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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偷心坏总裁-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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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吴静瑶跟王子健吵起来,闹出什么不好的后果,王子健一定会报复她。他财大势大,如果想找人弄死她,估计她不会有活路。
陈亚柔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害怕,决定一早上就离开。随便去哪一个城市,先躲一躲再说。
天未亮,她就开始收拾行李,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进了皮箱,房产证,珠宝首饰。店面交给李敏帮忙打理,她先离开一段时间。
所有的东西收拾完,已经上午十点了,她拉着行李箱开门想走,可是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倒吸一口凉气。
王子健,他黑色的身形,豁然堵在门口。
“你,你怎么来了?”
陈亚柔说不出的紧张和害怕,眼神中更是透出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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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死亡的路上,我会一路相陪
王子健黑色的身形,一身凛冽的气息,眼神更是说不出的骇人。
“没有人能代替她的位置,你,更不能!”
最后一个字尾音拉长,陈亚柔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她骇然地低下头去,一把刀子正插在她的左胸处,只留刀柄在衣服外面,王子健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松开,阴冷冷地笑着,陈亚柔来不及说什么,人便倒下去了。
王家
所有的佣人都知道,他们的女主人在昨天夜里割脉自尽了,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厨房取走的水果刀,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尽,身为王家大宅的女主人,她有爱她的丈夫,有可爱的女儿,有几辈子花不尽的家财,可她却选择了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坻。
梳妆台下面的一滩血迹凝固了,仍然醒目的留在地板上,王凯伦趴在母亲的遗体前,哭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王子健从外面回来了,车子就停在了门口,他修长的身影踏步进屋。管家说:“先生,太太她……痢”
管家是想问,吴静瑶的后事怎么处理,可是王子健面无表情地说:“你们都躲开。”
管家不敢言语了,只是用同情怜悯的眼光看着王子健的身影上楼去。王子健推开卧室的门时,王凯伦跑过来扑进他的怀中,“爸爸,妈妈怎么会死了?爸爸,这是怎么回事?爸爸……|”
她在王子健的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王子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拍了拍王凯伦的背,“去吧,帮你妈妈把她最喜欢的衣服和首饰都找出来。”
王凯伦哭着嗯了一声,她从父亲的怀里出来,转身去帮吴静瑶准备东西。
衣帽间里,一件件精美绝伦的华服,首饰柜子里,成套成套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吴静瑶没有带走一件,她只穿着一件最普通的睡袍,用一把水果刀把自己的生命结束了。
王凯伦含着泪在衣帽间里寻找,她的手指在衣架上一件件漂亮雅致的衣服上滑过,这些衣服,妈妈都穿过,或优雅,或古典,每一件衣服,都被她赋予了灵魂,可是以后,她再也看不到母亲穿这些衣服时的样子了。
她的忧雅美丽的妈妈,再也不见了。
她再也听不到她叫凯伦的声间了。
她的妈妈死了。
往常的任性、刁蛮、肆意胡来,不过是仗着母亲的疼爱,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母亲也会死掉,死得那么突然,让她在一夜之间,就彻底失去了母亲。
王凯伦的眼泪迷糊了视线。妈妈最爱穿哪件衣服?
