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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游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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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过一座桥,下面江水涌动,有咸湿的冷风从车窗钻进来,游松关了窗,“吕昌民聪明反被聪明误,想把脏钱洗干净,绞尽脑汁想到这办法,可钱是交到他项目上的,这次想不下水也难。”
她身体往下滑了滑,没再说话。
余男破晓时才睡下,没睡多久,只两个小时,很顶用,养足了精神。
她看向窗外“到哪了?”
“襄阳。”他声音有点哑。
“还有多远?”
“大概三分之一。”
余男缓了会儿,坐直身,把头发绑好,“我来开。”
游松侧头看了一眼,她双眼惺忪,还没完全睁开,可能睡觉姿势不对,她脸有点肿,颊肉粉红,不难看,倒比平时多了点可爱。
游松眼神柔软,“不急,先吃个早饭。”
剩下的路两人轮换来开,他们日夜兼程,晚上没休息,下午就到达济南。
车子进入市区慢下来,车里安静,两人默契的谁也没说话。
余男看向窗外,高楼商场鳞次栉比;路人都穿厚重的外套,说话时,嘴周一团白气;满大街的电动车、自行车,人人都带着护膝;树枝草丛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绿色。
这里对她来说,是座完全冷硬陌生的城市。
随便买了件衣服,余男换上。没开多久,前方出现医院的大门。
小刘在门口等着,游松把车交给他,问了病房号,带余男先上去。
从前,余男很少来医院,除了小时候那场大病,几乎眨眼间,就健健康康长大了。
可这几个月来,却频繁出入医院,之前去见吕昌民,还探望过邓双,之后阿婆晕倒,前一段还为偷放窃。听器进去过。
她对医院没多大反感,低着头,表情淡淡的。
游松走在旁边,看她一眼,余男没注意。
病房在四楼,房门上有一条窄窄的玻璃窗,余男站在门外望进去,房间整洁干净,窗帘是浅绿色的,旁边墙上挂着液晶电视,对面是一对单人沙发。
她的位置只能看见床尾,上面盖着洁白的被单,被单下凸起一块,是蒋奇峰的脚。
游松站在余男后面,玻璃窗是长方形,他个子高,正好越过她也能看清里面。
有那么一瞬,他胸膛紧贴她,余男感觉后背温暖。
她挪了下,终于伸出手,轻轻推开门。
满室的消毒药水味冲出来,余男走进去,看见床上躺的人,没预兆的,她一愣。
他比上次见面还要瘦,只剩一层皮包骨头,面色黑黄,皮肤褶皱,已经脱了人形。
蒋奇峰闭着眼,呼吸浅薄。
像是听到了动静,他勉强睁开眼,盯着余男,仿佛不认识。
努力辨认了半天,干瘪的嘴唇张张合合“津右。。津右?你。。回来了。”
余男咬住唇肉,不由攥紧拳。游松不解,看向她,她却没回应他一个眼神,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不知想些什么。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你肯回来,一定。。是原谅我。。了。。”
“都长。。这么大了?”
他话说不完整,缓慢抬起胳膊,指向头侧的矮柜,“吃橘子,买了。。很多,你最爱吃。。”
游松皱了下眉,望过去,矮柜上只有一个暖水瓶,白色瓷缸和一叠纸巾。
小刘不知什么时候进来,轻轻说,“蒋叔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自己的时候总絮絮的说胡话。”
他说着,绕过床尾走到另一边,拿起床头的毛巾帮他擦嘴。
游松问,“这样多久了?”
小刘说“从大理回来一直这样。”
游松看一眼余男,又问“医生怎么说?”
小刘默默看过来,摇了摇头。
一时沉默。
他慢慢交代“前几天还能吃下一顿饭,昨天清醒了半天,吃了半碗粥和一个蛋清,今天只喝几口米汤,还全吐了。”
“白天昏昏沉沉,越到晚上人越精神。。。”
“我来吧。”
小刘面前多出一只手,指尖纤细,指甲饱满。
他话没说完,眼睛顺着看上去,小刘还不知道余男身份,愣了片刻,看向游松,游松点点头。
余男侧身坐在床边,接过毛巾,帮他擦去嘴角不断流出的液体。
转过一面,给他擦了两下手,毛巾是凉的,她问小刘,“哪里能打到热水?”
