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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_孟小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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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死丫头——”
  “哗啦”一声桌上的零食全都落地,引来众人围观。
  邻座男人突然被拎起,整个反手拧到脑后,挣不开,只得嗷嗷叫疼。
  “跟我太太道歉。”这人语气强硬,却引得夏秋发笑。
  夏秋站起身,摆摆手道:“知渺,算了吧,我不生气。”
  何知渺见夏秋笑意还挂在嘴边,显得有些仓皇,手里却没松开。
  “道歉。”何知渺又重复了一次,声音不小,列车员匆匆赶来。
  “我道什么歉!我他妈——”
  何知渺手上使劲,叫嚣着的男人整个人都随着被拧着的胳膊,反了身。
  “好好好,我道歉、道歉就是了。”
  ……
  一团哄闹过后,列车员从中调解,道歉熄了事。
  夏秋看着何知渺嘿嘿的笑,娇俏地问他:“你这是尾随我来的?”
  “尾随。”何知渺酝酿了下这个词,笑说:“尾随你到晚上,然后嘿嘿……”
  夏秋白他一眼:“……没个正经。”
  。
  到清梨不过两小时的功夫,吃午饭都嫌早。
  何知渺领着夏秋上了车,夏秋只当他趁着换车空隙,出来吸口茶香。
  却没想到公交越开越远,路过室外巨型采茶竹篮的雕塑时,夏秋傻了眼。
  “这是……去水木茶庄?”
  何知渺指了指不远处,“喏,就是那儿。”
  夏秋踌躇,“这还赶得及回洛北的动车吗?我是下午一点半的车。”
  “从你回来,我就没打算让你按时回学校,难得翘课。”
  夏秋含笑,“难得翘课你还不让我早点回去?害我啊你!”
  何知渺舔了下唇,将她一军,说:“怕你回去被男生约。”
  夏秋:“……现学的现卖,你可真无赖!”
  水木茶庄建在半山上,老远看过去离自己很近,其实得废上好些脚力。
  山下是成片成圃的茶叶地,满眼都是绿意。
  薄雾尽散,顶在头上的日光铺在整个山间,枝桠都泛着暖光。
  青郁连片,茶叶丛丛,原来除了风吹麦浪的曼妙。
  还有茶海含香泛着涟漪,一圈,一层,一浪。
  夏秋问背着箩筐下山的老人,“请问您这是什么山?”
  老人操着浓重的清梨口音,答道:“眠山,睡着了的山。”
  “哦。”夏秋点头,须臾开口:“眠山,寥空,配一泓茶水。真好听。”
  何知渺弯了弯嘴角,缓缓说道:“尤其是夏秋,最美。”
  夏秋季节的眠山,眠山上的夏秋。
  何知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头一次这么酣畅。
  清梨昨夜刚下过雨,上山的栈道不窄,但水迹斑斑,看起来很是难走。
  何知渺让夏秋走在前,他伸手在后面护着,生怕她脚打滑。
  夏秋走得不慢,沿途欣赏眠山的秀色,除了叫不出名的茶叶外,还有不少植株。
  夏秋想,眠山,她定是要再来的。
  要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来,漫山遍野静静开花的景致,一定很美。
  还要随何知渺一起,这样才心安。
  上山途中经过洞口,外头立着块石碑,顶上裂了口,周边杂草丛生。
  夏秋调皮,跳过去细看。发觉碑上无字,更像块不羁的石头。
  “看!这道裂痕像不像华山论剑劈的呀?”
  何知渺轻笑,“你平时就爱看这些书呀。”
  “什么叫这些书啊?”夏秋扁嘴,“我什么都爱看,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
  何知渺揉乱她的头发,又忍不住补刀:“原来你平时没什么事啊。”
  笑说:“平时不是经常跟意气风发的男同学出去玩吗?”
  “切,你再敢提?老年人就是记仇!”