她现在才发现,她竟然模糊不知。已经好几年了,她没有用正眼瞧过一次她的母亲,更没有关心过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王凯伦在衣帽间里找了半天,最后蹲在地上,眼泪汹涌。
王子健找出了吴静瑶最喜爱的一款珠宝,那是她四十岁生日的时候,他送她的,上面镶嵌着紫色宝石的一套。
他轻轻地抱起吴静瑶的身子,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指将项链轻轻地绕过她白皙得毫无血色的颈子,然后将胸前紫色宝石的吊坠轻轻捋平。
接下来是耳钉,同款的紫色宝石耳丁,透着优雅和贵气。王子健动作极轻,极温柔地帮她戴上了。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耳垂,想到无数个夜里,他搂着她,他们缱绻地亲吻纠缠,那熟悉的温柔的气息,他留恋地,鼻尖在她的耳窝颈间深嗅。
“瑶瑶,不要怕,你不会孤单,我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他亲吻着她已经发凉的耳廊,又用自己的脸颊与她的没有血色的脸颊贴在一起。
王凯伦拿着一件浅紫色的旗袍出来了,小时候,经常会看见她的母亲穿浅紫色的旗袍,她身材好,穿起旗袍来特别好看。王凯伦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经常仰着小脑袋,小手拽着母亲旗袍的开叉处,天真地说:“妈妈,我长大了也要穿和妈妈一样的旗袍。”
然后妈妈总是笑笑,一只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好啊,我家凯伦长大了,妈妈会帮她买很多很多的旗袍。”
妈妈含笑的容颜仿佛还在眼前,可是王凯伦的鼻子又是一酸,眼泪再度扑簌簌掉下来。长大后的她,最最讨厌的就是旗袍,她认为那是老掉牙的东西,老古董才会穿的。她最喜欢追时髦,什么时髦穿什么,她的衣着饰品,那都是引领潮流前线的东西,旗袍,那是她提都不愿提的字眼。
王子健看了一眼女儿手中捧着的旗袍,眼前恍似出现那个一身淡紫,优雅美丽的人儿,他的手攥紧了妻子苍白无力的手,然后接过了女儿递过来的衣服。
王子健亲自帮吴静瑶穿好了最后的行头,旗袍的盘扣一个个的扣上,细致耐心,就像她还活着。
“凯伦,你出去吧,爸爸和妈妈单独呆一会儿。”
将妻子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床上后,王子健轻轻开口。
王凯伦的眼泪就噙在眼眶中,但还是嗯了一声,点点头。她含着泪走了,轻轻地将房门带上。
王子健坐在床边,凝视着如沉睡,却再也不会醒来的容颜。她的头发,是他一早上一缕一缕,亲自帮她染黑的,保姆说,太太的头发,其实早就白了,只是她一直都有小心的维护,头发还未显出白相,她便用染发品及时地修护过来。
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一切,她从未告诉过他。她只有五十四岁,头发不可能全白,这些年,无论他怎么样刻意为难,她始终隐忍,他的忽冷忽热,她从来只是默默承受。
瑶瑶,是这一切,让你这么早,花白了头发吗?
他帮她染头发的时候,这样无声地问着。他的技术很差,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帮她染头发的时候,有弄脏她的衣领,和脖子,他用洁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帮她擦去了。
天色黑了下来,屋里最后的一点光线也没有了,王子健将床头灯打开了,温暖柔和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拢上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晕,她的容颜好像又有了生气似的。
王子健轻轻抱起了她,像是失去棉絮的布娃娃,再没有了生命力的吴静瑶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柔软的发丝软软地滑过他的肩头,他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接着是小巧的鼻尖,然后轻轻下移到她被他小心翼翼涂上唇彩的嘴唇。他亲昵地吻着她,一如她还活着,还是那个温柔的、善良的,在他的怀里会变得羞涩婉转,也会活色生香的瑶瑶。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来代替你的位置,瑶瑶,我爱的人只是你。原谅我的无知,到这一刻,我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多么珍贵,我对你的爱……其实,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如水寂静的夜,突然被砰的一声枪响,打破沉寂。
王凯伦惊恐不安地从卧室里跑出来,那一刻,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爸爸!爸爸!”
