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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王朝-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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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说吧!”“儿臣想起用一个人,原万夫长凯日兰,做本次作战的前锋统领。”纽卡尔的话,叫索司脸上掩不住闪过一丝失望,而纽伯里则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自己的大儿子:“纽卡尔,凯日兰曾是被俘将领,你真有把握吗?”“儿臣以性命保证凯日兰的忠诚!”“那好,准你所奏。今天你们下去准备,明天正式开城迎敌!退朝!”看起来纽卡尔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对付呢,自己这方面的准备工作还得加紧才是,纽伯里一边走向后堂一边寻思。在科鲁那城南二十公里外的小石冈,安多里尔带着昆达亲自跑出数十里,前来迎接凯旋归来的飞马军团。“孩子们,想不到你们能活着回来,啊!还带来了这么多战利品。”安多里尔上前与瘸腿的别亚和穆斯塔法热情拥抱。“托你这个酒鬼军师的福,让我们在落日谷傻等。幸好穆斯塔法的神眼看出前天有大雾,不然今天被拴在绳子上的就会是我们了。”别亚打趣着。“是啊!我怎么会忘记我们伟大的气象学家呢!”安多里尔递给同样嗜酒的穆斯塔法一瓶陈酿美酒,后者捏开瓶塞老实不客气地痛饮起来。“军师大人,科鲁那城攻下来了吗?”别亚问道。“毫无进展。”安多里尔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惭。旁边的昆达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别亚立了大功,自己这边却寸功未立,话语中带着怨气:“不是我们不想攻城,而是军师大人不让进攻。”昆达说的确是实情。安多里尔下令将科鲁那四面包围后,却不许攻城。昆达和凯鲁每日请战,都无济于事,士兵们只好待在壕垒中无所事事地干耗时间。当然,安多里尔这样做,维塞斯也当然愿意奉陪。反正要等待援军到达,既然你安多里尔不趁著有限的时间攻城,维塞斯也乐得逍遥,一方面命令部分城内守军加强戒备,另一方面命令主力部队做好休整,等待来日出城决战,围歼城下这支孤军。“昆达说的没错。他们两个小子这些天可憋坏了,科鲁那城在他们眼里就像一个丰乳肥臀的少*妇,两个小子就像发情的公牛一样要往城里扑,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他们拉住。”安多里尔嘿嘿地开着玩笑,把个昆达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拳把这个老鬼打个粉身碎骨!“哎,别亚,马里安和斯里伯格抓到了没有?”安多里尔根本不理昆达身上那骇人的怒气和杀气,转问别亚道。“他们一个也没跑掉,全被我押到后帐里严加看守。”别亚显然很自豪。“好极了,马上带我去见见他们。明天的大战,正需要他俩出力哩!”夕阳斜下,站在巨木堡高大的城墙上,席尔瓦目送着巴维尔带领五百身穿便服的精锐骑士驰出西门。费了半天口舌,这个独眼汉子才同意接受任务,不过他并没有从其他部队里挑选部下,只带着自己旧部的五百老兵出发。直到这队急速奔驰的人马消失在视野里,席尔瓦才转身上马,朝巨木堡的领主府奔去。此时总督的心思已经转向了另一个问题,这个时候,为什么一直不曾过问军政事务,领主的留守夫人美芙洛娃,会召自己前往会谈呢?丹西的领主府坐落在巨木堡市政厅北部不远处,周围是一片极为空旷的草地。这里是陀比恩特意留出来,准备将来建造王宫时再用。包括安多里尔和席尔瓦在内,有不少人曾经劝丹西早日建起自己的宫殿,为将来名正言顺地登基早做准备。不过,丹西总是以钱少为由敷衍着。到被逼急了的时候,他的绝活就是把古尔丹推上前台,让吝啬的财长去与他们进行冗长而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辩论。