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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毛豆)-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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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平让我把所有的渔老大全杀了,嘿嘿,他想拿我当枪使,我要是真杀了渔老大们,那和他们沾亲带故的都成了我们崖山的仇人,我们以后又如何在强蛟半岛立足?周建平这混蛋,自己当好人,让我背黑锅,哪有这样的便宜事!我不但不能杀渔老大们,而且必须在乱军之中将他们俘虏并保护起来,免得周建平在背后捣鬼,不放心我,自己派出人手悄悄向渔老大们下黑手。”

“渔老大们不能死,还得活得好好的,他们不是讲究亲戚朋友情谊互相之间不忍杀来杀去吗?好,那我王路就来当个大大的和事佬,等总攻结束后,我将那三个渔老大完完整整地交还回去,让他们依旧成一家子和和美美的相处,那些渔老大就算成不了名义上的首领,但那些渔民肯定信服他们,依然需要几个老大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样一来,这强蛟半岛上,山民和渔民互相合作又彼此提防,两方都需要外部势力--也就是我们崖山的支持,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以超然的身份,实际上却牢牢控制着强蛟半岛。无论是山民还是渔民,都得争相讨好我们。”

“尤其是那些渔老大,如果让他们知道周建平曾经想暗中杀了他们,肯定对周建平恨之入骨。对我们崖山俘虏了他们又给他们自由感恩戴德,更因为在今后的强蛟半岛权利结构中处于弱势,不得不紧紧抱住我们的大腿。到那个时候,我又怎么会在乎周建平许诺我的半支船队--哼哼,整支船队以及渔民、船厂,都几乎掌握在我们崖山手里。周建平就算名义上能成为强蛟的大首领,但实惠却让我王路得了。”

周建平看着王路越说越兴奋,脸上浮起病态的潮红,双手无意识地比划着,口水四溅。只是淡淡地听着。并不插话。

王路此举,其实并不新鲜,只不过分而治之四个字而已。

这是老牌帝国主义玩烂了却又是非常管用的招数,像牛牛国。以前没少玩这一招。将独立后的殖民地坑得找不着北。基本上可以说这星球上一半以上的战争,都是当年牛牛玩分而治之这把戏留下的“遗产”。在苦逼的中东,甚至有句话说如果你走路被一块石头绊倒了。那你骂牛牛绝没有错,这块石头绝对是他们摆在那儿的。

其实种花家也被牛牛坑过,藏南这块就是最大的心病。种花家后来也发现分而治之的好处来,当然那也是交了非常昂贵的学费的,南方的猴子国在种花家帮助下统一就是一大败笔,早知道猴子们翻脸不认人,叫嚣什么木棉花开处都是他们的领土,就应该像处理棒子国一样给划道三八线,分个南北猴子国分而治之。

王路这个伪军迷,以前就喜欢到处跑军事论坛,发些自以为是的帖子,其中就有假想过将猴子国一分两半后种花家会捞到哪些好处的帖子,这次遇到强蛟半岛这复杂的形势,立刻想到了“分而治之”这一招。

而这一招的关键,就是既要打击渔民,又要打而不死,暗中扶持三位船老大。如果船老大死了,无论是死在王路手里还是周建平手里,那这一招就玩不了啦。所以王路一定要抢在周建平前面,甘冒大险,将渔船和船老大都控制在自己手心里。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王路刻意让唐慧出面,押后七天才将大型机械运到,原本等得就是月底天文大潮,可没想到,突如其来一股台风凑热闹。崖山虽然有气象台,但也只是预测一下二三天内的天气,哪里能观察得到台风的运行轨迹,这非要气象云图才能办到。

封海齐叹了口气:“王路啊,这台风的威力可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你看……”

王路轻轻的,却是确凿无疑地摇了摇头:“老封,你不要劝我了,不要说是台风了,就算是天下下刀子,这次行动也得照原定计划进行。”他缓了缓:“不过,参与人员调整一下,就我、李咏、丁伟参加行动,你知道,我们都不是普通人……”

“胡闹!”封海齐喝呵斥道:“虽然你们体质与常人不同,可也一样是血肉之躯,又不是超人,到了海里,一个浪头拍过来,摔到礁石上,跟石头砸鸡蛋一个样!不行,这次行动必须取消!王路,我知道你急于想要个出海口,但是如果你把命丢在这强蛟半岛上,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路道:“老封,你别急啊,我想过了,因为有这台风在,我们不能在双山下海了,我打算从上游的东岙下海,借助潮水的流向,冲滩下游的磨盘山。台风时风浪虽大,但有一处却是平静的,那就是台风眼。我向你保证,如果风浪的确太大,我绝不冒险,但如果时机凑巧,总攻发起时,正好是台风登陆,我们处于台风眼中,那危险性就小多了。”