  本来是不打算再提,但老年人真的记仇。
  何知渺大步跨上前,把夏秋推进黑暗的山洞内。
  本想吓唬她,却被她眸子里的渴望看热了眼。
  其实洞内很黑,黑得近乎什么都看不清;可何知渺分明觉得炽热。
  夏秋想吻他,他全凭气息就能觉察。
  何知渺抢了先,黑暗中低头亲了下去,从鼻尖,舔到唇舌。
  没有光芒,只剩两个交缠在在一起的年轻身躯,夏秋明显胆子大了很多。
  她伸手环住何知渺的脖颈,踮着脚吻他,急促的在他背上游走。
  何知渺闷哼一声,压着声音问她:“夏秋,你真的要我么?在这里。”
  看不清表情,但夏秋脸上的热一直涌到了手掌心,烫得何知渺的背急需冷水泼灭。
  代替回答的是夏秋进一步的大胆,她的手不安分的引到何知渺身上。
  轻轻地刮,重重地捻。
  夏秋笨重的棉靴离地,整个人吊在何知渺身上,云里雾里的叫他名字。
  身上冷,又热得不行。汗涔涔的后背干了些,更冷了。
  何知渺站在洞口里侧,背抵着凸起的墙岩,贯入得不重。
  相比之下,更像是在哄一直往下赖的小婴儿睡觉。
  搂在怀里抖一抖,亲两口,她才睡得着。


'正文 第34章 洛北(16)'

  16
  爬到半山水木茶庄时,快下午三点。
  笼罩在眠山顶上的天色不太好,青灰色的薄雾层叠涌动,整个空气酿着清新、湿润的味道。
  不出半个时辰,就来了场冬雨。
  连着意气上山的人,也随之疲软慵懒起来。
  何知渺在岩洞里侧的石凳上坐下,身上抱着夏秋。他周身穿戴整齐,夏秋却软成一滩水,胸口一片好光景。
  何知渺拿了些面包喂她,夏秋眼神迷离,乖乖张嘴。
  雨声回荡在岩洞里,凹凸不平的岩壁之间反复传着回声,漾出不一样的节奏和韵律。让人心静。
  先前夏秋不敢喊出声,硬生生咬破自己的唇角,何知渺喂食时才发觉有些肿了,小心舔了一下,问疼不疼。
  “没感觉到疼。”夏秋摇头,用嘴喂了何知渺一口面包。
  “好吃吗?我昨天特意去挑的。”
  何知渺笑,“你嘴里的好吃,我吃的没味。”
  说完大手覆在她胸口上,在罩在夏秋身上的羽绒服里,推高她的毛衣,冷得她双腿并拢又往他怀里蜷缩了些。
  夏秋娇嗔道:“文。胸又被你扯坏了,等下我怎么出去?”
  “不穿了,反正外面套羽绒服,看不出来。”
  “也是。”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夏秋提手打他,却被何知渺温柔地一捏,惊得缩回去,说:“你讽刺我胸小是不是!”
  何知渺笑出声,鼻尖碰了碰她的额头,好言哄道:“那不怪你,怪我努力不够,怪我。”
  夏秋:“……”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何知渺原来这么人面兽心?
  稳重周全,冷静温柔的假象果然还是不敌美色当前!
  夏秋在心里偷笑,勉强安慰自己还有美色可让他图。
  简单吃过午饭,夏秋也懒得套好衣服,就这样静静的窝在何知渺的怀里看雨,听风来。
  两人都没说话,对此刻净空的山中深意感到惊喜。
  迷迷糊糊快睡着之际,夏秋说:“知渺叔叔,你小时候喜欢看《倚天屠龙记》这本武侠吗?”
  何知渺轻声应到,夏秋笑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张翠山和殷素素,一起隐居冰火岛上的山洞那样?”
  何知渺伸出手,把夏秋往上提了提,扫过四周只有借着洞口一点亮光,才能看清的岩壁。
  他若有所思地说:“这里倒像琅嬛福地。”
  “《天龙八部》里段誉掉下去的那个山洞?”
  何知渺点头,夏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蹭来蹭他的小巴,说:“这里可没有绝世武功秘籍给你练。”
  何知渺闻言,不疾不徐的回:“我有神仙姐姐在怀。”
  夏秋不自觉的“咦——”了声,实在难以抵挡他说得轻描淡写的情话,说得太诚恳,反倒让夏秋当了真。
  。
  雨停后,两人上山到达水木茶庄。
  沿途欣赏到雨后晴空,云霞初绽的好景色,引得夏秋来了兴致,也不觉身上累了,一路蹦蹦跳跳。
  水木茶庄可以留宿,吃喝同这里的工友们一样。虽然简单,可在山水之间,也还是颇有些味道的。
  何知渺去跟老板交谈住宿、饮食的事,夏秋丢了背包,随意在茶庄周围转转,看个新鲜景。
  水木茶庄占地面积最大,大多是木质构造,夏秋置身于此,分外觉得自己举手投足之间,都生出一股侠气。
  周围不止一家住户,普通的二层小楼,住家人也几乎都是以种茶为生,或是山间别墅,常年见不着主人。
  逢着寒暑假来,倒是能见上几个有钱人。
  推着好几个大行李箱,拖家带口的来,很不着调。
  夏秋不敢走远,随便逛了逛便走去一家小杂货店。
  没见老板娘,只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坐在门口,仰头玩着自己手上的红绳,问:“姐姐要什么?”
