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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大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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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学谦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我今天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牧学谦从浴室出来时，元秋水还是没有上、床。她正襟危坐地坐在床沿，严肃地看着牧学谦，“学谦，我有事……”
牧学谦那时以为元秋水是因为自己中文跟陆宁出去吃饭的事想跟自己吵，便不耐烦地蹙了眉头，“我说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是……”
“你烦不烦啊，我今天很累了。”牧学谦冲元秋水发了火。
那时他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黯淡了的光。
她那时，就是想跟自己说怀孕的事吧……
第二天牧学谦下班后，元秋水又旁敲侧击问了牧学谦对于孩子的看法，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现在这样子像是有时间成家的样子么？我不喜欢孩子，很不喜欢，元秋水，你是不是有了？”
那时元秋水只是笑笑说，“没有没有，我这不就是随便问问嘛。那万一我有了孩子，你会怎么办啊？”
那时他误会元秋水是妄想用孩子来套牢自己，他最烦女人自作聪明这一蠢态，所以随手翻了下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如果有了那就打了吧。”
许久之后，元秋水才问，“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你舍得？”
牧学谦冷酷地回答，“我要孩子以后有的是。元秋水，你最好别自作聪明打什么算盘。”
那时候他没去看元秋水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她说，“我能有什么小算盘，我只是好奇，如果我偏想生个孩子呢？”
“那我们就分手吧。”
那时候，他怎么会那么残忍说出这种话？
后来这件事后元秋水说想去元秋舞那住一阵，其实是去将孩子打掉了吧？
他怎么还会天真的以为她只是因为自己的态度赌气。
以前受再多委屈，她也没这样一连好几天不联系地赌气啊。
自己，才是导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吧？
牧学谦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慢慢捏皱了手上的报告单，再慢慢捏破，捏得手指指节泛白。
元秋水，我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么？
…………
牧学谦是作为牧家唯一继承人长大的，该有分寸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失了理智。他总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可是现在，那个从来都懂事的牧学谦，第一次做事不顾后果了。
他曾虚心地向元秋水请教什么叫做、爱，曾认真地想学怎么爱一个人。曾经他会因为元秋水的离开而愤怒，可是现在不了。
牧学谦想，他终于是学会了什么是爱。
那个人，原来就是自己的弱点。就是自己的不理智。
牧学谦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公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关于跟元秋水的过往。他没有去想在今天这个大日子上，缺了新郎的婚礼该怎么进行。
因为牧学谦的缺席，宁子非这端忙得焦头烂额。牧宁远却是松了口气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学谦哥，他不会来了是吧？”宁菲着着漂亮的婚纱望着礼堂的入口方向问道。
牧子衿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宁菲笑了。
