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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养成攻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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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弗朗西斯显然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只是突然见到个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心都扑上去，东捣捣西摸摸的，甚至还在地上砸了几下，却始终找不到方才那只黑色小箭，最后还是卓芷然看不惯他的做派开口指点他，免得他再继续祸害自己的心血！
原来这护臂边上还垂着一根微不可见的铁链，卓芷然小手轻轻那么一拉铁链，就听‘噌’地一声，平滑无奇的护臂表面奇迹般中痕裂开，紧接着一台迷你型发射器缓缓升上来，而刚才他们见过的那只小箭，此刻从箭槽里缓缓探出三分之一的长度，再一拉铁链，小箭‘嗖’地一下从箭槽里飞射而出，弗朗西斯二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等视线看清楚小箭时，它的箭身一半都已经没入对面的树干，这速度这力道当真很惊人。
然而卓芷然却很不满意，因为材料的原因导致了种种缺陷，不然以这瞬发弩的威力，起码也要完全没入树干才对。原来这护臂竟是个暗器，里面藏着先进的瞬发弩。
“天啊！这个到底是什么武器？”弗朗西斯两只手把玩着护臂，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爱，这时候他才忽然想起卓芷然刚才说的话，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她问：“你说这个是你要送给我成人礼的礼物吗？”
东西都套手上了还问！卓芷然自然是懒得重复，少年老成地装着深沉，瞧他那股兴奋劲儿，卓芷然又忍不住想打击他一番，于是道：“东西是我找人做的，我跟他们说去找你收钱！怕你不知道所以跟你说一声！”说完也不理会瞬间石化的弗朗西斯，自顾自地朝着她之前住过的房间走去。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弗朗西斯才反应过来，立即万分悲催地哀嚎起来：“天啦！我收礼物还要我自己去付钱？？？这是什么道理！！！”而他身边卫斯理已经笑弯了他高贵的腰！
见人哀嚎着，那样子好不凄惨！卫斯理很贴心地上前建议道：“不然你也可以选择把它转让给我！我可以给你三倍的价钱！不，三十倍都成！”他是真的看上这个小东西了，要知道他们魔法师最是不擅长近身战，有了这个东西防身，关键时候一定能派上大用场！
然而卫斯理话音还没落弗朗西斯就已经跳起来了，一脸防备地望着他说：“这是我妹妹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谁敢抢我就他拼命！”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是皇子！”从未有过这一刻的感觉，只觉得卫斯理的身份跟他的笑容一样的欠扁，弗朗西斯冷笑，“当然，按照规矩你可以选择向我挑战，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除非你弄死我，否则休想得到它！”
这下卫斯理彻底无语了。见人闷声不说话，弗朗西斯别提多得意了，那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容，拨开卫斯理探索的手指，伸着脖子朝那扇紧闭的木门就是一声大喊：“尤多拉，谢谢你的礼物，哥哥很喜欢哦！”
良久，屋里传出卓芷然小盆友的怒吼声：“臭小子你少罗嗦！”其实她想说的是：今天我也收到一份很让人意外的礼物，虽然并不需要，可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弗朗西斯，谢谢你！
面对卓芷然的怒吼弗朗西斯显然乐在其中，这也让原本想嘲笑他的卫斯理很是无语，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兄妹平时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可惜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因为他不会无聊到打扰弗朗西斯的好心情！
