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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的钟情宠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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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钟梓汐,她会毫不犹豫地说“有,一张白纸遇见一位拿笔勾勒的手绘者。从此再怎样擦拭,纸上的印渍都是见证痕迹的目击者。”
在那场未开始的婚礼中,钟梓汐认为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婚姻。
贺衍晟说“是的,的确处心积虑。左右不过我爱你,目的不过是以爱为名的得到与算计!”
所以她要求死生不复相见,他选择不肯终结的未完待续……
其实钟梓汐不知道,当年的那场相亲的确是贺衍晟的“处心积虑”。
如果有些爱,在初见时不是她不经意间的温暖,他也许不会强求至此。毕竟被温暖过的时光,是如此暖意横生如光沐浴,熠熠生辉。
贺衍晟作为贺家独子,从小就被家中寄予厚望。
少年的时光总是爱疯爱玩的,在贺衍晟有限的记忆里母亲对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要争气,要比所有的童年人都要优秀,以后贺家是你的贺氏也是你的,你只有足够的强大才能让你爷爷心甘情愿的把贺氏交到你的手上。”
人和人之间的智商其实大多相似,那些看起来很厉害的人不过是在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依旧在努力。
起初听到这些话的贺衍晟总是不断地努力,一次比一次优秀的成绩,一个比一个含金量高的证书递到母亲手上时他才能得到仅有的赞叹与关怀。
他的母亲从不会关心今天的他是否高兴,昨晚是否又辛苦到很晚,压力有没有很大。
情绪的凝滞终有一天是会爆发的,哪怕他只是在生日那一天提前完成了所有分内的学习和大院的同伴一起打个球而已,都会被母亲训斥为不思进取。
少年从未有过那样的愤怒,贺衍晟的眼中擒着一抹独特的忧沉,他嘴角邪魅的笑容掩盖着周身的愤怒。
“妈,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是你在贺家站稳脚跟的工具
,还是你用来炫耀得意的筹码?这多年你抱过我几回有关心过我累不累?饿不饿?开不开心?能不能承担的住?是!我是贺家的独子我对贺家有着意难容辞的责任可我也是你的儿子,你唯一仅有的儿子。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少年说完这番话,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这个家于贺衍晟而言不过是个豪华的囚笼,他只是这个笼中有价值的人。
贺衍晟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他不像现在这样的健康,如果他没有那么聪明,如果他只是个女孩。那么今天的他在贺家,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情绪一瞬间没由来的失落,连带着生日似乎也索然无味。
少年怀抱着球,无所目的走在大院内。小巧的身影在一片花田中显得格外显眼,也许是真的是孤寂太久那抹小巧的身影竟让贺衍晟不自觉的移动着脚步。
(本章完)
………………………………
卷二 情牵三折,缘来是你 第三十章 执念背后是不期而遇
【输入和输出的从不对等,让贺衍晟第一次发觉被关心的感觉会像光一样温暖、闪耀——贺衍晟!】
温热的阳光照在小丫头白色的裙角处,斑驳的光圈星星点点折射在旁,像是顽皮的小孩映射着一只小小的人儿。
微风划过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你在干什么?”少年出声询问,大概是小姑娘蹲在那儿找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少年。
贺衍晟低下身子,凑到小姑娘的身后,少女身上沾染着浅浅花香和一缕几不可察的奶香味甚是好闻。
贺衍晟唯恐吓着这个小家伙,声音比往常放低了不少,纵使如此也依旧掩饰不了他朝气的声音和少年的局促。
“你在干嘛?”
