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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不乱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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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人都被她带得多吃了一碗饭。
莫尧难得吃了不少，周易很欣慰，笑看着陆北说，“陆北妹妹，以后常去我们家吃饭可好？”
“。。。”
吃完午餐，陆北对着莫家一家人道了声谢，就打算回家了。
叶羚说，“不着急，歇会儿再走。”
有阿姨送上饭后水果，众人来到客厅，四散着坐开。
巨大的液晶屏上正放着亚锦赛的重播，叶羚从兜里摸出一只U盘插入接口中，之后拿起柜子上的遥控器，没有换台，而是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翘起一只腿，转着手里的遥控器，问，“陆北同学，昨晚的事儿还记得吗？”
“啥？”陆北以为她说的是她醉酒以后的事儿。
叶羚提醒她，“你和克蒂姆教练打赌的事儿。”
陆北明白过来，她说的应该是那个印度人。
点点头，她挠了一下鼻尖，说，“记得。”
断片儿以前的事儿她都记得。
叶羚笑了一下，摁着遥控器，从U盘文件夹里调出一个视频，点开，播放。
是一段监控。
她昨晚大放厥词的那段。
画面暂停在某一处，叶羚转过脸看着陆北，哼笑着说，“小丫头真够大言不惭的啊。”
她这么说，陆北突然心里没底了，“那个鲁。。。啥很厉害？”
“鲁琦卡。”叶羚提醒她，又问，“如果她很厉害，你要怎么办？输了，你要怎么办？”
“输就输呗。”
她看得很开，也不后悔放狠话，“我又不是代表国家的运动员，就一普通的中学生，赢了我挣脸，输了我也不觉得丢人，总比别人挑衅到了家门口还缩着脑袋不敢应战要强吧，那才是真丢脸。”
莫振凯背靠沙发扬着声笑，嗓音低沉，“这话说得好，小姑娘很有见地。”
得到大佬的肯定，陆北突然觉得输了也不难接受了。
叶羚撩唇笑了一下，“你要是敢说后悔，那我才要治你。”
她越发觉得陆北合她心意，就连莫振凯也说，“她和你年轻的时候好像。”
——
下午两点，莫庭把她送到小区楼下。
陆北拎着装着自己衣服的袋子冲他挥了挥手，“你快回家吧，路上小心。”
莫庭不想放她回去，望着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知晓了心意，再掩藏感情就格外艰难，而且，有些东西藏也藏不住。
更何况，他就没想藏着。
他望着她，陆北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的眼睛，“你别这样看我。”
莫庭无奈地笑了一下。
感情发生的太早，他完全没有办法。
摘下她的手，他有些无措地说，“陆北，我没有办法，真的。”
“。。。”
低头想了想，陆北揽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抱了抱他，问，“这样好点儿没有。”
莫庭下一秒抱紧她，轻‘嗯’了声，低声说，“好多了。”
她把他放开，“那我回家了。”
莫庭揉着额角笑了一下，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小区外走，“就今天，你是我女朋友。”
被他拖着，陆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牵着手在街上走。
东看看，西逛逛。
陆北看商品，莫庭看她。
逛累了，找了一间咖啡厅坐下，陆北喝了一口咖啡，捧着脸看着他问，“真的很喜欢我吗？”
他倾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用很低沉的声音说，“很喜欢。”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陆北望了一会儿，“那如果我不喜欢你呢？”
“没有如果。”他说。
她撇撇嘴，顿了一会儿说，“其实我缺点很多的，等你多了解一些，就知道我没那么好了。”
“我也有缺点。”他笑了一下，单手撑着额看她，“为什么没自信？”
陆北想了想，手还捧在脸上，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
大佬说，她很像年轻的叶羚。
第19章 第19章
晚七点，陆北回到家。
一张脸红得像火烧云。
进门后把东西往柜子上一甩，腾地跑进洗手间，掬了一捧冷水泼到脸上。