“子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比不上那个元秋水？”宁菲语气缓慢地问，“因为比不上，所以今天我就是个笑话。”
牧子衿向来讨厌宁家的人，可是今天看着这个穿着婚纱脸上却挂着凄楚表情的人，竟也觉得心酸。
“你既然早就知道哥哥他心里有了别人，为什么还执迷不悟？”牧子衿问。
“因为……我想着我总要试一试，就像元秋水当初那般，豁出自尊去试一试。”宁菲看着牧子衿说道。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元秋水。”牧子衿也回视着宁菲答道。
这世界上，像元秋水这般傻的女孩儿或许很多，可像元秋水这般爱牧学谦的人，只有一个。
若现在处在这里被新郎抛下的新娘是元秋水，元秋水一定不会如此自怨自艾。她会选择随着牧学谦一起离开去问个明白，哪怕最后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她也不会在谈起牧学谦时眼里带着恨。
顾惜白远远看着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眼底浮起一抹悲哀。
她曾经幻想过看着元秋水穿上婚纱的样子。
球球，你果真绝情。连我都不知道你的下落。
绝情最是多情人。
你可知道你这么一甩手，f市该掀起多大的波澜。牧学谦他从疯狂中刚刚恢复理智，如今才是真正开始不管不顾了。
这联姻不成，牧学谦想控制宁家就更举步维艰，更别提对付陆家了。没了宁家的支持，牧学谦该怎么斗得过虎视眈眈的那些政客？
就在大家都以为牧学谦会丢下个大担子下来时，牧学谦回来了。
窗外的天空仿似被墨汁侵染了般，浓得看不见一丁点杂质。
牧学谦毕恭毕敬的模样站在宁子阳跟前，“如果，我帮你们把宁怀生从监狱里捞出来呢？”
宁子阳原本低着的头因为这句话猛地一下子抬了起来，睁大着眼看着牧学谦。
宁子非却是脸色阴沉得低笑出声，“学谦，你以为凭一条人命就可以换宁家百分之十的股权？”
牧学谦是个商人，当然懂得怎么拿捏对方的软肋，“那么，再加一条呢？或者是……你们眼睁睁看着宁怀生二审死缓。”
宁家因为宁怀生的案件，以是气数将尽。都说商人商人，哪个商人不跟当官的合穿一条裤子？可宁怀生做得太过了，被抓的把柄太多了。只要一个政要倒台，宁家便再无宁日。
“你当真能说到做到？”宁子阳问道。
只要宁怀生这个事件能够压下，宁家便可以再争取到更多时间来恢复元气。
牧学谦浅浅勾唇，“只要宁家能在城北那里再给我多加十个百分点，我手头上能够打点的资金一充裕，宁家的人，我自是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当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可相较于联姻后将整个宁家交予牧学谦，宁子阳觉得这都是可以答应的问题。于是宁子阳同意了。
宁子非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牧学谦当真是为了元秋水哪怕走再多弯道也愿意了。宁家现在这般气数，只要联姻还需要讲什么条件，可他却选择了最费时费力的方法。
如果当初，那个人也愿意这样对自己该多好，自己现在也不是这般光景了吧……
牧宁远，你当真是好命。
☆、第55章 【3】熟悉的轮廓
牧学谦这一悔婚，看似得罪了宁家，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最后得利的还是宁家。本来宁家该倒台了的，若不是为了攀上牧学谦这高枝，宁家怎么的也不会编制出宁菲其实不是亲生的谎言。
既然不能抖露出牧学谦真正的身世，那么只能先把自己摸黑了。
可到底谁是真凤谁是假龙，这在f市已经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真龙假龙又有什么意义？真能坐上这龙头的位置，谁管你的身世。
牧学谦在去了宁家之后还去了趟唐家。
唐老爷子一如既往地对牧学谦端着和善的态度。
唐老爷子的立场很明了，只要不碍着唐家的利益，哪怕牧学谦把f市搞得乌烟瘴气他也不会插手。
有了唐老爷子的保证，牧学谦知道自己放手一搏的时候到了。
牧学谦想，只要快点把局面稳定了，就能快点去找元秋水了。
从唐家回来后牧学谦就把自己关在了黑漆漆的卧室里。
明崇花园的房子最终还是依原样保留了下来。牧学谦不想最后元秋水回来后适应不了新的环境。
既然她不喜欢海天那里，那以后都在明崇这里定居吧。明崇的房子太小了，以后生了孩子会显得挤的，于是牧学谦把正对着自己楼层下面的那套房子也买了下来，在偏卧那里将上下两层打通了。
在牧学谦的眼睛终于适应了房内的光线，才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皱巴巴的报告单。
