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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毛豆)-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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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不罢休,双腿一夹,紧紧盘住功夫丧尸的下半身,死也不放。
那功夫丧尸身手矫健,可个子却比王德承要瘦小,被王德承一个熊抱抱住后,居然难以挣脱出来,一双手在王德承背上擂鼓一样乱捶,但王德承咬着牙就是不松手。
功夫丧尸再牛,本体也只是人类,不可能象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样一掌就开碑裂石,更说不上什么内功剑气,一双肉拳打在王德承背上,再重也重不到哪里去。
眼见着一人一尸紧紧绞缠在一起,如胶似漆,在地上翻翻滚滚,小楼上的王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和功夫丧尸合体时,你见既我见,浑然一体,王德承死死抱着功夫丧尸恨不能融为一体的那“亲密劲儿”,实在是让王璐--他妈的,这又不是搞基。
黄银凤虽说在一边看那本什么《胆小鬼英雄》,其实一直在留意桥头的事,这时站起身,走到王璐身边道:“这人求生意志倒是强,是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蠢货。”(未完待续。)
应第六百九十六章人肉沙包和挠痒痒
王璐原本已经打算cāo纵功夫丧尸咬王德承一口了,但听了黄银凤这话,如果自己靠咬才能取胜的话,可不比这莽夫还不如,旧人类有坚强的意志,难道我们选民、使者就没有吗?
王璐很快有了主意,他cāo纵着功夫丧尸翻滚着,向溪边靠近,很快,扑通一声,王德承和功夫丧尸一起翻过堤岸掉落到了溪水里。
王比安、沈慕古等人立刻趴在桥梁上往溪水里紧张地张望着,沈慕古低声道:“王德承水xìng可不怎么好。”旁边的众人都在心里苦笑,就算是水xìng再好,能比得过压根儿不需要在水里呼吸的丧尸吗?
王德承和功夫丧尸摔落溪里后,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浮出来,正当百梁桥里的众人揪心地计着数时,哗啦一声,岸边的埠头冒出一个人影,不是功夫丧尸又是哪个,只见它手里倒拖着王德承的脚,王德承紧闭双目,嘴巴和鼻子里不停地往外冒着水,眼见是在溪底被功夫丧尸灌了一肚子水。。。
功夫丧尸拖死狗一样将王德承倒拖上岸,王德承的头在石阶上每撞一下,口鼻里就会涌出一股水。功夫丧尸将王德承再次拖到桥头空地上,甩手一扔,就呆站在旁边不动了。
良久,王德承才又呛又咳又呕吐地从地上半跪了起来,他气喘吁吁地盯着功夫丧尸,手一扬,将一块肉扔到了地上--他在水底并不是一无反抗,甚至冒着被咬的风险,扣住功夫丧尸已经糜烂的脸颊,硬生生挖了块肉下来。
功夫丧尸露着半边牙床骨,一动不动看着王德承。
王德承再次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向功夫丧尸扑去,企图重施故技。然而这一次。功夫丧尸--王璐,再不会给他机会了。
功夫丧尸只是轻巧的一侧身,就让过了王德承的身子。一抬脚,踢在王德承的屁股上,王德承控制不住身影,一头撞进了丧尸堆里。连带着撞倒了好几只丧尸。
王德承扎手舞脚地从丧尸堆里爬起来,突然夺过旁边一只武装丧尸手里的一把西瓜刀,大吼一声。向功夫丧尸扑来--就在这时,旁边黑影一闪,那只吞吃了竺林耳朵的丧尸狗突然扑了过来,威吓地冲着王德承张开了菊花嘴。王德承的身形一怔,当啷,将手里的西瓜刀一松,掉落到了地上。那丧尸狗才退了回去。
这时,功夫丧尸第一次主动出击了,只见它如三步上篮一样几个跨步,高高跃起,一个泰山压顶。单腿向王德承劈了下来。
王德承面对这华丽丽的招数,居然不挡也不拦,反而挺身向前,张开双臂,似乎是想拼着挨一腿,也要将自空中落下的功夫丧尸给接住--丧尸在空中,难以改变方向,只要再次搂住……
然而,王德承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那功夫丧尸下落的腿突然一变,改劈为蹬,一脚蹬在王德承的脸上,王德承痛叫一声,捂着脸面连退几步,却是这一蹬,蹬落了他两颗门牙。
王德承毕竟是人,不是丧尸,感受到疼痛时,就会有下意识的反应,他光顾着捂住嘴脸,却不防功夫丧尸再一次扑了上来,在腹部上就是一通天马流星拳式的乱捶,王德承痛苦地弯下了腰,哇一声,将刚刚吞下去的卤蛋都吐了出来。
功夫丧尸揉身直进,反手搂住王德承的脖子,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一次,王德承半晌没有爬起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佝偻着腰微微咳嗽着,侧头往地上吐了口血水。
王比安突然隔着木板大叫道:“王德承叔叔,加油啊!”
