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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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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在男人胸口处狠狠的咬了一口,几乎是尖叫出声的,“顾邵之你放开我!”
她的性格和教养,都不是会在路上对别人拳打脚踢的类型。
但现在,她丝毫不在意偶尔经过的路人的注视,只想着要摆脱他。
顾邵之隐着薄薄厉色的目光扫过楞在车旁的男人,那是在警告。
对方如梦初醒,连忙快步离开。
顾邵之亲吻着女人发顶,温柔的哄着,“乖,先回家把药吃了,再换件衣服,你想去哪儿我都送你去。”
当然,除了离开。
晚夏不再挣扎,是因为没了力气。
她昂起脑袋,眼眶里的湿润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气,一字一句的问,“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对么?”
顾邵之凝着女人,唇角温柔的弧度渐渐淡去,黑眸里的情绪复杂难辩。
好一会儿,他才给了回应,“嗯。”
看吧,他是真的都知道。
人确实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掌握全部相关的事情经过,知道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最后的结果结果即使有偏差,也不会偏到哪里去。
“那你还在装什么呢?”
晚夏笑着笑着,眼泪忽然就从眼眶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砸在黑色的西装上。
她看着男人沉静的黑眸,声音带着哽咽,“这段时间,你看着我跟小丑一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顾邵之看着猝不及防从她眼眶里滚落的那透明的眼泪,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
深眸里的暗色都被表面的平静所掩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薄唇轻启,“没有。”
晚夏被男人拥在怀里,她能看到橙红色的落日在慢慢被层层建筑所吞噬,整个世界的光线在一点点变暗。
她始终都在笑,声音薄凉恍惚,“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把那些苍白的证据给我呢?逗着我玩儿很有意思么?”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沈唯一做的,丘正也是真的精神病患者,所以不会有什么直接性的证据。
除了照片和情感纠纷,那些转账汇款信心其实是最关键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丘正会有一个患病需要救助的弟弟。
那些大金额的汇款,都有了理由。
原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所谓的罪有应得的‘报应’。
受尽委屈离开的人会被遗忘,时间过去了,也没有会人关心当初被无辜牵连到现在都没能苏醒的人怎么样了,因为,每天都会有新的事情发生。
晚夏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
露在空气里的小腿麻木冰凉,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这是当时搬来时,无意间放进豌豆的行李箱里一起带来的一件裙子。
那栋别墅里,只有这一件衣服是她自己的。
“你看,你说不出来理由,”晚夏用了蛮力,许是她长时间的温顺让男人松懈,这一次,她从男人臂膀里挣脱出来了。
顾邵之下意识就想去拉她,但碰到对方那荒凉淡薄的眼神,他所有的动作都僵在空气里。
理由……
他没想过理由。
所有的目的和手段,都不过只是想多留住她一天。
有些事情是要有了结,但、但不是现在。
顾邵之凝着那双泛红的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里似有万涛波浪在翻涌,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外面冷,我们回家再说。”
家……
这个字眼飘进耳蜗的时候,晚夏很想笑。
好在,她这一次没有把那个地方当成家。
她淡淡的看着远在天际的落日,长发被风吹起,凌乱的飘舞。
晚夏扯开披在肩头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车头盖上,因为即使递给他,他也不会拿。
索性省了时间和麻烦。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的关系,你每天被我折腾应该早就已经厌倦,现在都在你所掌控的范围内结束,你也自由了。”
从男人身侧走过的瞬间,手腕被扣住。
晚夏低着头,还能看到男人戴在无名指间的那枚婚戒,反射着落日的余晖,丝丝光芒折射人心。
她拨开男人的手,声音清淡如水,“我放过你,所以你也放过我吧。”
红色的裙摆早已远去,顾邵之依然站在原地,还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收紧,握住的却只有空荡荡的冷气。
黑眸微敛着,眼底所有的情绪都藏得很隐蔽。
唇角掀起自嘲的冷笑,喃喃自语,“晚晚,你怎么知道,我是疲倦厌恶,还是心甘情愿被你折腾……”
————
街对面站着一个女人,穿的很清凉,裙摆被风吹起,飘飘荡荡的。
路灯的光线很暗,对方的长发凌乱的飞舞,起初经纪人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是觉得被对方这样盯着,浑身冷飕飕的。
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后,她看到了对方的脸。
我的妈呀,那不是纪晚夏么!
经纪人吞了口口水,掩着嘴往沈唯一耳边靠近,小心翼翼的说,“唯一姐,纪晚夏看着好像不怎么正常,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也不知道今天的直播怎么搞的,唯一姐可是顾氏最红的艺人,竟然还有人敢抛出那些虚假的控诉!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有心人刻意的诬陷!
