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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老友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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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唐朗莫名觉得心里发酸,酸酸涨涨,又有些如愿以偿满足,多日的等待和心焦在这声音响起时烟消云散了般。
就在他心绪复杂间,电话那端似是猜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唐朗?”
“嗯。”唐朗敛了敛情绪,像平时那样自然地回了一句,不过通过电话线传过去就显得声音太过低沉,似是不高兴似的。
邹茜玲立马就想到了自己放他鸽子考完后忘记写信的事情,不过她这人不先求饶,而是抱怨似的撒娇,“火车真的好难坐啊,我坐了好多天,腰都坐酸了,还要一下车就带着行礼去找旅店,真的好累啊,脚走了一天超酸的,要是你在多好啊,就能够帮我拿行礼了。”
事实上她买的是卧铺票,京市此时也有公交车,而且她来过一次,找个住人的旅店不要太容易,哪里辛辛苦苦了。
然而唐朗不知道,以为真像她说的是买了坐票,还带着行李辛苦地去找旅馆,毕竟她们家就顾一辉一个男孩子,拿不了那么多行李,而且在京市人生地不熟,可不是找地方麻烦吗?当下就有些心疼了,“你现在在哪?吃过晚饭没?”
“还没呢,刚把行礼放在旅店就出来给你打电话了。”邹茜玲嗓音软软甜甜,心里却在想从唐朗这反应看他是知道了自己考上了三水大学啊,不知道从哪来的消息。
唐朗低头看了眼手表,想让她先去吃饭,但是又舍不得说这几句就挂了电话,只好道,“你表弟他们在旁边吗?让他们先去给你打饭,不然过了点就没吃的了。”说完又补充道,“粮票够不够?你现在在哪落脚,给我留个地址,我给你寄过去。”
邹茜玲听着却不由自主生了愧疚,“对不起啊……”
唐朗的手在那三个字响起时紧紧攥住,竭力克制住了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他听见自己沉着嗓音问,“对不起什么?”
邹茜玲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以为他这是秋后算账了,咬了咬唇,“我不应该没给你写信就到京市来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是说分手的话。唐朗提起的心终于落下,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些,松懈的时候又听到她在耳边解释,“当时成绩出来后公社领导校长县领导都来了,又下雨了,后来还办了流水席,还要办理户口迁移,零零总总事情一多,我就忘记要给你写信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嘛,朗哥哥?”
唐朗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解释代表着什么,不过是还没有太把自己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忘记。可是他生不起来气,因为一听到她的撒娇,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软,什么都好什么都依她。
“再喊一遍。”
“什么?”邹茜玲愣了下,随即想到什么,语气欢快又甜蜜,“朗哥哥!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么么哒~”
这个偷了他的心的小狐狸,就是认错都这么甜蜜,哪个人能抵抗的了呢?
唐朗嘴角终于浮起笑意,似是认命般地轻轻叹息,“以后不许再无缘无故玩失踪了,有事情要第一个告诉我,明白没?”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下不为例。”
邹茜玲自然是说好,道完歉后整个人就轻松多了,这才有心情跟他聊天,到底还是觉得自己那事做得不好,又是撒娇又是甜言蜜语,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一串串。其中又不小心说了几次‘么么哒’,唐朗就问只是什么意思。
邹茜玲笑眯眯,“下次见面就告诉你什么意思。”
就这样平息了唐朗的怒意,挂完电话后邹茜玲才想起来忘记问他是从哪里得知她考上大学这个消息的,不过这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就抛诸脑后了,所以邹茜玲就这样错过了真相,不知道自己在唐朗他爹娘那儿掉马了。
而挂完电话后的唐朗明显心情好多了,詹红星见了这明显不同于往日的状态,高兴道,“终于想通了?我就说嘛一个对象没了还有千万个对象……”
“闭嘴。”唐朗打断他的话,“别瞎咧咧,你掰了我都没掰。”说完后眉眼依旧飞扬,连饭都不吃就往传达室溜去了,刚刚他的小姑娘说给她寄了好吃的,他得去看看到了没。
詹红星看着唐朗这春风得意犹如焕发第二春的样子,在原地啧啧直摇头,“栽了栽了。不就是个考上省状元的农村丫头吗?至于这样上心吗?当成心肝宝贝似的。”
然而当一个多月后看见唐朗信封里露出来的照片,眼睛都瞪直了,“这……这就是你那农村的对象?”