她呼唤着父亲,推开父母卧室的门冲了进去。卧室里一片黑暗,王凯伦啪地打开了屋子里的吊灯,漂亮的水晶灯光摇曳,眼前,她一身西装整齐的父亲,半个身子伏在母亲的胸口,一把手枪就静静地躺在他手边的不远处。他的脸上带着笑,浓浓的眉毛舒展开来,合上的眼角,嘴角,都噙着一丝笑。在母亲的胸口,父亲的后脑处,汩汩的鲜血正流出来。
王凯伦的眼前霎时一片黑暗,淡黄色的身影一头栽了下去……
*
整个晚上,温亦如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闷滞感,胸口像是塞上了棉絮,让她呼吸感到吃力,难道真的是快要生产的原因吗?她生过两个孩子,有过两次怀孕生产的经历,对于生孩子的过程自是不怕的,可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心慌慌的,说不出的一种不舒服。
许云波叫医生给她仔细地检查过,说是胎儿很正常,让她放轻松,不要对生产有什么顾虑。
温亦如知道,这不是因为害怕生孩子而产生的焦虑,前天晚上做了那个梦后,她一直是这样,出不来气。
梦里,吴静瑶的话时而划过她的脑际,清晰得就像是她站在她的眼前跟她说的话,她说:“波子,”
她想说,给吴静瑶打个电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生小苹果的时候,她第一次生产,没有经验,很怕很怕,那个时候,她最期望的,就是母亲能在身边,像别的女孩儿一样,有母亲陪伴她度过那最最难熬、痛苦的过程。
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的母亲,她远在美国,她有新的女儿,新的丈夫,有全新的家庭,那一切,都不属于她。
她的母亲,早已放弃了她。
到了生伟伟的时候,身边有许云波的陪伴,整个生产的过程,他一直身穿无菌衣,陪伴在她的身边,手握着她的,给她力量。那个过程,痛苦,却好像没有那么漫长,因为最爱的人的陪伴,就是最大的力量。
可是现在,胸口那闷塞的感觉让她心慌,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听一听她的声音,母亲的声音。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讲完,才只叫了丈夫的名字,许云波的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了,他说:“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然后,他就站起来了,背对着她,向着病房里窗子的方向,温亦如听见他突然间变了色的声音,“你说什么!”
这几天潜藏在心里的那份不安的感觉突然间就窜出来了,温亦如紧盯着他伟岸的背影,“波子,怎么了?”
许云波缓缓地回过身来,早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镀上模糊光影。
他的脸色是无比的沉重,他对着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吴静瑶她……自杀了。”
温亦如身形一阵虚浮,身形软软倒下,许云波忙上前扶住了她,她的脸色是在刹那间变白的,一只手缓缓地揉紧腹部,痛苦地‘啊’了一声。
前两个孩子都是顺产的温亦如,这一次难产了,肚子一直一直在痛,可是孩子迟迟没有生下来,外面的人,都是满身大汗,许云波扶住妻子的手,看着她疼得死去活来,他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是进了一次鬼门关的。
望着妻子越来越苍白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容颜,他的心头生出强烈的自责和懊悔,或许,他不应该坚持生下这个孩子。
温亦如感到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点的耗尽,神智渐渐走向虚浮,脑中闪过阵阵白光,她好像看到了吴静瑶,她站在高高的地方,似乎是云彩之上,她缓缓回头,容颜依旧静美。
“妈妈……”心底里呐喊出的声音带出了体内最后的力量,一股热流倾刻间奔泄。
耳畔似有婴儿的啼哭,若远若近,恍惚传来,温亦如缓缓地合上了眼皮。
疲惫,深深的疲惫合着无力,还有失血,让她昏迷了。
“我太太怎么会这样,你们是怎么搞的!”许云波揪住了接生医生的衣领,眼中迸射着可以杀死人的火焰,女医生试图解释:“我们也不知道会这样,你太太原本情况很好,突然就这样了,我们也没料到。”
“什么叫没料到!”许云波嘶吼,那触目惊心的血让他晕眩,头脑不受控制,心疼,担忧,让他头脑失去理智。
“波子!”黄燕拉扯他的手臂,“你冷静一下,小如还等着抢救呢!”许云波的身形踉跄了一下,黄燕跟女医生道了歉,然后拽着许云波从产房里出来了。
温亦如输过了血,情况有了好转,但人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应该到晚上就会醒过来。但许云波仍然不放心,他手攥着她的,守在她的床边,在旁边的婴儿床上,躺着他们的小女儿,小丫头在睡着,看起来安安静静的。
黄燕在一旁帮忙照看着,小芒果第一次喂奶,换尿布,都是黄燕给弄的。
温亦如在傍晚时缓缓醒了过来,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干,虚软无力,她的手指轻轻地攥紧他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许云波懂得她心里的痛,用自己温暖干躁的手掌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了,“不要太难过了。”
王子健自杀陪葬,临死之前一刀捅死了陈亚柔的事,他还没有告诉她,而且,以她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听那些让人揪心的事情。
