来访人员登记表,然后等着苏绍恺的秘书下楼来接我。
      一路上,我都表现的很镇定,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您来的正好,苏总刚刚开完会。”秘书小姐见我礼貌一笑。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见到苏绍恺的时候,他正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
      我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候。
      秘书小姐说:“苏总,许小姐到了。”
      苏绍恺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秘书出去。
      他摁了摁遥控器,将办公室的百叶窗合上。
      我十分淡定的将支票从包里翻出来,将支票摆在他的面前,语气平淡,没有波澜,“你这是什么意思?”
      “赔偿给顾深远的。”苏绍恺淡然的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然后点燃。
      他坐在我的对面,陌生的像是初次见面时一样。
      “你会保她,对吗?”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点了点头,“是。”
      我知道他没有说谎,所以无力感让我更加的清醒。
      我和他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想要再提感情的意思,我们彼此都变得沉默、寡言。
      实际上,这样的局面之下,我们又能说什么呢?
      我没有去深究,在意大利他说要告诉我的秘密和礼物是什么,也不想追问他有没有好好的对待苏乐知的问题。
      因为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现在只想让许婉清坐牢,希望顾深远能够醒来。
      虽然我知道好人好报是一个奢侈的梦想,但至少,让犯了法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应该是这个社会的最后一道规则。
      半晌,苏绍恺开口,“许亦如,你放许婉清一马。”
      苏绍恺的口气不是祈求,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我冷笑,“凭什么?”
      “我必须保下她。”苏绍恺镇定自若,他的目光轻轻的从我的脸颊上扫过。
      我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想要保她许婉清,你开的价未免也太廉价了。”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我放在了苏绍恺的桌子上没有拿走。
      如果说来找苏绍恺之前,还抱有一种十分美好的愿望的话,那么离开的时候,对苏绍恺说的那番话,应该是我决定了要和苏绍恺博弈吧!
      祝晓棉的车停在马路边,见我从大厦出来,她忙下车来接我。
      “亦如,你是不是跟他撕破脸了?”祝晓棉颇为担心我,“你生性纯良,即使是要谈判,有个律师陪着你也是好的啊,你这样是不是太冲动了。”
      祝晓棉搂着我的肩膀,将我塞进了汽车里。
      她发动汽车,我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方向盘。
      祝晓棉一惊,赶忙踩了刹车,“许亦如,你干嘛!”
      “晓棉,生性纯良,真是一个让人觉得恶心的贬义词。”我语气淡淡,但是从那一刻起,我是真的心死了。
      对苏绍恺,对这个世界,心彻底死了。
      三年前,我选择自杀,是我太傻。
      现在我不会了,即使要死,我也不会让害我的人好过。
      “亦如,你怎么了,是不是苏绍恺威胁你了?”祝晓棉担心的看着我。
      我摇头,“没事儿,开车吧,我要去医院看看。”
      顾深远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他的各项生命体征平稳,就连脑子里手术无法清理的血块,现在都开始有自己吸收的迹象。
      过了72小时,顾深远苏醒的希望没有了,医生让我放宽心,虽然现在未能苏醒,不代表以后没有没有机会。
      顾深远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我在病房了坐了整整一天,茶不思饭不想。
      顾深远的案子,我彻底拜托给了秦万航,我的诉求很简单,许婉清必须坐牢,苏绍恺必须给我一笔巨额赔偿。
      秦万航对我提出的这个要求表示十分的为难,按照法律规定,我是拿不到巨额赔偿的。
      我不管,反正他苏绍恺并不差钱。
      立案之后,苏绍恺又来找过我一次,在顾深远的病房里,我正在帮顾深远擦身子。
      他依旧穿着西装,风度翩翩,赵寻跟在他身后。
      “这张支票上的数字你随便填。”苏绍恺没有说话,递给我支票的人是赵寻。
      我抬头看了一眼赵寻,冷笑了一声,“我和赵律师还真有缘分啊,三年前三年后都是在医院见面。”
