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养成攻略-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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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我说，打仗这种事可不是好玩的，有死伤，会流血，又脏又臭又乱，根本不是女孩子应该去的地方，你不要忘记，你可是维奇家的大小姐，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这维奇家族，我想公爵大人一定也不会希望他唯一的孙女陷入危险中。”
　　那个老头子才不会这样想。尤多拉翻翻眼皮，从自己查到的线索来看，如果自己家的老头子不是真的跟胖子陛下闹翻了的话，那就是这两个人在搞什么计谋，不过以她观察来看，自己家的老头子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也就用不着她操心，她乐的自在。
　　她来这里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昨天她接到消息，说奥丁攻打李斯特的理由，是因为李斯特的人重伤了奥丁的亚瑟王子。
　　没有人比尤多拉更清楚，那个人实力有多强，如此一个人，他怎么可能被轻易伤到？而且听说伤的不轻的样子。否则奥丁神皇也不会如此动怒。而看卫斯理刚刚的行为举止，他似乎知道一些内幕，却不肯告诉她。

☆、第228章：请战（二）

　　尤多拉不喜欢强人所难，面对卫斯理的沉默，她无所谓的朝他摊摊手，“你不说可以，本小姐自有办法自己查清楚。”
　　说着话尤多拉已经站起来，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杯假笑道：“多谢皇子殿下的茶点，剩下的你就留着自己喝吧。”说完直接大摇大摆的拉开门离开，留下背后哑然失笑的卫斯理。
　　又过了一天，尤多拉接到消息里说，托马斯公爵已经快马加鞭到了雷光城。
　　这个消息很快在帝都的圈子里传开，这让贵族的老爷小姐们立即安心不少，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有托马斯公爵在，奥丁那帮蛮人的野心就不可能会实现。
　　只是不知为何，尤多拉总觉得心头有些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当每天一封封写着最新情报的信交到她手中，她才知道，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距离奥丁开战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两国在边城试探性的开战了两场，结果都是李斯特一方占据优势，毕竟攻城比守城难上许多，何况他们要攻的，还是那样一座历史悠久的坚固的城。而在这段时间里，弗朗西斯真的一直留在宫里没有回来过。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每天都有不同的战况传来，而尤多拉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史密斯的实验楼里，每天只是在里面尽情的使用老怪物的材料，对于外面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更没有什么时间去过问，她只是命令那些人每天送来最新的战况，以及留意帝都那些人的动作。
　　当然，尤多拉这样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转眼间，已经是战争爆发的两个月之后。而我们的尤多拉同学，也终于在事成之后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史宾赛的地下实验室，与此同时，我们的史密斯大师还在为了一截神秘的精灵树皮而努力闭关中。
　　回到家，尤多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用半天的时间理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唤来爷爷留下的影卫，将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尤多拉难得换了身正经八百的衣服，然后叫了辆马车，车子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到了李斯特的宫廷。尤多拉立即表明了身份，紧跟着就说明了来意。
　　这时候尤多拉才知道，原来弗兰迪陛下比自己想象中的容易见到。这也就避免了要去麻烦卫斯理。
　　在傍晚微弱的阳光下，得到许可的尤多拉，被面无表情的士兵带领着，走进了百花盛开的美丽花园，在那里。她如愿见到了胖胖的弗兰迪陛下。
