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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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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洛桑惊奇的是气旋中心出现了一点金丹,现在的气旋就是围绕着那点金丹在旋转,似乎,那绿光缭绕的金丹也是有生命的。
找到了,那应该就是鬼婴四天的神识化出的,刚才在自己身体空虚时,洛桑就感觉到有东西从丹田上升,过膻中穴后,忽然壮大,直升入泥丸宫,想来以前都是自己压抑住它了,现在的那点神识还比较弱小。
黑玉扳指内,恩扎格布与暗夜精灵已经成时轮金刚模样结合在一起,他们的结合处是一点耀目的红色光点,所有送进来的能量都被那红点吸收了。要问什么是时轮金刚,就是欢喜佛的另一个姿态。
洛桑仔细查看了一下就退出来了,这样的场面太香艳,还是尊重一些的好;看样子,黑玉扳指内要出现两个佛了。
山谷里的众人倒退着退出鲁瓦山谷,出了这片他们心灵中的圣地才敢来到芒玛河边清洗自己的身体,他们实在太臭了,刚才的沉睡中,他们都出了身臭汗。
讲经台前匍匐着两万多牧民,他们不言不语,只是那么直直的匍匐者,上衣解开,把炽热的胸膛紧贴在讲经台前的土地上,双手前伸做出奉献的乞求。
“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去清洗一下准备吃饭?”洛桑奇怪的问。
“这些人在要求在卡瓦轮寺出家!”尼玛长老来到洛桑身边解说,扎尔额尼大喇嘛、刚加与长老们正在体会自己的新境界,他们又一次突破原来的境界了。
这怎么行?卡瓦轮寺现在已经有了千余僧人,主要就是依靠牧民的供奉生存;一下子多出这么许多僧人少了那么多牧民,谁来养活这些只念经不干活的喇嘛?这也是个平衡,卡瓦轮寺需要喇嘛更需要信徒,没有牧民喇嘛们只有饿死,什么事情都不能超越平衡。
洛桑这次真的后悔了,看来这种灌顶还是不能经常做,三年一次就比较频繁了,五年一次也只能进行前四层;自己还是太嫩了,前辈们的行为不只是自私,他们也有自己的道理。
有时候好心带来的结果是灾难性的,这对洛桑又是个教训!度化这些人成为僧人对草原也是场灾难,信仰这个东西也不能玩过分,过分的渲染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宗教真是复杂,不是有大智慧之人还真玩不转;怪不得世界上出现过多次灭佛运动,那肯定是有人玩大了,吃闲饭的太多,影响到了世界的平衡。
这里要介绍一下喇嘛与和尚的不同,在中国内地,不少看破红尘或失意者出家为僧,那是一种逃避也是一种消极的人生态度,因为和尚就是念经、修炼,别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世间的是非也轮不着他们插手;但是在西藏,喇嘛属于统治阶级,盖因为以前西藏是个政教合一的体制,僧人也就和当官差不多,凡贵族子弟没几个不当喇嘛的,平民百姓能出家为僧的都要摆酒庆贺。
所谓的五戒十善法,那是佛教在唐朝刚传进西藏时对僧人的戒律,经过三百年佛教与西藏本地苯教即地方势力的撕杀动乱时期后,喇嘛们已经成了特权阶级。所以,西藏人对内地和尚们很不理解,怎么僧人还会有要饭的?
