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医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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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被前男友甩掉的男科护士栗烁，
某一天在工作台上和前任重逢。
曾经，蒋正阳以为自己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直到再次遇见前女友。
“做为一个有专业素养的医务工作者，你们要保持对生命的敬畏。在你们的眼里不应该有性别的区分，这样才能更好的服务于病人。”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栗烁　┃　配角：蒋正阳　┃　其它：



第1章　
　　“把裤子脱了吧。”
　　蒋正阳抬起头，一张英挺的面容上露出迟疑的神情。
　　面前的医师正背对着他，整理桌上的东西。尽管这是掌握他生杀大权的医生，但是从那纤细的背影和乌黑的盘发能够很容易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年轻女人。
　　早就听说男科医院的医生护士大多都是女的，蒋正阳来看病之前，专门跟自己孙晋程打声招呼，希望能在他值班的时候做检查治疗。
　　结果没想到，他仍然要面对一个女医生的检查。
　　“请问，有没有男医生？”终于，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正在整理东西的女医生手上动作停了停，转过半个侧面来：“没有。”
　　蒋正阳没好意思看她的脸，只低着头开始解腰带。
　　从来没想过男科医院的生意这么好，他从早上排队排到现在，等得发慌。就算没有男医生，也得先把病看了。
　　他脱裤子的时候，年轻的女医生已经完全转过了身子，一张秀丽的脸，神情却十分淡漠。
　　只是当看到蒋正阳的脸时，她的目光很明显地顿了顿，伸手就把挂在下巴上的口罩戴上了。
　　蒋正阳的动作停了下来，手按在底裤边缘。
　　女医生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里面这件也要脱。”
　　蒋正阳眼睛闭了闭，伸手就把最后那件扯掉了。
　　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只露出一双眼睛，她拿着工具朝着他走了过来，开始一边询问一边检查。
　　她的声音温和却不带任何情绪，一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他的重要部位，还要用工具翻看检查。
　　整个过程极为漫长，等到结束的时候，蒋正阳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穿上吧。”
　　如同一道赦令一般，他立刻飞快地把自己穿戴整齐。
　　女医生给他开了张单子，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话，就让他出去换下一个患者了。
　　蒋正阳踏出诊室才感觉轻松下来，他和女人亲密的经验非常少，完全不适应这样赤果果被一个女人盯着那个部位看了半天。
　　外面排队的患者还是很多，他一边感叹一边往楼下走，准备去药房拿药。刚转过楼梯，就看见他那个朋友孙晋程从一间诊室里面走了出来。
　　蒋正阳立刻朝着他快步走了过去，这小子居然放他鸽子。
　　他刚走到跟前，那个朋友也看见了他，立刻冲着他招手：“这里！这里！”
　　蒋正阳注意到这也是一间诊室，此刻门口没有人排队，他就直接走了进去。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一上午了。”孙晋程说道。
　　蒋正阳一愣：“我早就来了，是你不在诊室。”
　　“啊？”孙晋程迷惑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去的是哪个诊室？301？”
　　“呃，忘了，我看看。”蒋正阳从门口退出去，离得老远看了一眼，“好像就是301。”
　　孙晋程无奈道：“那是你记错了，我跟你约的是310，而且我这是西区的诊室，跟东区那边不是一个部门。”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最近医院改革，有几个科室本来不算是我们本院的，现在都掺和到一起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那个诊室的医护都是女人，对不对？”
　　“对啊，简直尴尬死了，”蒋正阳说道，“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
　　“哪敢啊，我还怕万一你会给我一拳头，吃不消吃不消，”孙晋程开了个玩笑，又继续说道，“诊断书呢，给我看看。”
　　蒋正阳把手里的诊断书递过去。
