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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情浅,前夫太不淡定-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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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怔怔地张着嘴,余下的话尽都被收敛,一个字都不再有。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那紧绷的肩膀和手臂,也不知承受了多少压力。
“我警告你,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既已忘了我,我也不便告诉你全部。但是若真想帮我,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嗯?”
许欢想点头,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
霍霖深似乎只匆匆来一趟,没有太多的愤怒,也没有冲她发飙生气。只是用那样怜悯和痛苦的神色瞧着她。
两人靠得很近。
男人的每一个表情她都不曾错过,而那渐渐放大的五官,更让人心悸!
“乖一点,好不好?”
他哑着声音对她说话,就靠在她耳边。拂出的气息还能在耳边萦绕,像夏日里的微风,吹过心里最软的那处。
许欢能听见那低低沉沉的声音,知道里头盛了太多情绪。
于是她咬着唇,终于还是点头。
下一刻,男人唇角溢出一抹笑,似是为了赞赏她,渐渐靠近。
气氛立时浓烈。
她睁着眼睛,还能望见他浓密的睫,遮住了那深黑的眸光,却仍旧能引人迷醉。
男人轻笑,眸里装满了她。
而后默默低头,一个吻轻轻柔柔的,没有***、没有征服,只有细细的怜悯和不舍,和更多意味不明的情绪,轻轻落在她额上。………题外话………今天看了下,这周应该能完结正文么么哒!具体还有多少章香香就也说不好……大概也许可能就是这几天辣~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结局篇,他心里有股火
“渊渊……”许欢想起了小姑娘。
“她比你要乖。”
霍霖深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放置在许欢脸的手指,渐渐松开。
浓眉紧蹙,仔仔细细瞧着她,“你见到我拎着渊渊出去,似乎并不讶异?屋”
“女儿快七岁了,你以往常说让她自己多走路。尤其不要拎着她……”
霍霖深没有错过许欢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添。
他忽然想起,在许欢刚刚醒来时,他便已做过同样的事。
这个嗜女儿如命的女人,若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对待孩子,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
“是了,你非但没有生气、没有劝阻,甚至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你早就见过许多次,习惯了对不对?”
许欢瞠然瞪大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的解释。
“我、我只是下意识觉得……”
“觉得什么?”
霍霖深的脸色骤然变得凝重,连神情也跟着阴沉下来。那深黑的眼眸里透出的光彩,再无方才温和,仅余在里面的,也不过是嘲讽。
他开始回想,想这段时间认识的她,想最近发生的所有事。
她的失忆的确太过巧合,而近来所有的反应,又那样奇怪。
“或许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对一个陌生人,是不是关心太多了?”
许欢愕然张着嘴,想解释,“我说过的,只是不想让别人替我受过……”
“借口。”
男人冷笑,垂眸直勾勾盯着她。
那紧抿的薄唇成了一条直线,而视野内,许欢的每一处表情,他都不曾错过。深黑的眸光笔直望进她眼底,闪烁着、没有任何迟疑,“别告诉我,你心肠这么软。以前跟爷爷合谋逼我娶你的时候,可从未心软过。”
许欢咬紧了下唇。
他的视线那样尖锐、避无可避。
霍霖深轻笑,眉眼都跟着弯了起来。
他不得不往另外的方向想。
而许欢此刻那回避与心虚的目光,似乎更好地印证了这一点。
“原本就觉得巧合,全世界的人你都记得,独独忘了我?车祸那么大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不记得我。”
霍霖深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狠狠盯着她,那本就阴沉的面上,更布满了厉色。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嗯?”
许欢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一团乱麻一样,实在不知要怎么解释。
男人见状,情绪骤被点燃,他那一瞬间,就像炸了一般。
忽然狠狠瞪着她,面上好不容易些许笑容,此刻也尽数收敛起来
许欢耳边,只余下他那样狠厉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笑话?!”
她很少见过他这般暴怒的模样,尤其眼睛里还透着深切的痛苦。
她想伸出手去碰碰他,可还没碰着他手臂,就已经被甩开。
“啪!”的一下,声音格外明显。
那一瞬间;许欢突然生出一种错觉;面对着男人阴冷的眸光和注视,好似自己就这么被全世界抛弃了……
“许欢,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一下子说不上话,扬起的眉眼里布满心疼。
于是再度伸出手,可还在半空,就想起刚刚被甩开的疼,迟疑了下。
“我只是不想再让别人替我受过,我知道替人受过是什么样的心情。霍霖深你没有错,秦绍的死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何必非要插手呢?”
