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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的钟情宠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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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晟知道她懂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男人加大砝码,继续晓之以理。
“她含辛茹苦地养了你二十多年,你真的忍心吗?”
不激怒她心底最柔软的痛,她始终无法走出来。钟梓汐可以狠心,贺衍晟只能比她更狠才可以。
“啊……啊……”
发泄声、嘶吼声传遍了整个房间,从最初的剧烈嘶喊到最后只剩下歇斯底里。钟梓汐所有的委屈,悲伤,疼痛在这一刻瞬间被点燃,那是一种悲到极致的哀嚎。
贺衍晟用力的握紧着那只受伤的左手,逐渐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开。疼痛让心在慢慢变硬的同时也愈发的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不断地去提醒他刚刚的伤害有多重,会一直存在。
男人阖上双眼,尽量让眼底的情绪逐渐淡化。他缓缓走上前去将钟梓汐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梓梓,别这样,好好地活着,别辜负了妈的希望,你忘了妈只想你能幸福,你这个样子她是不会安心的。至于我,你若是想恨我、恨我们的孩子、那就这样恨着吧!无所谓了,其实一直恨着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倒情愿你就这样恨着我,也好比无视强吧!”
他一直在她耳边细细密密的说着,似情人间的呢喃距离很近,心却很远。
自那天之后贺衍晟命人把家里所有的窗户直接封死,所有锋利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就连墙上桌角处地板上都被贴上了一层厚厚的墙布和地毯。
整个房子里见不到一处尖锐的地方,也许贺衍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
至少,他爱她是半真半假,对这个孩子却是难得的认真。
实在是无比的讽刺,钟梓汐无措摇头。
是,我被贺衍晟禁足了。
不,不能说禁足,他只是不让我出门,不让我和别人交流。断了我和外面的往来,而其余的一切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
这样的感情,实在是虚妄至极!
钟梓汐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远处的风景层峦叠嶂着形成了一帧帧的画面感,美则美矣却又空洞至极!
清冷的
瞳孔内所产生的厌恶,不像是最初的悸动,只剩下漠然的苍白。
而她就如同他娇养的一只金丝雀,每天只能够被动地去接受主人的投喂。
自这以后他不再像从前那般不出现在她的面前,相反隔三差五都会回来,只要回来晚上都会和她同吃同睡。
而所有的水果也是被切好了才会端到她的面前,她知道贺衍晟想断绝她的所有自理能力,把她娇养成一个离开他就无法生存的人!
恢复体力,记忆慢慢打开的日子里。
她回想起最后一晚贺衍晟把她带回那个他们之前常住的房子里,那是她在那里待过的最后一晚,也是他们新婚的晚上。
那一晚后来的他们吵得很凶很凶,虽然已隔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是越回忆越清晰,隐约间她还能记得当时的自己意识开始慢慢涣散,后来的记忆也只是模糊的清醒。
但她知道那两道影子是贺衍晟和秦绶,秦绶是贺衍晟的发小皆死党,他从小习医也是贺衍晟的私人医生。
贺衍晟一向在他们那一群人当中,极具说服力和凝聚力。
以秦绶为首的人他们敬他,因为他有自己的清明理想底线道德,行为正,止为端,他是神祗是多少人热血与不变的神话。
他们愿意跟随他,因为他公正洒脱可甜可咸,言为先,义为首,他是中流砥柱是多少人追逐与仰望的希冀。
他不擅长说,可在他心中每一个叫兄弟的人都是一辈子的情谊。
何况秦绶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尽管贺衍晟时常喜欢拿他玩笑,秦绶也是乐呵呵的照单全收。
也从不见他主动找贺衍晟翻脸,钟梓汐从不知道看起来总是维护贺衍晟的秦医生居然有一天会为了她站在他的对立面。
“贺衍晟,我和你说过情绪是会影响胎儿的,你就不应该现在让她怀孕。你们都年轻想怀孕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急切。”
秦医生气的眉梢上挑,双手叉腰怒视着面前那个沉默如洗的男子。
钟梓汐认识的秦医生时间很短,从头到尾对于秦绶这个人她只有一个评价就是像活宝一样。
如今硬气起来的秦绶,居然也这么有意思。
“她怎么样了?”
