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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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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只要判官对FCPS的中上层的人事情况有一定的了解,他就很有可能会去猜电话对面的人是欧洲总部的副部长卡门·莫莱诺;猜对的概率至少在七成左右,即使猜错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至于有关“照片”的那后半句话,很显然是他胡扯着加上去用于扰乱和激怒对手的;在卡门看来,这种下三路的谈判技巧形同画蛇添足,毫无意义。
  “哦呀?居然没生气啊。”判官笑道,“而且还试探我是吧?呵呵……好啊,我承认,我对你们FCPS的档案很熟,你和你那些同事们的档案我全都看过。”他顿了顿,“话说……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已经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啊?莫莱诺长官?”
  “果然,他并不确定自己究竟在跟谁打交道,其说话看似随意,实则极为狡猾和谨慎。”卡门闻言,心中念道。
  判官这第二段话,直接说出了“FCPS”这个词,并再次对莫莱诺的身份进行了确认,卡门当然听得出这是进一步的试探。
  “是,我是莫莱诺,你是谁?”当卡门回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指挥室里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在查案,但若是去死抠“规定”的话,卡门此刻“用私人电话、在工作场合、与一个罪犯通话”的行为,绝对是违反了多条纪律乃至的法律的,更不用说她是在明知这个罪犯“正在直播”的前提下把自己的官方身份都给承认了。
  “呵……我是判官啊。”另一方面,判官给出的回复,也是不出所料。
  “我告诉了你名字,你就给我个绰号?”卡门咄咄逼人地接道。
  “笑话~”判官冷笑,“哼……难道‘莫莱诺’就是你真正的姓氏吗?”
  这一秒,卡门的神色,第一次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改变了。
  “别在姓名这种事上跟我纠结了,长官。”判官没等卡门接话,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有时候名字并不能代表你是谁,绰号反而可以说明一二……不是吗?”他顿了顿,“我们还是来说点儿实在的……”
  说话间,他已转过身去,又一次走向了博格:“撇开‘逮捕我’这个比较遥远的目标,‘解救博格先生’应该是你们的当务之急吧。”说着,他就抓起了博格后脑勺上仅有的几根头发,将后者已经垂下的脑袋又拎了起来,对准了镜头,“不如……我们就以此为赌注,再来玩一个游戏。”


第五章 入局
  “我看……还是算了吧。”
  谁也没想到,面对判官的邀请,卡门的回应竟是拒绝。
  “我不是幼儿园的老师,小孩子之间的那种胡闹,我可没有兴趣奉陪。”顿了一秒后,卡门又如是补充道。
  “哈?”判官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卡门的语气很冷,言辞则很刻薄:“在当前这种形势下,你还跟我谈论所谓的‘赌注’和‘游戏’,不觉得可笑吗?
  “你若是一个普通的绑匪也就算罢了,至少我这边还有‘赎金’这一筹码,可以陪你玩玩儿。
  “但你不是绑匪,你是判官。
  “你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把博格给杀掉的,所以你现在等于是拿着一件对你来说本就没有价值的、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来要求我跟你赌斗。
  “这种事情……就好比一个拿着枪的人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说‘我们来决斗吧’;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食言、犯规、撕票……总之,主动权始终握在你手上,就算你赢不了,也绝不会输。
  “所以,在我看来,这根本就不是成年人会去提出的赌局,而是连最基本的契约精神都不懂的、自作聪明的幼稚园小鬼才会提出的无理要求。”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有理有据地回绝了对方抛出的“解救人质的机会”,并不带任何脏字儿地把判官嘲讽了一番。
  她的部下们虽然也都觉得这话听着很解气,但从理性出发……这种做法显然是很糟糕的。
  这笔账谁都能立刻算清楚——万一判官听完这话之后一个不爽把电话给挂了,那么……其一,人质会死;其二,他们FCPS对人质的死至少要承担部分的直接责任;其三,查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和犯人联系上、取得了一点点进展,也很可能会再次中断。
  然,卡门却坚信……自己的回应,是正确的。
  要对付判官这种违背常理的人,就得用违背常理的方法;如果你被道德、职责这些东西所束缚着,你永远赢不了他,因为他这种疯子是不受任何约束的,你被动地跟着他、事事都顺着他的意思走,就必然会被他领先半步;而且……那样做,他反而会很快对你失去兴趣。
  卡门对犯罪心理学的研究非常透彻,她很清楚……要跟这种人“玩”,你就必须把自己也变成一个游离于规则之外的人。
  这样,你才能与他平起平坐;这样,他才会上钩。
  “莫莱诺长官……”沉默了数秒后,判官那经过处理的声音又一次从面具下传来,“你这样真的好吗?”他的语气倒是没变,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现在直播间的观众可是已经超过五千人了哟,身为FCPS的军官,无视人质的安危……”
  “反正你也没开免提,他们根本听不到我的话不是吗?”卡门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观众们听到的只是你单方面的台词,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编的?退一步讲……就算你开了免提,你又怎么向观众们证明这通电话不是你故意让同伙打进来、陪共演的一出戏呢?