他拿的照片刚好是邹茜玲在三水大学门口照的,白色花边圆领的浅绿色碎花小长裙,衣袖和和裙摆都坠上双层白色蕾丝花瓣,由小到大层次感分明,腰身位置收了点布料,掐出不盈一握般的小蛮腰,脚上瞪着一双细带小凉鞋,露出的脚踝和脚面白皙剔透。而额前编成两条小辫子反束在脑后,露出漂亮粉嫩的脸蛋,她就站在三水大学校门口的大道上,笑得明媚而张扬,青春又活力的气息即使是照片都遮挡不住。
唐朗一把夺回詹红星手里的照片,眼神柔和地看了两眼,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快压不下。
“哎,别这样啊,我再看两眼。”詹红星凑前还想看清楚点,唐朗却吝啬地收进信封里,拿着信封和包裹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的小姑娘,自然只有他才能慢慢欣赏。
回到宿舍之后把信封再次倒出来,里面除了詹红星看见的照片,还有许多张,背景各不相同,都是在户外拍的。
唐朗看着看着就有些皱眉,户外拍的照片,那是谁给拍的?
好在邹茜玲这次没那么不靠谱,附了一封信,信上说他们在去往京市的途中旅游了,同行的还有萧念白,他跟他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带了相机,照片大部分是他拍的,她自己去找相馆洗了出来,特意洗成彩色给他看,还问他好不好看。
光是看信纸上的文字都能想象到她在说这些话时的娇俏模样,让唐朗恨不得立马就去京市找她。
最后这些照片都被唐朗妥善保存了起来,其中那张站在校园门口的被他装在钱包里,时不时会拿出来看一眼,让詹红星既笑话又有点羡慕。
第77章
邹茜玲几个在旅店休息了几天就去找房子; 不过京市太大; 又不像后世那样能够在网上发布消息; 找起来倒是有些麻烦。
最后还是萧念白的姐姐萧月如提醒; 房子要到房产局去租,不能私下买卖的; 通常私下买卖房子都是交换房子并补偿差价; 要是用钱买; 那只能有买卖收据,没有房产证的。
邹茜玲几个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 虽然在这个年代生活了两三年,但是后世的一些思想还是没有改变。于是便放弃了买房子的想法,到房产局去寻找合适的房子来租。
不过房产局那边提供的房子却是类似筒子楼一样的; 狭窄,隔音效果不好,厕所还是公厕。邹茜玲他们不是很想住这样的房子,不适合他们几个; 于是便打算继续去找找看有没有私人的空房子出租。
找了好几天,倒是真的找到了一个带着小院子的瓦房,百来平方; 距离市中心比较远; 但是环境很清幽。
房主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 京市本地人; 这所房子是她去世的老伴年轻时候建的; 但保养得不错; 不是危房。这次把房子租出去是因为唯一的儿子即将调职到其他省份,儿子儿媳妇都让她跟着去,免得孤独。
老妇人以前不跟儿子他们住是不想打扰他们的小家,她是在民国时期读过书的女人,有一定见识,也年轻过,跟丈夫有过风花雪月的日子,自然了解小年轻的想法,结婚就让他们单独在外生活。儿子儿媳也孝顺,每周都会过来这里住上一两天。现在要调职了,离得又远,老妇人一个人留在京市也没意思,于是便答应了儿子的邀请,顺便可以帮忙看孙子孙女。
她这一走房子就空下了,房子太久没人住就会失了生气,腐朽得很快,老妇人便想让人住进来,毕竟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舍不得私下卖掉,不过给谁住就成了问题。丈夫是有叔伯兄弟的,但是给谁都不好,容易得罪人,便想着要租出去。
租房子的人不是那么好找,因为老妇人希望租下房子的人能够爱惜房子,而且租金一个月要五块钱,比房管所要贵一块五一个月。虽说房子要比房管所提供的要大,但是这到底是瓦房,这年头大家觉得楼房要比瓦房好,所以其他人在看过之后基本会选择房管所那边的房子。
邹茜玲他们倒是不觉得那狭窄的筒子楼有什么好,在进到房子里面,看到里头有独立的蹲厕卫生间和抹了一层水泥的地板之后,对这房子就没什么不满了。
老妇人一开始见是几个孩子还有点犹疑,直到他们把大学的通知书拿出来,看到上面的学校,当即就决定租给他们了。三水大学和医科大学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大学,就是京市人想要考上也没那么容易的,学习成绩好的孩子不管在哪个年代,往往都给人家很好的初始印象。
