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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孤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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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刚从前面这班地铁走下来,一身公务形象,见到她也是一愣。
他视线往下移动,注意到她的动作,问:“脚怎么了?”
蔓子站起来,“扭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江源不解:“你怎么出来了?”
“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来解决一下。”
“工作?”
蔓子说清楚:“我想要去辞职。”
“辞职?”江源更不解,“你现在带伤期间,不上课没人会怪你的,没必要辞职。”
“不是这个原因,我是……”她犹豫了一下,终是说出口,“我想要出国。”
江源表情很意外:“怎么要出国了?”
她简单地答:“我妈在国外,她想让我一起过去。”
江源没说话,脸色有些凝重起来。
两人并肩往上走,步上扶梯的时候,江源一直侧面瞧她,心中仿佛藏着什么事。
蔓子感觉到一些,但没问出来。
走出地铁口,人群稀散。
江源说他的车就在附近,估计是为了少跑远路而临时停着的。
蔓子看了眼旁边玻璃上挂着的地铁线路牌,其终端位置正是市内最大的监狱。
身着律师这样特殊的职业,时常要跑遍各种地方见人生百态。
蔓子觉得他兴许是为手上的案子忙得焦头烂额,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疲惫。
江源跟着她走,在旁边说:“你脚都这样了,我开车带你过去吧。”
“不用了,就一点点路。”
“就算是一点点路,你也不能再走了。”江源拉过她胳膊,将她往路里边带。
蔓子没法,只好跟着上了他的车。
地方确实不远,只要拐个十字路口,过五十米就到目的地。
她下车跟他告别,转身看着熟悉的地方,心底酸酸的,有着不舍。
给她接待的同事看见她,纷纷围了上来,一个劲地问她的伤势,蔓子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遍,然后进办公室正式向上级提出离职。
一路过来很顺利,她简单收拾了自己的桌子,拿走了个人物品,接着缓缓走下楼。
走出大门,一辆眼熟的车子停在原先的位置上。
蔓子看见车上的人一动不动,好像还是刚离开那会儿的样子。远远看去,跟记忆中街边的那副景象渐渐重合。
她走过去,敲敲车门,说:“你还在啊。”
江源错愕地转头,发现是她,收拾起游离的思绪,点点头:“嗯,接下来没事,看你走路困难,顺便等等你,这么快出来了?”
“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来这儿打个招呼。”
江源指指副驾驶,“完事就上车吧,顺风车可不是常有的。”
蔓子刹那间想到什么,对他说:“你都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怎么知道是顺风车。”
江源说:“对于想要顺风的人来说,什么时间都是顺便。而且现在,你这样的情况,除了回家还能去哪里。”
蔓子也不僵持,从另一边上车,慢慢系上安全带。
江源发车,蔓子突然叹道:“这也是最后一次顺风车了。”
江源听到这话皱着眉头,问她:“真的打算要走?”
蔓子看着窗外,城市街道的风景一帧帧略过,如果离别的季节是秋天,也是一副容易让人怀念的美景。
“没办法,很多麻烦摆在这里,不走不行。”
“有什么麻烦可以跟朋友说,比如我。”
蔓子侧过头看他,径自摇头:“现实太残酷,只能退一步。”
江源问:“有人找你麻烦?”
“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在那些事情上,你没有做错什么,用不着逃避。”江源叹气,语气强硬,“你应该学会反击。”
“反击?”蔓子嘲弄道,“我没这么大的本事,连法律都束缚不了他们,我还能靠什么。”
她显然是对那些无法昭然若揭的判别失去信心,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周屿正,但她相信他目前已经脱离禁锢,说不定没多久就会铩羽而归。
这对她来说是失败的,毕竟那是她走的毫无退路的一步棋。如今她没将他和他身边的棋子包围,反而殃及自己和身边的人,她只能知难而退。
“你可以不相信法律,毕竟运用法律的不止一个人,但你可以相信我。”江源坚定地说道。
蔓子听闻转过头,那瞬间仿佛看到了笃定的目光。
她低下头,尚不清楚江源在想什么,但下一刻却被他递过来的一份文件吸引。
第十八章
“这是什么?”