当然,世界是多样的,卡瓦轮寺的僧人作为以五戒十善法戒律自己的寺院,全藏也少见,当然在这里出家的僧人就少些
现在,一下有两万多人要来当僧人,也还是太多了。
这样的麻烦不是洛桑去操心的,就是收也不能超过一百,还不是今天能收的;卡瓦轮寺的僧人们都去劝解这些人了,洛桑又跑去上课了。
他当然要跑,那杨悦已经快走到讲经台下了,天黑,杨悦还没看到洛桑,洛桑已经看到她了,如果被这个小丫头缠住,今晚的月亮就白圆了。
洛桑跑到山口外,就看到黑暗中行走着一群人。
这些都是来看热闹的活佛们,他们的境界比普通牧民高不少,刚才虽然也被灌顶了,但心灵受到的影响不大,他们主要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失传了几百年的时轮灌顶大法竟然出现在卡瓦轮寺,还是一连七层连灌,这些活佛们要尽快回去把这个消息传给自己的主子,对卡瓦轮寺,谁还敢打歪主意谁就是傻子。
洛桑又看到了独觉佛的身影,他紧跟在金顶圣衣活佛身边,两个活佛在嘀咕着什么,距离远了,洛桑也没去操心他们。在这群人中没看到莲佑活佛一行,洛桑知道自己的估计没错,现在,就是给莲佑活佛个胆子他也不敢走。
洛桑刚出现在山口外,月光就出现了,今天的月光穿了件新裙,那月光菩萨本是天生丽质姿容绝世,今又淡淡梳妆,更显得十分娇丽,那秋波凝眸,都撒在洛桑身上。
“今天不教你念经了,我有一好去处,你可敢来?”月光走上前拉住洛桑的手,笑问。
“什么地方是我不敢去的,只要又你陪着,刀山火海也是天堂了。”
月光眉头一皱:“谁会带你到那些地方?不想去就明说。”心里却开始得意了,洛桑不学经时还是老样子。
月光从耳边摘下青莲花,转几下变为半尺长短,手臂轻扬,云秀飘舞,默念几句,一点银光闪过,洛桑面前现出一座斗拱飞檐嵯峨的宫殿来。
月光走上两步,踏上青石小径,又回头冲洛桑微微一笑;洛桑心里三分警惕,脚下却没丝毫犹豫,紧跟着就进了月光菩萨的世界。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身边的花草香气馥郁,树木青葱,当真是一片好所在。
“嫣然一笑足倾城,未解为云先有情;莫道仙家多胜境,瑶台还不及月城。月光,你这地方没你到也平常,有你在就是天下最好的宫殿了。”洛桑是六分真赞,四分戏谑,这首随手捻来的小诗就先把月光心里逗得甜甜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才子呢,洛桑,我喜欢这样的你。”菩萨喜滋滋的挽住洛桑,走向里面。
“都是小时候学的,早忘光了,今天到了你这神仙福地才酸了一回。真天天这样,我可做不来。”洛桑一边仔细注意脚下,一边谦虚,身边是美人,眼前是美景,后面想来就是美事了,越是这时候越要小心。
“小时候?你很老吗?洛桑,我可是菩萨,你小时候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说话时已经来到树林身处,月光观察着洛桑的反应,小心的放慢了脚步。
“这个,不说也罢,月光,有个菩萨女朋友就这点不好,一点隐私也没有;咦!这地方,这棵树,我怎么好象见过呢?”洛桑停下脚步,仔细看着那棵树。
“也许你做梦来过?也许你在别的地方见过?”月光这时也看着那棵高可半人的合欢树,眼里浮起雾气。
“真的做梦来过?”洛桑转一圈,意识有模糊了,他用菩萨传给自己的搜灵术搜寻一下自己的记忆,没发现怎么异样,就说到:“想是这一段太累了,时常有幻觉,月光,你这里有什么吃的没,真有些饿了。”
月光看洛桑没看出什么,叹口气又松口气,心理矛盾之极,听洛桑要吃喝,马上笑道:“这里只有茶点,没有酒菜,能满意吗?”
“好,甚好,这样的地方喝酒就太煞风景,快些,块些。”
这次月光没带洛桑进月光殿,转几道弯来到一坐花房前;但见,春藤缠绕半边墙,兰花遮挡一扇窗;房顶芭蕉叶,四壁翠竹枝。
进了花房,前厅只一领草席,上有白木几,两只草垫。洛桑被月光按坐在草垫上,转眼间就摆上一壶茶两叠点心。
看着洛桑狼吞虎咽的吃相,月光只微笑:“好吃吗?里面有毒药呢?”
