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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重生之追夫三人行-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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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爱卿与朕心有灵犀一点通，真是让朕快慰，只有一点，朕这次只带三万精骑，一定不能走漏风声，如果提前让蒙古人知道了朕要御驾亲征，他们会再有防备，到时候战局就很难预料，所以朕这次要秘密出兵，打一场漂亮的突袭战。”
朱瞻基补充道。
“皇上真是深谋远虑，考虑十分周到。臣这就吩咐下去，皇上这次出兵，从调动兵马，到出发，一定要严格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皇上出宫了。”
杨荣和杨士奇异口同声的说道。
“去吧，朕有你们，放心。”朱瞻基高兴的点点头。
两位重臣一离开，敬事房的大太监又来了：“皇上，这次御驾亲征，怎么也得一两月吧，这次随驾的嫔妃，皇上打算带谁呢？”
有了上一次吴婳的随驾事件，敬事房的人不敢再自做主张了。
“这个嘛，朕一离开皇宫，监国的大事，朕倒是不用担心，后宫之事，还是有赖于皇后全权处理……。”
朱瞻基沉吟着，意思已经很明显。
敬事房的人何等聪明，早已经心领神会了。
“可是朝中大臣们会不会对皇上的偏爱，颇有微词呢？”
这时，海公公小声的提醒道。
“朕只要做一个好皇帝，大臣们对朕心服口服就行，至于朕的家事，他们是没有权利过问的。”
朱瞻基有些不悦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有些时候，家事也是国事啊。”
海涛忠心的提醒道。
“知道你的好意。海涛，这个问题容朕先考虑一下。”
朱瞻基有些烦闷的说道。
正在这时，孙灵微却亲自求见。
朱瞻基摆摆手，想说：“不见。”
但是孙灵微已经就在门口。
朱瞻基没有办法，只好脸上堆出微笑，道：“皇后何事？这么晚还来求见？”
“皇上，听说皇上又要去御驾亲征，臣妾心想，边疆伴驾，微儿这身体哪里消受得了，微儿连北京城都没有出过呢。到时候，不要没有给皇上分忧解难，倒成为皇上的拖累，那可是不好。所以，微儿主动请求，这次不能前往蒙古伴驾，请皇上另外选择随军伴驾人选。”
孙灵微磕了磕头，从容的说道。
“皇后此言当真？”朱瞻基大喜过望，有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臣妾此举，是为了皇上的征伐大业，也是为了臣妾自己的身体，希望皇上能够体谅。”
孙灵微诚恳的跪在朱瞻基的面前，再次请求道。
“多谢皇后如此深明大义。海公公——”
朱瞻基喜不自禁，伸长脖子，对着海公公道：“把朕寝宫里的那颗最大的东珠给朕拿来。”
“是。”
海涛心领神会，连忙吩咐小太监拿过来，一边嘴里附和道：
“皇后娘娘有福了。这东珠可是宫里唯一的一颗大个的，皇上把它给了你，说明在皇上的心中，皇后你的分量有多重啊。”
“多谢皇上。”
孙灵微接过沉甸甸的东珠，感动得眼泛泪水：“多谢皇上厚爱。这样，皇上出征在外，微儿若是想皇上了，见到这颗东珠就如同见到皇上你的人一样。”
“皇后！你在宫里安心等着朕凯旋而归的好消息吧。”
朱瞻基深情的握着孙灵微的手，嘱咐道。
帝后之间这感动人心的一幕，不一会儿就传遍全皇宫。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盛赞皇帝和皇后之间伉俪情深，相濡以沫，互相体谅的情深义重。
皇后主动提出不伴驾，这样，再没有谁会质疑朱瞻基征伐蒙古再次不带皇后伴驾了。
吴婳顺理成章的再次成为朱瞻基心中的伴驾人选。
他打算兴冲冲的亲自去南墙根告诉吴婳这个好消息。
☆、365章 危险的流言
“婳儿，高兴么？出来到蒙古这边走一走。”
31岁的朱瞻基特意穿着一身戎装，分外英武俊朗，男人味十足。
“当然高兴啊。谢谢皇上体谅。皇上这次征伐的路线，就是当年的权贤妃娘娘走过的路线么？”
吴婳高兴的说。
“当然啊，婳儿真是有心，还记得权贤妃娘娘呢。”朱瞻基忽然有些感触……
“坤宁宫”里，忠心耿耿的碧瑶十分不解的问孙灵微：“皇后娘娘，这次何以主动成全南墙根那个狐狸精？你要是坚持不松口，那狐狸精想去，还不一定去的成呢。”