小丫头懒懒的抬起头,白皙的面庞被太阳久照的有些泛红。她眨着一双大眼睛似是在询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前贺衍晟只觉得小家伙麻烦也容易招人烦,再遇上爱哭的就更难招架。
眼前的小姑娘老神在在,丝毫没有见到陌生人的紧张和怯弱。
少女地笑容甜美温馨像风穿越云层而来,不经意间就照亮了他的整个人生。
“我在采花呀!大哥哥这个叫洋桔梗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
少女手上的花贺衍晟十分熟悉,洋桔梗株态典雅,色调清新淡雅。紫色的洋桔梗配上白色的百合花搭配得体高尚,作为盆栽装饰在家中,可显清新高雅之感。
只是家里的花大多都是母亲让专门的插花师做的,印象中母亲似乎从未亲手做过这些事情。
一瞬间贺衍晟在这姑娘身上居然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还是具有烟火气的归属感。
年少时期的懵懂期之所以美好不过是既定事实不成立,虚幻泡影太缥缈,时光清浅微风拂,悸动感觉随心摇。
“平时,你们家的花都是你采的吗?”少年沉声询问。
“不是呀!因为前段时间我过生日妈妈送了我一盒我最爱的GODIVA。妈妈说做人应该要懂得感恩亲人地爱是相互回馈的,妈妈送我巧克力所以我就要送她最喜欢的花。”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单纯的,对于别人的示好,自当要学会回馈。
少女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亲昵,贺衍晟能听出她们母女的关系很好。那是一份他所不具有的家庭温暖,这是贺衍晟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产生出一种叫羡慕的情绪。
恰好,是眼前这个姑娘带给他的。
此时的贺衍晟尚且不知道在数年之后的他,所历经的每一场第一次都会和眼前的这姑娘有关。
少年的沉默引起小姑娘的注意,小丫头小心翼翼护着手上的花站起了身凑到贺衍晟面前。
她软糯的声音甜腻
清新,她说“大哥哥,我叫徐紫曦你看我采的花好看吗?”少女仰着头一脸真诚的问道。
“好看。”贺衍晟认真的点头,微笑说道。
下一秒小姑娘立马皱眉,表情委屈的快要哭出声来。“哼,你骗人。妈妈说爱骗人的大哥哥,一定是坏人小曦才不要和你玩呢。”
贺衍晟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打的措手不及,笨手笨脚的拿出纸巾递给小家伙。
一边温柔哄道“乖啊,大哥哥没有骗你是真的好看,你别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
小姑娘带着哭腔瓮声瓮气的询问“既然很好看,那大哥哥的脸色怎么还是如此难看呢?”
贺衍晟定睛的瞅着这姑娘,有种深深的错觉这丫头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纯良?
长长地睫毛不停闪动,就像蝴蝶不断挥动着翅膀,小手在衣服的裙角处不断地搅绕着。
如此灵动地女孩,一个长期徜徉在蜜罐里姑娘贺衍晟忽然不忍心让自己的晦暗面影响到她。
“没有,大哥哥不开心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却没有人记得。”少年的难过是真的,少年的不忍心欺骗也是真的。
“这样啊!”小姑娘似乎很能感同身受,认真的想了想要是妈妈也把她的生日忘记了她一定会难过的大哭,这个大哥哥好坚强啊都没有像她一样会哭鼻子。
小小的徐紫曦走上前去,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手熊抱住贺衍晟轻声安慰道。
“大哥哥,你别难过呀。小曦会陪着你的,爸爸说我出生时天边有着大片浅紫色的云像希望的曙光,小曦可以分一半的光给你大哥哥不要不开心哦!”
少年的心仿佛被轻轻握住,有种说不出的感情在宣泄。他一直都是被需要的,却从没人满怀真挚的关心过他的喜怒哀乐。
原来被关心的感觉,如此温暖、闪耀!
“大哥哥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GODIVA,这一盒虽然被拆过可是我只吃了几颗哟!”小姑娘献宝似的递给他。
贺衍晟原是不太爱吃这样的甜食,家里这样的包装盒他也没少见偏偏这姑娘手中的金属铁盒在阳光下泛着光,圈圈光影照着他的眼眶亮的格外明媚。
贺衍晟打开铁盒拿出小小的巧克力豆递入嘴中,甜软温腻的感觉一瞬即化。丝滑感席卷周身,萦萦环绕经久不散。
“大哥哥,好吃吗?”少女期盼的眼神落在贺衍晟的眼眸上,如大海般深邃汹涌。
“嗯!很好吃。”少年认真的点点头,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大哥哥,那我们说好了好吃就当我们是一起过了生日,你就不可以不开心啦!”小姑娘说的一脸理所应当,神情里的软萌娇憨显而易见。
“你……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开
不开心?”少年不解的问道。
小姑娘笑的恣意,说的一脸理所应当。“妈妈说开心是每个人的权利,活着就要开心呀!”