她说完,恍觉自己说得重了些。便连情绪都跟着变得烦乱起来。
而后默默咬着唇,脸蛋整个垂下。
“我、我自己做的事,自己去承担。”
男人抿紧唇,瞧着她竟还是为自己着想,心里又闷又难受,百感交集。
只是她或许心里顾着他,所以恨不得能不拖累他。
可偏偏,他要的不是这些。
“你大概是忘记了,我们是夫妻。”
男人撇了撇唇,将心底那莫名的情绪拂去。
许欢越是不愿连累他,他心底便越不是滋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不再依赖他。
霍霖深心底终究还是有一份固执的,“装作不记得我,我就能不管你么?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
许欢张张嘴,可仍旧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我知道你终究会护着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只是想……想假我们成为了陌生人,或许你就不会这样做。”
她的解释没有任何说服力,只是那通红的眼眶,终究让人心生不忍。
当时她才刚醒来,就听见外头的吵嚷。
一时间也来不及去思考更多,立刻能找到的方式,便是装作陌生人。
她以为这样,他或许会……
男人漠然瞧着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心里那些苦涩和无奈啊,一下子都萦绕开来。
他只能缓缓垂眸,尽量收敛起所有情绪,就这么细细盯着她,“这六年,的确改变了许多事。”
许欢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六年,怔怔扬眸时,却直直撞进男人深黑的瞳孔里。
里头那萦绕着悲伤、酸涩和怜悯的情绪,几乎要让她心疼到窒息。
良久,耳边才传来男人低涩的音,“你始终不信任我……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重新相信我?”
“我没有,霍霖深,我没有不信你……”
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曾说服。
男人始终用那样一种复杂的目光凝着她,像望着生命力最珍贵的物件。专注、认真又执着。
“你以为这件事,就单单只是一场车祸那么简单么?我放陈云姗出来是为了什么?我让他们找到证据起诉又是为了什么?霍启正从头到尾,都是冲着我来的!”
“就算让他们把你抓走,又能改变什么?”
他无非还是要继续被霍启正盯着,继续防着他什么时候背地里对霍氏、对他、对身边所有人开枪。
许欢一时有些慌了,她捂着唇,溢出一声讶音,“你如果另有计划,可以告诉我……”
“告诉一个甚至不记得我的人,嗯?”
男人轻叹,视线不自觉移动到那团被他扔在垃圾桶的纸。
她倒是聪明,生怕连累了他,所以连认罪书都详详细细地写好了。
气氛一时变得静谧。
空气里飘荡着熟悉的味道,那依旧温暖的气息让许欢终于鼓起勇气,“那、你打算怎么做,有没有把握?”
男人顿了下,唇角轻缓地扯开,最终落了一道苦涩的笑容。
良久,他才直起身,笔直的身躯站在病床旁,眼睛却望着窗外,低语,“为什么永远都不都是这样呢?以前,你事无巨细都愿意告知,哪怕我不愿意。”
“现在,你做任何决定,从来都不愿意告知我任何。你心里,连些许依赖都没有留给我?”
他低低喃语,没有再说下去。
可心里,却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最终哑声低问,“许欢,你说的要重新开始,你说的好好过我们的日子……都是假的不成?”
她没有,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她只是长久地习惯了独自一人,只是打从心底里只愿意相信自己。
她害怕背叛,害怕再去相信其他人。
甚至害怕……再爱上他。
许欢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很想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是信任他的。可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她却仍旧说不下去,那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被他的目光吞噬,一下子……没了声息。
最终,一切的歉疚和怜惜,一切的心疼和酸涩,都化作淡淡一声轻叹,“对不起。”
许欢重重咬着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好在霍霖深并未多说,只是坐在床边,细细按着她掌心,“答应我,安心养伤。很快,一切都会尘埃落地。”
他深藏在心底多年的怨,那双在暗地里窥视着一切的眼睛、那萦绕在心头多年不散的苦楚,终究会落下帷幕。
于是伸出手,轻轻揽着她。
头轻低,就搁在她颈项处,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直到听见耳边那声柔柔的“好”字,才总算安心。
☆、第二百二十二章 结局篇,那被赤裸裸掀开的画面
霍霖深来了又走,许欢甚至不知道他所谓的接受调查,已经到了哪一步。
还没出病房,她就听见了霍霖深让快六十岁的郑董回家养老的话。
许欢想劝,却又想起他先前的话,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之后不久,终于有人再度推开病房的门。
是顾柳添。
许欢瞧见她那晶亮的眼眸,突然发觉自己的伪装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大概知道一切屋。
“怎么,还在担心霍霖深?看你茶饭不思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许欢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接到她递过来的水果,“我问你,他们现在做的事,到底有没有把握?”
“我哪知道。”
顾柳一向是大剌剌的性子,见状干脆一屁股坐在床边,捏着许欢的下巴左瞧右看的,“这些事你还真别问我,陆良明可从来不会告诉我这些。”
“那……你不担心么?”