弗朗西斯得了礼物心里别提多开心了，那简直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就连平时十分看重的礼仪也都抛在一旁，很干脆的直接拉上卫斯理就走。边走边在心里边捉摸着，反正这链子下面是空，不如在底下装个指环戴在手上，那到时候只需要勾一勾指头就能射出小箭了，他这一点倒是比卓芷然想的要通透。“走，我们找个地方再试一试这东西。”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弗朗西斯居然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两个四级魔法师的攻击下，卓芷然居然能够全身而退，这明显是很不正常的！
而身为另一个当事人，我们的卫斯理殿下显然没有忘记这一点，就在被弗朗西斯拖着往外走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回头去看，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看不清她，那个看着不过十岁大小的小女孩。“尤多拉。维奇是吗？我记住你了！”
☆、第029章：秋庆会（一）
弗朗西斯的生辰一过，没多久就是年底了。
虽然奥斯坦大陆的四季要四年才轮换一次，但是每到年末，大陆上各个国家都会有举行庆典，借此来回忆过去的一年和迎接新年的开始，而这四个季节的年庆中，最隆重当属每四年一度的冬庆会了。
秋庆会虽然比不得四年一度的是冬日庆典，但根据李斯特的传统习俗，也是要举国欢庆的，所以临近年关，上至贵族下至平民都变得忙碌起来。从制备年货、添置家具用品、到准备新年的新衣新鞋，每家每户都要添置许多东西，尤其是大户人家，因为要采买的东西太多，最后只能用马车来装！总之每年只要了年底，大小商贩们都会笑呵呵地赚个大满贯。
过年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喜悦之情通过欢声笑语穿递到千家万户，就连窝在家中为来年入学考试做准备的卓芷然，都感觉到围墙外的热烈气氛，卓芷然是个凡人自然也不能免俗，所以最近几天她特别想念远在他方的亲人们。
这天一早卓芷然收了功，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就听屋外弗朗西斯的声音传来，“进来，都进来！”粗略一听脚步声不止一人，等弗朗西斯带着人进来，卓芷然傻眼了，只见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竟不下二十人。
“臭小子！”卓芷然怒目而视，这家伙一大早的就来扰人清梦。弗朗西斯却不管她，只是指挥着领来的仆人们做事，“你们几个，把小姐的院子和房间都打扫干净，记住，一根头发都不准有。你们过来把这些旧的家具都扔出去，然后把新的搬进来，你，把房间里所有的窗帘被单都换成小姐喜欢的红色，还有你，过来给小姐量量尺寸。”
就这样，卓芷然还来不及发表任何意见，在弗朗西斯的指挥下，不消片刻房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光是房间还不算，弗朗西斯就连她本人也没被放过，把人往裁缝面前一送，“给她量尺寸。”说完轻轻一击掌，那些一直候在外面的仆人立即走进来，进来的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各种花色的布匹。
“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要……”卓芷然话才说一半，弗朗西斯已经挑了一个花色，直接把布料盖在她身上，然后满意地点头，“这个留下！”说完仆人立即识相地递来另外的颜色，于是卓芷然就像个木偶一样，被五颜六色的布匹轮换着包裹，一双眼都给晃晕了，只有耳朵还听见弗朗西斯仿佛永远不会停下的话，“这个留下，这个拿走……”等到所有的布料都试了一遍，就见原来的布匹已经被分成两部分，没被选中的那部分立即被仆人们抱走了，而留下来的那些，细看之下会发现，它们几乎都跟红色沾边。
弗朗西斯捏着下巴打量一头黑线的卓芷然，半晌才说了句，“这些布拿去按照小姐的尺寸做成衣服，告诉所有的裁缝师傅，就说不要有重样的！”
看了看堆起来跟自己一般高的小山，卓芷然彻底无语。话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红色？前头就说过了，卓芷然向来是有疑必问，所以等仆人们搬走了‘小山’，又开始忙着倒换房中家具的时候，卓芷然就扯着弗朗西斯的衣袖来到院子里。
“喂，你怎么把我房间弄得跟新房一样？”一上来先否决他的做法，卓芷然可不打算就这么接受他强加的好意。“难道你不喜欢红色？”闻言卓芷然砸吧着嘴却没有否认，因为她的确是偏爱红色。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弗朗西斯好像会读心术一样，脸上得意的笑容看的卓芷然一阵气闷，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讨人厌了！弗朗西斯自然不是真的会读心术，也就不知道卓芷然这明显心口不一的想法。但对于方才的问题，他是这样解释的：