　　“膀胱炎……唔，还好啦，不是什么大病。前几天你说你要看男科，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
　　蒋正阳看着上面的字迹，心情轻松，话也就多了一点。
　　他笑道：“这位女医生可真是你们医院的楷模了，我从来没见过医生把字写得这么漂亮的，就是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见过？在字帖上吧，哈哈哈！”孙晋程笑，“那是，栗烁医师的书法是全院第一，有时候我们院长都得求她写东西……你这是什么表情？”
　　蒋正阳瞪着他：“你再说一遍，那个女医生叫什么？”
　　“栗烁啊，栗子的栗，闪烁的烁，你认识？”
　　“……靠。”他简短地说了这么一个字，转头就往门外走。
　　孙晋程追在后面：“你的诊断书！”
　　蒋正阳像是没听到一样，急急忙忙地往外走，顺着原路走回东区的301诊室。此刻已经过了正午时分，门口排队的人少了很多，有些人等不及就先离开，准备下午再来。
　　他刚走到门口，就有个老大爷揽住他：“排队排队。”
　　“我刚才来过，”蒋正阳解释道，“就跟医生说一句话就走。”
　　老大爷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人，哼了一声：“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不管你怎么说，都得先排号。”
　　蒋正阳只得退了下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孙晋程也赶了过来，把诊断书往他手里一塞：“干什么呢，还专门蹲在门口等着？”
　　“我有点事情想找她。”
　　“哎我说，”孙晋程小声说道，“你不会是看上我们栗医生了吧？虽然她算得上是医院数一数二的美女，可是在我的印象里，你也不是这种看见美女走不动的人啊？”
　　蒋正阳面色严峻，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她很可能是我的前女友。”
　　孙晋程：“……”
　　蒋正阳坐在走廊上排队，孙晋程回到诊室继续工作。
　　时间过得既快又慢。慢的是，前面每一个病人都要检查很久，明明没有几个人，却觉得等了很久很久。快的是，一眨眼就快下午一点了。
　　蒋正阳看了看手表，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前面排着的病人，不得不快步走到最近的洗手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排在他前面的最后一个病人终于从诊室里面走了出来。
　　蒋正阳立刻走到诊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声：“请进。”
　　那一瞬间，他的手竟然抖了一下，才推开门。
　　房间里坐着一个中年女医生，没有戴口罩，正抬头看着他。
　　蒋正阳愣了一下：“请问刚才那位医生去哪了？”
　　“哦，我们换班，她去吃饭了。”女医生看着他，“你准备一下，脱了检查。”
　　蒋正阳蓦地就扶正了腰带：“我刚才检查过了，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刚才的医生。既然她不在，我就先走了。”
　　打死他也不要再脱一次裤子了。
　　女医生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
　　蒋正阳走出门外。
　　从前不觉得什么，现在蓦然觉得男科的女医护人员都挺犀利的，神情眼神淡定得像是成了佛，丝毫不会因为要检查某部位感到羞赧，反倒是这些男病人一个比一个感觉羞耻。
　　或许在她们眼里，那只是一块普通的肉，还是一块生病的肉。
　　蒋正阳找不到栗烁，只得先拿着单子去开药。等他拿到一袋子药，又忍不住跑回301去，发现还是那位中年女医生在，栗烁仍然没回来。
　　看样子，换班之后，她就不来诊室了。
　　他左思右想，跑去找孙晋程，结果他也已经换班走了。
　　蒋正阳只得给孙晋程打电话：“你有没有栗烁的联系方式？”
　　“有啊，我们单位有员工联系手册。”
　　“快给我。”
　　“……那不行，”孙晋程拒绝，秉承着职业操守，“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只是巧借名目要美女医生的电话呢？”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你居然不相信我？”
　　“呵呵，不相信。”
　　“你完了，我要去你家砸门了。”
　　“……要不然这样，你给我讲讲你们俩之前恋爱往事，我要根据真实度来判断是否给你号码。”
　　“讲什么？”
　　“我现在就比较好奇，当年你们俩为什么分手？”
　　“……是我提出分手的。”
　　“哇靠！”孙晋程夸张地叫起来，“你居然这么渣？！”
　　“喂喂喂，就一句话你就觉得我渣？”