“担心啊,可担心也没用。我插不上手。”
顾柳顿了顿,一口重重咬在苹果上,“不过我警告过他了,如果他敢出点什么事,我保证立刻嫁给别人。”
她嘿嘿一笑,似十分得意,“陆良明么,这辈子也就只能跟在我屁股后面了。你别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对别的女人,根本就提不起性趣。”
显然,这是让顾柳十分得意的地方。
至少她有法子将这男人捆在身边,从不害怕对方离开。
换言之,她也足够相信对方……
许欢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情绪,酸酸涩涩的,像要夺走她所有呼吸。
她觉得胸口上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每次呼吸的时候,都只感觉到压抑。
顾柳瞧出她的不对劲,忍不住开口,“怎么啊?又和他吵架了?”
“不是……”
许欢心乱如麻,她如今只觉得自己太过武断。好在顾柳在身边,便小声询问,“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他说……我不信任他。”
顾柳挑眉,又重重咬了一口苹果,“他没说错啊。”
许欢怔然,眼睛瞪圆了。
可下一刻,又连肩膀都跟着颓下,闷闷地点头,“你说的对。”
“嗯哼。原本也是他该的,不过许欢,你现在究竟还爱他么?或者只是你以为爱,但其实从未放下芥蒂。”
许欢骤然愣在原地,闻言也只能喃喃自语,“你们俩说得一模一样。”
她渐渐安静下来,心里那颗心也开始往下降。最后默默垂落在底下。
清澈的双眸扬起,落在窗外树梢上,许久之后也不曾移动。
“就算如此,也不能全怪你。我能理解你心里筑成的防线,毕竟他是霍霖深,毕竟他曾在和你仍是夫妻的时候,就与陈云姗藕断丝连。毕竟他误会过你。”
顾柳总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努力想掩藏的内心看穿。
那些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到的抵触和芥蒂,被***裸揭穿在她面前……
许欢想了想,却只能点头。
“都是借口。”
她眼神坚定了些,“或许正是因为有这些借口,我才始终不愿全心全意信任他。”
“柳柳。”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都快要记不清楚,那样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下来。
顾柳没有继续咬那嫩脆的苹果,她只默默瞧着许欢,眼神飘渺,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过了一会之后,她才轻轻揽着许欢的肩,闷闷说话,“不管你怎么想。至少他现在对你是全心全意的。欢欢,咱们偶尔也该把心里的东西放下,否则人总这么活着……多累呢。”
“嗯……”
许欢点点头,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她没有再多问,若是那个男人不愿让她知道的,那边不知算了。
只是顾柳既来了,也生怕许欢再多想,便主动交代了些,“具体的我虽不清楚,但霍霖深之所以一定要代替你去接受调查。除了舍不得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父亲吧。”
“霍启正这十几二十年都在国外,老爷子刚去世他就回来了。说巧合你也不会信。他是冲着霍氏来的。”
“他们从很多年之前,就在努力渗透霍氏。这一次,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若是一切顺利,以后不管是你们俩,还是霍氏,都会干净清晰。”
许欢抿紧了唇,心里却忍不住更要担心。
这些,他从未提过。
顾柳总是那样了解她,见状笑了笑,低声解释,“霍霖深本就不是爱对你说这些的人,他又不像陆良明,随便做了些什么就喜欢在我面前邀功。何况你一醒来就说不认识他,他大约觉
tang得趁此机会让你重新做选择也不错,更不会提了。”
一切都很清楚,只是不知为何。
许欢的那颗心,终究又悬了起来。
————————
红城某处大楼内,四处都是被封闭了的落地窗。
窗帘拉下,没有给外界窥视的机会。
这里坐的人,大多有些年纪了。
“启正,你能回来,对我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有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启了这段对话。
那带着沧桑和一丝兴奋的语调,像将他们这些年被时间消磨掉的斗志,都燃烧了起来。
“这几年霍霖深为了掌权,都快要把我们的实力削弱完了。原本想着再这么下去,不出五年,我们除了手里头那丁点股份之外,其他大概什么都不会剩下。”
“就是,怎么说我们也是在霍氏建立之初就进来的人,老爷子在世时还好。他处处还顾忌着些,现在老爷子也不在了,我都不敢去想他之后会怎么对我们。”
那五六人凑在一起,除了抱怨之外,便只剩下大把的苦水。
霍启正始终一言不发。
他眯着眼,只缓缓喝着手里的咖啡。那交叠在沙发上的双腿,仍旧漫不经心。
直到有人小心翼翼看向他,“启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想法?”