“你的所有衣服当中，红色衣服出现的几率最大，每次都是红色跟其他颜色交替着穿，而你每次经过花园，目光总是停留在大红的花朵上多一些，其他的根本就不屑一顾，还有，有一次我穿了暗红色魔法袍，你难得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说：哎呦，不错哦！最后，你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总是花很多时间在欣赏头发上，然后很陶醉地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哦，瞧瞧，真是帅呆了！”
弗朗西斯说一句，卓芷然的脸就变一次颜色，最后已经完全变作铁青，看到他居然还学自己的动作做陶醉状，卓芷然当即就是一个拳头砸过去，外带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去死吧你！”
“啊呜，呜呜呜呜！”头顶树上，是狸猫球球正幸灾乐祸地手舞足蹈，冷不防卓芷然一记眼刀甩过来，‘咚’地一下从树上栽下来，好在最后关头它总算醒悟过来，一个简单的悬浮术阻止了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
见狸猫球球喝醉酒一样晃啊晃得飘在半空，弗朗西斯松开捂着嘴角的手指着它哈哈大笑出声，“球球，你这只笨猫！”结果换来的是狸猫的龇牙咧嘴外带鄙夷，因为它看到弗朗西斯乌青的嘴角！心道，主人在上！尤老大的拳头可真带劲啊！
一人一猫就这么无聊地嘲笑着对方，卓芷然却没空陪他们插浑打科，扭头看一眼进进出出的仆人，好好一个屋子给他们弄得乌烟瘴气，想睡懒觉都不行了！既然睡不成觉，索性出去逛逛，也感受一下这帝城节日的气氛！
见人话不说一句就走了，弗朗西斯和狸猫忽视了一眼，然后连忙动作一致地追了上去。速度是狸猫的强项，所以它先跃上卓芷然的肩头，然后挑衅地看着弗朗西斯。长这么大居然会被一只猫嘲笑？弗朗西斯心里气闷，趁它不备一拳将它扫开，没了障碍物，弗朗西斯笑得别提多得意了，眼见卓芷然又要走远，他赶忙追上去，“喂，小尤多拉你要去哪里？”
☆、第030章：秋庆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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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团白影从眼前闪过，卓芷然突觉身上一沉，却是狸猫四爪紧扣地吊在自己胸前，“呜呜，啊呜啊呜呜！”可怜狸猫黑着一只眼圈，小鼻子紧皱着卓芷然抱屈，一双大红眼睛溢满水花，忽闪忽闪的，就好像全天下都抛弃了它一样！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弗朗西斯指着狸猫乌黑的眼圈尽情嘲讽，狸猫自知打不过他，只能一个劲地跟卓芷然撒娇，若非知道它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也许她真的会忍不住为它出头了。
想起那次它把自己冻成冰雕还丢进水里，卓芷然恶劣一笑，拧起狸猫往弗朗西斯身上一丢，笑眯眯宣布道：“我要出去，球球借你一天！”不理会狸猫的哀嚎，卓芷然大大咧咧地把一人一猫抛在了身后。
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出去逛逛的，结果那一人一猫还是跟了出来。狸猫本来是打算继续窝在卓芷然肩头伺机而动的，可是弗朗西斯却坚决不许，硬要把人抱在怀里，这让狸猫大感郁闷之余，一个劲儿的跟卓芷然装可怜！可惜卓芷然这会儿正记着它害自己出丑的事儿，根本不愿搭理它！
弗朗西斯抱着狸猫往空中抛了抛，在狸猫郁闷的目光中说道：“天啦，你到底偷吃了多少东西才长这么胖的？”见狸猫根本懒得搭理自己，弗朗西斯心里一阵气闷，巴掌故意狠狠拍打它的肚皮说：“听着，以后不准你呆在尤多拉那里，她柔弱的肩膀会被你踩坏的！”
卓芷然走在前头，闻言很直接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听他这么说她才注意到，这只懒猫最近好像真的长胖了很多，比之前见到的起码重了一倍不止，好在它这样圆滚滚的样子比之前更可爱，不然她真的要考虑让它减肥了。
而狸猫的反应则跟卓芷然完全一致，心道，你是不知道她的厉害，她可是连冰闪那老家伙都敢招惹的人啊！怎么可能被我小小的身子给压垮？事实上它的身子在同类当中真的不算小了。
出了维奇府，放眼望去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影，人们往来忙碌的身影、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彼此间简单的一句恭贺……入目之处到处都彰显着过年的气氛，整个帝都呈现出一片祥和的热闹景象。
而那路边远远走来的二人一猫的组合，闲淡的神色、悠闲的步伐，明显就是没有目的性的在瞎逛，仿佛跟这整条街的繁忙完全不相干！