门外传来陈冰的声音，“吃过晚饭没？”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陆北抹了一把水珠，回答说，“吃了。”
陈冰以为她在用厕所，没再跟她搭话。
陆北摸了摸脸，还烧得厉害，又掬了一捧冷水泼上去。
心里把莫庭骂了一千遍。
她总算知道男生小心眼起来有多记仇！
她不就是猜测了一下他有恋母情结吗？
摸了摸还泛疼的嘴唇，陆北猛地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
被他轻咬啃噬的感觉却还依旧清晰。
想着，脸又开始红起来，她又泼了捧冷水。
温度降下之后，擦干脸上的水珠，出了洗手间。
陈冰手里拿着文件正要去书房，看了她一眼皱眉说，“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没有。”她声音含糊，摆摆手说，“妈，你去工作吧。”
陈冰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了，金都的事儿叶教练都跟我说了，等你比赛那天妈去观赛。”
她进书房后，陆北走到玄关口，抓起柜子上的包回到自己的房间。
陆南正在刷题，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干嘛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陆北趴到她书桌边，“我早恋的话，妈妈会打死我吗？”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恋了。”陆南弯着嘴角，继续刷题。
“。。。”
见她抓耳挠腮的，笔尖顿了一下，陆南又抬头说，“妈妈不会打死你的，你早恋又不影响学习，没准儿还能提高成绩。莫庭那才是真学霸，你们以后约会就去图书馆，让他教你学习。”
陆北脑门磕在桌上，“来，受我一拜。”
说着话，床上的手机响了。
陆北走回床边坐下，拿起手机查看，是莫庭发来的信息：【到了。】
顿了会儿，又进来一条：【想你。】
陆北回了一个【拜拜】的表情。
花园里，莫庭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拿着手机很想给她拨个电话，想了想，还是只回了一条：【晚安。】
那头半晌回：【晚安。】
收了电话，他从椅子上起身进屋，莫尧拿着一只拖鞋正在逗她的宠物狗，见他回来，‘呦呦’了两声，“一点钟送人回家，这都快八点了，陆北妹妹家是有多远啊，要送上这么老半天。”
“你很无聊。”他看起来心情不错，难得搭理她一句。
莫尧受宠若惊，“我的天，大少爷看起来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好事儿分享给姐姐听听呢。”
“。。。”
他还是继续无视她好了。
——
礼拜一，校门口遇上江一舟，他很崩溃地抱头说，“怎么办，全校检讨，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嗤了一声，陆北歪了一下嘴角，凉凉道，“怪谁？”
该来的躲不掉，清晨，升旗仪式上，两人在班主任的带领下缓缓走上主席台。
主席台下，偌大的操场上密密麻麻站了五六千名学生。
江一舟羞愧地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陆北也是佯装镇定。
因为真的很丢人！
江一舟先来，念检讨书的时候，陆北能听出他嗓音都在颤抖，脸上是羞愤欲绝的表情。
他文笔奇差，每念一句，底下都传来一阵哄笑声。
陆北突然很庆幸，她的检讨书不是他写的。
好不容易检讨完，江一舟捂着脸奔下主席台。
陆北的检讨书是陆南帮她写的，文笔和才情兼而有之，她很认真地照着念了一遍，仿佛模范生在做演讲，念完，周奕扬率先带头鼓掌。
接连响应了一阵掌声。
在掌声中，她很从容地走下主席台。
班主任揉着额角笑了一下，检讨做成这样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升旗仪式结束，回教室的路上，王璐挽着陆北的胳膊问，“北哥，比赛的事儿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不清楚。”她实话实说，“叶教练认识那个印度教练，真要比的话，应该她来安排吧。”
章繁在她另一边，接话说，“那鲁琦卡是专业运动员，训练一直没松懈过，你一直都没练，长跑的话能吃得消吗？”
“倒也是。”陆北舔着腮帮点点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以前的状态。”
