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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商穿越七零年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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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兄弟不出头,别人更不敢上前。她还真犟上了,找了个响器班,跟着人家学行礼。
  到出殡的那天,她用牛车拉着三十碗的大供,自己带着儿子,在灵棚行了套三十六路的大礼。


第191章 “老骡子”的辛酸
  干亲是重要亲戚,行礼放在最前面。响器班子和她熟了,配合着她行礼的节奏,起劲的吹打。一套大礼行下来,用了半个多时辰,有板有眼,没出一点差错。
  有她镇着,下面连着几家都出了错。大伙就传开了,十里八村都知道,韩屯有个寡妇,比男人都能干。
  她弟媳听说了,撇着嘴说:“她长的那样,是和男人差不多,不男不女的,像个骡子。”
  大伙一想,还真让她弟媳说着了。她整天在地里干活,风吹日晒,皮肤又粗又黑,和男人真没啥区别。于是,“骡子”的外号就按在了她的头上。
  她脾气也好,谁喊都应着,还笑呵呵的说:“又不少块肉,大伙就图个乐呵,连俺自己都快忘了还是个女人。”
  慢慢的日子过起来了,还买了一个骡子和一架骡车,四十亩地也守住了。儿子十二就给娶了个媳妇,也和她一样,是个五大三粗的女人。
  结果,解放了,她家地多,划了个富裕中农的成分。韩玉臣的父母,前面的三个儿子娶的媳妇,都和婆婆上不来,分家另过,地也分开了,结果一大家子都成了贫农。
  村里人都知道情况,也没拿成分当回事,就是她妯娌俩,一辈子上不来。
  大伙都喜欢嫂子,她干什么都利落,胆子又大,丧事给老人净面换送老衣,一般都找她,接客送客也是她的活。
  近些年,她上了年纪,就被称为“老骡子”。老二奶奶这是特殊情况,就没喊她。
  韩德库认死理,非得杀头猪,给她娘大办一回。执事都劝他,“你家的亲戚少,杀猪也用不了,去集市割些肉就行。”
  “高高三”也要杀猪:“俺奶奶自己就喂了两头,得杀了给她办桌大供。”
  丧事的大供有说头:十碗方子肉,每方五斤;十碗公鸡,十碗鱼。方子肉用中间的五花肉,碗里装不下,都是架在碗口上,不杀头猪还真出不来。
  这样的大供,解放前的大户人家,才摆得起。解放后,特别是饥饿时期以后,就没听说过有摆大供的。
  现在的好供就是十碗肉的,每碗不到一斤,有“供肉不过斤”的说法。
  一般就是上桌花供,也是十碗。两碗肉,一碗鸡,一条鱼,一碗酥肉,一碗炸面丸子,其余的就用应季的青菜配上。
  就这也有好多人家上不起供,拿两块钱给执事的,用主家的供摆一次。
  大家听他爷俩这么说,也不拦了。大伙都说:“老二奶奶这叫先苦后甜,走了也风光一回,咱村得有几十年,没见过摆大供的啦。”
  个别的人私下里议论:“真不知道老二奶奶咋走的,一家子悄没声的自己换的衣服,这是图安心。”
  要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纸里保不住火,真相早晚有大白的那天。
  现在天冷,老人也算高寿,大伙商议,放个长三天,到后天出殡。今天准备好,明天吊孝。
  现在国家虽然号召丧事简办,但是人们依然按照习惯放三天,还有长三天和短三天之说。
  长三天是从过世到出殡在家里放三天的时间,短三天则是放三个半天。
  一般年龄超过五十岁的人去世,都会放长三天。年过半百的老人,五十岁成了老年人的标准。
  三伏天、三夏和三秋农忙季节,或不到五十岁的人过世,才放短三天。
  韩屯这样的小村,村里有红白事,基本上是全村齐上阵,都挺执事的调度。