封海齐见劝阻不了王路,知道他的赌徒心性又发作了,拿自己的命去搏一个出海口,自己除非把他绑起来,要不这家伙是无论如何不听劝的,只得叹了口气:“我也要参加行动。你不要拿保护王比安来当借口,有王伯民、卢锴他们在,也没什么不开眼的人会对我们商队下手。”

王路迟疑了一下:“行。”

封海齐叹了口气:“你啊,唉,该说你什么好。”

王路苦笑道:“老封,我又不什么经天纬地的绝世之才,要不拿自己的命豁出去干,哪里挣得下如今的家当?咱们这次行商。明着轻松,暗里危机重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对这次行动的成功我自觉有八成的把握。”

封海齐还是摇了摇头,迟疑了半晌道:“你的那位老同学,真的让你这样不放心?你知道,同学情谊有时候还是管点用的,凭着这次我们无私相助,再加上今后通过商队互通有无,强蛟半岛也不是不能为我所用。”

王路挠了挠头:“老封啊。这样幼稚的话以前要是从我嘴里冒出来不希奇。怎么你今天也说这样的话?靠山山倒,靠河河干啊,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

他顿了顿:“我跟你说一件以前的小事。你听了。就知道周建平此人值不值得托以重任了。”

王路上了大学后。喝酒抽烟泡妞,那是必备功课,其中抽烟。就是被周建平怂恿着学会的。周建平手头紧,舍不得掏自己的腰包买烟,但同一个寝室的哥们,自己抽烟时,总要分几支,所以他鼓动王路抽烟,自己也可以落几支烟抽抽。对此,王路是并不在意的,他虽然会抽烟,可没瘾,只是抽着在女生面前摆谱,一包烟买来,倒有大半包是分给同学们抽了,自然,周建平抽得最多。

有一天,王路突然心血来潮,买了包万宝路,原因是以前多抽上游,红山茶,难得抽根洋烟,回到寝室后,自然又给同学们散了一圈,剩下的王路就小心放在了抽屉里,打算过几天再抽。没想到接下来事儿忙,王路忘了烟的事儿,等一星期后,再打开抽屉,却发现烟盒儿空了。王路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周建平悄悄抽了自己的烟,这厮以前也不经自己同意取过烟,只不过这次有些过份,万宝路价格贵太多了,而且当时剩下了大半包,王路自己就有些心痛,不咸不淡说了周建平几句。

过了几天,王路又买了包三五,依然是在寝室里散了一圈放抽屉里,第二天,王路打开抽屉,却看到一包烟都泡在了水里。周建平忙向王路道歉,说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这水沿着书桌面板上的裂缝,漏到桌子里了。此前,寝室里也发生过水杯翻倒淋湿书桌里的书本杂物的例子。但王路知道这泡在水里的烟,绝不是疏忽,原因很简单,因为连烟盒里也都是水,分明是有人拿着水杯往里倒水。

王路细细回忆了过往,然后对封海齐一摊手:“这事儿用不着猜,我就知道是周建平干的,就因为他前次偷我的万宝路,被我当众说了两句,所以怀恨在心,明里不说,暗里下手。这样的人,你说我怎么可能就凭什么同学情谊,就把强蛟半岛放在他手里?这强蛟半岛依山靠海,进可攻退可守,是不下于崖山的宝地,山民和渔民的总人口也不在我们崖山基地联盟之下,假以时日,他们发展得肯定比我们好,到那时,强蛟半岛搞不好就成了我们的大敌。那时候如果我们再想收拾他们,可不知还要死多少人。所以,这个险,我不得不冒,必须冒!”