“我现在知道你的心情了。”牧学谦低声说。
“以前是我做得太过了，我从没考虑过你的心情。连我这身世，你都是从苏执九那里知道的吧？我总说我的心思太深，那我以后有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你早就知道我要跟宁菲结婚的事了吧，可是你这次却选择了沉默，是对我太失望了对嘛？”牧学谦茫然自言自语着，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牧学谦后来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牵着元秋水的手出现在婚礼上。他看着元秋水幸福的笑容，自己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就当牧式缓缓走上台时，苏执九牵着一个五六岁小女孩出现了。他看不清那女孩儿的面容，可他知道那女孩儿在哭。
元秋水一看到那女孩儿就松开自己的手，急急忙忙向那个孩子跑去。
牧学谦急得大叫，可元秋水还是头也不回，牧学谦只得抬腿追了上去，终于他抓住元秋水的手，可元秋水回过头来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秋水你听我说……”牧学谦一句话还没说完，元秋水的脸慢慢变成宁菲的脸。
宁菲笑得灿若三月桃花。她说，“学谦哥，我就快嫁给你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牧学谦狠狠推开宁菲，然后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秋水，秋水……”迷雾之中，牧学谦失声叫着。
然后他看到元秋水的身影慢慢出现。
“是啊，不是这样的。”元秋水笑着对牧学谦说，“你要娶的，并不是宁菲啊。”
元秋水的视线慢慢定格在牧学左边。
顺着元秋水的视线看去，牧学谦看到了陆宁。
“陆学谦。”陆宁冲牧学谦浅浅笑着。
“不是，我不叫陆学谦，我是牧学谦，我是牧学谦！”
牧学谦疯狂地挥开陆宁的影子，看她在自己面前化成一团烟。
“我不在乎你是陆学谦还是牧学谦，你只是学谦啊。”元秋水笑笑说着，慢慢朝牧学谦走来。
“秋水，你回来了。”牧学谦双眼直直地看向元秋水。
“是啊，我回来了。”元秋水伸出了双手欲拥抱牧学谦。
牧学谦也伸出双手想拥抱元秋水，可刚触碰到她的手，她也如陆宁一般化为一团烟雾散去。
“秋水，秋水，秋水……”
牧学谦大叫着从梦中醒来。
醒来后的牧学谦给苏执九去了个电话。
苏执九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苏执九没有说谎。
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苏执九也将一些事慢慢看得通透。元秋水心里没有他就是没有他。她走得这般干脆，他也该慢慢整理自己的心境。
最后哪怕牧学谦没跟元秋水在一起了，自己也是没有希望的。
况且，以牧学谦的这股子疯狂劲儿，如果不想在f市举步维艰，还是不要触碰他的逆鳞。
苏执九是个商人，他懂得权衡利弊。
他不是十七八岁的小毛头了，做事该有分寸的。
因为之前跟元秋舞有联系过，林清和这条线也是他提醒给元秋舞的，所以苏执九大概能猜到一点谁参与了元秋水离开的这件事，可是他不想提醒牧学谦。哪怕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也不想。
…………
在想通了很多事后，牧学谦就向元秋舞那边解压了，一些公事还是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既然你坚持你不知道，那我就慢慢找了。”牧学谦轻笑一声说道。
牧学谦的这个笑没有一丝温度。
可是元秋舞并不惧怕，她只是淡淡说道，“那你就慢慢找吧。”
离开了durable，牧学谦去找了秦守。
可是这次秦守也帮不了他。
秦守说他查了那段时间的所有处境记录，都没有发现元秋水。
“如果她是辗转多次大巴离开f市再从其他地方坐上飞机，这种情况下你也调查了嘛？”牧学谦问。
这种情况调查起来难度系数太大且容易有漏网之鱼，但秦守也试过了，他摇了摇头，“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客运公司都找过了，除了那些私家车真的无从查起。”
牧学谦抿紧了唇。
“依元秋舞的实力，她还不能将一件事坐的这么密不透风。”秦守分析道。
牧学谦垂眸，“这种情况我也想过。可是，她会找谁帮忙？”
“唐家不会插手此事，苏执九那边你之前也派人监视过，顾陆两家没这个能耐，城西那几个老家伙根本不会涉及此事，现在还剩下城北……”
“你想说林家是么？”牧学谦打断秦守的声音。
