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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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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樱闭上了眼睛,“没有人,只有我自己。”
很好。
慕瑾桓幽邃的眸仁渐渐凝聚暗涌,松了捏着赵樱的手,任凭她摔在地板上,站起身。
活动关节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刘安识趣的背过身,耳边不断的是男人或女人的惨叫声,以及骨头断裂的声音。
毛骨悚然。
半个小时后,空气里血腥的味道弄浓郁的令人作呕,粗重的喘息和闷哼声交杂,这里仿佛是地狱里最痛苦的厉刑场。
慕瑾桓把擦拭过手指的手帕扔到地板上,英俊如斯的面庞没有一丝波澜,嗓音淡漠如水,“处理干净,扔进警局,一个都不能死。”
刘安连忙转过身,恭敬的应着。
————
慕瑾桓回到医院,靠近门口的电梯出了故障,他便走到里侧乘坐另一班电梯。
到达十三楼,刚踏出电梯,他便停下了脚步。
婴儿房外,站着一个女人,头发随意绑着,病号服外,罩着一件宽松的外套。
是余清露。
正文 212。余清露鬼魅般的笑:慕桓,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是……本应该待医院里接受治疗的余清露。
只有上身罩着一件宽大的棉服,下身还是那条薄薄的竖条纹病号裤,脚上穿的是医院里的拖鞋,脚趾头露在空气里,因为凉气冻的发红。
她站的很近,身体几乎是贴在玻璃上的,两只手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触摸着玻璃,像是在逗弄婴儿房里的孩子。
那张过分消瘦的侧脸,因为带上了些笑意,看起来比之前和谐了很多。
慕瑾桓的脚步只停顿了不到一秒钟,便大步朝着婴儿房的方向走了过去,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声音在走廊里激起一阵回音。
黝黑的眼眸深处卷起一波暗色,但表层平静得仿佛是陈潭古井,旁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在距离探视玻璃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薄唇轻启,“清露,你怎么会在这里?”
淡漠、疏离。
听到男人的声音,余清露似乎猛然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脸上的笑意很快褪去,像是被被烫着了似的缩回贴在玻璃上的手。
低着头往后退,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
低声说,“慕桓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我就是来看看宝宝的,而且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看的。”
声音有些颤抖,也不敢抬头看慕瑾桓,是怯生生的模样。
她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比上一次坐在医院天台看夕阳的时候,要糟糕很多。
慕瑾桓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是沉静如水的疏离,只是微沉的嗓音缓和了几分,“我说过了,你不能乱跑,要听医生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听说、听说南小姐早产了,所以想过来看看孩子,没有做别的,”余清露抬起头很急切的去看他,但是声音却很小,像是害怕他生气,“我跟护士说过,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挪着步子往前靠近,却在感觉到慕瑾桓身上还未散去的冷意以及浓重的血腥味后,猛然停住。
机械般的收回想要去拉他的衬衣下摆的手,然后又慢慢退回到刚才的位置。
他只是这么站在面前,就让余清露有种窒息的错觉。
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一丝空气都进不去。
赵樱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是被抓住了吗,还是说,她已经……
慕瑾桓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幽邃的眸仁渐渐凝聚暗涌,潭底光线讳莫如深,“听谁说的?”
除了慕家和南家,没有人知道。
余清露低下头,回避着男人的目光,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害怕,又像是不想拖累无辜的人所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交代。
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出口,“这里的某个医生跟我住的医院里的一位女医生好像是朋友,昨天晚上她们打电话聊天的时候,提到说慕太太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我是无意间听到的。”
慕瑾桓幽深的黑眸冷冷的,犹如一汪初晨的湖水,沉静无澜。
看不出来是相信了余清露说的话,还是没有信,“你是一个人过来的?”
