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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医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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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电梯几乎无处不在，他上下倒也方便，有时候甚至会独自一人坐着轮椅到楼下的小花园里晒太阳。
与此同时，他向栗烁提出出院的要求。
这种高级病房多住一天都要产生费用，蒋正阳其实已经急不可耐。
他因公受伤，得到一笔不小的抚恤金，警队顾念旧情，每个月还会给他的账户上打生活费。
除此之前，还有一笔钱，隔三差五地打到他的卡上，加起来数额已经不小。
对方每次都是直接存款，并不是转账，所以一时之间查不出来到底是谁。
蒋正阳曾经拜托陶铸帮他查一查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曾经怀疑是陶铸做的，但是看样子又不太像。
毕竟陶铸哪儿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呢？自从跟黄莹莹在一起之后，这一对年轻人真的越来越像了。
陶铸查了几次，也没查到。
对方都是直接到柜台存钱，陶铸也不能随意动用警队的权利去查监控。
这件事情就拖了下来。
眼看那笔钱越积越多，蒋正阳却从来不用。
这次婚礼的开销大多都是栗烁在出，住院的费用是定期付的，蒋正阳只抢到两次机会，其他都被栗烁抢去了。
没关系，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机会养她。
婚礼倒计时最后一个月，这一天，栗烁做了头发，推着蒋正阳下了楼。
她把轮椅推到停车场，蒋正阳自己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这位先生，采访一下你此刻的心情。”栗烁坐在驾驶室里，发动了汽车，“请问，马上就要告别单身了，你是激动还是难过，是开心还是愤怒？”
蒋正阳伸了一根手指。
“哇哦，原来您很激动啊。”栗烁面朝前方，从后视镜里面看他，“还有没有别的感觉了？”
蒋正阳又伸了三根手指头。
“嗯嗯，您还很开心。”栗烁笑，“看来心情很不错。”
“是。”他立刻接道。
“那请问，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她还想继续逗他，民政局离得不远，已经遥遥在望了。
“我。”他艰难地说了一个字。
“嗯嗯，继续。”
“爱。”第二个同样艰难。
栗烁的神情变了，她把车开进停车区域，熄了火。
蒋正阳还在费力地憋出第三个字来：“你。”
栗烁的眼角湿润了，她从驾驶座上探过身子，拥住他的肩膀：“我也爱你。”
男人强有力的臂膀把她圈在怀里，汽车里一时间静寂无声。
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对方身子在颤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静。
年少时相恋，分手离散多年，却在事故之后，重新了解到爱情的真谛。
爱是不离不弃，不偏不倚。
既爱你英俊的外貌矫健的身躯，也爱你憔悴的容颜残破的肢体。
栗烁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把轮椅拖了过来，蒋正阳自己坐了进去。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这天人不多，都不用排队。
领证的手续很简单，领表，照相，填表，提交。最后站在红色的台子上，公证人恭喜一番，合影留念。
半个小时不到，两个人又一起走了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红本本。
“这就算完了？”
栗烁拿着小本子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蒋正阳那本跟她的几乎没什么差别，除了名字的顺序不太一样之外。
“嗯。”轮椅上的男人也在仔细看着手里的那本。
栗烁忽然笑起来：“做了那么久的决定和准备，结果却只花了几块钱和半小时。”
她转过身来，俯下身子：“是不是啊，老公。”
