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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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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玉玺是假的?”
“难道刚才没听见内史说,是假的吗?”
“那怎么可能?”
“是啊是啊!先帝驾崩,玉玺就一直由太后掌管,怎么会是假的呢?”
大殿中,朝臣们狐疑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一个字不落地钻进了凤九耳朵里。
她早已惊呆了。
玉玺难道真的是假的?
凤九顾不得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连忙迈到内史面前,压低了嗓子喝道:“内史!此事事关重大,你可确定!”
她目光凌厉,内史也不禁缩了缩脖子,可他向来正直,不然也不会被选为内史,当下笃定地点头:“回禀太后,玉玺确实是假的。”
他这次声音压得比较低,可凤九听进耳朵里,脸色沉了沉,旋即恢复镇定。沉吟了片刻,就低声对内史道:“宣布仪式暂停。”
“是。”内史也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当下转过身,对着殿下朝臣们朗声宣布仪式暂停,一切静候太后安排,便捧着玉玺,和凤九元钧等人急匆匆回到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凤九就将宫女侍卫全部屏退,大殿内,只剩下凤九、元钧和内史三人。
“内史,为何说玉玺是假的?”见屋内再无旁人,凤九就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内史先长揖一躬,才回答道:“回禀太后,这假玉玺和真玉玺做得几乎一模一样,不细心观察根本就不会发觉是假的,但是。差别处有二。”
“有两处不同?”凤九扬扬眉,看向面前摆放着的那假玉玺。
晶莹的羊脂白玉,和记忆里所见并无什么不同。
“是的。两处。”内史缓缓道:“第一处,真玉玺曾在寒潭中多年,直到先祖将其打捞起,才有了青泓玉玺,但是因为曾在寒潭中沉浸许久,玉玺的玉质不像其他美玉一样温润,而是触手冰凉,有天然地寒气。这假玉玺,并没有那股独有的寒气。”
“……还有一点不同呢?”凤九听了沉吟不语,半晌,才又问。
“第二处,真玉玺的一个小角上。当年,先帝曾不小心弄出了一条划痕。”内史上前一步。指着玉玺一角。
“但是划痕很浅很浅,再加上又是在玉玺本身雕刻的花纹上,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凤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正好是一处螭虎纹,雕刻的十分细致,但留神细看,上面光滑如初,根本没有丁点儿被划伤过地痕迹。
而随着内史指出玉玺的这两处不同,凤九的一颗心也直沉了下来。
是的,这玉玺在自己手中的时候,触手温润光滑,确实乃是上好地美玉,却唯独没有那股与生俱来的寒气,而当年玉玺乃是先祖在寒潭之内捞得,天下皆知,自己怎么会粗心到连这个明显的差异也没发现?
还是说,因为这玉玺是元彦交给自己的,所以就从来不曾动过怀疑的念头?
惊觉自己脑中竟然出现了怀疑元彦地想法,凤九不禁怔住了,连忙摇摇头,想要挥去这种古怪的念头。
自西炎入侵以来,发生过那么多事情,难道就不会有环节出错?
凤九细细地回想着。
从元彦将玉玺托付给自己,再到把玉玺暂时托给红叶姑姑保管,回想之下,红叶姑姑虽然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但她没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木匣,如果说是连木匣也一起偷龙转凤了,可是,这看似普通的黑木匣子,普天之下只有这一个,暗藏着无数地记号,根本就无法仿冒,那就是说,红叶姑姑那里,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说来的话,难道……难道当初元彦交给自己的玉玺,就已经是假的呢?
凤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可是……可是没有可能呀,元彦为什么要交给自己假玉玺?难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传国玉玺是假的?不会的!不会的!之前内史就说过了,真玉玺上地划痕,是元彦不小心弄上去的,他当然就很清楚这处差别,如果传国玉玺真的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包,以元彦的心细如发,怎么会发现不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元彦为什么要把假玉玺交给自己呢?
而真玉玺,现在又在哪里?
凤九坐在太师椅上,两眼睁得大大地,脸色虽然还能保持镇定,但心里早已思潮起伏。
如果真的是元彦给自己假玉玺地话,他为何要这样做?
元钧登基大典,必然会用到玉玺,可如今,被发现玉玺是假的,登基大典暂停,元钧就还是太子,而不是青泓新帝!
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这假玉玺又是从太后那里发现的,朝中会有什么样的流言,可想而知!
元彦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太子无法登基,太后拿出假玉玺,每一件每一样,都足够让原本就不甚稳定的青泓局势,再起波澜!
难道从一开始,元彦就没想过要让元钧继承皇位?
这……这不可能啊!自己和他并没有子嗣,元彦也没有什么嫡系兄弟,如果元钧继承不了皇位,那岂不是会大权旁落?被其他皇室宗亲顶替?