看啊!孩童的世界多么单纯,开心就笑,伤心就叫,烦恼就哭,生气就闹。
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没有太多的非黑即白也没有所谓的勾心斗角。
那一天交叠的影子和懵懂的悸动划过少年的心,如轻石投向河中微波荡漾泛起阵阵涟漪。
这样的她让贺衍晟想要护她周全,愿她此生都可以免于烦忧。
后来少年长大了而那个姑娘却再也没出现过,徐紫曦这个人干净的仿佛从未存在过。
很长一段时间里,贺衍晟甚至怀疑当年的那个下午,那场对话,那个人是不是只存在于他的梦境里。
若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人间蒸发的无迹可寻。
若不是那一日因缘际会知道这姑娘还有女版贺衍晟之称,若不是偶然一次在爷爷贺松岩口中得知故友的女儿喜欢洋桔梗,若不是那么多年自己偏执的坚持。
那个为妈妈采洋桔梗的姑娘曾笑着告诉他,“妈妈送我巧克力,我就要送她最喜欢的花。”
他才知道一直无迹可寻的姑娘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还有她为什么会改名。
“徐紫曦?钟梓汐!”
那个下午这两个名字反反复复的从贺衍晟口中不停嚼绕着,时光有种说不出的缠绵。
那个告诉他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姑娘,经历了人生最难捱的悲伤。他却没有陪同在她身旁,如果说当年的懵懂情感归结于少年的心动那么那个下午的深思与不舍只能规划为心疼、在乎、不舍、想要。
所以贺衍晟第一次做了一件生平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相亲。
当贺衍晟告诉贺松岩他要相亲时,老爷子的第一反应是自家这个孙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在这忽悠他高兴来着。
自打贺衍晟进入贺氏以后贺母明里暗里不知道给贺衍晟准备了多少场相亲,私下贺母也曾旁敲侧股的同自家公公贺松岩表示过。
贺衍晟一向比较听老爷子的话,希望老人家能说说他多少会有点用。
奈何贺衍晟对这一方面一向是态度强硬,软硬不吃。
贺松岩每一次刚开口就给自家这个孙子不着痕迹的给挡回来,时间一久是谁也没法谈起这一类事情。
突然他家这个孙子居然同他问起老友钟毅的外孙女,自打钟毅去世之后徐氏便对外宣称原属于钟氏产业及衍生产业的部分悉数规划到徐氏集团旗下。
在云城徐氏同贺氏悬殊倒是不明显,偏偏后来钟毓同徐白杭离婚母女俩相继脱离徐氏。
自家儿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贺松岩心中终归清楚,若是那母女俩依旧是
徐家的人她自然是一百个欢喜。
贺松岩自然不希望老友的遗孤受到他贺家人的欺辱,那就太对不起老兄弟俩多年的情谊。
可当贺衍晟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他说“爷爷这辈子我非钟梓汐,不娶。”
贺松岩也是奇怪一个从未见过的两个人,哪里就有这么深的承诺。
贺衍晟这个人但凡不承诺,一诺必践。他也没什么好怀疑的,这样的安排老人家自然是欢喜的很。
当年看起来是贺松岩一手做主表示“贺衍晟要想继承贺氏,就必须要娶钟梓汐否则将失去继承权。”
贺母尹萧萧就算有再多的怨怼,到底是不敢同自家公公公然作对。
只有爷孙俩才知道,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
平日里钟梓汐来的很准时,而今天的江妤发现钟梓汐比往常迟上许多。正欲拿起手机就看见有人结伴而行匆匆从她们店门口走过去,江妤狐疑的拿起手机准备上前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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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情牵三折,缘来是你 第三十一章 GODIVA,命定的缘分
【一个生命中注定不再有光的人是不配碰甜食的,她不想让那些仅存的美好回忆也留下阴鸷——钟梓汐!】
从头到尾贺衍晟始终放任钟梓汐肆无忌惮的打量,他左手放在西裤兜内右手随意的垂着。目光平视面庞保持着宠溺的弧度,气质卓越的男子和气质温婉的女子俨然就是一副极佳画面。
无须言语就已经很好,钟梓汐的神游,贺衍晟的宠溺。
执念背后的不期而遇,是贺衍晟一个人的心事。
江妤缓缓走到钟梓汐身旁不确信的看着她面前的男子,作为一枚资深的严控江妤倒是有可能看一个男人看愣了眼。
江妤却坚信钟梓汐不会,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他们是故人。
