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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反派女知青[穿书]-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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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的茶几上放着杯子，顾铮思考了一下，才把桌子上的水杯给拿了起来，去倒了杯水，给李大爷送去。
客房房门是关着的，夫妻俩离开之后，李大爷就一个人在里头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李大爷并没有休息，坐在床边，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
他倒也不是真的在看，而是透过景色，逐渐的脑袋放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顾铮敲门声音响起，还把李大爷吓了一跳。
想到自己正在他家里，李大爷连忙喊道：“进来吧！”
顾铮应声推门而入，见李大爷还坐着刚才的姿势，说道：“想你应该渴了，给你倒了杯水。”
李大爷笑着应了声，“谢谢。”
“不客气。”
顾铮放下水杯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目光落在李大爷身上，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看他这个样子，李大爷愣了一下，随后笑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顾铮反怔愣了会，随后摇头，“没事，你休息吧，我出去先蒸饭。”
李大爷点点头。
在顾铮走到门口想顺带把房门带上的时候，李大爷连忙喊道：“门不用关了，就这么开着吧，你们也不用每次进来都敲门，也怪不方便的。”
顾铮闻声，倒是没有再关门。
他出了去，重新戴在手腕上的手串再次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摩挲着。
顾铮把房间里头放在盒子里头的吊坠拿了出来，又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两个珠子之间的区别，除了里头的雕刻有些许区别，乍然这么一看的时候，你会误以为是一样的。
顾铮很想直接冲进房间去问李大爷这吊坠和手串有什么关联？可又怕太过突兀，让现在本来还算轻松的气氛变得紧张。
他看了许久，看到了秦玲玲都买菜回来了，还在盯着看。
秦玲玲也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见自家男人正盯着两个珠子看着。
她走了上前，手里还提着个菜篮子，问道：“还在纠结呢。”
顾铮闻声，把手中的吊坠收了起来，心口不一，“没有。”
秦玲玲知道他什么性子，这一看就是不承认呢。
她笑了笑，“你要真想知道，等会就问了吧！”
秦玲玲话刚说完，顾铮朝着客房的方向看了眼，示意秦玲玲声音小一些。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秦玲玲才知道原来李大爷的房门没关。
她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要不，咱们今天就问了吧，反正迟早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咱们也回来了好些天了，你心里着急，我也替你着急。到时候就算问的不是你爸爸，咱们也会把他当半个父亲照看，并不影响的。”
秦玲玲说的容易，可一旦这个口子撕开，要真不是，谁都尴尬。
不过不问的话，一直憋着，秦玲玲也替顾铮难受。
“你说这要是真的，你耽搁一天，那对你对他都不好。”
顾铮点点头，“我知道。”
媳妇说的道理，他都明白的。
可想和说出来，总归是不容易的。
顾铮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那么优柔寡断，以前的他，有什么说什么，脾气直，不带拐弯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心境发生了很多变化。
“那要不，我来替你说吧？”秦玲玲说道：“我开口比你开口要容易一些的，毕竟我是个局外人，这个吊坠给我，我来说。”
秦玲玲准备把吊坠拿过来，可顾铮却说道：“不用，晚点我来说吧。”他看了眼桌子放着的菜篮子，“咱们先做饭吧！”
“行，听你的。”
为了迁就李大爷，秦玲玲今天做的菜都很清淡，不过这味道还是不错的，天太热，吃这样的饭菜，也算是开胃。
李大爷吃饱后，忍不住感叹，“玲玲你做饭还是一样的好吃啊！”
秦玲玲应着声，“哪有，胡乱煮的，你吃得惯就好。”
“吃的惯，吃的惯。这几天要辛苦你们了，照顾我这个老弱病残的。”
