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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游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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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松哼一声:“你倒尽责。”
余男没理他的冷嘲热讽,重新背包穿蓑衣。
张硕喊一声:“游哥,你不去?”
他脚步没停“我闲的?”
***
雨仍然下着,水线丝丝落落,半明半暗里像一道天幕。
前面的路异常泥泞,脚落处,留下一溜不规则的坑洼。
没走多远,余男的白色球鞋已经面目全非。
风夹着雨扑面吹来,吹的树叶簌簌响,她紧了紧身上的蓑衣,长度能遮住大腿,挡下不少寒意。
迎面的山,只有最前边儿的是一座矮仄山头,后面群山高耸,一重一叠。
雨绵绵,风声萧萧,山峦被雨水洗刷的青翠欲滴。
一路上荒无人烟,没见到村民,连头牲|畜都没有。
又往前走了一段,山路出现岔口,右边那条通往山腰,可以到山的那头;左边那条山道相对平坦。
余男和老胡分开走,老胡年纪大,她主动要求走了右边那条。
余男嘱咐老胡说:“别走的太深,实在没有就赶紧往回返,不用在这里汇合,早回来的人直接回旅馆。”
老胡担心;“要不咱们换换,你个女娃上山不安全。”
余男摆手,已经外前走:“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您就放心吧。”
这时候天比之前黑,前方灰突突的,她走上山腰,贴着山壁,脚下格外小心。路窄,另一边是湿滑的山坳,黑暗里灌木被隐去原本颜色,未知高度看上去深不见底。
她从包里翻出小手电,是之前在交易市场里用来看石头的,忘还回去,没想到现在倒派上用场。
光束晃动下,对面过来个背箩筐的村民。
那人浑身湿透。
他闷头走路,余男叫了声,那人停住。
余男:“请问,在山里见没见到一男一女?”
村民摇头,准备走,想了想又停下:“就见过一个女的。”
余男精神一绷:“什么样的?”
村民说“我低头采茶,只抬头看了一眼,记的不清楚。”
余男用手比划个高度:“比我高半头,红色外套,长头发?”
村民想了想,点头:“对,一个辫子,挺瘦的。她气喘吁吁走的挺急,像有人追她似的,我还以为她来给家人送吃的,暴雨截了不少茶农在。。。”
余男没听完他的话,拔腿就往前走。
红外套,一个辫子,挺瘦的,走的很急,像有人在追她。。。
描述的外貌和章启慧很相像。
过了半山腰,路开阔起来,余男边走边喊她的名字,雨水把她声音吹散开。
走了很久,她步伐略快,可哪里有章启慧的影子。
余男走上一个堤坝,根本没见到茶园,一路上没有遇上其他村民,天完全黑透,在往前走就是深山。她放缓脚步,拿出手机,晃了晃,没有信号。
余男不打算往前走,想按原路返回找村民帮忙。
转身转的急,脚下突然打滑,她没站稳,直接顺堤坝跌了下去。
☆、游&鱼20
堤坝不高,下面却积满淤泥,旁边有烂掉的叶子,根还插在泥里,这之前或许是个鱼塘或是种藕池子。
逢暴雨天气,池里淤泥稀释,下面更加松软泥泞。
余男双腿陷在泥里,站稳脚才发现,烂泥已经到了小腿肚,她试着动了动,脚下越来越松,完全踩不到实地,并且还在渐渐往下陷。
她不敢动了,双手够不到上面,只勉强可以抠住堤坝侧面突出的石块上,黑漆漆的泥地,一眼望不见尽头。
余男绞紧眉头,这处境有些糟糕,形势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余男没慌,不想拿生命开玩笑,她四周看了一圈,认真思考应该怎样脱离困境。
她看见右后方半米处有根木棍,一手抠紧石块,弯腰伸出右手去够,这一动,右腿承重,脚下瞬间陷进去一大截,余男伸着手臂不动了。
须臾,她听见一声哂笑,有人冷声说:“玩儿什么高难度呢。”
余男一个机灵,突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回过头,堤坝上她的正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一双沾满泥巴的脚。
余男沿着他双腿往上看,那人背着月色,看不清表情,身材高大,黑色T恤加长裤,没穿雨衣,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余男攀住石壁:“你怎么来了?”