  “说到底……到这个直播间来看你杀人的人,并不相信你;他们只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罢了,你所拿出的那些‘证据’,就算是伪造的,他们也会信,因为他们乐于见到那些声名狼藉、逍遥法外的人受到制裁,所以你拿出证据之前他们就都点了‘有罪’。
  “但是,若遇上了和‘审判’本身无关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信任你这种杀人如麻、来历不明的家伙的。
  “就好比此时此刻,你说我是FCPS的人我就是了吗?证据呢?就凭一个手机号,和一个声音?
  “我的确不在乎博格的死,我就在这里跟你说了,那又怎么样呢?躲在面具后的你……能做什么?写匿名信给媒体?还是发邮件给FCPS的对外邮箱举报我?
  “判官,想玩‘游戏’的话,首先自己得玩儿得起才行……不要总是企图用一些我压根儿也不在乎的事情来要挟我、以此获得优势。
  “你这种行为……只会消磨我的耐心。”
  判官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这次的时间较长,这不禁让指挥室中的探员们愈发紧张起来。
  这会儿就算判官立刻恼羞成怒、挂断电话,也不足为奇。
  “噗……哈哈……哈哈哈哈……”然而,紧接着,判官就大笑出声,笑得无比愉悦、无比狂肆。
  在探员们都松了一口气的这个时刻,卡门……反倒是有些紧张了。
  对方上钩了固然是好事,但卡门知道,就在方才那一息之间,判官肯定已经想好了一个“符合她要求的游戏”,这份笑容,绝非是虚张声势,而是源自一种自信和一份扭曲的快意。
  “嘶——好!”笑了一阵儿后,判官深吸一口气,并大喝了一声“好”,随后再道,“请原谅我先前的无礼和失态,莫莱诺长官,毕竟我已很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的人了。”
  “他竟然道歉了?”这一瞬,无论是观众们还是FCPS的探员全都惊了,根据过去几个月里他们看到的判官的人设,这种场面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我同意你提出的准则。”两秒后,判官又道,“你说得对,要‘玩儿’就该公平地玩儿,那样才有意思;难得能遇上你这样的对手……嘿嘿……”他忍不住阴笑了两声,用一种犯了什么瘾一般的口气道,“嘶……啊……不好好快活一下就太可惜了啊。”
  “虽然我不能理解你那种病态的心情,但在我逮捕你的时候,我应该也会很高兴的。”卡门丝毫不受对方的情绪影响,依旧是冷酷的、不甘示弱地回应着。
  “呵呵……好啊,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判官说到这儿,顿了顿,语气骤变,“那么……我就在这里直接说了。”他用手指了指镜头,“各位观众,你们也听好了,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哦……”
  此时,就连那位摄像师都把脑袋从机器后面斜着移出几分,看了判官一眼。
  而判官,则是淡定地言道:“下一次审判秀,即半个月后的农历初一……我将会审判FCPS欧洲总部的部长——腓特烈·威廉·格拉夫。
  “没错,就是你的顶头上司,莫莱诺长官。
  “在他被我审判之前,也就是接下来的十五天里,你若能抓到我,那就是你赢了。
  “但若是我成功带走了格拉夫长官、并对其进行了审判,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要负全责。
  “到时候就算我什么都不做,联邦政府也定不会轻饶了你。”
  这次他提出的条件,或许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但其实也是不公平的。
  而且……是对判官自己不公平。
  判官就像是一个在行窃之前先给警方发通知的盗贼,在他已经明确说出了自己目标的前提下,像FCPS这样的组织自然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将目标妥善地保护起来。
  另外,从“失败后的代价”这个角度上考虑,显然也是判官冒的风险更大:他若输了,就意味着逮捕、接下来等待他的很可能就是折磨和死刑;而卡门则不同,卡门输了最多算是失职,以她的个人能力,联邦很可能还会给她机会,不会给她过重的处罚。再说了……她的背后还有厚黑的家庭背景在,上层究竟敢不敢处罚她都是个未知数。