还好唯一姐身正不怕影子歪,最后顺利的结束了,演唱会的热度也远远超过预期。
这今天本来就够倒霉的了,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隔着十米远的距离,沈唯一仿佛都能看到晚夏眼睛里凝着的冰凌,即使对方只是站在那里,她也知道对方现在有多么的绝望和恨……
正文 278。【露水之夏】会失去自我,会想要毁灭。
重感情的人,弱点就在这里。
不需要对她做什么,只要因为动动她身边的人,她就会被内疚折磨,寝食难安。
夏浅和许秋白确实很无辜,也很委屈。
但,世界上是没有公平可言的,不公平,才是人生常态。
“你拿着东西先上楼,帮我把洗澡水放好就能下班了。”
沈唯一交代完自己的经纪人后,就迈开脚步,优雅的走过人行道,最后停在晚夏面前。
她颇有兴致的打量着晚夏现在的模样,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精致的五官清淡无比,荒凉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明明是遥远又虚无的模样,但那微微泛红的眼眶,让她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味。
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美。
从前,纪家千金是安城很多的青年才俊最理想的女朋友,她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她有能在拥挤不堪的人群里散射光芒的美貌,她有温婉娴静的性格,还有疼爱她的爷爷和哥哥。
有幸娶到纪家千金的男人,得到的不止是美人,还有纪氏的股份。
后来,纪晚夏成了落魄千金,身上压着巨额的欠债,她恐怕下辈子都还不完,人人都以为,她的命运不是委身给哪个债主,就是做了哪个好色钱多的富商的情妇。
然而,她却入了顾邵之的眼,被宠到令人咂舌的地步。
她不再是从出生就带着光环的纪家千金,但却成了人人钦羡的顾太太。
老实说,过去的那些年,沈唯一其实一直都以为,顾邵之会娶纪晚夏,是因为看上了她那张脸。
她不否认,纪晚夏有那个资本。
一个寂寞太久的男人,遇到了从前对他不屑一顾的落魄千金,无论是婚姻还是宠爱,都不过只是一时兴趣而已。
嗯,那些年,她都是这么以为的。
沈唯一忽然想起了四年前,纪晚夏穿着病号服出现在她面前的场景,虽然地点和时间完全不同。
她优雅的微笑,“纪小姐晚上出门穿的这么清凉,不怕着凉生病么?还是说,你其实是故意的,就想生病,然后邵之就会更心疼你?”
纪小姐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低级了。
晚夏只是看着她,清淡的五官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你很得意?”
在沈唯一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时候,有一辆货车往这边开。
那几秒钟里,晚夏极其恶毒的跟上帝祈祷:撞死她,撞死她……
但是,那辆货车在斑马线前停了下来,沈唯一平平安安的通过了马路,并且走到了她面前。
看吧,世界上是真的没‘报应’这件事。
所谓的‘报应’,不过都是通过人为制造出来的。
而她纪晚夏,没有做到,好像也做不到。
不,不对,她其实也能做到的,比如:她可以拿把刀刺进沈唯一的心脏,或者在沈唯一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开辆车撞过去,她还可以把沈唯一约到高楼天把对方推下去,等等等等……
不计后果单纯的想要让一个人死,有很多办法。
如果她真的做了,那她跟沈唯一有什么区别呢……
晚夏迈开脚步,慢慢的靠近沈唯一,眉眼间漾出薄凉的笑意,“又或者说,你其实是在嘲讽我,觉得我很可笑,又觉得我可怜至极?”
沈唯一不觉得晚夏的靠近,会给她带来危险,因为她知道,纪晚夏没有那么蠢。
更何况,在对方眼里,应该也是觉得,如果为了让她付出代价而牺牲自己,那很不值得。
所以,沈唯一站在原地没有动。
两人都穿着高跟鞋,身高相近,站在一起却是很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慵懒性感的红玫瑰,一个是温婉优雅的白玫瑰。
沈唯一不躲不避的对上晚夏的目光,浅浅的笑着,声音温软动听,“嘲讽和不屑,难道不是你纪晚夏在我面前惯有的态度吗?”
听到这话,晚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夜晚的马路行人不多,她的笑声空荡而轻灵。
她轻飘飘的看着沈唯一,似乎是故意将音调拉的很长,“你嫉妒我,嫉妒小初,后来连夏浅也都嫉妒,这么活着累不累?”
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她会疯狂,会失去自我,会想要毁灭……
沈唯一脸上的笑意有了片刻的僵硬。
她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片明亮的霓虹灯上,淡淡的说,“别站在明亮温暖的阳光下,对身处暗夜里的人说‘我不怕黑’,你没体会过我的人生,就没资格教育我。”
她是佣人的女人,纪晚夏是千金小姐。
从能看懂那些复杂的目光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社会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平等。
有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有人在妈妈的肚子里就注定将来会低人一等。
可能你会说,这是现代社会,无论是什么工作,大家都是平等的,无论你的父母是环卫工人,还是国家元首。
可是,现实真的不是这样……
“你的人生都是偷来的,我为什么要去体会?”晚夏一步步逼近对方,冷笑着问,“沈唯一,你不觉得自己可怕么?晚上都不会做噩梦的么?”
