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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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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该被教训。

    林初也不生气,长发凌乱的散在肩前,她勾着几缕绕在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

    靠着车窗,小脸幽怨极了,“旧伤还没好,再添新伤,到时候我一定是全世界最丑的新娘,我要嫁的人可是陆淮安,你不也会跟着我丢人吗?”

    爸爸设计的婚纱,应该是很美的。

    “你是你,我是我,混为一谈会拉低我的智商,”陆淮安深邃的黑眸平静得如同是陈潭古井,丝毫不起什么波澜,“明知故犯,是嫌你爸每天过得太平和了所以才忍不住折腾出点糟心事?”

    林初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夜景,眼睛雾蒙蒙的,酒精在发酵,她的脑袋越来越昏沉。

    视线恍惚。

    之前,陆淮安和沈唯一并排走进餐厅像是没看见她似的直接去了包间这一幕,零零碎碎闪现在脑海里。

    虽然眉眼间没什么笑,但被红酒浸泡过的声音却很柔软,“本来……没想喝醉的啊……可是有点难过……”

    很多话用玩笑的方式说出来,就不会有人当真。

    顿了片刻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的,所以才会让晚晚她们别管我。”

    她的语调很轻,很低,也不知道陆淮安听见了没有,总之他没有给予回应。

    林初窝在角落昏昏欲睡,也没有去看他,对于他是什么反应什么表情,她通通都不知道。

    只是感觉到车速慢了些。

    ————

    林初喝醉了酒,除非是故意折腾别人,大多时候她都很安静,不会吐的到处都是,也不会闹个没完。

    陆淮安把看似已经睡着的林初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刚准备直起身体的时候,却被她抱住了脖子。

    猝不及防。

    陆淮安的头被带着往下压,两张脸之间只剩下一张纸的距离,如果他的反应再慢一点,两人的唇就会直接贴在一起。

    少女所特有的馨香窜进鼻息,混合着红酒的香醇,在特定的情况下幻化成了最原始的迷惑。

    被眼泪打湿的睫毛粘在一起,朦胧模糊的眼眸,红扑扑的脸蛋,略微粗重的呼吸,一张一合的绯色唇瓣,温软的身子……

    陆淮安没有喝酒,但醉的人似乎变成了他。

    那天彻夜未眠的纠缠,在这一刻通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借着酒精和药物的掩饰,毫无顾忌的冲撞,听着她哭,听着她喊疼,听着她悄悄的说‘对不起’……

    他好像明白了,痛苦压抑了十来年的那只猛兽,为什么会在那个夜晚冲破了牢笼,像是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的去撕扯,啃咬。

    因为,折磨他的那只猛兽,是林初。

    陆淮安的手肘撑着床面,把自己的身体稍微撑起点距离,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林初的下颚,俊脸淡漠冷峻,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那双黑眸散发着幽幽寒光。

    黑暗,危险。

    “林初,你是不是装的?”

    男人的嗓音犹如寒冰刺骨,林初艰难的撑开眼皮,朦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两条胳膊依然圈在他的脖子上,虽然左手不能用力,但只要不碰手腕就没事。

    眉眼间漾出轻盈盈的笑容,含糊不清的反问,“我装……装什么了?”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此时因为存了勾引他的心思,弥漫着几分醉意,听在耳里是格外的魅惑人心。

    身体某个部位渐渐开始发生难以控制的变化,陆淮安瞳孔隐隐泛着骇人的寒气,拳头不由得握紧,“醉成这副鬼样子还敢把男人往床上带,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么?”

    听到男人的话,林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微微昂起脑袋,樱红的唇瓣在男人的喉结处亲了一下,只是轻轻触碰,很快便离开。

    沉重的脑袋砸回枕头,脸颊上的笑意越发的明艳,慢吞吞的说,“你是陆淮安啊,又不是别人,就算你站在人山人海里,我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也能找到你。”

    很简单的话,每一个字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陆淮安心里的某根弦却猛地抖了抖。

    像是为了掩盖某种情绪似的,他拉下女孩环在脖子上的手臂,并且毫不留情的扔在枕头上。

    站起身,连余光都不曾再给她一眼,迈开长腿往门口的方向走。

    他是抱着林初回到公寓的,没有换鞋,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不似平时那样沉稳。

    “陆淮安,你不甜言蜜语哄哄我也就算了,难道也不给我煮杯醒酒茶然后再给我洗个澡的吗?”

    幽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即使不回头,陆淮安也能想象到她是怎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比起演戏,没有人比林初更在行。

    “呵!”陆淮安冷笑了一声,冷峻的五官面无表情,嗓音淡漠至极,“我是你家的佣人?”

    林初把自己的脸从被男人蒙在脑袋上的被褥里解救出来,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脸颊上,杏眸无辜又可怜,看起来跟只刚出生的小猫似的。

    她看着男人挺拔伟岸的背影,声音柔柔的抱怨着,“什么佣人……你不是我老公么?”