“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
温亦如点头,眼神茫茫然的伤感:“她怎么就自杀了呢?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许云波凝视着妻子茫然伤感的容颜,他很心疼,“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现在的身体,恐怕禁不得一点打击。小如,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详细的情况,我回头再告诉你。”
温亦如没有反对,她只缓缓地合上了眼睫,她也确实没有心力听他讲些什么,她好累,好累,好想睡。
温亦如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许云波叫来了医生,医生给温亦如做了检查,问许云波,产妇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许云波点头,“昨晚,她妈妈死了。”
医生说:“这就对了,这就是造成产妇难产和产后昏迷的主要原因,悲伤太强烈了,影响了她的身体,恐怕她需要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
许云波神情沉重地坐下了,他手扶住了额,深深无力地叹息了一声。
王家大宅里
王子健的身体仍然伏在妻子的遗体上,脑后的血也依然还在,却早已凝固,两个人,就好像睡着了,神情都那么安然。王子健的唇角还有笑意,只不过,那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已经两天了,王凯伦不让任何人碰那两具尸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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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静瑶不留一言地自杀而亡,王子健选择了以死相陪,其实也挺让人痛心的。
☆、第262章 下葬
已经两天了,王凯伦不让任何人碰那两具尸体一下。
好像这样,她的父母就还在,他们就没有死,他们只是睡着了,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亲昵地叫她凯伦。
“小姐,先生和太太……”老管家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眼角噙着泪光,“他们不能总是这样,应该……准备他们的后事了。”
“不!”王凯伦崩溃地大喊,“我不要那样,我要我的爸爸妈妈……”
一夕之间,失去疼爱她的母亲,又失去她挚爱的父亲,两个最亲的人,都以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王凯伦无法接受,她不能相信,他们真的都死了。
他们都那么爱她,怎么能这样双双残忍地弃她而去欢?
“爸爸,妈妈……”
王凯伦扑通跪下,眼泪模糊视线,“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你们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抛下我,爸爸,妈妈……”
王凯伦双肩颤抖,饶是她性子再怎么开朗,乐观,也禁不住父母这样地猝然离世。
她哭着,晕过去了。
老管家将她扶住,一面唤着佣人们过来将她扶回房去。卧室的门口,壮壮小手扒着门边,黑眼睛向里面望过来,目光里,是他的父亲和静姨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情形。
这两天一夜的时间里,小小的人儿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亡。他胆怯地小手扒在门边,不敢进去,亦不敢出声,保姆过来,拉走了他,“小少爷,别看了。”
管家一筹莫展,先生和太太的后事该如何处理?诺大的宅子里,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小姐自己的精神都崩溃了。先生和太太的一干朋友一早上都来探望过,但是小姐不让任何人碰他们的尸体。也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双亲用这样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老管家忽然想起了太太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亲人,或许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温亦如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许云波怕吵到刚刚才睡着的妻子,便拿着手机从病房里出来了。
老管家说:“是小如小姐吗?先生和太太都去了,小姐也病了,您能不能过来一趟,帮着处理一下?”
“我知道了,小如现在身体不适,一会儿我会过去。”许云波回答。
“哦,那就谢谢许先生了。”
管家说。
许云波挂了电话,思索了一下,然后转身回房。温亦如还在睡,她昏昏沉沉的,就连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她都还没有看上一眼。许云波走到小女儿的婴儿床前,感到有点儿对不起这孩子,女儿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吴静瑶去世,这孩子连母亲的影子还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喝过一口母奶。
他怜爱地摸摸小女儿的小手,“小芒果,爸爸出去一趟,你跟黄姨乖乖的,嗯?”