“花下做鬼,死前也风流,死后也风雅,何惧之有?”洛桑吃饱了,才灌几口茶,站起来转悠起来。
“你这地方真好,只是在人间不好布置,就这些花草就难得,月光,里面是什么地方?”说着就推门进入内室。
碧纱窗下,障以花屏,屏后一张木榻,被上锦裳绣帐,素雅清新;床前一梳妆台,镜子里正照出身后月光的芙蓉脸红柳腰轻,这里是月光的香闺,洛桑再没有正经了,回手把仙女拉到身前。
“现在,是不是该风流了?”说完也不等回答,就色急起来。
也不知月光说了句什么,色狼已经抱起菩萨倒在床上。
月光几日间被洛桑搂搂抱抱,再没有矜持,也少了抗拒,这让频频得手的洛桑即得意又疑惑,也为自己的魅力自豪。注目看时,越觉仙躯娇艳无比;搂住粉颈,慢压下去。
月光忽攒眉蹙额,辄作畏缩之状,原来已经被那个了。
洛桑也非不解风情,对月光开始的畏缩也小心,后晓得不是原身,也就放肆起来。
风雨飘摇,船儿总有靠岸时,也就是菩萨多些委屈,色狼得意罢了。
月光拉过薄被想要盖住自己,色狼却不允许,把她又捧在怀里细细端详,浑身软滑如绵,洁白如玉,无一点瑕疵;云发散乱,脸儿乱躲,终于还是藏在洛桑背后。
“玩够了没有?你真是个色狼,这么能折腾。”后半夜,彼此都习惯了,月光穿上小衣时才能说会话,她很满意的是洛桑没有表现出对她是否处子的介意,那件事情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这时她又想起远在西方的师兄来,没来由的一阵心酸,明天,应该书看看他了,虽然师兄不允许她去。
岂不知洛桑对这些全不在意,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在意这些就当不得色狼。
“色狼就是能折腾,不能折腾那是太监,菩萨,你说过每月只此一会,不好好折腾,岂不辜负了花好月圆?”洛桑想来,菩萨既然能与自己这样,那和别的神仙也会有过几腿,佛门修炼的功夫里,正经的要正经死,那淫亵的就是他这个色狼也叹为观止;人间都没几个洁身自好的,美人遇到的诱惑更多,美丽的菩萨岂不是最抢手?
月光不去理会他了,打这样的嘴仗,菩萨占不了上风。
“月光,你怎么还不睡?”洛桑又撩拨起来。
“你这样谁能睡着?我时常十天八天不睡的,怎么了?”
“你不睡着,我怎么知道你想的什么?亏本了,学个本事还没处使。”
“你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卖乖,谁能让你这么放肆?”月光有些生气,别过脸去,没一会儿就没了脾气。
又是一阵折腾,色狼终于累了,靠在月光怀里问:“洛桑究竟有什么好?能得仙子如此垂青?月光,你不是耍我吧?”
“谁说不是耍你?就是耍你,你自己想想有什么好,一身坏水,坏透了。”说是说,却把坏人抱得更紧了。
“说说弥须山的事吧,有人欺负你吗?说出来我收拾他。”洛桑开始动心机了,菩萨却没在意,以为他是真关心自己。
“弥须山谁也不敢欺负我,只凡间有人欺负我,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啊。”
“那我可没办法了,有平衡法则在,谁敢乱用神通?我只对神仙有办法。”洛桑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打着哈哈就绕开了。
“不是有个大圣看上你了吗?我听说那次大圣把弥须山闹得够戗,最后怎么了?谁把大圣劝走了?”洛桑终于问了。
月光也没在意,想也不想就说:“那次啊,才不是为了我呢?都是为了罗候罗尊者,佛祖为了这个儿子没少操心,大家都不满意,大圣那么闹其实很多人都很解气。你不知道,在大圣闹以前,罗侯罗还真认为自己很了不起,被人家这么一闹,他才知道自己离开佛祖还不行,这才定下心来修炼,再不惹事了。那次大圣能那么闹,都是灵霄宝殿在背后挑拨,正好那段时间佛祖经常下界传道,等佛祖一回来,大圣就知道厉害,好象还吃了些小亏,反正是再没来弥须山闹过。”
说到这里,月光又神秘起来,伏在洛桑耳边说:“其实孙大圣还真厉害,他正经起来也没什么猴子样,大家都说他与观音关系好,要不然,那次观音菩萨早出面了。佛祖开始也是要观音菩萨出面劝大圣,谁知观音说:‘大圣说的有理,要求也不过分,佛祖应该给人家个交代,取经这件事本来是大好事,全怪罗候罗太心急了,罗侯罗如在东土大唐多呆几年,多积累些功德,就不会被发现,就是被人知道也不会这样尴尬。’其实啊,观音姐姐是在点说罗侯罗尊者,就是他在回弥须山后到处说取经路上观音对大圣怎么怎么了,气得观音姐姐一直躲在南海圣地,很久不到弥须山来了。”
罗侯罗尊者洛桑见过两次,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一个人,想来神仙们是最会隐藏自己的,高级的神仙应该与政客们差不多。听月光的意思,罗候罗以前也一定打过她的注意。
“好,我知道了,下次再见到这个小子,一定饶不了他,为观音菩萨出口气,也为我的月光出口气。”
“千万不要,罗候罗的师傅目键莲最暴躁了,他要是知道你对付了罗候罗,你真的就死定了。”
“是吗?他应该不在弥须山了,现在肯定在下面修行,月光,你也想想,我把弥须山得罪得够深了,要说目键莲脾气暴躁,我早应该见到他了,他既然没出现,就应该不在弥须山,你也算一下,多久没见到他了?”洛桑说完,又开始把玩仙子的香肩。
月光仔细想想,洛桑说的还真有道理,目键莲确实很久没出现了。
“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这都能想出来?”她越来越佩服这个凡人了。
“这有什么难的,其实我开始最怕的就是把目键莲惹出来,后来老没见他,就知道他不在弥须山。”洛桑说着,也开始仔细考虑了,知道了阿难不在弥须山后,洛桑就想到最忠诚的目键莲也应该在下面为佛祖护驾,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地方,想了会儿没个由头就不想了。
“你休息会儿吧,天快亮了,我出去为你准备些吃的。”月光起身要离开,却被色狼抱放在怀里。
洛桑又想起了黑玉扳指内的香艳场面,竟要实验一下这种神通。
“菩萨,咱们也练练双修大法!”