江源说:“打开来看。”
蔓子捏紧了拳,手心都是汗水,她有预感这里面会是她不愿看到的东西。
翻开来,上面只夹着一页纸。
字不多,短短几行,她看得有些费力。
等全部消化完,她抬头惊愕地看江源,问:“你怎么会有这些?”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蔓子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有些不明白:“你在调查他?”
江源点头,给她指了指上面的第一条信息,“这是他第一次进货,时间就在‘周末’酒吧营业后不久,而且按照货源量来看,这显然不是第一回,否则没有哪个生手会冒这么大的险。”
蔓子低头再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进货时间很规律,就好像是提前约定好的,没有拖沓也从没有掉量,这般良好的记录,前前后后维持了近一年。
“你从哪儿翻来的?”她很好奇江源对这件事情的做法。
江源开着车,眼睛看前面,嘴上说道:“想要的时候就有了,只不过我手上没有原票,这些货源对应的名称也都是各类酒水,不知情的人觉得很正常,但知道内。幕的人一看就不对劲。”
蔓子捏着那张纸,若要她一眼扫过,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倒是江源突然对周屿正酒吧的内务账单感兴趣,让她心中起了一丝疑惑。
她合上文件,悠悠叹气:“既然这不能当做证据,你给我看也没什么用。”
“当然有用。”江源肯定地说,“至少你应该能想到,他一旦出来,就会对犯过的错误更加小心,并且保不齐还会走上这条路。”
蔓子心底泛起不安,表情也有些不耐:“随他去吧,多行不义必自毙。”
江源试探她:“你这是退缩了?”
蔓子不语,但她的表情已经证实了。
“就算失望,也不应该是现在。”
江源说着突然放慢车速,直接在路边停下来,他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沓纸,翻到某一页展开,递到蔓子眼前。
“再看看这个。”
抬头五个大字映入眼帘,她绷直身体坐起来。
这是一份刑事判决书,时间在今年年初。
蔓子又吃力地解读起来,以外行人的理解能力快速过了一遍。
大致阅完,她心中唏嘘不已,这是一桩看似复杂的案子,因为它几乎将她脑中未解开的谜团都在了一起。
案中的被告辩护律师正是江源本人。
蔓子紧盯着上面的一个人名,问:“这个何毅就是上次那个号码的主人?”
江源无声点头。
“那这个被告厉勇是谁?”
“他是我朋友。”
案发详细里面写道,厉勇与何毅当时因为口角问题起了争执,前者一时失手,拿起酒瓶罐子砸中对方的头部,致其造成轻伤。
判决书上的最终结果是:被告厉勇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
目前正在服刑。
这上面虽然只出现两个当事人的名字,她还是觉得疑虑重重。
况且,最吸引她目光的是案发的地点——周末酒吧“为什么在周末酒吧?”她情不自禁问了出来。
“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江源做好了要跟她详说的准备,侧过身道,“我朋友出事那天起,我就开始关注这个酒吧。”
蔓子想到早上那条短信,便问:“酒吧是周屿正的,何毅是他什么人?”
“这个何毅是跟着周屿正做事的,一年前一起来上海,当初在酒吧也有一定职务,后来被厉勇砸伤,就回京疗伤销声匿迹。最近你让我查的号码,我才重新想到这个人物。”
江源接着问:“他是不是过你?”
蔓子懵道:“你说的是谁?”
“你让我查这个号码,自然你自己也怀疑过。何毅是周屿正的人,是谁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蔓子低声说:“今天早上有过我。”
“说什么了?”
她抿了抿嘴:“让我搬到一个地方去住,说我目前不安全。”
就算不安全,她可以报警,她不相信坏人能如此猖狂。即使继续呆在家里,也好过再靠近一个危险的人物。
江源似乎了解什么,说:“在医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关注你了吧?”
想到这点她就觉得憋气,咬牙切齿:“他们买通了我隔壁的病人家属,窥探我*,我不知道究竟什么目的。”
江源颇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应该是保障你的安全。”
蔓子疑惑地回视他,低头不做认同。
“这不可能。”
江源很有把握:“有没有这个可能,等你到时跟他见面一问便知。”
蔓子坚定摇头:“也没有见面的可能,我这几天就打算出国,既然他们不让我好过,我只能避开。”
“我希望你留下来。”江源突然靠近她,抽走她手上的那些纸,轻轻甩了几下,从车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那一排大字上。
蔓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一刻见他顿了顿,清楚地说道:“你留下来,帮我调查周屿正。”
气氛静了下来。
有那么几秒,蔓子差点被他诚恳的眼神打动。
留下来,调查,可为什么要让她来。
她不解,直摇头,自己都觉得可笑:“我去调查?能查什么?不可能。”想了想,她又问,“为什么是我?”