这对已故的元彦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凤九心中思绪万千,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这时,内史的声音又犹豫地响了起来:“太后,太子登基一事……”
凤九闻言苦笑了一下:“还能怎么样呢?只好取消了,等找回真玉玺再说。”
她疲倦地挥挥手,内史会意,便低头退下。
见内史离开了,一直沉默的元钧才缓缓靠到凤九身边,惶恐不安地轻轻唤了声。
“母后……”
凤九抬头,正好看见元钧满脸惊惶犹豫的神色,眼神里全是对全然无知的未来的惶恐,困惑,无辜,又害怕。
她看了元钧许久,才伸手摸了摸他脸颊,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是的……应该会没事的吧?
凤九安慰着元钧,可心里,那种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就像是……就像是自己正在被一个巨大的阴谋所操纵着,身不由己地成为了一颗棋子似的……
下意识地害怕,害怕着真相……
玉京卷 第二十七章 峰回路转05
太子登基大典横生变故,凤九原本定好的行程,也不得不搁浅了下来。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真正的青泓传国玉玺!
没有玉玺,元钧这个新帝就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如果真正的玉玺迟迟找不到的话,只怕元钧的太子之位,也是岌岌可危!
可是,虽然如今情况危急,但真玉玺的下落,凤九却毫无头绪。
夜已经很深了,白日的喧嚣完全湮没在夜色的宁静中,连素来热闹的宫殿,也都沉静了下来,只有各处宫殿屋檐下悬挂着的宫灯,在漆黑的夜色中发出淡淡的光芒。
凤九靠在窗前,看着外面昏暗的庭院,竟是已经陷入了沉思。
假玉玺一事,还在困扰着她。
凤九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当初元彦将玉玺交给她的时候,就已经偷龙转凤,是假玉玺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元彦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自己?
不管她多么聪明,在这件事上,却怎么也猜不透元彦的想法。
他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玉玺,元钧就无法登基,而元钧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旦不再名正言顺,青泓势必大乱!
难道元彦的目的,就是想让青泓大乱?可是这样对青泓,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谁会想让自己的江山天下大乱?
也许元彦并不是什么明君圣主,但至少兢兢业业,对臣民仁慈,宽厚温和,无功也无过,绝对不是拿江山社稷来做赌注的昏君!所以,(奇。书。网……整。理。提。供)凤九怎么也不敢相信,元彦会自己让青泓大乱!
凤九想着。神色越加的困惑,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元彦了……
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可突然间,却发觉那个本来以为很了解的人。自己竟然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也猜不到他想做什么,完完全全的茫然。
自己是真的了解元彦吗?
知道他喜欢看什么书,知道他喜欢什么食物,知道他习惯在什么时候就寝。难道就算是了解他地吗?
第一次,凤九发现,自己对元彦,竟然是完全的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元彦沉思的时候,是在考虑着什么。
她不知道元彦沉默的时候。内心又是在想着什么。
即使……即使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众人眼中恩爱的一对璧人,是这个世界上。理因最了解他的人,可是……她依然不知道元彦想做什么……
如今元彦早已故世,他所想所思,已经随着他地离去,成为永远的谜,凤九也更加不可能得知了…想到此,凤九幽幽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窗前。
她现在只想能好生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用去想,也不用为了那许多近乎虚幻的揣测而苦恼。
寝殿内,焚着凝神静气的香,让人能不知不觉安静下来,凤九本就有些困乏了。在软榻上略坐了坐,就觉得一股浓烈的睡意席卷上来。于是一边解开睡袍,一边钻到床榻上去。
她向来不喜欢被很多侍女包围,所以在自己地寝殿内,也没有留下侍女伺候,空旷的寝殿之中,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人。
已经是深冬了,夜晚尤其寒冷,虽然寝殿内没有侍女守夜,但在退出去之前,也在屋内放置了暖炉,整间屋子温暖如春。
凤九几乎是一躺下来,就进入了梦乡。
最近连续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每一件,都让她的承受能力到达了极限,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依旧坚强而且镇定,可一旦只有一个人地时候,她只觉得疲惫不堪。
累的,不单是身体,更多是
父亲的背叛已经让她觉得身心俱疲,如今再加上假玉玺一事,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到了承受地极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
而且,她根本不敢去想一个事实,那就是假玉玺一事,很有可能是元彦欺骗了自己……
她从内心抗拒着,不愿意去思考这个事实的可能性!