菩萨就是与凡人不同,虽然两个人已经那个了,还是脸红了。
三十六、黑熊皮
学习是件苦差事,学语言更是件苦差事,偷学一种失传以久的文字是最辛苦的了。
已经五、六天了,一本《阿含经》洛桑只学了十多页。
不是学生不好好学,是老师不好好教,所以说师生关系是最不好处理的了。
月光虽然每天也来教,但是,却一天比一天敷衍;学生不好好学,老师可以严格要求,这老师不好好教,学生只能忍受,还要哄着老师有些职业精神,别象个小媳妇儿样的东采一朵花西摸一束草的。
温存也要有界限,只是现在是色狼在谦虚防守,世界真是变了,学生学东西竟要牺牲色相!
卡瓦轮寺的法会开得很成功,就是太成功了,卡瓦轮寺一夜间闻名遐迩,成了西藏最神秘的所在。
每天都有来自各个寺院的参观团来取经、学习,前藏的活佛们却都不敢接近这里。
洛桑在法会的第三天就离开了,不是被杨悦缠着补拍了一些镜头,他走的更早,实在是没办法,最后一天时轮大灌顶的镜头摄制组没拍下来一点,所有的记录都是空白。
这三天里,洛桑从牧村里挑选了四位青年,不是当喇嘛,是到北京的天马集团做骑师,其中曲多和松赞早想跟洛桑出去闯荡,他们把家人也带去了,洛桑还劝他们,不要带太多东西,该送人的送人,该卖的就卖掉,但是还被他们准备了几大堆东西,正好要把洛桑挑选好的十匹马送回去,也不算太麻烦。
刚加与崔海潮带着他们先回北京,洛桑与赵鹰开着汽车奔赴前藏,他们要到亚昂错湖边的寺庙里去寻找另三头熊的下落。
一路行来,这辆新车还真能跑,到达圣山下的亚昂错湖只用了三天。
为了抓紧时间,洛桑与赵鹰路过拉萨也没停车,遥望了一下雄伟的布达拉宫后就穿城而过;夜色里的拉萨沉静肃穆,谁回想到被供奉在寺院里月光菩萨此时正坐在一辆穿城而过的汽车上呢?
洛桑为了抓紧时间赶路,晚上也不怎么休息,与月光学习温存的地方就改在了汽车上;也不知道月光菩萨是不是第一个坐汽车的菩萨,但她肯定是第一个在汽车上讲经的菩萨,虽然还是那么不专心。
赵鹰的定力已经是很强的了,也受不了月光的诱惑,频频通过后视镜偷看,直到差点把车开沟里才惊醒,让洛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怪不得赵鹰,只能怪月光太迷人了。
旷远苍凉的荒原、挺拔险峻的雪山在不断地从窗外掠过,第四天清晨,亚昂错湖终于到了。
赵鹰把汽车停在亚昂错湖畔,倒在坐椅上就睡去了。
洛桑下车细望,亚昂错湖边不见红楼雅舍、回廊亭榭,不见刻意构筑得精致的桥或堤岸,一切司空见惯的生硬的人工介入,在这里完全不存在。岸是不规则的,泥土潮湿地芬芳,青草自由地生长,间有三五朵野花尽情地开;水是没被惊扰过的,清澈得看得见近处的湖底。一尾鱼泼喇喇跳起,那声音一圈圈荡开,渐远渐漫患,最终被一派寥廓的宁静彻底抹平,正如水面上的涟漪。
亚昂错湖水很浩渺,山早已分赠了自己一幅又一幅剪影;亚昂错湖水很幽深,朝霞正在漂洗它们一簇又一簇艳丽。湖心有一座小岛,那么玲珑地葱翠于苍茫暮霭;湖面有一只飞掠的水鸟,那么自得其乐地歌唱着清晨。
遥望亚昂错湖对岸,有一黑色石岩酷似磨盘,高高兀立于湖岸之巅,随着周围蒿草的拂动,它仿佛在缓缓转动。
远处,圣山隐藏在云雾深处,这里的一切仿佛从未改变过,时间在这里似乎只代表四季,不代表世界的变幻;这里藐无人烟,人在圣山下也显得渺小起来。这里没有闹市喧嚣,没有浊风尘埃,恰似婴儿孩童的眼睛一样明净。
洛桑不明白如此美丽的地方怎么能被说成是魔鬼湖,不远处经过另一个大湖却热闹些。这方圆几公里内连个石碑也没有,连坐佛塔也不见,哪里有什么寺院?