到了次日,雨越发大了,狂风刮得树枝断裂,草团满地走,偶尔间还能听到瓦片从屋顶刮落打碎的声音。海塘上,数米高的海浪重重拍打在堤岸上,卷起千堆雪,幸运的是,这强蛟半岛本就处于象山港底部,风浪相对小一点,只是就算如此,这风浪也已经不是人力能抗衡的。海边抗台风却和长江上抗洪水不同,那是没法用人力垫沙包的,这个时候,只有一个撤字,谁要敢呆在大堤上,只一个浪头就能卷得人没影子。

长城上,渔民们个个身穿雨衣,手持武器坚守着,这样的狂风暴雨,一些烟花爆竹是用不了了,但是山民们的攻击力度也减弱了不少,毕竟仰攻时大雨正好打在头盔上,看都看不清,更不要说拼杀了。到了夜间,长城的敌楼里点燃了几堆篝火,浇上了汽油助燃,倒也在雨夜里勉强为防守的众人提供了点亮度。

长城的墙垛后,一个渔民打了个哆嗦,虽然说穿着雨衣,但这样大的风雨,早就从雨衣的夹缝里灌了进来,将全身都打湿了。只是那渔民长年在远洋上作业,遇到的巨浪不比这台风弱,已经习惯了这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好歹现在是脚踏实地,可比茫茫大海上孤聆聆飘荡的渔船要安全多了。

渔民努力在雨中睁大双眼,只是看到的长城外都是白茫茫一片,山民们在晚饭前的最后一次攻击后,就停止了进攻--或者说骚扰,看起来台风对他们的影响一样大,山民们已经无力发动强有力的攻势了。

城垛后的渔民正想着是不是回敌楼,把雨鞋里的水倒出来,突然顿住了身子--他隐隐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那不是风声,不是雨声,也不是海浪拍岸的涛声,而是一种似乎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相比自然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稳定,几乎没什么变化。

应第七百五十一章海洋之子

那是一种低沉的轰隆声,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渔民有些不安,问旁边一个兄弟:“喂,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旁边的同伴侧耳听了听,干脆摘下了头盔,掀起雨衣的头盖,暴露在雨中细细听了听:“好像……是有声音!那个……是发动机声音,没错,是发动机的声音!”

两个渔民对视了一眼:“我操,这些山民真不死心啊,这样大的雨还开着车子来进攻。”以前也发现过山民借着卡车为平台,进攻长城的例子,但在被渔民用燃烧瓶烧了两辆车子后,他们就心痛得停止了这一“机械化”进攻方式。只不过今天下暴雨,燃烧瓶不好用,山民们故施重技并不奇怪。

其中一个渔民咣咣敲起铜锣来,立刻,正在敌楼里避雨休息的众渔民们在头目们的吆喝声中,个个骂骂咧咧跑上了城垛后。

渔民们个个怒气冲冲,决定等会下手时力道重一点,给这些蟑螂一样影响他们休息的山民们一个教训。

发动机声越来越近,甚至能感受到城墙轻微在震动,有渔民皱起了眉,这来的是什么车?重量挺沉的,不像普通的货车。

突然,有个渔民怪叫一声:“看那儿!”

白茫茫的雨帘中,突然冒出一头钢铁怪兽,它的两条沉重的履带在地面上缓缓压过来,前头高举着一个铁斗,正是一辆大型铲车!

有眼尖的渔民一眼看到。铲车斗里,蹲着好几条身影:“铲斗里有人!有人!”

那铲车高高举着铲斗,并不比城墙矮多少,可以想见,如果让铲车靠过来,铲斗里的山民们只要轻轻一个跨步,就能跳上城墙。

长城上的几个小头目知道,今晚这次打斗可不能轻易了了,他们吼道:“他妈的,这帮山里家伙玩真的了。等会儿下手重一点。打伤打残了也没关系!”

这时,已经有渔民开始射箭和扔砖块,但都被铲斗给挡住了,只砸出几声丁当声就落了下来。有小头上嚷道:“放近了打。放到城墙上打。这些山里佬都是胆小鬼。下了铲斗就腿软了!”

铲车虽然行进得慢,但那是和汽车比,在渔民们的叫嚷声中。不一会儿那铲车就靠上了城墙,铲斗缓缓倾转,稳稳靠在了城垛上,只听得一声大喝,铲斗里10来个人猛冲了出来,只见他们个个头顶钢盔,身穿雨衣,手里举的却是木棍。

没错,是木棍,打得人痛,却打不死人的木棍。

渔民们先松了口气,看起来,这帮山里佬还是顾念着亲戚情份,不想闹出人命来。

渔民们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各举武器,向山民们身上打去,自然,手下也留了几分力道,但是,他们很快就惊讶地发现,这些以往相对来说胆子较小的山民们,今晚却不知吃了什么枪药,这刀背斧柄砸在身上只是闷哼一声,继续挺身和自己相斗,虽然他们的棍子打在有着简易防护的自己身上同样并不会致命,但也挺痛的。

