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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毛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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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眼泪从谢玲眼里无声无息的划落,一滴一滴,沿着她的下巴滴到钢丝床的席子上,滴到王路一动不动摊开的掌心。
谢玲伸出了右手,摸着王路胡子拉碴的脸,指尖传来的是毛扎扎的感觉,心里想着的,是这个男人嬉皮笑脸地对自己说:“这把胡子不刮才好啊,你看这样子,吓都能把人吓死。呵,吓不死丧尸,吓吓活人也好嘛。”
谢玲悲从中来,搂住王路的头抽泣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到王路的脸上、眼窝中。
突然,谢玲做了个疯狂的举动,她一把抱住王路的头,笨拙地吻了上去。
她的柔软的唇碰触到的干枯的如硬纸板一样的唇,上面全是绽成一道道的裂纹,缝隙中渗出的紫黑色的血已经干硬了。
谢玲试探着伸出自己的舌,却被王路紧咬着的牙关挡住了。
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玲把唇压在王路唇上,似乎要把自己挤进这个男人的身体,呜呜咽咽如一头小兽一样压抑着嘶喊:“你不是老是喜欢背后偷偷摸摸看我吗?你这个没胆子的男人!你就这样想走了吗?来啊来啊,我就在这里,你要是个男人,就要了我。你动一动啊!你这个窝囊废!”
王路一动不动。
谢玲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服,扯下了胸罩,两团丰润立刻暴露在摇晃的烛光下。
她狂乱地抓起王路的左手,重重压在自己的胸口,压在那粒坚挺上,按着那只手又揉又抓,然而,她的手一松,王路的手就如枯木一样硬挺挺地掉落下来。
扑地一声,磕在钢丝床的床沿。
谢玲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床前。
呵呵,她突然轻笑起来。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反正,我们大家都是要死的。王路,你只不过比我、比陈薇、比王比安先走一步罢了。不要怪我。”
谢玲撑起身,走到蜡烛的阴影处,捡起了那把砍柴刀,回身,一步一步向躺在床上的王路走去……”
崩第一百五十四章听壁脚
陈薇被渴醒了。
整整一天,她除了一碗汤面外,什么都没下肚。饿倒还能忍受,只是这极度的干渴却从胃里延伸到喉咙,就象有只小手从身体里伸出来,扒拉着几乎要冒烟的嗓子。
陈薇呻吟了一声,从床上半撑了起来,含糊着嘟囔了一声:“水。”
卧室里静静的。
陈薇迷糊了半晌,才想起来谢玲正在照顾王路,稍稍清醒了点。
她半闭着眼睛摸索着下了床,没有趿鞋,光着脚挪到了靠着窗户的书桌旁,伸手摸索了一番。
桌子上并没有杯子。
陈薇干咽了口涶沫,转身到门边,想开门到厨房倒水喝。
顺便也提醒一下谢玲,王路也已经很长时间没进水了,他的牙关咬得死死的,自己是用针筒吸了水,从牙缝里给他勉强注射了一点水进去的。
就这样也有不少水又漏了出来。
得让谢玲时不时也用针筒“打”些水给王路。高烧病人脱水是最厉害不过的。
陈薇一推门。
咯吱一声响。
门动了一下,却又卡住了。
陈薇又推了一把,门一动不动。
陈薇彻底清醒过来――怎么回事?门怎么从外面反锁上了?
卧室的门除了一把普通的牛头牌旋转锁外,在外面还有个类似铁片一样的搭扣,往门框上的扣眼一搭,里面的人就推不开了。
这搭扣从来没人用过――噢,有一次王路为了教训满山乱钻的王比安,曾经把他关在卧室内小半天。那时就用这搭扣反锁过门。
陈薇很快明白过来,是谢玲把门反锁了。
这丫头真是的,怎么魂不守舍的,做出这样没头没脑的事情来?