当然还有一个更加敏感的话题,只有像安多里尔这样的人才能说得上话,连如席尔瓦般的心腹都只敢在心里盘算,而不敢出声建议,这就是三位夫人的位次确定问题。从时间上说,爱琳是第一个妻子,也产有子息,但其养父摩那狄的特殊身分又使得此事充满变数,而且,爱琳的脾气也毛糙暴躁了些。从成熟稳重上讲,兰妮又更合适,也产有一子,不过同样的,她曾是大海盗雷米的妻子,立为正选也容易遭到非议。从血统上言,美芙洛娃最高贵,最适合出现在外交场合,不过由于现在没有子息,有悖子荣母贵的传统。另外,由于她年纪较小,露面次数不多,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脾气,也没什么人清楚。而前几天,美芙洛娃的父亲,布里埃国王连切维奇公然加入反虎联盟,废除美芙洛娃的继承人之位,使得此事更加扑朔迷离。当然,事情的最终决定权是在丹西手里,而这位年轻的领主也丝毫没有表示过自己的意向,看上去对此漠不关心。但是像席尔瓦这样心思缜密的军政高官,却知道事情迟早都要有个结论,而现在的早做准备远胜于将来临时抱佛脚。一路肚里不停拨弄小九九的席尔瓦,在侍女的引导下走入了丹西那个看上去有些寒酸的领主府。美得如一尊白玉雕像的美芙洛娃,正在大厅里静静地坐着。自小在宫廷长大的美芙洛娃,对于夫君出征不在身边的这几个月倒没什么不习惯,每天静静地坐在府邸看书,偶尔骑马围着巨木堡转转,或者乘船游览一下累斯顿河。“臣席尔瓦叩见领主夫人。”“免礼,赐坐。”美芙洛娃声音平静。“这几月来,臣忙于公务,没有时间拜访夫人,聆听赐教,还请夫人原谅。”“没什么,你做得对,夫君本来就是请你来处理军政大事,而不是来服侍我的。”清澈如水的美目望着红发总督,令席尔瓦有些琢磨不透她话里的意思:“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将你请来吗?”“属下不知。”“今天下午我收到了夫君的这封任命状。他特地委托我将其转交给你。”席尔瓦接过卷轴,正是丹西亲自签发,任命为席尔瓦为中央郡军政独裁官的委任状。不过席尔瓦却隐隐感到,丹西以前的所有任命都是直接传到自己手上,此时却通过一直不过问政事的夫人之手转交,肯定是在向自己做出暗示。果不其然,美芙洛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席尔瓦独裁官,夫君已经给予你最大的信任,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期望。我虽然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但是像万斯将军被撤职这样的大事,你在行动前最好先跟我通一下气。”“是,属下遵命。不过万斯将军一事,确实是当时情况紧迫,无法及时汇报,请领主和夫人明察。”“夫君正是已经查清楚了情况,才会任命你为中央郡独裁官的。以后除了传达夫君的旨意外,我也不会干涉你权限内的军政事务。你要做的,只是履行通报情况的程序就足够了。”“是,夫人。”“独裁官先生,你政务繁忙,妾身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席尔瓦告辞离开,背上微冒冷汗。他已经感觉到,在自己和丹西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之间,立起了一道无形的墙。月光微黯,但繁星满天。巨木堡以西十五公里处的白桦林旁,燃起了几堆篝火,五百老兵排成整齐的方阵立在火堆旁边,独眼巴维尔手负身后,立于阵前。按照席尔瓦的吩咐,这支队伍的真正意图和最终目的,目前只有巴维尔一个人清楚。连他的老搭档,副队长阿施塔都不明白,其他的战士更是在大队长的命令下,匆匆地换上便装就跑出了城外。巴维尔一挥手,阿施塔从马背上拖下一个沉重的大钱袋,解开袋口,里面全是一片黄灿灿的金币。巴维尔冷冰冰的话语响起:“恭喜大家,今天,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正式退役!”底下人一片哗然,包括阿施塔在内的各位军官,也都是目瞪口呆。巴维尔止住士兵们的喧闹:“同样,今天,一支并不隶属于任何人的民间武装——自由军团,正式成立!”“我们已经不是军人,而是拿起武器的平民,目的只有一个,尽一切手段打击入侵中央郡的联军,保护乡亲们的安宁!你们就是自由军团的第一批成员!我现在是自由军团的军团长,阿施塔为副军团长,所有中队长升为大队长,所有小队长升为中队长,其他的普通战士全部升任自由军团的小队长!”