男人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悲,像是例行询问又像是真的在关心。
秦绶看不准贺衍晟,估计是被气狠了,冷哼了一声。
“哎呦喂,你还关心她怎么样,我以为她只是你的一时兴起呢?”
贺衍晟晲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秦绶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到底还是为了她而难过的。
“衍晟,作为兄弟我一直觉得你没得说,可我不明白在这一点上,你为什么要把小汐妹妹伤
的这么狠?你一向就是个有主意的人何况你对兄弟都没得说,你的女人我相信,你更不会是那种为了区区利益而出卖女人的人。”
贺衍晟始终面向钟梓汐的方向,就这么深情的凝视着她,不说话。可眼底的深情实在太重,怎么都无法让人相信他同钟梓汐只是利用玩玩的成分。
认识贺衍晟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秦绶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至少百分之八十是清楚的。
可就在不久以前这个男人突然跑过来问他,什么样的姿|势有利于快速助孕。
当时的秦绶还曾调侃过“贺衍晟,你到底是注重这件事情的结果,还是注重这个件事情的过程?”
“你想说什么?”男人懒洋洋的掀眸,完全没有被调侃的尴尬。
“我想说你要是在乎这件事情的过程呢?哪种姿势都可以!你要是注重这件事情的结果,你贺衍晟自诩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还需要问我这个?”秦医生故作打趣的看着他。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贺衍晟想让钟梓汐开心,不是那种虚与委蛇的表面伪装,而是发自心底的快乐——贺衍晟!】
可秦绶绝没想过贺衍晟问他,是为了这个。
如果早知道他是为了这件事情,秦绶发誓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他绝对不会告诉贺衍晟什么姿|势是有助于怀孕的。
简直罪过,想想就心虚。
只是当时贺衍晟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很快,迅速岔开了话题,男人薄唇轻抿道。
“禽兽你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总是追不上某人吗?”
这个问题大概是秦大医生多年如一日的痛,他立马收起微笑俨然一副好宝宝的架势认真听着。
“显然你比那位看起来要猥琐,我要是某人我也不选你。”
贺衍晟眼眸微挑那副欠扁的模样,着实让秦大医生一口鲜血梗在喉咙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还有绵绵前两天还和我说,你最近忙的都没有时间去看她的校运会,你不是答应好了她的吗?说话不算数,果真是禽兽一枚。看来你这个哥哥到比我这个哥哥还对我家绵绵胃口,她的校运会怎么不见邀请我去?”
伟大的秦医生刚想控诉一下,某人最近总是占用了他的私人时间。
结果贺衍晟直接自言自语的表示“哦,也是反正你也是哥哥,代替一下也没什么!反正将来我家绵绵有了对象,也就轮不着你这个哥哥了,你呀抓紧时间吧!”
气的直跳脚地禽兽,认真总结了一番秀恩爱上头的贺衍晟。
“没想到单身这么多年的某人一旦有了主,秀起恩爱来简直就是大型的屠狗现场,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贺衍晟轻笑,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医生我们呢除了是雇佣与被雇佣关系还是医患关系,所以于公于私我问的都是你专业范围内的事情。你看看到你这想的就有点多,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是?”
贺衍晟打小就是诡辩奇才,他们一群人中就没见谁比他更能扯的。
无论往哪个方向扯,这家伙最终都能给你圆的回来,在这一点上秦绶领教多年是不打算在口水仗上赢过贺衍晟。
回忆像是在昨天,有些记忆一旦被掺杂其它再回忆起来如同上了封条一样。
贺衍晟黠笑,眼眸逐渐清明。
“我为什么不会?秦绶别太高看我,我也是人。”
“贺衍晟,你是在质疑你自己的人品还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如果刚刚我还在犹疑那么你的这句话无疑,让我更加坚信你不是。”
在这个问题上贺衍晟不想同他多说什么,他淡淡开口将话头偏转。
“她什么时候能醒?”
