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年代小写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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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澄问得时候；　眉头攒着；　很不解的样子；　听到傅凝雪的回答，他舒展开眉头；　笑得梨涡若隐若现，他说：“那澄澄的爸爸呢？为什么爸爸不来看澄澄和妈咪？不和澄澄住在一起？”他的眼睛里没有悲伤和难过，只有不解和茫然；　更像一种简单纯粹的求知。
　　我提出这个问题，你帮我解答就可以了，结果似乎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并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　也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能陪在孩子身边。”傅凝雪语气温柔，笑容浅浅。
　　“为什么。”澄澄还不能懂这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
　　“爸爸好妈曾经相爱；　后来不爱了；　就分开了。”傅凝雪以为自己会说的很艰难，但看着孩子天真稚嫩的脸庞；　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他不喜欢澄澄？”
　　“不；　是爸爸妈妈的缘故，不是澄澄的缘故；　澄澄值得每一个人喜欢。”傅凝雪洗洗手；　擦干；　抱起澄澄来到客厅。
　　澄澄似懂非懂，又不能全懂。
　　“那我可以见见他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或许会见面。”自从那次分开后；　傅凝雪和贺初言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不知道贺初言回国没有，不知道他过的怎样，毕业后，从前的圈子早已各奔东西，加上她刻意的疏远，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进入社会后，大家都越来越忙碌，她的刻意疏远似乎也没有那么明显突兀。
　　这句话代表着不确定性，但孩子感受不到话里的不确定，他只知道，有一天，会见到的。
　　“如果见面了，爸爸一定会喜欢澄澄。”
　　傅凝雪被儿子逗笑，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妈咪说过，每个人都会喜欢澄澄，那爸爸也一定会喜欢澄澄。”澄澄的逻辑性非常好，但说完后，还是有些害羞地缩到了傅凝雪的怀里，小脸通红，翘着嘴角偷笑。
　　“是的，所有人都会喜欢澄澄。”
　　多么希望亲爱的宝贝，你不要长大，永远天真快乐，无忧无虑。
　　“妈咪，今晚有扇贝蒸蛋吗？”解答完疑惑后，澄澄从傅凝雪的腿上滑下来，拿着图画书点餐。
　　“有，妈妈一会儿就给你蒸。”
　　得到确定有蒸蛋的答案后，澄澄继续拿着图画书去自己的小天地，路过左边的沙发时，把沙发上的小恐龙也拎上了。
　　澄澄继续看书，傅凝雪继续做饭，还有准备儿子最喜欢吃的扇贝蒸蛋。
　　吃饭的时候，澄澄把书本都放好，还把每本书都整理的非常整齐才拿着小恐龙去餐桌前。
　　傅凝雪把他放在儿童椅上，把属于他的餐盘放在他的面前。
　　澄澄把小恐龙塞在背后，然后拿起勺子先小口吃了一勺蒸蛋，然后看着傅凝雪，想了想说：“我或许可以先看一下他的照片。”这句是用英语说的。
　　“没问题，不过要等吃过饭只有再看。”
　　“ok。”澄澄答应的很爽快。
　　吃过饭后，母子俩坐在沙发上，傅凝雪把那款旧手机翻出来，找出当初拍过的合照还有贺初言的单人照给他看。
　　“这是爸爸？”
　　“是的。“
　　“他像个哥哥，妈咪像个姐姐。”他小手指头点着照片对傅凝雪说。
　　傅凝雪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说：“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的确是哥哥姐姐，只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我们就变成了爸爸妈妈，叔叔阿姨。”
　　“那我以后会变成哥哥？”
　　“很快了，等你舅妈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你就是哥哥了。”