      苏绍恺的脸色微变,想来,他是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是这么的淡漠。
      “许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赵寻站直了身子,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苏总,你有什么条件?”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朝苏绍恺看去。
      苏绍恺站在顾深远的病床上,双手抱着怀,一副有所保留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顾深远的身上,半晌才抬头看着我。
      “你知道我的。”
      “呵。”我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帮顾深远擦完了脸,我将被子拉倒顾深远的腰部,然后将他的病号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最后露出他包裹着绷带的胸膛。
      我用洗干净的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他完好的没有受伤的皮肤。
      整个过程中,病房里谁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我的动作轻柔,唯恐再次弄伤了顾深远。

      第49章 哪个重要,你自己衡量

      等我做完这一切,苏绍恺才缓缓的开口,“只要许婉清不坐牢,条件任你开。”
      “苏绍恺,你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顾深远,“我们出去谈。”
      这些让人感觉恶心的问题,我不想当着顾深远的面谈。
      我往病房外走,苏绍恺跟了上来,顶层的露台上,我靠在护栏边上。
      苏绍恺站在我的对面,他拧着眉头,眼神淡漠,看不出情绪。
      “一千万,和许婉清按照法律判。”我再次强调自己的底线。
      “我希望你能签了谅解书,一千万我可以给,要许婉清坐牢,我也可以答应你。只是三年,真的太长了。”
      这是苏绍恺这段日子以来对我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有了谅解书,她会做多久的牢?”我斜睨了苏绍恺一眼,问。
      “赵寻会尽量往缓刑的方向打。”
      此时的苏绍恺,哪里还有当初的风范,我曾以为这些龌龊的事情,他永远不会也不屑做。没曾想,他和那些没有底线的人渣,并无分别。
      因为一个许婉清,他整个人都变了,想来也是觉得悲哀不已。
      “缓刑?”我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答案,缓刑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
      我摇了摇头,“我不同意!我的底线,一千万,和许婉清坐牢。这一次,我绝不退让。”
      “许亦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苏绍恺有点没有耐心了,他今天没有打领带,领口敞开,这会儿他忍不住又解开了一颗扣子。
      “赵寻不是很厉害吗?你让他去打啊!苏绍恺,我看不起你们这种玩弄法律、操控别人生死的人。”
      “操控?”苏绍恺皱了皱眉,“你以为我在操控许婉清的生死,你错了,许婉清对于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
      我只觉得苏绍恺有些可笑,他凭什么认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会让我相信他。
      “信不信由你。”苏绍恺从兜里拿出一只香烟点燃,他手指夹着香烟,单手插在裤兜。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装作无意的问。
      苏绍恺抖落了烟灰,并没有回答我,“据我所知,顾深远公司破产之后还欠近百万的欠款,所以一千万足够还顾深远的欠款,剩余的钱他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况且,接下来的治疗费用我全部负责,我不知道这样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答应?”
      风吹在我的脸上,空气里夹杂着苏绍恺抽过的香烟的气味,有些刺鼻,我屏住呼吸,脑子却是一晕。我忙大口呼吸了几口气,才舒坦一些。
      “原来人命在苏总的心里这么不值钱。”
      “亦如,你别犟。继续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苏绍恺试图劝我。
      “请叫我许小姐。苏总,请问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亲昵到你可以直接忽略我姓氏的地步?”