蒋正阳猝不及防，眨了眨眼睛。他对这个称呼有些不知所措，停顿了一下，忽然开口说话：“烁烁，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栗烁震惊：“你已经可以说话了？”
“本来想留到婚礼上再给你一个惊喜，但是今天忍不住了。”蒋正阳微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偷偷练习，把你的那些书全都朗诵了一遍，终于找回了语言能力。”
栗烁想笑，却又觉得鼻子发酸，伸手捏着他的脸：“明明会说话还跟我装哑巴，知不知道浪费我多少口水？”
“我错了我错了。”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总得有点表示吧，请我吃饭！”
“ＯＫ，你想吃什么都没问题。”
两个人坐在餐厅里，蒋正阳和栗烁面对面坐着，轮椅放在旁边。
最近，他有过几次出行。刚开始还有些介意别人的目光，后来习惯之后就无所谓了。
路上有很多人都很善良，他们会给他让路，会帮忙推着他过马路，有台阶的地方，也会有人帮一把手。
蒋正阳面对自己的新角色，不太适应却也有种新奇的感觉。
曾经他是一个保护者，总是冲锋在前，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来守护他人的安危。
现在，他变成了一个被保护者，那么多素不相识的人，愿意伸出一双手来扶他一把。
这种感觉倒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意外使他远离了之前那些罪恶，反而更近地触摸到了善良。
吃到一半，栗烁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蒋正阳不在位子上，轮椅也不见了。
她四下里找了找，没找到人。
栗烁心里面稍稍有些慌，却见服务员走了过来，亲切地说道：“您好，女士，刚才那位先生交给我们一件物品，让我们转交给您。”
她的掌心里面托着一直精致的小盒子。
栗烁的心跳了跳，那个小盒子的样式太容易辨认了。
她接了过来，正要打开，服务员又说道：“那位先生说，请您接听一下电话。”
栗烁挑眉，果然看见蒋正阳正在拨打她的手机。
“干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她嘴上抱怨，心里面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烁烁，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写情书吗，现在我现场做一封。”
“我爱你，就一定会告诉你。我爱你，就一定会努力到你身边。”男人的声音低沉，清晰地传了出来，“我爱你，绝对不会离开你。我爱你，比所有人都爱你。”
“……好酸。”栗烁走了几步，“你在哪？”
“回头。”
栗烁回头，看见餐厅的工作人员簇拥着蒋正阳一起走了过来，他们推着一个餐车，上面有个大蛋糕。
“我们俩好像没人过生日吧？”栗烁好奇。
蒋正阳从她手里接过盒子，打开拿出戒指，慢慢给她戴上。
“今天对于我来说，就是重生之日。”
第46章
两个人的婚礼如约举行； 直到婚礼当天，蒋正阳还在努力做着康复训练。
然而； 有些事情无能无力，他的腿始终没有知觉； 只能换好礼服，坐着轮椅上去婚礼现场。
其实； 在蒋正阳的内心深处； 真的非常想给栗烁一个惊喜。
假如他能站起来； 哪怕只能走几步路，只要能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向幸福； 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他知道栗烁不介意，但是他很介意。
这两年来，蒋正阳一直在努力做训练； 一方面是为了能够站起来，另一方面则是在恢复力量。
现在他的手臂比之前更有力，仅靠手臂的力量，就可以让整个身体活动起来； 甚至可以倒立行走； 只是姿势不太雅观。
他不想在婚礼上让栗烁失望。
陶铸是伴郎，负责开车送蒋正阳，黄莹莹自然是跟着栗烁忙前忙后去了。
蒋正阳坐在副驾驶； 轮椅在后备箱里。
由于轮椅比较大； 陶铸开的是一辆越野车。
栗烁直接把婚车接送这一项取消了； 像那种几十辆婚车搞排场的事情，在她看来根本没必要。
“土。”她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婚庆公司的策划总监就只能把话咽回去了。
这个女人太有主见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时间又比较懒，恐怕根本轮不到婚庆公司来挣这笔钱。
对，这个女人还很有钱。
