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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勇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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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由拒绝她父亲的好意,一点理由都没有!更没有理由拜讬恩居奇维公爵把杜黎娜也一起送回台湾,所以,只能诚心诚意地说了:
“杜黎娜,我会想念你的。”
“……嗯。”她勉强笑了笑,露出顽皮的表情说道:“不用急着想念我,以后回想姊姊的时候,顺便想想我就可以了。”
我俩在公爵宅邸大门前驻足。少女吐了吐舌头,轻敲敲自己的额头说:“你看,都是你啦!干嘛突然营造起什么哀伤别离气氛,本来应该从后门溜进去,我们到前门来干嘛?”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心念一动,盯住了石片路对面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他和我的目光相对之后,迟疑了一会儿,便坦然走了过来问道:“呃……你是乌德萨──杨颠峰先生吗?”
咦?
这感觉有点像是在看唐朝古装剧时,在李世民左手腕上看到一只手表。而且还是只电子表。
“啊!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那可疑的人在我和杜黎娜的逼视之下,摸摸自己的胸口,从口袋中掏出了皮夹,又从皮夹中掏出了名片递了给我:“我是这样的人。”
我不由得把名片上的头衔念了出来:“银河法庭驻葛里布林特代表某某某。”
“唉呀!真没想到会有乌德萨来到这个魔法文明发达的片界,我收到莉琪安小姐的联络时,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他抓着头笑道:“简直就像是在河里钓到骆驼。喔,对了,忘了正事,莉琪安小姐说你身上的这东西不够,所以我来交给你。”
变得不太可疑的男子又在身上掏摸一阵,最后拿出了一只封口的透明小塑胶袋──又是一个和葛里布林特格格不入的东西──,里边有三颗粉红色的小药丸。
“请小心使用。”他欠了欠身,动作有点生硬,笑着离去。
“那、那是什么啊杨颠峰?”少女型态的杜黎娜担心地笑着问道:“为什么你笑得这么诡异?”应该没有比你诡异。
“杜黎娜小姐,你想不想再到台湾去玩?”我笑嘻嘻地问道。
因为如此,在恩居奇维白吃白喝玩了几天,我和杜黎娜就回到了魂牵梦萦──因为有伊东华在──的台湾。看看日历,这天正好是十二月十一号。
回到台湾之后,有许多事情需要交代的,虽然千头万绪,还是一件件说吧!
首先是姿荷妲留下来的小石头。刊登悬赏并没有能找回那颗石头,倒是有许多人拿差不多的石头想来冒领赏金。也不知道杜黎娜哪来这么好记性,把这些人全都骂了回去。唉!如果不是一颗特别的石头而是银戒指之类的东西,我也想像亚历山大雷文那样另外订做一个送给杜黎娜就好了。想必那自以为是的扒手发现只是块不值钱的石头后,恼羞成怒之下就随手丢到找不回来的地方了吧!
而妖精多多和莎莎之后就没有再主动出现过。回台湾之前,我用全名叫出了多多,跟他说了一声;不知道现在我还能不能唤莎莎出来。一方面我还没能记住她的名字,另一方面在多多恢复实习身份后,我已经不能算是她的服务对象。
然后是学校和爸妈那边的交代。这就要感谢银河法庭代表的莉琪安小姐,她帮我处理得稳稳妥妥,除了极少部分早就知道另有古怪的人之外,大家都以为我去欧洲“游学”了。
说到莉琪安小姐,令我很惊讶的,可埃斯居然还留在月球背后,而且银河法庭调过来的护卫舰艇增加到十三艘之多。据说这已经相当于一个行星国家五分之一的宇宙战力。总觉得银河法庭为了阴影舰队那次袭击而做出这种程度的应变大惊小怪了点,或许里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不过因而让我还有机会和提恩丝、施蒂莱见面,真令人高兴。
“妈,我想马上回学校上课。好怀念大家哦!”我对老妈说。其实真正想念的只有一个人。
“你不是刚下飞机,这么急啊!”老妈把午餐的菜端出来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我还没有洗你的制服。”
我笑着答道:“制服脏有什么关系,我只剩一个多月可以和现在的班上同学相处了啊!要好好把握机会。”
老妈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好好好。待会儿吃完午饭之后就去吧!啊!不要忘了先打个电话给老爸告诉他你到家了。”
对于突然消失两个多月的儿子,老妈老爸显得非常平心静气,这又要感谢莉琪安了,她用电脑合成我的语音帮我打电话回家报过平安。我有点想封她为莉琪A梦──好恶的名字──当然,在这件事情当中,我最想向她讨教的是──那个电脑智慧语音是如何在我归期未定的时候,一直在爸妈的讯问下回避这个问题的?