所以一旦躺在床上,凤九就放任自己陷入梦乡,那样,就什么都不用再去想了……
不知睡了多久,凤九突然毫无来由地惊醒了。
睁开眼,迎面看见的便是床幔上金红二色的流苏。
凤九不禁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睡梦中会没来由地觉得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浑身都戒备起来,就像一只猫咪遇到了敌人似的,戒心十足。
可睁开眼,却又全无异样,寝殿内安安静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她于是缓缓闭上眼,想继续睡下去,可古怪地是,那种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的戒备感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
难道……
凤九猛地睁开了双眼,翻身就往身后看去,可眼前所见,却让她立时惊呆了,整个人都僵硬了。
卫螭正一手托腮,好整以暇地斜躺在她身边,英俊的脸上甚至还带着轻松的笑容,见凤九惊醒了,也只是悠闲地扬了扬眉,然后竖起一根手指,靠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凤九却觉得整个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样,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终于找回了一点神智,惊叫起来:“你…………”
可是她刚喊出一个字,就被卫螭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后,凤九就觉得浑身一麻,顿时不能动弹。
卫螭点了凤九地穴道,才放心地把捂住她嘴巴的手松开,依旧维持着一手托腮地姿势,低声笑道:“干嘛一见到我就大喊大叫的?想好生说句话都不成。”
凤九口不能言,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卫螭见状越加笑得开心:“很惊讶我会出现在这里?”
凤九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废话吗?如今西炎正在全力通缉卫螭的下落,几乎所有的人,都想知道这个西炎的前废帝,到底会在哪里?可他却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了一样,没有人能知道他的下落。如今,却像是幽灵般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寝宫之内,凤九怎么会不心惊?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是何时潜进来的?又是何时在自己身边躺下来的?而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难道他的武功,已经高强到这种程度?
凤九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卫螭见状笑起来,俯下头,嘴唇几乎快要贴到凤九耳边似的低声道:“答应我不会吵闹,我就解开你的哑穴。”
说话间,暖暖的鼻息就喷在凤九脖子上,痒痒的,带着暧昧和挑逗,凤九不禁心中一荡,娇俏的脸蛋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可被点了穴动都动不了,只好勉强定了定心神,重又看向卫螭。
卫螭倒是看懂了她眼神是什么意思,当下又是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凤九唇上轻轻一点,笑道:“真是乖孩子。”
说完,伸手解开了凤九的哑穴。
凤九瞪了他许久,嘴巴张了张,像是想骂,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玉京卷 第二十八章 暗潮01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见凤九问,卫螭脸上的笑容越加轻松,还是一手托腮的姿势,笑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九瞪了他半晌,才开口:“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
听见凤九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卫螭越加笑的开心,但随后俯下身来,嘴唇在她耳边轻轻一碰。
“傻丫头,你应该知道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且沙哑,带着难以言语的暧昧,凤九一颗心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想转过脸去避开,可偏生被点了穴动都不能动,只能任由卫螭近乎轻薄地在她耳边低语:“还是说,你只是想装作不知道?”
暖暖的鼻息拂在颈侧,带着挑逗的意味,凤九只觉得双颊火辣辣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咬着唇,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来,不去理会他有意无意的撩拨。
卫螭见她一副明明紧张的要死却还要强装不在意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也不再继续捉弄她,而是伸手将她脸颊上散乱的碎发轻轻拨开,轻声道:“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九又瞪了他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何弼?”
“如果是为了杀他,他还能有命活到和塔合儿一起离开?”卫螭笑着摇摇头。
“……”凤九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元钧?”
“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卫螭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
“……玉玺?”凤九再度开口的时候,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冷冰冰的。
她一早就该猜到,这家伙对青泓传国玉玺并未死心!
只不过……玉玺乃是假的,如今天下皆知,难道他会不知道?还是说,他会认为。从自己这里还能得到真玉玺的下落?
凤九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可卫螭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只见他还是缓缓地摇头:“不是。”
凤九闻言扬起一边眉,讶异地看向他,末了,讥讽般笑了一声:“怎么?没兴趣了?”
“谁说地?兴趣大着呢。”卫螭依旧笑嘻嘻地。
他似乎没有什么时候不笑,脸上总是带着轻松的笑意,像是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连自己被人篡夺了皇位。四处追杀,都依旧毫不在乎。
见他这幅嘻嘻哈哈没正经的样儿,凤九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不再说话。
每次和这家伙说不上几句。就恨不得能一刀砍死他了事!
见凤九真像是动了气,卫螭也不敢再继续嬉闹,连忙正色道:“真的不是为了玉玺而来。”
“……真的?”凤九皱了皱眉,狐疑地反问了一句。
卫螭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九丫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相信我。”
“废话!”凤九愤愤地哼了声。
她本来以为以卫螭的厚脸皮。顶多哈哈一笑就过去了,可是没有料到,这次。卫螭俊逸的脸庞上却露出受伤地神色来,原本明亮的眼神也黯淡了,眸子里满是无可奈何与落寞。
凤九还是第一次见到卫螭这样的神情,不禁一怔,竟是愣住了。
记忆里,这家伙总是自信满满而且目空一切的样子,何曾出现过这种落寞的神情?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地人,嘴角,也挂上了一丝淡淡的苦笑。
见卫螭这种神情,突然之间。凤九只觉得心像是被揪紧了似的,没来由地觉得一阵难受。但旋即。立刻感到讶异。
怪了,他落寞不落寞,与自己何干?她和他……是敌人啊!