反观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的男人器宇轩昂衣品不凡,看着身后人恭敬有度的模样江妤心下就有了大概,加上那一日这个男人付款的模样像极了暴发户,偏偏给人的感觉又是儒雅清贵的。
只是谁家买饰品是成堆成堆买的,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凌奕一抬头就发现眼前这姑娘打探的眼神。
老实说那一日这姑娘也算是有趣,原本他们家贺先生只是交代买空,大概是许久没见过如此敬业的姑娘了。
他这个凌特助居然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听了她介绍了大半天,其实凌奕有想过要提醒她。
“姑娘就算你不推荐,我也是要买空的。”偏偏这姑娘的认真劲,让他不忍心出声打扰。
他从未想过第一次的不忍心,就足以让他日后的每一次都不忍心,原来有些让一让真的就是永远。
他更没有想过他们凌家的少年会江家的姑娘这么有缘,如他和江妤,如他那位堂兄和传说中的姜小姐。
凌奕笑容可掬,江妤回过神来恰好四目相对一瞬间的尴尬。她这算的上当面犯花痴吗?江妤懊恼的小动作娇憨可爱。
似乎很久没遇到如此有意思的姑娘了,凌奕如是想着。
贺衍晟同样温柔的睨了一眼江妤,不攻击、不警告、不打探,只是很单纯的一瞥。
仅仅几不可察的紧张一晃而过,江妤依旧觉得这个男人气场太强。
她轻轻拍了拍钟梓汐的肩膀,唯恐吓到正在走神的某人。
“梓汐姐,梓汐姐。”江妤的声音将钟梓汐拉回现实。
贺衍晟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终归落在钟梓汐的眼神中。
首站惨败,钟梓汐无心恋战。
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走神,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没有骨气的人吗?事实证明正面交锋,钟梓汐毫无把握。
不对,是碰上这个男人,她钟梓汐就从未赢过又何谈把握。
贺衍晟长得本就祸国殃民,早在他出现在这个与他身份不符的地方时,周围就已经满是窃窃私语,而如
今他存心与她在这里耗着,钟梓汐确实没有办法做到不去理他。
她环视了一圈假装聊天实则看好戏的同行,又转过身子看了一眼江妤。轻叹一声,这一年多的低调果然在这个男人一出现就能瞬间打破所有。
钟梓汐选了最折中的方式,至少先离开这里也比一直待在这里僵持下去来得好。
钟梓汐调整好心态转过身子微笑的看着江妤,和声说道“小妤我出去一趟今天大概不会回来,店里就先辛苦你了。”
江妤机械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眼一旁的贺衍晟。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梓汐姐,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需不需要我陪着你?”
钟梓汐定了定心神,白皙的面庞上努力挤出的笑容虽有些苍白可那是她尽力想让江妤放心的证据。
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脆弱,这一点江妤比谁都懂。
有些路注定只能自己去面对,有些尘封的往事必须自己学会去抗,有些伤痛纵使再难堪需要的时候不也得再撕开一回。
这一点钟梓汐知道她没有可以与之共行的人除了她自己需要学会强大,也没有谁可以推着她走。
女子全程跟在贺衍晟身后,坦白讲尽管见到让让那天在冲动之下那个她打通却没有勇气继续下去的电话,钟梓汐就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建设。
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是贺衍晟主动来找她,她以为这个男人早已另寻佳偶过上了娇妻爱子的生活。
他说“要来接她回家”钟梓汐的心中不是没有波动,只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难题和枷锁一直都在那里。
原本计划好的那些开场白,想好的草稿。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脑海中的空白隐约间带着钝钝的疼。
钟梓汐拼命的摇着脑袋,心里的那阵恶心与眩晕感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贺衍晟一直保持在同钟梓汐差距不大的位置,察觉到她的不适。他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凌奕,对方心领神会的径直离开。
“早上没有吃?”
