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寻爱游戏-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接过火,“我自己来吧。”
老板目光担忧,整整盯着她看了几十秒。
余男握紧火机,连擦了几下,姿势有些笨拙。火苗窜起那刻,暖光映亮她的脸。
余男闭眼猛烈吸了几口,抬头冲老板笑了笑,安慰说:“没事儿,是冻的,外面太冷了。”
老板不知说什么好,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回去了。
一根烟抽完,余男不那么抖了,手还是冰凉的。
面前的碗冒着热气,酱色牛肉切的很薄,上头还连着半透明的筋。
一根烟的功夫,余男依稀记起儿时的事,拿着筷子,夹起吞了一大口。
她用力咀嚼,刚开始没感觉,味蕾慢慢复苏,不断传递给大脑,她尝到了久违的肉的味道。
有韧性,纤维黏连着,带一股难忍的腥味儿。
余男绞紧眉,想努力咽下,重复几次,却做不到。
她扔下筷子,捂住嘴,腾地起身冲出去。
门口有棵古树,她单手扶着,半弓腰,吐的昏天暗地。
胃里翻江倒海,远没有面上来的平静。
胃和心脏的距离也就一掌宽,胃倒空了,心也空荡荡,带着丝丝拉拉的刺痛。
这一天她以为永远不会来,却猝不及防的发生。才知道,有些事不是她刻意回避就能掌控的,心里那片湖也没她预想那样平静无波澜。
她用力呼吸,心底涌起一股毁灭般的刺激感,和一种濒临死亡的畅快。
好像心中难言的压抑,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全部喷薄释放。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吐到最后,胃里没有东西了,她干咳起来。
余男脱力蹲下。
饭店老板人很好,给她端了杯水。
她接过,道一声谢。
对方看见她的脸,惊讶的问:“姑娘,怎么哭了?”
余男摸了摸脸颊,被风吹过,皮肤冰凉凉的。
她笑说:“没哭啊,是咳的。”
余男付钱离开,身体被折腾的很虚弱,她缩着肩,步伐虚浮,仿佛一阵风来就能把她掀倒。
平时附近车很多,今天恰巧没有一辆是空的,她走了两条路才打到车。
余男的房子在洱海边,夜晚的洱海更容易被黑暗吞噬,岸边房屋在它面前显得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她从转角拐出来,路旁仅有两盏昏黄的灯,暗淡到只能照出个模糊影子。
余男抬起头,视线里出现个黑色的影,单调而粗矿的光照下,那身影很庞大,就坐在她门前的花坛边。
有星火,忽明忽灭,不断抬起又放下,他低着头,面目全部隐在黑暗里。那人穿了件黑色夹克,看不出材质,肩部被灯光勾勒出一道弧线,宽阔而苍劲。
余男脚步一顿,几乎同一时,像感应到什么,游松侧目。
余男看不清他神情,却能感受到他一直追随的目光。她面色没什么反应,好像刚才呕吐失控的女人不是她。
游松看着她走近,最后站到他身前。
他没起身,微一仰头,就能看见她黑漆漆的眼。
余男问:“不是说明天?现在怎么过来了?”
他手上烟还剩一口,抽完了,按在旁边花坛上,她闻到空气中充斥浓浓的烟草味。
游松隔了好一会儿,声音低沉,显得凉落孤单:“就想见见你。”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太炽烈,余男心都麻了,忙避开眼:“你想跟我谈什么?”
游松说:“就谈谈十七年前吧。”
余男看向他,他坐着,气场没有平常足,黑暗能掩盖一切,她看不见他眼中的咄咄逼人。
余男在他旁边坐下,花坛很凉,但她没感觉,一路都被冻木了。
她垂眸:“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游松很久没吭声,再开口时,像做了许久准备,他说,“十七年前的暑假,我当时上高中,张硕来找我出去打游戏,那天刚好你和惜瞳在我家,我妈忙着打麻将,要我把你们带出去。。。”
那个年纪,男孩正贪玩,两人到网吧忙着组队打团战,另外在旁边开了台机子,给她们放动画片。
带着耳麦,陷入疯狂的虚拟世界,那场战役打的很漂亮,他们击掌欢呼,预备好好庆祝。
直到这刻,才发现身边两个孩子早没了。
有人看到,她们是被外地流窜来的地痞带走的,两人一路寻去,在一间破旧院围外见到他们。
里面共三人,领头那人叫刘大疤,当时游松还不认识,后来才知道,他们经常流窜作案,拐带幼童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基本打一枪换个城市,狡猾的警察都抓不住。
游松让张硕去报警,他留守在原地。
可没等张硕回来,里面有了动静,他看见五大三粗的男人夹着两个小姑娘,一个吓的哇哇哭,一个目光惊恐,却极安静。
一伙人整装待发,准备离开去外省。
游松当年只有十六岁,内心冲动浮躁,想不出别的法儿,他捡起门口一根木棍冲进去。
余男配合问一句;“后来呢?”