沈唯一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是害怕,只是单纯的想要跟对方保持距离。
纪晚夏现在的模样,可不太好,万一不小心晕倒在地,那就跟她脱不了关系。
毕竟上次在泳池边,她是吃过亏的。
人不能连续在同一个地方被污水泼两次。
她换了酒店,但也不能保证周围没有狗仔跟拍,最近关于她的新闻都不是很好,今天能化险为夷,是劫后余生的幸运。
她恢复了优雅的模样,“‘偷’这个字挺难听,我现在的生活,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沈唯一笑了笑,压低声音,“你的朋友命好像都不怎么好,一个死了,一个半死不活,另一个呢……每天过得也不是很开心,但你不能都怪在我身上吧?”
她们认识很多年,就像晚夏知道谁能让她难过一般,她也知道怎么能让晚夏疼。
所以,沈唯一的每一刀都扎在晚夏的心脏上,那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连身体冰冷麻木都无法忽视那疼。
晚夏眼底的冷意,渐渐蜕变成了荒凉,“沈唯一,你很厉害,比起来我确实很没用。”
沈唯一低低的笑。
仔细想想,这应该是纪晚夏在她面前最落魄的一次了,比起四年前更加的荒凉和绝望,真是让人心疼。
她缓缓慢慢的道,“也不用这么说,毕竟你今天这一出杀了我个措手不及,如果我这四年没有做任何准备,你的目的可能就已经达到了。”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
既然不能回头,那就只能继续这么活着。
晚夏想,果然是她给了沈唯一时间,她决定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的那天,就意味着她正慢慢失去让真相大白的机会。
是她,真的是因为她……
唇角掀起荒凉的笑,声音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沧桑沙哑,“那我祝你继续大红大紫,能一直享受鲜花和掌声,不会生病,不会难过悲伤,长命到百岁。”
她转身的时候,裙摆被凉风扬起,逆着光往前走,就像是开在黑夜里的一株罂粟。
——…——
吵闹嘈杂的酒吧。
角落里坐着一个勾人心魄的美人,周围的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眼神流连在玲珑有致的身子上,酒精的刺激下,体内色欲熏心的火苗开始蠢蠢欲动。
那是纪晚夏,见过她的人,都不会忘记她那张脸。
虽然顾邵之从来都没有公开透露过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从那些偶尔被狗仔拍到两人亲密的照片上看,似乎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
顾邵之一直都带着婚戒,其实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其实圈内的公子哥们也都清楚。
但,色字头上一把刀,越是不能碰的,就越是心痒痒。
这不,已经有大胆的男人拿着酒杯过去了。
男人在晚夏旁边的位置坐下,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似有若无的把她半圈进怀里,但其实男人的手臂没有碰到晚夏的身子,只是这样的动作落在旁人眼里,很是暧昧。
眼尾荡着邪肆的笑意,开始跟她搭讪,“纪小姐,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我陪你一起?”
晚夏掌心托着下颚,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杯里的冰块碰撞到杯壁,微弱的声响被周围杂乱不堪的声音全部盖住。
她抬起头,慵懒的看了男人一眼。
轻笑出声,眉眼间流转着勾人心魄的美,“陪我一起?我认识你吗?”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是对晚夏的反应兴致满满,故作绅士的介绍自己的名字后,大手悄无声息的爬上晚夏的肩,“以前是不认识,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认识。”
是安城富二代。
晚夏不知道是醉的厉害没有察觉到,还是她根本不在意,任由男人的手臂搭在肩上。
喝了口酒,声音也像是被酒精染上了魅惑的味道,直白的问,“想泡我啊?”
她身上的裙子不算是暴露,但她是软绵绵的趴在吧台上的,胸前的风光隐约可见。
男人见晚夏没有任何推拒厌恶或者不高兴的情绪,他的视线就更加的大胆,像是在用眼神给她脱衣服。
勾结上下滚动,那是正常男人捕获到可口诱人的猎物的正常反应,“纪小姐给我这个机会么?”