  执事统一安排人去给亲戚送信,韩德库家的亲戚少,都来了也没几家。俩闺女,俩孙女,俩堂孙女,还有儿媳的娘家,就这七家亲戚。该着上供的就俩闺女,其他的亲戚挎个馍篮子。
  由于是大办,按规矩就得动孝。“小老妈妈”打开她婆婆的柜,把里面的几块白粗布拿出来,给了“老骡子”。
  “她老人家连孝布都准备了,嘱咐了我好几次,俺得把她的心愿了啦。”
  老骡子说:“用不了多少布,您先拿两块就行,您家的亲戚少,近门子(五代以内的血亲)也少。”说着就动手撕孝。
  男的是个孝帽,对方的白粗布,把三个角缝一块戴在头上。女人一个孝码,就是一条二尺长半尺宽的白布条,对折起来系在头上。
  五服以内的近门子,晚辈都戴孝,亲戚来了现撕。儿女、侄子、和孙子还得穿白鞋,头一个月没空做,就把现穿的鞋外面包上一层白粗布。
  一切安排好了,韩德库拿出一百元钱交给执事,让他们先用着打理丧事。
  “老骡子”过来,把孝递给他们,换上包好的白鞋,以后就听执事的了。这也有个说法:孝帽子压头,万事听呵,自己不当自己的家。
  院子里搭上灵棚,堂屋里的灵堂布置好,孝子就位。妇女在灵堂的右面陪灵,儿子在灵堂的左面陪灵。其他的男人跪在灵棚的左右,来了吊孝的就得陪着哭。
  本村的人今天吊孝,男人在灵棚行个简单的九拜礼,妇女进灵堂烧把纸钱。
  村里人吊孝是按家族进行,女人拿张火纸(草纸)。执事的先喊吊孝的来路,再喊吊孝的进程。
  舅姥爷家的人先吊孝:“韩玉林携儿孙吊唁老太太,行礼,叩首,上香,敬酒;再行礼——;三叩首——。”听到执事的喊声,屋里屋外的孝子,开始大声哭。
  行礼完毕,执事大声喊着:“拜祭完毕,孝子谢客。”
  韩德库父子从灵堂出来,执事搀着,趴下给吊孝的磕个头,不论辈份,见人就跪。这也有个说法:孝子的头不值钱,见人就跪。
  韩德库的姐妹来的快,进村就哭上了。“老骡子”听见了,出门领着她,进了灵堂,女婿留在外面吊孝。
  女儿趴在灵堂右边,痛哭一场,“老骡子”在一旁劝着。停下来就问她娘的去世情况,二奶奶按统一好的口径,给了她们解释。
  两个女儿都说:“她老人家撩亮(利落)了一辈子,到走也利落,这样也好,起码没受罪。就是闪的人难受,俺们做女儿的,也没捞着尽心,哪怕让俺伺候几天。”说着就又哭起来。


第192章 付散礼
  女婿们吊完孝,进到灵堂里,趴在灵前又哭了一次,这是女婿的心意。一个女婿半个儿,跪灵堂是儿子的做法,女婿进来一跪,就是表明自愿当儿子,也不用韩德库出去谢客了。
  他们和韩德库商量好发丧的事情,就回去准备了。闺女得住下来守灵,明天一早戴着孝回婆家,给公婆磕头。这也有个说法:就是求供。
  院子的西面也搭了个棚,里面支了两口大锅,做饭的换成了夯,他是村里的厨匠,红白喜事都找他做饭。还有几个半大小伙子,跟着他帮忙。
  锅碗瓢盆都是村里的,桌子板凳先用主家自己的,出殡那天摆的席面多,再去别人家借。
  平时就执事和帮忙的在他家吃,也不用摆席,大锅菜一人一碗,主家也跟着一起吃。
  妇女们负责蒸馍,还是村里的老规矩,白面和杂面的花圈子。丧事用面多,专门安排人去向阳大队打面。
  当天的下午,韩德库家就把猪杀了。他说,反正席上也用不完,提前杀了,大锅菜里也放些肉,天寒地冻的,让大伙吃好点。
  猪血和肠子肚子等下水,不能上席,就提前做出来吃了。上供的十碗方子肉砍好,放开水了煮一滚,断血就捞出来。执事满村里买公鸡,终于凑够了十个,也杀了准备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了两个人,拉着地排车去赶集,主要是买鱼。执事交代他们,最好买饭店里炸好的鱼,回来省事。
  亲戚都来了,今天先吊孝。男人吊完孝,就问执事咋着安排的,自家该怎么办。执事回答清楚,接着问他们来几个人,男女各几个,明天好安排席面。
  老二奶奶没娘家,这就省事多了。一般丧事,最怕的是娘家人,找闲事是一方面,关键是来人多。有的时候,恨不能来半个村子的人。