余清露听出了男人话里的言外之意,回头看了看婴儿房里小小的人儿,像是很不舍的模样。
但很快便移开视线,牵唇笑了笑,“不是的,护士在楼下等我,打车回医院只要半个小时,慕桓你别生气好吗,我只是想看看宝宝,他很可爱。”
害怕他觉得自己有别的目的,所以急切的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来了。”
以前,在安城名媛圈子里占有一席之地的余清露,姣好的容貌和不差的家世吸引了无数追求者,即使后来家族落魄,骨子里也依旧是高傲的。
纵使爱而不得,也不会低到尘埃里。
三十而岁的年纪,却仿佛是已经过完了一生。
一年前她的模样和状态看着要比同龄人年轻好几岁,而现在,岁月似乎把给她的娇宠和偏爱全部收了回去,不知道她真实年纪的人,可能会以为她已经四十岁了。
脸颊下陷,皮肤松弛,双眼潮湿混沌,身体过分消瘦,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很明显。
慕瑾桓已经想不起,在很多年以前,穿着校服满含期盼递出那一封情书的余清露是什么模样了。
她曾经,也是善良过的。
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一如往常,黑眸深处的那一抹一样的情绪转瞬即逝,旁人无法窥探出半点蛛丝马迹。
嗓音淡淡,“很晚了,让司机开慢点,在医院要听医生的话,好好配合治疗,有时间我会去看你。”
很客套的温和,却有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么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难得了。
余清露已经忘记,上一次他这样关心她,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朋友’。
然而,如今,她只是一具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行尸走肉,利用他被南湾唤起的善意,待在看得到他的地方。
“不用,你公司的里的事情那么忙,现在有了宝宝,还有慕太太需要你照顾,”余清露轻轻笑着,补充道,“你有特地交代过,所以医院里的人都对我很客气,慕桓你不用来看我的。”
说完之后,便迈开冰凉僵硬的双腿,准备离开。
身体交错的时候,余清露听到他这么说,“天气转冷,以后出门多穿几件衣服。”
这一瞬间,她荒芜的心脏好像得到了几滴雨水,但是,依旧寸草不生。
点了点头,温顺的应着,“好,我知道了。”
没有回头,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步子很小很慢,对她来说太过肥大的外套,随着她的走动来回晃着,显得身子越发的瘦弱。
空荡的走廊里,被灯光映在地面上的影子,凄凉、孤寂。
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流露出失落的情绪,随意挽着的长发松散,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都没死呢……
也没关系,反正这就是南怀煜要的,没有一点偏差。
如果这次赵樱真的把南湾和孩子弄死了,指不定南怀煜会怎么收拾自己。
早产、在生死之间徘徊,这些都是白若书曾经受过的,而附赠的陆离恰好抵消了白若书死去的弟弟,本来这一项是想用南湾的母亲抵的,但她命大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对南湾来说,陆离这个意外,效果应该也差不多。
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已,影帝陆离并没有彻底淡出人们的视线,在一个星期前娱乐狗仔还在跟拍他。
大把的粉丝还在期盼偶像放松过后能重回娱乐圈,尤其是那些死粉,突然意外而死,这么重磅的炸弹,慕瑾桓和南泽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瞒不了多久。
到时候,慕太太应该会挺难过的吧。
赵樱生死不明,南怀煜也不会再帮她,她要的,只能自己来了。
余清露怔怔的看着电梯里不断变化的数字,目光恍惚,嘴角勾起如鬼魅般可怕的笑意。
慕桓,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与其像这样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倒不如……
————
护士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婴儿房外的慕瑾桓,连忙小跑着过去,“慕先生,您要进去看看么?”
从昨晚到现在,孩子已经出生差不多二十个小时了,作为父亲的慕瑾桓都没有问过是男孩还是女孩,也没有来看过一眼。
也是蛮少见的。
慕瑾桓落在电梯那个方向的视线收了回来,他很想透过玻璃看看这个,连接着他和她的小生命是什么模样,但目光快要看到孩子的脚丫的时候,却又很快略过。
垂在身侧的大手握成拳头,然后又慢慢放松,像是在隐忍着初为人父的本能。
答应了要陪她一起的。
没有回答护士的话,而是问,“什么时候能抱出来?”
“这个我不太确定,”护士恭敬的回答,“早产儿的身体各方面发育都不够完善,一般来说,要等宝宝体温基本正常,能自主进食后,才能出院。”
新生儿在恒温箱里待一天的价格就不便宜,很多普通家庭都负担不起。
但对于这种富贵人家,根本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慕瑾桓黑眸微敛,眼底的情绪藏的很深。
片刻后,低沉淡漠的开口,“无论你有多着急的事,都要确保离开之前这间病房里有护士或者医生替你看着,如果出一点意外……”
剩下的话他不需要说,护士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差错,身体难以控制的战栗,低着头连忙应着,“好的慕先生,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她肚子疼,出来的时候忘记找同事帮她看一会儿孩子,在厕所里蹲了将近二十分钟。
无论是什么后果,都是她承担不起的。
慕瑾桓扫了护士一眼,淡漠的眼神隐着不显山露水的厉色,“不要再有下一次。”
说完这句话后,便从战战兢兢的护士身侧走过,去旁边的休息室洗了澡并换了身衣服,确认身上的血腥味被清冽的薄荷味道完全盖住,才推开南湾住的那间病房的门。
听到声音,南泽回头看了慕瑾桓一眼,然后站起身,扬了扬下颚,指着桌面上放着的保温餐盒。
担心吵醒妹妹,声音放的很低,“是奶奶做的,你先吃,等湾湾睡醒了,你喂她喝碗汤。”
“嗯,”慕瑾桓淡淡的应了一声。
侧身让南泽出去,关上门后,没有去动餐盒,而是走到病床旁坐下。
看着呼吸平稳的南湾,他眸底的暗色和戾气全部都褪的干干净净,目光里只剩下最温柔的缱绻。
南湾醒的时候,差不多十点钟。
天花板上的那张白炽灯依旧是关着的,房间里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是暖色调的光线,并不刺眼。
这期间,慕瑾桓一直都握着她的手,看见她睁开眼睛,唇角带起温和的弧度,“想喝水吗?”