“不辛苦，应该的。”
收拾碗筷之后，秦玲玲很自觉的去洗碗了，把客厅让给两人，给顾铮更多的空间时间想明白。
李大爷吃饱了就说要回房，电视也不打算看。
顾铮见状，连忙起身搀扶，“你先客厅坐一会吧，还有电视看。”
李大爷本想说不用的，但是看顾铮的那渴望的眼神，李大爷心里不忍，又留了下来。
两人坐了下来，李大爷直接坐在单人的椅子上，顾铮则坐在一旁的沙发。
电视上播放着新闻联播，主持人正在报道最近的局势。
顾铮见状，打算泡个茶，刚准备把桌子底下放着茶叶的拿起来，又扭头问李大爷，“李叔，你想喝茶吗？”
“可以，可以，你要是泡的话，就顺便帮我也倒一杯。”
“嗯。”
顾铮说着，放了茶叶，就去拿热水。
大概是东西放在口袋上有些咯人，顾铮突然把裤子口袋装着的吊坠给拿了出来，直接放在桌子上。
放下的时候，他还看了李大爷一眼，见对方正紧盯着电视机看，并没有注意到他放下的吊坠。
顾铮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去厨房拿了暖壶，这边李大爷正看着电视上说最近首都的情况，又开了什么会，颁布了什么条例。
秦玲玲看顾铮进来，问道：“没说？”
“没。”他说，“我把那坠子放桌上了，他等会应该能看见的。”
如果那坠子真的和李大爷有关，对方看一眼应该就明白了。
说到底，顾铮还是不敢直接突兀的问李大爷关于这坠子的事情。
秦玲玲表示理解，就算一个很胆大的人，但是遇到一些不能掌控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会胆怯的，顾铮会这么做，已经算是迈了很大步出去了。
而且这么做，相对也没那么尴尬，如果李大爷对那个坠子不熟悉，那他肯定不会多看，看了也不会怎么样，这也能间接的让他们知道，李大爷和顾铮有没有关系。
如果李大爷熟悉这个东西，那就更好了。
而现在，他们只需要等着李大爷注意那坠子。
顾铮泡茶泡的有点慢，李大爷这头新文都看完了，顾铮还没出来。
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李大爷也没放在心上。
正当他扭头看了眼顾铮原来位置，准备把目光挪回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桌子角落上，用一张帕子垫着的东西。
只一眼，李大爷便愣住了。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满脸的激动生怕让人看见。
那东西距离他这边有点远，李大爷要想拿起来看的更清楚，必须走过去拿。
可他这情绪到底没有稳住，在他连忙起身去拿的时候，一不小心身体碰到了桌子上的另一个杯子。
杯子被扫落在地上，应声碎裂。
厨房里头的两人闻声连忙赶了出来。
“怎么了？”两人齐声喊道。
只见李大爷手里拿着顾铮之前摆放在桌子上的吊坠，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着两人，李大爷眼睛更是激动，他浑身在颤抖着，“这个，这个东西，你们是怎么来的？”
李大爷的异常，夫妻俩一下子就发现问题了，双方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连忙的走过去。
顾铮问李大爷，“你认识这个东西？”
此刻已经忘记语言的李大爷只一个劲的点头，脸上全是激动。
好半晌，李大爷拿着吊坠的手抖着，激动问道：“这东西你们哪儿来的？”
夫妻俩再次对视了一番。
秦玲玲连忙解释，“这是当年我婆婆捡到阿铮时候，他身上佩戴着的，前阵子我们回家，我公公才把这个东西给我们，说是阿铮的东西。”
明明心里已经做了猜想，可听到这些的时候，李大爷还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你……你说什么？这是，这是顾铮的？”
秦玲玲连忙点头，忍住心中的激动，又看了眼顾铮。
只见顾铮比起之前的每一次，这一次却很冷静。
顾铮点点头，“我爸是这么跟我说的，他和我妈在山里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戴着这个东西，他觉得没什么重要的，就一直放在家里，也是之前回去，他才拿出来给我们看的。”
“什么，什么……”李大爷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两眼发红，浑浊的双眼溢出了眼泪。
他连忙的把眼泪抹干，双唇不停的在打颤，额头沁满了汗水，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
激动了好一会，李大爷才说了一句，“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秦玲玲问道。
李大爷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脸上的表情既有激动又有不置信，还有说不出的伤心与愉快。