策划总监很没出息地想，为了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铸刚把蒋正阳送到，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新郎到了，快去准备。”
蒋正阳想在门口等栗烁：“等下再去也不迟。”
反正他衣服都已经换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工作人员急得跺脚：“再不去就晚了！”
然后不由分说，几个人推着轮椅就跑。
蒋正阳一脸莫名，远远地瞥见栗烁的婚车到了，他喊了一声：“我夫人！”
却已经被工作人员直接推走。
栗烁下了车，跟妆师陪着她去休息室里补妆。
黄莹莹穿着伴娘裙，俏皮又可爱，陶铸看见她，眼睛都直了。
“呆小白，”黄莹莹戳了一下他的脸，“我哥呢？”
“咦？刚才还在这里。”陶铸的注意力全都在黄莹莹身上，没注意到蒋正阳被人推走。
“你是个猪啊，把新郎都弄丢了！”黄莹莹想发脾气，鼓着腮帮子，“还不快点去把我哥找回来！”
“没关系，”栗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转了个身，“他一会儿会飞回来的。”
“啥？”黄莹莹和陶铸对视一眼，表示听不懂。
“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婚礼在一大片空地上举行，除了亲友之外，整个警队的队员都来了，而医院的同事也来了大半。
所有人都想见证这一场来之不易的婚礼。
黄莹莹往四周看了看，低声笑着对陶铸说：“我敢说，这个婚礼是我见过有安全感的婚礼了。”
陶铸也笑了起来。
主婚人致辞之后，穿着婚纱的栗烁走了出来。
众人有些面面相觑，普通婚礼都是新郎先出场，再把新娘接进来。现在新娘已经到了，新郎呢？
天空中隐隐传来什么声音，人群里有人喊道：“快看！”
大家一起抬起头来，看见一只小型热气球从空中缓缓飞过来，慢慢下沉。
黄莹莹捂着嘴，她想尖叫。
身着礼服的蒋正阳坐在里面，向着众人挥手。
他真的飞来了。
蒋正阳心中感慨万分，他凝视着地面，美丽的女子正手捧花束，向他微笑示意。
即便是个硬汉，他的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爱你，真的不是一句话能够说得明白的。
这场婚礼很成功，没有人觉得蒋正阳坐在轮椅上有什么奇怪，也没有人认为栗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是不是可惜。
如果想要飞翔，只需要一双翅膀。
她就是他的翅膀，所以，他一定可以飞翔。
崔梓旭也来参加婚礼，他和同科室的人坐在一章桌子上，看着栗烁和蒋正阳挥手向大家问候。
崔梓旭的嘴边噙着笑意，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这样美好的爱情，谁愿意去阻碍和摧毁呢？
曾经的自己，真的是错了。
栗烁朝着人群挥了挥手里的捧花，慢慢转过身去。
崔梓旭忽然就从桌位上跳了起来，飞快地跑到前面，刚好看到那一束捧花飞了过来。
他腿长身高，一把就接住了。
人群里一片喧闹，大家一边打趣一边各自回到座位上去。
黄莹莹扁着嘴巴，瞪着崔梓旭手里那捧花，小声嘀咕：“添什么乱啊……”
崔梓旭拿着花束整理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只准你们结婚啊？”
黄莹莹冲着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反正你没对象，略略略！”
陶铸拉了她一把，对着崔梓旭笑道：“她小孩子脾气，祝崔医生早日和心上人在一起。”
崔梓旭摆了摆手：“算了，反正我也不急。”
他把捧花塞进黄莹莹的手里：“你们先请。”
黄莹莹吐了吐舌头，拉着陶铸跑了。陶铸好跑出好远，还在向崔梓旭挥手。
崔梓旭看着他们的背影。
伴娘服很漂亮，黄莹莹很少打扮得如此精致。伴郎礼服也很帅气，陶铸穿成这样正式的场合也很少。
两个年轻人跑在绿色的绿色的平地上，实在是赏心悦目。
再往旁边看，新人们正在笑容满面地敬酒。
崔梓旭第一次觉得，爱情和他原本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
不是资源相配，也不是独自占有，更不是所谓的强强联手。
是长久的陪伴，细致的呵护，也是彼此的成长，互相的成全。
这对他来说，或许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学习，然而意外的是，内心却没了愤懑，多了舒心。
婚礼结束后，栗烁有十几天的婚假，她打算好好休整一下。