突如其来的消息,叫几乎所有人都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不知道是该庆祝还是该沮丧。不过更令他们惊讶的还在后头。“自由军团的唯一和最高原则就是自由!任何人,只要愿意保护家园,都随时可以拿起武器,参加自由军团。同样,任何人留下武器和马匹后,有随时自由离去的权力。自由军团没有军饷,没有军需供应,所有的一切必须从敌人手里夺取。自由军团没有国境线,只要能打击敌人,保护中央郡的人民,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干任何事情!”“当然,我们这样做,也使我们不受马都兰条约和任何骑士规则的保护。假如被擒,你们将遭受难以想像的折磨。你们当然可以背叛,但是自由军团唯一的惩罚条款是,自由军团的人可以随意离开不受惩罚,但如果他背叛自由军团,做出了损害自由军团的勾当,那么,他本人,他全部家族的人,即便逃到天涯海角,都将遭到自由军团最严厉的惩罚!”“我们的马匹上只有十天的粮食,我这里有一万枚金币。现在不论官职大小,每人能分得十枚金币,其他五千金币将作为自由军团的公共财产。金币发下去之后,你们马上就可以做出选择,是留在自由军团,还是拿了金币就走人。好了,上来领钱吧!”士兵们排队上前,依次领取金币。所有的人拿了钱后又排回队伍,没有人离开。望着默不作声的手下,巴维尔大声问:“再问你们一句,有没有人离开?十天之内,我们就必须要打一仗,否则我们就要饿肚皮!”仍然没有一个战士挪动脚步。“那好,自由军团的战士们,我们立刻开拔!”夜幕笼罩的大平原上,巴维尔带领五百快马轻骑,朝西南方向疾驰而去。“红色五月”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自由军团的成立。这支起始只有五百人,比大的盗贼团还不如的不起眼的小队伍,却在今后的卫国战争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其军团长巴维尔,也得以闻名全大陆。不过,意义更深远的却还是巴维尔开始时立下的军规,在后世的自由军团中一直保留了下来。即便丹西、安多里尔、席尔瓦还是巴维尔自己,这些当年曾叱吒风云的强人和智者,都不会想到,在四百年后,曾经为猛虎王朝的成立和发展立下过赫赫战功的自由军团,在它自由、平等的伟大旗帜下,聚集起无数的革命精英,最终成为推翻强大而残暴的猛虎帝国的主力军。这就是历史。当丹西在里然城拍着库巴的肩膀,说着历史从来不谴责胜利者之类的放肆言论时,历史女神没有睡着,她最终给了他最无情的嘲讽。
第十章
第七集 第十章 “红色五月”的第一天在平静中过去了,然而平静下的潜流却在第二天掀起了风浪。大陆历九九五年五月二日早晨,在被围困的科鲁那城内,掰着指头过日子的维塞斯,正心情不佳地吃着早餐。自四月二十三日起,安多里尔率军围城后,他就放出经过特殊训练的信鸽,命令马里安和斯里伯格回援救驾,以便内外夹击城下敌军。可昨天就已经是第八天了,斯里伯格和马里安连影子都没有,让自己在城头望眼欲穿了一整天,到现在眼睛还有些痛。想派人出去探察情况,看看这两个混蛋为什么还没来到吧,城下已经被安多里尔包围得严严实实,斥候根本渗透不出去。想出城迎敌吧,虽然看起来有取胜的机会,可毕竟太冒险。这就是首都暴露在敌军面前的最大风险,一次失败就可能导致整个领地、整个国家顷刻覆灭,尤其是如果领主或国王还在城内,那就更是如此了。前天,维塞斯刚刚得知,由于纽伯里的小儿子纽那提冒险出击,导致杰鲁城与固原堡被攻破,纽伯里现在的处境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差,自己好歹有援军可以依靠,对方却几乎没什么反击之力了。这一事件也加剧了维塞斯对冒险出城的忧虑。同样,另一件大事,也使得他能更安心一点地坐在城里。反虎联盟的成立,使得丹西的后方岌岌可危,拖延时间有利于自己而不利于丹西。维塞斯还在边想边慢吞吞地享用早餐,鲁西尔面带喜色地跑进来:“领主,马里安和斯里伯格的大军已经抵达!”维塞斯一把扔下咬了一半的香肠,心急火燎地跑上城头。远处,尘土扬起老高,本方的绿色橄榄叶军旗迎风飘扬,马里安从西南方向,斯里伯格从东南方向,分率大军铺天盖地地开过来。城下的猛虎军团也发现了不妙,号角四起,军旗移动,城周各处人马都飞速地调动起来,跑向南门外布阵,以抵挡来自后方敌人的进攻。