他已经开始幻想,要怎么把人带上床,用什么姿势,在哪里开始做……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晚夏身上,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因为有人到来而变化的气氛。
每一丝空气都冷了下来,只有那嘈杂的音乐还是热烈的。
晚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似乎那一眼只是无意之举。
她像是失去了兴趣,拨开男人搭在肩上的手臂,换了个方向趴着,淡淡的说,“我不需要人陪,你身上的烟味很难闻,坐远一点吧。”
支撑着她活着的希望倒塌,确实是很难过,但也不会自甘堕落。
天依然会亮,地球也依然在运转,她还有安歌,只能继续这么活着。
如果为了惹顾邵之生气主动提分手,她就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那不仅幼稚还很可笑。
男人被晚夏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准备再一次摸上去,“纪小姐看起来很寂寞,顾总不会心疼人,你真的不想跟我试试么?时间地点都随你挑,保证能让你念念不忘……”
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晚夏的发丝,胳膊就被突然袭来的一股大力攥住往后折,男人瞬间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男人被掀倒在地,那张脸因为疼痛而显得狰狞无比,“妈的,谁他么的敢对老子动……”
他粗俗的咒骂声戛然而止,是因为他看到了正优雅的整理着袖口的顾邵之,舌头有些打颤,“顾、顾总。”
顾邵之棱角分明的五官英峻如斯,温淡冷贵,一秒钟之前那近乎粗暴的动作,并没有影响他矜贵优雅的气质。
名贵的西装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西装裤熨烫的笔挺有型,黑色的皮鞋不染一粒尘埃。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自成一派。
掀眸瞧了那富二代一眼,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你想跟谁试试?音乐太吵,我没听清,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么?”
慢条斯理的嗓音,隐藏着一股阴森的底蕴。
从他进门开始,酒吧里的温度就在降低,周围所有的人视线都不由自主的投在那个角落。
趴在吧台上的纪小姐像是没有任何感觉,她不关心周围发生了什么,依然是那一副慵懒的迷离模样,白嫩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酒杯。
而被折着手臂掀倒在地的富二代在顾邵之面前,眼神不自然的躲闪,没有丝毫气势可言。
男人也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是要随便拉一个女人过来蒙混两句,但顾邵之就站在他面前,周围的人早已自动退后,没有一个人敢往前凑。
是个男人都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陪笑脸丢面子,但那富二代也不蠢,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的企业现在是仰仗顾氏生存,得罪了顾邵之,他的家族就都会完蛋。
刚才是酒劲上头,色欲熏心,现在想来不禁有些后悔,万一……
男人看着顾邵之,讨好的笑着,“我是跟纪小姐开玩笑呢,顾总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别跟我计较了。”
“以后说话注意点,如果你的父母教不好也舍得钱,我不介意出点学费资助你回学校再学几年,”顾邵之含义不明的够了勾唇,嗓音优雅淡漠,“不是什么人,你都能碰的。”
这是警告。
当众被羞辱,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僵硬的维持着讨好的笑,“顾总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
有温热的西装外套披在肩头,晚夏抬手扯开并扔到一旁,“我不冷,用不着。”
酒吧里有很多人,都看着她们。
顾邵之也不生气,重新捡起沙发上的外套,给女人披上,嗓音温和,“这里不怎么好,如果还想喝酒,我带你回家喝。”
似乎是不耐烦了,晚夏撑着吧台站起身,拿着已经没电的手机,摇摇晃晃的从男人身边走过。
不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夜晚的风很凉,晚夏穿得太过单薄,刚走出酒吧就打了个喷嚏。
正好在下台阶,她的身子失去重心,朝着地面栽倒下去。
顾邵之就走在她身后,当然不会让她摔倒,扣着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带进怀抱后,顺势打横抱起。
晚夏秀气的眉拧成了一团,因为感冒了呼吸粗重,说出口的话带着鼻音,“顾邵之,我让你抱了吗?”
她本来就不怎么能喝酒,体内的酒精开始发酵,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浑身无力,连捶打在男人肩上的拳头也都是软绵绵的。
酒吧门口没有停车的位置,顾邵之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女人推拒的力道不痛不痒,但那两条胳膊扬在面前很挡视线,他脚下的步子未停,低头看了女人一眼,沉着嗓音警告,“别乱动,你给我安分一点。”
晚夏怎么可能安分。
她用尽仅剩的力气在挣扎,嘴巴也在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但最后还是被扔进了副驾驶。
男人的动作不属于温柔那一类,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又醉的不轻,所有的反应都动作都比平时要缓慢很多。
等到视线稍微清晰了些,车门已经落了锁。
男人凑过来给晚夏系安全带,她缩在角落里,用全身在抗拒他的触碰,长发凌乱饿散落在脸颊,小脸被挡住了一大半。
“顾邵之你好烦啊,我们分手吧。”
他们是成年人,任务关系比小孩子过家家要复杂很多,从她爬上他的床那天起,是分是合,就不是她一个人能说的算。
顾邵之听到‘分手’这两个字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僵在空气里,从发丝到指间都仿佛凝结着冰凌。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冷峻的五官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沉静如往常,只是那双黑眸最深处的暗色,浓郁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顾邵之冷冷的盯着女人掩盖在发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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