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炮灰前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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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总乐了，“狗仔”还有徒弟，敢情人家这还是门手艺，还要立起门派来了，真行。
　　正在上网看李芳青的新闻的时候，前台接待打了内部电话说有个律师来找，秦少华还以为是他爸给他找的律师蒋正义，赶紧让请上来。
　　结果上来有个年轻英俊的男士，这显然不是那天见过的一脸老谋深算的中年律师。“帅哥，你找谁？”秦少华刚得了狗仔的保证，心情好，乐呵呵地问。
　　“你好，我是何佳人的律师，我叫顾青峰。”说着，递过来名片。
　　秦少华也不看，拿着扇风，顾青峰礼貌地笑笑。
　　上下打量对方一番，秦少华问，“你说你是谁的律师？”
　　“何佳人。”
　　秦少华立马把名片还他，“不认识，找错人了。好走不送。”
　　顾青峰也不理会他的态度，径直走到椅子边上，坐下，“我的当事人，何佳人女士被撞了。肇事司机是您家以前雇用过的，而且他撞人之前，收了您40万。”
　　“出去！这件事情警察已经盘问过了，啥也没问出来，你以为你能有什么本事问出什么来？”秦总不客气了。
　　顾青峰不管秦少华说什么，只是不断地询问，看着秦少华的反应，他相信一个人的微表情能看出什么来。
　　秦少华一看这位也是油盐不进的，站起来说句去洗手间，就出去找了个地方打了个电话给蒋正义律师。蒋律师告诉他什么话茬也别接，直接让他走。秦少华说不行，没用，这人死皮赖脸，要轰他吧，又怕落下什么把柄。
　　过一会儿，秦少华回了办公室，把手机递给顾青峰，“叫你听电话。”
　　顾青峰有些莫名地接过电话，里面的声音是业内公认的金牌律师——蒋正义。蒋正义劝他不要知法犯法，还说警察都没有证据，把秦少华放了。如果何佳人及律师顾青峰还骚扰秦少华就法院见，小心被反诉诬陷造谣。
　　蒋正义的口气很不客气，没办法，谁让顾青峰曾经在人家律师事务所实习过，蒋律师还曾热情挽留，希望顾青峰加入事务所，但是顾青峰拒绝了。从此，蒋正义的眼里，顾青峰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
　　可是顾青峰真不能跟着他，蒋正义是名声在外，可是这名声毁誉参半。只要出得起高价，他可以为任何人辩护，哪怕心知肚明当事人是有问题的。而且他私下授徒的理念就是，我们是律师，不是法官，要为委托人服务。所以，当年半年实习结束后，顾青峰离开了。
　　现在重新对上了蒋正义，顾青峰很清楚地知道，现在的自己无论是人脉还是经验都是斗不过对方的。顾青峰是业内新秀没错，可对上在行业内摸爬滚打多年的资深金牌律师——蒋正义，也是没有什么胜算，而且这案子本来就有情况模棱两可的地方。
　　看来这次是要注定无功而返了，顾青峰把电话挂了还给秦少华。秦总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说了句，“大律师，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友情提醒，你再这样，我就要告何佳人造谣诬陷了。”
　　顾青峰没说话，转头走人，出门上了车。坐在车上，顾青峰先没开车，发了会儿呆，又抬头看了看秦少华办公室的方向，心有不甘。正准备开车的时候，事务所合伙人吴明打来电话说了两件事。一件是，何佳人早晨给他打了电话，要求终止律师委托，对于案件不再做进一步的调查，这个案子可以结了。
　　吴明电话里说，知道你执拗，何佳人也不再劝你了，直接办理终止手续，已经派实习律师去办了，估计已经办完了。
　　第二件事，是刚才蒋正义打电话给他，警告他们事务所别诬陷造谣，否则就向同业公会检举，说他们事务所违背职业道德。
　　“事先声明啊，我不是怕了蒋大律师，主要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你就算套出什么话来，又能怎样，蒋律师能说你‘钓鱼’，导致当事人口误。”吴明苦口婆心地劝，“而且委托人何女士都终止委托了，你的行为还有什么法律依据……你别让何佳人为你担心。而且，你再这样坚持，秦少华可就要告何佳人了。你也为何女士想想，如果按照我们的分析，她已经没有危险了。可你再这样下去，倒是可能让她有危险了……”