因为多了弗朗西斯的加入，卓芷然和狸猫的逛街比之前那一次充实了许多，每到一处地方，卓芷然总会变身好奇宝宝，而弗朗西斯从始至终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一一为她解答，甚至还带她去参观了魔法工会的大楼。
让卓芷然感到意外的是，弗朗西斯对于这奥斯坦大陆上的节日很有他自己的一套见解，这一路上的见闻和解说也让卓芷然见识到不少异地文明，与此同时也让狸猫大饱了口福，当然，如果弗朗西斯肯多给它些分量就好了，天知道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够它打牙祭的。
两人一猫一直在街上待到午饭时间才回去，回去的路上依旧兴致高昂。
热闹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年底那一天，大家期待已久的秋庆会开始了。
秋天本身就是个收获的季节，所以秋庆会还有一个名称，叫丰收宴。荞麦是奥斯坦大陆上的主食，所以到了年底这天，平常的家庭会在早上的时候蒸一大锅荞麦饼，全家人一起围着圆桌吃着饼喝着荞麦酒，祈求下一个丰收年的到来！
而贵族的家里，则是象征性地蒸几个荞麦饼过过场，在历来的年饭上，几乎没有一个贵族会尝试哪怕一口的荞麦饼，他们觉得那是下等人才会食用的，完全不配他们高贵的身份。可是今天，在李斯特帝国的国都凡尔纳城里，就有一位贵族小姐破了这千百年来的不成名的规矩。那就是尤多拉。维奇。
当一早坐在餐桌前，看到面前那一盘焦黄的荞麦饼，卓芷然几乎是立时的就想到五年前那个夜晚，那个她从凯奇手中接过荞麦饼的夜晚，犹记得那夜紫色月光温婉的如痴如幻！伸手拿起一个荞麦饼，就着回忆，她吃的很香很香！
奥斯坦大陆的正餐是在晚上，所以中午那餐卓芷然是在自己的小院吃的饭，而弗朗西斯也因为要陪父母，也只能选择暂时的忽略妹妹了。
整整一天，围墙外的烟火声就没有断过，卓芷然坐在枝头，背靠着树干看着蔚蓝的天，心里想的却是记忆深处那个小镇，小凯奇，维多利亚，你们还好么？尽管我们被迫分开，至少还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可是我的爹娘和哥哥们就……想到很久以后，或许她能回到过去，也或许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卓芷然黑色眼珠渐渐被水雾遮盖。
以后那么长，一切都还是未知！抹掉来不及流下的眼泪，卓芷然重新给自己填满了勇气，“我是谁？我就是卓芷然也是尤多拉，是无往而不利的超级无敌小魔女！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的人生永远只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忽然想到过去这么久，那帮孩子们可能会慢慢忘记她，忘记他们曾经的记忆，卓芷然黑眸一瞪，小拳头握紧了在眼前狠狠挥舞着，“哪个敢不记得我就用拳头帮他记起来！”相信他们就算忘记自己的姓名也不会忘记老大的铁拳，毕竟那时候为了教他们练功，卓芷然可没少揍人！
因为是到了冬天，所以最近的天总是黑的比较早。
当弗朗西斯走进院子，就看到了树梢上背倚着树干而坐的卓芷然。此刻的她全身披着红色的月纱，大而漆黑的眼睛眺望着围墙之外的远处，那张可人的小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温婉安静异常，根本不像是个十岁大孩子该有的表情！
微风扶起发丝，月光中她侧脸上那片狰狞的血色胎记突然之间变的模糊起来，恍然中，仿佛看见一朵战栗之花在月光中缓缓盛开，绝美让整个画面变得完整，让弗朗西斯根本不愿开口去打破这一刻宁静的美好。
☆、第031章：秋庆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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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卓芷然突然垂了目光看向他问。已经对她灵敏的感官免疫，弗朗西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随手给自己加了个悬浮术，轻轻漂浮着也落到了枝头，站在卓芷然身边，看着她刚才眺望的方向，弗朗西斯笑容依旧，“我在想，过了今晚，我的小尤多拉就十一岁了！”
“十一岁？”卓芷然口中重复着他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十一年了，也就是说我离原来的自己更远了啊！一开始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回迷失的路途，回到原来的世界，我只是想赶快结束这个梦让一切回到原点，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迷路的羔羊，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为什么她总感觉背地里有一双眼睛在观望？是那晚那个神秘人吗？卓芷然不清楚，只是本能地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