王德承抬起手臂,无力地冲着百梁桥方向摆了摆,撑着双手,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膝盖似乎受伤了,走起来一拐一拐的,但他依然在前进,冲着功夫丧尸。虽然双腿发软,跌跌撞撞,脚步虚浮,但他依然在前进。
他终于挨到了功夫丧尸前,摆了个西洋拳击的架势,一拳,向功夫丧尸击去。
功夫丧尸左手一拨拉,右手一挥,啪,在王德承脸上重重打了一个耳光,稍退了一步,就避开了王德承的拳头。
王德承踉跄几步,又是一个右勾拳,功夫丧尸依然用左手一架,右手一伸,啪,又是一个耳光。
王德承脸上如同开了酱铺一样,眼睛肿起,鼻子流血,嘴唇磕破,不时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水。他挥拳的动作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无力,功夫丧尸轻轻巧巧就能闪开他,顺手又给了他几个耳光。
王德承直如孩童在成年人面前一样无能为力。
当功夫丧尸高高跃起一个连环腿踢在王德承头部时,王德承终于再也撑不住,仰面朝天,骨咚一声摔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很快,又一把太师椅被搬了过来,王德承和竺林一样,也被用胶带纸绑在了椅子上。
功夫丧尸再次走到百梁桥,向里面的众人招了招手。
卢锴拨出斧子:“让我来!”
沈慕古呵斥道:“胡闹,没有了异能,你就是个小屁孩子,这种打生打死的事情,自然有我们大人来做。”他顿了顿道:“你如果有心,倒有件万分紧急又生死难料的事需要有人去办,我想着,也只有你最合适了。”
卢锴瞪着眼珠子道:“是什么事?你快说!”
沈慕古道:“我到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那幕后的智尸是想以我们为饵,引诱崖山的大部队出来,然后进行伏击。现在的种种花样,只是想消磨我们的抵抗意志,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崖山的救援队伍急匆匆前来,一不小心中了伏,那我们可真是要完蛋了。”
“一定要将我们在洞桥镇遇伏,以及与功夫丧尸的遭遇的消息传出去,jǐng告崖山的大部队。”
“这件事非你莫属,因为你有滚蛋异能--我知道你现在的异能失效了,但我想。对方智尸使用的干扰仪功率不可能太大,能覆盖蕙江村、百梁村已经算顶了天了,只要你脱离了这个范围。就能利用异能突破丧尸的包围,用最快时间赶回崖山去。”
卢锴紧皱双眉:“沈慕古叔叔你说得在理,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突破干扰仪覆盖的有效范围啊。不说那只功夫丧尸,就连那样多的普通丧尸,我也打不过。”
沈慕古道:“谁说我们没办法突破丧尸的包围?走陆路肯定是不行的。但我们能走水路啊!”说着,他一指百梁桥下滚滚的溪水。
包括王比安在内,无论是孩子还是武装部的队员,都觉得沈慕古疯了--桥下溪水里沉沉浮浮的水丧尸虽然数量远没有陆地上的丧尸多,可到了水里面需要呼吸换气的人的战斗力也同样急剧下降,在陆地上还能勉强一搏,可到了水里。那真是完全成了水丧尸的天下,刚才王德承在溪水里被功夫丧尸大逆转,就是最好不过的例证。
沈慕古看着身边众人的脸上尴尬的yù语还休的神sè,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王德承狼狈地被那功夫丧尸从水里倒拎出来时。想到的是什么吗?”
“我想到的是王德承太冤了!他并不是实力不如那功夫丧尸,而是在水里没有立足之处!咱们崖山经常会清理鄞江的水丧尸,你们不少孩子也见过,只要站在竹筏上,利用渔网和装了铁尖头的长竹竿,就能轻易杀死水丧尸,有时候战斗上一整天,连身上的衣服都不会湿!”
王比安听到此处,眼睛顿时一亮:“沈叔叔,我知道了,你是让我们做木筏!用这百梁桥的梁柱做木筏!”