游松暗暗笑了下:“被揍的鼻青脸肿。”他侧头望着她,“他们本想把我扔出去,后来我用激将法,跟那伙人提条件赌了把。”
“赌什么?”
游松说“那屋里有个破桌球案子,也是想拖延时间,误打误撞,刘大疤爱赌,也爱玩桌球。”
“结果呢?谁赢了?”
谁赢了?游松赢了。
刘大疤嗜赌如命,赌骰子、赌牌九、赌斗蛐儿,只要能赌他都挪不了步。当时游松忽然冲进去,不管四六,举着棒子横扫几人,他毕竟年轻,身子骨还没硬,几下被他手下撂地上。
有人踩着他侧脸,他嘴角流血,浑身青肿,却仍然不认输,眼神凌厉,目光坚狠的盯着刘大疤。
刘大疤觉得这小子骨头硬,性子倔,未来是条汉子,不禁认真观察他几秒。
游松提出要和他比一场,他眼睛一亮,正中下怀。
那时他们已经打算要离开,游松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完全不在他眼里。
两人开赌局,讲条件,刘大疤自信十足,本也想随意逗逗游松玩儿。
比着比着,他面色郑重,也开始认真起来。
一局定输赢,游松完美打进最后一球。
刘大疤扔了球杆,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游松暗暗掐算,本意只想拖延时间,没想过他这种丧尽天良的人贩子能遵守诺言会放人。
游松最终还是带走一个。
后来警察终于赶到,已经人去楼空。
游松描述几人长相,但当时警局鉴证方面始终不完善,犯罪者画像跟真人有出入,游松看到他们的车牌号,后来经证实也是套牌的。
警察抓不到人,最终案件不了了之。
游松不想放弃,即使车牌是假的,他毅然决然选择辍学去沂县,几年后,张硕大学毕业,去沂县找他,两人成立沂城一建。
在沂县一待就是十七年。
后面的话,游松没法说,良久的沉默后,他想把话题继续下去。
余男却并不感兴趣,抢先说:“你不用觉得歉疚,那些事我根本没印象,没什么感觉,就像在听别人的事。”
游松嘴唇蠕动了下,不知该说什么。
余男说:“我在大理生活十七年,现在,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很好。”
游松看着她,她补了句:“别和我说抱歉,没有用,况且不是你我的错。”余男笑了下:“十七年,你也付出了不少。”
“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
余男内心鄙夷,有一天竟也成了口是心非的女人,她不想再纠缠当年的是和非,这样说,是想让他放下心中的愧疚感,从此再无牵扯,无瓜葛。
即使要见面,也可做回各自安好的陌生人。
游松目光沉沉,知道不能再说这话题,他顿了好一会儿,说:“明天蒋叔会过来。这么多年,他一直等你回去。”
余男低低嗯一声。
“他还不知道,你记不清从前的事。”游松还没想好怎么和蒋奇峰说,所以莫惜瞳那样做,他才会发火。
“蒋叔身体向来不太好。”
余男说:“你怕他受刺激?”
游松低下头,不说话了,他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最后一点星火被风吹散时,他终于抬起头。
余男觉得他有什么话难以开口。
他说:“去年查出,蒋叔得了癌。”
余男双脚下意识往后错了下,双手绞着,他又说:“已经是中晚期。”
“所以我一直着急找到你。”
死一般沉寂,耳边风声呼呼刮过,叶子在脚边打个漩,又被风卷走。
不知过了多久,余男站起来:“我明天跟你去接他。”
游松嗓子哑了,拉出个音儿“嗯。”
余男迈开第一步“我进去了,你也回吧。”
游松拉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几乎冷的没温度。
他攥紧了,无意识的搓了搓,“我还有话。”
“什么?”