　　“陛下。”没有繁杂的礼仪，尤多拉只是礼貌性的朝胖子陛下颔首致意，在对方微笑着打量的目光中，尤多拉始终坦然面对，不等他询问起，尤多拉已经用最直接的方式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陛下。如今帝国正值危难之际，身为帝国的子民，每个人都有责任为帝国出一份力。所以今天，尤多拉特来请命，请容许我前往雷光城战地，跟随我们边城的士兵们一起，为帝国的安危出一份力。”
　　“不可以。”这声音并不是弗兰迪陛下的。尤多拉眯着眼看向一旁，只见那弯弯曲曲的皇家花园小径上。一声便衣的卫斯理正匆匆忙忙朝这边走来，显然，刚刚那句‘不可以’就是他说的。
　　卫斯理走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弗兰迪告罪，“父皇，请您原谅儿臣的无礼。”
　　被打断了对话，弗兰迪似乎并不在意，见卫斯理过来之后，他随意摆摆手示意卫斯理退到一旁，目光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尤多拉。“如果，朕不同意呢？孩子，你说说看，朕如果不同意你去那里，你会怎么做？”不难听出，弗兰迪的话里带着故意的为难。
　　所有人都知道，跟帝皇说话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前世在帝王家长大的尤多拉并不担心这一点，因为她早就明白了上位者的心理，所以她可以很自信的看着弗兰迪的眼睛回答他，“没有如果，我相信，陛下你会同意的。”
　　“尤多拉。”卫斯理急忙拉了她一把，“你不要任性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战场根本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以去的地方，父皇他不会同意的，你赶快回去。”
　　卫斯理原本以为这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尤多拉去雷光城的荒谬想法早已经灰飞烟灭，哪知道她在安静了两个月之后，却是如此突然的，直接跑到父皇这里来请命来了，这叫他连提前准备的余地都没有。
　　知道她进了宫，卫斯理赶紧过来，刚巧就听见她那一句，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丫头居然还没放弃这个荒谬的想法，战场？自古哪有女子上战场的道理？还好他来得及阻止她发神经，只希望父皇不会怪罪她才好。
　　“父皇，尤多拉她只是在说笑，您千万不要当真。”
　　虽然知道卫斯理是好心，可尤多拉并不喜欢别人这样强制性的好意，所以她瞥了眼卫斯理，冷声道：“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还是二殿下你在怀疑我的实力？”
　　事实上这一点卫斯理丝毫不表示怀疑，可他来之前已经答应过弗朗西斯，绝对不让尤多拉有危险，而且基于他自己私人的原因，他也不希望尤多拉遇到危险，所以对此，他坚持。“我们的帝国，从来没有女人上战场的先例，也不需要如此。”
　　“以前没有的，不带表以后也不会有。你说不需要，不代表陛下也这么认为。”说完尤多拉一双眼看向弗兰迪陛下，“我相信英明神武的陛下一定会做出最英明神武的决定，陛下，你说对吗？”
　　“哈哈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弗兰迪笑起来，一双眼睛狭小而明亮。只听他用不容拒绝的声音说道，“不过，他说的很对，你，尤多拉不能去。”
　　尤多拉眼皮一跳，挑眉看着对面这个心眼很多的胖子，别以为她看不到他眼睛里的算计，“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不是尤多拉就可以去了，是吗？”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说完弗兰迪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止住之后，弗兰迪陛下锐利的目光看着尤多拉，问：“问题是，朕要如何相信，你有资格去那里？”毕竟别人夸得再厉害，她也不过是个还没有行成人礼的半大丫头，让他把帝国的未来押在她身上，没有亲眼见识过她的能力，弗兰迪陛下实在不放心。
　　“你会知道的。”尤多拉似笑非笑的看着弗兰迪，目光渐渐偏移，然后在他身后左肩的位置处停了一下，“如果你想亲眼见证，那么，还劳烦暗处那位出来指教。”声音未落，尤多拉左手拇指按在掌心，半开的手掌轻轻一挥，隔空捻起一片落叶，被灌注了内力的树叶如同飞刀原因，直接甩向卫斯理正后方的位置。
　　树叶飞出去的同时，闷哼声响起来，弗兰迪眼皮一跳，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人，他的左边侧脸上，明显有一道被树叶割出来的不深的痕迹，顿时，弗兰迪沉了脸，低声呵斥道：“滚下去！”
　　完全不在意刚刚被伤到的暗卫，尽管那人是个九级的剑士，事实上弗兰迪最吃惊的，还是尤多拉看向他左侧肩膀时，隐含深意的目光，似乎，那双漂亮的黑色大眼睛已经看透了一切，看到了那个几十年来跟他形影不离的，真正意义中的暗卫，一个真正的圣域高手。