章繁笑了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拉住陆北的胳膊往回走，“反正第一节是自习课，浪费在教室里，还不如出来运动。”
王璐跟上来，“是啊是啊，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比赛。”
那晚参加聚会的同学都知道比赛的事儿，纷纷翘了自习课跟过来看陆北找状态。
刚做完检讨，陆北头痛，“还是回去上课吧。”
一帮人把她架到了操场上。
骑虎难下！
陆北脱了外套，准备做热身运动。
一帮同学也脱了外套，纷纷说，“北哥，我们陪你一起跑。”
那晚她吹了九瓶啤酒，之后北哥这个称呼就这么来了。
拉伸、扭腰、高抬腿。。。
一帮人热身运动做得起劲儿，陆北看着，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悄悄改变着。
做了十分钟的热身，四十号人按队列站在不同的跑道上。
江小闵随手从一堆衣服里捡起一件外套当令旗，手一挥，扬声道，“开始！”
一帮人开始缓慢跑起来。
操场一圈正好一千米。
还不到八百米，已经有几个女生开始掉队。
一个半圈下来，女生里就只有陆北还活着。
跑步的时候，陆北一直暗暗数着自己的频率，以便心里有个数。
两圈，三圈，不少男生也开始掉队。
五圈的时候，就只有章繁还跟在她身边。
他的呼吸也开始加重，陆北笑了一下，“累了就先下吧。”
“再陪你一圈。”他说。
第六圈，章繁下了，有休息好的同学继续陪她跑。
总之，没人让她一个人跑。
到第十圈，陆北停了下来。
班上的同学看看见她哭，也知道她为什么哭，没人上前打扰她。
陆北看着天空，仰着脑袋想把眼泪抑回去，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抬手抹了一把，她从操场上匆匆跑开。
莫庭在小树林找到她的时候，她正靠在树上哭得伤心。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替她抹了一下眼泪，也不说话。
哭够了，她停了下来。
莫庭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拿过她手里的照片看了看。
陆北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也看着照片，问，“我爸帅吗？”
“很帅。”他这么说。
陆北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她猛地从他肩上抬头，还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照片，“我还没答应你见老陆呢。”
她把照片塞回钱包，斜了他一眼，“谁让你在老陆面前抱我的。”
莫庭揉着额角笑了一下，把她又揽进怀里，“现在没当着叔叔的面，可以抱了吧。”
把她脑袋摁到肩上，他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虽然没有见过叔叔，但是通过你，我大概可以想象出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陆北接话，“什么样的？”
“很有魅力的。”
见她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低下声说，“藏在心里的人永远都不会离开，回忆是他留给你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不要把它当成痛苦，只当做另一种方式的陪伴，只要你还想着他，他就也永远也不会离开。”
陆北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半晌说，“我已经明白了，有些路我总要自己一个人走的，他陪我再久，也不可能到尽头。”
莫庭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换我陪你。”
陆北睁开眼睛，歪着嘴角说，“我怕你追不上。”
“没事儿。”他低笑出声，“我有脚踏车。”
——
洗了把脸，面上没什么异样后，陆北回到教室。
站到讲台上，手抄在兜里吹了一个口哨，她给班上同学鞠了一躬，说，“谢谢大家了，以后我会好好跑的。”
王璐瞬间飙泪，猛地冲到讲台上抱住她，“北哥，我永远是你的迷妹！”
“。。。”
所有人都好像不记得她哭的事情，底下有同学问，“北哥，一万米跑完啥感觉？”
陆北，“爽！”
一帮人拍桌子起哄吹口哨，章繁坐在位置上，勾着笑问，“状态找回来没？”
舔了一下腮帮，陆北歪着嘴角说，“差不多吧。”