秦玲玲第一次在一个人脸上，看到那么丰富的表情。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李大爷此刻的心情，因为连李大爷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哆嗦着身体，半天只说了一句，“这东西，这东西是我当年给我爱人刻的，戴在她身上的，是……是戴在她身上的。”
李大爷重复着后面一句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急忙的解释。
比起李大爷的激动，秦玲玲和顾铮面上却显得冷静多了。
不过，两人内心一样波涛汹涌。
虽然秦玲玲做这个猜测做过很多，甚至在经过多重线索的证明，已经证明李大爷有很大机会是顾铮的亲生父亲，可当李大爷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秦玲玲还是忍不住震惊了。
毫无疑问的，在顾铮和李大爷五官如此相似，习惯和爱好也相同，如今顾铮襁褓随身携带着的东西，正好是李大爷妻子的东西，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证明，顾铮和李大爷的父子关系。
即便这个世界还没有DNA鉴定这东西，可秦玲玲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了，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李大爷妻子身上佩戴的东西会遗落在当年还是婴儿的顾铮襁褓内。
她不免惊叹，这个世界真的太狗血太玄幻了，谁也没有想到，顾铮会是李大爷的儿子。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说，李叔你很有可能，就是顾铮的失散多年的父亲？”
李大爷急忙点头，“是的，是的，这吊坠是我给送我爱人的东西，我自己雕刻，两人一起设计的，这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件万一。”
眼泪流的太多，他不停拿着那已经如同枯槁的手在抹泪。
从他和顾铮的种种相似，还有这吊坠做证据，李大爷能百分百的确定，顾铮就是他的儿子，他失踪了将近三十年的儿子，从未见过一面，却一直在寻找的儿子。
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啊，自己的儿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李大爷一边哭着，一边看着眼前的顾铮。明明眼睛里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他却还在坚持看着。
他的孩子啊，这么多年了，他以为真的找不到了，没想到，居然就在自己眼前，自己还认识他那么久了。
顾铮怔愣的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李大爷，内心翻涌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所以，你真的是我爸？”
“是是是，你就是我的儿子啊……”
一声痛哭，下一秒李大爷将眼前的顾铮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
“我的儿啊……”
李大爷嚎啕大哭，如同刚找寻到父母的孩子，只想以此来发泄自己这些年的恐惧和不安。
比起李大爷的大哭，顾铮要冷静很多，即便他此刻内心已经崩溃，可他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
可只有秦玲玲知道，顾铮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内心却早已经崩溃了。
没有人比她清楚，顾铮有多么想找到自己的父母。
每一个孩子，都渴望有自己的亲生父母，被抛弃的孩子，会在猜想，父母当初为什么而抛弃他们？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可最后才知道，顾铮没有做错什么，当年的抛弃，也许并不是父母的本意，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可秦玲玲知道，此刻不管是李大爷还是顾铮，都该是高兴的，虽然阔别三十年，可他到底把自己的父亲给找回来了。
李大爷哭的难受，顾铮双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一句话不说，但是却给予了所有的宽慰。
李大爷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停下来。
他尽量让自己站直一些，双手放在顾铮肩膀上，声音还有写哽咽，“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顾铮点点头，喉咙如同被一块大肉球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两人认识了也有小半年了，可此刻李大爷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顾铮看，仿佛以前从未见过顾铮，这一次想要好好看清楚眼前的人。