  “那么,就一言为定。”卡门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也没有理由放过。
  不管她表现得多么出格,但她心里还是坚定地站在一名FCPS探员的立场上在办事的;之前那种种越界的言行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优势而做的伪装,一切都是为了“破案”、为了“逮捕判官”这两个终极目的在服务。
  敌退,我进,步步紧逼,直到对方无路可逃。
  这就是卡门·莫莱诺的行动方式,迄今为止她已逮捕过无数以“高智商罪犯”自居的犯人,而这些人也无一例外的在与卡门的博弈中败北了。
  嘀——
  那句“一言为定”话音刚落,卡门就主动挂断了电话,这无疑也是出人意料的举动。
  有些女人就是有这种天赋,她们不用刻意去思考就能把“欲擒故纵”这招用得出神入化。
  这种让人难以掌控的感觉,是非常吸引人的,尤其是像判官这种极度自恋的人,更是对此难以抗拒。
  “HO~达到目的之后就挂了呀,可真是无情呢。”被人挂了电话的判官用戏谑的口吻念叨了一句,并收起了手机。
  随后,他居然就转身走了,边走还边道:“今天的审判秀到此结束。”
  他走得是那般突然……对于椅子上奄奄一息的博格,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仿佛那是一件与他无关的垃圾。
  “喂!”这一刻,身处镜头外的摄像师终于说话了,他的嗓音无疑也是通过变声器发出的,“那博格怎么办?”
  “投票结果你不是看到了吗?‘有罪’……拉他去拍点‘人和动物友好相处的小电影’,拍到他死为止;还有他和他家人名下的财产,统统给他黑掉,捐给反抗军。”判官用很快的语速说完了这段话,并完全走入了黑暗中。
  对于博格的处置方法,他显然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且已经做好了实施的准备。
  原本判官是计划在这场秀中慢慢地折磨博格,让观众们看着后者从精神和肉体上慢慢被击垮的,但是……卡门的出现让他对这些事失去了的兴趣。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正在玩一件普通玩具的时候,突然有人送了一个更新、更好玩的新型玩具到你手上一样。
  ……
  离开了摄像地点的判官,来到了一间休息室里坐下。
  嗞——嗞——
  他刚准备摘下面具、并把手机砸烂,不料……那部手机居然又响了起来。
  判官看了看来电显示,那是一个和上一通电话不同的号码。
  “喂?”他想了两秒,接了起来。
  “你……你好!”对方的语调听起来很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我……我是……赫尔,赫尔·施耐德。”
  “我认识你吗?”判官平静地应对着,并思索着对方可能的身份。
  “我……我刚才在‘酆都罗山’的网站上,看了你的秀……就、就是……审……审判……”赫尔结结巴巴的话语,让判官感到有些不耐烦。
  但是,判官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呵……施耐德先生……”
  “叫我赫尔就可以了!判官先生。”赫尔竟还在这时打断判官插了句嘴。
  “好的,赫尔……”判官倒也不生气,“假设你真是一名观众、而不是某位FCPS的探员假冒的……那我在此得夸奖你一声,因为你破解了我大约在九分钟前给出的谜题。”
  这句在判官看来是讽刺的话语,落到赫尔耳朵里却是字面上的褒奖意味。
  “谢……谢谢!判官先生。”赫尔的语气听上去更激动了。
  “那么……除了得到夸奖之外,你还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赫尔。”判官又道。
  “我想跟随您!判官先生。”赫尔用极快的语速回道,“我也想成为‘审判秀’的一份子!您应该不是一个人单干的吧?至少还有一名摄像师在帮您,刚才他也在直播里说话不是吗?而且……抓捕目标、布置现场、调查情报这些都需要人手的吧?我可以帮您!我在计算机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我的体能也很好,就算是打杂……”