　　“既然是你要分手的，估计栗医生也不想看到你，那我就更不能给你电话了。好了，我从一大早忙到现在，要去休息了，回聊啊。”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掉了，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蒋正阳瞪着手机，恨不得直接砸到孙晋程家门上。
　　他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直接杀到孙家找人算账，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我在医院……对，还是那个毛病，已经看完了，拿了药……临时有任务？好的，我马上到！”
　　接完电话，蒋正阳最后看了一眼301诊室的门，转身大踏步离开了医院。


第2章　
　　蒋正阳刚走后不久，旁边的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穿一件白大褂，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病历本，另一只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一头微卷长发散在身后，配上秀丽的容貌，回头率极高。
　　“栗医生，下班了吗？”有人跟她打招呼。
　　“是啊，”栗烁微笑，原本淡漠的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她一边走一边有礼貌地跟人打招呼，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把白大褂脱下来拿在手里，里面穿的是一件剪裁合体的连衣裙，和美好的身材相互映衬。
　　栗烁一路走到医院停车场，刚坐进车里，手机就响了。
　　“烁烁，下班了吗？”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栗烁微笑起来，她嗯了一声：“刚下班，准备回去休息呢。”
　　“我正想约你一起吃饭呢，”闺蜜许晓诺说道，“要是你很累了就算了。”
　　“如果你能请我喝一杯咖啡的话，我可以考虑陪你吃饭。”
　　“何止一杯咖啡，你要十杯我都请你喝。”
　　“喝那么多杯就该我进医院了，在哪约？”
　　“就在我家楼下的西餐厅吧，你开车过来挺快的，我现在立刻收拾准备出门。”
　　“好的。”栗烁挂掉电话，发动了汽车。
　　许晓诺的家离得不是太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栗烁把车停好，就看见留着短发的闺蜜站在西餐厅门口，左顾右盼。
　　“怎么突然叫我吃饭？”两个人在餐厅里坐下，栗烁一边翻着菜谱，一边问道。
　　“就是想你了呗，”许晓诺快乐地眨了眨眼睛。
　　“少来，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还不到一个礼拜。”栗烁太了解许晓诺了，“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八卦了？”
　　“嘿嘿，你猜得可真准呢，不过这一次的八卦跟你有关系。”许晓诺说道。
　　“什么关系？”栗烁点完餐，把菜谱合起来，看着对方。
　　“前几天我在隔壁班的同学群里打听到一件事情，蒋正阳要回来了。”许晓诺故作神秘。
　　“哦……”栗烁看着她，“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许晓诺有些讶异，很快又说道，“那你要不要见见他？”
　　“已经见过了。”栗烁喝了一口咖啡，“今天刚见过。”
　　“哦……”许晓诺哼了一声，“原来你们私底下还有联系，我还以为早就断了。”
　　“的确是断了。”栗烁把杯子放下，“跟你想的不太一样，现在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见面的情形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总而言之，不要再提他的事情，OK？”
　　“好吧。”许晓诺耸了耸肩膀，“那就不提咯，这次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咱们学校要举行校友会，你去不去啊？”
　　“什么时候？”
　　“下周末，听说很多同学都会回去，也有不同班不同届的学生。”
　　“到时候看情况吧，我不一定有时间，你也知道，我们这工作有时候加起班来没有办法。”
　　“嗯嗯，如果你要去的话，记得叫我一起。”
　　“嗯。”
　　两个人吃完饭，栗烁站起身来：“我今天还有个夜班，先回去休息一下，不然晚上撑不住。”
　　“好好，你快回去吧。”
　　“回见。”栗烁转过身来往外走。
　　许晓诺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末了她叹了口气。
　　这个闺蜜现在什么都好，除了感情方面。她心里头有个人，很难再接受其他人。作为朋友也只能是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当年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许晓诺一直觉得，是蒋正阳对不起栗烁。