贺衍晟用的是肯定句,从前两人还在一起那个时候的她爱睡懒觉,常常起来以后都是早饭中饭一起来。
反复说教依旧没什么效果之后的贺衍晟只能使用某些特殊的方式,让她无法继续安稳地睡觉。
很显然这种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自那之后贺衍晟一叫她起床,这姑娘下床的速度如剑打的一般。
最后总免不了被这姑娘数落说“他这是打着叫她起床的名义,掩盖本身就是一头色中恶狼的本性。”
贺衍晟听完总是免不了扶额,只要能让她规律吃饭至于会被叫成什么贺衍晟向来无感。
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话音落地一时间双方都有些羞赧。
钟梓汐明知他没有别的
意思,脸颊依旧是很没有出息的泛红。
暧昧陡然横生,空气里热分子不断运动扩张,那些说不清道不尽的小心思施施然的转动着。
贺衍晟从西裤的口袋中拿出GODIVA的巧克力豆,焦糖色的金属铁盒在光亮下斑驳闪耀。
钟梓汐喜欢这款巧克力豆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从前两人还在一起衍晟就爱给她准备这款巧克力豆。
印象间家里这样的金属铁盒就没有断过,从前她从没问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GODIVA的巧克力后来发生了那些事就更无暇顾忌其它。
在母亲离开之后她更是不愿再碰这些巧克力,如今再见这样的包装盒。
内心的澎湃汹涌更是如不可触的情绪在滋生,说她是自我惩罚也罢说她是自讨苦吃也好自打决定和过往切断,那些甜蜜的事和物她都很少再碰触。
一个生命中注定不再有光的人是不配碰甜食的,她不想让那些仅存的美好回忆也留下阴鸷。
不管他的投递代表着什么,钟梓汐都不想去碰丝毫。也许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是想让我喂你吃?”贺衍晟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冷漠有了丝毫的尴尬,反倒只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任性撒娇。
男人,女人,封闭性的空间,某些暗示性的话语,都会令人浮想联翩。
钟梓汐骄傲的撇过头去,怎么也不肯看他。
软软的叹息声像利刃划过钟梓汐的胸腔,疼的她心神晃荡。
愤怒、委屈、不甘、抱怨在瞬间被点燃,钟梓汐压低着声音胸腔因为愤怒不断地微喘。
“贺衍晟,你这样有意思吗?”小姑娘的声音偏软腻,落在贺衍晟的耳中倒像是在撒娇。
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我告诉你,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你以为你出现在这里我就会感动,你以为你的毫无招架再配上一往情深的模样就能掩饰你曾经的冷漠与无情?我告诉你,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恶心!我只会更加后悔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同样我也十分庆幸,当初离开你简直就是我生命中做过的最对的事情!”
其实这些话对于贺衍晟而言,早就免疫了,当初,呵呵,既然爱她,何谈当初呢?
《增广贤文》里就曾写到“好言一句三冬暖,话不投机六月寒。”
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伤人的利器,它的无形在于以字成句化成的凶器恰好高于法律的边界。
从小便懂得的道理,却在成年后破戒。
贺衍晟的面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手上的动作依旧维持原样。仿佛那些话对他没有丝毫作用,麻木过度的疼到最后不过是多一刀少一刀的问题。
贺衍晟知道他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他而死。说到底他亦是始作俑者,能发泄出来的情绪总比一直憋在心中要强。
贺衍晟将手往上托了托,再度示意道“再不接,我就喂你了。”
轻飘飘的的一句话,仿佛她刚刚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一阵风飘散而去,什么也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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