“你懂什么。碧瑶，做人最重要的是知进退。你没有看出，皇上自从把我送上皇后宝座后，整个人都变了么？或许过去是我们索取太多，所以他觉得对我已经够了。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份额总是有限的，他用完了就没有了，所以要想留住皇上的心，只有我主动给皇上付出，这样有一天，到皇上欠我了，他就不会再这么对我啦。”
孙灵微十分冷静的说道。
“皇后娘娘圣明。可是一味的付出，换来的会是回报么？你忘了当初的胡皇后……”
碧瑶小声的说了一句。
“大胆！你竟然敢拿我去和那个废后比，安的什么心？”
“啪啪！”孙灵微忽然一扬手，啪啪两个大巴掌，火辣辣的扇在碧瑶姑姑的脸上。
“皇后娘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碧瑶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两道五指印，她捂着脸蛋，委屈的小声哭泣道。
“对不起。碧瑶！本宫刚才糊涂了。本宫就是听不得你那样说话。本宫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我怎么能跟那个废后比呢？她那点手段，那些头脑，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孙灵微觉得有些愧疚，连忙作势要来查看碧瑶的伤势。
碧瑶受宠若惊，反而不好意思的给皇后请罪。
然后，她赶紧忠心的给孙灵微建议道：“皇后娘娘，那个废后可不是丝毫没有手段呢？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听到？”
“什么话？快说？”孙灵微有些迫不及待。
“现在宫里忽然有传言说，太子朱祁镇是借腹生子，传得有鼻子有眼，但是却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碧瑶凑近孙灵微的耳朵说道。
“大胆！这还能是谁？一定是胡善祥在后面使阴招！她到底还是不甘心呢！想用这些流言蜚语，来撼动太子朱祁镇的地位，再来动摇本宫的地位，真是白日做梦。”
孙灵微顿时觉得有些怒不可遏。
“皇后娘娘，你要冷静。废后静慈仙师现在虽然不是皇后了，但是却忽然和太后走得很静。太后现在频频召见她，听说她和太后谈经论佛，有时候惹得太后哈哈大笑，有时候又惹得太后泪水涟涟。你要小心提防她。”
碧瑶把最近的小道消息一股脑儿倒给孙灵微。
“看来她还真的有心计了。不好好修仙学道，还来播弄是非。她知道，皇上一向倚重张太后，而且，张太后近年，和本宫早有隔阂，因为她和我都知道一个秘密，一个二十多年的秘密，如果张太后把我逼急了，到时候，我就要拿着这个秘密去质问张太后。”
孙灵微眼睛里放出仇恨的光芒，她恨恨的说道：
“不过现在，我还是要腾出力量来缓和宫中这些矛盾。本宫这次主动不去伴驾，一来知道皇上本来就不会打算带我去，二来，想让皇上欠我一个人情，三来，也可以查处一下宫中这些飞短流长。也不知道皇上听到这些借腹生子的可恶谣言没有？”
“这个应该没有吧，如果皇上听到了，怎么也会有些蛛丝马迹吧？事关皇嗣，怎么说他也一定会来质问你吧。你这个皇后不可能当得这么稳当。”
碧瑶分析道。
“那倒不一定……”
孙灵微若有所思。
“好了，不管怎样，一定要赶在皇上回来之前，让这些流言止于无形之中。这次本宫就便宜吴婳那个贱人了，当年狐媚惑主的权贤妃就是因为给皇帝伴驾，客死他乡，吴婳以前和权贤妃最是要好，希望这次他们再经过那些路线的时候，让权贤妃的魂儿缠住吴婳，也让吴婳回不来吧。”
孙灵微恶毒的说道。
“对，就让权贤妃的魂儿勾住吴婳那个狐狸精，两个人一起死在蒙古的路上，不再回来最好了。”
碧瑶也高兴得笑了。
不日后，轻装简从的皇帝朱瞻基，整顿好兵马，驻扎在喜峰口以待敌军。
守将奏报兀良哈率领万名铁骑已经来到边境，朱瞻基又从那三万精兵中，精选出铁骑兵三千飞奔前往。
敌军望见远处来军，以为是平常戍守边疆之兵，即以全军来迎战。
朱瞻基命令将铁骑分为两路夹攻敌军，并且亲自射杀敌军先锋，杀死三人。
两翼飞失如云，敌人不敢前进。
继而，朱瞻基又命连续发射神机铳，敌军人马死伤大半，剩下的全部溃逃。
朱瞻基用数百铁骑直驱前行，敌人看到黄龙旗，才知道是皇帝亲征，于是全部下马拜倒在地请降，朱瞻基将这些人捆缚抓获，大胜而归。
果真是一场速战速决的闪电战！
王军大获全胜，胜利的号角在整个大漠上传遍，心情大好的朱瞻基号令将士们班师回朝。
在会师北京的时候，朱瞻基放弃骑马，竟然坐进吴婳的马车里，和吴婳并驾齐驱。
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公然的亲密接触，吴婳觉得真是唐突极了。