　　顾青峰挂了电话，觉得很无力，趴在方向盘上，几秒钟后又坐好。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甘心地看着一个案子就这样结了。以前不是没有委托人要求终止委托的，但是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憋屈，让他看清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啊。
　　顾青峰开车去医院，病房人去屋空。护士告诉他何佳人出院了。他就追问护士，何佳人好了吗？能出院了吗？护士说，何佳人不想住院了，想回家休养。
　　看着手里的献花，不知该给谁了，顾青峰觉得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小狗。最后顾青峰把花束给了护士，礼貌地告别走了。护士激动得不行，同事提醒她说，可惜帅哥不会再来了。
　　重新坐回车里的顾律师觉得很遗憾，他想何佳人是不是对他失望了，才撤销委托的。正想着，拿起手机看见一条新短信，何佳人发来的：顾律师，谢谢你。一直以来辛苦了。这个案子无需再调查了，我现在很好。感谢你的帮助，还有，你的鲜花。
　　顾青峰回了一条短信：对不起，佳人，我不是个好律师。真心的，抱歉。
　　很快何佳人回信了：我才不好意思。您帮助我那么多，还说抱歉，我就要无地自容了。
　　顾律师笑了，又发一条：那我们以后是朋友了吧。
　　何佳人回信：当然了，麻烦您这么多，改天我请吃饭。
　　看了这条回信，眼前一亮、心情变好的顾律师得寸进尺了：改天是哪天。然后抱着手机傻傻等回信。
　　等了两分钟，回信来了：等我身体彻底好了，我约你，地方随你挑。别宰我太狠哦。
　　看到这一条，顾律师一天的糟糕心情终于被抚慰了，心情舒爽的感觉像夏天吃着冰激凌。
　　忙完一天回家后，顾律师又看到一条来自何佳人的新消息，他禁不住展开笑颜，但是打开内容，他却笑不出来了。

　　☆、024章　我想离婚，真心的

　　何佳人发来一条短信，只有一句话：我想离婚，请您做我的离婚律师好吗？
　　要知道，虽然现在陈秋和没兴致关心何佳人这边，但是从初衷看，陈秋和请顾青峰去见何佳人，是为了稳定婚姻，平复何佳人的情绪的。
　　如果顾青峰答应了何佳人，帮她打离婚官司，这相当于背叛了朋友。
　　这叫顾青峰如何答应？可是，不答应，他的良心又有些过不去。这几天，受了何佳人影响，他也在关注八卦新闻。而且已经有人指出来了，陪伴李芳青的很像去年斩获一个国际奖项的新锐电影导演——陈秋和。
　　但是因为陈秋和在大众当中没什么名气，所以暂时还没有太大反响，而且两人也没有什么过度亲密的行为。如果只是陪伴，也无法过于指责。
　　顾青峰每天都在骂陈秋和抽风，但无计可施。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理；发邮件，不回。陈导演正在专心陪伴他的初心。
　　不是顾青峰不够朋友，他也很想提醒提醒，无奈人家不给任何机会。
　　陈秋和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劝回去看老婆呗。但是，怎么可能，李芳青的丈夫背叛了她，据说在外有私生子了，而李芳青和丈夫到现在都没有孩子。想想芳青的焦虑和不安，跟自己打电话时发抖的声音，陈秋和就不能离开。
　　陈导演跟自己说，只是陪伴而已，朋友的抚慰，又没有想入非非，光明正大，不怕人说。至于他自己心底深处隐藏的想法，自己都不敢承认的。
　　最主要的是，李芳青虽然伤心，却完全没有要离婚的意思，导演就算有点啥小想法，也无济于事啊。说出来，只能让人家觉得乘人之危，到时候别连陪伴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想法要是让何佳人知道了，肯定会嗤之以鼻，笑话他和秦少华两个一模一样的孬种，连追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何佳人此时只想离婚，他知道让顾青峰帮他，对方会有点尴尬，但是，何佳人就是觉得莫名的信任顾青峰。而且，她也不想再对第二个人，再讲一遍自己失败的婚姻，活像拿刀扎自己的心。
　　何佳人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回信。
　　算了，实在不行，明天去找吴明律师吧，这也算熟人。