城墙上山民和渔民顿时打成了一团,虽然山民只有10来个,却并不落下风,反而越打越勇,这时,有渔民嚷道:“不好了,那铲车又铲了人上来!”果然,那铲车将第一批人员送上城墙后,就降落了铲斗,将长城下早就做好准备的又一批山民送了上来。

一看对方源源不断送上生力军,长城上的渔民小头目急了,他一咬牙,决定给这些山里佬一些厉害瞧瞧,他举起长刀,不再用刀背,而是用刀刃,向眼前的一个山民砍去--自然,他还是手下留情了,落刀处是对方的胳膊,虽然能伤人,会见血,但绝对死不了人。他甚至在落刀前,还大叫了一声以示提醒:“他妈的,吃老子一刀!”

这一刀,只一闪,就砍破了那山民的外罩的雨衣,端端正正砍中上臂,那渔民小头目就等着对方因伤了胳膊而惨叫,然而,刀锋所及之处,却是隐隐有股阻力,根本不是砍在**上的感觉,他正觉得奇怪,那名硬挨了一刀的山民却已经挺身而上,一棍子,结结实实打在自己头盔没有遮挡的脖子上。

山民头一晕,一口气没上来,脚一软,扑倒在地,总算有些清楚,吼出半句:“小心,他们穿着盔甲……”

其实山民们身上有古怪,其他的渔民早就已经发觉了,雨衣下不知穿了什么盔甲,居然打到现在一直硬打硬挨,渔民们嚷嚷道:“小娘养的,以为穿了盔甲就不怕打了,弟兄们,上真家伙啊!”

当下渔民们纷纷挺着刀刃枪头,砍的砍戳的戳,虽然招呼的都是手脚四肢等不伤命之处,但下手却极猛,因为就耽误了这一会儿功夫,铲车已经送上来了三批人,而更多的竹梯已经加上了墙垛,不知有多少山民在往上爬,如果不赶紧把这一批穿着盔甲的山民赶下去,这段长城可就险了。

然而面对渔民手中锋利的刀枪,穿着“盔甲”的这批山民们居然毫不闪避,甚至故意贴身攻击,摆出宁肯挨一刀一枪,也要趁机打一棍的架势。几乎是同时,山民们的棍子和渔民们的刀枪,都击到了对方身上,只听见长城上一片惨叫声,然而这叫声清一色都是渔民发出的,山民们明明受了更严重的伤害,雨衣上被砍捅出了一个个破洞,却无一人失声大叫,只是偶尔有人因为背上挨了沉沉一斧,而发出闷哼。

就是再傻再不开眼的人也知道山民们身上的盔甲有古怪,有渔民怀疑那山民身上穿着厚重的金属盔甲,要不绝不可挡得住如此用力的砍击,但是看山民们灵活的身手。以及刀枪砍戮上去的声音,却分明不像是金属盔甲,甚至连铝片盔甲也不像。一个渔民终于忍不住,抓过一把火药枪,冲着正挥舞着木棍向自己冲来的一个山民扣下了扳机,乒,雨夜中闪起一道火光,那枪口几乎是顶着山民的胸口发射。

山民的身体一顿,后退了半步,然后。又顿住了。他往身上摸了一把,咳嗽了两声:“**,真开枪啊!”他干脆扔下木棍,冲到还在发怔的渔民身旁。一矮身就对方抱了起来。吐起开声。嘿一下,就将那开枪的渔民扔到城墙下。

“丧尸!是丧尸!”渔民们突然炸开了锅,但立刻有人嚷道:“不是丧尸。他会说话,是智尸!”

正在乱成一团时,这段城墙上的小头目终于醒悟过来,他明白,山民们不可能指挥这样多的智尸效力,要不然,强蛟半岛早就被他们攻下来了,他毕竟以前在私营企业打过工,有些见识,脱口而出道:“防弹衣,他们身上穿着防弹衣!开枪,快开枪,把那几把五六式拿出来!开枪!”