吃了顿熟悉的午饭,也打了个电话给爸报过平安之后,我踩着雀跃的步伐往捷运站前进。明明是已经看烦了的景致,但是看到人们排在上车处等车,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感动;啊!我回来了。
离开台湾的时候,还有人穿着短袖制服;现在不但看不见短袖制服,甚至有人加上了外套──听说这几天气温已经回升了,前一阵子还有寒流来袭说。80%熟悉和20%陌生混合而成的校园景致──是啊!差点忘了,这是我高中生涯的第一个学期说。发生好多好多事。
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我走进了午休中的教室,一如预料的安静,不过实际上睡午觉的同学少,大部分在安静地写作业或读书。严老师也在。
“报告,我回来了!”我用不太大,但足以让教室中任何没睡着的同学听见的音量说道。
“哦!欢迎回来!”严老师一如往常地跷着脚坐在讲台上,用差不多的音量说道:“入座吧!”
我边扬手对伸手打招呼的李志逢回礼,边带着紧张兴奋的心情扫视教室之中,座位应该调整过,我原来的位置好像被坐了。而坐在睡得流口水的席佳宜左手边再左手边的那一位是──
“夏瓦玛儿塔。”不染不妖的秀丽少女似笑非笑地说道。
心脏好像被系着橡皮绳从高楼顶丢下来一样,重重地弹跳了几下。
“巴、巴,米克斯枯勒。”我结结巴巴地用葛里布林特通用语回答。
对了,她是班上唯一知道我真正去处的女孩。不仅仅是前一阵子接到“长途电话的联络,我想她更早以前就已经猜到了才对。可是……啊啊……为什么同样的一张脸蛋,在她身上和在杜黎娜身上会差这么多!
……咦?
差这么多?我记得去葛里布林特之前,我才刚觉得很难分辨伊东姊妹。
一边惋惜我那被抢走的特等席,我走到后一排的空位边问道:“老师,我的位置是这里吗?”刚问了就觉得不太对,因为这应该是女生的位置。
“不,”坐在伊东华右手边的男同学抢着说:“还是这里。我今天忘了带眼镜,能不能跟我换一下?我坐那边。”伸手指着更后排的位置。
只有一天!那太幸运了。“没关系没关系!”我笑着点点头,坐到那位同学的原来位置去。
身边的女同学都比我还要高一截,这真是奇妙的经验。“那么前面那个空位是怎么回事?”我问右手边正在读书的女同学,当然我还没有机会记住她的名字。
“跷课的转学生。”她扶了扶眼镜,答道:“显然是个不良少女,不要跟她扯上关系比较好。”
……啊!难道我啸侠杨颠峰多采多姿的冒险连载故事,已经落到了要用转学生来拖戏的地步吗?嘿嘿。我把课本拿出书包放在桌上时,严老师看了看手表,起身走了出去,因为下一堂不是导师的课。
老师前脚才出门,教室已经响起一片吱吱喳喳的声音,其中包括了本来趴在桌上装睡──其实没有装睡的必要,但是不想看书呆坐着也很无聊──的同学。我听见伊东华后面的女生问她:“你们刚刚说的是哪国语言啊?”
“圣卡布理空语!”伊东华同学边答边笑。
“喔!我就知道,果然是圣卡布理空语……不可能有这种事吧!”那女孩笑着拍拍她的椅背。
下午第一堂课的钟响了。
下课第一件事,就是拨电话告诉沙百洲学长和巫厚德,告诉他们我回来了。然后,就走到席佳宜的座位旁边。
她有严重的低血压,我想她每天早上和下午的第一节课都是在昏迷中度过的,刚刚也是一打下课铃就趴回了桌上。当我把手放在席佳宜的桌边时,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盆栽都枯掉了。”我望着教室的窗台边说。
“嗯。”少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抓了抓头,问道:“要重种吗?放学后一起去买吧!”