　　先洗澡吧，终于回家了，能洗澡了，再不洗就臭了。
　　何佳人在小红的帮助下简单地洗了个澡，有些伤口不能见水，还得对付着。不过不洗真不行了，在医院的时候医生不让洗澡，只让擦身，到底不是家里，不方便。
　　洗完澡的何佳人神清气爽，小红帮她擦头发。这时，手机响了，何佳人赶紧拿起手机，一看，顾青峰。
　　“佳人，你是说气话，还是认真的。”
　　何佳人深呼吸一下，说出了早就憋在心里的话，“我想离婚，真心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顾青峰开始劝，“陈秋和委托我帮助你，他心里是在意你的。至于李芳青，八卦新闻上说她丈夫出轨，陈秋和毕竟是老同学、老朋友，难免……”
　　“顾律师，我知道一般遇到离婚，都会劝一下的，真不必了，……我和陈秋和的婚姻注定了要走向悲剧。我只是想让自己早点解脱，……”何佳人到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她稍微哽咽了一下，“我们当初就不该在一起的，他心里一直有别人，这对我不公平。”
　　何佳人说不下去了，顾青峰也听出来她声音不对，一想起电话那边的女人可能正在捂嘴忍着哭泣，他的心里也难受起来。顾青峰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够老练，入行十年了，听到当事人的不幸经历，还是会被轻易触动。一个好的律师应该多些理性，少些感性的。
　　顾青峰也沉默了，他想现在跟何佳人说什么，她心情激动，也没法回答吧。等了一会儿，何佳人终于能正常说话了，“请你不要再劝了，也请你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结了婚，你的妻子把初恋的照片贴了一墙，还锁着不让你看。你每天面对一个紧锁的门，在自己家里，你能正常生活吗？”
　　顾青峰无言以对，他想我原先也不会找那样的人吧，前面的感情没有整理好，怎么能结婚呢？
　　何佳人也不用顾青峰回答，自说自话，“如果你的妻子常年不着家，也不想家，也不给你发短信、发邮件，电话也很少。你想知道她的情况，还要从外人嘴里听到。或者上网搜索还比较快，你会怎么想。这是结婚吗？”
　　顾青峰心想要真有这么个人跟他过日子，那没法要，早离早好。
　　“如果你每天回家，不管多累，多委屈，多烦心，没人管你，没人问你。甚至只能守着电话，等着可能一个月一次的例行公事一样的联络。你会是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单身汉的心情呗。这确实有点，……但是还是帮陈秋和解释一下，“他是导演，拍戏就是几个月不回家的，而且听说有些戏还跨年呢……你想想，陈秋和他也是在外面一个人辛苦……”
　　“他不是一个人！”何佳人打断，“他身边美女环绕，传绯闻不止一次了，这次因为是李芳青，所以这个绯闻会轰动的，很快，大家就都知道神秘男是谁了。”
　　顾青峰咳嗽一声，艰难地继续劝着，“拍电影肯定要找美女，拍丑女谁看呀？你说是不是？”
　　“那么这次呢？也是拍电影，……不过李芳青确实是他的女主角，他人生的女主角。”何佳人又深呼吸一次，“顾青峰，……我这个炮灰女配该退场了，别让我弄个身败名裂再离开，好吗？我的戏份该杀青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顾青峰本来就焦躁了，听到这句，无名火就窜上来，“什么叫‘什么都不要’！你有点法律意识好吗！何佳人！你不要任性！该你的，就是你的。你充什么大方，你也要生活的！”
　　何佳人突然被训，吓一跳，把手机都拿远点，但是顾青峰的大声还是传出来，“这离婚案子，我接了，你这么蠢，没我提醒着你，你就犯蠢吧！”
　　顾青峰挂断电话，自己坐在床上“运气”，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拿起已经挂断的手机，冲着屏幕喊，“蠢死你算了！”
　　何佳人那边放下手机，回头一看，小红张口结舌拿着毛巾站着，半天才说，“佳人姐，……你怎么就，突然要离婚啊！”

　　☆、025章　我不想要这个房子

　　何佳人对小红笑笑，“我早就要离婚了，不是今天才突然想起来的，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
　　小红突然就哭了，“不是，不是不好意思，是……”