马里安和斯里伯格显然也很有经验,大军缓缓移动,横向铺展开来,其意图也非常明显,意欲全歼城下敌军,不让他们有逃跑的机会,看得维塞斯连连颔首,心花怒放。城下的安多里尔显然也发现不妙,指挥大军开始布成一个圆阵,以抵挡敌人的三面围攻。不过,士兵们显然尚没有完全从进攻思维中反应过来,跑得乱哄哄的到处都是,阵形没有完全布好,军官们则在不断地呵斥着手下人。“鲁西尔,赶快备马整队,我亲自率军出城迎击!”看到有机可乘,维塞斯也是马上行动。倘若安多里尔的圆阵布好,那么其反击之力也相当惊人,若在他没能把阵形布好前发起猛攻,胜利将来得更加轻松。在曼尼亚城内,出城迎击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组织之中。各位将军们开始紧张地穿梭于军营和纽卡尔理政的市政厅之间,纽卡尔则端坐椅子上,庄严肃穆地听着军官们报来的消息,贝叶则紧靠在他身旁。说句老实话,纽卡尔不懂军事,连地图看得都有些不明不白。军官们如爆豆子般报出的一连串地理位置、人数、武器配备等各种信息,纽卡尔光是将各个单项加以理解就有不少问题,更别说要马上将这些信息组合起来,在头脑中形成一幅清晰的敌我对阵态势图,并迅速给这些军官们下达指令了。整个早上,纽卡尔头大如斗,各种数字和地理名称,已经把他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幸好有贝叶在身边,不断附在他耳边悄声授意,而纽卡尔则机械地将贝叶的话转述出去。贝叶果然不负他所望,各种指令和调度有条不紊,两个小时后,各项战前准备工作就已基本就绪。凯日兰臂缠黑纱,眼圈微红,走上前来:“总指挥官,先锋万骑队已经准备就绪!”前天晚上纽卡尔临行前告诉他维涅夫阵亡的消息,凯日兰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才哭出声来。对他来说,维涅夫就像父亲一样,既严厉又慈祥,自己大半段的军旅生涯都是追随这位老将度过的。虽然跟随老将的历次战争,有过辉煌的胜利也有过惨重的失败,但老将军高尚的品格,视死如归的勇气,爱兵如子的善心以及对自己不遗余力的关怀与提携,都令凯日兰历历在目。在家里,凯日兰已经无法面对维涅夫之女,美吉尔婆娑的泪眼,第二天他就扎上黑纱到纽卡尔那里报到了。战场,只有残酷的战场才是自己的归宿!“嗯。”纽卡尔庄重地点点头,把手一伸:“贝叶,拿刀!”接过贝叶递过来的一把式样古朴的战刀,纽卡尔双手递给凯日兰:“宝刀赠英雄。此刀名为奔雷,曾为开国圣上朗托所佩,今日送给将军。”凯日兰庄重地接过战刀,仔细端详。这是一把无刀鞘无把手无佩饰的悍刀,全长约四尺三分,刃长三尺四分,尾茎九分。整把刀为精铁手锻而成,寒白色的刀体隐隐透着蓝光。刀茎上布满暗锈,锈渍早已氧化。更令人叫绝的是,刀栋上有几个圆孔。气流穿过,竟然有微微的轰鸣声,可以想像,战场上持刀者奋力一斫,将会有什么样的威猛声势。待得凯日兰下去,纽卡尔才擦着汗道:“想不到军旅之事如此繁复。唉,昨天我还以为父亲是赏识我,给我立下战功的机会。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明知我不懂军事,是故意想叫我出丑。幸好有先生在旁指点,不然今天我会叫将军们笑话死。”“殿下有这个觉悟就好。不过我倒担心,殿下这次获胜后,恐怕领主之忧心会更重哩!”短短数日,贝叶就凭着自己的才华,成为了纽卡尔最亲密心腹,可以与纽卡尔进行最机密的谈话。“有什么办法?不打退丹西,当上了领主也完蛋;完全打退丹西,恐怕也难以安生呢!贝叶先生你有什么高招没有?”这个两难选择,纽卡尔也是难以定夺。贝叶沉吟着:“如今之计,与丹西硬架着打,我们手头的兵力和战将能力,都难以成功。不过我们却可以给他足够的教训,让他知道我们并不那么好啃的,他即使能消灭我们,也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然后,殿下可以抛开领主,与丹西单独谈判,地可以割一些,钱可以送一些,虚名可以不要,先保证活下来,不过军权与政权一定要握在手里。待丹西回兵救援他处,殿下则可以一方面征集兵士,增强实力,另一方面根据猛虎自治领与联军的战况和形势发展,决定是遵守条约还是毁约进攻丹西。殿下,这是我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这能否成功可能还要看运气。”纽卡尔不由得感慨:“我真为坎塔可惜,像先生这样的谋士,却不让您有大展鸿图的机会。我若为领主,定然让先生做宰相。”