要不是李大爷腿脚不好，估计他会就这么一直站着看着顾铮不挪眼。
相认没有顾铮想的那么可怕，结果是他们夫妻想要的，想想之前的纠结，顾铮反而觉得自己过度怂了，没想到，结果是自己希望的。
可希望归希望，他却是知道李大爷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还有他们的家，好好的一个家，却支离破碎，如果不是玲玲刚好要找会雕刻珠子的人，遇上李大爷，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亲生的亲人在这个世上。
想到对方这些年过的那么困难，顾铮心里是难受的。
身为儿子，三十年未曾在这个老人面前尽孝，他觉得实在太不应该了。
秦玲玲坐在顾铮身边，他心里在挣扎着什么，自己大概也知道一点。
她冲顾铮挤出了微笑，说道：“现在挺好的，你找回自己的爸爸了，你不是被家里人抛弃的，这一切都是误会。”
顾铮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小顾村附近的山林里，究竟是谁将他丢弃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至少是找到了亲人了。
想到自己上辈子，早早就死了，养父一家支离破碎，取回家的妻子走上了不归路，这辈子，他觉得已经够幸运了。如那句老话说的：不幸中的万幸。
三人因为这件事情，缓了将近有一个小时，才算缓了下来。
李大爷很高兴，没想到在自己以为没多少年可以过的时候，居然找到了儿子，这算是老天爷对他的厚待吗。
“我之前就一直觉得，阿铮和李叔你的五官长的很像，还跟他开玩笑说过，没准你们是失散多年的父子，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害怕气氛过度的低沉，秦玲玲笑着道。
就连秦玲玲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对顾铮的一句玩笑话，居然一语成谶，真的成了事实。
李大爷笑着点头，“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看他这眉眼的时候，我就看着他顺眼，也想过，我儿子要是还在，应该和他这个年纪了，谁能想到，他真的是我儿子。”
李大爷说着，摩挲着手中还握着的吊坠，目光轻松下来，“这坠子，当年是你妈妈然我给雕的，我练了手，雕了个这么小的，她还嫌弃呢，说那么小，戴着都没气势了，不过她嘴上嫌弃，到底是收下了，里头还有点雕的走了神，错了位的，她也嫌弃过。”
李大爷说着说着，却笑了了起来，“她还跟说，那么小的玩意，她是看在我的心意，先暂时收下的，等我以后雕个大的，这个小的，给肚子里的孩子，不管男的女的，都能戴着，还说要去寺庙沾沾香火，保平安呢。”
李大爷说起妻子的事情，满脸的温柔和幸福，秦玲玲能想象，当年李大爷和妻子，是多么的恩爱和幸福。
李大爷说了很多当年和妻子的事情，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但是今天，他却都说出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的能找回来，完全没有希望的时候，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如果不是自己真实经历过，李大爷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
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妈当年生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会被人丢在山里，但是不管是我还是你妈，都从没有想过把你丢弃。”
顾铮听完只轻轻的点头，“我知道。”
他知道，知道李大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从认识李大爷之后，了解到他身上的事情，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很爱家庭，很爱妻儿的男人，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应该不会抛弃自己的。
至于当年究竟有什么隐情，顾铮也不打算去追究了，毕竟过去那么久，再追究也没有意义。
稳定住了情绪，李大爷叹了口气，说道：“我想，一定是你妈妈在上天保护着咱们两个，才能让咱们相遇的。”他笑道：“谁能想到啊，咱们都认识快一年了，我居然不知道，你就是我儿子。”
顾铮同样没想到。
他想，如果这个吊坠早点出现的话，也许在去年刚认识李大爷的时候，就应该父子相认了。