南湾比傍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精神好了许多。
她能在男人黑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还有他亲吻在手指间带给她的温热感都很真实,梦里的那些纠缠着她的恐惧悄无声息的散开。
点了点头,低声回答,“有一点渴。”
“等一会儿,”慕瑾桓把她的手放进被褥里,站起身,接了杯白开水,兑好温度后才回到病床边。
坐在床头,动作很轻的托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杯口送到她唇边,“不烫,可以喝。”
南湾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低声问,“你去哪儿了?”
慕瑾桓把她剩下的水喝完,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嗓音低润温和,“南泽在的时候,你醒过?”
他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烟草味和血腥味应该都闻不到。
“没有啊,”南湾摇了摇头,她被困在那满目鲜红的噩梦里,感觉到他在身边才醒过来,“可是我知道你不在。”
闻言,慕瑾桓唇角缓缓勾起,低头,绵绵密密的亲吻落在女人额头、眼睛、脸颊、唇角……
低哑的嗓音比之前又柔了几分,“没去哪儿,就在楼上医生的办公室里。”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都没有进食,神经松懈下来后,就能感觉到胃在隐隐作痛,但眉宇之间始终都是平和的,没有表现出半分不适。
南湾知道男人换了衣服,也刮了胡子,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很干净,不再是她刚醒来时的那副疲倦老大叔的模样。
他应该是担心极了……
微微蹙着眉,昂起脑袋问,“你是不是又没吃饭?”
慕瑾桓桓笑了笑,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现在就吃。”
————
三天后,慕瑾桓禁不住南湾的软磨硬泡,抱着她去了婴儿房。
孩子没有足月,体重低于新生儿的平均水平,但生命体征已经慢慢处于正常,小脚丫好像是很有力,时不时会往前蹬一脚。
在玻璃前看了好久好久,南湾才开口问,“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孩。”
回答她的,不是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护士,而是刚从医生办公室里过来的盛薄言。
正文 213。捧起女人的脸蛋,吻上他想念许久的樱唇。
盛薄言看着慕瑾桓怀里的南湾,高高悬在头顶的石头似乎这才落地。
走到两人面前,清润的五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是男孩,我刚问过。”
听到盛薄言的声音,南湾有些错愕,这几天只有三哥和沈之媚来看她没有被慕先生赶走,其他的人连这层楼都上不来。
据说,刘安就堵在楼下,只要是认识的,全部都挡住,包括慕家的人。
怔怔的看着盛薄言,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弯唇笑了笑,“难怪有种很会调皮捣蛋的迹象。”
好像大家都比慕先生先知道,他是不是要生气了。
“那还要等几年,”盛薄言也笑,清隽的眼眸并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情绪,“身体好些了吗?”
如果他不是来这里参加交流会议,就不会知道她差一点就……
藏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收紧,在撞到慕瑾桓平波无澜的眼神后,却又释怀了,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放松。
“嗯,好多了,”南湾轻声回答,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昂起脑袋看着男人坚毅的下颚,“有点冷,你抱我回去呗。”
慕瑾桓低头回应她的目光,而后平波无澜的黑眸看向面前的盛薄言,嗓音沉静,“我先送湾湾回病房。”
视线交错之间,仅是短短半秒钟的时间,盛薄言就已经看懂了慕瑾桓眼里的意思,无声的点头。
侧身,把路让开,目光移到南湾脸上,五官展露出温和的笑意,“好好休息。”
确认母子平安,就足够了,其它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操心。
“好,那师兄你……”南湾只来得及说了这几个字,就男人抱回病房,并被塞进被褥里。
虽然是‘塞’,但动作很温柔。
哦,她忘记了,慕先生不喜欢她把盛薄言叫师兄,但都叫了这么多年,短时间内哪里改的过来。
慕瑾桓帮她掖好被角,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如往常,看不出一星半点的不悦,“你睡一会儿。”
有了新鲜百合的香气,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便被盖住了几分,晚秋的阳光并不刺眼,落进房间里温暖和曦。
南湾窝在被褥里,黑色的长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恢复了血色的鹅蛋脸显得越发的小巧。
眨巴着眼睛,“我刚醒。”
这两个男人之间并不是很熟,背着她是要说什么?
慕瑾桓顿了顿,而后很快恢复正常,微微俯身,自然的在女人唇边落下一枚亲吻。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动作着,把散在她脖颈上的发丝拨开,嗓音低沉温润,“人家大老远的过来看你,就这么两句话打发走,合适吗?”