哒哒哒,五六半自动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山民倒下了,但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捂着中枪处叫唤,“他妈的,痛死人了。”“阿三,死了没?”“没死,子弹打不穿。”“龟孙子开枪了,打他们这些狗日的!”山民们一拥而上,棍子雨点一般打在已经发蒙的渔民们身上,更有人仗着防弹衣在身,冲到手持五六半自动的渔民身边,空手夺枪,顿时,长城上双方翻滚着扭打起来。

大雨倾盆,狂风呼啸,众人的动作在这天地之威下早就变了形,山民们仗着有防弹衣干脆扔掉棍子贴身扭打,渔民们手里的冷武器反而碍了自己的手脚,偶尔有渔民开枪,虽然子弹的近距离动能击倒了对方,但挨枪的山民除了倒地呼痛,一点事儿没有,相反,立刻有别的山民扑上来,又打又挠,将枪支夺走。

这时,山民们的人数优势一下子显现了出来,更多的山民从长城下爬上来,加入扭打的阵线,很快形成了2、3人打一个渔民的态势,那渔民并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山民都穿着防弹衣,眼见着无论是冷兵器还是自动武器都伤不了对方,心里早就虚了。那山民中也有聪明的,一看自己一方已经占了上风,便嚷嚷道:“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家亲戚,别打了,李小胖,我是你娘舅咧,别打了,你们打不过我们的,再打下去,我们动了枪,可要出人命了!”

那李小胖的头盔早不知被人扔到了哪里,耳朵上挨了一棍,正在出血,雨水浇着,火辣辣的痛,他正仗着自己身高力猛,和两个山民摔跤一样抱着扭打成一团,这时听到老娘舅的嚷嚷声,一愣,突然泄下气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老子不打了,打个屁啊!”

有这李小胖带头,不少渔民也扔下了手里的武器,山民们也见得快,立刻他伯他叔地叫着,劝对方投降,更多渔民弃械坐到了地上,就是有几个忠心船老大的小头目,持着枪想瞄准山民们没有防弹衣防护的脑袋射击,早被有所准备的几个精干山民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持的正是崖山给的单打一,面对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就算是再死硬的小头目,也知道大势已去。

这一幕,在陈桥线以及临港公路的两段城墙上几乎同时发生,进展异乎寻常的顺利,周建平原本打算动用挖掘机将长城挖塌,后来看到身穿防弹衣的山民们所向披靡,乐得合不拢嘴,一迭声让已经准备好的挖掘机停止行动,毕竟这强蛟半岛以后就是自己的定居点,长城如果受到损坏,还得自己费心修补。

这时,小吴在旁边连声下令:“快快快,让咱们的人沿着陈桥线快速前进,这就赶到码头去,别让打渔佬开着船跑了!”

周建平脸色就是一沉:“胡闹,我们现在只是暂时压制住了陈桥线、临港公路两处城墙的抵抗,其他长城上还有几百号打渔佬没收拾,如果不全力进攻,将他们全压服了,万一有人趁着我们沿着陈桥线匆忙赶往码头的时候,从背后反击。那可就糟了。要我说,还是应该沿着长城一路推进,先解除所有打渔佬的武装,然后再召集人手去码头。”

小吴一怔,周建平这话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他不服气地道:“这时机稍有耽误,码头上的几个船老大就要坐着船跑了!”

周建平冷哼一声:“跑?他们往哪里跑?这样大的台风,这船敢出海就是个死字!听我的,所有人员上城墙,给老子冲。缴枪不杀!”缴枪不杀。换句话说,不缴枪就要杀人了!的确,现在长城防线上大局已经明了,如果再有那负隅反抗的。就是几个船老大的死忠。那是非除去不可的。到这个时候,什么情面也不用讲了。

山民们意气风发,眼见着历时近一个月的战争就要结束。个个奋勇争先,穿着防弹衣的更是冲在前面,大吼着:“缴枪不杀。”所到之处,渔民们稍做抵抗就一个个扔下了武器。

周建平看着山民们摧枯拉朽一样的攻势,嘴角含着笑,暗中却心急如焚,他看着黑沉沉雨夜码头的方向,悄无声息地自语着:“王路啊王路,我已经帮你拖住我们的人马了,你一定要趁这个空挡,把那几个船老大给宰了!”

此时此刻的王路,正在狮子口海峡里半浮半沉着,喝了好几口又咸又涩的海水,让他恶心反胃地想吐,一阵一阵的涌浪,更是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心里后悔得要死,早知道海况这样凶恶,自己绝能不逞能冒险了。

时间倒推半个小时,在长城沿线总攻发起前,王路、封海齐、李咏和丁伟,就已经带着数百只丧尸偷偷摸摸来到了位于强蛟半岛西面的西店东岙一带的海滩上,瞪着海面发急--一个个小山一样高的浪头拍打在堤坝上,不要说横渡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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