当了这么久的同学，大家都对她有些了解，见她露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信心，她这幅痞痞的样子跟一般女孩儿差太多，有男生忍不住扬声道，“北哥，拜托你别这么酷，已经有很多男生暗恋你，再这样女生都要爱上你了。”
“。。。”
基地女子田径办公室，叶羚和张跃飞正商讨挑战赛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
叶羚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敲着，张跃飞在一旁说，“克蒂姆提议再举办一场友谊赛，这友谊赛，赢了他们脸上自然好看，输了也不要紧，反正已经拿到世锦赛金牌，说不定还被说成为了给东道主面子而放水。挑战赛就不一样了，那必须得玩儿命跑维持荣誉，输赢就是输赢，反正我的想法是挑战赛更合适。”
“你说的我也知道。”叶羚靠进大背椅，摊了摊手，“克蒂姆也挺为难，若是挑战赛输了，他回去也不好交代，他都这样提议了，你说我怎么反对？”
沉默了一会儿，叶羚拍案，“就按他说的办，后面的事儿我自有办法。”
第20章 第20章
亚锦赛结束，中国和印度女子田径队将会举行一场长跑友谊赛的消息引起热议。
众所周知，亚锦赛期间，印度女子田径在长跑这一项的成绩比较优越。
按照比赛结果来看，完全没有再举行友谊赛的必要。
因为即便比了，成绩也是被吊打。
所以，大家都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有啥名堂。
友谊赛那天，体育场来了不少一探究竟的观众，甚至有媒体扛着仪器来直播。
此次友谊赛还吸引观众的一点就是，赛程为7000米，这是正规赛事上没有的比赛项目。
没有项目，自然也就没有可以比较的记录。
众人不禁调侃，这比赛还真挺友谊的。
两队各出10名队员，中国队参赛队员中，一个高个子的女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一直关注女子田径动态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微博里的女孩儿。
不少人拿起手机发微博，或转发微博，来体育馆观赛的人越来越多。
都是来看陆北的。
由于是周末，A中大半的学生都来了体育场。
王璐作为头号迷妹，早几天就自掏腰包给陆北私人定制了一面助威旗，很大，还印着陆北的卡通像。
看着迎风飞扬的旗帜，周奕扬对着莫庭调侃说，“这丫简直可以入选感动中国十大迷妹，比你还尽责。”
莫庭淡笑了一下，目光一直落在田径场上。
陈冰也来了，和陆南坐在离跑道最近的位置。
看着场上穿着运动服做热身的陆北，陈冰眼底渗出淡淡的水光。
她和陆一林的第一次见面就在田径场上。
时光荏苒，一切已物是人非。
场上，周飞飞做着热身，看着一旁的陆北说，“友谊赛友谊赛，别让人家输得太难看。”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陆北扭着腰，歪了一下嘴角说，“叶教练半点儿没跟我透露那鲁啥的水平，我只能按自己的节奏来了。”
周飞飞嘿嘿笑，“你说教练这是爱你啊，还是爱你啊，还是爱你啊。”
陆北舔了一下腮帮，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叶羚，哼笑着说，“她这是报复我。”
哪有教练不给队员作战计划的！
很快，比赛开始。
运动员入场前，十八班那帮同学齐声喊道：“北哥，加油！”
在安静的场馆格外引人注目。
陆北扶额，周飞飞笑着说，“你这帮同学太可爱了有没有？”
这倒是真的。
陆北也笑了一下，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周奕扬拉过江一舟问，“不是北姐吗，啥时候变性了？”
“聚会那晚。”江一舟钦佩地说，“一人吹了九瓶啤酒。”
‘靠’了一声，周奕扬歪着嘴说，“她是不是女孩儿？我们家陆南滴酒不沾，合着酒量都遗传到她一个人身上去了。”
江一舟不以为然，“哥你不是不喜欢会喝酒的女孩儿吗，陆南学姐不会喝酒多好啊。”
周奕扬，“我是因为她不会喝才喜欢不会喝酒的女孩儿，不是不喜欢会喝酒的女孩儿。”
他跟说绕口令似得，说罢，凑到莫庭身边，“你不是不喜欢会喝酒的女孩儿吗？”
莫庭，“现在喜欢。”
周奕扬，“。。。”
按照国际田联手册规定，正规的田径场内侧跑道一圈400米；最外侧跑道一圈432米，此次赛程7000米，相当于绕场十七圈半。
二十号人分成两拨，排排站在两道起跑线前，陆北站的位置在第二道赛线，偏外侧。
发令枪声响起，两拨人开始跑了起来，百米之后，齐齐混合汇入内侧赛道。
所有人相距都不是很远，陆北混在人堆里，因为她皮肤很白，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领跑的一直是一名印度小将。