      苏绍恺明显不悦,他将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用鞋子捻灭,他伸手夹过香烟的食指指着我:“许亦如,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看着苏绍恺转身就走,风把他的西装外套吹开,他毫不留恋不回头,直到消息在楼梯口,我才收回目光。
      我靠着栏杆,冷笑了一声,然后用手将额前的头发撩至脑后。
      -
      开庭的前一天晚上,苏绍恺喝的醉醺醺的跑来我家。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到我的家里的钥匙。
      我本来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客厅有声音,以为是进了小偷,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拿出藏在衣柜里的一根木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却发现苏绍恺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的酒瓶横躺在沙发边。
      确定不是小偷之后,我将木棍放在客厅的角落里。
      我走到苏绍恺身边,踢了踢他的脚,“喂,你醒醒。”
      苏绍恺打了一个酒嗝,房间里顷刻间全是酒精的味道。
      我忙将落地窗推开,又走到阳台将阳台的纱窗打开。
      做完这些,我返回客厅,双手叉腰不悦的盯着苏绍恺。
      我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一个酒嗝而已,也不会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地步。
      可我就是不爽。
      “苏绍恺,你给我起来!”
      可是我越看他越是觉得生气,我试图将苏绍恺拽起来。
      苏绍恺微眯着双眼看着我,他伸手一把将我往他怀里一拽,我毫防备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苏绍恺反应迅速,他翻身将我压他的身下。
      我惊恐的望着苏绍恺。
      喝多了的他,少了那份克制与沉稳,他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我的胳膊。
      “许亦如,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他的一双眼睛呆呆的盯着我,严肃中又带着些许的伤感。
      此时此刻,我紧张的头发的末梢都发麻了,我不知道苏绍恺接下来要干什么,我慌乱,甚至是有些害怕。
      我不敢接话,跟喝醉酒的他,我根本没有什么话好讲。
      “你知不知道,不是我要保她,不是我!”苏绍恺双手挥了挥,突然翻身从我身上爬起来。
      他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已经喝空了的酒瓶。
      “呵,看到你给他擦身子的时候,我宁愿躺在床上醒不过来的人,是我!”
      苏绍恺说道激动处,将手中的酒瓶朝着我就扔了过来。
      酒瓶打在柔软的沙发上,最终掉在我的肚子上,我被突如其来的痛感给打蒙了。
      等我再想问什么的时候,苏绍恺已经躺在了地毯上,他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不签字?”
      如果说,刚刚苏绍恺的话,让我的心有那么一丁点的悸动的话,那么现在,剩下的只有厌恶。
      我没打算挪动他,甚至于我连一张毛毯都没有给他,转身进屋,我将房门摔得“嘭”的一声响。
      手机营运商给每一个用户都发了一条短信:未来6小时内,金清市可能迎来大风气象灾害,请留意高空悬挂物,出行注意安全……
      我看了一眼短信,就将手机锁屏放在床头柜上。
      我甚至狠心到连阳台上的窗户都没有关,最好让风吹死这个人渣。
      这一夜,我睡的并不好。
      自从顾深远出事以来,我没有一晚上能够睡一个好觉,总是突然被噩梦惊醒,一摸,脑门儿上全是汗。
      我定的闹钟是7点钟,开庭的时间是10点,我和秦万航约好了九点半在法院门口见。
      金清市的交通不是特别好,我担心会塞车,所以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出门了。
      转了两趟公交,终于在九点零几分的时候,到达了法院。
      我在附近的商店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在街边站着等。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出现的时候,我忍不住朝那辆车多看了几眼。
      车子停在了法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十分有气质的女人。
      她穿着红色的长裙,盘着长发,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朝我走了过来。
      她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了她画着精致眼妆的双眸,目光坚定,甚至说有些许的强势。
      “许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她对我说。
      她并没有同我握手,我们俩面对面站着,那种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们认识吗?”我疑惑的问,我的记忆里,好像并不认识这么一个有气质、又有钱的贵妇。
      “我叫苏瓷,你没见过面的前姑姑。”
      苏瓷的红唇一张一合,似有似无的笑意,却是让我不寒而栗。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苏瓷!苏绍恺的亲姑姑,那个一直没结婚、脾气不太好,却让我产生好奇心的女人。
      苏瓷见我迟迟不说话,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事儿找你,我们车上聊。”
      说完,苏瓷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红色法拉利走去。
      “喂……我……”我伸到半空的手,无力的收了回来。
      因为好奇,我还是跟着她上了车,我在想,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
      -
      我关上车门,苏瓷便习惯性的将车门落了锁。
      苏瓷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却没有递给我。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苏瓷直奔主题。
      “交易?”我不解,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前姑姑,跟我有什么交易可以做?