  “呵呵呵……”判官用笑声打断了对方的话,“好了好了,赫尔,easy……easy……”他顿了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考虑的。”
  “慢着!”赫尔已察觉到了对方要挂电话,“您该不会是敷衍我吧?”
  这一点,赫尔还真猜对了;倒也不是因为赫尔对人心的算计有多出色,只是……他的人生中被这样敷衍的时刻实在是太多了,光凭经验他也能百分百猜对。
  “哦?”结果,赫尔在这最后时刻的强硬态度,还真就改变了判官的想法,“看起来……你是认真的啊。”
  “当然是!”赫尔坚定地回道。
  “不过我这边,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你懂吧?”判官又道。
  “我知道的……您需要我证明自己的身份是吗?”赫尔道,“您觉得怎样的形式比较合适?”
  “不必你来,那种事情我自己会调查的。”判官道,“总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告知你,你等着就行。”
  说罢,他就结束了通话,并且,当即用自己的双手,生生将那部手机折成了两半。


第六章 杀戮狂欢(上)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等待”和“保守秘密”都是让人烦躁、且艰难的事情。
  但有些时候,这两件事反而能让人快乐。
  与判官通话后的赫尔,就体会到了这种快乐。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还是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上班族,但他的内心却不是这样想的。
  在赫尔自己看来,他已经是“与都市传中的判官有一定交集的人”了,甚至有可能会成为“酆都罗山”的一份子;他觉得,自己和那些朝九晚五、尸位素餐的庸碌之辈已有了天壤之别……且这种差别已不再是自己“主观”上的鄙视,而是“客观”事实了。
  总之,那份“等待”答复时的忐忑,还有“保守自己已经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秘密”的刺激,糅杂成了一种奇特的优越感。
  而优越感,又很容易在潜意识中转化为自信。
  于是乎,自信的赫尔,在等候判官回复的第三天,终于按捺不住,冲进了老板的办公室,提出了一个他在过去的十年里一直想提但没提的要求——升职加薪。
  老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在与赫尔心平气和的交谈了一番后,把他开除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要不说破,那就拖着,说破了,就只有鱼死网破这一个结果。
  如果是过去的赫尔,很可能会把事情一直拖着,拖到自己三十五岁、四十岁、四十五岁……直到自己几乎已经不再有选择余地的时候才爆发,并换来一个和眼下一样的结局。
  但现在的赫尔,采取了主动。
  纵然这让他暂时失去了工作,但从长远的角度出发,这无疑是正确的选择。
  赫尔的老板当然是一个用人唯亲的人、一个平庸无能的人……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家平庸的公司,一个中层以上尽是阿谀奉承之辈、终日勾心斗角,全靠拼命压榨底层员工来勉强维持运转的企业。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具备一定才华的人,会把他们的人生消磨在这种“看起来很体面的大企业”里。
  赫尔,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真正有野心、有才能的人,是不适合、也不会甘心委身于“制度”中的……尤其是那些陈旧腐朽的制度,那是安于现状的平庸者们最喜欢的土壤。
  庸碌的蛀虫们,在那些腐烂的土壤上居于高位,并将仅有的一点才智全部用在了权力争斗上。