游松长身玉立, “闲的呗。”
说话阴阳怪气,余男站直身也不怕往下陷了。
她问:“他们回来没?”
游松哼笑“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回去吧。”
余男仰头看着他,她距堤坝上方有一段距离,他站堤坝上,距离更远,她看的脖子疼。
余男笑了下,伸出手:“帮个忙。”
游松两手插着口袋,旁观了会儿,她手还伸着,小手黑呼呼沾满泥垢。
他看了眼她的手,单膝跪下来,脚跟稍微离地,顷身拽住她一只手。
余男找到借力点,另一手用力攀住石壁,试着往外拔脚。
随口问:“特意出来找我的?”
没听到答案,上方力量却突然消失,余男的手在空中慌乱抓了抓,没抓到,她低呼,一屁股跌进泥池里。
泥花四溅。
头顶响起一声笑:“抱歉,手滑。”
游松半蹲着,双臂随意搭在膝盖上,一只手还有刚才抓她留下的泥。
余男瞪着他:“你故意的?”
游松拍怕手,笑说:“你手上有泥,的确手滑。”
他伸手:“这次行了。”
“这次手不滑了?”
游松说:“拉拉看吧。”
他表情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姿态。
余男看了半刻,笑了下,“不用你。”
游松有些意外,收回手:“你自己上来?”
余男没鸟他,现在比之前情况强,双腿□□些不如之前陷得深,臀部着力面积大,安静坐着一时半刻不会往下陷。
只是她浑身狼狈,双腿沾满污垢,像在泥巴里打了滚。
游松觉得有趣,也不伸手了,蹲那想看她到底有什么法儿。
余男坐着不动,在泥下轻轻竖起脚尖,崩成一条直线,腿慢慢往外抻。
一条腿成功解脱后,在动另条腿,臀部随动作往下陷了点,尽量并紧双腿横在泥面上。
她缓口气儿,抬头看,那人嘴角含笑,观赏动物似的看着她。
余男咬了下唇,解下蓑衣铺在旁边的淤泥上。
游松眼前不由一亮,看着她动作,笑容放大,眸中染的暖色自己都没发觉。
那边余男已经慢慢往蓑衣上爬。
蓑衣有硬度,面积大,短时间内完全能支撑她的重量。
余男动作极慢,由坐改为跪,蓑衣中间凹了点,她赶紧双膝分开加大承重面。
下面不动了,余男试着站起来,她低着头,双手抠着石壁,还没站稳,上头一道大力突然拽住她手腕,一拎一提,身体一轻,他大掌环住她的腰。
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回到堤坝上。
提她跟提小鸡儿似的。
游松说;“还不笨。”
余男瞪他一眼:“说了不用你帮忙。”
游松笑了下,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依稀能看见乌云团团挂在天上,星很少。
他低头看她一眼,率先往前走;“回去吧,可能还有暴雨。”
余男犹豫:“可章启慧。。。”
“她没往这边走。”他打断她。
余男问:“张硕找到他们了?”
“没。”
余男‘哼’了声,又在自以为是。
游松说:“他们肯定没进山,她和你想法能一样么?章启慧虽然任性冲动,只想闹个别扭让人哄,那小胆儿敢往山里跑?”他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除非那种真不想让人找到的。”
游松目光笃定,似乎洞悉一切,他说:
——除非那种真不想让人找到的。
余男抿了下唇,问别的。
“那他们能去哪儿?”
“谁知道。”
她愣了会儿。
游松往回退两步,拽她发梢:“傻杵着想啥呢?”
余男‘嘶’一声,从他掌中拉出头发,雨水已经把发丝打湿,头顶还沾了两块泥巴。
游松没耐性:“腿软要人背?”
她激他:“倒也行。”
游松低头扫了眼她沾满泥的腿,嫌弃说:“当我傻。”
他先走了。
余男侧头看向池子里的蓑衣,中间一道凹痕,旁边已经被稀释的泥水漫过,没的要了。
她跺掉脚上的泥,抬腿跟上。
余男打开手电筒,一束微光只够照亮脚下的路。
游松走在她身侧,半臂距离,不远也不进,看了眼她手里的电筒,问:“你不怕?”