秦绶自然也看出贺衍晟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轻哼一声,傲娇的不得了。
“贺先生,
作为一名专业医生从医学角度而言,贺太太是因为情绪浮动太大又逢怀孕初期的缘故,才会出现高烧昏迷的现象。我们医生呢是建议给她换个地方,可能更利于养胎毕竟这里给她带来的伤害实在是太大。”
他冷嘲热讽的开口,知道贺衍晟不是这样的人是一回事,可好脸色又是另外一回事。
索性贺衍晟也没太计较秦医生泄私愤的行为,只是淡淡开口表示“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就直接决定了钟梓汐的命运,没有人问她是否愿意来这个地方,也没有人事先询问过她的想法。
现在的一切于她只是被动地接受和通知,钟梓汐讽刺的眼底划过一抹很深的厌恶。
直到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醒来,慢慢她发现那一晚她听到的争吵不是梦。
秦医生经常会出现在云山别墅,照顾她的身体,陪着她聊天。
秦绶很会自来熟,不出几日就已经能自然而然地出现在钟梓汐身边,她心情偶而还不错的时候也会和他说上两句。
正如秦医生最长说的一句话“哪天能和小汐妹妹说几句话,简直堪称荣获殊荣。”
秦绶长得讨喜一张娃娃脸看上去特别的讨喜又可爱,说起话来时常带着独特的幽默,很容易让人喜欢。
对于秦绶她是感谢的,贺衍晟见钟梓汐不排斥秦绶,便将她的身体全权托付给他照顾。
自那天婚礼之后,薛绵绵不知道贺衍晟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也不知道她舅妈为什么会在化妆室那样对她嫂子说话。
那一天的她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她知道钟梓汐是不会介意她没有开口相帮的,但她自己却很是不好意思。
所以自从她知道表哥委托了秦绶照看自己嫂嫂的身体,就拉上了汤圆团子一起。钟梓汐喜欢汤圆在贺家是个公开的事情,小家伙长得软萌又很会讨人喜欢。
于是在薛绵绵搞定了汤圆之后,她采取对秦绶一威逼,二利诱,三讨好的模式。
基本现在的日子里薛绵绵可以在秦绶不在的时候,和汤圆一起自由出入云山别墅。
如果说钟梓汐可以对秦绶和薛绵绵漠视,对于汤圆她真的做不到不理睬。
每当小家伙软萌软萌的趴在她的肚子上,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小弟弟,你要快点发芽,好好的长高长大呀,等你出来我把我最喜欢的西瓜汁都让给你喝哟,我们还可以一起保护小舅妈。”
每当汤圆仰着头看着钟梓汐一脸呆萌无辜的表情,仿佛在问舅妈我说的对吗?
钟梓汐都无法拒绝他的可爱与讨喜,每每如此她都是微笑的摸摸他的脑袋,一脸温和的点头。
“对,我们的汤圆最乖了。”
“小舅妈,你的身上真好闻,有股
喝的奶奶的味道,好香呀!”
“那小舅妈你能不能也理一理小姨呀,小姨说她不是故意的?”汤圆眨了眨眼睛,很努力的卖着萌。
“嗯?”钟梓汐一脸柔意的看着汤圆,没在说话。
冬日的阳光和煦,照在身上总是暖洋洋的。
钟梓汐靠在庭院里假寐,其实她知道薛绵绵最近看到她都会下意识的躲。
小姑娘心思单纯,又没什么心眼,那些情绪以着一种很直接的方式呈现在脸上。
“既然有话想说,就过来吧!”