邹茜玲他们立了个字据,又把一年的租金先交了,这栋房子就算正式租了下来。
当天就把房子简单打扫了一遍,因为老妇人一直有打扫,并不脏乱,因此打扫的活也不难,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弄完了。
弄完后邹茜玲他们就回去把旅店的行礼给拿过来,一人一个藤条箱子和两个大包袱。包袱里面除了被子,就是平时他们用的杯子,邹茜玲当时在沪市买的,出发的时候担心萧念白会跟过来没有收进空间而是带着,没成想她的未雨绸缪有了效果,不然现在就要多出钱去买杯子什么了。
萧念白这人记忆里很可怕,要是拿出旧杯子糊弄他是新杯子绝对会不信。
这屋子有三间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厕所一个客厅。饭厅是从客厅隔出来的,老妇人的八仙桌没有搬走,恰好不用另外买饭桌。
客厅只有一两张凳子和一张矮小的茶几,普通的木头做的,没有什么特别,平时应该是用来摆放瓜果之类的。
房间里只有两张床,是那种非常老式的四条高腿的大床,有一定年纪,但是很耐用,除了表面一些划痕之类,没有毁损。
床位不够睡,但是没关系,现在是夏天,把地板清洗一遍铺上床单可以直接睡觉。邹茜玲他们打算把一间大一点的房间清晰干净做睡觉的地方,四个女孩子睡在里面绰绰有余,冬天的话只要把铺在地上的床单或者草席改为棉花,依旧没有什么问题。
顾一辉照旧占一个房间睡觉,不过萧念白第二天给自己整了一床被单过来,很淡定地表示家里没人做饭,他要过来同居一段日子,会跟他们平摊租金。
他回到京市的房子在自己床底下找到了一叠钱票,不是穷光蛋了,偷偷带了纪燕珊去王府井吃了一顿烤鸭贿赂后,她半句反对都没了。不过吃饱喝足最后还是很有良心的再次压榨萧念白买两只回去给邹茜玲他们吃。
她自己也有钱,邹茜玲投机倒把得来的钱一人给了五百块,剩下的在空间里存着,有大用处再拿。她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但是能宰到萧念白表示身心顺畅。
就这样五人的同居生活变成了六个人,顾一辉从一人独占一间房变成两人共享一间房,心态上没什么失落,只是叹一口气,他看了两眼邹茜玲和梁晓雪,估计在他和张思乐能合法共处一室之前他会拥有更多舍友,什么时候才能抱着老婆睡呢?这是个大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在下坎山村呆久了,顾一辉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把年纪该成亲的男人了,大学五年,毕业后就老了。该庆幸的是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不然真等大学毕业出来再找,估计他就是‘剩男’了。
租完房子之后又把该规整的规整一遍,把缺的东西补上,锅碗瓢盆,这些都要自己准备。邹茜玲没好把家里那口大锅带走,就得去买一口。但是来之前把工业券给用完了,所以最后还是萧念白跟他爷爷要了券去买。
萧念白他爷爷是个老革命,现在退休了在家,对萧念白这个孙子还是可以的,见他考上京市大学也高兴得很,虽然专业上颇有微词,但是既然他选择了也就没干涉,毕竟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孙子,他不走从军从政,就随他去吧。反正萧念白从小性格就独,不适合跟人打交道,从军那体格又不行,所以就没想要他延续家族的光荣,而且有个孙子自在点做他感兴趣的也行。
回到京市后还到饭点去给他张罗了一顿升学宴,庆祝他考的好成绩。顺带邀请了邹茜玲他们过去,不过因为请的大部分是亲戚,邹茜玲几个充其量就是校友,没去凑这个热闹。
而且除非必要,并不是很喜欢跟这些大家族的人打交道。京市水深复杂,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没摸清这前还是不要混入那圈子,去趟那浑水好。这也是之前没有答应去朱菁菁家的原因,一不小心就容易成了别人泄愤的炮灰。
更何况未来会有一次大洗牌,谁留下来还不一定,专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