    进行时和完成时,在她眼里是一样的。

    这些年,虽然林初在陆淮安面前从来都不敢这么叫他,但私底下不知道‘老公老公’喊过多少次了,每回江慕周远远看见陆淮安,都是这样提醒林初的:林妹妹,你老公过来了,还不快把你手里的刀放下?

    老公,老公……

    林初想,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两个字更好听的称呼了,如果有,那应该是陆淮安温柔的叫她一声‘老婆’。

    不过她想,那应该是件比登天还要难的事。

    陆淮安黑眸平静,淡漠的嗓音没有因此而起任何波澜,“我六点起床,一分钟都不会差,如果你不想被我从直接被窝里拎起来扔到院子里,记得在六点之前从这间卧室消失。”

    说罢,便走出了卧室。

    这是陆淮安第二次把林初带过来。

    他想,自己应该是病得不轻。

    陆淮安扯松衬衣领口的纽扣,从酒柜取了瓶红酒,带着酒杯和一盒烟去了书房。

    这栋公寓里,只有书房能看到整个江边夜景。

    只开着一盏小小的壁灯,亮起微弱的光,他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如果没有手指间那点橙色的火星,他几乎都要整个的融进黑暗中去。

    微微低着头,看着繁华却寂静的城市,就连背影都透着冷漠。

    一杯酒,一根烟。

    手机第四次震动,他才接起。

    “陆淮安,唯一在你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即使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也从来都不抱怨,别跟我说你他妈的现在要娶林初!”

    ————

    门被带上,隔绝了林初的视线。

    她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没洗澡也没刷牙,浑身酒气,其实很不舒服。

    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连动都不想动,更别说爬起来往浴室里滚。

    这个房间在最边角的位置,和陆淮安的卧室之间隔了两间房,整个公寓的装修风格都是极简的黑白灰三色,即使开着灯,也是一片冷寂。

    跟陆淮安那个人一样。

    站在他面前,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他也依旧如同是天边那样遥远。

    像是在心里筑起了一座坚固的城,内部是荒芜的沙漠,外侧是寒冷的冰封,城里只住着他自己,他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春夏秋冬、下雨飘雪,所有真实的情绪只有他一个人懂。

    孤寂,冷漠。

    所有类似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别人看不透,林初也看不透。

    十年的追逐,她依然被排斥在城外,可她却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中了一种名叫‘陆淮安’的毒。

    他冷漠的像冰,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也能让她浑身发抖。

    他说话句句都像带着利刃的刀,刮在心脏最脆弱的地方,她说她疼,他也听不到。

    她所有的伪装和谎言,在他锐利的鹰眸下都暴露无遗,可是最简单最容易识破的谎言,他却从来都没有做过多理会。

    他用刀剜着她的皮肉,但偶尔也会弯下腰亲吻她淌血的心,仅仅只有一丝的甜蜜,也能让她迷失,然后忘记所有的疼痛。

    循环往复,日日月月。

    从林初把那包白色的粉末倒进茶杯里开始,这一场豪赌,她就再无全身而退的机会。

    睡意袭来,林初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淮安,因为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见,所以今生想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低如清风,似是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就像一片羽毛落在湖面,制造出的水纹还未散开,就已经消失。

    ————

正文 302。【伤心童话】眼前人是心上人(一)

    顾邵之拿到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硕士学位,正式回国。

    林初和陆淮安婚礼的前一天,他在婚纱店外堵住了林初。

    繁华的商业区,街道都不会太过宽敞,人流量很大,一般情况是不允许车辆进入的,但顾邵之是谁。

    刚刚接手顾氏娱乐公司的安城新贵,还未大展身手,就已经在刀光剑影的商界有了名气,最近这几天林初看财经新闻的时候,每天都有关于他的报道。

    他如果非要把车开车进来,应该也没有人敢拦着。

    车就横在马路中央,霸气又嚣张。

    九月初的天气,还很热,尤其是傍晚日落时分,大地被烈日烤了一整天,人连呼吸的时候都是烫的。

    顾邵之身上却带着一种清凌凌的气息。

    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衫,熨烫的没有一丝多余褶皱的西装裤,黑色皮鞋不染一粒尘埃,半靠在车头,长腿交错,左脚尖轻点着地面,姿态随意,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矜贵淡漠。

    手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青白色缓缓漫过名贵的手表,融在空气里。

    看着林初的目光,平静,复杂。

    就连说出口的话也都带着讳莫如深的气息,“林初,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挺聪明的姑娘。”

    林初一直都觉得,顾邵之和陆淮安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男人,他多半都是温和的姿态,骨子里的阴戾和血性都藏的很干净,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能做二十多年的朋友,骨子里应该都会一样的。

    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见面,毫无意外,他更加成熟。

    对于顾邵之的话,林初没有表示什么。

    除了陆淮安之外的男人,即使再优秀也入不了她的眼。

    因为林爸爸设计的婚纱很漂亮,所以她的心情很好,精致的眉眼间萦绕着张扬明艳的笑,比染红半边天空的夕阳还要更加漂亮。

    视线从拦路神身上移开,对陪她一起来试婚纱的晚夏说,“我手机好像落店里了,晚晚你帮我回去拿一下好不好?”