“我们。。。”
他努力组织语言。
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像一道屏障,分开了她与他的距离。
余男是不记得了,谈不上埋怨或怨恨,要是记得呢?
游松喉头发紧,有些话没有勇气问出口,或许更没勇气听到这答案。
黑夜笼罩在两人身上,周围静悄悄,仿佛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游松终于说出口,声音暗哑:“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余男笑:“没可能。”
她转手腕,想挣脱他的手,游松开始握的紧,后来无力垂下。
余男开铁门,轴承吱吱嘎嘎的声响里,她听到一句: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爱我的?”
余男停下,指尖一下下抠着铁门,她没回头,垂着眸,轻声说:
“你我这种人,谈爱是不是奢侈了点。”
***
生活要继续。
转天,余男来到昌融,老远见前边儿站个男人,几个售楼员叽叽喳喳把他围在正中间。
她往那方向看了眼,面无表情转回头。
那人只随意瞟了眼余男,继续耍宝,几句话把她们逗的咯咯笑。
没多时,楼上吕昌民房间从里面打开,邵淑敏和张曼走出来,两人站走廊里说了两句话,邵淑敏回了办公室,张曼往楼下去。
她看见前台站的男人,眼一亮,信步过去,拍拍张硕的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通常都她往工地跑,传些文件,看下工程进度,更主要是观察游松那边的动向。
张硕转回头,靠在桌子上,笑着说:“我来找你的。”
她一挑眉“找我?”
张硕扬扬手里的薄外套,在她面前晃了晃:“昨晚你落我车里了。”
这话够暧昧,旁边女人左右对视两眼,兴奋起哄。
张曼嗔了声,“去去去,干活去。。。”她佯装打人:“你们别瞎猜,昨晚只在路上碰到的,张经理好心送了我一程。”
越描越黑,女人爱往八卦堆儿里钻,这话没人信,起哄声更重。
她懒得解释,明确说是不想解释,觉得挺享受。
张曼对游松有好感,可对方只跟她搞暧昧,除了吃饭那晚,连真正意义上的身体接触都没有。
面前的人,和游松一样高大威猛,只样貌气场略逊色,嘻嘻哈哈倒像个能玩儿的。
张曼昂头看着他:“昨天谢谢你送我。”
张硕说“举手之劳。”
张曼笑笑,从他手中接过外套,指尖轻轻刮过他手背,顿了下“改天请你吃顿饭,张经理赏光吗?”
张硕顺坡下:“好啊,我可当真了。”
“当然,哪天有时间?”
张硕微低头,凑近了:“看张秘书时间,跟你吃饭,我随时有空。”
☆、游&鱼49
大理机场
接机口被围的水泄不通,游松和余男站在过道最远处,他们距离不近,中间可以站下两个人。
同来的还有白振阳,阿婆叫他跟着,他站在更远的位置。
乍一看,几人神色各异,路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陌生人。
游松交叉手臂,斜靠着栏杆,经过昨晚,一路上他始终不和她说话。
同样的话,再让他说第二遍绝对不可能。
那时他心情及复杂,歉疚与爱交织,黑夜能迷惑心智,让感情沸腾,把他的心烧的滚烫,却被她几句话浇个透彻。
任凭他皮再厚,这辈子哪被个娘们儿拒绝过。
游松不说话,也不看她,眼睛一直盯着出口。
余男两手放在夹克口袋里,站的笔直。
前面有人手捧鲜花,喜气洋洋;有人等待焦急,不断踮脚张望;也有人举着大牌子,上面写:某某酒店欢迎您。
却没人像他们一样,各自站着,沉默以对,和旁边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
机场半个钟头前播报,济南方向飞来的航班延迟一小时,几人已经站了许久。
周围嘈杂,游松隐约听旁边有人问他渴不渴。
他回头,对上余男一双眼睛,正等着他回答。
游松现在看她不顺眼,想起他放低身段,近乎哀求,却换来她冰冷的‘不可能’,现在又来献殷勤?