  夏秋脸上窘迫,不好开口,温和的对她说:“小姑娘你妈妈在吗?帮姐姐叫她出来一下好不好?”
  “我妈下山买新衣服和年货去了,说过年人多,东西还瞎贵,要买就得趁现在买齐了。”
  “哦。”夏秋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声谢谢。
  没看见其他小杂货店,夏秋就返回茶庄找何知渺去了。
  随他进屋,是一间上好别致的房间。
  很像风景区的装饰,东西齐全。听开门的小工说,这整个茶庄都是老板亲自设计的,平时不让用这间,今天见他们来,特意招待用这间房。夏秋啧啧两声。
  想着有钱,还会做室内设计,嘿,真好。
  小工走后,夏秋倒躺在床上,感慨道:“这个茶庄要是我的该多好啊!我就可以一辈子住这里了。”
  何知渺在她身侧躺下,“谁说这不是你的呢?”
  “哈哈也是,祖国的土地都有我这个好人民的一份!”
  何知渺弯了弯嘴角,“你喜欢就好。”
  夏秋爬起身,跑到窗前向外探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日光拂过她小小挺挺的鼻尖。
  何知渺看得出神,问:“你有什么特别大的心愿吗?”
  夏秋扭过头,打趣道:“原来你是许愿灯啊。”
  “嗯,你许愿试试看,搞不好就真的实现了呢。”
  小时候夏秋性子忸,父母又常年不在身边,她固定的好朋友还没有她转学的次数多。
  导致这么多年,能称得上愿望的,都是同一个——
  她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风吹雨打对她来说,自此不过一句话的家。有爱人,有热茶。
  但夏秋很少提家里人,这次也不想说。她走到床边,跨开双腿,坐到何知渺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又撩我,等会儿遭罪的可是你。”
  夏秋不敢动,隔着衣料看了看,说:“不是问我的愿望么,我想到了,我要有房有车包养何知渺哈哈!”
  何知渺闻言也不气,嘴角一抹邪魅,“你不是有车么?”
  夏秋:“……”
  何知渺坐起身,揽着她的腰,“你正坐着啊。”
  夏秋:“我……”
  想跑已经来不及,何知渺拉下她的裤子,轻易摸上几下就觉得感到手上一凉,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抱起夏秋丢到床上,被子蒙头,滑进去搂了搂夏秋说:“好好睡觉,再撩让你晚上下不了床。”
  何知渺叮嘱完想拉下被子亲亲她,但夏秋一直拉着被角不肯松手,他无奈的笑笑,作罢。
  “我去东西,你在这里乖乖睡觉。”
  “你有什么要买啊?”夏秋探出一双眼睛。
  何知渺伸手过去,她又多躲进去,幼稚得不行。何知渺也就随了她,说:“买药,你不是安全期。”
  “哦——”被子里发声。
  “顺带买套子,以后要随身带着才行。”
  “何知渺!”夏秋掀开被子,“大混蛋!”
  何知渺不理会,春风满面的出了门。
  。
  何知渺绕了一圈,去了夏秋之前去过的小杂货店。
  店里没人,门前玩着红绳的小姑娘也不见了,何知渺站在柜台前四周看了看,喊了声。没人应。
  好半天才有人从他身边小跑过去,“不好意思啊,回来晚了!最近茶园进了一批新茶,我们都忙着……”
  话还没说完,进了柜台的男人呆住了,看了何知渺好一会儿,才直愣愣的喊了声:“知渺哥!”
  何知渺神色暗下来,蹙眉问:“李鸿?你怎么在这?”