    晚夏也只是淡淡的看了顾邵之一眼。

    对方显然是来找林初的麻烦的,当她不存在也不奇怪,反正她对陆淮安的朋友都不感冒。

    毕竟……一丘之貉。

    “嗯,”晚夏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婚纱店。

    人来人往的地方,当然不适合接下来的话题。

    所以,在顾邵之绕过车头上车后,林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迈开脚步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林初靠着车座,懒懒的抻了个懒腰,毕竟试婚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们难道不是盟友吗顾邵之?”

    模样闲适,语调轻盈。

    “我成功上位陆太太,你这万年备胎无论是长相还是身家背景,都是安城公子哥里数一数二的,而且沈唯一就在你眼皮子低下,她未来的星途怎么走都是你说了算,所以你被扶正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按理来说你应该感谢我。”

    灰姑娘如今蜕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

    沈唯一的命不是一般的好,前有陆淮安,后有顾邵之,要知道这两个男人是多少千金小姐心目中理想的结婚对象,都对她情深不悔,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眼红的女人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喜欢上好兄弟的童养媳,不是什么新鲜事,现在的偶像剧都这么演。

    既放不开,又不能干净利落的抢过去,真真是难熬啊。

    顾邵之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口鼻慢慢溢出,弥散在冷峻的面庞前。

    嗓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淡淡开口道,“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拉低智商。”

    听到这话,林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想陆淮安也这么说过,果然是好哥们。

    “好吧,就当是我小人心态,”林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那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用不着多费口舌,因为我不会听。”

    除了林爸爸,没人有资格打着道德的幌子教训她。

    顾邵之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昨天,沈唯一在酒吧包间里哭了一整夜,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哭,说不心疼是假的,这么多年他就没有见过沈唯一掉眼泪,即使在学校被人欺负,她也没有哭过。

    那样伤心的模样,他只能看着,做不了什么。

    温和只是表象,淡漠才是真实,“关于淮安为什么厌恶你,你是真的不知道么?”

    闻言,林初脸上笑意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恢复正常。

    ‘厌恶’这个词,比‘讨厌’还要扎心窝子。

    她如果知道陆淮安为什么厌恶她,早就自我反省,把那些他厌恶的东西全部剔除。

    脱臼的手腕已经养好了,可以继续带着自己私心跟陆淮安配的情侣款手表,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闲适的问,“我真的不知道,所以你是准备告诉我吗?如果……”

    “叩叩!”

    林初的话还没说完,车窗就被人在外面大力敲着。

    她本能的往左侧看过去,就算只有叩击着玻璃的手,她也能认出是谁。

    车窗被放下,陆淮安瞟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林初,然后看向吞云吐雾的顾邵之,“公司那么忙,你还有时间来这里看风景?”

    商业区,除了店铺就是人,能有什么风景?

    这显然是讽刺。

    顾邵之冷笑了一声。

    他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弹着烟灰,不紧不慢的道,“我做什么了?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护花?”

    两个月前的那通越洋电话,陆淮安全程都没有一个字的解释。

    冷峻的面庞没有太多的情绪,“刚好路过,你的车挡住了路口,我过来请你挪一挪。”

    顾邵之对于这句说辞的反应,依然是一声冷笑。

    林初没那么傻,能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不那么美丽,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但空气里已经有刀光剑影的苗头。

    当然不是因为自己。

    沈唯一人不在,也看不见,真是委屈为她出头的顾邵之了。

    车门没有落锁,林初下车之后,刚关上车门,这辆黑色的宾利就‘噌’的一下开离了路口,激起的灰尘呛得林初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林初也顾不得发脾气,小跑到陆淮安面前,两只手缠上他的手臂,甜甜的问,“老公,你是来陪我的吗?”

    昨天领的证,所以这声老公名正言顺。

    “可是我都已经试完了,店员应该已经包好准备送去我家,如果你想提前看看我穿婚纱的样子,那你送我回家吧,我在房间里换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陆淮安看着林初娇俏动人的脸蛋,面无表情的把她从怀里拉了出去,嗓音淡淡,“我不是来陪你的。”

    林初显然不信。

    毕竟他是个万年冰块,是不会承认的。

    手指绕着长发,姿态慵懒随意,似笑非笑的说,“那真是好巧哦。”

    “约的客户在前面的茶馆,看见了?”