她突然跳了起来,转头往我看了几眼,又往“我的座位”方向看看。和我交换位置的同学还坐在那里,而更远一点的伊东华同学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席佳宜又呆呆地望了我一会儿,才说道:“杨颠峰?”
“对啊!我是杨颠峰。”我说。
“杨颠峰啊!你到底是去哪里啊?”背后的李志逢若有所思地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回头小声地对他说:“嗯,正如你所料,我当然不是去了欧洲,当然也不是去了改造人学园。详情有机会再说吧!我还有些事想跟外星人问清楚。”
“例如说?”他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想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伸出左手掌遮住右手食指,再示意他看我的右手食指并且说道:“例如这件事。”
他侧下头看我表演黯淡的手指发光。
“……看来挺方便的。”李志逢的表情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能用来点烟吗?”
“不能,你抽烟?”
“是啊!偶而偷抽几根。”
“我也想抽抽看。”
“没问题,我可以介绍你几个安全地点,随时都可以。”
我想了想,又问道:“啊!对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起过我被外星人抓去改造,或是改造人学园这些事情?”
“现在第一次说起。”李志逢答道。
……哇!
上课钟响了。
“那就说定了喔!”好不容易总算清醒了的席佳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学后陪我去买盆栽。”
我随便应了一声,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的暂时座位。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和刚刚的李志逢差不多。
下午的后两堂课是体育课。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男女是分开更衣、分开上课。整队时班上多了一个高大的红发美女。姿荷妲的头发虽然是淡紫色的,不过在头发颜色都很奇怪的葛里布林特人当中,看起来挺普通的,说不定我这个黑发黄皮肤的家伙反而显眼;现在的情况便反过来了,她红色的长发在同学们当中非常显眼。
“那是谁啊?”我抓着李志逢问道。
“就是前两堂跷课的转学生。”
“好奇特的发色啊!纯粹的血红色。”我呆愣愣地望着她说:“这是怎么染的?”
“还不简单,先用双氧水洗白了再染。”李志逢答道。
我抓了抓头,问道:“你也想染头发吗?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知识?”
李志逢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答道:“我也不记得我是从哪里听说的了。我还以为这是常识。”
那血红色长发的女孩转头有点生气地瞪着我,我坦然和她互望。啊!是美女,虽然和伊东华是完全不同的型。
哨声响起,我队的最后一员也被球打中,输了这场躲避球。体育老师整了队,调整两队战力重新分配队员之后,便开始了第二场比赛。我和李志逢又一起偷懒的到了外围去。
“那个转学生……”
李志逢说:“唐蕙婕同学。”
“唐蕙婕同学,她常常跷课吗?”
“是啊!”
“……学校怎么会允许她常常跷课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李志逢笑了起来,接过传球想都不想地又传了出去,答道:“伊东华同学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来上课啊?我们这又不是什么好学校,有钱就可以毕业的。嗯,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虽然唐蕙婕同学相当美丽,不过还是不要以不良少女为对象比较安全。”
“去你的移情别恋。”我接过传球,觑东击西地K出去打死一个敌队的,又拍拍另一个同学示意让给他进场内,便又问道:“你说她是不良少女?何以见得?”
“……嗯,没什么证据。不过看到那样搞怪的头发谁都会这样觉得吧。”
“不一定看起来不良就是不良啊!”我说:“哈!《古灵精怪》的台词!”
警告的哨音从后面传来,体育老师按住我和李志逢的肩膀,说:“再聊天就别打球了!去操场边罚站,知道了吗?”