和朱瞻基并排坐在一起，吴婳觉得胸口发闷，窘迫极了，浑身都不自在。
她只好把脸别过去，去看马车外车窗外草原的美景。
但是朱瞻基忽然坐过来，将身子紧紧挨着吴婳，马车一下子颠簸了一下，车内的两个人都因为这个颠簸，而撞在一起。
吴婳一头扑在了朱瞻基的怀抱里，而朱瞻基的脸就要靠在吴婳的脸上，他们两个人彼此面对着彼此的脸庞，都有些不好意思。
☆、366章 让表白来得更猛烈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怦然心动’？”
吴婳望着朱瞻基那张俊美到无暇的脸，摸摸自己胸口里那似乎要砰砰乱跳出的小心脏，忍不住惶恐的想到。
她低垂着眼睛，不敢去看朱瞻基那边，可是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
就在这时，朱瞻基却一把拉住吴婳的手，表情严肃，似乎要说什么重要的话。
“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个榆木脑袋的人终于注意到我了？他这是要给我表白的节奏么？”
吴婳的心更加一阵狂跳，那种激动和兴奋无以言表。
她侧着耳朵，仔细倾听，生怕漏掉了朱瞻基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婳儿，朕，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说一说……”
朱瞻基果然开口了。
“啊，让表白来得更猛烈些吧。”
吴婳在心里泛起了强烈的花痴。
“婳儿，最近宫里都在传说一个流言，你有听说么？”
朱瞻基一开口，吴婳觉得有点不太对，这画风，和表白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什么流言？……我……和你的？”
吴婳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这句话，觉得实在有点不太对，但她还是小声的这样说了。
“什么呀。你这小丫头。”
朱瞻基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吴婳的额头，吴婳瞬间呆住了。
还记得小时候，朱瞻基就是这样宠溺的老是喜欢用手指去戳吴婳的额头。
“哦，不是我和你呀，哦，那是什么流言？那么可怕？”
吴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朕最近几次被太后叫到面前，说起一件事。……”
朱瞻基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他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是不是……孙皇后‘借腹养子’的事情？”
吴婳刚想到这儿，连忙紧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唐芙蓉可是我亲自埋葬的，难道她的坟墓被别人发现了？”
吴婳正在心里暗自担心，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讲出来，只听朱瞻基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开口，他语气沉重的说道：
“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宫中穿得沸沸扬扬的孙皇后‘借腹养子’事件？”
“已经有了确凿证据？”
吴婳脱口而出。
“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婳儿，你在南墙根，消息不可能也传到你那儿来了吧？”
朱瞻基似乎很吃惊，他赶紧反问道。
“不，没有。我是说，这样重大的事情，如果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的。毕竟事关皇嗣！”
吴婳赶紧支吾着说。
“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可是母后说，她查过，孙灵微宫中有个叫做唐芙蓉的聪明美貌的宫女，已经失踪很久了，太后有次闲聊，问起孙皇后唐芙蓉的去向，孙皇后说是回老家了。太后再问唐芙蓉老家是哪里，孙皇后推得干干净净，说是孤女，没有籍贯，因此太后断定，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觉得十分可疑。”