  有一个笑话说的就是娘家人吃丧宴:有个村子,和韩屯差不多,全村就一个姓。村里的老姑奶奶去世了,俩村离的也近,有一里地。出殡的那天,一个庄子的人都去了,前面的人到了,后面的人还没出村。
  办丧事娘家是主客,尽管就抬来一桌供,来的人却特别多,还都得坐席,光是娘家就得准备十席八席的。
  丧事的席面,菜好点孬点没人争竞(计较),可馍得管饱。在这粮食紧缺的年月,可是一项大负担。
  所以,好多人家丧事都不大办,主家准备一桌底供,亲戚就挎个馍篮子,中午用底供做成大锅菜,一人一碗,各家带来的馍,就够吃的了。娘家不上供,也没法多来人。
  其实娘家真正的至亲,也不会争竞找事。只有旁门的人,才跟来胡搅乱缠,不过是为了吃顿好的,弄盒烟抽。娘家强势的人家,绝对不会干出搅自家姑娘丧事的事情。
  挎篮子的亲戚,来人是有规矩的,一般四个人,最多再带个孩子。三男一女,男人多主要是为了行礼好看,。
  一个馍篮子装24个馒头,压回去4个,剩下的20个咋着也够来人吃的,主家就是搭碗菜。
  韩德库家亲戚少,七家亲戚该上供的只有两个闺女,一桌供一般来两桌人。其他的五家亲戚都是馍篮子,最多二十五个人。
  丧事用的都是案板桌,一桌最多坐六个人。这么算下来,亲戚就是八桌。
  韩德库杀了猪,肉菜富足,他让摆二十桌,自己村里帮忙的也跟着坐席。
  执事的不同意,对他说:“这不是您一家的事,咱村里的规矩在那里,您办了下面的就得跟着,还是按老规矩吧。”
  “小老妈妈”执意的说:“俺专门杀的猪,光肉就二百多斤,得用了啊。”
  韩道伟就说:“要不,咱也跟石庙村里学,他们村办忧事,自己村里的人付散礼,每人2元,跟着坐席。”
  执事却说:“咱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村不是一个姓,付散礼的都是异性,咱都姓韩,咋个办法?”
  韩道伟说:“自愿吧,尊重个人意愿。”
  和大伙这么一说,付散礼的还真不少,基本上每家都参加了,这样一来,又多了六桌。
  亲戚吊完孝,该见的人也都见了。就开始成殓,棺木早就准备好了,倒也爽当,很快就完成了。
  第三天才是重头戏,一大早,韩德库就跟着去开坑,他父亲已经去世,就在他父亲坟头的旁边,韩德库画出个大体的轮廓,大伙挖出坟坑。
  亲戚来了先吊个孝,等都来齐了就出殡。现在提倡丧事简办,不行扎纸活,没吹响器的,也不看时辰。亲戚多了就晚些,亲戚少了就早些,比原先简单多了。
  八个男壮劳力把棺木抬到大街上,停棺开始路祭。路祭才是葬礼的重点,各家上的供在这里摆上,让大伙观看。亲戚在这里行礼拜祭。
  先摆主家的供,韩德库领着本家的人行孝子礼,三十六拜礼,韩德库是被人架着,才完成的。
  “小老妈妈”作为儿媳,上前破供。自己村里的人都见过,他家上的大供,外村的亲戚不知道。
  摆上来就引起一片惊叹声:“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供了,老太太有福,摊上中用的儿了。要不说好儿不用多,一个当一窝。”悠悠听的愣愣的,这儿子还能论窝算。
  接着就有人说:“好儿不抵好媳妇,还是‘小老妈妈’大气,受了一辈子气,还给老人置办这么好的供,给大家带了个好头。”
  接着就是两个闺女的供,她姐妹俩看来是商量好了,都是上的花供。这时,大伙的说法就不太中听了。
  “老人算是高寿,走的又急,没用她们伺候一天,就给摆个花供,不值啊。
  老二奶奶有名的疼闺女,为了顾闺女,就一个儿还分了家,从自己嘴里省下口粮接济她们。看来闺女不能要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出门的闺女外向。”
  接着有人嗤笑:“连这都不明白,闺女婿哭的老叫驴放屁,你们看着俩闺女婿哭的声挺大,就没见掉泪。”


第193章 上大供