“嫂……嫂子。”
薛绵绵一步一步地移过来,声音里怯生生的,像是胆怯的害怕,又像是无助的失措。
“怎么,我还能吃了你是吗?”钟梓汐不着痕迹的打趣,表情间看不出喜悲。
正是这个模样的钟梓汐才更让她掐不准,明明也不比她大几岁。可钟梓汐身上那股恬静的气质和温婉的样子,是她怎么也学不会的。
“不是的,我就是觉得愧对嫂子,我……”
今天的阳光很直,不烈却又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她抬手覆在眼睑处,隔着指缝看了一会。
缓缓开口,声音温润的如醒过的红酒醇香绵柔。
“绵绵,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所不能预料的,每个人都很特殊,人际关系的复杂,正是和你有牵扯,和我也有拉扯,就是这样反复不一的关系和联系才构成了社会学,你懂吗?”
薛绵绵有些不解的摇头“嫂子我不太明白。”
钟梓汐扭头看了她一眼,涉世未深的年纪这样的童真和美好,离她实在是太远了。
很苦涩的笑容轻勾了一下,随后又是一副公式化的语气。
“绵绵,你一直纠结的不正是你那天的没开口吗?如果我说我并未介意你那天的不开口,你相信吗?”
她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钟梓汐低头莞尔一笑,眼眸中的澄澈像水波一样淡淡散开。
“其实那天的我自己,连我都看不上,太过丑陋。我不喜欢与人争执,但我也绝不允许别人踩在我的底线上,仍旧不反抗,我妈妈是我的底线。关于你舅妈我并不想多做评论,因为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定不会是公允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但是这都与你们无关。”
薛绵绵呆愣的看着钟梓汐,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表哥那么喜欢她了。
“嫂嫂,那你,你为什么也不想理我呢?难道不是因为。”
“不是。”
钟梓汐抬手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很温和的出声解释。
“绵绵,《荀子》说过怒不过夺,喜不过予。所以我不想因为自己发怒,去过分地处罚任何人;也不想因为自己的高兴,去过分地奖赏别人。我不开口的保持沉默,不是因为我
对你们之中的谁有意见,而是我害怕我因为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伤了你们,你懂吗?”
这就是钟梓汐的善良,这样坚强的有韧性的女子怎能让人轻易不爱。
自那天之后,云山别墅里除了汤圆的欢笑声,就是薛绵绵和秦绶的打闹声,一改往日的烦闷。
可是表面再怎么看上去的祥和温馨,归根结底钟梓汐知道她心底的那道伤疤还是灭不了的。
可谁也不知道这层笑闹声的背后,有个人他隐匿在角落,仿佛这世间的悲喜都与他无关,除了她的笑容。
而他知道,她依旧不快乐。
“梓梓,究竟该怎样,我才能让你快乐呢?”
只可惜一室的清幽和寂静,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秦绶照常替钟梓汐日常问诊之后,他一反常态的扭捏。
钟梓汐好笑,难得揶揄一句。
“秦医生,是打算从今天开始走淑女风了么?”
秦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做辩解。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爱的相互折磨
【孩子是爱的代名词是幸福的延续,贺衍晟想用孩子拴住钟梓汐,钟梓汐想用孩子让贺衍晟后悔终生,他和她都不是合格的父母,他们在爱中相互折磨,连同着这个孩子一起折磨——钟梓汐!】
钟梓汐了然“看来,你今天是有话要说?”她一向心细,只要她眼底有这个人的存在。
秦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思忖半天才犹疑的开口。
“小汐妹妹,你这样纯真,搞得每天我都和贺衍晟那个囧人汇报你情况时,你这样我很有心理压力,总觉得特对不起你,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晚上总做噩梦,负疚感特别的强,真的。这样吧,有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去办呀?”
钟梓汐低头面含浅笑,那笑容中卸下几分防备带着一丝真挚。
钟梓汐一身的好才情,尤其是孕期里的她显得格外温婉,连同着声音都带着独特的柔意。
“其实你和我在本质上并无不同,都是受制于人。只不过你们是利益的缔结者所以互惠互利,被称为同类人叫朋友,于我不过是强制罢了!”
秦绶原来只知道钟梓汐是ZX,在设计上有着独特的见解和风格,外界对她有着不同的传闻。
不过,有人说她恃才狂妄,也有人说她性情清淡如菊。
但今天秦绶才知道这个姑娘是真的性子寡淡不为名利所左右,她没有九曲连肠的心思,也没有七零八落的想法。
她的世界很简单,喜欢就去热爱,讨厌就去远离,烦躁就去捂耳,开心就去拥抱!