两圈后，队伍渐渐拉开呈长条状，陆北一直保持在前中位置，鲁琦卡就在她前面。
叶羚坐在教练区的椅子上，双臂环在胸前笑了一下，张跃飞也撩唇笑了一下，掐着腰望着田径场说，“三千米以前她不会一直这么当跟屁虫吧？”
五圈后，队伍基本呈线状。
鲁琦卡跑在第三的位置，陆北第四。
就这么又跑了四圈，赛程过了一半，不少运动员的速度都开始慢下来。
鲁琦卡和陆北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很快两人超过前面的选手，并且和身后的选手渐渐拉开距离。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看跑在最前头的两个人。
陆北和鲁琦卡一直保持三米左右的距离，不超她，也不落后太远。
张跃飞‘呵’了一声，往叶羚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哼笑说，“这丫头太坏了，被人这么咬着，感觉很不好受啊。”
叶羚只是笑。
又过了两圈，陆北微提了一下速，越过鲁琦卡。
很快又被鲁琦卡反超。
她又一次超过鲁琦卡。
很快又被反超。
两圈内，两人就是不停地你超我追，跟玩儿似得。
第十四圈开始，陆北没再给鲁琦卡反超的机会。
此时，距离终点还剩四圈半，陆北开始提速。
在跑完5200米的情况下。
到终点，1800米，用时4分52秒21。
所有人都惊呆了！
陆北跑完，掐着腰在跑道上慢步走了一会儿，叶羚亲自拿着毛巾给她擦汗，张跃飞拧开水瓶给她喂水，嘴角忍不住地扬起，“谁让你套她圈儿的？”
陆北歪了一下嘴角，“同学。”
鲁琦卡被她套了两圈儿，此时在跑道上都哭了。
十八班那帮同学疯了，疯狂地喊着陆北的名字。
陈冰坐在观众席上抹了一把眼泪，陆南在一旁笑说，“妈妈，小北以后肯定还会跑得更好的，不用再担心她了。”
“嗯。”闭着眼，陈冰轻点了一下头，捂着眼睛哽咽说，“她想通了就好。”
有网友录下全程赛况上传到网上。
陆北火了。
——
友谊赛没有奖牌，但是当晚酒宴上，叶羚把她人生中得到的第一枚世界级金牌送给了陆北。
陆北正在吃饭，放下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研究了一下，问，“这能卖多少钱？”
周飞飞往嘴里填菜的动作一顿，听她这话忍不住吐槽道，“你丫俗不俗！”
叶羚瞥了陆北一眼，哼声说，“怎么，你还想卖了不成？”
“没准儿哦。”陆北嘿嘿笑，扬了扬金牌，“现在它不是我的了吗？”
叶羚被她气笑，“不跟我对着干你难受是不是？”
陆北歪了一下嘴角，“这叫礼尚往来。”
叶羚被她气走。
陆北把金牌塞进兜里，坐下来拿起筷子继续吃，周飞飞舔了一下上槽牙，“你和教练这是相爱相杀啊。”
“哪有。”陆北猛吃，漫不经心说，“我很尊敬她的。”
周飞飞胡乱塞了两口，之后催她，“快吃，咱还得去隔壁逛一圈儿。”
隔壁的包厢是印度队在里面吃，陆北嚼着菜，想了想说，“算了吧，咱大度一点。”
正吃着，兜里的电话响了，陆北放下筷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王璐打来的，她点开接通，顺手拿起筷子继续吃，她在那头问，“你们会餐什么时候结束？”
陆北，“吃饱了就结束啊。”
王璐，“那你吃饱了没？”
陆北，“没。”
“别吃了。”那边声音有点儿吵闹，王璐在那头说，“一帮人在金色等你呢，来这儿也有吃的，快！”
金色是一间娱乐会所，陆北吃了口菜，不紧不慢问，“你们怎么跑那儿去了？”
王璐，“今天是沈如风学长生日，周奕扬学长请我们来的。”
陆北糊涂了，“沈如风的生日，周奕扬叫你们干啥，现在又叫我干啥？”
“你现在是偶像，大家都想见你呢。”王璐解释，“我是粉丝后援会会长，连接粉丝和偶像的桥梁，所以也被邀请了，快来啊，么么哒。”
她么么完，就把电话挂了。
周飞飞，“有事儿？”
陆北把电话塞回兜里，把盘子里的菜吃光，“我得先走了，你等下帮我和教练说一声。”
从饭店出来，陆北打了个车到金色。
抄着兜站在门口张望着，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
陆北回头，撩唇笑了一下，“你们校花队集体出动吗？”
莫庭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里面走。
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陆北正要往电梯方向走，却被他拉到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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