江源给出的理由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这里跟他亲近过的人。”
亲近这个词用地较为**,蔓子不知道江源所理解的范围在哪里。
她反问:“你觉得被一个人背叛过之后,这个人还会有可信度吗?”
那天晚上,她虽然从头到尾没敢正视他,但她知道那双眼睛里一定充满了浓浓的失望,或者是恨意。他发过短信让她走,尽管是不想要她搅和还是别的原因,她没有听他的奉劝,就已经做好了跟他对立的后果。
她充分用行动结果证明了自己的立场,也因此付出了后来惨痛的代价。
这个代价,同时也让她重审自己的心。
“这只是你一个人猜想罢了。”江源说,“他既然在出来后,还愿意你,并关心你的安危,就说明他并没有怎么恨你。”
蔓子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或许这只是一种骗人的伎俩,我坏了他们的交易,他们想要致我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源心平气和地给她分析:“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对于他的那方面事业来说,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在你揭穿背叛他之前,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应该不错吧。何况想要害你的人,你真的弄清楚是谁了吗?”
蔓子好奇:“你是来当他的说客?”
江源笑笑摇头:“当然不是。你忘记了,我在调查他。”
蔓子又不解:“你为什么要调查他?”
江源举起手上那叠纸,严肃道:“因为他是这里面一个被忽略的角色,这件案子你表面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争执打架,但这其中背后还参与了走私,这一点在法庭上没有被摊开来讲。”
蔓子惊得咋舌:“你当初就知道他们酒吧内走私运毒?”
“不是我发现的,是我朋友厉勇。”他停顿了一下,“准确的说应该是厉勇的女朋友。”
她静下来,听他慢慢说:“出事那天,厉勇和他女友以及朋友聚会,地点就选在周末酒吧,他女朋友中途去上厕所,在走廊角落发现两个男人行为可疑,当时没想到什么不好的情况,但是对方发现后却把她拉进了一个房间。”
蔓子听得心一跳一跳,紧张地问:“然后呢?”
“那两个男人当时就是在吸毒,怕她传出去,就拉进去威胁了一阵。厉勇发现人还没回,心急出去找,胡乱一搜也闯了进去。为了救女朋友,两个人当时都被扣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整个房间都是吸毒的人?”
江源冷冷一笑:“倒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只是那两个男人怕捅娄子,他们是偷偷摸摸在外漏了马脚,所以只好将人抓进去让他们老大处理。他们老大是个掮客,主要是走私运毒,和周屿正私下保持不正当的交易关系。”
“我知道,那个人应该就是简三。”没想到他们之间已经认识了那么久。
江源看她一眼,“你好像知道的更多。”
蔓子淡淡道:“我知道的不多,是他们装的好。”
如今她回想起来,当时她因为一时好奇上去找周屿正,也许一个不注意发现他们的秘密,自己是否也会当场被胁迫。
“那么后来呢?你朋友为了安全起见,不会反抗不从吧?”
“我朋友做了保证,但是那些男人在行为上对他女朋友不敬,厉勇咽不下这口气,怒摔了瓶罐误砸了人,之后就闹得不可开交了。”
江源忆起当时在拘留所里看到厉勇时的情形,还是有些不忍,他垂着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间,眼底是浓浓的懊悔和恼意,不停地求着自己:“他们会告我,你要帮帮我,一定要帮我……”
面对朋友,江源自然主动当起他的辩护律师。
对方受的不是重伤,原本这件事情可以私了,但是那边没有回应,甚至还打算死磕到底。
江源为厉勇据理力争,当时厉勇因为害怕,只肯承认因为对方的骚扰而导致自己发怒,却没有将毒品一事抖露出来。
也是后来,案子结束的一段时间,江源才听厉勇女朋友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当即吃了一惊,想过要翻案,行走律政多年,他不能容忍这些重要的证据被权利抹杀。
但是,他手上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指证对方,他怨厉勇糊涂,如果当时说出来,说不定还可以借此扳回一局,将伤害降到最低。
因此,从那时起,他便暗中偷偷关注“周末”酒吧的内。幕消息。
蔓子听他讲完,自己也像是经历了一场冤案,由衷为厉勇和他女朋友感到不公,平白无故被卷了进去,受到威胁不说,还吃了牢狱之灾。
她脑袋嗡嗡:“那你现在手上掌握了多少证据?”