沈慕古重重点点头:“没错,这百梁桥的梁柱是再好不过的木筏材料,咱们做个大大的筏子,扔到下面的江水里,有了木筏,卢锴就有足够的立足之地和水丧尸战斗,他不需要坚持太多时间,只要木筏顺流而下,脱离了干扰仪的范围,他就安全了。”
百梁桥内,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郑佳彦突然抬手,将自己的盔甲脱了下来,然后,又开始脱衣服,只一会儿,就只剩下内衣,袒露出了健康的凹凸有致的少女的**。
林久一怔:“郑佳彦,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郑佳彦坦然道:“做木筏不仅需要钉子,还要大量的绳索,咱们把这衣服联结起来,就能当绳索用。”
林久急声道:“要脱也该我们男生来脱。”
郑佳彦道:“不行,你们男生还要作战,这衣服要起到护体的作用,还是用我们女生的衣服吧。”
这时百梁桥里的女生都已经明白了郑佳彦所作所为的用意,当下也不用吩咐,自行解起衣服来,面对女孩子们近乎**的娇躯,已经有了xìng起蒙意识的男孩子们纷纷主动转过脸去,不让自己的眼光玷污女孩子们的纯洁。
虽然他们知道,这些女孩子以前在崖山外流浪时,十有仈jiǔ已经经历过人事了,因为被侮辱被伤害,永远是柔弱的女孩子们在末世不可摆脱的悲剧。但此时此刻,她们的身体是纯洁的,是神圣的,是不容yín秽的目光来玷污的。这就是崖山的女孩子,这就是他们未来的妻子,这就是他们今后孩子们的母亲,这正是他们需要用生命来保护的人世间最可贵的珍宝。
卢锴、林久、黄冬华等男孩子们一声不吭,拎起斧头就走向桥zhōngyāng,就连一直死盯着桥门洞外的竺利,也反手抹了把泪,加入到了拆卸梁柱的队伍中,沈慕古忙道:“等一等,让我先出去纠缠住功夫丧尸,以免幕后的智尸发现异常,往溪水里调入更多的水丧尸。”
王比安咬着唇道:“沈叔叔,你、你打架的能耐实在是……唉,要不换个人吧。”
沈慕古拍了拍王比安的肩:“好小子,连你也看不起沈叔叔?呵呵,开个玩笑,我打架的本领的确不怎么样,但我只要纠缠住外面的那只功夫丧尸,拖的时间越长越好,只要崖山的大部队能接到卢锴的报jǐng。以封海齐老所长的战斗经验,一定能想办法救出我们。要不然,我们就算是在这百梁桥里缩起脖子当王八。早晚也是个死字。”
沈慕古扭头对武装部剩下的队员道:“我先走一步,如果我不行了,你们一个个顶上,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孩子们。”
武装部的队员们神sè凝重地点点头,这里有的孩子,还是他们的亲戚或养子养女。保护他们,正是保护自己的家人。
沈慕古并没有如同王德承那样脱下盔甲,他打定了主意当人肉沙包--和功夫丧尸对打?那根本是天大的玩笑,徒劳耗费自己有限的jīng力,干脆就仗着盔甲护身,用自己的**来抵挡功夫丧尸的拳脚。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功夫丧尸打死自己以前。多熬一刻是一刻。
惟一遗憾的是,自己在她身边这样久,从来没想她表白过--当然,如果自己真有这个胆子,先不说王路会将自己剁成十七八块。她也会一顿乱拳将自己打成猪头。唉,也不知道她的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她愿意为了王路而去死,可曾知道,这世上,也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她而去死。
沈慕古出门洞前,突然转身对王比安道:“王比安,告诉你谢玲姐……”他顿住了。
王比安一愣:“你说什么?”