“哦”小刘反应过来,“我去打。”
余男起身,“我去吧。”
“。。。出门左拐,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
“好。”
余男打来热水,脱掉大衣,帮他擦净脸和脖颈。
蒋奇峰双眼浑浊,瞳孔已经变成深灰色,眼神瞟过余男,低低的叨咕,“没有钱。。没钱给你买小。。汽车,你姐多听话,什么。。都不要。。”
余男重新拧了毛巾,帮他擦手,低低答“他不要了。”
“小。。汽车。。贵,我赢了钱给你买。”
“贵就不买了。”
“晚上吃。。你妈烙的盘丝。。饼和把子肉。。。”
余男咬住唇,轻轻说“盘丝饼很好吃。”
“那。。。多吃。。。”
余男咽了下喉,“我能吃下一大张。”
房间静谧,游松坐在对面沙发上,目光幽沉,一路追随着余男。
她给他擦完手臂,由小刘帮忙,翻了个身,给他擦后背,一通忙下来,她头上挂一层细密的汗。
晚上,蒋奇峰勉强喝下半碗米汤,喝完睡了半小时,他忽然醒过来。
余男低头看手机,和游松各自坐在沙发上。
“死丫头,你回来了?”
她看过去,白色节能灯映进他眼里,多出微弱的一点光。
余男‘嗯’了一声。
“你回来干什么?”
余男看着他,“回来给你送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没去过济南←_←
☆、游&鱼56
蒋奇峰清醒一阵,说了几句话又昏睡过去。
小刘把床头的灯调暗,沙发有人占着,他坐在刚支起的钢丝床上。
游松抬碗看表,已经八点钟,他换了个姿势,轻轻吐出一口气。
余男坐他旁边沙发上,低头刷朋友圈,余光里,他又抬了下手腕,双腿左右交替,她看过去,游松蹙着眉,显得略微烦躁和不安。
余男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和小刘先回去?”
游松瞧她一眼,“先出去洗个澡。”
“都到家了,你回去洗吧。”
“我有话问你。“他一顿,“洗完把你送回来,我就回去。”
余男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问,只是连续跑了两天,淋了雨,又出一身汗,的确浑身粘腻。
她没拒绝“好。”
两人出了医院,室外寒冷,风一激,余男打了个哆嗦。
这里温度比大理低很多,风很硬,打在脸上像刀割。她在那边待久了,初来不适应,受不了这种干冷气候。
游松腿长,和她错开半步,回过头问“衣服够不够厚?”
“够了。”她看向他,游松还穿着单薄的外套,双手束在口袋里,昂首阔步,不见半分冷意。
余男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
路边有几个地摊儿,是贴手机膜和卖旧书旧报纸的,游松往旁边看了一眼,问余男,“你鞋穿多大码?”
“。。。36码”
游松在一个摊位前停下,看了一圈,抬抬下巴“那双行吗?”
余男没等回答,游松问摊主,“那双鞋多少钱?”
摊主说,“80元”
他没吭声,摊主以为他嫌贵,赶紧说,“这是正版UGG,网上都卖两百多的,我这里很划算。”
游松不知道什么是UGG;想了一会儿,“有37码的吗?”
余男看他一眼。
摊主连忙说,“有有有。”
他回身找鞋,游松又说,“再加一双厚鞋垫。”
摊主把鞋子和鞋垫递过来,游松没接,歪一下头,“给她。”
余男接过,把鞋垫拆开,分别放进雪地靴里。
游松站旁边看她穿。
里面的绒毛包裹住脚面,鞋子大一码,垫了一副鞋垫刚刚好。
脚暖了,身上也变的很踏实,鞋底厚,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谢谢。”
游松哼一声。
余男还是问出口,“你冷不冷?”
“不冷。”
买完鞋,两人上车,车子开出医院。
济南的夜跟大理不同,多了些繁华和现代化气息。主干道是双排八车道,轿车鸣笛,人烟熙攘,缺少一分宁静。
车里却相反,没人说话。
游松忽然问,“刚才蒋叔叫津右,津右是谁?”
“我弟弟。”
游松舔了下嘴唇,空气凝滞几秒,他声音低沉“你。。。记起从前的事了?”