      “你不是好奇苏乐知的亲生妈妈是谁吗?签了‘谅解书’,我告诉你答案。”
      我嗤笑了一声,原来又是为了许婉清而来的说客。
      “不必了。我对你们苏家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准备开门下车,“苏女士,麻烦您开一下车门。”
      苏瓷将车门锁打开,我打开车门,迫不及待的就下了车。
      和苏家的人在一起,多一秒都是煎熬。
      “许小姐,你难道就真的不好奇,三年前你生下的孩子长什么样子了吗?”
      苏瓷将车窗落下,语气轻蔑。
      苏瓷很清楚我的死穴在哪里,所以,当我听到有关我的孩子几个字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你什么意思?”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苏瓷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文件,“所有的答案就在这里。如果许小姐认为这个交易,我们还能谈下去,那就上车。许小姐如果觉得无所谓,大可一走了之,我苏瓷,从不强迫别人做任何事。”

      第50章 我叫周之放

      苏瓷的声音不大,可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我耳边炸开一般。
      我重新坐上了苏瓷的车,苏瓷一脚油门,汽车如离弦箭一般冲了出去。
      法拉利的敞篷缓缓落下,车速很快,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乱了我的心。
      我紧紧的拽着安全带,牙关却在打颤。
      十几分钟之后,苏瓷将车停在了三环以外的一片废墟边上。
      苏瓷打开车门下车,她站在车旁,从包里拿出了一支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我曾见过很多抽烟的女人,可没有一个像苏瓷这样自然。
      等她抽完一支烟,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她敲了敲汽车的引擎盖,“下来签字吧。”
      我木讷的走下车,走到苏瓷的身边,问她:“苏乐知是我的女儿,是吗?”
      我一直盯着苏瓷的眼睛,可是很遗憾,我的疑问并没有从她的眼里看到丝毫的答案。
      “签完字,我把苏乐知的出生证明复印件给你。”
      我拿着签字笔的手在颤抖,看着‘谅解书’三个字,豆大的眼泪就落在纸上。
      签了它,是对不起顾深远。可如果不签……
      苏瓷对我说的话,充满了诱导性。我自然而然的将苏乐知和三年前我生的孩子之间划伤了等号。
      那没有名字的墓碑上,苏乐知亲生妈妈的死亡时间,不正好是我自杀的那一年吗?
      况且,许婉清也说过,苏乐知是早产,且不论她的话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至少,在这样的已知条件下,苏乐知是我女儿的可能性,很大。
      签下‘谅解书’时我身不由己,对顾深远的愧疚又多加了一层,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希望,等顾深远醒来,他能够理解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我将签好字的谅解书递给苏瓷,然后从她的手中抢过了文件。
      风把我脸颊上的眼泪吹干了,也吹掉了我手中的文件。
      苏乐知出生证明上,母亲的一栏是苏绍恺的字迹,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可是我却是一点儿都哭不出来了,我说不清楚,当下的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复杂心情。
      “苏绍恺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捂着胸口,心像是被一刀刀刺过一般。
      苏瓷冲我笑了笑,白皙的脸颊,她的烈焰红唇,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他三年前就当你死了,况且他那么恨你,不告诉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对啊!苏绍恺说他恨我来着。
      我只是消失了,苏绍恺就给我立了墓碑。
      苏绍恺还告诉苏乐知,她的妈妈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还让我的孩子叫许婉清妈妈……
      苏绍恺那么的绝情,甚至还要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利。
      我瘫坐在瓦砾上,凸起的砖块划伤了我的小腿,我却是丝毫都感觉不到痛了。
      手里的铃声,在这篇废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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