陈薇苦笑了笑,其实也怪不得谢玲,就是自己何尝不是整天昏头晕脑的。两人从精神和体力都透支得七七八八了,都是硬撑着一口气在照顾王路。
陈薇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想扬声叫谢玲,扭头看看高低床上睡得正香的王比安的侧影,又收了声。
她手一伸撕下了窗户上用来充当玻璃的塑料布,探出胳膊摸到了门框上的扣眼,轻轻一顶,笃一声,铁条搭扣掉下来反撞到门板上。
王路弄的这东西根本就是“压压糊”(本地话糊弄的意思),反正回头用几枚小钉子就能轻易把塑料布重新蒙上。
陈薇出了门,刚向厨房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是王路醒了吗?陈薇大喜。走出卧室时她被室外的夜风一吹,原本委靡的人又爽利了不少,听到厨房内的动静更是精神抖擞。
她加紧向厨房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脚,那声音是谢玲的,并没有王路的声音,靠近了听得更仔细,是谢玲呜呜咽咽在哭诉着什么。
陈薇大急,难道是王路不行了?
她光着脚飞跑过去,一推门,厨房的门也被反锁上了。
陈薇刚要拍门,却听到了门里谢玲边哭边骂王路有色心没色胆。
陈薇举在门板前的手呆住了。
心里涌上千般滋味。
谢玲和自己一家三口真是称得上不是冤家不聚头。
在为了生存而拼命时,人的情感总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容易侵入的。
别的不说,陈薇和谢玲相伴卫生院一行,两人间的情谊就与往日有了大大的不同。
说实话,以前在陈薇心中,谢玲是个类似邻居家妹妹的角色,偶然会找王路这个大哥哥来帮忙换下漏了气的车胎。
现在只是角色互换了一下,变成谢玲帮着王路打丧尸。
陈薇对谢玲很好,那是没得说的,可以说在崖山,除了王比安之外,陈薇待人最客气的就是谢玲了。
没错,是客气。
崖山需要谢玲,但王路却又曾经想杀过她,难免谢玲心里不会没有一点疙瘩,王路是个男人,又不知道女人的小心思,虽然在战斗的过程中越来越信任谢玲,但在怎样对待她这件事上却是湿手抓面粉,尴尬得狠。不能太亲昵,免得谢玲误以为王路动了什么歪脑筋,太生硬了却又容易伤着谢玲的情感。
这个角色只能由陈薇来扮。陈薇的定位很明确――谢玲不是姐姐姐姐的叫嘛,那好,我就把你当妹妹,亲妹妹。
妹妹就是用来宠用来哄的,什么管教啊督促啊,都是大人的事,我这个当姐姐的就做个你的知心人。
那天找到王比安回山时,陈薇与王路在卧室中私语时,突然冒出让王路要了谢玲之话,是陈薇一时失言也是陈薇的一次试探。
王路和谢玲天天在一起打生打死,情感没有增进那才见鬼了,没听说过有句老话叫日久情生吗?更何况谢玲的确是个出色的女孩子,平日走在大街上,光那双长腿的背影就能让王路这傻瓜吹声口哨。
王路的回答让陈薇很安心,只是没想到王路坚持让谢玲走,唉,真是两难。只不过现在王路一病倒,让谢玲离开的事自然耽搁下来,更离谱的是,反而是原本要被赶走的谢玲为了救王路,到卫生院出生入死。
真是冤孽啊。
陈薇在窗外隐隐听到了谢玲呜咽中的只言片语――这、这个傻姑娘,这是对王路动了真感情呢。
陈薇凑到厨房窗户边,往里一张望,正好看到谢玲把王路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顿时吓了一跳――现在的女孩子表达自己的情感居然这样直接吗?幸好王路病重,要不然这死鬼还不得乐死。
陈薇抬手想拍门,手举了一半又放了下来,不行,现在惊动了谢玲,小姑娘非羞死不可,而自己也会很尴尬――这躲在门后偷听算什么啊?大老婆来抓奸吗?