　　澄澄还是挺期待当哥哥的。
　　“爸爸长得帅。”随着时代的发展，还有教育的提升，虽然只是很小的孩子，但也已经接触了网络，了解了许多新鲜词汇，帅和酷在小男孩的嘴边经常出现也不奇怪。
　　“在妈咪眼里，爸爸没我们澄澄宝贝儿帅。”
　　“妈咪真好看。”
　　傅凝雪亲了一口儿子的小脸蛋，开心地说：“谢谢夸奖。”有什么比赞美更让人开心的了。
　　“这是哪里？”
　　“伦敦泰晤士河，这里是大本钟……还有白金汉宫，这里是法国的巴黎铁塔。”看着照片，许多记忆都萦绕心头，原来他们一起去过那么多地方，留下了那么多回忆。
　　且都是美好的回忆。
　　最后翻到了一条短片，这个短片是贺初言制作的视频，发给的傅凝雪。
　　澄澄点开，然后就出现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贺初言对着镜头先交代了下所在地，他准备干什么。
　　澄澄看得目不转睛。
　　“小雪，我现在在牛津大学的校园里，刚从图书馆出来，有点想你，但怕你已经休息了，只能对着视频自说自话，到时候再发给你看……喜欢你不要觉得这样很傻，哈哈——咳，好像你来伦敦这么多次，都没有带你好好游览一下牛津，这个地方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自然史博物馆，我今天就给你介绍一下这里面的东西吧……”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后，短片进入到了尾声，“好啦，今天讲了一些自然史博物馆里的东西，下次去拍格莱斯特教堂给你看，也就是万灵学院，希望这段视频能给你带来笑容……”画面里，贺初言一直在走路，他说着说着，镜头一转，指着一处风景说：“那里就是叹息桥，你看到了吗？我们一起走过那里……仿若昨日……”
　　这个短片有40分钟，澄澄全部都看完了，并不觉得枯燥，反而觉得很有趣，指着里面的展品惊呼或者兴奋。
　　贺初言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他在里面神采飞扬，像一只在天空翱翔的雄鹰，骄傲而快活。
　　这笑容让傅凝雪忆起了他露出悲伤时的模样。
　　希望他的未来仍旧一片光明美好，希望他过的快乐自在。
　　3月中旬的时候，傅凝雪需要飞一趟北京，孩子四点放学，傅凝雪不想让陪着大嫂的妈妈过去接孩子，爸爸在店里，就只能麻烦傅成林派人去接一下。
　　傅成林如今已经是深圳分公司总经理，作为一把手，带个孩子来公司，也没什么不可以。
　　傅凝雪早上给傅成林打的电话，下午到了北京，看着时间提醒了他一下。
　　傅成林下午在外面，回公司的时候，顺便去了幼儿园，因为傅成林也经常接孩子，拿着接送卡，没有什么阻拦的就把蹦蹦跳跳拎着最喜欢的小恐龙的澄澄接走了。
　　因为傅成林这辆车主要是出门办事用，没有按儿童安全椅，所以让澄澄坐在了前面，傅成林给他扣上安全带，刚启动车子，就听到拿着玩偶的澄澄问。
　　“妈咪呢？”其实早上的时候，傅凝雪跟澄澄说过她要去北京一趟，明天才回来，但澄澄还是下意识要问一句。
　　“你妈她去北京了呀，今天咱舅甥俩过，晚上咱们去外面吃，吃完带你去游乐场玩，玩到八点再回家，怎么样！”
　　“好啊！”一听说要去外面吃，还要去游乐场，澄澄拿着手里的小恐龙点头，一时之间外公外婆，妈妈舅妈都抛到脑后了。
　　“好嘞，那就先跟舅舅去公司，等舅舅忙完，咱们就去吃，你想吃什么？”
　　“好想吃石锅拌饭，还有鱿鱼圈、烤鸡翅，还想喝海带汤！”其实澄澄最喜欢喝的是傅凝雪做的海带汤。
　　“没问题。”
　　舅甥俩高高兴兴去了公司。
　　今天傅成林还有几个重要的客户要见，要不然这会儿直接走人都没问题。
　　到了公司后，澄澄在傅成林的办公室边用平板看动画，边拿着恐龙做角色扮演，嘴里叽里咕噜，念念有词。
　　傅成林在会议室等着客户一行人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公司。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为首的人会是贺初言。
　　怎么会是他？


第110章　
　　贺初言坐在办公桌前；　听着秘书汇报的行程；　还有最近公司的合作公司方重要人员情况。
　　“曹副总下午会和盛兴商务公司的总经理傅成林洽谈您之前批准的合作计划——”听到这里；　贺初言拿着钢笔正在一份份文件上签字的动作顿住，他找到那份商务合同；　果然看到了傅成林这三个字。
　　“把傅总的名片拿来我看一下。”贺初言语气冷硬干脆。
　　“好的。”秘书回答完后转身去外面自己的办公桌拿名片。