余男后知后觉“怕什么?”
游松睨她“女人不应该装柔弱装胆小?”
余男侧头:“你们男人喜欢那样的?”
“喜欢。”他忽然贴近,热气呼到她耳畔“不过我比较重口。”
余男拿手挡了下“重口怎么没见你去吃。屎。”
“昨晚不刚吃过?”
她顿了两秒,想起来“。。。恶心。”
黑暗中传来一阵轻笑。
两人边走边聊天,时间似乎比来时快不少,路也没那么长了。
余男滑了下,游松拽住她胳膊往上提,站稳后又松开。
“这片儿你来过?”
“没。”余男为他解惑:“我从小在山里长大,摘蘑菇采松子,打兔子野鸡,漫山遍野的捉迷藏。那会儿村子里电灯少,比这黑的多,学校要翻过一个山头,自己走夜路是很平常的事儿。”
游松冷嘲热讽;“平常还掉泥里了?”
余男:“。。。”
游松忽然问:“那七岁以前呢?”
余男微怔:“什么意思?”
游松想起那次老胡脱口说的话,也没深问,随便道“我是说一直都满山跑?”
余男半天才‘嗯’一声。
她晃动手中的电筒,雨丝在暖黄色光源下闪闪发光,像一点点细小的晶片,紧密的完全分不开。
两人浑身湿透。
雨丝砸在脸上和肩头,周围太暗,她偏头只能分辨他的大致轮廓。
游松问:“看什么?”
“你没穿蓑衣,或是雨衣?”
“老胡那雨衣穿不下。”
“。。。哦。”
走过一段平整路面,前面开始上坡,路面泥泞,他们尽量挑有草的地方走。
游松问:“之前也遇过这种事儿?”
“那到没有。”她说:“不过外一出了事,旅行社的导游要比现在的责任大。”
游松说:“看你不像这种人。”
“哪种人?”
“烂好心。”
余男说:“只是和他们比较投缘。”
两人距离比之前近,游松在她头顶问:“那我呢?”
余男没说话。
游松抬起手,捏了下她的脸。
“干嘛?”
游松手指蹭了蹭:“有泥。”
余男拐弯说;“你眼神不是一般的好。”
他又抹一下,很自然的放下手,问: “干这行多久了?”
“六七年吧。”
游松想了下,六七年前她应该只有十七八,问“没上过大学?”
“高中毕业时家里太穷,没钱上。”她笑说:“而且我学习不好,不是好学生,经常打架找家长。”
余男随口问:“你呢?”
“嗯?”
“什么学历?”
游松说:“不如你,我连高中都没毕业。”
“不可能。”余男脱口:“。。。我是说,看着不像。”
她听见一声笑“我当你夸我呢。”顿了顿,他说:“十六那年出了点事儿,退学了。”
“退学?”
“去了沂县。”
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脸,但明显听出他声音低沉了些,余男抿紧唇,不问了。
然后她又听到一句:“去找一个人。”
***
两人一时无话,专注脚下的路。
走到来时的山腰,这条路窄不够两人通过,游松让她走前面拿手电照路,自己紧跟着她身后。
这条路不算短,许是之前村民走的多了,地下石路在手电筒的光束下莹莹发亮,能看见雨滴打在地面溅起的水花。
地势倾斜湿滑,稍不小心就会溜下去。
余男担心游松,侧头说:“你别往旁边看,尽量跟着我手电的光线走。”
游松笑:“我对你还挺重要?”
“别美,不想给你收尸而已。”
游松没逗她,正经答“没那么弱。”
“你不恐。。。啊。。。”
余男脚上有泥,路面有藓,她光顾说话没注意脚下的路,说话的瞬间脚下打滑,身子一歪朝山谷跌去。
天旋地转间,她听见一声吼:“余男——”
游松没料到她会滑下去,反应过来时,余男身体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他想也没想扑过去,只来得及抓紧她防晒衣的袖口。
☆、游&鱼21
两人趴在山坡上,游松倒吊着,左脚勾住路边的粗树枝,一手拽住她袖子,另一手在旁边摸索,周边小草被他扯下来。
游松手掌一横,撑在坡上,增加阻力。
余男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手电早已脱手,周围漆黑,时间像是静止了。
一时间,世界被消了音,听不见雨声风声,听不见虫鸣,耳边只有两人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游松气急败坏的吼:“操,你他妈不好好走路,说啥话?”