秦守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林家插手，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牧学谦之前就有想过或许是林清和。因为唐烨的缘故，林清和在他跟元秋水这件事中也不是第一次掺和了。
三十那天在游乐场偶遇唐烨跟林清和牧学谦就知道那不是偶然，只是他没料到，真正制造偶遇的人不是唐烨。
如果林清和不肯，那天唐尧也不会出现在游乐园。
“你觉得我现在吞下东部那边的项目，有几分胜算？”牧学谦轻声问秦守。
“牧学谦你疯了。”秦守不可置信地看着牧学谦
如果真这么做了，不只是公然跟林家做对了，也是一下子跟城西的几大家族也会结下梁子。好，且不说结仇这方面的事，以牧学谦现在的情况，在跟宁家陆家这边拉扯已经耗费了太多人力财力了。
牧学谦笑了，说，“是啊，我是疯了……”
以前仗着元秋水自己对自己的喜欢，有恃无恐，为所欲为，认为那样爱着自己的元秋水会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他以为以自己的能力就算做错了又能怎样，他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他错了。
那个人跟自己一样，自小就缺少家庭的温暖。她都这样将阳光洒满自己的世界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给她一点温暖？
她一直想要一个家，可自己却迟迟没有给她一个家，哪怕是一个承诺，最后，还要跟别的女人步上婚姻的殿堂。
元秋水是那样好脾气好哄的一个人，哪怕自己对她表现得再不耐烦，她也总能笑嘻嘻地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秦守看着陷入自己世界的牧学谦，眉眼间也陇上一抹无奈。
在秦守的认知里，元秋水仿佛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可是她又总是很体贴，懂得照顾到每个人的感受，她宁愿自己受委屈她从不愿意让别人受到委屈。那个那么善良的姑娘啊，怎么突然就狠心了。
…………
牧学谦在各种打听元秋水的下落时，林清和这边也是各种焦灼。
元秋水不见了。
这次是真的不见了。
连林清和跟元秋舞也不知道元秋水去了哪里。
元秋水甩开林清和派去的人。
元秋舞说，“我早该想到的，以秋水的性子，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怎么还会允许自己还被监视着？”
元秋舞说，“她这性子，越不想让人担心，可是总是让人担心。人生地不熟的，她外语又从不曾好好学过，吃了亏可怎么办？”
元秋舞说，“她就是凡是都看得太通透太善良，但凡为自己考虑一点，现在也不会是这般光景。”
太没有心机的女孩，最后都要受伤。
林清和开始质疑自己当初决定帮助元秋水的决定了。看着牧学谦现在的这副模样，他有点于心不忍。
想办法给牧学谦透露点东西吧。林清和想。
但是这事儿还必须做得隐蔽。虽然依牧学谦的脑子估计这会儿已经怀疑到自己这边了，但他总不至于因为这事跟自己撕破脸。
想到这里，林清和拿起了手机拨了个号码。
牧学谦，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第56章 【3】一瞬的泡沫
甩开元秋舞跟林清和派来的人，停掉林清和给的卡，元秋水搭上了一辆自驾游的车跟着他们来到了哥本哈根。
牧学谦一定不会想到她来到了丹麦。
依牧学谦对她的了解，一定只停留于她想去趟希腊。
刚来丹麦的前三天元秋水对于这里的生活整体还算满意，但是第四天她就受不了了。
她想吃饭，想吃中国菜。
元秋水发誓，她现在很烦土豆。
她到丹麦来第一次吃到只用清水煮然后只蘸番茄酱就能吃的土豆，然后这样的晚餐吃了三天。
第四天晚餐时元秋水委婉地跟民宿老板提出不想再吃这种土豆，老板笑眯眯地说好好好，然后给她换了一种酱，在元秋水看来就是面米分加酱油煮的的酱。
除了土豆，元秋水还不喜欢上了盐焗肉。
午餐时看着老板jens从烤箱里端出盐焗肉，元秋水当机立断站了起来道了个歉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出去转转。
这是元秋水来到哥本哈根后第一次走出这家民宿的大门。
说是民宿，其实这并不像是国内的民宿，说是独立户型客栈好像更为贴切。从大院子进去后有三栋两层楼房，左边跟中间的房子租给旅客，右边那栋最大的房主一家四口住。
除了每天睡觉时间，元秋水要么在院子里晒太阳要么陪房主家的俩小孩玩儿，有时候也会窝在房主那栋楼里跟大家一起看会儿电视。小日子看起来过得挺惬意的。