他扫她一眼,冷哼:“不渴。”
余男先一愣,随后笑了笑,“我没问你渴不渴,是问你这附近哪有卖水的,我渴。”
游松猛地瞪向她,直咬牙,说话没好气:“不知道。”
余男:“。。。”
她问了旁边地勤人员,找到最近的便利店。
几分钟后,游松站的累,他换个动作,一回头,见余男正端着瓶水慢慢的喝。
游松嗤之以鼻,看她半天,狠狠说:“真他妈没长心,能吃能喝跟猪有什么区别。”
余男嘀咕一句。
“什么?”
“你没听见?”余男挑挑眉:“我说你他妈像怨妇。”
游松咬着后槽牙,向以往每次,伸手往她胸前抓。指尖还没触及到那片布料,他突然停住,片刻,攥紧拳放下。
他重新望向出口,恢复沉默,这次不单指两人间,连氛都降到冰点。
又过半小时,出口处终于有了喧哗声。
有人陆续走出来,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或翘首张望,或挥手拥抱。
余男目光扫过一对对欢笑拥抱的人,人快走尽,接机的人也散去,她视线不由转向出口,然后抿紧唇。
有个佝偻的身影慢慢从里面挪出来,他穿一件藏青色对扣外套,黑裤子,一双北京老布鞋,背着一只手,提个不大的旅行包,瘪瘪囊囊,没装多少东西。
游松放下手站直了,跨了几步往那方向迎去。
两人站在几米外,他接过蒋奇峰手里的行李,低垂着头说了几句话。
蒋奇峰往这方向看过来,余男没有动,站的笔直。
她看着两人走近,目光落在蒋奇峰身上,他骨瘦如柴,眼窝凹陷,嘬着腮,步伐十分缓慢。
游松一只手在他背后虚扶着,与余男对视一眼,又转开头。
白振阳也自动往前走了两步。
蒋奇峰始终打量余男,已经过去十七年,她样貌发生很大变化,看不到小时候的影子。
几人站在机场里,谁都不说话。
蒋奇峰看她足足五分钟,指着她,转头问游松:“她就是那死丫头?”
游松绷了绷唇:“是。”
蒋奇峰不相信“为什么这么肯定?”
游松说,“当年收养她的人回济南报的案。”
蒋奇峰又转头看向她,历尽沧桑的老眼中闪烁微弱的光,他颤着手往下指“你把右脚的鞋脱了我看看。”
游松诧异,赶紧阻止说:“蒋叔,这是机场,我们回去。。。”
“你闭嘴。”他呵斥了声,对余男说:“把鞋脱了。”
白振阳忍不住插一句:“您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
蒋奇峰问:“他又是谁?”
游松说:“收养余。。。津左的人。”
事出突然,蒋奇峰对整件事并不知情,他只随意扫他一眼,没管他,又看向余男。
他不肯走,非要求证到底。
余男终于动了动,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俯身褪下球鞋跟袜子。
她光脚踩在球鞋上,游松低下头,他曾经看过她全身,却未曾注意她右脚有个疤,那疤痕已经淡化,随生长扩大,但形状却没变,像一把捆扎的扫帚。
蒋奇峰低着头,一动不动,游松感觉他身体微微的晃,忙扶住他。
他哆嗦着嘴唇,“。。。你真是那个死丫头。”说话不如之前有气势,却很肯定。
默了默,蒋奇峰突然高喊,“我是你老子,这么多年你死哪去了?为什么不回家?”