这样的钟梓汐,足以让所有美好的人和事物都去为其热爱。
女子看了一眼天边,依旧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论语·雍也》中讲“不迁怒,不贰过。”
其实后来朱熹在《论语集注》中对“不迁怒”三个字也做过类似的解释,也许他讲的更为通透。
他说“怒与甲者不宜于乙,所以不迁怒,才是最高级的修养!所以我和他只关乎我们,与别人都无关。”
这样好的才情如此通透的女子他多少是偏帮的,秦大医生在内心忍不住腹诽道。
‘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遇上贺衍晟那个囧人了,真让人难受。’
她喜欢心理学,从前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特意去修过,像秦绶这样的人看起来有些纨绔潇洒,实则内心善良。
她知道他动了恻隐之心,这就是他们的差别所在,他会动恻隐之心但贺衍晟不会。
那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能保持清醒的大脑,甚至可以猜透温柔地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秦医生,有一件事情我还真的需要麻烦你来帮忙。”
钟梓汐逐字逐句用的都很恰当,而她恰到好处的示弱,刚好满足了秦绶内心
的愧疚。
“小汐妹妹,不用客气的。有什么事情你不想同贺衍晟那家伙说,你就和我说我不怕他的,我可以背着他帮你去做哟。”
秦绶挤眉弄眼的看着钟梓汐,她低眉浅笑这人活的还真是没心事就像小孩子一般。
真好,其实过得没心没肺一点,或许所有人都可以开心一些。
可是钟梓汐的戾气太重,她注定做不到同贺衍晟一笑泯恩仇。
所以只能将彼此推的越来越远,钟梓汐易心软她怕自己会在贺衍晟的暖心和攻势下彻底沉沦。
她哪里不知道秦绶只是说说而已,他同贺衍晟的关系,已经不能用“铁”这个字来形容。
“也不是什么难事,不需要你背着他去做,也不会破会你们之间的感情。我知道我母亲的骨灰还没有落葬,尽管我不知道她现在被存放在哪里,但是我很思念她你可以代替我去祭拜一下她吗?”
她侧眸沉思的模样,很不具备攻击性,淡淡的面庞看不出喜悲就足以让秦绶足够自责。
“你放心,我知道她在哪儿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替你去看她。对不起啊小汐妹妹贺衍晟再三强调你母亲的存放处谁也不能告诉你的。”秦绶抱歉的解释。
“我知道就算你们告诉我,我还是见不着的,所以说与不说也都没那么重要。还有我想把下葬日定在5月8号,我知道你会告诉他,你告诉他我只想在那一天下葬我母亲。”
钟梓汐的眼神很坚定,手掌心不自觉的捂住腹部。
真可笑,同一天她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却被告知自己要做妈妈。
她对这个孩子很矛盾,一方面来源于她对贺衍晟的恨,另一方面她觉得是她的孩子克死了她的母亲。
这让她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双重煎熬里,所以只有这个孩子彻底没有了,她心里的负疚感才会少一点。
他限制了她的自由,她的生死,她的意志。将她整天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无时无刻不在受着内心的煎熬。
钟梓汐心上狠狠地盘算着‘既然如此,贺衍晟你这样在乎这个孩子?我就用你最在乎的东西去换我一身的伤痕,从此你我两清,永不相见吧!’
愤恨是会传染的,谁也改变不了自然流产这个现实。
她眼神里的恨意淬着毒聚焦在远处,汇集成一道光。
心中难掩的疼痛如涨潮般阵阵来袭,钟梓汐用力的压下去那股不适感。
而这段时间贺衍晟能感受到钟梓汐的态度在慢慢变缓,她在变温柔。
即使偶尔贺衍晟会试探般碰触到他的姑娘,她也只是淡淡的眉目微皱一下,短暂一瞬然后干净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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