　　栗烁回到家里，她现在独自一人住一所单身公寓。
　　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之后，她把门关上，躺在床上睡觉。然而翻了几个身还是毫无睡意，上午那男人的容貌似乎还在面前晃悠。第一眼，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人，心里面突突跳了起来。
　　他的眉宇还是那样英挺，和读书的时候差别不大，只是脸部线条变得更刚毅了一些。
　　比起那时候更为清瘦，倒是更好看了。
　　栗烁拉过被子蒙在脑袋上，睡了过去。
　　这几天同科室有个医生病了，排班的时候就给栗烁多排了几次，等回头那医生回来，栗烁就可以把时间攒在一起休个长假。
　　她心里面合计了一下，觉得也挺划算，就点头同意了。
　　只是真正熬夜班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难熬。
　　白天喧闹的医院到了晚上就慢慢安静下来，走廊上来回走动的人也少了。
　　栗烁坐在值班室里，她不能睡觉，刚好趁此机会整理病历。
　　时间已经是凌晨，周围越发安静，偶尔能听到医院隔壁街道上传来的汽车驶过的声音。
　　栗烁站起来伸了个腰，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准备到茶水间接点热水，顺便活动一下。
　　她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不远处急促的刹车声，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紧接着楼下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像是有好几个人一起从楼下大厅冲了进来。
　　栗烁的科室就在三楼，她快步往前，扶着栏杆往下看，只见几个人正急急忙忙地往大厅里面跑，一个人躺在救护床上，旁边还有随行医生推着床快步往里面跑。
　　看样子是个急诊，而且比较严重。
　　栗烁目送那辆救护车被推走，目光无意中在旁边跑着的几个男人身上滑过，最后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不觉一怔。
　　如果不是因为白天见过一面，她可能一下子认不出来。
　　蒋正阳仍然穿着白天的衣服，原本整齐的发型现在变得十分凌乱，像是经过什么激烈的争斗，又或者是因为跑得太厉害。此刻，他伏在救护床上，一边跟着跑，一边在跟那人说着什么，但是因为距离太远，栗烁听不到。
　　然后，不等她再多看一眼，一行人已经消失在拐角处，脚步声沿着走廊跑远了。
　　这一切仅发生在短短十几秒里，一楼大厅再度恢复平静。
　　栗烁端着水杯默默地回到了科室，她坐下来看了两眼病历，伸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里面没有水。
　　她刚才竟然忘记接热水了。
　　栗烁只觉得有些好笑，拿起水杯再次走出门外，在茶水间里接了一杯水，刚往外走，就看见两个同事一边说话一边走进来。
　　“差一点就危险了……”其中一个还在说着。
　　这两个同事都是外科医生，栗烁心念一动，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个重伤病人？”
　　“你也看见了？”同事说道，“他伤得相当严重，对方的刀差一点就刺中他的心脏了，幸好偏了。”
　　“刀？”栗烁暗暗心惊，“是斗殴事件？”
　　同事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病人是警察，执行任务的时候歹徒狗急跳墙，跟他们打起来了。刚才止了血，现在正在里面做手术，”
　　“哦……”栗烁点了点头，“真是万幸，太不容易了……”
　　两个同事接完水就回去了，看样子病人不会有生命危险，栗烁端着水杯，沿着走廊往301走。
　　她这个科室比较特殊，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半夜三更的急诊，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医院还是安排了夜班。毕竟万一有什么问题，耽误一秒钟都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
　　再拐个弯就能看见科室了，栗烁刚往前踏上一步，就愣住了。
　　301门口居然有人在候诊？
　　是她太大意了，以为不会有人来，要是被病人投诉空岗，这个月的奖金就飞了。
　　栗烁快步往前走，等越走越近，她下意识地就把口罩拉上去遮了大半张脸。
　　这门口等着的人可不就是蒋正阳吗？
　　栗烁走过去，他就从候诊椅上站了起来。
　　她进诊室，他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我上午来过。”蒋正阳坐在问诊椅上。
　　“哦，”栗烁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声音平淡，“人太多，不记得了。”