  “啊,哦,我在这里打工,负责维修做茶饼的机器设备。”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还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过去,“我当时只被判了半年,老早出来了,多亏了你弟弟。要不是他当时向法官求情,我也不会判那么轻。”
  “他也是实话实说,当时你年纪小,本就是马季教唆的。”
  李鸿拢着手给何知渺挡风点烟,态度很是恭敬,“知渺哥,我听说马季也被放出来了,在到处找你弟弟。”
  何知渺吸了口烟,“他还想作死。”
  “话是这么说,但光脚的毕竟不怕穿鞋的,马季当年带我们做了不少小偷小摸的勾当,现在出来了,还不学好!他无依无靠的,烂命一条,什么都做得出来!”
  何知渺沉吟,叹了口气:“谢了,回南枝我请喝酒。”
  李鸿比陈若愚大不了几岁,憨笑着挠了挠头,“别客气,我出来后在茶庄过得也挺好的,过两年再回去看看。”
  “谁还没做错过事,李鸿你不要觉得欠了谁,陈若愚现在好好的。你爸妈嘴上不认你,心里不知道多苦。”
  “诶,哥说的是。”李鸿红了眼,“好几年没敢回去,怕给家里人丢人,今年过年,我回去看看。”
  寒暄好半天,何知渺才想起正事。
  遇见熟人反倒不好开口了,绕了半天家长里短,南枝镇的琐事,才提:“你这有药么?事后的。”
  “啊?”话转太快,李鸿连连答道:“有、有的”
  伸手开底下的柜子,掏出一小瓶药片,顺带拿了盒侧在打火机边的套子,递给何知渺。
  李鸿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十二小时的。”
  何知渺神色淡淡的,说:“嗯,够用了。多少钱?”
  “我哪还能收你钱!你都拿走,放心用,不够再来拿!”
  何知渺:“……”这一盒应该够用了吧!
  何知渺回房间的时候,夏秋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综艺节目,笑声传得老远。
  何知渺推门进来,“看什么这么高兴?”
  “啊?”夏秋指了指电视,“看得新闻联播,听到祖国繁荣富强,地大物博,我开心的笑了一下午。”
  何知渺:“……”
  买套子的时候,何知渺顺带问了问李鸿,眠山这两年有没有什么新的、能玩的地方。
  他给推荐了好些个,何知渺悉数讲给夏秋听,看她。
  当夏秋听到露天温泉时,噗嗤笑出声,“这还有温泉?”
  “有,仿真的吧,清梨的地理位置不像有温泉。”
  “哦——仿真的露天温泉?”
  何知渺点头,“可能就是热水游泳池。”
  “哈哈哈哈!”夏秋忍不住,摇了摇何知渺的手臂说:“那不叫热水游泳池,叫——澡!堂!子!”


'正文 第35章 洛北(17)'

  17
  夏秋跟何知渺在水木茶庄待了两天,该看的还没全看尽,就接到陈言火急火燎的电话,只得匆匆返校。
  回到洛北大学,夏秋顾不上给何知渺打电话报平安,提着背包就奔去了毛概课教室。众所周知,教毛概课的老太太姓邰,统治思政部多年。
  作为一名资深老党员,在经历改革开放的春暖花开以后,邰师太决心不放弃每一位在座的同学,坚持贯彻落实“科教兴国”的方略。
  所以无论学校领导管理层是如何的风起云涌,邰师太都岿然不动,依然稳坐让学生最头疼的老师宝座。
  并且奇迹般的超越高数,创下了全校最高挂科率的记录,让不少大四毕业生在补考的考场上痛哭流涕,直说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而是邰师太……
  为何监考时您不能出去上个厕所?!
  您的肾功能比我的想作弊的小黑心还强大!
  夏秋绕到后门,预备神不知鬼不觉的趁邰师太转身溜进去。结果没料到好不容易仗着手臂细长,捣鼓开了后门。
  却发现教室后三排满座……
  为了不被邰师太的功力误伤,不少学生早起占最后一排座位不说,甚至想到自备小马扎,宁可坐在过道里,也就不愿意放弃挣扎!
  “有些同学我也是不好再说什么,一学期从来不会主动跟我交流自己对于国内外重大事件的见解,就连考试都迟到!”
  夏秋耳根一红,弓着腰从人山人海中挤到前排的陈言身边,讪讪地说:“吓死我了,差点没赶上考试,那师太肯定一挂给我挂到大四!”
  陈言偷笑,给夏秋递过考试卷,“你还是赶紧把头低一点,要是让邰奶奶摸清楚你是谁,你平时成绩准得给她扣光,她这人就爱上纲上线。”
  夏秋点点头,“有道理!我看她现在就挺不爽的样子,要不等下你连我的卷子一起交了?”