我和李志逢不约而同地缩肩吐舌,转身点了点头。
第二章 再会的迷津
一直编造藉口也不是办法,该跟老爸老妈谈谈我每天晚上的真正去处了。今天放学,和席佳宜一起选好盆栽之后,我在她的叫骂声中──去!她还以为我要帮她把盆栽搬回席家──和她辞别,便来到了久违的植物园。今天星期二,不是伊东华同学补习的日子,照预定练到九点钟之后可以早点回去。
巫厚德十分钟之后和往常一样从某个阴暗的角落现身,说道:“看你一脸轻松的样子,看来要办的事情办得不错嘛!”
“嗯。”我笑着抱拳说道:“托福啊!总算有了个交代。”
“好吧!那……”巫厚德抓了抓头:“我们开始吧!首先呢,要告诉你形意拳的基本架。那老爷子教我的时候只念了一遍,我可不是天赋异秉,当然记不住;你就跟着我做好了。”
我照他的样子蹲了弓箭步──又不是弓箭步,因为后脚不能伸直,他说双手双脚都要保持“似曲非曲、似直非直”的程度,似曲非曲是为了不要让对手能轻易扳弯,似直非直是为了不让对手能轻易折断。上半身要以正面向前,因为双手都要保持能攻能守的灵活度,但因此更要一前一后护紧正中线三要害。
“据我的经验,正身架和侧身架最大的差异就是对正面攻击和侧面攻击的防御力。正身架,例如说形意拳的架势,对侧面攻击的防御力较大,大多数武术的起手都是正身架,就是因为侧面攻击距离较远。以拳击来说,所谓侧面攻击就是勾拳,正面攻击就是直拳;但是拳击并没有活用侧面攻击的距离优势,也没有寸打的功夫,近距离时常直接进入擒抱的。”巫厚德说。
我听得似懂非懂,连忙问道:“侧面攻击有什么距离优势?”
“你伸直手不就知道了?”巫厚德伸出手说:“打这样远的地方不容易用上力吧?就算用上了力,没击中的话整条手臂就变成破绽。可是横着挥却可以这样打痛人,这就是侧面攻击的距离优势。在国术中最能活用这类招数的首推劈挂拳,而形意拳的基本五拳中的“劈”便是侧面攻击。”
我站了一会儿桩,有点累了,问道:“就这样站着就好了吗?”
“嗯。”他抓了抓头,也双手画弧摆开架子,说:“据说本来是就这样站着就行了。可是,我小学四年级开始练时,老爷子都说迟了,那你就更迟了。”
“……啊?”我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追问道:“迟了怎么办?”
“迟了就要补。”他很快的收了势,我依样画葫芦之后,听到他说:“你刚刚站三体式……啊!就是刚刚那架势的名字,你站三体式的时候在想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在想。”我说:“主要是觉得很累。”
“口诀里好像还有个什么六合,我背不住,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坊间找找书。总之呢,既然你自己都承认‘好像什么都在想’,那就不行了。”巫厚德说:“所以先画圈圈。这个画圈圈的功夫是从八卦掌来的,老爷子说……”
“等等,他不让你叫他师父吗?怎么叫他老爷子?”我问道。
“你在意这点龟毛的小事干嘛?”巫厚得不耐烦地说:“他是我师父又不是你师傅,在你面前叫他师父感觉怪怪的嘛。好,老爷子说由动入静易、由静入动难,所以他师父从八卦掌偷招,教徒弟先练气强身,由简入难。另一方面,在活动的时候比较不容易胡思乱想。”
接着,巫厚德就教我“画圈圈”的方法。“你想知道由动入静和由静入动的差别,很简单。”他说:“你试着半蹲就行了,双手插腰静止不动,或拉磨一样的画圈圈,比比看哪个蹲得久。”
真奇妙!明明脚一样是蹲着不动,若手动的话,脚就很不容易酸呢!“我常常觉得,其实气是一种精神的表现,例如说这个半蹲的例子。”巫厚德说:“就科学上来说,也许可以解释成因为上半身在动,加速了整体血液循环,所以脚便不容易酸了;而静桩蹲习惯的人,就算上半身不动,应该也能保持全身血液的良好循环,这或许能解释成──他利用不明的机制控制了不随意肌。像我,连自己的心跳都可以控制,一般人似乎是不行,你可以试试看。”
“那接下来呢?”我问道。
“什么接下来,我已经教完了呀!你这样每星期练十五个小时,少说也三、五年再来问我接下来吧!到时候我再考虑。”巫厚得说:“我刚刚教你的动作要是记不牢,去找八卦掌和形意拳的书来看。有问题再call我啰。”
“等、等一下!”我慌忙问道:“顺序呢?顺序!”