天灾她可以示警,人祸这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等把大铁锅之类的买齐,邹茜玲他们也在家里开伙。老妇人走之前有告诉他们这边的大概情况,比如在哪里有‘自由市场’,也就是俗称的黑市。
京市也有黑市,近郊的一些村民会把家里多余的菜蔬挑过来买卖,每个月大概有那么四五次,基本是一周一次的频率。大部分人对这情况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说去打击。只不过闹旱灾这三年自由市场基本处于关闭状态,倒不是有关部门的打击,而是农村人也吃不饱,哪有多余的菜蔬。就前段日子下过雨之后,旱灾结束,这才有那么几家挑些收成快的应季蔬菜过来卖,但还是很少的,往往挑过来没一会就被大家抢光,毕竟每个月供应的菜并不是很多。
邹茜玲几个也偷摸趁着开市的时间去过一遍,凌晨五点钟左右,天还蒙亮,光线暗得很,大家就往自由市场那边过去了,很多人,都挎着菜篮子。然而却没有后世逛菜市场那样的吵闹。大概是因为即使这是民间承认的‘自由市场’,但是到底是不符政策的,大家都心虚,买卖也没有说降价,基本看中了没两分钟就能交易完成。
邹茜玲他们逛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大部分是卖蔬菜的,卖肉的基本没有。他们也就跟着买了几样蔬菜,其中西红柿买了挺多个,白糖凉拌还是煮汤都好吃。
不过他们就去了这一次自由市场,因为没几天日子就到了新生开学报道日,六个人都得上课去了。
第78章
三水大学和医科大学的开学日期撞在了同一天; 因此梁晓雪便自己过去医科大学那边; 早先就踩过点; 路线很熟了; 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大家就没送她过去。
剩下邹茜玲四个都是三水大学的; 从房子到学校的路程比梁晓雪还要远一些; 也得换乘路线; 不过大家没有带特别多的行礼,就一个藤条箱子和网兜; 里面除了两三套换洗衣物就是被单和牙刷杯子暖水壶之类的物品,很轻松。
梁晓雪到达医科大学的时候,校园里已经有许多学生来来往往了; 大部分是新生,有的是自己一人来,有的是家长陪同,都带着大大的行囊。
校门口拉着横幅; 庆祝六一届新生入学。高年级的师兄师姐们在帮忙做指引。
梁晓雪一身鹅黄色布拉吉,拉着藤条行李箱子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便有师兄热情地走上来问要不要帮忙拿行李。
“不用了; 多谢师兄。”梁晓雪婉拒; 她行李不多; 就不用劳烦别人。又问了下报道窗口的方向; 得到回答后再次道谢; 客气礼貌地拉着行李走了。
那位师兄目送着她走了好远; 好一会才懊恼地表示忘记问她的名字和系别了。不管哪个年代,好看又有气质的师妹总是师兄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梁晓雪不知那师兄的想法,在报道窗口弄完报道事宜之后,便往女生宿舍走去。
前些日子邹茜玲他们来陪她到大学踩过点,知道女生宿舍楼的位置在哪,有哪些路线可以过去。这所大学占地面积挺大的,有两个大食堂和餐厅,餐厅之间的南侧是广阔的操场,南围墙外边是城南郊区菜农种的菜,在宿舍楼北面也是广阔的菜地。基础教学区的位置很明显,有病理楼,解剖楼等等。教学区向北是老师们的家属居住区。而女生宿舍区就在教学区东门出去向东一公里左右位置。
梁晓雪打算往南走去宿舍楼。从报道窗口往南直走,没一会经过了一个带着凉亭的小花园,小花园过去便是一座圆形小拱桥,桥下流水清浅,可见水底的沙石,大约是旱灾的缘故,岸边的杨柳显得颓败而蔫蔫然。
她拉着行李箱走上小拱桥,还没走到一半便听见相机快门的声音,下意识抬手挡了下侧脸,而后才转过身子往刚刚经过的那座小花园望去,只见常青树下站着个高挑的男子,白色衬衣蓝色长裤,脖子上挂着相机摆出拍照的姿势。
见梁晓雪望过来时眸子的清冷,愣了一下,将相机挪开了些,站直身子望过去,确认她不是好奇而是淡然般地清冷时,忽地就露出了笑容,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生生为他减龄,乌黑的眸子亮晶晶,“同学,我是隔壁学校新闻系103班的洛怀宇,介意我再拍几张照片吗?”