“那你呢？刚刚在想什么？”弗朗西斯的话打断了她的惆怅，卓芷然回过神冲他翻翻眼皮，不答反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去宫廷宴会？”晚餐的时候明明听见卡尔叫他去准备的，说是陛下隆恩，在宫内设宴邀请全城有头有脸的贵族们一起度过今年的最后一天！
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弗朗西斯也学她不答反问，“那你怎么还在这里？”事实上弗朗西斯心里很清楚，尤多拉才是维奇家第三代里唯一的血脉，他还记得成人礼那晚爷爷找到自己后说的话，听他的意思，到底谁才是维奇家下任的家主还有待考察，一切还要等尤多拉成年后才能下结论！
卓芷然撇撇嘴，小手掰下一根细小的树枝，“要我去参加那种无聊有虚伪的宴会？我怕会忍不住砸场子！”树叶在她手中脱落，一片一片旋转舞动着飘向地面。其实卡尔本就不想带她去，只是上次弗朗西斯那一招太狠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私生女的存在，他现在就算想继续隐瞒都已经不可能了！
听了她的话弗朗西斯苦涩的笑着，他这个妹妹还真是敢说！揉了揉她松软的发丝，弗朗西斯目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望向天际。卓芷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一轮大而圆的血月挂在半空，柔软的月光就好似处子纯洁的眼神，美的让人恨不能融入其中。
半空中两只白玉一般的小脚丫子轻晃着，卓芷然由衷的感叹，“好美的月亮！”就在这时候，天空突然爆开一朵绚丽的烟火，宫廷的宴会开始了。
紧接着又是‘轰轰轰’几声响，空中接连炸开无数绚烂的烟火，整个夜空一时间明亮如昼，那树枝头一坐一站的身影也完完全全暴露在烟火下，目光不约而同的望着头顶上不断爆开的魔法烟火，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笑容嫣然！
而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一直通体雪白的肥胖狸猫正盘窝在月光下，肉眼不可见的，是周身微张的毛孔，将投射而来的月光统统吸收到体内。
夜色正深，月色正浓。月光下它寸长的毛发尖端颜色加深，逐渐变幻成红色，这使得它看上去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血色。隐约中，红白相间的毛发覆盖下的身体反而变得透明起来，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内部脏腑的构造。
身体在月色下越来越透明化，狸猫却仿佛毫无知觉的一动不动，此刻它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眉心一处，在那里，一个形状诡异的狐形图案正忽隐忽现！
仔细看你会发现，那些不断吸入体内的月光，都化作千丝万缕的红丝，在可目测的身体内部形成一个特定的轨迹缓缓蠕动着，最终都为那个狐形图案所同化！
当围墙外无数魔法在空中爆开出绚丽的花朵，假山**上狸猫球球缓缓张开的眼睛里，左右眼珠各出现一只跟眉心处同样的诡异图案，乍看之下是两只形态完全一样的小狐，被血丝包裹着沉睡在疲惫的瞳孔深处。
当烟火过尽，留下的只是无数人激昂的瞩目和期许，而那个假山顶端的**中，狸猫球球已经恢复了正常，独留一身疲惫的伏在原地休憩。
然而狸猫这诡异的现象并没有其他人看到，而他那个临时的老大还正坐在枝头与人畅聊过去，那个她还在布鲁贡小镇上度过的秋庆会！
“白天我们就帮鲁比爷爷劈柴，然后送去镇上的旅馆，到了晚上他给了我们一个铜币的酬劳，我们就用这枚铜币买了美味的食物，回去的时候雅莉妈妈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们，我、小凯奇、雅莉妈妈，我们三个就围坐在简陋的小院子里，一边吃着火锅一边看星星……”
“你很想念他们是吗？”弗朗西斯打断她的回忆，卓芷然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看着自己晃动的脚丫说：“想念吗？应该是想念吧！小凯奇因为帮我而被他雇主家的少爷打瘸了一条腿，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就发过誓，我一定想办法还他一条健全的腿！”
弗朗西斯闻言身子一怔，看向夜空的双目也逐渐变得浑浊了，突然，他指着天空一处说：“看，是流星！”自从数百年前大陆混战之后，这个世界的星辰就变得稀疏了，能看见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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