“……啊!这个蛮重要的,忘了告诉你。”他咧嘴笑笑,道:“你一来就先站三体式,站到累,就画圈圈,画到脚不酸了再站三体式。哦,对了!这样不容易进步,你可以用码表订闹铃,把站静桩的时间慢慢延长,这样比较有成就感。等到你能一次站三小时,不但不累,好像还快要睡着的时候,就能学下一步了。”
“那站静桩的时候越想‘什么都不想’,越容易想到一大堆怪东西的时候,怎么办?”我又追问道。
“真的没办法不想的话,就‘观察’!”他已经回头走了,留下了这句话:“观察周遭一切的动静,也观察自己。”
回家路上,我绕道去买了八卦拳与形意拳的书。嗯,有点后悔来学这个什么气功了,在家躺床上听伊东华的歌不是很好吗。
……咦?那就带随身听来吧!反正巫厚德也没说可以什么不可以什么,还是放轻松点练吧!就算练得不太对,有练总比没练好。这种想法要是让席佳宜听了,她一定又会说“你不怕走火入魔吗”之类的,其实像我这种凡胎,就算走火入魔也是一生难得的体验吧!遇上也不坏。
“妈!”我进家门便开朗地喊着:“我回来了。”
“回来啦!跑哪去了?”老妈语带疑惑地说:“你打电话回来说要陪席佳宜去买盆栽,可是席佳宜早就回来了啊?”
我看看钟,还不到十点,一屁股用最舒服的姿势坐倒在沙发上说道:“妈,我以后可能都要这么晚回来。”
老妈边用毛巾擦着手边从厨房里出来,坐在对面沙发莫名其妙地说:“你去哪里?”
“我发现台北○○植物园晚上有人在练内丹功,我也要去练。”
“……不是外丹功吗?”
“不知道是哪里的误传,师傅说是叫内丹功才对。中国的‘气功’其实源于道教的‘内丹修炼’,相对于类似炼金术的‘外丹’,内丹就是把人体视为炼丹炉进行化炼。”我回想起刚刚在书店翻过的气功修练书,滔滔不绝地说:“像著名的内功发源系如武当派、全真派等等,其实原本都是道教的流派呢!”
老妈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这孩子怪怪的,前一阵子每天早上爬起来拿电线乱挥,现在倒还比较好,要去跟人家在公园练气功。怎么想到要去练的?”
我随口答道:“气功可是中国文化最著名的特色啊!学一学,下学期可以去跟外国朋友交流。”
老妈被我逗笑了起来,答道:“好吧好吧!对了,你导师刚刚曾打电话过来,问你要不要办休学?如果这样下去读完这学期,也不会有任何学力证明的。”
“不要!”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
“班上有伊东华!”老妈和我一起笑了起来。
既然决定不休学的话,成绩也不能太差。今天上课一听,果然什么都听不懂,看来要好好恶补一番了。不过今晚还是先睡觉吧!明早还要起来练鞭。刚刷完牙便发现没开的手机留有讯息,叫我打个电话去可埃斯。
我躺在床上叫它自动播通了号码:“喂?”
“杨颠峰?”是施蒂莱怪里怪气的声音:“有没有很想念我?”
“……”怎么办?其实说个“有”就行了,但实在没有特别想念她啊!“……算了,当我没问。”少女哀怨地说:“既然你回来了,晋封仪式就定在这个星期六下午,没问题吧?”
“什么晋封仪式?”我问道。其实我还记得,但总得确认一下。
“由朕把你封为‘啸侠’的晋封仪式!”提恩丝愤怒的声音传来:“可恶,你居然根本没把这份荣誉放在眼里,朕不封了。”
“我还记得啊!只是想确认一下。”我连忙说:“谢皇上。”
“……你有点怪怪的?”施蒂莱困惑地说。
“……我怪怪的?”我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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