　　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小女孩儿居然能轻易就发现他的存在，甚至刚刚她故意割伤九级剑士的脸，也是一种变相的暗示。
　　没有人知道弗兰迪心头真正的惊骇，当目光遇上尤多拉胸有成竹的视线时，弗兰迪眼神闪了闪，最终忍不住再次大笑出声，“哈哈哈……托马斯果真养的好孙女，不得不说，尤多拉，你用你的实力征服了朕，至于你刚刚提出来的请求，朕同意了。”
　　笑声中，弗兰迪陛下听见自己的儿子跪下来请战，“父皇，请父皇允许儿子为国家的荣誉而战。”
　　被人曲解意思，将请战说成是请求，尤多拉也不在意，反正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趁着弗兰迪陛下高兴，尤多拉又提出要见弗朗西斯一面，目的是跟他　通个气，顺便知会下之后的事情。
　　弗兰迪这会儿心情正好，所以当听见尤多拉的请求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达成了目的，于是尤多拉大方的道了声谢，紧跟着立即就告辞离开。
　　看着尤多拉离开的背影，弗兰迪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卫斯理，我想你能告诉我这个小丫头的一些事。”
　　卫斯理眼皮一跳，很快他调整好心态，上前一步扶着体态微胖的弗兰迪坐下去，一边回答他的话，“是的，父皇，您请坐下，儿臣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您。”

☆、第229章：整装出发

　　正午，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凡尔纳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着行人。
　　突然，地面响起一阵不容忽视的马蹄声，马蹄声混乱，可见数量之多，不多时，就见那李斯特的官道上，奔驰过一群品种优质的马兽。
　　这群马兽很惹眼，骏马高大威武的身姿吸引着路人，每一匹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只见那有力的四肢不住地扒拉着地面，奔跑时带动的风力将满地的碎石屑扫到两旁。
　　马兽一匹一匹争先恐后的朝着路的尽头奔驰，身后留下一路沙尘飞扬。
　　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偷偷的打量着这群马兽，只是马兽上那些人因为全部带着斗篷，可见是不想让人认出自己的身份，所以路人们也就无法进一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驾……”
　　马兽的速度很快，眨眼的时间久已经跑出老远，只见那些马兽在宽阔的官道上欢快的奔跑着，洒下一路的马蹄声，撒开四蹄奔跑的马儿并没有一刻的间歇，就连来到城门的时候都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从大开的城门口飞掠而过，完全无视了把守城门的士兵们。
　　把诧异于见到这一幕的人全都抛在身后，一路从城里跑出来，这群健康的马兽并没有放慢脚步，因为它们需要在天黑之前，将自己的主人们送到一个可以安歇的地方。
　　然而，由于甚少出门的首领估计有误，错过了最佳的住宿时间和地点，导致他们在第一个黑夜降临的时候，只能选择露宿山林。
　　在树林的边缘清理出一大片的空地，一行十几人开始忙碌起来。
　　这群人明显训练有素，留下几个人守在原地，其他人立即自动自发的分头行动起来。只见他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开始在附近拾掇干柴生火烧水，也顺便清理危险。另一路则是进了林子深处，一则，是为了就地取材猎些野兽充当今晚的晚餐，再则也顺道去侦察环境，这都是为了安全起见。
　　不能怪他们小心，毕竟在他们这群人当中，可是有着一位身份无比尊贵的存在。
　　这群人素质极佳，不多时已经在空地架起火堆。两个火堆相隔数米，火架上军用水壶被高高吊起。眨眼就被那片火焰吞噬。
　　火焰太旺，壶里的水很快就沸腾起来，翻滚的液体不住地撞击着壶盖。发出‘啪嗒啪嗒’的交响曲。而这时候，负责寻觅食物的人也陆续回来了，毫无疑问，没有一个人是空手而归。
　　几个人迎上去，帮着他们把猎回来的食物清理干净。
　　看他们的动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见他们非常熟练的给食物开肠扒皮，洗干净表面的血渍，用早就准备好的木棍分别串好，然后用木架撑起，放到燃烧的正旺的火堆上去烧烤。这群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彼此间的配合也相当默契，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
　　做完这些之后，这些人自动自发的分工起来。留下四人去周围巡逻，其他人则是分别围着两个火堆坐下来，有意无意的，将其中体型偏瘦的两人围在了正中间。