朱瞻基终于把压在心头的话吐露了出来，他有些烦恼的说道：
“太后是不会轻易怀疑人的。她说，这一切，一定是当日的孙贵妃为了当上皇后，而采取的用皇子加大当皇后的筹码的下作手段。你知道，朕年过三十，万里江山，一直也没有人继承，朕多么希望有个皇子来继承朕的大好河山！太后说，孙灵微正是抓住朕的这种急迫心理，才出此一招。”
此时，朱瞻基的眉毛拧成一条绳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他突然变得有些感伤：
“婳儿，记得朕第一次在彭城伯夫人的庄园里，见到那个美丽可怜的小姑娘的时候，就被她那双与她的实际年龄完全不符的眼睛迷住了。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成年人的哀伤和无助，所以那一刻起，朕发誓这一辈子都要保护她。””
朱瞻基把头靠在马车的坐垫上，显得十分疲惫，他声音有些嘶哑的自言自语道：
“后来经过这么多的曲折，兜兜转转，朕终于实现了平生的夙愿，把当年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孙灵微送上了皇后的宝座。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是否只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呢？”
朱瞻基把脸靠近吴婳，急迫的问道：
“婳儿，你说，皇后，她会不会真的做出这些龌蹉的事情来骗朕呢？她还是我当年在农庄里看到的那个美丽幽怨的小姑娘么？这么多年，我只顾去实现她和我共同的梦想——让她登顶皇后宝座，却一直忘了去停下来，审视一下，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已经一步步变成什么样了。”
朱瞻基忽然有些眼泛泪花，他哽咽道：
“婳儿，你知道么？正是因为如此，我越来越害怕去‘坤宁宫’，越来越厌弃孙灵微，我多么希望，我和她从来没有见过，当年在外婆的瓜田里，我根本没有见到那双美丽幽怨的眼睛啊。”
朱瞻基又忘了用他的皇帝专用称呼“朕”，这一刻，他不是皇帝，他只是一个烦恼的中年男人。
怀疑自己被爱了十几年的结发妻子戏弄，却不敢跟任何人说；因为他已经为了她，负了天下人；
怀疑自己的唯一的独生儿子来历有问题，却不敢去查证，因为他怕江山后继无人；
他的身边看上去有很多人簇拥着是多么热闹，可是有时候，其实却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所有这一切，吴婳都知道。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有些爱怜的看着朱瞻基。
她知道，朱瞻基想要的那个答案，那个聪明一世的孙皇后可能会想方设法掩盖的问题的答案，吴婳轻而易举就可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是，现在，很多话在她的喉咙里滚动着，她却不忍心说出口。
此时，十分奇怪的是，她的眼前闪现的不是孙灵微的那张皇后的冷漠脸，而是在耳旁不断回现出永乐八年，她和孙灵微还有朱瞻基一起在北京昌平县的田野捉蛐蛐的欢声笑语。
还有，永乐十一年的那一片终生难忘的白月光。
她和孙灵微还有朱瞻基一起在那片白月光里飞奔，夜色里，路旁的渠水就像梦里的流星，一闪而过。
☆、367章 原谅我选择了谎言
那时候，她是多么希望那条路没有尽头，让他们三个小伙伴就这样一直跑下去，跑下去。可是现在，这条路就这么跑完了么？
这就是尽头？
吴婳知道她现在要是一开口，一切都会天旋地转。
所有人的命运都会天翻地覆的改变。
其实，早在孙灵微怀孕期间，住在皇宫外的吴婳就有点怀疑，孙灵微还能不能生孩子。
她可是记得，当年她和孙灵微在朱瞻基和胡皇后大婚的那一夜，同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
孙灵微在被窝里告诉过她，她因为那一碗打胎的红花伤了身体，太医后来偷偷告诉她，这一辈子，她都不容易再怀孩子了。
可是后来，凭着她脑子里拼命搜索出的仅存的一些现代记忆的碎片里，依稀觉得电视里曾经有个叫做“百家讲坛”的名人讲历史的节目，里面有说过明宣宗的孙贵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打消怀疑。
直到那一晚，她无意中撞见唐芙蓉死在她的面前，亲耳听到唐芙蓉的临终遗言，她才知道孙灵微的“借腹生子”计划。