“不多。”他烦躁地叹气,“也都是些捕风捉影的细节。”
蔓子想起刚才地铁上的事儿,问:“你先前是去监狱看你朋友了?”
江源点头。
蔓子有些犹豫,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对于他要她留下来这事,着实太突兀,偏偏在她决定离开的当口。
她不想做圣母,她有为自己选择的权利,她偏要走,也没有原因没有人能够阻拦。
或许是人生前二十年过得潇洒恣意,以至于一遇到难以面对的挫折,她一边安慰自己不能退缩,一边却想着要逃离。
蔓子静下来,命令自己看清现实,终是没有动摇决心,但模糊地回了一句:“我等脚伤好了就走。”
第十九章
虽说要走,但能去哪儿。
去日本?
哪儿都不是她的家。
或许是要走的事对人保证多了,她自己都觉得该马上动身。
回到家再对今天的事经过一番细想,却不由困惑,何时这个阴暗的圈子,也把江源拉了进去。
当然他是站在正义的立场,这一点让她心生敬仰,至少他不会是因此而退缩的人。
蔓子理着台面上的杂物,想起陆慧明天要来,觉得有些可笑。
她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期待。
等忙完一切,她躺在小沙发上,赤脚轻轻揉捏白天可能伤到的关节部位,那个地方还泛起酸意,痒丝丝的使不上劲。
静夜,她关掉外间的灯火,只余卧室前的暖光灯,伴随着柔和舒缓的轻音乐,眨着眼睛看天花板沉思。
久而久之,视野空旷,那里出现一片白光,中心点缓缓走来一个身影,由小变大。
一双脚落地沉稳,信步朝她走来。
虽瞧不清那张脸,她却笃定是谁。
他在她十米开外处站定,侧过身子,光线照过他的侧面五官,显得硬朗立体,嘴巴微微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她听不清楚,感觉身不由己,无形中被后面的力道禁锢住,双臂动弹不得。
因为害怕而挣扎,全身某处却传来异样,她仿佛被人扎了一针,神色怪异地回过头,有不明液体像毒虫一样正流进自己体内。
死寂的背景下,突然传来断续的拍掌声,多带有报复的快意。
她绝望地低头,满脸痛楚。
……
惊醒的时候,头的灯还亮着,音乐声将她渐渐拉出梦境,一切如初。
蔓子静静喘气,看着房间内熟悉的一切,身体上得到了放松,才痛快地呼出一口气。
揉了揉四肢,仿佛亲身经历了梦境中的束缚恐惧。
那情景太后怕,令她不由捂紧了被子,盖住周身的凉意。
*
隔日。
陆慧像是走马观灯似的在本就不大的空间内转悠,她看的多数是自己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偶尔拾起一本书翻阅,放下后又接着拿起几张包裹着旧塑料封套的cd,略感惊讶地说:“想不到这些你都还留着啊。”
蔓子坐在沙发上,平淡地看着眼前对一切都充满新奇的女人,就好像是初来乍到,东拉西扯。
一个小时前,陆慧打电话告诉蔓子,飞机已经降落在浦东。
她一身简易出行装,一只包一副墨镜,打了出租就到小区楼下。
这个已落旧的地方,即使她离开了,也不曾多数光临,倒是让自己的女儿在这里住了多年。
“妈,你坐下来吧。”
蔓子说着又觉得不妥,女人香水味好似又换了一种,盖过了她原先室内的茉莉香,格外逼人的嗅觉,即使打开窗户还是久久不能散去。
陆慧转了个身,在她身旁坐下,视线还停留在小小的空间内,像是扫视过去的模样,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她困惑了一会儿,瞥过头看蔓子的脚,语气轻松地说:“看你已经能走,我倒也不担心了,待会儿有时间,跟我出门一趟吧。”
蔓子抬头,不太明白:“要做什么?”