　　火焰燃烧的很旺，被烘烤的食物表层渐渐渗出油脂。负责烧烤的人从军靴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尖划破食物的表层。在两侧留下一排排均匀的口子，以便肉能烤的更透彻。
　　作料被均匀的洒在刀口上，串着食物的木棍被不停的翻动着，油脂掉下来滴进火中，发出‘嗤嗤’的声响。
　　随着火上的油滴，火舌也更加卖力的窜起老高，火云吞噬着木棍上的食物，不多时，火中传来烤肉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四下散开。
　　火堆旁，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少年，无聊的用树枝戳着地面，满面愁容，“弗朗西斯一定会跟我绝交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事一样懊恼。
　　在他的旁边，是一个更加瘦小的存在，只见那人一头张扬的赤色长发被随意绑在一起，娇小的身体被黑色斗篷紧紧包裹住，只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这是一个好看的少年，听到身旁的抱怨声，少年转过头，露出一张举世无双的迷人的脸庞。这人正是尤多拉。
　　紫色月光下，尤多拉墨色瞳孔带着一点笑意，看着一旁努力装模作样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卫斯理，尤多拉调侃的语气对他说道，“放心，回头我会帮你解释的。”前提是，到时候她还记得这件事才行。
　　不理会卫斯理‘哀怨’的目光，尤多拉更多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两米外的火堆上，具体点说，是火堆上的烤肉上。
　　“老娘在上！”闻着飘香的烤肉味儿，尤多拉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两眼放光的站起来朝火堆走去。
　　接过负责烤肉的皇家卫兵递来的短刀，尤多拉试探的切下一小块儿腿肉，刀尖插着香喷喷的肉片递到唇齿间，轻轻咬下去，顿时间，满口留香。
　　“哦，这真是人间美味。”尤多拉干脆直接接过卫兵手里的金属盘子，手腕抖动间，刀影晃动，眨眼间手里的盘子已经堆满香喷喷的肉片。
　　忽略掉卫兵们崇拜的目光，尤多拉心满意足的端着盘子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而这时候，紧随其后的卫兵把刚刚切好的肉块放到了卫斯理面前铺好的餐布上，这一幕又遭到尤多拉鄙夷的白眼。
　　“我说，你这家伙有手有脚还让人伺候着，你也真不害臊。”明显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尤多拉皱皱鼻子，盘腿坐下来，开始享用美味的晚餐。看着一旁被伺候的舒服极了的卫斯理，再次投去鄙夷的目光。
　　“要喝一杯吗？”卫斯理端着装有半杯红色液体的高脚杯递过来，看着尤多拉瞬间亮起来的两只眼睛，他无声失笑，“想喝就拿去，我记得你可不是那么拘束的人吧！”
　　话音未落，手里已经空无一物。卫斯理不觉哑然一笑，却见尤多拉只是端着酒杯放在秀气的鼻子下轻嗅。“你这是？”不怪卫斯理疑惑，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尤多拉还有什么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老娘说，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说话时明显言不由心，一双眼睛恨不得贴到杯子上去。
　　“这个是鸡尾酒。”
　　“老娘还说，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喝。”
　　“……弗朗西斯曾经跟我说起过你的身世，如果我没有记错，在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的母亲就已经去世了。”说完这些，卫斯理紧跟着又说了句抱歉，“希望我的话没有让你不高兴。”他并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她说谎的理由。
　　“哼哼。要你管！”尤多拉也不解释，粗鲁的把酒杯塞回他手里，重新又捧起豪华的金属盘子，继续大快朵颐。
　　当翌日的太阳升起之前，卫斯理一行人已经清理好现场，整装继续出发。
　　虽然卫斯理是在场人当中唯一一个魔法师，可别忘记他是出生皇家，为了让自己变强，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注重体能的训练，所以跟着这样一支队伍的时候，他才会没有因为自己魔法师的身份而拖后腿。
　　只是魔法师毕竟是魔法师，战士的体力是他望尘莫及的，所以在咬着牙强撑了两天之后，于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我们尊贵的二殿下终于抗不住，华丽丽的倒下了。