他眼前迷蒙,努力分辨出墨色天空下她的轮廓,面部全部隐在黑暗里,只有月光反射到她眼中的星点光芒。
仰望着他,带着湿漉漉的温度。
游松心中升腾奇妙的感觉。
刹那间,电光火石,竟像穿越千年。
他晃了晃神,下面没了动静。
游松以为她吓着了,缓了口气,声音瞬间柔下来:“好姑娘,别怕,我拉着你呢,不撒手。”
半天才听见余男的声音,闷闷的:“我没怕。”
游松几乎是气乐了,笑骂:“他妈的老子怕,得了吧。”他手指紧了紧:“你慢点,用另一只手够我的手,我只抓了点袖子,抓不稳。”
余男身体扭动,他说:“你动作轻点,我脚上只勾了根树枝,支撑不了咱俩的体重。”
游松抓的很紧,如果衣服质量没问题,两人绝对不会分开。
余男一点点的挪,指尖勉强够到他手背。
她咬住唇,游松说:“使点劲儿。”
余男往上蹭身体,指甲刮破他皮肤,努力了几次,她一挺,终于抓住他的手指。
余男动作太大,上面传来细小的‘咔咔’声,游松脚上的树枝裂开口。
余男抖了下。
游松倒挂着,太阳穴青筋蹦起,他喘粗气:“别害怕,我不放手。”
余男不敢轻易动,怕把他坠下来。
手心儿开始冒汗,那天悬在空中被游松抱着,都没这样过。
她抬头看着他;“要不你松开吧,我轻,慢慢能爬上去。”
游松凶巴巴的:“别叽叽歪歪,省点儿力,看看你脚边儿,有没有能蹬住的石头?”
“。。。有。”
“踩住往上爬。”
余男蹬住石头,抽了口气。
游松问:“伤着了?”
“脚崴了一下。”
游松只说:“动作快点。”
余男用脚踩着下面的石头,往上爬了两小步,游松伸手抓她后背的衣服。她又往上蹭了蹭,他托住她的臀,用力把她往上送。
余男双手勾住路面,脚下用力,旁边却传来‘啪’的一声,树枝断了。
余男突然慌了,大喊:“游松——”
***
冰雨不断拍打着身体,雨点像砂石一样砸着皮肤。
不知何时,雨又大了起来。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天开了道口子,瞬间的白光将山坳照的惨白,伴随雷鸣,轰隆隆的巨响,黑夜不在寂静。
游松在嘈杂的雷声中分辨出潺潺的流水声,近在耳畔。
坡上有树根、杂草、石块瓦砾和垃圾,一路滚下来不断擦刮在身上。他动了动身体,有重物压在胸口,带着略微湿热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
游松撑起头看了眼,笑出声:“你倒会找地方。”
余男趴着没动。
他推了下她肩膀,“死了?”
余男没动静。
游松撑起上身,雨水拍打在她背的双肩包上。
他用手掌拍余男的脸,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
余男闷哼一声,暴雨中听不真切。
游松又拍了两下。
余男眯起眼,吐出一个字;“疼。”
余男缓缓抬起手捂住脸,迷茫一阵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坡上,游松脚上勾的树枝断裂,他身体突然下坠,她在最后一刻抓紧他的衣角,却被他的重量一同带了下去。
头晕目眩间听他怒吼;“护住头——”
余男下意识随着声音做,下一刻,被一双有力大掌扯进一个坚硬胸膛。
她的头狠狠磕在他的胸肌上,他的腿紧紧夹住她的,两具身体紧紧抱着朝山下滚去。。。
游松的胯往上耸了耸:“舒服么?你再躺一会儿?”
余男慢慢爬起来,坐在旁边的地上。
游松撑起身体:“伤着没?”
余男活动了下:“没。”
两人同样狼狈,雨水洗刷着全身,余男额前贴着发丝,杂乱而凄惨。
隔了一会儿,余男问:“你呢?”
“没事。”
游松站起来拉了她一把。
余男借着月色抬头看了眼,“我们怎么上去?”