余男看着他不知说什么,蒋奇峰双手拍了下腿侧,吼一声:“说话。”
余男动动唇,半天只憋出一句:“您先冷静点儿。”
蒋奇峰气的不行,几秒后,他弯身摸鞋子,几人不知他要干什么,只有余男下意识往后错开一小步。
再起身时他手里拿着鞋,不知哪来的力气,往她身上狠狠抽过去。
余男没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鞋底抽人疼,身上火辣辣的。
她仅仅挨了一下,身边两个男人反应过来,白振阳想把她拽到身后护着,没想到有人先一步,他眼神暗了暗,收住脚。
游松一手把余男扯进怀里,单手护在腋下。他本可以一只手控制蒋奇峰,但游松没那么做,他侧过身,用背抵挡甩来的鞋子。
蒋奇峰举起的手收不住,全部招呼在游松身上。他一顿,不管是谁,左右开弓抽了好几下。
游松低下头,有那么一瞬,双唇擦过她额头。
余男抬起下巴,四目相对,呼吸能闻,曾经交颈缠绵比这亲密无数倍,而此刻他却希望能多抱她一秒。
路过的人不禁侧目,指指点点看笑话。
蒋奇峰边抽边骂:“真他娘的轴,跟小时候一个样,打都不带躲的,让你说句软话这么难。”
游松目光离开她的眼,转回头:“蒋叔,要打回去打,这里是机场,大家都看呢。”
蒋奇峰也打累了,把鞋一扔,站着直喘:“让他们看去,我教育自家不孝子犯法了?有家不回,该尽的孝她一天没尽,白让老子等她这么多年。”
一口气说完,蒋奇峰像脱了力,背更偻了。
平静下来,
余男往后撤一步,忽然说:“我烧坏脑子,根本不知道家在哪。”几人看向她,她低头穿好鞋袜:“更不认识你是谁。”
游松低头瞪她,想立即封住她的嘴,可没起任何作用,余男跟本没看他。
蒋奇峰满脸疑惑,问游松:“她说是真的?”
游松沉默了会儿,最终点点头,安慰说,“那时她高烧不退,烧成轻度脑膜炎,不然怎么可能不管您。”
蒋奇峰难以置信,像自语:“连她老子都不认识啦?”
说完只觉眼前一抹黑,晃了晃,游松扶住他:“您先别激动,蒋叔,咱们回去慢慢说。”
车子终于离开机场,蒋父和余男坐游松车,白振阳开车紧随其后。
蒋奇峰始终没缓过劲儿,无论面对失而复得的亲生骨肉,还是单指蒋津左没记忆,不认识他这件事。
他坐在车后座,反倒比刚才冷静许多。
不时抬头瞄一眼坐前面的余男,偶尔哼一声。
游松安排稳妥,一早给他订好酒店,蒋奇峰却说什么都不肯住,坚持要住余男那儿。
余男沉着脸没说话,游松没问她意见,直接把人拉到余男家。
白振阳去医院接阿婆。
一转眼,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
大家坐一起重谈旧事,直到此刻,蒋奇峰才把十七年过往听完整。
他坐在窗旁小墩上抽汉烟,阿婆话里话外表达歉疚。
蒋奇峰没看任何人,闷不吭声坐着。
当年要没有余家,蒋津左现在生死还不可知,指不定被吕昌民弄去哪儿。
他们是恩人。
但不是他不感恩,毕竟当年余家有能力让父女重逢。
一念之差,却终成错。
***
游松没多久就离开了,他晚上约了吕昌民。
上次余男的事轻松解决,她平时在他眼皮下,安分守己,没再找过麻烦。
吕昌民和游松关系拉近一步,对他戒心少了点。他这人小心谨慎,对合作伙伴向来有防备,不单只游松一个人。
加上张曼连日来观察,工程项目逐渐进入正轨,各自不越线,做好分内事,这点他对他很满意。
这晚在聚满楼,吕昌民挑剔,大理的菜馆他只认这几家。
吃饭没有旁的人,吕昌民是自己,游松也没带别人。
张硕今早刚去过昌融,下午张曼就有行动,他在电话里把她祖宗十八代骂个遍,极不情愿去扑约。
酒肉过半,吕昌民接了个电话,电话漏音,游松隐约听见那边提到三号楼。
他垂眸倒酒,吕昌民看他一眼,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去外面接电话。
他出去,游松不禁绞紧眉。
两人都喝了酒,游松把车直接泊在停车场,他坐吕昌民的车回去。
司机先送吕昌民,车子在一处高级公寓停下,游松下车和他道别。
吕昌民俯身和司机交代几句,转身进去。
秦琦来开门,问:“刚才站外面和你说话那人是谁?”
吕昌民松开领带“施工队游总,游松。”
“游松?”没印象,她皱了下眉:“看着挺眼熟的。”
吕昌民哼笑说:“你当然眼熟,玉野斋你被你小情人泼一身水那天,他刚好在饭局上。”
“是吗?”她想了想,接过他脱下的外套:“记不清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