秦玲玲连忙的说道：“其实这样也不算差，至少你们父子相认了，虽然迟了一年，但是也算相认，不幸中的万幸，咱们应该感恩的。”
“是是，是要感恩的。”李大爷说道。
只要能把儿子找回来，再迟再晚，他也不介意的。
秦玲玲又问：“那从今天起，我和顾铮都不该再叫你李叔了，要改口了。”
顾铮赞同的点头，“是该改称呼了。”说着，顾铮抬头，朝李大爷喊了声，“爸。”
“诶。”李大爷急忙应一声，那声音应的响亮。
秦玲玲也喊道：“爸。”
“诶。好，都好，真好。”
自从妻子离开之后，李大爷从没有像今天笑的那么开心。
这一天，会让他们记住一辈子的。
晚上因为相认的事情，三人都没睡着，脑子里头一直是今晚发生的事情。
秦玲玲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还没闭眼，她突然爬了起来，喊道：“阿铮。”
“嗯？”
“我就知道你没睡。”
顾铮应道：“嗯。”
他现在完全没有睡意。
以前的他，想要睡觉，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想要醒来，更是快。
可今天的他，什么都不想做，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想着。
他很怕今天的所有喜悦，会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就化为乌有了，所以他不敢睡。
秦玲玲趴在他身上，问道：“为什么不睡啊？”
“睡不着。”
“兴奋？激动？还是害怕是一场梦？”
顾铮低头，亲了她的脸颊，应道：“都有。”
找回父亲，激动兴奋自然是有的，当然，更害怕这是一场梦，甚至所有的幸福都是一场梦。
大概是经历的太多，记忆变的混乱的多，他有时候会幻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他不甘心死去而幻想来的一场梦，一旦梦醒，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可不等他往下想，下巴突然吃痛。
他惊了一下，只见起来了正咬着他的下巴，笑着问道：“痛吗？”
顾铮给了她一个眼神：你说呢？
秦玲玲却笑了，“痛了就证明这不是梦了，都是真的，你找回自己的亲生爸爸了，以后你再也不用想着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人了。”
“嗯。”
“那现在能睡了吧？”
顾铮却是一笑，“被你咬痛了，睡不着。”
秦玲玲：“……”
“要不，咱们运动一下？”
“…………”
……
虽然昨晚闹了会，夫妻俩睡的比较晚，不过两人还是一早就起床了。
秦玲玲还在梳头发换衣服，顾铮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们了。
出了房门的第一时间，顾铮就去敲开了李大爷那边的门。
李大爷醒的比他们还早。
明明昨晚睡的挺晚，但是李大爷老早醒来就睡不着了，心心念念都是自己儿子的事情，也生怕这是一场梦，直到周围的一切都提醒着自己，还有枕头底下他昨晚放着的吊坠提醒着自己。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找回儿子。
醒来后，他恨不得马上跑去找顾铮，但是也只是想想，夫妻俩没起来，他不敢去吵。
这会听到敲门，李大爷忙激动道：“进……进来。”
顾铮推开门，看李大爷坐在床边，轻松喊一句，“爸，早啊！”
一声爸，都在提醒他们，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
李大爷高兴应道：“早啊，儿子。”
李大爷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秦玲玲刷牙洗脸的时候，顾铮在照顾李大爷刷牙洗脸。
虽然刚住进来，李大爷还有些不适应，但是所有的不适应都被找回儿子的喜悦给抹去了，他现在只想过有儿子有儿媳妇的幸福生活。
秦玲玲给他们做了早饭，简单的面条，配上鸡蛋青菜和火腿肠，就是美味的早餐。
等顾铮吃饱了，就要去上班。
顾铮倒是想继续请假在家里陪着李大爷的，可李大爷仿佛知道他的心思，连忙催促道：“你去忙你的吧，爸爸在家里能好好的，这腿脚虽然不是很方便，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都干不了的。再说了，玲玲也在家里，到时候我有什么，喊她一声就行了。”
顾铮在考虑再三，还是去上班了，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没少提醒秦玲玲，让她好生照顾爸爸。
“他腿脚不方便，你看着点。”
“知道啦，知道啦……”秦玲玲推着顾铮，一脸的嫌弃，“你这都提醒多少次了，还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呢。”
“没有，只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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