陆慧坐近点抱过她的肩膀,撸着她的头发,声音充满少有的讨好:“跟妈妈的朋友们见见,她们都是行内领域的著名人物。”
蔓子闲着没事,也将就着跟她出了门。
结果人一到约定的地点,她便想要临阵脱逃。
这哪是见老友,分明是借着机会给她双重下套。
在场的除了她们母女俩,另外还有两个人。
坐在陆慧旁边的女人年纪约摸五十上下,一副雍容华贵的扮相,气质上也不输给陆慧。
路上她自己说起,那是年轻时候的同门师姐,后来嫁给了官员,便离开当时的乐团,一门心思扑向家庭。
贵妇身边还有一位女士,年龄相仿,似乎是来做陪客的。
蔓子忆起小时候在家里见过她们,只不过后来陆慧出国,她的人脉交往更有局限,曾有一段时间差点自闭。
如果只是来旁观聚会,她倒没显得这么拘束。
只是这次会面的主角是自己,很让她坐立不安,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在她刚进来就有了,迎接着对面两个女人炙热的目光,她不难猜出这次被叫出来的目的。
寒暄过后,陆慧问道:“你家公子呢?”
蔓子正盯着她身旁的空位发呆,那里摆着一只空水杯,似乎刚有人坐过的迹象,恰好听到陆慧的话,心中一凛,果然被她猜中了。
“哦,他呀……”贵妇伸长了脖子往身后望去,指了指远处落地窗前的身影,溺地笑道,“接电话去了。”
贵妇说着又看向蔓子,客气地问:“蔓子是吧?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漂亮,跟你妈当年一样。”
蔓子心底对于这突然的情况有些不乐意,但面上还是要给长辈面子,淡淡地以笑容回视。
陆慧故意瞟过来看她一眼,见她反应不大,便解释道:“你韩阿姨应该认识的,小时候还跟她家的儿子一起玩过呢,叫什么来着,韩什么?”
“韩设。”韩母接口道。
韩设?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是因为她们所说的小时候玩过,而是似乎就在不久前。
正想着,男主人公已经回归了。
蔓子感觉面前高大的身影一晃,身边有人落了座,下一刻,她跟来人目光相撞,两方皆为一愣。
蔓子瞬间想到了韩舍私房菜。
那天,由周屿正的带领,见过那儿的老板,正是眼前这人。
她莫名紧张了起来,抬眼也多了份尴尬。
不难感觉出,对方也跟她有着同样的心情。
“韩设,给人添茶。”韩母笑着提醒道。
韩设还处于懵圈中,回过神来后拎起茶壶,得心应手地轮流给人倒茶水,蔓子轻声谢过。
韩设坐下后也小声回了句不谢。
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像是初次见面,但只有彼此心里清楚,对方心中都在思考着什么。
蔓子脑中不停转圈,突然拎清了一些事情,如今正视韩设的家庭背景,与周屿正也是京沪交圈,来往实属正常,那个菜馆能坐落在那样的地盘更不觉奇怪。
长辈们简略地聊了会天,又互夸了几句,蔓子已经有些坐不住,所以在她们的附和声中,想也没想就与韩设了方式。
搁下手机,她在众人的目光下起身,称去上洗手间。
她磨蹭时间洗了个手,出来后在外面廊道的窗户边站了一会,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慢慢回身,见韩设正微笑看着她。
“这么巧啊,没想到你就是我妈口中朋友的女儿。”韩设走到她身旁。
蔓子同样回:“我也没想到。”
韩设点点头,似是尾随她过来,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注视她,突然问:“屿正最近在忙什么?”
蔓子知道这个名字会从他嘴里冒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没有任何过渡。
“我……有段日子没见了。”
韩设与周屿正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也许他知道其中一些内情,但她不想去套话。
“听说他出了点事。”他口气平淡地道。
蔓子看着外面的风景,语气尽显疏离:“好像是吧。”
韩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搭话。
蔓子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韩设“哦”了声:“所以你现在出来……”
他话只说了一半,蔓子已经联想到下半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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