　　刚走出办公室，就轻轻拍了拍胸口，每次进去汇报工作；　都紧张的要死，生怕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虽然总裁从不会大声说话发脾气；　可从她来这家公司两年了，都没见boss笑过；　时间久了；　这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所有人都不敢随意在他面前造次。
　　找到名片后；　秘书还把盛兴商务公司的几个登记在册的重要领导层人员名单打印出来，虽然老板要的是名片；　但准备的充分一点；　总没有错。
　　贺初言看完信息后，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　语气平静直接地说：“下午与盛兴的会谈由我带人过去；　曹总那边我来说，你去让其他人准备一下，2点半出发。”
　　“好的。”对于总裁的决定；　作为总裁的秘书助理，自然不会质疑和反驳，即刻转身去外面发布下午的外出任务。
　　傅成林这次要合作的对象是一家基金公司，业务广泛，不过三四年的时间就在圈子里打开了名气和市场，开发了网络基金、股票市场，甚至于和阿里巴巴做了合作项目，承接基金服务。
　　傅成林对这次的合作还是蛮有信心的。
　　只是之前明明说好的是曹副总，怎么忽然变成了贺初言？
　　是他认识的那个贺初言吗？
　　听到一行人已经到了公司门口，傅成林领着人前往公司门口迎接。
　　果不出然，竟然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贺初言。
　　傅成林一脸错愕地看着为首的贺初言说：“初言？”
　　“成林。”
　　旁边傅成林的副总，还有贺初言带来的部门经理，都在一旁笑着说：“看来您二位早就认识？”
　　傅成林跟贺初言握住手，松开，一行人往会议室去。
　　前台把准备好的茶水一一端进去。
　　傅成林问：“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国的？”起先，贺初言刚和妹子分手的时候，傅成林偶尔还会和贺初言在网上聊下近况，不过后来各自忙起来，也就不怎么联系了，中间妹妹生孩子的事情，傅成林有好几次都想告诉他，但又想两人都分手了，这个时候告诉他，除了让对方觉得是个麻烦外，还能是什么。
　　“中间回来过几次就又去了美国，然后两年前才又回来，深圳发展的越来越好，谁都想来分一杯羹。”虽然曾经他非常厌恶这个地方，但作为商人，谁都不会为了那点感情问题，就誓死再也不踏进这个地方，想到这里，贺初言忍不住自嘲，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药。
　　“是啊，深圳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贺初言的话，傅成林听完忍不住点点头附和，他心想，孩子在办公室，也不怕他看到，反正外人看到，应该都会以为是他的孩子。关于孩子的问题，傅成林觉得，还是以后让妹妹来说比较好，他不好插手，虽然妹子刚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很想告诉贺初言，毕竟这孩子也不是妹妹一个人的，男方是该知道……只是妹子似乎看起来不太愿意说这个事情，他才作罢了。
　　“那我们开始吧。”
　　“行，先谈正事，待会儿再继续。”
　　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后。
　　办公室里，想上厕所的澄澄踮着脚去拉把手，但奈何个子太小，勉强拉住，但没力气转开，他趴在门缝叫秘书姐姐。
　　“肖姐姐——”刚叫了一声，已经听到门内有细微动静的肖秘书就赶紧过来轻轻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澄澄说：“怎么了澄澄？渴了还是饿了？或者想去厕所？”
　　“我想小解……”
　　“好，姐姐带你去。”傅总去开会之前就交代过她多注意点办公司里的澄澄，所以她听到动静就赶紧去打开门。
　　肖秘书牵着澄澄的手，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卫生间走。
　　肖秘书要把澄澄往女厕所带，这样方便她照顾，不然怕尿裤子。
　　但已经被老师交代过，女生厕所，小男孩是不可以进去的澄澄，死活也不愿意去女厕所。
　　“穿裙子的是女生厕所，男生不可以进去！”澄澄摇着头不愿意进去。
　　肖秘书一边被他的话逗笑，一边说：“那姐姐不在你旁边，你尿裤子上怎么办？”
　　“澄澄不尿裤子。”澄澄傲娇地鼓着脸，他的确从被傅凝雪教会上厕所后，就没有尿湿过裤子。
　　“那我陪你去男厕所？”她拉着澄澄站在男厕所门口，准备问问里面有没有人，没人她就……其实还是有点犹豫的。
　　啊……真的要进去吗？万一一会儿来男生了多尴尬？
　　就在这时，会议室里有人出来。