秘密埋葬了朱祁镇的亲生母亲唐芙蓉后，她曾经痛恨为什么“百家讲坛”要乱讲，害的她来不及阻止孙灵微的阴谋。
而且最主要的是，当时的吴婳深深知道，孙灵微那时已经完全把朱瞻基牢牢握在了手心，正是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候，她没有能力去揭穿孙灵微。
可是现在，吴婳有能力，有资格去揭穿一切了。
因为皇帝已经在怀疑孙灵微了。孙灵微已经和朱瞻基貌合神离了。
她手里有太子朱祁镇的亲生母亲唐芙蓉的遗物——芙蓉花戒指，她还能带着皇帝去寻找唐芙蓉的墓穴。
天时地利人和，一切看来，时机是那么刚刚好。
可是，现在她就能说么？
她能告诉朱瞻基那个他害怕的，残酷的答案么？
吴婳知道，朱瞻基说完那些话后，根本不敢再看吴婳的眼睛。
这个高大的男人，将他那结实的肩膀，无力的靠在吴婳的肩膀上。
他在等她的答案。
也许直觉告诉他，吴婳会知道什么真相。
因为这个小丫头的存在就是神奇。
一直以来，她存在于他的命运里，不断的带给他各种神奇和好运。
现在，朱瞻基面临的，同样不外乎是命运一样的东西。
他希望这次，她依然能带给他神奇和好运。让他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吴婳轻轻用手抚摸着朱瞻基的头发，她此刻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完全理解他心里的纠结，他的苦衷，他的全部心声。
有时候，人需要的，到底是一个真相，还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还有孙灵微，那个8岁就和吴婳一起长大的小美女，那个会为了一只捉在笼子里的蟋蟀而偷偷流泪的小姑娘，本性应该是不坏的吧。
“如果我就这么给了一个残酷的答案给瞻基哥哥，让他伤心，让他痛苦的同时，已经完全宣告了微姐姐的死刑，她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这一辈子，就成了泡影，我要不要立刻就这么残忍？”
吴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撇开一切爱情的纠结，瞻基哥哥和孙灵微，可都是我的童年伙伴！我们三个人，要不要走到这一步？”
吴婳纠结着，她的眼前是朱瞻基痛苦的表情，还有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曾经美好的岁月。
“罢了。就给他一个谎言吧。瞻基哥哥，婳儿可能是这辈子是第一次辜负你的信任了。”
吴婳闭上眼睛，违心的开始讲了：
“瞻基哥哥，你多虑了。其实婳儿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流言是废后‘静慈仙师’因为心生不满，而故意散播的，并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至于太后所怀疑的那个什么唐芙蓉呢……”
吴婳顿了顿，下了很大决心，开始讲了：
“其实那个唐芙蓉我是认识的。我对她也算知根知底了。她当年是那个朝鲜娘娘韩贤妃的宫中的人，因为人很机灵，又会说话，所以微姐姐就叫了她来宫中。她真的是无父无母，好像那时候，我也听唐芙蓉这么给我说过。”
“真的？”
朱瞻基忽然像着了电似的，脑袋一下子从吴婳的肩膀上弹跳起来，他有些喜出望外的讲道：
“这样说来，母后竟然是多虑了？”
“是的。”吴婳十分肯定的点点头。继而分析道：
“太后她老人家这两年上了些年纪，难免有些念老惜贫，她可能觉得胡善祥没有过错，却被废，心里有些怜悯她，就想着是不是替她打抱不平的心理，也可能会多少有一点。你觉得呢？”
“是啊。太后这两年对微妹妹好像倒不是十分热络，对胡善祥倒还是真的走动多了起来。想当初，她是多么厌弃胡善祥，一心只想把微妹妹扶到皇后位置上呀。”
朱瞻基沉吟着，觉得吴婳言之有理，似乎已经完全想通了一切，他高兴的说道：
“多谢你。婳儿，你可真是见微知著，管中窥豹啊，很善于看问题，分析问题啊。朕回去就叫皇后严惩那些乱嚼舌头的人，还朕的后宫一片安宁。”
朱瞻基高兴的使劲握着吴婳的手，摇晃着说道。
此时，吴婳却一点也不敢领受朱瞻基这份兴高采烈的谢意：
“啊，瞻基哥哥，原谅我选择了谎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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