不说还好,一说就很可疑了。
以前,她只是接了通盛薄言的电话,他就会用一钟似笑非笑的目光睨着她,就差直接过来掐断通话,每次还会给她甩半天的脸色,什么时候考虑过这种问题……
南湾刚想出声揶揄,一道激灵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紧张的攥着男人的手指,试探着的问,“是不是我妈妈真的出什么事了?”
这几天她只要提起这件事,他都说没问题,然后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
在男人开口之前,她又补了一句,“慕瑾桓,你别骗我。”
慕瑾桓面色沉静,幽深的黑眸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不轻不重的在女人脸颊上捏了一下,温和的嗓音带着一丝丝无奈和宠溺,“如果真的出了事,南泽会瞒着你?”
这倒也是……
就算她现在的身体还不怎么舒服,可关系到妈妈的生命,三哥不可能不告诉她。
“那、那你给师兄递的是什么眼色?”
“男人之间的话题你不会感兴趣。”
南湾拉着男人的手不让他走,精致的眉蹙起,五分威胁五分娇,“你说不说?”
慕瑾桓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陈述,“我去给他提个醒,别总打着师兄师妹的幌子,暗地里觊觎我的慕太太。”
南湾,“……”
————
医院走廊。
另一侧是暖日阳光,而左边的角落处于阴面,在没有开灯的白天,光线有些暗。
盛薄言开口打破沉默,“余小姐每个星期都会准时去我的办公室,各方面都很配合,无论是药物还是其它的心理治疗方式,她都没有拒绝,只是……情况越来越糟糕。”
可以说,余清露是他遇到的最平和,但又让他束手无策的病人。
一次比一次安静,一次比一次温顺,却一次比一次难以接近。
给她开的药,她都会按疗程服用,安排的心理咨询她也会去,但无论医生问什么,她不会回答。
像是筑起了密不透风的城墙,把自己困在空城里,给她什么,她拿什么,但也仅仅就只是接着而已。
偶尔落进窗户的几缕光线,明明暗暗的浮动着,映在慕瑾桓的脸上,镌刻着他深邃的轮廓和冷峻的棱角。
黑眸半磕,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号称国内最有潜力的精神科盛医生,这话说出来不觉得惭愧么?”
嗓音无波无澜,听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情绪。
盛薄言看了他一眼,面色如常的陈述,“抑郁症患者,如果内心是排斥抗拒的,医生做什么都只是隔靴搔痒。”
话里的意思,并不难懂。
那几个月里,余清露的私生活接近混乱,染上了不干净的病,又被慕瑾桓的人逼着回了安城,那座她熟悉却又陌生的城市。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从白天到黑夜都躲在屋子里,睁着眼睛度过漫长的一天,那颗心渐渐封闭了起来,面容日渐苍老。
慕瑾桓掩去眸底的情绪,淡淡的说,“你尽力而为吧。”
余清露要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给不了。
————
慕轻轻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吵着闹着要去医院看弟弟,幼儿园也不去,饭也不吃。
板着小脸盘腿坐在沙发上,谁劝也不好使,手里还拿着仙女棒,念叨着要把那些挡着她不许她出门还把拎回来的佣人们全部都变走。
慕氏夫妇和慕瑾谦在餐厅里吃早餐,给她说话她理都不理,很傲娇的哼哼,总之就是不看弟弟就不行的意思。
拿这个被全家惯着宠着的小公主没办法,慕瑾谦草草吃了几口,就开车带着她去了医院。
宝宝已经被抱出恒温箱了,和南湾住在一间病房里,吃饱了不哭也不闹,乖乖躺在摇篮里睡觉。
刚打开门,轻轻小朋友就扑了进去,慕瑾谦眼明手快的把女儿捞回来,“弟弟在睡觉,要轻一点,如果被你吵醒了,他可是会哭的。”
慕轻轻从坐上车开始眼里就放着光亮,听到爸爸的话也是立刻就小鸡啄米般点头。
肉嘟嘟的小手捂着嘴巴,只用脚尖走路,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远远的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宝宝之后,就挪到病床前,小嘴巴闭的很严实,只用手比划着什么。
南湾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可以说话的,只要声音小一点就好了。”
慕轻轻葡萄似的眼睛亮了,呼着热气,趴在床边小声问,“婶婶,弟弟不是在你肚子里吗?现在好冷啊,他怎么出来了?”
充满童真的话音,很治愈。
南湾摸了摸她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漾出浅浅的笑,温婉动人,“弟弟觉得你一个人很无聊,所以出来陪你玩儿啊。”
慕轻轻顿时眉开眼笑,蹦跶着小跑到摇篮旁边,心里谨记在车上爸爸交代过的话。
只能看,不能摸。
慕瑾谦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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