也许是凤九的这番心思不知不觉地表露在了脸上,被卫螭看了出来,只见他轻轻笑了笑,之前那无可奈何的神色也慢慢消失拉拉,转而变得凝重,也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如果说全然不是为了玉玺而来,那也未免有失偏颇,只是,我也没想到玉玺竟然会是假地。”
他说着,突然伸手,将原本躺在床上的凤九扶了起来,手指轻柔地拂过她脸颊,可是接下来,却出人意料地解开了凤九被制的穴道。
“你?”凤九也大吃一惊,讶异地看向卫螭。
可卫螭依旧淡淡地微笑着,似乎毫不介意凤九被解穴之后,很有可能就直接挥拳相向,还是缓声道:“假玉玺一事,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本来我以为是你地疑兵之计,可是转念一想,对如今青泓这混乱局势的来说,尽快让太子登基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不可能也没必要用假玉玺,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就是说,这人人觊觎的青泓玉玺,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假的了。”
他一口气说完,略停了停,才继续道:“那就意味着,九丫头,你也彻底上当了。”
卫螭说这些话的时候,明亮的眸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凤九,就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似地。
凤九心中不禁一动,但旋即转过脸去,避开了卫螭的目光,沉默不语。
她知道卫螭说的是真的,但自己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是的,一旦承认了,那岂不是也就意味着,骗了自己地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彦啊!自己最信任的元彦!
像是看穿了凤九地心思,卫螭不出声地轻轻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对凤九来说,打击最大的,就是自己深信不疑的人背叛她!
从凤长轩出人意料地叛变,再到假玉玺,一件接着一件,都像是在她的心里狠狠割上一刀似的,痛苦难当。
凤长轩是她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而元彦是她最深爱的丈夫,连他们都辜负了她的信任,对凤九的打击可想而知。
她沉默了许久,才转过脸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明亮异常,目不转睛地盯着卫螭。
“你刚才说,并不光是为了玉玺而来,那到底是想做什么?”她问。
卫螭听了,轻松地笑起来:“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游山玩水,你会不会想揍我?”
他这话毫无意外地引来凤九一个大大的白眼,当下一摊手,虽然脸上依旧还带着笑容,不过眼神已经变得正经起来。
“和你想知道的一样,假玉玺的真相。”他缓缓道:“以及,找出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
玉京卷 第二十八章 暗潮02
“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
凤九闻言皱起那双姣好的眉,下意识地重复了一次。
父亲已经自尽了,而元彦早已过世许久,还有谁能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她苦思许久,依旧不得其解,当下轻轻摇了摇头,想甩开脑中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
可就在这时,卫螭突然伸出手来,轻柔地抚上她脸颊。
猝不及防的,凤九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想要挥开卫螭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接着,用力一拉,凤九整个人都就跌进他怀里。
凤九大惊,想挣开,可卫螭的一双手臂就像铁箍似的,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任由他抱着。
好在卫螭也并未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只是静静的搂着,许久,嘴唇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碰,像是亲吻般,便放开了凤九。
“你!”凤九又是惊讶又是羞恼。
虽然她曾经和眼前的男子有过肌肤之亲,但并不代表着她就接受了他!毕竟,那次完全可以说是一次意外,是中了段雪柳的毒计,凤九根本就不愿意去回想。
可是见到卫螭,却让她无法避免地会回想起那段回忆,也让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卫螭才好。
她知道卫螭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也很清楚他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和卫螭,又该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和他,一路纠缠不清,到底是敌是友,如今连凤九自己都说不清楚!
趁着她发愣的刹那。卫螭身形一变,已经离开了凤九身边,落足在距离她五六步之远的地方,然后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凤九反应已经算是十分迅速,卫螭身子刚一动,她就已经反应过来,但还是慢了一步。连忙翻身下床,警惕地盯着卫螭。
见她一直紧张地防备着自己,卫螭倒觉得好笑起来,双手一摊,感慨道:“九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不再那么有敌意呢?”
凤九闻言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也许是往日敌对惯了,如今明知他对自己没有敌意,还是会下意识地防备。
而卫螭,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他微微苦笑了一下,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严肃了脸色。正色道:“你如今最想得到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得到。”
“……”凤九沉默着,没有开口,脸色也沉了下来。
但卫螭并不以为意,还是缓缓道:“应该是真玉玺的下落吧。”
他说着,又轻松地笑起来:“如今青泓局势不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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