    男人甚至都不想抬抬手指给她看,只是微微扬了扬下颚,林初顺着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是家古色古香的茶馆。

    而且陆军就跟在他后面,不是工作,他身边不会带人。

    她再一次自作多情了,撇着嘴小声抱怨,“明天都要结婚了,今天还谈生意啊……”

    真是没情调的很,都不会说句好听的话吗?

    长得漂亮的女孩,就算是抱怨那也是美的。

    林初微微低着头,像是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更像是小女人撒娇的情态。

    “专家预测世界末日也许明天就来了,你还不是照样要吃饭睡觉?”

    原本陆淮安想说的,是这一句:【陆家欠着巨额债务,我不工作拿什么还?】

    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变了样。

    但依然不怎么好听。

    林初被堵的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淮安毫不留恋的离开。

    大概十分钟后,在婚纱店里已经看完一本杂志的晚夏走了出来,林初还跟着望夫石似的站在原地。

    “顾邵之来找你说教的?”

    晚夏对顾氏新上任的总裁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除了那张还算是能看的脸之外,其他都不足以给晚夏留下深刻的印象。

    毕竟他很早出国念书,在安城的时间少之又少。

    偶尔几次碰面,都类似于今天这种,互相都不会在彼此的视线里多待一秒钟。

    除了陆淮安之外,林初完全不care别人怎么看她,顾邵之也不是特例。

    挽着晚夏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不准确,可能是来替心上人抱不平的。”

    晚夏随口问了一句,“心上人?”

    她所有的秘密,都是关于纪桓的,其它任何人的八卦她不会关心。

    但林初没有这么说。

    “沈唯一啊,我抢了她的未婚夫,她却拿我没有任何办法,估计是伤心死了,顾邵之心疼了吧。”

    “哦,这样啊,”晚夏确实不关心,“沈唯一不伤心,那你就得伤心,人都是自私的,你没有错。”

    林初停下脚步,上下打量晚夏,笑的不怀好意。

    “啧啧啧,晚晚,我发现你最近说话跟江慕周有点像诶,我都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结果最好的朋友还单身,不行不行,这样不好,要不你们俩凑一对吧?用你的仙女气质解救他瞎了的双眼,那样我也能少交一份份子钱。”

    “……”

    晚夏也是无语了。

    ————

    婚礼。

    怎么说呢。

    愿望视线的这一天,林初竟然有些恍惚,她想,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

    房间里围满了人,给她化妆,帮她整理婚纱……等等,事情很繁杂,但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林宗钧站在椅子背后慢慢的梳理她柔软的长发,“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齐眉,四梳儿孙满堂……”

    是西式婚礼,她穿的也不是中国特色的红绸嫁衣。

    但这样的话语,并不显得违和。

    年轻的小姑娘盘起长发,在这一瞬间忽然成熟,不再是蹦蹦跳跳的小霸王,而是要嫁作他人妇。

    从此,她的人生都跟那个男人紧密相关。

    林初站在父亲面前,提着摇曳的裙摆,笑语盈盈的问,“爸,我今天漂亮吗?”

    她是真的开心,由心而发。

    “嗯,跟你妈妈一样漂亮,”林宗钧慈爱的笑着,接过佣人递来的头纱,细心的给女儿带上。

    小初,愿你笑脸永不褪色,愿你永无绝路,愿你百岁无忧。

    ……

    欧式风格的礼堂,只坐着几十个人。

    基本上都是林家和陆家的亲属,再加上林初的几个朋友。

    陆淮安唯一的好兄弟顾邵之没来,位置是空着的,沈唯一坐在陆母宋静媛身边,低着头,旁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白色的礼服,精致的妆容,从头到脚都是美的。

    在场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现在已经小有名气,粉丝数量在同期出道的艺人们当中是最多的,但在豪门贵族眼里,明星就是陪笑的,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多看几眼的地方。

    除了年轻一辈的公子哥们,余光会时不时往她身上瞟,其它所人都在等待新娘子的出现。

    临近婚礼开始之前,沈唯一低声对宋静媛说,“阿姨,我忽然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趟洗手间。”

    “很难受吗?”宋静媛握着她冰凉的手,关心的说道,“我陪你去吧。”

    沈唯一寡淡的小脸扯出笑意,柔声说,“不用了阿姨,生理期痛经而已,不严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宋静媛这些日子,没有一天睡的安稳,是因为她违背了诺言,良心不安。

    如果没有那场金融风暴,陆家的儿媳妇就只能是沈唯一,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其它人替代这个位置。

    包括小初,她在好几年前,就已经透露是唯一跟淮安之间是有婚约的,意思虽然隐晦,但聪明的孩子会明白。

    可是人生有很多无奈,谁也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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