　　何佳人笑着安慰她，拉着小红的手，坐在沙发上，“离婚不会那么快，还有事情要商量，而且总得等到陈秋和回来，才能办手续呢。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你陪着我。……我还骗我爸妈呢，他们还不知道我受伤了。”
　　“不是，……”小红忍不住抱着何佳人哭着说，“为什么要离婚啊，……离婚多不好啊，人家会笑话你的。”
　　何佳人笑了，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但是这姑娘太逗了，她拍着小红的背，“我自己也有工作啊，我能养活自己的，我也不指望他什么。但是他心里有喜欢的人，分开也是成全他。对我们俩都好的。别人要笑话让他们笑话吧，能把我怎么样？他们又不敢过来打我，怕什么。”
　　小红抽抽噎噎地好容易止住了哭，何佳人就给她讲笑话，小红才破涕为笑。
　　“佳人姐，陈先生是有点过分，我那天看见你上网，在旁边看了一下，跟那大明星在一块儿的就是陈先生。他真的，不像话，……老婆刚出了车祸，……他跟别人家老婆在一起，人家大明星有老公的，还是个外国人呢。”小红嘟着嘴说。
　　“咦？你也这么八卦？”何佳人逗她。
　　小红不好意思地笑，“我没事的时候，就用手机上网了。……我先忙去了，……佳人姐，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支持你。我们女的就应该帮女的。”
　　看着小红开始忙碌地收拾东西，心想到底是个孩子，一下子就难过了，一下子又开心起来了。再看看自己的脚上，真发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啊，想回家了，想爸爸妈妈了。
　　重生以来只给爸妈打过电话，还没见过他们呢，感觉好像分别了好久，好想爸爸妈妈。何佳人打定了离婚的主意，自然就不想再住在陈秋和的房子里。她想以后还是和父母住，想起前世身死后，母亲多次晕厥，父亲头发花白，她就觉得自己好糊涂。
　　最爱自己的人，自己为他们做的最少。却把大好青春，浪费在一个无心人身上，……陈秋和，你既无心我便休。
　　顾青峰果然是个尽职的好律师，第二天一大早，就跑来敲门。
　　何佳人让小红去拿水果，倒茶。自己拄着个拐杖，往沙发上挪。顾青峰看她艰难，就去搀扶她。他180的身高，何佳人160，差了20公分，顾青峰扶着何佳人纤细的手臂，觉得自己在照顾个孩子。
　　何佳人大方地说了谢谢，就开始招呼他吃水果。样子开开心心的，完全不像个要离婚的女人。顾青峰认真地打量她，这女人穿着身淡黄色的家居服，穿着个黄小鸭的棉拖鞋，傻呵呵地笑。像个五岁的小孩。
　　顾青峰拿了个苹果，但是又放下，提出来要参观一下屋子，何佳人就让他自己随便看。其实这里，顾青峰来过一次，就是几年前陈秋和买了这个房子后，请朋友们过来聚会。只是这一次参观，发现有两个门紧锁着，打不开。
　　坐回沙发上，顾青峰问起，“怎么这两个门还锁着。”
　　何佳人看了门一眼，“一个是陈秋和的书房，一个是他的卧室，放着他的东西，钥匙只有他有。”
　　顾青峰虽然听何佳人提起过一些他们夫妻的尴尬，但是听说和眼见是不一样的，这个家庭不正常的突兀感，还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这个客人尚且如此，那么天天住在这里的何佳人又是什么感觉呢？会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家吧，……难怪她坚持离婚。
　　“你跟他要一下钥匙，就说要打扫房间，他应该不会不给你，你说起过吗？……其实，也许夫妻之间有些小事是误会。……要不，我劝劝他，……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件……小事，其实伤害到了夫妻间的信任了。”到现在，顾律师还是没有完全放弃劝和的想法
　　“不必了，我不是跟你说起过我撬开了书房门吗？那次啊……”何佳人回想起来突然笑了，“陈秋和气疯了，你知道吗？后来就把房门换了锁，还警告我，以后别进他的地方。”何佳人摇头说，“不用再劝了，女人也是有尊严的，家庭和睦不能只靠女人的隐忍。两个人都开心，那才是幸福的家庭。只一个人开心那是幸福的假象。如果两个人都不开心，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