蒋正阳转动轮椅到她身边，把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栗烁接过去打开，一脸讶异，里面躺着两张机票。
“欠了很久的旅行，”蒋正阳笑，“我偷偷策划很久了，非洲大草原，喜欢吗？”
栗烁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东西，即刻准备出行。
因为是蜜月旅行，他们没有邀请闺蜜亲友们同行，准备好好度过二人时光。
黄莹莹和陶铸要上班没时间，许晓诺开车把两个人送到机场，酸溜溜地说：“我怎么觉得，你们俩现在成了我们当中最幸福的一对了？”
也不知道是谁几年前还在咬着牙不肯复合。
“我这叫苦尽甘来，你们也加油吧！”
“哈哈，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结婚。一路顺风！”
飞行过程略微有些漫长，每次蒋正阳醒来的时候，看见栗烁在旁边，心里面就是一阵轻松。
他现在每天仍然在坚持做康复训练，只是收效甚微，腿部的恢复遥遥不可及。
然而，他惊讶地发现，在栗烁的影响下，他也开始慢慢忽略腿部的不便了。
就像这次出远门，他自己的轮椅需要托运，航空公司提供免费的轮椅让他坐上飞机，非常方便，和普通人无二。
他渐渐从心里面接受这个现实，如果腿永远都恢复不了，无法站起来，他也要变得开心起来。
因为栗烁一直在身边看着他。
他的快乐会直接影响到她。
一个废人不是残疾人，而是一个毫无希望的人。
他不是。
夜晚的高空飞行越发寒冷，两个人盖着毯子，隔着窗户看外面的星光。
因为飞机在大气层的上面，整个星空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墨蓝色的夜空，如此美丽，如此悠远。
蒋正阳和栗烁的手始终紧紧相握，一直等飞机落地才松开。
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入住的酒店里基本都有蚊帐，环境也很好，一般都经过驱虫处理，但是仍然有蚊子。
这里的蚊子实在是大得惊人，咬一口就是个大包。
栗烁和蒋正阳两个人在国内已经注射过疫苗，可以预防这边常见黄热病和霍乱等等，类似疟疾这种病症也都需要注意。
到了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虽然有蚊帐，仍然被耳边的蚊子嗡嗡吵得睡不着。
蒋正阳坐在床上打蚊子，栗烁则拿着驱蚊水满屋子喷洒。
“比咱们那儿的蚊子可怕多了。”栗烁一边喷一边笑，“我想起一部恐怖片，里面的蚊子变异了，长得像鸵鸟一样大，一口就把人咬死了。”
“……”蒋正阳无奈，“这种诡异的情节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我箱子里面有一盒盘式蚊香，是姑姑给我塞的，因为她听说这边蚊子多。我觉得没什么用吧。”
“点上试试。”栗烁跑过去，从箱子里面拿出蚊香来，“这么古老的东西好怀念。”
他们现在都是该用电热驱蚊水或者电蚊香片了。
其实新式公寓里面蚊虫很少，喷点花露水妥妥的。
蚊香片点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屋子里面都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虽然有点熏，不过能接受。”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蚊子真的变少了。
“姑姑真厉害，”栗烁赞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是歪打正着吧……”蒋正阳笑，“我会发消息夸赞她的。”
两个人重新躺下，白天比较劳累，挨着枕头就要睡过去了。
房间里有些热，栗烁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身上的毯子踢掉了，然后她转了半个圈，靠在了蒋正阳的身上。
蒋正阳原本睡意朦胧，此刻忽然就精神了。
第47章
蒋正阳推了推栗烁； 又用手在她脸上晃了晃。她睡得正香，觉得脸颊上有点痒； 迷迷糊糊以为是蚊子，于是伸出手； 一巴掌拍了过去。
“……”蒋正阳苦笑，他的手估计被她打红了。
这一巴掌用力还不小。
栗烁拍完； 自己也清醒了一点； 隐隐约约感觉到； 刚才拍的好像不是自己身上。
“我刚才是不是做梦打了你？”她半睁开眼睛问身后的男人。
蒋正阳应了一声：“是啊。”
“抱歉抱歉，我做梦有蚊子咬我。”
蒋正阳捏捏她的脸蛋：“是不是像这样咬啊？”
栗烁痒得笑起来：“还真的很像。”
蒋正阳换了个位置：“这样呢？”