沈慕古摇了摇头:“没什么。”一矮身,钻出了桥门洞。
小楼里的王璐突然笑出声来:“有趣,有趣,干挨打不还手,当自己是乌龟王八吗?”他“看”到,从百梁桥里钻出一个瘦小的男子后,走到与自己合体的选民兄弟面前,就抱着头躺了下来,像条虫子一样蜷起身子,一动不动。
“想当人肉沙包,行,我成全你。”王璐cāo纵功夫丧尸扑了上去,只一脚,就将沈慕古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王璐对这一脚不是很满意,因为他也看出了沈慕古身上穿着盔甲,这一脚虽重,实际伤害却没多少,而且沈慕古滑头的打了几个滚,反而抵消了这一脚的大半之力。
王璐摇了摇头,真是小儿把戏--功夫丧尸大步走到蜷缩成一团,用双臂牢牢护住头脸的沈慕古身前,蹲下身--脱下了他的鞋子。
先是鞋子,然后是袜子,接着,功夫丧尸伸出了手指,挠了挠沈慕古的脚底板。
出廊桥前,沈慕古做好了心理准备,以承受功夫丧尸如暴风骤雨一样的袭击,然而,他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功夫丧尸居然有这一招--挠痒痒。
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一出,紧绷着的身体就软了下来,护住头部的胳膊松了开来--功夫丧尸一伸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让沈慕古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拼命掰着如铁柱一样牢牢卡住自己喉咙的功夫丧尸胳膊,功夫丧尸慢条斯理伸出另一只手,正正反反连抽了沈慕古20几个耳光,直打得他双颊高高肿起。
折辱过沈慕古后,功夫丧尸再次起身,昂然而立,冲着沈慕古招了招手。
沈慕古晓得,自己的缩头乌龟法已经被破解了,功夫丧尸有的是办法折腾自己。他叹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啊啊大叫着,如泼妇打架一样,挥舞着胳膊冲着功夫丧尸扑了过来,不等他挨近,功夫丧尸一个连环腿就将他踢得倒飞了回去。这一脚极重,如不是有盔甲护身,沈慕古肋骨非断上几根不可。然而沈慕古从地上爬起来后,捂着胸口喘自息了片刻,再次大吼大叫着向功夫丧尸扑来,声音喊得越发大声,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壮胆一样。
不提沈慕古牛皮糖一样和功夫丧尸纠缠不休,拼着一身防护和对方死磕,在百梁桥内,王比安带着孩子们正在疯狂地拆梁柱,这廊桥虽然始建于北宋,其实历代都有维护,最近的一次是在解放前,所以梁柱保存较为完善,远没有到朽烂不堪的地步。
一根根梁柱被拆了下来,拖到一边,重新用撬下来的大钉子钉上,女孩子们的衣服也剪成条,打成束带,又浇上水增加韧xìng,捆绑在木筏上。这样的木筏并不坚固,用不了多久就会散架,但孩子们都知道,只要能坚持到飘离干扰仪的作用范围,这架木筏就算散成一根根木条,也算是成功了。
王比安一边在木筏上敲着钉子,一边听着沈慕古从廊桥处传来的惨叫声,他知道,这是沈叔叔用自己的命,给大伙儿制作木筏作掩护,所以,他不能哭,也没时间哭,快一点,更快一点!造好木筏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终于,一架粗笨的木筏造好了,其实梁柱并不适合来作筏子,因为太厚重了,相比之下,原本的桥板更适合,但所有的桥板都用来封闭门窗了,只能勉为其难。(未完待续。)
应第六百九十七章木筏上的春光
王比安递给卢锴一根长长的木杆,上面绑着一把砍刀:“给,这玩意儿足够长,可以用来撑筏子,还可以用来防身。”
卢锴点点头接过,他看了看木筏,突然轻声对王比安道:“这筏子够大,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王比安怔住了--和卢锴一起走?!这、这可意味着自己能从这洞桥镇数万丧尸围困中安然逃脱!如今百梁桥已经成了死地、绝地,从陆地上逃跑已经成了痴人说梦,木筏子虽然有风险,但成功的几率却极大,更何况路上有卢锴的滚蛋异能在,安然逃回崖山并不是在做梦!