　　蒋正阳把诊断书递了过去：“这是你给我写的。”
　　栗烁扫了一眼：“对，是我写的。我看看啊……膀胱炎，小毛病。药都吃了吗？”
　　“吃了。”
　　“过两天才会有效果，要坚持吃。”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跟一个普通病人说话，“一般得这种病大多是因为排便不对或者个人卫生没做好，以后要注意一下。”
　　“我每天都洗澡的，”蒋正阳解释，说得有点急，“其实是因为，之前有几次执行……嗯，加班太久了，没有时间去洗手间，所以……憋得太久了。”
　　他的职业习惯就是尽量不在外面报自己的工作单位。
　　栗烁哦了一声：“那以后注意点，按时吃药。”
　　蒋正阳看着她，很想把她口罩扯下来看看。凭感觉，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栗烁，但是气质上差了许多。
　　之前的栗烁是个爱说话爱黏糊的娇柔女孩，这么高冷的医生实在是不像她。而且，如果真的是她，应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那个时候，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心里面惦记着队友的手术。
　　蒋正阳站了起来：“谢谢医生，我过几天再来复诊。”


第3章　
　　蒋正阳很快回到手术室门外，几个男人都忧心忡忡地或站或坐。
　　其中一个面孔清秀的年轻人眼泪都快下来了：“要是建哥出了什么问题，我真是……”
　　“小陶，别胡说。”蒋正阳截住他的话头，“医生说过了，没有伤到要害部位，只是失血过多，不会有事的。”
　　“队长！”小陶看见他立刻叫了一声。
　　“我们现在只能先等手术完成，平时都是怎么训练的，遇见这么点事情就乱了？”蒋正阳面色严峻。
　　“我错了，队长！”小陶抹了把脸，“我要等建哥出来！”
　　其他人的神色也缓和下来。
　　对于这支特警队来说，队长蒋正阳既是他们奋勇工作的强心剂，也是面对危险的镇定剂。不管什么样的状况，只要他在，就不会有问题。
　　蒋正阳安抚完大家的情绪，又看了一眼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独自走到旁边，摸了一根烟放在嘴边，蓦地想起来这是医院，又拿了下来，放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时，又有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跑来，看见蒋正阳就立刻迎了过去。
　　“队长！”两个人一起敬了个礼。
　　“都办妥了？”
　　“办妥了，已经在审讯。”
　　“好，辛苦了。”
　　“建哥情况怎么样？”
　　“还……”
　　这时手术室门前有动静，旁边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蒋正阳来不及说话，喉结动了动，只摆了摆手，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栗烁忙到天亮，等接班医师到了，她整理了一下物品，做好交接工作，准备回去休息。
　　走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她又遇见昨晚在茶水间的外科同事，对方一脸疲惫，显然忙了一夜。
　　栗烁走过去打了声招呼：“王医师，还好吗？”
　　王医师见是美女同事，立刻笑了笑：“还行。”
　　“昨天那个手术怎么样？”
　　“挺成功的。本来以为没事了，结果到了后半夜，病人状况忽然变得不太好，我们又急救一次，现在总算是转危为安。”在美女面前，王医师多少想要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真是辛苦了。”栗烁赞道。
　　“哪里哪里，栗医师也值了一晚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王医师受宠若惊，原本的困顿几乎一扫而空。
　　“好的，那我先走了。”
　　王医师本来想问用不用顺路送她一程，却只能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门外。
　　这位栗烁医师不但人甜貌美，据说家世背景也是相当雄厚，还有人说她跟院长是亲属关系，但是一直没得到证实。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可以算得上是院内年轻男医生们心中的女神了。
　　虽然平时她不爱说话，神情淡漠，但是接触之后，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亲切有趣的人。
　　只是可惜，亲切归亲切，却似乎无法亲近。
　　接下来的几天里，蒋正阳没有再在医院出现过，确切的说，是没有在栗烁的诊室出现过。
　　他没有回来复诊。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