游松抹把脸,沉默半刻说:“坡太滑,你未必上的去,沿着溪水走,绕过这座山就能找到进村子的路。”
余男迟疑:“要不打个电话?”
“进山前我看到一条小溪。”游松边说边掏手机,“湿了,开不了。”
余男伸手拽背包,游松阻止她:“先别打。”
雷声滚滚,闪电劈天,余男明白了。
游松说:“雨太大,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两人沿着溪水走,山上的路虽然有泥,但还算平坦。而溪边尽是被河水冲刷后的鹅卵石,坑坑洼洼并不好走。
余男脚上有伤,不严重却也不轻松,她落后几步走的慢吞吞。
游松步子迈的大,回头时两人已经拉开四五米的距离,他停下来,站着等她;“你脚行吗?”
余男闷着头“行。”
游松低头扫一眼没说话,但步调明显慢下来。
走了几分钟,游松停住,在她面前蹲下,朝后扬手:“上来。”
他说:“别耽误时间,以你这龟速什么时候能回去?”
余男咬了下唇,没有硬撑,攀着他肩膀爬上去。
游松起身,把她往上颠了颠,迈开大步在雨中前行。
游松捏了把她大腿,暴雨冲刷,她腿上已经干净不少,滑腻的肌肤中带着微微的沙质感,凉沁沁的。
他忍不住又揉一把,笑说:“看着挺瘦,身上的肉还不少。”
余男没反抗,双臂环住他的肩,冰冷躯体和他相贴的位置传来微弱的温暖。
她这才感觉到冷。
余男抖了下,他侧头:“你冷?”
“嗯。”
游松嗤一声“活该。”这么说,脚上步伐却不由加快。
***
他们找到一处石洞,不宽阔但是足够深,两人尽量往石洞里面走,避免雷电的袭击。
余男打开手机电筒照亮,洞口处有滴答的水声砸在地面上,声音寂寥、空旷,有回音。岩石上下的缝隙里.长着几棵枝桠弯曲的野生杂木。
游松伸手摘掉碍事的几根扔旁边,余男抱着肩在里面坐着,信号微弱,勉强给张硕编辑条平安讯息发出去。他低头看她一眼,她的双腿光裸白皙,球鞋已经分辨不出颜色。
游松抬手把衣服兜头撸下来,拧出一地的水:“怎么没穿袜子?”
余男抬头瞪他一眼,没说话。
游松明白了,笑说:“就一双?”没听见答案,独自嘀咕:“真强悍。”
两人已经湿透,布料贴在身上湿冷黏身,石洞阴冷潮湿,余男抱着肩瑟瑟发抖。
游松坐过去,手里摆弄烟盒,湿透了,抽不了。他把烟盒扔一边,手指划着打火机‘嚓嚓’的响。
静了会儿,游松问:“有吃的没?”
“你没吃晚饭?”她背包是皮质的,上面有盖子和拉链,里面的物品幸免于难。余男掏出一袋苹果干,在泸沽湖买的。
她递过去。
“就这?”
余男又翻了翻:“还有一块士力架。”
游松没接,打开苹果干,嚼两片:“你吃吧,那玩意齁甜。”
余男也没让,为补充体力和增加热量她打开包装咬一口, “你怎么知道我来的这边?”
游松撑着手臂:“问了老胡。”隔两秒,又添一句:“你手机没信号。”
余男‘哦’一声。
游松问:“你要是章启慧会怎么做?”
“进山。”
“原因?”
“吵架生气需要冷静,当然是去对方找不到的地方,不然冒雨跑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游松扫她一眼,“脑回路的确不同。”
余男说:“你说什么?”
☆、游&鱼22
游动没答,嚼了几片,把苹果干扔回去,继续玩火机。
余男瞅他手中的火机:“你想抽烟?”
“你有?”
余男低头翻背包,拿出那盒中南海,扔给他。
游松一把接住,借着灯光看了眼,烟盒小巧干燥,女士烟。
游松瞟她:“你抽烟?”
余男说:“偶尔。”
游松哼笑,抽出一根点上,吸了口。
余男问:“怎么样?”
他说:“没劲儿。”
游松把烟盒丢回去:“来一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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