陈薇在窗外尴尬地站了半晌,又凑近玻璃窗,想看看里面的谢玲平静下来没有。嗯,随便也把衣服穿穿好嘛,你这样子让姐我怎么进来啊。
陈薇只瞄了一眼,就呆住了。
厨房内,在摇曳的如豆的烛火中,谢玲袒露着丰挺的胸口,神情呆滞,一步一步地向躺在床上的王路走去。
她的右手,拎着一把刀。
砍柴刀。
崩第一百五十五章你要杀我
陈薇一丝儿犹疑都没有,一矮身捡起了窗台下的一块旧红砖――那红砖是当初建庙时留下的,年深日久风吹雨打,表面都有了一层青苔,陈薇对王路不知说过几次让他清理一下,王路都是应一声转身就忘了――手一扬就砸进了窗户。
谢玲拎着砍柴刀正好经过窗口,室内的烛火很昏暗,光线又是从里向外照着,衬得玻璃窗外格外的黑漆漆一片,所以虽然只有一窗之隔却没有看到陈薇。
这时听到“咣啷”一声响,玻璃被砸得粉碎,大量的碎玻璃夹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只向自己的门面飞来。谢玲惊慌失措之下,只是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砍柴刀一挡。
红砖好巧不巧正中谢玲的手腕,一块尖利的玻璃碎片也随着扎进了她的手背。
当啷一声,砍柴刀落到地上,谢玲抱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手腕痛得蹲倒在地。
陈薇红砖砸出手连看到没再看一眼室内的情景,一闪身到厨房门前,压下肩膀重重撞上了木板门。
陈薇自打生化末世降临后人消瘦了不少,虽然没有恢复到少女时代88斤的分量,但也只有100斤不到了。
放在平时这一撞肯定撞不开门,陈薇自己还得倒跌回来。
然而今天却犹如神助,陈薇只一撞,那门后老旧的锁头就被这一下子撞得连螺丝都崩了出去。
咣当一声,门板重重撞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
陈薇已经如猛虎一样扑了进来,狠狠一脚把还蹲在地上的谢玲踹倒在地,居高临下扑了上去,双腿一曲,将谢玲重重压倒在地上。
陈薇双膝压在谢玲的胸腹,伸出胳膊又抓又挠又打:“臭婊子!臭婊子!你敢杀我老公!我杀了你!杀了你!”
陈薇状示疯狂,其实心里却一片清明――死定了!死定了!谢玲比自己身高,力气也比自己大得多,一旦被她从身下挣脱出来,自己遭了毒手后,接下来王比安、王路个个都得死!
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谢玲真的就是白眼狼呢?
一家三口居然就这样子死在一个20出头的女孩子手里!?
但出人意料的是谢玲并没有拼死反击,她在陈薇身下只是尽量用双手推抵着,嘴里还嚷嚷着:“姐、姐,我是为你好,为王比安好,快住手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
杀我老公还是为了我好?为了王比安好?
陈薇怒火填膺,双手一用力挡开谢玲的胳膊,一把卡住了她纤细的喉咙紧紧压了下去,咬牙切齿道:“去死!去死!去死!”
谢玲没想到平时柔柔弱弱的陈薇一旦爆发起来居然有这样大的力量,原本还想着解释解释,可被陈薇卡住喉咙后呼吸越来越不顺,等她想反击时,才惊觉力气已经提不上来了,伸出的双手手指只能徒劳地在陈薇脸上虚弱地抓挠着。
陈薇强忍着脸上被谢玲指甲挠出的血痕带来的刺痛,双手越卡越紧。
谢玲的身体被陈薇的双膝压在下面,她的双腿徒劳地在地面踢打着,把一双光足的脚后跟都踢出了血痕,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渐渐地,谢玲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弱。
谢玲的胸越来越闷,双眼一阵一阵发黑,算了吧――死就死了吧,反正大家都是要死的。
谢玲突然停止了挣扎,挠在陈薇脸上的双手也垂落下来,就这样瘫在地上。
陈薇感觉到了谢玲的异常,却依然死不松手,她都能听到自己手指下谢玲纤细的脖子里脆弱的颈骨在咯咯作响――再用点力,杀死她!杀死她!
“别杀她。”一个声音在厨房里响起。
无论是死死卡着谢玲喉咙的陈薇,还是被陈薇卡着喉咙已经翻起了白眼的谢玲,这一瞬间,都呆住了。
是王路!
是王路的声音!
陈薇一骨碌从谢玲身上翻下来,脚一软,右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陈薇一声没吭,一瘸一拐挣扎到王路床边,一眼看到王路微微睁着眼看着自己。
陈薇的眼泪奔涌而出,哽咽着道:“王路!王路!你醒了?!”
王路嘴角勾了勾挣扎出了一个笑,轻轻地却清晰地道:“别杀她。”
陈薇惊讶万分,旋既明白过来,刚才谢玲拿着砍柴刀要杀王路那一幕,王路并不知道。
她汗毛倒竖――糟了,自己猛然听到王路的声音,惊喜于他的清醒,失态之下居然让谢玲脱了身――这下这个臭表子该拿着刀来砍自己了!