霍启正将左脚和右脚互换,调整了下姿势。却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咖啡杯上的纹路,有多么吸引人……
有人已经急不可耐。
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要慢慢磨……
“霍霖深现在在接受调查,只要证据足够,他使什么法子都出不来。既然死了个人,怎么说也得判个好几年吧。”
霍启正于是挑了挑眉,等了很久之后才总算点头,“用不了几年,对我来说需要的时间不多。”
“只要他不在,霍氏迟早会落到我手里。你说对霍氏有想法的人多吧,可偏偏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毕竟是霍氏啊。老爷子专权那么多年,霍霖深也算年轻有为,谁又能真的成功呢……”
他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但我不一样。毕竟、我可是他的父亲啊!”
周围几人原本垂下的脸,立刻抬了起来。
那苍老的眼眸里,也渐渐散发出光彩。
“是是是,还是启正想得周到。我们这群人若是有擅权的心思,还不得被群起而攻之啊。可启正不一样,说来说去,这霍氏原本就该是你的。”
“要不是当初老爷子心狠,现在也还轮不到他一个小辈来发号施令,若是当年一直由启正你看管着,恐怕霍氏还不止今天的规模!”
闻言,霍启正神色僵了僵,可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垂下眼眸,手指将咖啡杯握得很紧。
重新掌握霍氏大权,是他多年来的夙愿。
而如今霍霖深久未露面,杀人的谣言又愈演愈烈。
一切,都如同他计划的一样。
于是将杯子往几人面前推过去,“很快霍霖深的案子就会进入到司法阶段,到时候我们不必多花其他的心思。只需要专注在霍氏。几位都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霍氏可是红城第一的集团。掌权人长期不在职可说不过去。单单这个条件,就足够我们要求重新召开股东大会,另选负责人。”
“至于他手里的股权……据我所知,恐怕如今真的不在他手里。”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结局篇,愿给你我的全部
许欢一直在医院修养。
九月到了,小姑娘和子川都要开学。
她却仍旧坐在轮椅上,哪里也去不得。
小姑娘是犹顾柳和陆良明送去学校的,这段时间,经过陆良明的不懈努力,小姑娘终于答应认他做干爹。
于是每天都有热情似火的干爹到校门口接送,只是仍旧常常往医院跑屋。
九月下旬。
许欢照例在下午的时候做复健添。
一个多月过去,她身上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唯独骨折的地方,仍需长期调养。
金医生安排了专业的人来负责她的复健,因此手臂的骨折倒比寻常人好得快些。
“妈妈,你今天能走路了吗?”
小姑娘冲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医生的帮助下,努力将受伤的腿抬起。
“还不能,不过很快会可以的。你的妈妈很努力。”
医生夸了她两句,小姑娘别咧开唇笑得没边了,“谢谢叔叔,等妈妈好起来,渊渊请你吃好吃的哦。”
“那我得更努力,尽快让你妈妈好起来才是。”
“霍太太,今天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你和小朋友待会吧。”
“好的。”
母女俩连脸上溢出的笑容都一模一样。
小姑娘如今最粘许欢,每天放学就往医院跑,片刻不愿错过与她相处的时间。
她径直蹲在许欢身边,仰起头瞧着她,“明天是周末,我们一块去看爸爸好不好?”
“爸爸很想念你……”
霍渊渊没有顾及到许欢的心思,径直说了下去,“上周末和奶奶过去的时候,他虽说没有说,可渊渊看得出来,他很想念你的。”
“妈妈,医生叔叔不是说你可以暂时离开医院了么?那明天、就和渊渊一块去好不好?”
许欢低下头,捏了捏那软嫩的脸蛋,轻点头。
她原本便也那样想,只是之前身体一直行动不便,医生又严令禁止她离开医院,这才打消了念头。
如今小姑娘提起,她其实喜不自胜。
霍霖深一直在拘留当中,还未正式起诉之前,他被独自关押在某处。
过来接母女俩的人是陆良天,开了一辆法拉利最新款的跑车,车身是一片红漆,格外惹人注目。尤其是站在车子旁边的男人,身形笔挺,模样又格外讨喜时。
小姑娘冲他挥挥手,“陆二叔!”
“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把‘二’字去掉。”
“不要!”
霍渊渊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虽然陆叔叔成了她干爹,可二叔就是二叔。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谁让你出生得晚呢。”
“你别跟她计较,这丫头最近没人管。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许欢抱以歉意,在他和护士的帮助下,终于上了车。
车内除了陆良天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介绍过之后,许欢才知道那是霍霖深的律师。
“可,我哥呢?霖深的案子,应该是他负责的啊。”
那人轻点头,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见许欢问到自己,立刻有问必答。
“原本是这样的,但梁律师最近另有要事在忙。便暂时委托于我。您放心,该交代的事宜他都交代过。到出庭的时候他仍是会出面的。”
“那就好。”
许欢原本不愿提及这些,可如今律师既在场,她便忍不住多问了句,“过几天开庭,胜算能有多少?”
“胜算?”陆良天龇牙笑了笑,“杀人了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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