  “行,那你慢点写,等等我。”
  夏秋从包里掏出一块口香糖,瞟了眼正在检查同学桌子的邰师太,从桌上给陈言滑过去,“不着急。”
  “这是薄荷味的,醒脑透气,助你考完试拿奖学金!”
  陈言笑笑,“拿奖学金请你们吃饭。”
  “那可不,非得好好大吃一顿!”
  “有些同学我实在不想点名批评,尤其是一些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我希望你们在做的事也跟你们人一样光鲜,不要总是这里瞟一下,那里传一下纸条……”
  ……
  邰师太的监考,向来如此。
  除了因为她监考严格,是打死作弊小分队队长外,还有就是她的监考习惯,也让同学尤其受不了。
  她习惯性一直绕着全班走,高跟鞋声咯噔咯噔踩在心上,没打算作弊的同学听起来都有点发怵。加之她看到什么不满意的现象,就一定要当即用言语点破,偶尔也动手。让考生顿觉聒噪。
  。
  考完毛概课就意味着距离寒假不远了。
  往年的期末考试号角都是邰师太最先嘶声裂肺的吹响,各门功课的老师紧接着举起大旗,以“我们不是折磨学生的恶魔”为口号,历史系统统不给划范围。
  最让人绝望的是,当夏秋熬夜背书背得头脑发胀,恨不得撕书一口一口吃下去的时候,班级群里炸开了锅,班长发消息说——
  【好消息!好消息!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死皮赖脸),终于从老师口中探到风声了!这次期末考试的重点是——当当当当,后十章的内容!】
  夏秋没在群里说过话,但收到这条消息时还是欣喜的去翻了书,然后顿时傻了眼,近乎狂躁的低声吼了句:“这他妈一共就十一个章节!第一章还是导论!”
  嚎完随意翻了翻后面近乎一片空白的书,夏秋倏然一下头栽倒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惊得还在看日剧的刘畅,感叹说:“秋姐大头,下雨不愁哇!有什么好发愁的,要是挂了也是他们学太好。”
  夏秋说得有气无力,“那总不能等死啊。”
  “诶呀,随缘吧。”刘畅嘴里的薯片嘎吱嘎吱地响,“我跟你说啊,这命里有时终须有,没了就算了,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说是不是?”
  夏秋睥她一眼,“得,你总能把成语用得这么生动。”
  “嘿嘿,别羡慕!这就是境界,无为!”
  ……
  熬了小半个月,洛北大学上半学年的期末考试,总算在大雪纷飞的午后,圆满的结束了。
  夏秋顶着快掉下来的黑眼袋,坚持超越自我,跟丛荟、刘畅和陈言一同包夜唱歌。
  历史学院是考试结束最早的,相比其他专业,夏秋她们早放假近乎四整天。跟校历安排的时间有差,导致所有人的回家车票,都晚了几天。
  除了本地来的刘畅和坐大巴回家的丛荟,宿舍楼绝大部分同学都留了下来。陈言和夏秋约着去买了些洛北的特产,说是过年走亲戚好送一些。
  回来时,路面上的积雪铺得厚实,脚踩上去有窸窣的声响,温柔的沾在鞋上,软白如心头一碗糯米糕。
  这跟南方的雪全然不同,南方的雪通常伴随着雨水一起落下,雪花很难成片连绵,只能和雨水包裹在一起,承载着雨滴的重量低落地面,却炸成一朵水花。
  回宿舍发觉更冷清了些,连平时洗脸、洗衣服都要排队的水房,突然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你洗衣服小心一点啊,现在属于假期,学校取消门禁了,保不准有心术不正的人混进来。”陈言说。
  夏秋端着盆,苦笑道:“可不是嘛,家离得近的同学都改票回家了,就欺负我们这种北漂的孩子。”
  陈言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难得宿舍就我们俩。”
  夏秋用脚开门,把手上往下坠的盆提了提,笑说:“你可别想对我做什么坏事呐,知渺叔叔会打死我哈哈。”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快去洗衣服,天天被你们刺激!”
  “好啦,我先洗衣服。”夏秋踏出宿舍门,又转过头贼兮兮地说:“上厕所要是害怕,可以叫我哦。”
  “快点走啦!”陈言抬手恨不得打她一顿才好。
  又禁不住感慨:恋爱的女人,变化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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