余男心下一颤,面不改色道,“之前他来大理,和我说起过。”
及静,她似乎听见他舒缓的气息声,过了会儿,他说,“邻居这么久,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余男不愿多说,“来济南前就死了。”
游松一滞,不吭声了。
余男看向窗外,城市的五光十色倒映在车窗上,玻璃边角一层朦胧的白雾。
北方城市,每到冬天,都会被赋予一种魔力,仿佛置身在童话里。
余男心血来潮,“我之前住的地方能洗澡吗?”
游松看向她,只问,“想回去看看?”
余男开口就后悔了,游松已经打了个方向,往老城区的方向开。
所在位置离老城区并不近,沿途走的不顺畅,停好车已经半小时以后。
两人站在楼下,游松点了根烟,“还记得是哪层吗?”
余男没说话,微抬起头,目光在一扇窗前停留几秒,又看向别处。
这片小区很旧,是之前运输三厂的家属楼,游父当时是队长,内部价买了两套,一大一小,大的自家住,小的租给了蒋奇峰。
小区没物业,周围留下许多枯掉的草,门前有几个小石墩和一张石桌,石桌边角不全,上面画一张棋盘。两盏破败的孤灯,成为黑暗中唯一照明,打在灰突突的墙壁上。
两人站在楼栋前,等游松抽完这根烟才上楼。
在楼道里站了好一会儿,借着窗外月光,游松碰了她一下,“中间是你家,我们家在右边,另一侧住着莫惜瞳。”
余男绞着手指,“哦。”
游松触了触额头,“你和她在同一个班级,你们。。。”
“你有钥匙吗?”
游松看一眼身旁模糊的轮廓,“没有。”
他往前走了两步,在门前花盆下摸索了一阵,取出钥匙开了门,一股陈久的霉味扑面而来,蒋奇峰从大理回来直接住到医院里,这里很久没人住。
游松按亮开关,头顶的白色灯管挣扎了几下才跳亮。
一副惨淡破败的景象落在余男眼中,她一愣,踟蹰不前。
游松顺手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轻车熟路先去开窗换气。
余男很小心的走着每一步,对面是张横条格的沙发床,茶几年代久远,电视是最老旧的熊猫牌,旁边放一对红双喜的暖水瓶。。。
刹那间,整个屋子仿佛以惊人速度倒退还原,瓦灰四落,尘土纷飞,她看到站在客厅中央那个小小的自己,随蒋奇峰逃到济南,没有妈妈弟弟,无助彷徨。
记忆仿佛一下子喷涌而至,想起一些事。。。
她晃了晃头,怕被沧浪的时光卷进去。
余男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撞进一副胸膛。
她回过身,游松朝里抬了抬下巴“浴室在里边,你去洗吧。”
余男呼出一口气,“好。”
她拿着背包走进浴室,浴室是老旧的木板门,插销已经坏掉,余男尝试几次,根本关不严,她抽出几张纸巾叠了叠,掩在门框里。
她盯着那张纸,挣扎了一瞬,还是褪下衣服。
游松去阳台给张硕打了通电话,回到客厅,浴室已经响起刷刷的流水声。
他往那方向扫了眼,门的最下方有个方形的换气窗,上面百叶断了几条,有昏黄的光从里面倾泻而出,水珠伴着袅袅雾气溅出来,他目光移下去,地面已经湿了一小片。
游松瞥开视线,摸上口袋里的烟。
难得老房子还有热水,余男适应了温度,把水阀开到最热,氤氲雾气笼罩着她,眼前白茫茫一片。
她赤脚踩在瓷砖上,轻搓着身,抬眼静静打量狭小的空间,马桶还是之前的蹲位式,冲水阀周围积了厚厚的水垢,浴室没有镜子,手盆边沿仅有一块儿干掉的肥皂。。。
样子一点都没变。
余男想的出神,房门毫无预兆被推开。
游松站门口,“你叫我?”
余男扯过旁边的衣服,“没有。”
游松视线从她脚腕上收回来,一顿,“那我可能听错了。”
“有可能。”
“。。。有毛巾吗?”