  俩闺女听着,心里也不得劲,哭的更痛了。大伙又说:“人都没了,哭的再痛有啥用,还不如活着给买块糖吃。”
  悠悠听了,心想:这也太彪悍了,明晃晃的打脸,俩闺女今天算是栽了。
  接着就是孙女和侄孙女,四家合在一起行的礼,行的是懒九拜礼。
  最后是儿媳的娘家,一共来了三个人,也是懒九拜礼,几个都是中年人,非常的稳当,动作自如。关键是人家心里舒坦,村里人里里外外的夸自家妹妹,作为娘家人心里就是舒服。
  路祭结束,继续上路。男人在前面领路,“高高三”打幡,韩德库抱着牌位。
  棺木刚抬起,韩德库就举起准备好的土盆,摔在棺木前。这就是丧事中的重要环节“摔盆子”,也是儿子的重要职责。
  女眷跟在后面哭着送丧,“小老妈妈”今天是累坏了,按照这里的风俗,从棺木出家门到埋进坟,孝子不能断了哭声,不然后辈出哑巴。
  人家兄弟多的,还能轮换着歇会,她自己一人,就得一直哭到底,最后嗓子都哑了。要不是俩闺女架着,估计她都跟不下来。
  经过老二奶奶的丧事,悠悠算见识了农村妇女的哭功。大多数妇女从进村就开始哭,低着头,用手帕捂住半个脸,这样别人就看不出到底流没流泪。
  拉着长腔,哭的抑扬顿挫,和唱戏差不多。“俺的那□□啊,您可疼死俺啦。”
  “小老妈妈”从出家门就哭上了,开始是大腔,累了就小调,把自己一辈子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俺的那亲娘哎,您老倒是走的干脆,可把俺们给撇苦了。您这没病没灾的,咋说走就走了啊,哪怕你病个一年半载的,也能让俺尽尽心。
  俺知道,您老人家一辈子没相中俺。可这也不能光怨俺啊,俺长就的这个头,没掖着没瞒着。成亲前,您是没见着,可您儿见了,他也没嫌俺个矮啊。
  娘啊,俺不知道您没相中啊,俺要是知道的话,说啥也不进您家的门。您不乐意,俺还委屈了一辈子那。
  亲娘哎,您说咱娘俩吧,相互别扭的一辈子,咱图的个啥啊。俺也知道您的好,不光给俺看孩子,还管着孩子的吃穿。俺连着生了俩闺女,您也没嫌弃,三孩子都是您老人家给看大的。
  娘啊,按说俺是不该怨您。可是娘,俺进门这些年,您就没给过俺个好脸,啥时候看见俺,那脸就撂下来了。
  娘啊,说起来也怨俺。俺是小辈,给您赔个不是也不算啥,现在俺想透了,可晚了啊。
  娘啊,您要是能活过来,想打想骂都在您,俺再也不惹您了。
  娘啊,俺不知道您后悔不后悔,反正,俺是后悔了。
  娘啊,摊您这样的老人,俺是个有福的,俺确实高攀您家了。就是亏了您老人家了,一辈子不如意。
  娘啊,俺也不易啊,进门就没得过您的好气,没见过您一个好脸,俺这心里,也憋屈啊。俺要真是那呆子傻瓜,不懂四六的,受气不亏。俺除了矮点,俺那里比别人差了。俺还是觉着亏啊。”
  说到委屈处,就哇哇的哭一阵。哭过了,接着数落。人们听的津津有味,也跟着唉声叹气。
  从坟地回来,就开席了。悠悠姥姥付了散礼,家里却没人来,姥姥得接着给她家帮忙,也不能坐席。
  大舅妈拉着悠悠:“俺们悠悠坐席,今天咱家坐席的都是女的。”
  悠悠看着自己坐的这桌,舅姥姥领着俩舅妈,加上悠悠,可不都是女的。舅姥爷和大舅也给他家帮忙,顾不上坐席。
  席面摆在老二奶奶的院子里,在各家借的案板桌和板凳。今天是个大晴天,又是中午,大锅就支在院子里,饭菜还行。
  丧事的席面九碗菜,这也是村里的老规矩。两碗肥肉片是大菜,大多数人家就上一碗,他家杀了猪,上了两碗。两个凉菜:一碗凉拌藕,一碗粉丝拌猪肝。两个油炸菜:酥肉和圆丸子。两个炖菜:白菜炖粉条,炖海带,里面都有肉片。一个炒菜:绿豆芽炒肉。
  男人的桌子上一斤散酒,两盒宫灯烟。妇女的桌子直接上馍,一簸箩热馍用被子捂着,倒是挺热乎。“小老妈妈”这次真大方,花卷里面只用了三成杂面。
  现在人们的生活较差,肚里缺油水,两碗肥肉最先吃完,就连碗里的油汤,也被人用馍沾干净了。
  大舅妈给悠悠挑了块瘦的,旁边的人见了,看悠悠的眼神都不对:“这孩子不吃肥肉?有毛病吧?”