王比安看着木筏,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看看木筏又看看依然在忙碌的男女同学们,乘上木筏,就意味着抛弃同学们,就意味着自己成了一向最鄙视的逃兵,可是,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不,等等,等等,如果爸爸在这里会怎么做?。。
没等王比安想出老爸王路有什么英明神武的往事让自己参考学习激励,廊桥外沈慕古在发出一声鸡脖子被踩住了一样的惨嚎后,叫声戛然而止。
一直关注着外面的一个武装部队员铁青着脸,沈慕古分队长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了,事实上,他的表现已经超出了大伙儿对他的期望,居然在光挨打不还手的情况下,坚持了这样长时间,在最后几分钟时,他的一条胳膊显然断了,软软地垂挂在身边,随着他的一次次冲击以古怪的角度一甩一甩的。
那名武装队员大步走到卢锴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一定要成功!”一转身,对桥门洞旁的孩子们道:“打开门板。”门板再次打开,那名队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廊桥。
他要给孩子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王比安盯着那名武装队员,直到门板再次掩上。他猛地扭过头,对卢锴道:“一定要成功,我在这里等你。”
卢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他重重捶了王比安一拳,“嘿”了一声。
当他提议王比安跟自己走--不。是跟自己逃跑时,又何尝不知道这一举动的巨大风险?王比安的逃跑,会让王德承、沈慕古他们以自己的牺牲换来的士气。在一瞬间荡然无存!百梁桥里的众人甚至等不到崖山大部队来援,就会彻底崩溃。说实话,卢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愚蠢的甚至带着点邪恶的提议,也许,那是因为自己心里隐藏着一点点对王比安的嫉妒心吧。
卢锴的年龄在崖山孩子们中间是最大的,他也自认能力是孩子们之间最强的,但是。在崖山孩子们中间,年龄小了他一截的王比安,地位却远远高于他。卢锴虽然自大,但不是蠢人,如何看不出以封海齐、周chūn雨为首的一帮人。都在有意无意培养王比安,营造他在崖山、起码是崖山孩子们中的威信,力图将王比安打造成崖山第二代头目?
他妈的,这不就是封建世袭嘛。
卢锴好歹是经受过现代教育的,虽然知道在这末世,封建制度的回cháo并不是什么希罕事,可对王比安从小就被众人视为“太子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嗝应。于是就在刚才,他鬼使神差地向王比安进献了一条脱身的“妙计”,或者说,毒药,用糖衣包裹的毒药。如果王比安接受了他的建议,就算安全地回到了崖山,那他在崖山众人心目中的地位,都将轰然倒塌。一个在生死关头抛弃所有下属的首领,是绝不会得到他人的认同的。
然而,王比安却拒绝了。
很傻,也很蠢。但是卢锴知道,自己心中曾经对王比安的那些小小的心思,突然如炎炎夏rì下的冰雪,融化,消失。
王比安转身,挥手,指挥孩子们将木筏落水,百梁桥的梁柱被拆后,桥当中露出了一个大口子,正好可以容木筏入水,但这样重的木筏绝不可以直接从桥上推落下去,太大的冲击力会将勉强捆扎起来的木筏弄散架。
郑佳希正带着孩子们,用剩下的衣带绑住木筏的两侧,缓缓往桥下溪水里放下去,王比安趴在桥洞口,细心盯着木筏两侧,不时出言指挥左右两侧的孩子们调节下放的速度,以免木筏侧翻--木筏必须以最平稳的态势入水,然后卢锴要在第一时间上筏,要不然,被水丧尸抢先一步爬上了木筏,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眼看着木筏子渐渐接近水面,卢锴在自己腰间拴了根布条,道:“差不多了,把我吊下去吧。”廊桥底部离溪水有5、6米的高度,如果直接跳下去--下面是溪水倒是无妨,可那是木筏子,非伤筋动骨不可。
廊桥里的众人不是在桥门洞jǐng戒,就是扯着沉重木筏上的衣带,实在腾不出什么人手,王比安道:“我来帮你。”
卢锴道:“你一个人恐怕不行吧。”
王比安道:“我把带子在旁边的栏杆上绕一圈就没问题了。”
这还是太险,卢锴可比王比安重多了。
郑佳彦迟疑了一下:“我来帮你吧。”她叮嘱了一下和自己一起拉着衣带的孩子稳住,放脱了手,几步跑到了王比安面前。
王比安将手里的衣带在一根栏杆上绕了一圈,自己揪住了尾部,让郑佳彦就近抓牢靠近卢锴那一头的衣带,“准备好了吗?”
卢锴道:“等一下。”他翻身向后,先趴住了桥洞的边沿,伸下了两条腿,又将整个身子垂了下去,只剩下两只胳膊紧紧扒着洞口,“行了,放绳吧。”
郑佳彦和王比安同时缓缓放下手里的衣带,卢锴一点一点降了下去。
此时如果有人从岸边往廊桥看,就会看到一架沉重粗陋的木筏正在缓缓下降,而在木筏上空,又有一个人拴着带子降下来,只等下面的木筏落到水里,那人就能安全地在木筏上落脚。
王璐此时的jīng力全在功夫丧尸身上。正在玩弄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崖山众,全没注意到梁桥方面的小动作。
百梁桥内的孩子们一脸兴奋,木筏离水面不足半米了。眼见着这次行动已经成功了大半--就在这时,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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