陈薇猛然回头――正好看到谢玲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跌跌撞撞向钢丝床这边走过来――但她手里并没有拿着砍柴刀。那刀还好端端躺在地上。
陈薇完全弄糊涂了――谢玲不是要杀王路杀自己全家吗?现在正是她最好的机会――自己刚才还差一点点就杀了她呢,可她――
王路微微仰起头,直视着走过来的谢玲,轻轻地道:“你要杀我。”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你要杀我!
王路居然早就知道谢玲要对自己下毒手!
陈薇觉得自己要疯了。
如果不是确定王路真的发高烧发得半死不活。陈薇简直要以为王路是在演一场戏,而演戏的目的就是要让不怀好意的谢玲暴露出来。
可是,王路,我是你的妻子,是你一生相依为命的人,有什么话你不能当面对我说的,难道你还不能信任我吗?如果你真的要杀谢谢玲,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我直接就把刀递给你。
就在这时,更让陈薇疯狂的事发生了。
蹒跚而来的谢玲满眼是泪,直视着王路的眼睛,轻轻却清晰地道:“是,我要杀你。”
天,还有比这更疯狂的事吗?
陈薇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一个梦,一个荒唐离谱的噩梦。
王路生病发高烧是假的,谢玲的背叛也是假的。
只要自己一闭眼再一睁眼,一家三口和谢玲依然和和气气地住在龙王庙里,过着平平淡淡却幸福快乐的日子。
然而,这一切只是个梦,当陈薇睁开眼时,王路依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谢玲还在垂泪――但现在陈薇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信任。一点不信。
但同样让她疑惑的还有王路。
王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陈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王路似乎放下了什么心事一样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王路躺回床头,似乎就这样几句话就消耗了他好不容易好积聚起来的体力。
崩第一百五十六章吞噬
一时间,厨房里只有王路虚弱的喘息声。
陈薇一动没动,虽然她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切,但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
而且最重要的是,谢玲并不想杀王路。
虽然陈薇并不信任谢玲,而且谢玲也已经亲口说过要杀王路。
但陈薇知道谢玲现在绝对不会对王路下手,如果说曾经有一刹那间,谢玲已经硬起心肠下手的话,现在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真要杀,王路现在早就死透透了。
有点乱。
但事实好像的确如此。
陈薇稍微平静后,悄悄瞟了一眼侧依在自己身后,直愣愣注视着床上王路的谢玲。
看到谢玲还挂着泪滴的眼神,陈薇的心一动,身为一个过来人她自然知道,一个女孩子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谢玲绝对绝对不舍得杀王路。
可她刚才拎着刀的绝望神情却又不是假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薇突然想起来,王路执意要赶谢玲走时说过的一句话,“她有秘密。”
谢玲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居然让王路不顾出生入死的情分要赶她走,又让谢玲千般不愿万般难舍也要杀了王路?
厨房内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陈薇沉浸于王路长久昏迷后又清醒过来的巨大喜悦,以及对谢玲捉摸不透的举动的深深迷惑之中。
王路则是刚刚苏醒过来,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适才那两句话看似简短其实已经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此刻正汗出如浆地躺在床上,紧闭双目喘息着。
谢玲站在王路床头、陈薇的身后,眼泪越流越多,似乎要把恐惧、后悔、不舍、心痛等种种情绪用泪水冲走。
远远的,在卧室里,王比安翻了个身喃喃了两句又沉沉睡去。
王路闭着眼睛,全身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不,应该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他拼命喘着气,想把更多的空气吸进肺里,然而那只是徒劳,胸膛只是微不可查地起伏着,吸入可怜的一点点新鲜空气,勉强支撑着这具身体的运行。
王路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都已经不再流动,血液在凝结,在沉淀。
王路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
一个小时候常做的梦。
在梦中,自己身上似乎压着极重极重的东西,无边无际,压得自己无从逃脱,透不过气来,四肢又重又麻。
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悬崖一头跳下去,企图摆脱这漫无边际的重压时,却又恐惧地发现自己跳入的是一个无尽的深涯,自己在不断的黑暗中沉沦沉沦,向着更黑暗更恐惧之处,而在头上,那漫无边际的重物又压了下来,要把自己彻底埋葬。
小时候自己从这样的噩梦中惊醒过来时,母亲总是摸着自己的脸笑着说只是被子太重,压得梦厌了。
但自昨天自己摸了一鼻子血昏迷后,那梦中的重压却并不是因为被子造成的。
王路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
是泥土。
是厚厚的一层层的腐土,蛆虫、西瓜虫、蟑螂、屎壳郎等等食腐小动物在自己身边蠕动着,钻动着,钻进了自己的头发、耳朵、鼻子。
自己却一动不动。
死了吗?