　　顾青峰接过何佳人递过来的苹果，却并没有吃。过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实在没有心情吃东西，他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出门了。
　　“这样吧，说说离婚具体的事情吧，先说财产分配吧。”顾青峰深吸一口气，觉得跟陈秋和的友谊也走到尽头了，“按照法律，一方婚内出轨，另一方可以得到多数的财产。我可以试着帮你争取三分之二的财产。”
　　“不必，我说过了，什么都不要。不是我傻，分割财产会拖慢离婚的进度，我只想快点回到单身贵族。”何佳人故作轻松地说着，带着笑意。
　　“别笑了，不想笑就别笑了，我们也算朋友了，在我面前不用这样累的。”顾青峰继续说，“你需要一个房子，这个房子我争取到你名下，……”
　　“真的不用了，我不想要这个房子，这里有噩梦。我不喜欢它。而且，我说过了，什么都不要。”何佳人不笑了，淡淡地说着。
　　顾青峰不理会她的意思，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不喜欢这个房子也行，让陈秋和给你另外买一个房子，你需要多大的？我建议两居室，80平米左右。你也知道陈导是娱乐圈的人，虽然导演的知名度没有明星高，但是也是公众人物。争取的房子太大，不好说是生活所需，可能让你招致批评。不如，其他部分换成存款……”
　　何佳人大声抗议，“我说，顾律师，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不要……”
　　顾青峰把笔摔了，吓了何佳人一跳，何佳人立刻怂了，小声说，“你干嘛？”
　　“你不要这个房子我可以理解，可你放弃合法权益的愚蠢行为，……我不想评价。”顾青峰不是没碰到过自愿净身出户，只为迅速离婚的客户，遇到这种情况，听客户的就好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当委托人是何佳人的时候，顾律师就不想听她说这些。

　　☆、026章　跟婆家摊牌

　　何佳人无语地看着顾律师自说自话，根本不顾当事人意见地写画了一堆不知什么。现在竟然又说起股份来了。
　　“据我所知，陈秋和拥有一些‘兴和’集团的股份，这是婚后他父亲才给他的，这件事是他爸是公开承认的。据说，以前为了逼儿子妥协，放过好几次话。一开始说儿子离开演艺圈给儿子股份，但是没用，陈秋和根本不理会。后来他爸又说了婚前不给他股份，结了婚才给。但是陈秋和也没当回事。”顾律师回想了下当年的情景，“好像是他妈有一阵子住院了，逼他相亲，他才……呃，对不起。”
　　不去看顾律师尴尬的表情，何佳人平静地说，“看来您也知道我的婚姻是有问题的，从一开始我们俩就不该结婚的，我也多次问过他，‘为什么跟我结婚？’他就敷衍我说，既然彼此不讨厌就结婚吧。”
　　顾青峰扶额，无话可说。
　　何佳人叹口气，“顾律师，我知道你是个好律师，你想为我争取权益，可是，我不想要。……你能不能……让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佳人，作为一个律师，我不认为争取合法权益有什么丢人的。但是，我，尊重你的意思。……这样吧，我替你转达你的意思给陈家二老，……反正陈秋和也联系不上……但是不提财产分割，到时候他们愿意给多少算多少，这你看行吗？”顾青峰觉得这是底线了，如果这都不行，他就要好好“教育”这没有法律意识的何佳人了。
　　看见律师又快生气了，何佳人妥协了。她把已经填好、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交给了顾青峰。但是，她一再吩咐顾青峰跟陈家说好，俩人各自持有各自名下的财产，不用陈家补偿。顾青峰也说，能给何佳人带话，但是不代表律师的意见。
　　顾青峰已经明白了何佳人的决心，那么就事不宜迟，立刻去了陈家。这天是周末，陈总夫妇恰好在家。
　　当顾青峰把何佳人的离婚协议书放到茶几上的时候，陈总夫妇是有些惊讶的，陈夫人看了一眼，就坐直了，显然没有去读的兴趣，脸色就不大好了。至于陈总，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也在看清“离婚”二字的时候眯了眼睛。
　　“青峰啊，你也是秋和的好朋友啊，……我记得，你好像还来过我家，帮秋和送什么法律文件什么的。你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