来到了哥本哈根的街上，元秋水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之前听jens说这附近有一家泰国超市。或许可以去那里买点大米回去熬点粥。可是……元秋水摸了摸已经咕咕叫唤的肚皮，打算还是先去找家西餐厅裹下腹。
虽然元秋水丹麦语仅限于问好跟说再见的程度，但好在这里还是有很多人会说英语的，所以她很顺利地点了餐吃了饭。
吃饱喝足后，就该饱暖思、淫、欲了。
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两点，或许可以坐火车去瑞典马尔默转转。
元秋水一向是个行动派，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当然是立马实行。从哥本哈根到马尔默只需要半个小时，坐上火车后元秋水就开始闭目养神。
元秋水闭上眼睛的时候，没有发现不远处一双眸子正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楚向阳是个流浪画家。
准确地说，是个逃家的流浪画家。
刚才在那家西餐厅时元秋水就引起了楚向阳的注意。他好笑地看着那个跟自己一样种族的女子用着蹩脚的丹麦语点餐，试了多次都失败后终于夸下脸弱弱地问，“glish”
难道她都没有注意周围的人都是使用英语的么？
楚向阳没想到会在这趟火车上再遇到这个女人。
此刻她慵懒地将身子往座位后倚，散乱的发丝微微遮住她半边脸庞，鸽子灰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虽然不是绝资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楚向阳想，如果下次还见到她就一定要搭讪让她成为自己的模特儿了。
元秋水一下火车就找了家装修得很有情调的餐厅点了份瑞典肉丸跟奶酪。这些东西虽然很美味，但是她还是很想念卤猪蹄。
因为心里有着挂念，所以元秋水吃完东西随便逛了下后，又立马坐上了回哥本哈根的火车。
“要是能马上吃到卤猪蹄就好了。”元秋水念叨着。
心里碎碎念着卤猪蹄的元秋水跟心里盘算着等下先去哪里采风的楚向阳擦肩的那一瞬，谁也没注意到谁。
就是这样走在人群中彼此都不会多看一眼对方的两个人，谁也没料到他们最后会有那么多纠缠。
…………
“viva，今天天气这么好你又呆在屋子里，不跟我们一起出去散散步么？”一个有着漂亮金色卷发的小姑娘提着一袋子新鲜水果站在一个窗子口下朝窗子里问。
“tiny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等你跟你哥哥散步回来我们再在院子里玩吧。”窗子里有着柔顺长发的东方面孔微微笑着回答。
“这个借口真是烂透了。”金发小女孩儿冲窗子里的女人做了个鬼脸就撒着脚丫子跑开了。
看着小女孩跑远的背影，元秋水笑笑低下头继续织着手里的毛衣。
她来丹麦已经三个月了，慢慢也跟房主jens一家混熟了，每天不织毛衣时不工作时就经常跟jens的两个孩子tiny跟玩儿，但是却从来不出这个院子门。
因为扔了林清和跟元秋舞给的卡，元秋水到达丹麦后身上只有当时出门时带的那些现金可以花，所以元秋水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来赚取以后的生活费了。
一次无意的聊天中jens的邻居知道元秋水会织各种花色漂亮的毛衣，便穿针引线地帮她介绍了份织毛衣的活计，虽然辛苦些但报酬还算不错。
织了一个月毛衣后，她又在网上自己找了份网络编辑的工作。工资虽低但好歹也是份收入。
元秋水盘算着，等攒够了钱，就在丹麦开一家中国餐馆，主打特色卤猪蹄。
“viva，你做的菜那么好吃，开店的话一定会成功的。”每次想吃元秋水做的菜时总会一脸谄媚地敲开元秋水的家门。
元秋水当然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只是除去资金这个大问题外，她还不懂经营。
“或许你可以去挪威看看，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开了一家料理店，他应该可以帮助到你。”热心的房主jens建议道。
因为jens的推荐，元秋水终于踏出了院门，每天往返于根本哈根与挪威。
…………
楚向阳距离上次在马尔默再次见到元秋水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再次见到元秋水时，楚向阳差点儿没认出她来。
元秋水充满歉意地看着这个因为自己的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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