没有恶意,十分纯粹的笑容。梁晓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后转身便走了。
这不是后世网络发达时代,就算偶尔入了别人的风景,也无伤大雅。
洛怀宇见她一走又愣了下,而后赶紧追上去,“同学,你先别走啊。你叫什么名字?是今年药学院的新生麽?我觉得你特别适合上镜,能不能让我拍两张照片?我最近在参加一个摄影比赛,特别需要你的帮忙……”
洛怀宇活泼得不像这个时代的人,梁晓雪穿越以来就没见过一个土著像洛怀宇这样自来熟搭讪的,那些话简直跟后世的男生搭讪女生没有半点区别。
微微皱了皱眉停下脚步,看向洛怀宇的时候眉头已经抚平,温婉的脸上扬起淡淡笑容,“不好意思我是医疗系的,不适合拍照,适合解剖,尤其是人体解剖。”
话音落下,如愿以偿看到洛怀宇僵掉的脸。
“如果同学有解剖需要,欢迎来找我帮忙,我很乐意。”说罢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洛怀宇站在原地久久不敢上前,不是说医科大好看女同学都是药学院的吗?不是说药学院的女同学都是温和的吗?为什么这个长得好看气质温和的女同学会是医疗系的,还擅长人体解剖?!
等下,她拉着行礼,应该是新生才对,新生哪里学的解剖?!
洛怀宇深觉自己被欺骗了,想要找上去理论一下再请求让他拍几张照,却发现人都不见身影了。
真是可惜,明明那么上镜。
梁晓雪不知道洛怀宇的懊恼,也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径直走到了女生宿舍楼并找到自己的寝室。
宿舍是八人间,四个木架床,上下铺,没有阳台没有卫生间,有两张桌子摆在窗台下,有两个大的立体木柜子,每个柜子分成了四层,一人小半米高位置,没有锁。十分的简陋,却是这个时代的普遍情况了。
梁晓雪到的时候宿舍已经有两个人先到了,两个人都穿着十分朴素的衣裳,但是干净整洁,没有补丁,她们正在把宿舍简单打扫了一遍,正在铺床单。
“你们好。”梁晓雪主动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绑着双麻花辫脸蛋圆圆的小姑娘先回过神来,热情地笑,“你也是我们宿舍的?我叫张兵兵,来自橹市凤城县西红村,药学院412班新生。”
“我叫廖红,也是药学院412班新生。”另一个紧跟着介绍起来,不过没有张兵兵那么热情,性子似乎要内向些。
梁晓雪也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来自下坎山村的,医疗系101班新生。简单介绍完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进门左手边靠窗台位置的上铺。她还算挺满意,对比睡下铺,上铺要跟自在些,起码不怕随便有人来就坐了她的床。她是个有点领地意识和洁癖的人,对陌生人尤其如此。
放下行李后便从网兜里拿出搪瓷脸盆和抹布,准备去走廊尽头那边的水房打水过来清洗床板。虽然上一届的人走的时候整理得很干净,但是过了一个学期依旧落了灰,还是得全面清洗一遍才能睡。
等梁晓雪清理完床板晾干,又把蚊帐和床帘挂上,蚊帐是那种老式的有点米黄色的款,窗帘纯粹就是农村土布,只不过晕染得不错,是深蓝色的,挂上去很能挡住外头射进来的阳光以及别人窥探的视线。
哪怕同住一个宿舍,对待这些未来五年要住在一块的舍友,她也是很有戒备感,需要自己独立的私人空间,不过白天没事的时候还是将床帘拉开,不然就显得很疏离,像给人不想交谈的信号,这不好,不求和宿舍人感情多好,但是起码得表面和平。
等梁晓雪把衣服放到属于自己位置,宿舍里又陆陆续续来了其他人,有的是像她一样一个人来的,也有的是父母带着过来,人一多宿舍里一下子拥挤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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