　　贺初言刚走到洗手间的这条走廊，就听到一个小男孩用稚声稚气的话说：“女孩子不可以进男厕所的肖姐姐，你不能进的……”
　　肖秘书一边觉得一本正经的澄澄太可爱了，一边被来人惊动，一扭头就看到了这次的重要合作对象，贺总？
　　“贺总好。”
　　澄澄扭头看去，平视的他只看到了对方的腿，然后后腿两步仰头去看脸。
　　咦……
　　前几天才看过视频和照片的澄澄记忆力一向比一般孩子好，立即就发现这个人和照片里那个大哥哥很像很像，就像是一个人。
　　贺初言猜测这是傅成林的孩子，一般员工也不敢把孩子带公司来，从孩子的脸上还能看出来一些傅凝雪的影子，特别是那个梨涡，外甥肖姑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傅成林和傅凝雪本来就是兄妹，孩子有她的影子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贺初言不禁问道：“需要帮忙吗？”甚至因为这层关系，他的语气还放慢了一些，怕太僵硬吓到小朋友。
　　肖秘书虽然觉得麻烦对方了，但是对于小孩子大部分人都是抱有宽和心态的，应该也不算很麻烦，她说：“他想上厕所，小解，麻烦贺总领他进去，帮忙看一下，我在外面等他。”肖秘书说完，还担心澄澄抗拒陌生人，正准备解释安抚几句，就看到澄澄伸出手要对方拉住他，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小太阳一样夺目。
　　肖秘书：呃……
　　贺初言也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不怕生，虽然内心微微错愕，但更多的是，这小孩有趣又可爱，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去了厕所。
　　因为个子太小，自然是只能用马桶。
　　澄澄手里抱着恐龙看着贺初言，意思是我手里有东西，需要你帮我脱裤子。
　　贺初言单膝蹲下忍不住露出个笑容，给澄澄脱了裤子，把他放在马桶上，关上门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句：“上完了，可以叫我。”
　　澄澄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还说：“我可以等你小解完再叫你。”
　　很体贴了　。
　　贺初言彻底没忍住那一声笑意，他脸上浮起让人久违的笑容在外面说：“谢谢你的体贴，你先上吧。”
　　等澄澄上完厕所，贺初言抱起他，给他洗手，都弄完后才送出去交给外面等着的肖秘书。
　　过了一会儿，贺初言才从里面走出来，回到会议室。
　　站在肖秘书旁边玩的澄澄伸着头看着他走进会议室，然后抱着恐龙追了过去。
　　贺初言回来后，中场休息的人都回到位置，会议继续开始。
　　会议主讲人一边讲解，一边看向在座的各位，然后就看到一个抱着小恐龙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是面对着会议门，因此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进来的小男孩。
　　大家的目光聚集在负责讲解的员工，员工临危不乱，继续讲解，然后眼睁睁看着小男孩来到了贺初言的身边，还冲他笑。
　　不仅如此，贺初言也微微垂眸冲小男孩笑。
　　傅成林收回落在ppt上的视线，端起水杯喝水，就看到对面站在贺初言旁边，本应该在办公室看动画片的澄澄，一个情绪不稳，就被嘴巴里的那口水给呛住，咳的气管都要炸了一样。
　　“咳咳咳——”
　　发现澄澄跑进来的肖秘书，连忙含着胸低着头进来，把澄澄抱了出去。
　　但傅成林还是看到了。
　　心里惊疑不定。
　　难道妹妹早就告诉过贺初言，澄澄的事情？
　　不然为什么澄澄和贺初言就像是早就认识一样？还笑的那么熟稔。
　　会议继续进行，但傅成林的心已经乱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澄澄早就在视频还有照片上见到过贺初言，只是贺初言不知道他而已。
　　傅成林忍不住问远在北京的傅凝雪，他给她发短信。
　　——澄澄的事情，你和贺初言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了广州一趟，没有码今天的稿子，所以没有按时更新，这会儿是现码的，忘记跟你们说了，我以为晚上回家还能再写一点，但是昨天大姨妈，回来很累，就洗洗睡了，抱歉啦。


第111章　
　　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　傅成林只能先继续维持镇定。