  悠悠在心里狂喊:你才有毛病那,你们全家都有毛病。你们都得了狂犬病,那碗擦得跟狗舔过似的,真干净。
  大舅妈烦了:“咋说话那,你看俺们孩子像有毛病的样吗,俺这是吃肥肉吃够了。”
  悠悠看着那人变青的脸,心里爽极了,偷偷的给大舅妈竖了个大拇指。
  连着几个晴天,路上的雪化干净了,天也渐渐变暖。十一月十六日,姥姥把自家的猪交给了食品站,268斤的大肥猪,才卖了101。84元。不过站长亲自安排,让王师傅给姥姥砍了快十斤的肉。
  姥姥跟他提要求:“站长,俺今年可是交了两头肥猪了,剩下的那头俺得留着过年,您可不能再催了。”
  站长笑着说:“给你哥带个话,年底你们队里养的猪别杀了,都交到站上,社员自己喂的你们随便杀。”
  姥姥对他说:“站长,你账算的够精的,俺村的猪都二百多斤,全是一等甲,咋着也得留十头让大家过个年。”
  站长急了:“我就指着你们村里的猪争先进那,你可不能给俺扯后腿,各家的猪俺不管了,队里的必须交上。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村那家不养几头猪。
  头两年谁敢自己杀,现在管的不严了,大家都不易,俺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不过,这得在站上是先进的前提上,不然,县里抓咱们的典型,谁都卖不成。”


第194章 高门大户
  悠悠听了站长的话,心想:还真是这样,各行有各行的门道。
  姥姥告诉他:“站长,您就放心吧,不只是俺村,石庙那家也都养着几头猪,光靠几个集能卖多少,最后都得卖到咱站上,您的先进是跑不了的。”
  站长听得舒服,笑呵呵的说:“石庙还真是大头,我估计能赶得上半个公社。”
  当天的下午,舅姥爷就组织人杀猪,韩玉民只负责杀,其他的活计,就交给几个帮忙。他也没藏私,尽心的指点着大伙。
  十头猪不到下午五点就杀好了,统一过的称,出肉率都达到了75%,一头猪光精肉都到了二百斤。
  姥姥和大家说好了,卖出去才给大伙钱。看着悠悠疑惑的目光,姥姥给她解释:“这十头猪得二千多,咱刚盖了院子,再垫出来这些钱,大伙指定得眼红。心里不得劲,觉得咱家的代销点坑了大伙,赚黑心钱。”
  悠悠自觉服气,姥姥这舵掌得好,避免了好多不必要的麻烦。
  十七日早上刚六点,天还没亮,爱国舅舅就来了。姥姥把悠悠喊起来,妈妈已经做好了饭,炝锅面条荷包蛋,喝得身上热乎乎的。六点半天刚亮,就出发了。
  姥姥在车厢里铺上塑料布,一边放白条猪,另一边放了两床被子。娘俩穿着棉大衣,戴着火车头帽子,围着围巾,捂着被子,还揣着两个暖水袋,一点也不冷。
  爱国舅舅穿上舅姥爷的羊毛军大衣,悠悠还给他拿了双羊毛的棉手套和羊毛的帽子,再围上围巾,脚上穿着大头靴。就是这样,肯定也冻得不行。他在前面,喝风漏气的。
  悠悠小声的跟姥姥抱怨:“做点好事,还费这周折,挨冻受罪的,冤不冤。”
  姥姥捂住她的嘴,小声的警告她:“不准胡说八道的,当心让你舅舅听见。再说了,你说顺了嘴,指不定啥时就吐露出来,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到平城时快八点了,姥姥指挥着爱国舅舅,把拖拉机开到自家的院子后门,自己先下去了。“爱国,你先等会,我去找人要钥匙。”悠悠在后面翻白眼,心里吐槽:这个费劲,真得好憋屈。
  一会的功夫,姥姥就回来了。悠悠想:就当溜腿了,坐了一路的车,活动下筋骨。打开院门,把拖拉机直接开进院子。
  姥姥和舅舅把猪肉卸到东厢房里,悠悠进了堂屋,赶紧往外倒腾东西。散煤炉子、烟筒、烧水壶、无烟煤块等,还把炉子点着了,烧上一壶水。
  等姥姥他俩卸完,悠悠已经忙好了,一壶热茶刚砌上。爱国舅舅坐在屋里,好奇的问姥姥:“姑,这院子比洪城的还好,您认识的都是大户,俺跟着您可算是开了眼界。”
  姥姥对他说:“这院子确实好,你喝杯茶歇会,让悠悠领你到处看看。”
  他犹豫着说:“姑,这不合适吧,毕竟是别人家,咱哪能瞎转。”
  姥姥说:“没关系,你就大胆的看吧,这院子里没住人。一会我出去找人,你先陪会悠悠。”
  姥姥把钥匙给了他们,悠悠领着舅舅,挨着院子的转。舅舅每个屋子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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