栗烁越发痒，也不困了； 边笑边躲：“干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的。”
她动了动身子，想躲开他的攻势； 却碰上了什么硬物，登时不动了。
蒋正阳感觉到她身体僵硬，便把手拿开，往后移了移身体：“不逗你了； 明天还要走一天； 快睡吧。”
说完，他真的闭上眼睛。
栗烁等了一会儿，用手戳了戳他胸口：“你还真睡得着啊？”
“……睡不着。”蒋正阳又睁开眼睛； “你在我旁边躺着；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栗烁轻笑； 翻身坐起：“要不要来点异域风情？”
“啊？”蒋正阳一愣，“那是什么？”
“你知道西游记对吧？”栗烁慢悠悠地说着，一边把身上的睡衣解了下来。
房间里面没有灯，却不是一团漆黑，窗口透出一丝月光，朦朦胧胧能看到个大概，却比看得清清楚楚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
蒋正阳躺在床上，直直地看着她。
体态曼妙，影影绰绰。
“西游记里有什么典故吗？”
“孙悟空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他们去的地方叫做天竺，也就是现在的印度。”栗烁一本正经地说话，手却一点也不老实，几下子就把蒋正阳的睡衣扯了下来。
“然后呢？”蒋正阳无法忽略她那双柔滑无骨的。
“然后？”栗烁轻笑，“然后他们去西天找到了谁？”
“如来啊，还给了他们经书。”蒋正阳快扛不住了，但是他仍然很好奇，栗烁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到底想表达什么。
“西天除了如来，还有什么神仙？”
“……观世音？”他快被绕晕了，也被她的手摆弄得发出微喘。
“bingo。”栗烁在他脸上亲了亲，“你知道观音每天都坐在哪儿的，对吧？”
“……”蒋正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臂。
这个女人绝对是他的克星！
第二天一早，栗烁起得晚了一些，蒋正阳做完一套康复训练，才过来把她唤醒。
“再不出发，今天就只能在酒店里呆着了。”
为了方便，他们俩是自由行，没有跟旅行团，时间和路线完全是自己掌握的。
“我昨天晚上很累的哎！”她赖在床上翻了个身，像只慵懒的猫儿。
身上盖得毯子也被翻了下来。
蒋正阳呼吸一滞，伸手拍了拍她：“那我再加订一天酒店。”
“算了算了，”栗烁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不知道我一晚上能消耗多少卡路里，总觉得这个姿势很减肥呢。”
蒋正阳坐在床边：“……辛苦夫人了。”
栗烁笑了起来：“客气客气。”
两个人按照计划，几乎每天都会换一个地方，一路前行。
草原上风景秀美，还赶上了一大批动物的迁徙。
虽然动物世界里面都有描述，但是亲眼看一看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蜜月假期结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最后，他们决定，先乘飞机到预定好的某个大城市里去参观三天，随后坐飞机回国，结束这场完美的蜜月之旅。
在此期间，蒋正阳的行动不便对他们的旅行并没有造成任何不方便的情况，反而处处收到帮助。
他们乘坐当晚的飞机去某大城市。
在出去旅游之前，蒋正阳也曾经考虑要跟团，但是栗烁反对。
“我不想被旅行团带着走马观花。”
蒋正阳决定依着栗烁。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蒋正阳用手机看新闻，搜到一条最新消息。
他们要去那个城市里，似乎发生了一些问题。
国外很多地方其实都不太平，政府和民众对立，又有人趁机成立了武装组织，时不时会发生一些冲突事件。
蒋正阳看了一会儿新闻，皱起眉头：“要不然，咱们今天晚上先不要去了吧。”
“怎么了？”栗烁凑了过来，把新闻看了一遍，“好像是有点严重啊，有死伤人员。”
“是的，我们可以再等两天。”
“还是现在去吧，冲突是昨天开始的，应该还没发展到最严重的阶段，我们可以趁机提前过去。大不了，今天去，明天就乘飞机回国。毕竟假期快结束了。”
蒋正阳仍然很犹豫。
栗烁已经在催他：“现在快上网把三天后的机票改签成明天的，马上就要登机了。”
蒋正阳只得拿着手机开始操作。
这一路上，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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