　　卫斯理几乎是被人半抱着下的马兽，实在是两条腿被颠簸的厉害，已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站在地上的时候还一直颤抖个不停。只是因为尤多拉在场，他不想被尤多拉轻视，所以这才强撑着。
　　事实上卫斯理之所以坚持骑马而不愿意坐马车，也是基于自己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本来是想，尤多拉一个女孩子，又没有出过远门，怎么也不比他强吧！想着等到时候尤多拉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再顺着台阶一起下马，哪知自己居然失算了，他没想到这丫头的体力这么强悍，一连赶了两天路，她居然没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之色，反而越发的兴奋了？
　　没错，就是兴奋。
　　瞧她这一路上的高兴劲儿，两只眼睛都是亮闪闪的，一副精神头很好的样子。而且这一路上，她逮着机会就会请教身边这些优秀的皇家卫兵，千方百计的打听跟战争有关的事情，似乎是想对它多一些了解。从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对于即将到来的战场她充满期待。
　　卫斯理万般无奈的看着兴致勃勃的尤多拉，她的思想，她的行为，甚至她的体力都让卫斯理无法理解，她疯起来的时候简直不像个女孩子。
　　终于发现这一点之后，卫斯理立即有了决定，他当机立断，决定不再委屈自己，免得还没走到雷光城，自己就已经被累死在半路上。
　　话又说回来，自己不说，难道就没人发现吗？自己可是堂堂魔法师阁下哎，骑着马兽居然还要跟上体力绝佳的战士们的步伐，还有那个精力过于充沛的小刺客，最后还是自己体力不支差点跌下马兽，这才引起了重视，他堂堂一个帝国二殿下，他冤不冤啊他？

☆、第230章：险境求生（一）

　　到了卫兵安排的落脚点之后，毫不夸张的说，卫斯理已经扛不住了，在拒绝了帮助之后，他几乎是浑身哆嗦着洗完澡，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扑到并不柔软的大床上。
　　事实上不是卫斯理不想去吃饭，而是现在他的四肢比刚下马那会儿更酸痛，而他本身又是个变异的雷电系法师，完全不擅于治疗，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趴在床上等身体里的酸痛感自己消失。
　　趴在床上，卫斯理开始想这整件事情。
　　这一次卫斯理受命作为监军前往雷光城，其实也是变相协助托马斯作战，他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尤多拉的坚持。
　　想到这里，卫斯理不止一万次的后悔，早知道当初不该对她说实话的，可想而知，身为维奇家的子孙，在知道了前线的战事并不顺利之后，她怎么可能放心她那已经快六十岁的爷爷在前线领兵厮杀？
　　随着离凡尔纳越来越远，雷光的战火越来越近，卫斯理心头的担心也逐渐明显起来，这一次奥丁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师出有名，虽然父皇并没有在这上面说些什么，可卫斯理还是担心，没有人知道皇家的冷血。他明白，如果这次战事失利，尤多拉甚至整个维奇家族都会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而这就正是他所担心的。
　　另外他还担心，如果连托马斯公爵也倒下了，那这帝国的边城，以后该由谁来守卫？
　　知道尤多拉在体能上也是个彻彻底底的怪咖之后，后面的路程，卫斯理没有再为难自己，所以当第二天出发时，皇家卫兵的队长请他上马车时，他欣然接受。并且试图邀请尤多拉一起，结果却是再次被鄙夷了。
　　因为多了马车的加入，一行人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等到雷光城的时候，已经是离开凡尔纳的半月之后。
　　高伟的古老城门外，马兽驻足而立，原地小步徘徊着，马兽们打着鼻响，时而从喉咙里挤出闷声的嘶叫。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厚重的城门被从里面打开，身着铁甲的守城士兵们整装以待，即便是接到对方递过来的通行证。也没有被他们皇廷卫兵的身份惊吓到，反而，他们有些奇怪，因为他们实现并没有接到消息，所以他们相当好奇这群宫廷卫兵的来意。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不难想象那马车里坐着的，或许才是他们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抱歉，按照雷光城的规矩，我们需要查看一下你们所有人的身份证件。”有意强调了‘所有人’三个字，实际上就是为了知会马车里那人。他们不放心他的身份，需要当众查看。
　　不要怪他们太过小心，毕竟这种关键时候。如果出了什么纰漏让对方的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