他对着小小的女儿疼爱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王家大宅一片的乱。因为王凯伦不让动先生和太太的尸体,所以佣人们和他们的朋友们只能任着王子健和吴静瑶的尸体仍然保持着原始的姿势呆在床上。可那必竟是两具尸体,再搁下去,是要坏掉的,佣人们都束手无策。
许云波来了,一身黑色西装,神情沉肃,管家忙上前,“许先生,您来了真是太好了。”
许云波一进这所宅子,就感受到了那种肃穆的气氛,佣人们在窃窃私语,男女主人死得这么蹊跷,这么突然,两具尸体又摆在家里,难免会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管家带着许云波上了楼,轻轻推开了主卧室的门,看到那张床上,两个死去的人时,许云波心头也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吴静瑶不是什么恶人,她这一生最大的错,就是抛夫弃女,跟自己的初恋远走高飞。而王子健,许云波凝向那伏趴在吴静瑶尸体上的人,他的嘴角分明还噙着一抹笑,也许陪伴着自己的爱人去死,他反倒感到了一种满足。
许云波收回视线,回身吩咐管家,“马上去准备棺材,不要再耽误。”
“好。”管家心里一宽,许云波应该就是能主持这件事的人,管家转身就要去操持,可是王凯伦跌跌撞撞地跑来了,
两天的时间,她的眼窝深陷,两颊也削下去了。
“不!”她歇斯底里地嘶哑着嗓子冲着许云波大吼,“谁也不许动他们!你们谁也不能动他们!”
许云波皱起了眉心,声音严肃,“已经第三天了,你是想让他们的尸体烂在家里吗?人已死,入土为安,你也不想他们风光了一辈子,死后,尸身腐烂,尸水横流吧?”
王凯伦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
许云波说完,不再理会王凯伦,转身大步离开。
王子健生前再怎么劣迹斑斑,可人已经死了,而且,看在吴静瑶的面子上,他也要帮他们把后事处理好。
许云波去打电话叫人,操持这对夫妻的身后之事,王凯伦的哭声从她卧室里传来,凄凄惨惨。
王子健和吴静瑶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王凯伦身穿重孝,哭得几次背过气去,壮壮被保姆带着,也是一身孝服跟着下葬的队伍。
当坟墓落土的那一刻,王凯伦突然跳下了墓穴,人站在棺材上,说什么都不让落土,所有的人都被骇住了,保姆哭着喊,“小姐,你不能这样啊,让先生和太太安心地去吧!”
王凯伦哭着,声嘶力竭,“我不要,我要我爸爸和妈妈,他们都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这个世上我再没有亲人了……”
哭得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纷纷跟着落泪,王凯伦要好的几个朋友过来劝她,也劝不动,王凯伦跪在墓穴里的棺材上,哭喊着就是不让人落土。
许云波忍无可忍,他跳下墓穴,将王凯伦连拖带拽地交给上面的人拽上去,然后吩咐人们赶紧落土。
王凯伦被管家和她的朋友拽着,哭得死去活来,大骂许云波,“许云波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许云波铁青着脸,指着她说:“我告诉你王凯伦,如果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家这档子事!”
他没空跟她嚷嚷,转身,又去操持着下葬的事情去了。这几天,忙着王家的事情,他连自己生病的妻子,都没空去照顾,刚刚出生的小女儿,他也没来得及好好看上一眼。
身后,王凯伦这么一闹又背过气去了,管家和身边的人忙着把她扶上了车子,恐怕要过好长一段时间,王凯伦才能接受他父母都已死掉的事实。
丧礼结束,许云波又去了趟医院,王凯伦在医院里打点滴,身边有几个好朋友陪着。
王凯伦目光呆滞,像是所有的精气神都没了,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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