  他们打压着那些有才干的、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只提拔自己的亲信;他们夺走下属的功劳和利益,将其用作自己对上级拍马迎逢的资本;他们惧怕那些提出创新和改革的人,因为他们本就不在乎集团的利益,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们畏惧着任何可能会颠覆现有制度的行为。
  这类官僚主义根深蒂固的企业/机构,除了少数依靠“垄断”作为壁垒的还能生存下去之外,绝大部分都会在一群蛀虫的管理下日渐式微、稳步地走向死亡。
  而那些在蛀虫们手下工作的人,多半都和赫尔一样,抱着“这份工作至少还算稳定、收入不多但好歹能过日子、只要坚持下去一定有升职的机会、大企业绝不会倒闭”之类的想法,默默忍受着、白白消耗着光阴……
  他们就像是一群只要眼前的碗里还有口吃的、就自欺欺人地留在一艘渐渐下沉的大船上的狗;明明趁着还有力气时可以跳上岸找肉吃,却嚼着残羹剩饭……慢慢变老。
  可悲吗?
  可悲。
  可怜吗?
  不可怜。
  因为这就是人性,并不值得同情,但也没必要去鄙视。
  人的年纪越大,肩上要担负的东西就越多,让一个人舍弃现有的安逸去追逐虚无的憧憬,是要冒风险的、是要承担代价的。
  说起来容易的事情,做起来往往很难。
  若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变故,赫尔也不会迈出那一步。
  但真的迈出了那一步的人,眼前就是一片新的天地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赫尔是幸运的,不善交际的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牵挂,所以他可以拿自己的人生去赌,就算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别人。
  这……也是他敢于主动去联系判官的主要原因。
  一个有一定的能力和野心、又没有牵挂的人,是很可怕的,只要给这种人恰当的机会,他就有可能干出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这一点,判官的心中自然也有数。
  因此,他对赫尔的“审查”也是认真的——他认为赫尔这个人的确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虽然和卡门那种“一分钟内就能破解其谜题”的高手有差距,但至少在一般观众中,赫尔是唯一一个破解了判官的谜题并拨打了那部手机的人(该手机有呼叫等待功能,所以判官可以确定在跟卡门通话的过程中并没有其他人打进来过)。
  其余的观众中究竟有没有比赫尔更快破解谜题的人……这点无从得知,但即使有,那个/些人也没有拨号的勇气或是意图。
  既能在短时间内破解谜题,又敢于打这通电话,且有意加入判官麾下的人……就赫尔一个;而且,赫尔打进电话的时间点,刚好赶在判官准备将手机折断的前几秒,这说明他的运气也不错。
  综上所述,判官对赫尔的初步印象是,智商可以、情商可能比较低(从仅有的谈话中察觉),行动力不差、对社会或生活不满、道德标准偏离大众、有一定运气、有犯罪的勇气和意愿但恐怕还没有付诸过行动。
  推定出这些后,判官要对赫尔做的事情就很明确了,也就两步——其一,调查;其二,测试。
  这两步都很重要,第一步是为了深入了解赫尔、排除其是卧底的嫌疑,并对其做一些具体评估;第二步则是结合实际情况,看赫尔能否胜任“酆都罗山”的一员。
  这三天来,“调查”的事情判官已经做得差不多,而赫尔被开除的这天,刚好也是“测试”来临的日子……
  ……
  午后,“提前下班”了的赫尔开着他的破车,驶上了一条郊区的公路。
  那些他从办公室里带走的杂物被胡乱地塞在了一个纸箱子里,扔在了车的后座儿上。
  他本以为,失去工作会让自己倍感压力,但当他真的被炒了鱿鱼、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他感到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那种挣脱了枷锁的感觉,让他精神抖擞,纵然这个夏日的午后天气又热又闷,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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