见惯风浪的贝叶明知道纽卡尔是在拢络人心,可仍然忍不住有些感动。好在他一贯谨慎,一向很能把持住自己,贝叶话锋微转,点醒纽卡尔:“殿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不能蛋还没生出来就去数小鸡啊!”“先生提醒的是,我们现在一切准备好了,是不是该马上出城进攻,给丹西一个小小的教训呢?”“殿下,不可性急,”贝叶对眼前的战局倒是很轻松:“现在只是早晨时光,罗米的手下刚刚睡醒吃完早饭,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我想他们该出去挖壕沟,建营垒了。殿下,我看您不妨命令大家好好休息一上午,养精蓄锐。等到中午时分,罗米的手下累了半天,正准备吃午饭的发起进攻。敌疲我盛,此时再打,效果更佳。”“呵呵,就依先生之言。”自从与猛虎军团屡战屡败以来,纽卡尔第一次感觉到对胜利充满信心。纽卡尔信心十足,维塞斯也同样对胜利充满渴望。所不同的是,纽卡尔这边是养足精神准备迎击,而维塞斯则是要抓紧时间,趁着安多里尔尚未布好阵形,一举将其歼灭。安多里尔手下的猛虎军团战士还在从各处跑往战场的时候,科鲁那城的南门打开,吊桥放下,维塞斯亲自率领五万大军扑出城来!憋了好多日子的维塞斯,眼中也闪耀着复仇的火焰,跟安多里尔算总帐的日子终于到了:“儿郎们,冲啊!抓住安多里尔赏金币一万!”安多里尔此时也发现了不妙,数万人的大军,怎么可能在不到二十分钟时间里就布成圆阵?此时猛虎军团到处一片混乱,没有成形的圆阵就像一个圆不圆,方不方,半生不熟的烧饼,会让三面敌人一口吞下。更糟的是,马里安和斯里伯格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带着大军开始黑压压地逼近!维塞斯见机不可失,指挥手下立刻全力猛攻。猛虎军团的前排步兵开始胆怯地向后收缩,而后方的箭手则歪歪斜斜地射出几排无力的箭矢。气焰上来了的维涅夫,也兴冲冲地跟在前锋部队后边向前冲锋。而此时马里安和斯里伯格则从两翼迂回着冲上来,看样子似乎是要包围攻城部队一般。不过,因留守城内而站在城头观战的鲁西尔,就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两支援军的迂回范围似乎也太大了点,好像是要把维塞斯部队也包进去一样!身处局中的维塞斯可没有注意到援军偏差得有些离谱的包抄线路,他的眼中只有敌人那慌乱而不断退缩的步兵方阵,内心则充满了复仇的快感。几倍的兵力,三面的围攻,不怕打不赢,一定要亲手干掉这些令自己多日来提心吊胆的混蛋才解恨!出城迎击部队的前锋开始与猛虎军团接触上了,猛虎军团开始不断地退缩。圆阵凹进去一大块,更像一个烧饼了,而且是被人咬了一口的烧饼!不过,此时,在安多里尔的指挥下,凯鲁和昆达这两名悍将已经带着几个重步兵小方阵和两翼骑兵扑了上去,溃散的轻步兵则从方阵间的缝隙溜向后方重整。就在出城迎击部队的前锋开始遇上阻力的时候,战局却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援军”突然加快速度,迅猛的扎进出城迎击部队中间并开始厮杀!维塞斯的手下遭到了“友军”突然袭击,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尚未反应过来就成了对方骑兵们的剑下亡魂。出城进攻的部队被迅速截成两段,包括维塞斯在内的那段已经被敌军和“友军”团团包围!城上的鲁西尔和城下的维塞斯几乎同一时间大叫不妙,可惜已经太晚了!包括维塞斯在内的约两万出击部队已经被数倍的敌人团团围攻,而后段的三万人马也突遭变故而束手无策,被穿着己方军服却用胡玛语大声呼喝的“友军”冲得七零八落,开始向后溃逃。最惨的还是那些被层层包围的出击部队士兵们,突然遭到如此意外的打击,尚未反应过来就开始遭受四面八方的围攻,一排排的士兵饮血倒地,许多将士还在莫名其妙中就做了刀下鬼。几天来,让安多里尔憋了一肚子闷气的昆达和凯鲁,就像死神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昆达挥舞着一把大得吓人的巨剑,而凯鲁则是一把更骇人的巨斧,每一剑、每一斧下去,几乎都同时有两三个敌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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