“有。”
“车上有洗发水。”
“我带了。”
“水温别太高,容易晕倒。”
“好。”
游松握上门把,那扇门缓慢合上。
余男转过身,轻轻咬着唇肉,随手抓的衣服被水淋湿,她松手扔在地上,恍神间,身后砰一声巨响,门板狠狠磕在瓷砖上。
来不及回身,游松从背后拢住她,脖颈冲上股炽烈的气息,比热水还要烫。
他外套上粗糙的布料刮擦她的后背,热水在两人周身流淌,他很快浑身湿透。
游松轻吻她耳后的敏感,慢慢滑到肩头,含糊不清的说“我知道你也想的。”
余男闭上眼,心跳乱了,“我。。。”
游松大掌忽然罩住她的嘴,“别说违心的话,老子什么都不想听。”
他手滑下去,余男不由自主的颤抖,游松在她洁白的背上亲一口,竟像是妥协的笑了,“什么关系都无所谓,你心里怎么定义都可以,我不逼你。”
“但别拒绝,就像之前那样。。。不好吗?”
余男喉咙发紧,他声音像泡在水里,听去有些无力和脆弱,这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
余男几乎动摇,却终究拗不过内心的执念,那是一根刺,扎根太深,动一下,撕心裂肺的疼。
她轻轻拉下他的手,咬了咬唇“你说炮。友吗?”
身后一阵沉默,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也好。”余男突然回身,踮起脚,“从哪儿开始,就从哪儿结束吧。”
她吻住他的唇,游松大脑断层两秒,强行拉开她。
“把话说清楚。”
“他。。。我爸走之后,我会离开这儿。。。离开大理。。。”
***
蒋奇峰真如小刘所说,越到晚上越精神,有时拉她聊些乱七八糟的话,有时喊渴喊饿,有时想吃合口味的,大半夜使唤她出去,买回来,却一口都不动。
余男没什么反应,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早晚为他擦洗一次,每隔半小时翻一次身,频繁清理拉尿过的棉垫。。。
之前小刘照料周到,却不如余男细心。
也许是心情缘故,蒋奇峰摊在床上,半昏半醒竟挨过了大半个月。
济南一天比一天冷,余男吃住都在医院里,隔两天回老房子洗澡换衣服,有她在,小刘没再来过。那日之后,游松来过两次,见她像见仇人,语气冲,拉着脸,那表情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余男一笑而过,日子过得飞快。
游松在济南这段日子,回家探望游父游母,莫惜瞳在当地报社工作了,还在生他气,借口忙也没回来。
他小住几天,回沂县处理了些公事,这天回来,想了想,还是往医院的方向去。
快到医院门口,他电话响。
游松抽空看了眼,是张硕。
他接起来,没等开口,那边先吼了两嗓子。
张硕嗷嗷叫,“游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好捉急,小妖精们都跑哪去了,看看点击和评论,简直是惨淡人生啊/(ㄒoㄒ)/~~,都抛弃我了吗!?你们这群坏银,快出来冒泡,撒花,和姐谈人生╭(╯^╰)╮☆、游&鱼57
游松说,“先听坏的。”
车子驶入停车场,游松拉下手刹,靠在椅背上。
那边清了清嗓子,张硕煞有介事的,“吕昌民跑了。”
他说完,故意停顿了几秒,游松左手抵在唇边,没应声。
半天,张硕“喂”了一声,“游哥?你怎么没反应。”
“你想我有什么反应?”
张硕嗷一声,“他跑了!”
游松没搭那茬,“好消息是什么?”
“吕昌民被定罪了,警察查出,他就是这伙儿黑市交易的组织者。一年的时间,他圈养‘供体’五十多人,脏钱赚得像流水。”张硕骂了句,“这种人。渣死一百次都不够。”
“警方怎么查出来的?”
张硕哼哼笑,“要感谢张曼啊。。。”
稽查当天,有医生趁乱逃走,经护士交代,他身份很快被确定,他的信息被发到整个公。安系统,全城封锁。
医生姓张,在大理还有个亲妹妹,他走投无路,暗中联络张曼,却不知她早受监视,碰面时被当场抓获。
事情败露,医生供认不讳,牵扯出张曼,张曼抵挡不住警方的昼夜盘查,情绪几近崩溃,末了道出全部事实。
这种丧心病狂的勾当本就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东窗事发,吕昌民提前探到消息,他似乎早有准备,和王明全两人不知去向,连同情人秦琦一同消失。
游松没预想中轻松,耿耿于怀许多年的毒瘤连根拔除,伤口愈合需要时间,甚至不知道它是否有复发的可能。
他拧着眉,心中隐隐不安。
“队里呢?什么情况?”