亚昂错湖不算大,洛桑用了半个上午就绕湖转了一周,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中午,赵鹰醒了,两人吃喝些东西,又开始分头寻找;洛桑脱去外衣下湖,游向湖心岛。
岛上也是一片原始的状态,这里是鸟类的世界,洛桑也没发现什么。
回到湖畔,赵鹰却有了发现;他到底受过专门训练,寻找痕迹也比洛桑细心专业。黑色磨盘临近亚昂错湖的一边,有块人形的凹陷引起他的注意。
赵鹰用匕首扒开潮湿的苔藻,岩石上显示出一行小字,是藏文:
须菩提,般若波罗蜜,看不到海阔天空,该当执著须执著。
洛桑与赵鹰再没找到别的痕迹,只着几句话有什么意思?
洛桑围着亚昂错湖又转了一圈,这一次他走的很慢,整用了一下午。
晚上,月光来时,洛桑和赵鹰已经在汽车旁燃起篝火烧烤着湖中的肥鱼。
等赵鹰吃喝完去休息时,洛桑挽着月光走到湖边,今天洛桑没要求学习,却要求菩萨讲故事。
“般若波罗蜜经是你们菩萨们必须修炼的,能说说它的故事吗?”洛桑问时,已经在青蒙中把月光抱在怀里半天了。
月光刚正享受着温存,奇怪的看着洛桑:“你怎么了,又是《阿含经》又是《般若波罗蜜经》,难道你真想当菩萨?”
色狼把自己的嘴脸伸过去,轻笑着说:“我只想听故事,对你们菩萨越了解,我就越安全,你不想当寡妇吧?”
“谁嫁给你了?”月光说着,也想了想:“你想知道什么?《般若波罗蜜经》可不好讲。”
“我只要知道《般若波罗蜜经》与须菩提尊者的故事。”
“这简单,在弥须山般若会上,佛祖对须菩提说,菩萨只是名为菩萨,般若波罗蜜只是名为般若波罗蜜,所谓菩萨与般若波罗蜜的名称,也只有名称而已。这本是不生不灭,不过为了便于宣说才假为立名,这个假名不是在内,不是在外,也不是在内外之间,本来就是不可得。譬如讲‘我’,亦唯有假名,我’的本体本来就是不生不灭的。菩萨应以海阔天空的心情去修习般若波罗蜜。”
讲故事总比讲经好,也不用那么正经,等月光走时,天也快亮了,洛桑听了满脑子般若波罗蜜。
早晨醒来,赵鹰就看到洛桑坐在黑色磨盘石岩上冥想,当太阳升起来时,坚硬的石岩片片碎裂开。当赵鹰跑上前去时,就看到洛桑手里出现了一片玉石板。
“什么不是在内,不是在外,也不在内外之间,绕了我一晚上,还是‘执著’这两个字提醒了,赵鹰,阿难把这东西藏在这里了。”洛桑高兴的孩子样,解开这个迷团真费了他不少脑子。
但是,看完了玉石板上的字,洛桑又沉默了。赵鹰接过去细看,却还是藏文,他看不懂。
洛桑一句句解说着,自己也思考着:
“一切祈祷都没有回应,一切愿望都滑落在魔鬼的手心,暴怒的神挥舞出惩罚的皮鞭,抽打着迷途的羔羊,颓然的的奴仆在绝望中等待着,圣山的雪水冲洗着我的信念,我把自己逐出了菩提树林。
“究竟谁是对的?这一切是为了毁灭还是重生?一头熊从圣地赶来,传达出迷茫的信息,熊皮记载着一切,但愿这一切都被天火吞噬。愿用我渺小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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