　　等会议结束；　一行人都陆陆续续走出去后；　贺初言和傅成林说：“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我答应澄澄晚上去吃韩国料理，你吃得惯那个吗？这孩子喜欢喝海带汤。”傅成林也挺想和贺初言叙叙旧的；　而且他还想多观察观察，到底贺初言和澄澄是不是早就认识，妹妹早就和他说过孩子的事情；　他现在是双眼一抹黑，妹妹估计在忙，也没给个回复；　也不好轻举妄动。
　　“他喜欢喝海带汤？”贺初言一直很喜欢喝海带汤，尤其是尝过傅凝雪做的海带汤；　从此就更喜欢海带汤；　听到傅成林的话一时有些茫然。
　　“是啊；　特别是喜欢小雪做的。”傅成林随口道。
　　小雪的海带汤，应该不会有人不喜欢；　贺初言的那丝迷茫消散；　说道：“刚巧，我也喜欢喝海带汤；　韩国料理也吃过几家；　没什么吃不吃的管的。”
　　“那好啊；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傅成林去办公室把拿着平板玩小游戏的澄澄抱起来。
　　在办公室里，傅成林交代澄澄。
　　“澄澄大宝贝儿，一会儿咱们和一个叔叔一起去吃晚饭；　咱们来做个游戏，这个游戏呢，就是看谁能坚持住。”
　　最喜欢做游戏的澄澄点头说：“好啊，什么游戏。”
　　“你要坚持住今天不叫我舅舅，那么明天舅舅带你去买玩具，想要什么买什么！”
　　“好啊。”澄澄觉得这个游戏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么有自信？”
　　“嗯啊——”澄澄答应的很干脆。
　　一行人离开公司的时候，刚好六点。
　　去一早就订好的那家韩国料理，傅成林先把澄澄需要的都点了，完事儿把菜单递给贺初言。
　　“我先把孩子安顿好，把他安顿好，咱俩都好说，你看看你要什么。”
　　“这是自然。”
　　贺初言看一眼澄澄，把刚刚傅成林点过的都点了一份。
　　贺初言点完说：“澄澄的口味和我有点相似。”
　　“是吧，我也觉得……”傅成林咽了咽口水，说：“我也喜欢这些，那就都来一样吧。”说完，傅成林觉得自己很机智。
　　坐下来聊了半天，傅成林也没打探出来对方是知道澄澄还是不知道澄澄。
　　可看澄澄一点都不怕贺初言这个陌生人，他又觉得应该是知道吧，澄澄安全防范意识一直很好的，陌生人理都不理，现在不仅理对方，还似乎很喜欢对方的样子。
　　是知道澄澄的吧？
　　傅成林纠结于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装。
　　小雪这个死丫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在饭菜还没上来的时候，傅成林跟贺初言闲聊。
　　“你结婚了吧？”傅成林要先问清楚情况，如果对方已经结婚了，他就不提孩子的事儿了，免得给对方的家庭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就让孩子的事儿一直埋藏在时光深处吧，对谁都好。
　　贺初言看一眼桌子上的花说：“我毕业后就一直留在国外，中间为了创建分公司回来过一次，公司最初的总部在美国，前两年才把中心转移在国内，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空谈恋爱，更别说结婚。”
　　“工作狂啊你，当年的事儿，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俩发生了啥，但是我是希望你们都各自好好的，你和小雪谈崩了，但咱俩还是哥们。”说到这里，傅成林内心唏嘘，端起大麦茶的杯子敬贺初言。
　　贺初言拿起杯子，两人碰了下，他喝了一口后垂眸看着杯沿，想了想说：“她……过得好吗？”没有他，也过得很好，他知道，他常常忍不住去关注她的新闻，虽然很少，但也聊表慰藉。
　　一边告诉自己，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再去看，可还是没出息的一看再看。
　　“她啊，你也知道，小雪一直是个很自立坚强的女生，老样子。”
　　是的，她一直是个下定决心就要付之行动的人，坚强，独立，成熟，骄傲。
　　久久后，贺初言说：“其实当年的事情，的确有我的问题，让别人趁虚而入，拍了我睡着的样子去故意刺激小雪，是我没想那么多，没顾及到小雪的心情，但我一直觉得，就算如此，我也不应该直接被宣判了死刑……她说分手，我不接受，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她说分手，我到现在……都觉得……我们分开……像个梦……”他常常梦到那个狠心无情的女人，想让自己放下，想让自己也同她一样冷漠无情起来。
　　可是她却还是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