不,自己并没有死。
自己还能动。
不仅还能动,自己是如此的渴望,渴望新鲜的血液,富有弹性的肌肉,还有最柔嫩不过的内脏――肠、心、肺、胃、肝。
他想把这一切都撕烂,塞到嘴里,吞下去咽下去,直到再也塞不下任何一点东西。
但饥渴如旧。
他能吞噬下这世间的一切,就如同丧尸。
丧尸?!
王路猛地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陈薇正在杀谢玲。
那一刻,王路无比的清醒,他知道陈薇为什么要杀谢玲,因为谢玲要杀自己,杀他,杀王路。
王路甚至已经隐隐猜到了谢玲要杀自己的原因。
王路费力地张大口,似乎这样就能让渐渐僵硬的肺里吸入更多的空气。
他喃喃道:“李浩然是怎么死的?”
谢玲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不,你怎么知道李浩然已经死了?”
陈薇也瞪大了眼睛,谢玲和王路之间的对话让她听得一头雾水。
王路象条被渔夫扔上岸的鱼,张着嘴徒劳地吞咽着空气,半晌,他才缓过劲来。
王路一顿一顿地道:“谢玲,你很勇敢。”
谢玲很勇敢。是的,陈薇听懂了这句话,孤身一人周旋于不怀好意的男同学之间,在受到威胁后不但敢于反抗还跳入了江中,在被王路救起后,面对陌生一家人的反复试探,以自己的聪慧和真诚不但成了王路的一大助力,更被陈薇和王比安真心接纳。
这不是勇敢又是什么。
但王路说这句话做什么?
因为她勇敢,所以要杀王路?
还有,谢玲的勇敢和李浩然之死又有什么关系,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个下身控制上身的蠢货而已。
王路又休息了一会儿,居然难得地在嘴角绽出了一个微笑:“你、这样勇敢的女人,连跳到江中被淹死………都不怕,又、又怎么会怕被男人、被男人……”他一口气没接上来,话被哽住了。
但陈薇却听明白了,她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以谢玲的大胆勇敢,她绝对不怕也不会在乎几个男人和她发生关系,只要能活下去,在这乱世贞操什么的连个屁都不值,可她却不顾生死宁肯跳入江中也要离开李浩然他们,只能说明,威胁着她的比单纯的轮干更可怕!
陈薇猛地扭过头来,用力之猛甚至让颈骨发出了咯的一声轻响。
她的拳头紧紧握着,只要谢玲有什么异动就会一拳砸在她的太阳穴上―她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对谢玲一点点都不了解,不了解的人或事,总是可怕的。现在在陈薇眼里,谢玲简直与她隐藏的那个秘密一样可怕。
谢玲却一点异常的表现都没有,她今晚一反常态――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个普通的大三女生,柔弱,无助。
谢玲吸了吸鼻子:“哥,你、你怎么知道的?”
王路嘶哑着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了。特别是遇上那个长刀男丧尸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甚至促使我不惜代价也要赶你走。
崩第一百五十七章那天她在喂猪
听着陈薇和谢玲两人像打哑谜一样,陈薇再也忍不住了。她一转身,飞快地从地上捡起了谢玲掉落在地的砍柴刀,身一侧把刀架在谢玲的脖子上:“快说!你到底隐瞒着我们什么秘密?你、你要是不说,这刀可砍过丧尸,只要我划上一刀,你也会变成丧尸。”
谢玲惨然一笑,看都不看架在下巴的刀刃,抬眼直视着陈薇:“姐。”扭头又唤了声:“哥。”
“你们就是不逼我,我也已经打算把所有真相告诉你们了,反正,我们所有人早晚会知道。”她顿了顿:“特别是姐你,你其实很快就会知道了。”
陈薇傻掉了,是什么样的秘密,会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那还能称为秘密吗?
陈薇突然有种冲动,想一把捂住谢玲的嘴。
但已经来不及了。
谢玲缓缓道:“那天……”
那天,谢玲正在喂猪。
猪是李浩然等男生一次下山“打猎”时,从村里找到的。
猪不但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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