“昌融方面被查封了,员工有的遣散有的介入调查,工程停工,大伙天天嚼舌根,有点人心惶惶。”
游松手指点了点方向盘“你尽量安抚,再等等看,让他们分批撤回来。”
“成。”张硕应下,“游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对了,蒋叔情况怎么样?”
“在熬时间了。”他降下车窗,室外素冷的空气钻进来,“你在撑几天,我去善后。”
游松在车上抽完一根烟才进去,路过大厅缴费口,他脚步停了停,转了个方向。
现在是中午,前面没人排队。
他稍微欠身,“我补费用,403室病人蒋奇峰。”
里面的人在电脑上敲了两下“已经交齐了,目前不欠费用。”
游松掏钱包的手一顿,“谁交的?”
那人瞟他一眼,“不知道。”
游松把钱包塞回臀后口袋,点了点台面“男的女的?”
“好像女的。”
“缴了多少。”
那人又看一眼电脑,“两万九千四。”
游松转身往楼上去,一路低着头。除了余男他想不到别人,之前她还的四万还在他钱包里,现在又一次性补了三万,一时困惑,不知道她钱是哪来的。
他进房间时,余男正费劲把蒋奇峰身体侧过来,游松快步过去,帮她扶住。
两人匆忙中对视了一眼。
棉垫上留下一个深色痕迹,余男抽出,“你坐一会儿。”
游松顷身要接,“我来吧。”
余男用身体挡开,“脏,你坐。”
她把棉垫叠起,单手拎着,转身出去了。
游松盯着那只手,原先葱葱如玉,洁白无瑕,连指甲都透着嫩粉色的珠光。几日的洗洗涮涮,她手背通红,已经没有了光泽。
游松垂下眸,跟了出去。
余男把一次性棉垫扔进垃圾桶,一转身,险些撞进他怀里,她退后一步,“你怎么也出来了。”
“钱是你缴的?”
余男先反应了会儿他说的什么钱,然后“嗯”一声。
“你哪来那些钱?”
余男说“我自己的。”
“别说废话。”
余男搓了搓手,淡淡的看着他,坦诚说,“我把大理的房子卖了。”之前的四万是定金,其余钱款这两天才打到她账上。
游松蓦地瞪向她,腮上的肉鼓动了两下,“所以,你一早就做了打算?”
余男撇开视线,“他住院需要钱。”
游松一声冷笑,“走的真他妈干干净净。”
一时无言,窗外难得一束阳光洒进来,清冷一室。
余男错了错脚,“我回去给他换裤子。”
擦身而过,“打算去哪儿?”
余男踟蹰了一步,终究没答,消失在转角。
游松立在当处,脚上像灌铅一样重,他往旁边挪了步,站在明晃晃的日光下。
室外冬日料峭,光秃的枝干上只坠几片枯叶,风一吹,在空中飘摇不定,正映射他此刻心情。
游松撑开大衣前襟,摸出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叼上,紧跟着掏火机。
没等擦开,走廊对面过来个小护士,“哎哎”两声,“医院禁止吸烟。”
游松侧头,眼神并不温柔,小护士被他凶相唬的一跳,一缩脖子,快步走了。
他转回视线,手中的火机在指尖转了转,终是收回口袋。
游松又在窗边站了站,没回病房,径直朝电梯过去。旁边有个垃圾桶,他手一扬,那根烟掷了出去。
游松站进去,几秒光景,电梯稳稳合上。
门口,垃圾桶里,扔着被他咬烂的烟屁股。
***
余男回到病房,蒋奇峰还是刚才的姿势,动也没动。他现在大部分时间在昏睡,偶尔清醒也说不到两句话。
她拿出一套干净病服帮他换上,这一折腾,或许碰到身上插的管子,他‘呕’一声,白色的沫子顺着嘴角流出来。
余男连忙抽过两张纸巾,抵在他脸侧,污秽物顺她指缝留下来,她忙又拽过毛巾,一并擦上去。
蒋奇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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